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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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少,却没心情看!

    这会儿,将画小心展开,眼圈当场就红了,这是一幅肖像画,他的,她亲自为他执笔画的,只有日思夜念,才能观察入微,只有刻骨铭心,才能下笔有神,只有情深意切,才能栩栩如生,只有满腔爱意,才能丝丝入扣,以情做笔,以爱做墨,挥毫间,将满腔爱意均泼洒在这画上,像,像极了。

    “是你家主子让你叫给朕的?”

    “回万岁爷的话,主子说您生辰时,正是她做月子的时候,怕是不能亲自到场为您庆贺了,便将这个交给奴婢,说是待您生辰时送去给您,”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梅香和容嬷嬷一同退下,弘历小心地将画卷起,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走至床边,将人小心地抱起,揽入怀中,“宝儿,今个是中秋佳节,可你不醒来,这个佳节便也不佳了,”好久没这么好好抱着她了,许是每日用血燕、灵芝、雪莲等珍贵药材将养的缘故,主子的皮肤竟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白嫩、红润,甚至还要温软、柔滑些,这么瞧着,倒不像是个病重昏迷的人,而是困乏的美人儿一时有些贪睡,从她的脖颈慢慢地亲上她的嘴唇,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是属于她的体香,比着以往还要浓郁一些,不禁贪婪地汲取着,手也绕过腰部,覆在小腹上,虽不若生之前平坦,肉肉却是少了许多,肌理柔滑细腻也好似那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

    宫里漂亮的美人不在少数,像她皮肤这般好的,却真没几个,便是在这最虚弱的时候,也比别人从牛奶裕中刚出来的娇嫩,让人爱不释手。

    都说喜宝长的好看,可喜宝好看的哪里只是脸蛋啊,在他心里,她便是脚趾头都比别人来的圆润、饱满、可爱。

    有时他看着,忍不住地想,便是她不醒来,就这么睡着,他也知足了,只要她在自己边上就行。

    原来他爱她已经如此之深。

    可她呢?爱么?爱的!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说,是你先不要我们的!

    所以,她也不要他了,可她对他应该也是不舍的,所以,她拼死给他生下了个孩子。

    在她寝室的枕头下,他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若她死后就将所有财产分为三份,一份给永珹,一份给小六,一份给那拉夫人,作为给容嬷嬷养老,清荷、梅香、菊香、云簪等跟她一同陪嫁来的侍女们的嫁妆,留给弘历的便是这幅画像,还有一句话:爷,待咱们儿子或女儿长大后,请您待雅儿跟他(她)说一声,额娘非常非常爱他(她)还有他(她)的阿玛。

    很显然这是一封遗书,也许她有所预感,也许她就打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意。

    “你个倒霉孩子,你跟爷服个软会死么,会死么?”天子的别扭,一般人都扭不过他,可喜宝敢,她就一次次地扭给他看,便是死了也不服软、低头!

    弘历恨啊,恨的恨不能一口一口咬死她,可终究是没她狠,他的丫头从来都不是乖巧的猫咪,温顺的兔子,她是狼,肚里黑的狼崽子,狠起来连自己都敢咬死的狼崽子。

    “会死,所以我差点成了鬼,”

    弘历愣怔了,不过到底是皇上,身经百战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搭腔道,“既是成了鬼,那还阳来是为了跟爷再续前缘么?”

    “一老头说我是来报恩的,这恩没报完,我就不能死,”

    “你确定你是来报恩,而不是来报仇的?”

    内殿里一片静寂,就当弘历以为自己方才是幻听时,就听怀里人儿说道,“嗯,确定老头说,我是来报恩的,”

    下一秒,就被弘历捏住下巴,头被放在臂弯处,头低下,唇覆在她的唇上,先是轻轻的研磨,然后是深深的吸吮,大力的好似要将她的灵魂由唇齿中吸入自己的灵魂里一般。

    “疼,疼死了,”

    “疼?你还知道疼?嗯?”弘历咬着牙,恨恨地说。

    “那我死了,我不知道疼,”

    “你还敢说那字,你再说那字,朕就咬你死,活活咬死你,”嘴上说着,圈着腰的手却更紧了,不像是咬死人,倒像是把人勒死的样。

    “不让我说,你又说,”挺委屈的样,“对了,我的儿子,我儿子呢?”

    弘历心里犯醋,他守了这么久,可她呢?想着的都是她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孩子,顿时,恼了,“什么孩子,没了,没了,他差点把你害你,爷烦他,恼他,当时就把他摔了,摔死了,”

    喜宝看着他,“那你把我救活干嘛,”说完,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装挺尸,本来她初醒也没多少力气,被他连啃带勒的一番折腾,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弘历吓坏了,真的吓坏了,可是,他再叫,喜宝不睁眼,就是不睁眼,连掐人中带人工呼吸地也没把人弄醒,忙让人宣太医。

    其实孩子一出生就被太后抱走了,弘历烦她,是真真的烦他,一眼都没瞧,就让太后给抱走了,晚了一步,就给当场摔死了。

    太医来,问了他一下贵妃醒来的情景,得出结论是,贵妃心系小皇子,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一句话,就是赶紧把小阿哥抱回来吧!

    太后好不容易找个身份高贵,娘亲又半死不活的孩子来带,哪肯轻易给她们,容嬷嬷去时,被太后一句孩子还在睡觉就给打发走了,想着若是皇上来要,也是有理由打发的,孩子才几日,不能出门,招了风,可是不好弄的,再者,孩子小,不宜挪窝,会招不干净的东西上门的。

    哪想,弘历上门要孩子时,根本不等他把这话说完,抱着孩子就走,太后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和孙子便没了影,在弘历心里,这儿子就是喜宝的救命良药,旁的,若喜宝醒来,那便一道补偿,不然,也就是个被冷落的命。

    “宝儿,你醒醒,孩子朕抱回来了,你听,孩子在叫你呢?”

    孩子哪会叫人啊,睡的正香,这个做爹的真狠心,是真真的狠心,照着屁股就是狠狠的一掐,那手劲儿是一点都没心疼,晚上容嬷嬷给换屁股时,还可见青紫一片。

    喜宝终是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哇哇声闹醒了。

    58 和好

    俗话说,老公是别人的帅,儿子是自己的亲。

    人心都是偏的,父母对自己的亲儿女还是偏疼的呢?更何况一个是亲生的,一个还隔着一层肚皮,喜宝自认为她待永珹也算是好的了,可当自个亲儿子抱在怀里时,那份血脉之间的亲昵就出来了。

    来到古代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可总没有什么归属感,就好像去外国溜达闲逛一般,不过是玩儿一趟,九死一生一回,那生产的痛让她刻骨铭心,人啊,一旦痛的很了,这感情便也扎根了。

    思想也就有了质的转变,从做一天贵妃享一天福到既然有了孩子,也该为自己、为儿子将来做一番打算了,而这打算便是建立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这次的经历告诉她,没了皇上宠爱的贵妃,连生个孩子都那么费劲。

    “皇上,你说小六长的像谁啊?”喜宝生下包子,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弘历连瞧都没瞧过,只知道是个阿哥,这会儿喂她吃下燕窝粥后,两夫妻凑到一块逗弄起他们的儿子来,小包子虽只有几天大小,却已经脱了猴样,长的很是白嫩、俊俏。

    也不等人回话,便径自的说道:“我瞧着长得想我,这眼睛,这小嘴,这小鼻子,都随我,眉毛瞧着倒是有几分向您,恩,脸盘不如我小气,”抬头看弘历,“应该是随了您。”低头看儿子,“呵呵,儿子啊,你想额娘不吃亏,额娘可是个大美人,这以后啊,你长大也一定是个帅哥哥,到时候额娘也给你找个没人福晋,跟你四哥一样,然后,你们要给额娘生一大堆漂亮的孙子、孙女。

    弘历在一旁听着,眉眼抽抽,这儿子才下几天啊,就像孙子、孙女,想的可够远的,他虽不满喜宝满心满眼只有儿子的慈母样,可到底是包子将人唤醒的,且几位太医瞧过后说了,贵妃身子已无大碍,仔细将养着便可安好了,只是身子到底还是亏损了,不过,好生调养一番,还是可以再孕的。

    他这会儿心情好,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便多了几分欢喜,嫩嫩的脸,粉粉的腮,亮亮的眼,瞧着也真是有几分随她,是个漂亮的孩子,尤其是嘴唇,不像别的新生儿那般是粉嫩的,而是粉艳、粉艳的,像极了她的唇色,不需涂抹任何胭脂,也是极诱人的,就是现在,面色虽是苍白、虚弱的,可唇色确实粉艳、粉艳的,惹得他欲尝上一尝。

    可她身子还弱,他要克制!

    头搁在她肩上,将一大一小搂在怀中,伸出一指戳着包子的肉脸颊,“······合着好的都随你,不好的都随了我。”

    喜宝大罗他的大手,偏转头来,即使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说:“皇上长的也好看,剑眉星目、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气宇不凡、逸群之才······”

    说着,抬起手,指腹缓缓地勾画他的面部轮廓,眼眸温柔似水,情真意切,弘历脸痒痒的,握住她的手,拢在唇边,哑着声音问,“爷真有这么好?”

    “好,不然怎会惹得那么多痴女为您倾心。”仰头看着他笑,笑的像个吐着信子的美人蛇,勾着几分清冷的含义,妖娆生姿,没由来的,让弘历心情大好,咬着她的手指,轻重轻重的咬着,黑亮亮的眼睛,带着暖暖的笑意,勾着你人的情愫。

    怀里包子哼唧两声,喜宝别开眼,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手抽离不及,被牙齿刮个正着,有些疼,似恼似羞的横了他一眼,端的是秋波潋滟。

    “永珹呢?我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瞧瞧我。”她现在的身子委实不适合太过暧昧的气氛,只能转移话题。

    “在皇后那儿,今个天晚了,明日朕让容嬷嬷将他领回来。

    喜宝瞬间炸毛了,“我不过是昏睡几日,你便将我的儿子都分了出去。”这话说的甚是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当永珹也是她亲生的一般。

    “那种情况下,承乾宫乱成一团,不讲永珹暂养在皇后的长春宫,难道你想朕将他送还给纯妃?”

    喜宝的毛瞬间被抚平了,弘历的意思她明白,纯妃到底是珹儿的亲额娘,升了位分后难免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弘历将孩子交给皇后养,就是想告诉她,便是没了贵妃,永珹也轮不到她来养。

    虽说皇后是嫡妻,论地位比她要贵的多,可皇后跟前不仅有嫡子娣女,还有两个养子,她的儿子过去了,也只有被打压的份,尤其这个儿子还是阳仔她跟前且还甚得皇上的看中,皇后只怕为了儿子,也会将他远远的打法了。

    皇上这么做,一是断了纯妃的念想,二是敲打她。

    “你倒是一心只想着你的儿子们,那我呢?你就不怕自己再昏睡几日,我就被她们给瓜分喽?”

    “你本来也不是我一人的。”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

    她推搡的摸样娱乐了弘历,凑近她的脸颊边,大猫蹭弄小猫般,蹭啊蹭啊,肌肤相贴的地方,柔滑细嫩,听着他忽而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微闪躲的媚态,忍不住用牙齿轻啃她娇娇的脸蛋来,咬一口,舔一口,心里升腾起一股子渴望来,捉着她的手轻轻扣在胸前,“这儿装的可只有你一人。”

    喜宝被他这肉麻至极的话镇吓住了,生生的大罗哥冷颤,怎么跟演言情片一样,够煽情的。

    “怎么,不相信?”

    “不敢信,在家是,就常听姨娘们说,男人都是一样的,见一个欢喜一个,便是阿玛那样的大老粗,也是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往家里带。您是皇上,学富五车,相貌英俊,当得起后宫佳丽三千,自打进宫起,额娘便跟我说,身为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妒不嫉,不怨不恨,我自认自己不是那么小性的人,你不用拿这话哄我。”

    “是啊,不仅不妒不嫉,不怨不恨,还很大方的把爷送给了别的女人。”做皇上的都是小心眼,便是算账也等不到秋后。

    “我不将她推给你,你就不封她了?你别不承认,我看到了,那日御花园里,你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反正她都是要封妃的,我又何必当个坏人,跟新来的妹妹结怨呢?再说,人家拿着一盒珍珠过来示好,我虽才疏学浅,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礼,你不总说我没皇后娘娘贤惠大方,没高姐姐善解人意么?我也是要求进步的,那帮秀女里,数那瓜尔佳氏·裳儿长得最出挑,琴棋书画虽不若高姐姐、颖妹妹精通,却也是个能和你摊上一番论上一番的人,我不过是投了你的喜好,贤惠了一把,善解了一回而已。”

    说着说着,便拿手指戳包子的脸,到底是只有几天的孩子,这会儿打着哈欠眯哒眯哒的就想睡了,这副懒摸样还真有点像犯懒时的喜宝,脾气应该也不是好的,在他额娘的马蚤扰下,脖子一梗,小嘴一努,就要哭的样。

    弘历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忙将喜宝的手捉住,攥在手心,又轻轻拍了几下,待他睡熟后,轻声说道,“你真当爷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喜宝猛地抬头看他,故作镇定,却又压不住那心虚的眼眸。

    “收好处,帮倒忙,让他们落得个人财两空呗。”弘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一字一顿的说。

    “既然知道,为何还将那瓜尔佳氏·裳儿赐给皇后的胞弟?”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喜宝咬着下唇,“你诈我?”

    “诈你又如何?”

    “我肚子疼,我不舒服,我累了,我要睡觉。”说着,身子一转,将孩子放到里侧,缩着身子九王被窝里缩,闭着眼睛装鸵鸟。

    弘历看着她这幅耍娇的赖皮样,这是气不得,笑不得,“真是越发出息了,你当初算计爷的勇气哪去了?”

    “我没算计你,我不过是在她们合起伙来算计我是,将计就计而已,眼里漾着匪气、痞气,破罐子破摔道,“你若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赖我一个,便是赖我,我也赔不了一个瓜尔佳氏·裳儿给你,你若真不甘心,大可······大可反悔,反正你是皇上,且指婚圣旨上,您只说是将瓜尔佳氏的闺女指给皇后的胞弟,也没指名道姓的说是那瓜尔佳氏·裳儿,大不了、大不了让瓜尔佳氏一族里的其他姑娘代替她嫁人就是,让她换个名等上三年再进宫也成,真等不了,明年小选是,也是可以加塞进来的。”

    这话说的甚是赌气和骄横,因一口作气,让初醒还显虚弱的身子提不上气来,小脸也白了起来,气也喘的气促起来。

    弘历一遍帮她顺气,一遍叫着守在殿外的容嬷嬷,让她讲小阿哥抱下去。

    “不能抱走我儿子,咳咳······”

    “你还病着呢,想把病气过给他么?”

    “只是抱到偏殿他的住所歇息,你若想了,随时可以让奶嬷嬷抱来瞧瞧。”

    喜宝松手,眼巴巴的看着弘历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容嬷嬷,由容嬷嬷交给小阿哥的奶妈,屋里只剩下两人,有事一阵沉默。

    “怎么,除了孩子,你便没话跟爷说了么?”

    “说就说,我就是假贤惠真妒忌怎么了?我就是烦她、恼她、不喜她,怎么了?她想抢我男人,还想让我牵桥搭线,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我就是个小心眼,没度量,学不来皇后姐姐的贤惠大方,也学不来高姐姐的善解人意,反正就是这样了,学也学不来,装也装不像。”

    说完,被子一拉,兜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孩子气十足,弘历却在她将自个埋进被子里是,笑了,连人带被子的搂进怀里,头挨着她的,慢慢的朝被窝里拱着,进去后,脸贴脸,“都是做额娘的人,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容嬷嬷没说过么,月子里不能哭的,会落下病根的。”

    没有人大副,室友温热的水珠扑打在他脸上,心里一荡,从脸颊一路吻上她的唇,也不掀开被子,就这么将两人一同埋在里面。“宝儿······宝儿······”伴随着这两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贪婪的探索者她的每一个角落,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的逗弄着、追索着她想避开、躲闪的舌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清楚的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感受她香软甜腻的呼吸,双臂收的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下,霸道却又不是温柔的将她圈牢、圈紧,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她的唇齿间撤离,恐将她闷坏,被子也是打开的,人躺在她身侧,指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水儿,“你说我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你怎就没瞧见我看你看的心都痛了。”

    喜宝抽噎这,不说话,只拿一双雾腾腾的眼眸看着他,弘历轻叹一声,将她朝上抱了抱,问,“你看她是,有没有觉得面善?”

    “我瞧着漂亮的女子都面善。”这话酸,酸得很。

    弘历低低的笑了起来,勾了下她鼻尖,在她唇间落了个浅吻,“朕可是听说,那瓜尔佳氏·裳儿跟你还是表姐妹关系?”

    喜宝吸吸鼻子,很是没好气的说,“八竿子亲戚,好像能打着那么一点。”

    “宫里人都在传,那瓜尔佳氏·裳儿跟贵妃娘年有五分相像,朕就像瞧瞧,你们到底哪儿像了。

    “瞧出来了没?”

    “就是没瞧出来,才多瞧了几眼。”

    “她长的还是挺好看的,你就真没一点想法?”话是这么说,可弯弯的嘴角却说明了,她对弘历的话儿还是很欢喜的,眼角微微上勾,带了几分媚意,让弘历瞧着心痒的不行,偏生又不能干什么,自己不爽利,便想逗逗她。

    “便是有想法现在也晚了,朕总不能跟奴才抢女人吧。“

    “哼······”

    “呵呵,真是个醋包儿。”

    59 醋包儿

    喜宝醒来的事当晚便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折断了一根护甲,冷声说,“这娴贵妃倒是个命大的,”一条腿都进了阎王殿,居然还能活过来。

    手一挥,将搁在手边的一只水洗天青官窑茶盏立时拂在地上,跌个粉碎,看着床上瘦了好几圈的二阿哥,满目凄冷,“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能护你到几时,”

    储秀宫里,高氏坐在黄花梨掐金丝的华贵梳妆台前,笑的几柔美地说,“富察氏啊富察氏,你龌龊事做尽,这回想不脏自个儿的手还能坐收渔翁之利,瞧瞧,连老天都不帮着你,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对镜轻一下慢一下地梳着头,眼里噙着泪花儿,“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恩,”抬手将宝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首饰盒摔到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可如此薄幸!

    偏殿正在做瑜伽的颖嫔倒是看不出悲喜,只是收了伸展的手脚,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望着窗外,眉头微微蹙着,看皇上那日的情形,倒像是对那位动了真情,活人好斗,死人难胜。

    若真的那么死了,只怕弘历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她,她爱的男人必须从身到心都是她的,情有独钟,就贵在一个独字,便是那人真是她的老乡,也不能分享,更何况这是与不是,还有待验证。

    永和宫,纯妃的面色隐晦不明,倒是她的心腹嬷嬷比她想的透彻,“娘娘,娴贵妃活着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四阿哥……”

    “本宫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娘娘还年轻,总会还有阿哥的,”

    纯妃覆上自己的小腹,“如今本宫被皇上禁足,看皇上那样,只怕是对本宫生厌了,”她语调里带着哽咽,只因当日,她主张保子,便被皇上视为蛇蝎、毒妇,虽未直接出声开骂,那眼神却是森冷、厌烦的,若非太后、皇后也是主张保子的,只怕她这纯妃也当不成了。

    皇上是个记仇,终还是寻了个由头,罚了她一年的俸禄,罚抄三百篇经文,一起受罚的还有高氏,皇上如此做法,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心里深爱着娴贵妃。

    “来日方长,那日保子可是太后主张的,咱们不过是替太后承了怒气而已,太后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皇上因此冷了您,咱皇上是个大孝子,当日不过是在气头上,如今娴贵妃醒了,他的气也该散了,”

    纯妃紧捏拳头覆在腹间,孩子,孩子,孩子……

    慈宁宫,太后抚着盖在身上绣着凤穿牡丹图的绣金银线缎被对一旁的贵嬷嬷说,“你说,依着娴贵妃那性子,皇上怎会对她用情如此之深,难不成她的心机竟深到连哀家也看不通透?”

    “奴婢倒是不这么认为,娴贵妃若是真的心机深沉,也不会……这次也是真的死里逃生,奴婢想,皇上之所以待她如此上心,一来,咱宫里多是高贵妃娘娘那款的,只怕皇上是倦了,二来,皇上也是男人,而男人不都是最重皮相的么,且那娴贵妃又是个直来直去、一板一眼的烈性子,也不像别的娘娘那样会迎合、讨好、恭维皇上,这一来二去便挑起了咱皇上的征服欲,对了他的胃口,如今娴贵妃娘娘正值风华茂盛,也是因为怀孕才被颖嫔娘娘钻了空子,在时,也许皇上不觉得,猛不丁的没了,是个人都割舍不了,”贵嬷嬷对喜宝还是很欢喜的,可她的主子是太后,背主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能做得也只有从旁劝着点。

    太后对自己的儿子不算了解,可对男人还是有些了解的,男人啊都是贱骨头,你越是对他小心翼翼的奉承着,他反倒不把你放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太好得手便不知珍惜型的,娴贵妃是武将之后,性子里的英气、傲气、豪气、匪气是旁的女子所没有的,比那些捧着、抬着、顺着他的嫔妃多了几许滋味,再加上人长的漂亮,拗起来比皇上还拗,便是皇后有时候也招架不住她的爽利,更何况这个有些欠虐的儿子呢?

    再者,弘历属于那种你越不让他干啥,他越是给你拧着干的人,当初她不喜欢高氏,曾多次当着他的面让他勿要太过娇宠那个包衣奴才,可他呢?偏偏宠的很。

    现在,他宠着娴贵妃,你就得顺着他,否则……看看,一个保子惹来多大风波。

    “你分析的在理,放眼整个后宫,还真没扒拉出几个摸样比她俊俏的,哀家原先瞧着那瓜尔佳氏裳儿是个不错的……可惜啊,是个没福的,”历届秀女里风头越盛死的越快,她看她是个好苗子,背地里,替她穿了两回针线,过了皇上的眼,看着事情发展的倒是顺利,怎么突然就被指婚了呢?

    到现在,她还没参透其中的玄机。

    转着护甲,叹一句,“如今大选已过,说什么也都晚了,”

    “如今娴贵妃醒了,想来皇上也该着手调查下药的事了,咱们是不是……”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不忙,这个棋子留着还有用,找别人替了吧,”

    “是,”

    “那六阿哥……”人亲娘都醒了,这六阿哥自是养在自个亲娘身旁喽!

    “不过是个阿哥,没有六阿哥,总是还有别的阿哥的,”

    “太后的意思是,颖嫔娘娘?”

    “看着像个聪明的,”端起茶杯,用护甲刮着杯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太后呡了一口,“若非看她还有点用处,哀家还真不想扶持她,”

    次日,皇上去慈宁宫请安时,说起六阿哥搬宫的事,太后倒是没怎么刁难,说娴贵妃也是哀家喜欢的晚辈,既然她醒了来,该是个有福的,这六阿哥是娴贵妃第一个孩子,又是她拿命换来的孩子,自然由她自个教养,只是,哀家如今上了年岁后才发觉慈宁宫甚是冷清,想养个孙儿陪她解解闷儿,过几日含饴弄孙的欢乐日子。

    弘历也是个聪明的,当下就说能养在额娘跟前,是阿哥们的福气,不知哪个阿哥得了额娘的眼缘。

    “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自是都喜欢的,只是几个大的都到了启蒙的年龄,哀家可不想误了孙儿们前程,”

    弘历听音识意,“儿子前日里去庆妃那看了五阿哥,小家伙虎头虎脑的甚是憨趣,额娘见了,也一定欢喜的,由他陪着额娘解闷,也算是替儿子尽了一份孝心。”

    这谎话说的,一点草稿都不打,自五阿哥生下,他只瞧了一眼,因是早产,瘦巴巴的跟个剥了皮的猫咪般,他十分不喜,自那之后便没去过。

    一旁皇后垂了眼眸,掩饰嘴角的抽动。

    其他妃子也是借故擦嘴的擦嘴,挑眉的挑眉。

    他这个做爹的都不喜欢,太后这个做祖母的能喜欢喽?

    “皇上糊涂,这庆妃如今在妃位上,按规矩是可以亲养自己孩子的,若是哀家将五阿哥养在身边,旁人该怎么瞧她,她自己又如何想,”

    虽说太医都说了,五阿哥虽是早产儿,可身体各方面都是健康的,只是比一般孩子瘦一点而已,用心养着,没啥问题。

    可到底是早产儿,晦气!

    四阿哥也是好的,可惜哇,生母是汉军旗,顶天了就是个亲王的命。

    “儿子糊涂了,可小阿哥里,除了他也没旁人了,”

    “这个是颖嫔做的,哀家吃着挺好吃的,皇上,你也尝尝吧!”太后将一碟点心递到他跟前。

    弘历看看端坐在高氏下首的颖嫔,但见她穿着淡绿色旗袍,搅着帕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羞带臊地看着他,“臣妾手艺不精,还望皇上莫要见笑才是,”

    心里却道,这可是蛋糕啊,她花了很久时间才做出来的,事先她打听过了,在此之前并没有人见过,想来那位不会做,也是,在现代,并不是谁家厨房都备有烤箱,自己做糕点的,她家就有,只是她不常做而已。

    反正家里请了钟点工!

    不禁恶趣味开始猜测喜宝的身份,若真是现代老乡,大概也就是个小康家庭的女孩吧,这么会做菜,想来家境并不富裕,最多也就是个小资女。

    弘历看着这糕点挺稀奇的,以往没见过的,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嘴里,他的胃被喜宝养叼了,这会儿奶油入嘴,便是满口的甜腻,“甜了些,”放下勺子,再不吃二口。

    “臣妾第一次做,许是糖放多了,下次少放些,”本来这蛋糕是做来给他过生辰的,哪只因为喜宝,他连生辰都免了,下次生辰是一年后,没法只能当甜点进献给太后吃了,想说这蛋糕可是穿越女的必出甜器,便是弘历不爱甜食,也会因她的别出心裁,而关注几分。

    “无妨,朕素来不喜甜食,不是你的问题,”还是喜宝做的甜点好吃,甜而不腻,酸甜清爽,很是好吃,连素来不爱吃甜食的他也馋的紧,只是她越发懒怠,只有十分馋的时候才会亲自下厨做上一些,因甜品工序麻烦,她甚至连教都不愿意,懒死个人。

    太后让贵嬷嬷给他续了杯茶水,说,“颖嫔一片好意,便是不和你胃口,也该夸上两句的,要知道人家可是怀着身子为咱们下厨准备糕点的,就冲这份心也该重赏的,”

    “有孕?什么时候的事!”弘历皱眉。

    “皇上多久没临幸后宫了,又多久没去她那了,只怕告诉你,你也未必往心里去,太医院的太医更是二十四小时地待命承乾宫,旁人宣个太医,还要先打听打听有没有空儿,若不是颖嫔吐的厉害,又是有过孩子的人,还不知多久才知晓呢?昨日里哀家已宣太医给她瞧过了,说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喜脉了,”

    太后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合着太后今个闹这一出是给颖嫔长脸呢?

    “是么,朕又有儿子了,这是好事啊,颖嫔怎么也不着人跟朕说一声啊,”弘历似笑非笑地看向完颜氏,只见她双颊生霞,眉眼含笑的样,倒是个美人儿。

    怀的好啊,怀的好!

    “臣妾也是才知道,只是前日里娴姐姐那样,臣妾不想让您为我再担一份心,如今娴姐姐也醒了,想来说给万岁爷听,凑个双喜,让万岁爷和太后也高兴高兴,”真是天助她也,太后的心思,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可惜哇,五阿哥是个早产儿,因着六阿哥,太后跟娴贵妃生了嫌隙,这个时候她有了孩子,那么太后的心还不都向着她。

    母凭子贵,她也要体验一把了!

    在她看来,贵妃正是那出头鸟儿,一个保子风波,已是将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先不说因她受罚的高氏和纯妃,便是连太后,也是得罪了,又被弘历如此高调地宠着,想活的安生点,也不容易,还有她那宝贝儿子,如今已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后头一个就不会放过她,还有纯妃,便是为了她的儿子,也不会让贵妃的儿子活着长大的。

    哎,也不知皇上是爱她还是害她。

    难道不知道捧的越高,死得越快的理么?

    “高兴,朕很高兴,”弘历嘴上说着,心里却愁怎么跟喜宝说,那个醋包儿。

    哪知喜宝听后,极真诚地对他说了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您又要当阿玛了!

    正当弘历为她的豁达表示怀疑时,就听她小声念叨着,哼,我儿子最漂亮,我儿子最最好看,我儿子最最最帅,我儿子……

    弘历真是爱死了她这个醋包样。

    喜宝醒来后,弘历开始着手调查下药之事,只是线索查到一叫月季的二等宫女身上时,她自缢了,线索因此断了,而这个叫月季的宫女虽不是她的随嫁丫鬟,却也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算是心腹了,要不也不能让她负责厨房那块。

    在她的遗物中搜出几封信件,从信里得知,只因她的姐姐在小选前突感风寒,只能由她代替,可姐姐却在她进宫后的第二个月嫁给了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三个月前,她前未婚夫被人陷害入狱,上个月被放出,信里他未婚夫有提到说只待她出宫,便迎娶她做平妻。

    找不到幕后主使者,弘历大怒,欲将她以谋害皇嗣、皇妃罪满门抄斩。

    被喜宝拦下了,如今她已是腹背受敌,再不能造杀孽了,不过,却也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便将满门抄斩改为满门流放宁古塔。

    也算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不过幕后黑手没找到,心里总是悬着一根刺。

    作者有话要说:看大家能不能猜出那下药人是谁!

    看很多小说,都说皇上为了女主将别的女人竖起来当把子,我深深地以为这个可信度很低。

    后宫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从来都是宠妃当道,深以为进宫做妃子,一定要做妲己、褒姒、妹喜那种呼风唤雨的人物,本来咱进宫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带兴父母的,干嘛打着纯爱的旗帜,做那明面上不受宠的妃子,图啥啊,图皇上的英俊潇洒,图皇上的情深意切?还是图皇上一夜七次狼!

    哦,有的文里,皇上为了庇护女主,一个月才去她房里住个两三回,甚至一两回,哦,天哪,女主到底图啥啊。

    说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胜利的,深以为十几年的隐忍换来几年的享受,不划算,不划算!

    60 魏贵人

    月季死了,线索断了,可关在承乾宫偏殿的宫人不能总关着,就这么放出来又让皇上觉得很憋屈,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不足以震慑人。

    于是,舀出名单,打发了一批逐出了宫,发作了一批进了浣衣局、猫狗房当差,这次事件闹的很大,承乾宫这一下去了三分之一的宫人,当天负责膳食的几个宫女除了一个自缢的月季,其他几个都发配去了辛者库、冷宫当差,菊香也受了牵连。

    殿内,她跪地冲着喜宝猛磕头,砰砰作响,“主子,菊香自知罪该万岁,可奴婢对主子的心日月可表,愿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连磕三个响头,起身猛地奔跑,欲撞墙,亏的一旁的清荷眼快手快地给拉住了。

    因力道太大,两人均倒在了地上,待她心绪平缓一些后,喜宝说,“菊香,你是随本宫跟前伺候的老人,本宫自是信的过你,别说你,便是春儿、夏儿,本宫也是信的过的,只是让你们去冷宫当差是皇上的意思,便是本宫想替你们求情,也不能在这个当头上,你明白不?”

    “主子,”菊香哭着唤了声。

    “如今本宫正在月子里,皇上以我不宜伤神劳心为由管这件事,若本宫这时候为你们求情,对你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只等这事风头一过,本宫便会跟皇上求情,招你们回来,”

    “主子,只要主子还信的过奴婢,奴婢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死而无憾了,”又是三个响头。

    “没这么严重,只是要委屈你们一些时日了,”

    “奴婢不委屈,”

    额头磕的青紫一片,还有血色渗出,配着她清丽温婉的脸盘,倒有种雨中荷花的感觉,以往竟未曾仔细瞧过她的长相,只知道她摸样不差,是几个大宫女里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可因性子比梅香还沉闷,行事比梅香还低调,倒是几人里,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

    这会儿瞧着,竟比那些新封的贵人还要耐看些。

    喜宝怜美心起,让清荷将其扶起,吩咐道,“清荷,一会着人宣个太医来给菊香瞧瞧伤口,女儿家的,脸面还是最紧要的,莫要留了疤痕,将皇上前日里赏的酥痕露给菊香,”

    菊香忙说,“主子,奴婢身贱又是待罪之身,酥痕露这等精贵之物自是没资格用的,这点伤儿随便上点药儿包扎一下,不用惊动太医了,”

    “菊香,你在我身边伺候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本宫从未拿你们当过外人看,只要是本宫有的,你们需要的,只管拿去便是,莫要说那些身贱之话,”叹了口气,“要说亏欠,也是本宫亏欠了你们,想你们跟着本宫一路走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这次,又是本宫带累了你,冷宫那边,你且先去了,最多一个月,本宫就会将你召回的,那边主事姑姑,本宫会让嬷嬷事先打点的,她定不会难为你的,”抬头看向容嬷嬷,“嬷嬷,一会儿,你将那些被遣去辛者库、冷宫、浣衣局……的宫人都召集起来,就说,本宫先前说的话仍是算话的,只要她们没做出背叛本宫的事,本宫定会将她们重新召回重用的,”

    清荷在喜宝的示意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递给菊香,“主子待咱们都是好的,你这回是受了那月季的牵连,可你要相信,只要你没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主子一定会在皇上那儿给你说情的,”

    菊香颤着手接过瓶子,跪地谢恩,“谢主子赏赐,主子的恩待,奴婢谨记在心,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喜宝让清荷将她扶起,领着她下去就医,身子后仰,靠在枕头上,容嬷嬷走了过去,将她身上的锦被朝上拉了拉,问,“主子,燕窝粥好了,可要吃些,”

    “燕窝粥吃腻了,我想喝汤,”

    “小厨房里炖着黄芽白滚鱼腐和菌菇老母鸡汤,您要喝哪个,”

    “黄芽白滚鱼腐吧,”

    黄芽白滚鱼腐是用鲜鲮鱼肉刮成蓉,挞至起胶后加入蛋液制作而成,以色泽金黄、味道鲜美、幼滑甘香、诱人食欲而享有盛誉,用香甜的黄芽白(即大白菜心)滚之,软滑香、味鲜可口,且营养十分丰富,还不油腻。

    汤是养生的,比起烧菜,喜宝更爱煲汤,汤不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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