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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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怕路滑,摔你一跤。

    “总呆在殿里,也着实有些闷的慌,想着这雪景下的梅花一定开的十分艳丽,便过来瞧瞧了,”手里托着一方粉色丝帕,帕子上端着一些掉落的残梅。

    “今年这梅花开得倒是真好,花苞儿打的不密实,倒让花显的更娇艳了,”

    “这花好是好,只是我更喜欢这梅树的枯枝,看着比花更有意思,”

    喜宝嘴角又是不经意的一抽,“俗人看花只是赏花,这雅致的人,才能看出这枝桠的趣味来,”说着,竟当真盯着枝桠细看了一会。

    一旁,大包子已经指挥着宫人开始剪一些他看着比较好看的花枝,准备拿回去装点宫殿,小包子则够着身子,抓着一个花枝儿,呜呜地摧残着上面的梅花瓣儿,好吧,她的两崽子还没到达雅人的境界。

    “方才,本宫听着妹妹在吟诗,那语气听着甚是悲伤的很,”

    颖嫔眼眸一亮,“不瞒姐姐,那诗并非妹妹所作,而是从一本书上看的,今日不过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感从何来?”

    颖嫔看着她,眼里蕴着伤感,“我同庆妃姐姐是一道进宫的,跟她平素也是有些私交的,如今,她……或许,她在姐姐心里是可恨之人,可她在妹妹心里她不过是这后宫里的可怜之人罢了,”

    “妹妹说错了,在本宫心里,她并非可恨之人,倒是觉得她挺可悲的,人既已死,多说无用,倒是妹妹要好好护着你这张脸,在这深宫里,脸可比什么都重要,”

    颖嫔的脸在瞬间变的苍白起来,瞳孔放大,很快就敛去这副惶恐、惊愕的摸样,故作镇定道,“姐姐说什么?妹妹怎听不懂,”

    “不懂?难道妹妹从来都不照镜子的么?庆妹妹初时的斑也是极淡极淡的,不知为何越来越深,到了临产,竟是那般惊恐吓人,那个,本宫说话一向直,不过心意是好的,就是怕你不注重养护,到时跟庆妹妹一般,”喜宝略带忧心地提醒着,心里却冷笑,真当她这个贵妃是摆设么?钉子、眼线,跟谁不会安插似的。

    颖嫔方才镇定下的小脸,瞬间又苍白、惊恐起来,干巴巴地说,“多谢娴姐姐关心,妹妹一定多加注意的,”

    “那就好,哦,今个是纯妃、嘉妃约本宫来赏梅的,这会儿她大概也到了,妹妹是回去休息,还是一起去?”

    “我也许久未见纯姐姐她们了,”

    喜宝让梅香带着几个小宫女跟着大包子剪梅枝,让奶嬷嬷抱着小包子跟着自个往前面亭子走,去见纯妃等人。

    路上,颖嫔忽然问道,“姐姐,您想家么?”

    “颖嫔妹妹怎会有此一问,还是妹妹想家了?虽说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能省亲,但规矩不外乎人情,待妹妹生下小阿哥后,去求求太后,兴许能格外优待让你回家瞧瞧呢?”喜宝笑着答。

    太后曾拿嘉妃是妃的借口阻了皇上亲自应承高氏的事,她欲养颖嫔肚里孩子的事在宫里也不是秘密了,弘历母子都是要面子的人,这会儿便是她真生了儿子,也不会给她升妃位的。

    “我是想家了,但这辈子或许都回不去了,”然后自顾自地说,“我的家乡虽然没有皇宫的奢华大气,我的家虽然不像现在锦衣玉食,但却是爹妈疼爱,吃喝不愁,还有我家乡的人都是人人平等,互敬互爱,互帮互助的,没有这么多算计和尔虞我诈,”

    “人人平等,这词新鲜,难道在妹妹的家乡,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跟家里下人都是平等互敬的么?那做你家的下人还真好,至于尔虞我诈,妹妹,你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和魏贵人一样说话没个忌讳呢?”

    喜宝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觉得现代社会没有阶级呢?人和人在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必然产生阶级,月薪三千和五千没有阶级之分,三千和三万的人生观、消费理念、生活需求,对事物的判断标准,很可能就是两个概念。

    而月薪三万和三百万乃至三千万、三亿的人生观、价值观又是不一样的,所以阶级地位在任何时代下都是存在的。

    颖嫔被她说的,脸再一次惨白无色,周公蝶梦,这蝴蝶翅膀忽闪的太厉害了,历史早已被改的面目全非,因此,她慌神了,本来,对历史的熟知是她最大的依仗,如今依仗全没了,皇上恋上女人不是她,未来的世界是迷茫的,未来的道路是未知的,尤其她的‘老乡’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么周密的计划,都能让她化险为夷,要说是误打误闯,她还真不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上信她。

    如果一个帝王信任一个女人,那么这里面必定掺杂着爱意,所以,她只身前来试探这个老乡,甚至打着求和的意思,只有靠近敌人,才能探到最真实的情报,这叫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看起来很冲很直很像花瓶很没内涵的女人竟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得从长计议!

    从梅园回来,容嬷嬷问,“主子,那颖嫔到底想干吗?”

    “还能干吗?咱主子现在可是唯一贵妃,谁不上杆子来巴结讨好,要知道,现在除了皇后,咱承乾宫可是皇上来的最勤的地,四妃之位还差一位,她不过是想让咱主子跟皇上那替她美言两句,或者跟那些小贵人一样,借着来咱承乾宫请安、走动的空得见几回天颜呗,”清荷嗤之以鼻,又带着难以压抑的自得。

    “不过是一嫔,不用理她,”喜宝还真没将这个‘老乡’放在眼里,倒是富察家,要提防着点,那手都伸到后宫来了。

    “是啊,一嫔而已,那高氏还贵妃呢?不一样被拉了下来,”清荷固执地认为高氏被降位分,是皇上在为自己主子出气,“那高氏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该!”

    喜宝倒是赞同,虽说高氏这回是中了人家的招,可也不算冤枉,毕竟她也没少害人。

    需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也知道,皇上是不会让她轻易退出历史的舞台的,毕竟前朝还需要高家呢?

    乾隆四年五月,和亲王第五子因得天花而卒,年二岁,母嫡福晋吴扎库氏。

    六月,颖嫔的阿玛完颜大人在奏折中提及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重牛痘的法子,比种人痘要安全多了,并雇佣了一百个十多岁的乞儿做验证,除了两个身子极差的乞儿没熬过去,其余九十八名乞儿都没事。

    虽说康熙时就颁布旨意让全民种人痘,可人痘感染率极高,种人痘熬不过死的大有人在,因此全民种人痘的旨意颁是颁了,可皇嗣子孙、大富之家还是尽量能拖就拖。

    如今,牛痘安全率比人痘高,皇上自然重视,命和亲王及几位大臣临时组成了一个验证小组照着完颜大人呈上来的方子在一百个囚犯身上做验证,并让御医从旁记录病征,结果,就连几个长期营养不良、并患有重疾的囚犯都熬了过去,证明此方子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好方子。

    七月,颖嫔足月产下八阿哥,皇上大喜,说完颜大人献方有功,颖嫔娘娘为皇家延续血脉有功,封颖嫔娘娘为颖妃,搬至咸福宫,赐黄金千两给完颜大人,并颁布旨意让所有适龄百姓都种痘,包括宫里几位未种痘的阿哥、格格。

    大小包子一齐种痘那日,喜宝让两人睡在一处,非要亲自照料,弘历拦不住,就随了她,当晚,两包子在睡梦中发起低烧,哼哼唧唧的,又不敢给他们乱吃退烧药,御医建议用酒擦拭降温,小孩子们皮肤嫩,喜宝就和梅香一道用度数浅的白酒一遍遍地为两人擦拭了身子,早上醒来,两包子活碰乱跳的跟以往一般欢实。

    喜宝是个知恩的,当即让容嬷嬷备了厚礼送去咸福宫感谢颖妃。

    牛痘在同人文清穿文里可是写烂的情节,颖妃可不认为喜宝不知道这个,先前之所以没将这方子说出来,多半是想等着二皇子嗝屁,如今二皇子没了,六阿哥便是阿哥里母妃最尊贵,最有资格当皇上的人选,若是娴贵妃先将牛痘的方子说给弘历,那么是会给六阿哥加势的。

    而她之前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现在二皇子死了,她儿子也生了,这个方子自然是谁快一步呈给皇上,谁就算赢,现在她赢了,不仅给自己赢得了声威,对自个儿子以后也是好的,再加上是太后亲养,这身份上跟六阿哥倒也是不差的。

    所以,她认为喜宝这感谢不是感谢,而是生气,还是那种闷在心里气的要死的那种,因此,她觉得非常爽,爽歪歪。

    可她不知道的是喜宝从未看过琼瑶小说,更别提她的同人文了,二来,她又不是学医的,这牛痘、人痘啥的,她哪分得清,先前不重视,是因为没孩子,后来有了大包子,可没人提,再加上包子还小,她也没朝那方面想。

    所以,颖妃是真的误会了。

    “颖姐姐?你在想什么,想的都出神了,”魏贵人问。

    她是皇后身边的宫人,被皇上临幸后,皇上也没找地方给她安置,皇上不提,皇后也不提,她就一直住在长春宫的偏殿,颖妃搬入咸福宫的时候,皇后就让她一同搬了过来,颖妃做月子期间,她经常过来陪她解闷。

    “没什么,就是被贵妃的母爱感动了,本宫就想,日后本宫的儿子种痘时,本宫也会在一旁看着的,”终于,也有她对别人说本宫的时候了,心里暗爽。

    忽而,脑子一转,柔声说,“魏妹妹还小,待你生养小阿哥的时候,便能体会到我们这种为人母的感情了,”

    “奴婢哪有姐姐这等好福气,”魏贵人咬着下唇,涩声声地说。

    “怎么没有,你既是贵人,总是有机会伺候皇上的,再说,皇上在皇后那儿时,不也是临幸过你的么?这证明,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兴许这会儿已经有了也说定,”

    魏贵人神情更黯然了。

    “本宫可是听说皇后每次都有赏你补药喝的,”

    她想这魏贵人既然能斗过继皇后,自然有她的本事和手段,同人文里也有提过,孝贤皇后及她的儿子们都有可能被她杀害的,历史已经被她们扇成这样了,不若借着这魏贵人的手,直接……

    于是,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便不着痕迹地透露那补药其实是避孕药甚至是绝育药的可能。

    果然,魏贵人听后,小脸惨白无色。

    67、 神珠

    抓周儿,又称拭儿、试晬、拈周、试周,这种习俗在大清与产儿报喜、三朝洗儿、满月礼、百日礼等一样,同属于传统的诞生礼仪,其核心是对生命延续、顺利和兴旺的祝愿,反映了父母对子女的舔犊深。

    小包子睡的炕前陈设着一张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

    太后、皇上、皇后都来观礼了,太后让人放了本佛经在大案上,皇后是一方白玉印章,皇上放的是随身带着的玉佩,太后、皇后都认出来了,这块玉佩是康熙亲赏给他的,皇上年少时是养在康熙跟前的,因此这块玉佩对皇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如今放在大案上让六阿哥抓,不管抓不抓得到,都是让人咬牙的举措。

    喜宝从奶嬷嬷手中接过小包子抱坐在大案台中央,然后所有人都静寂下来,四日前,五阿哥在周岁礼上先抓到的是一方砚台,之后又抓到一本诗经,喜嬷嬷说他长大以后好学,必有一笔锦绣文章,终能三元及第。

    大家都晓得六阿哥顽劣,喜欢漂亮闪闪发光的东西,若是让他自己抓,一定会抓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所以嬷嬷当初摆放案台时,那些俗物都尽量放在边边,而此刻六阿哥周边放的都是文房四宝、书籍之类的东西。

    “皇额娘,这个红玛瑙的佛珠串子真漂亮,”三格格指着案台上的佛珠串子说,“一会儿能不能送给女儿啊,”

    一旁奶嬷嬷脸一下白了起来,若是格格抓周,这佛珠串子放在案台上倒也没什么,抓到了说她是菩萨心肠,有慧根,可阿哥,这种东西万万不能摆上的,一不小心抓到了,就是和尚的命,大家都知道,这生儿子就是传宗接代的,这当了和尚,哪还能传宗接代啊!

    尤其这还是个阿哥,顺治帝当年可是……

    观礼的夫人小姐太多,也不知谁趁乱放上去的,可这会儿也不能往下拿了,希望小阿哥莫要去碰他。

    可……小阿哥的脾性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许碰,可别人看上的东西,他是要抢的,尤其这红灿灿的珠子也是他喜欢的,拿过来,扯断,看着珠子满地的蹦跶,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果然,就见小包子的注意被那佛串儿吸引了,四脚朝地往那爬去,就在围观者有人担忧有人急躁有人等着看贵妃怎么收场时,就听见四阿哥叫道,“弟弟,”

    小包子听到后,停下爬行的动作,左右看看,抓起就近的一本书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爬到永珹面前,将书递给他,背着手,晃着脑子,说了一个字,“棒,”

    “这是怎个意思?”慧妃笑着问。

    “六阿哥抓到书,日后定是学富五车的状元郎,”喜嬷嬷松了一口气后,扯着嗓子喊。

    小包子将书给了四阿哥后,得了一个乖子后,又继续在大案上爬走着,拿起一只笔比划了一番,然后递给他老子,说,“帅,”

    之后,将一个绒花送给太后,说,“美,”

    将一盒胭脂递给皇后,说,“美,”

    将一个银发簪递给慧妃,还是,“美,”

    最后拿起那串红珊瑚珠子够着要给喜宝挂脖子上,说,“娘,最美,”

    小包子基因不错,十个月会走路,一岁会说话,不过,多数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冒出两个字,或者两组词。

    就像现在,他将台案上剩下的东西都揽到怀中,凤眼一眯,笑呵呵地说,“都是,我的,我的,”

    这周抓的如此跌宕起伏,还是第一次,观礼的宾客们先是一愣,继而都笑了,尤其是皇上,笑的最大声,心说,不愧是朕和贵妃的儿子,就是与众不同啊!

    之后观礼的宾客都在猜测六阿哥那‘棒’‘帅’‘美’‘最美’是什么意思?

    棒是说四阿哥读书很棒?这个倒是大家都见证过的。

    帅是说皇上很帅?这个也能行得通。

    美是说太后、皇后、慧妃都很美?这个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说太后年岁不小了,但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至于,最美么?

    弘历为了弥补小包子低调的满月礼和百日礼,周岁礼时特意办的非常隆重,文武百官、皇家贵胄有资格的都请进宫观礼,没资格进不了宫的,人不到礼也是要到的。

    贵妃因此发了笔小横财,再加上被一干贵妇连夸带捧地,脸上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她平素在人前鲜少笑,便是笑,也是那种标准的贵族笑,贵气有余而亲切不足,尤其是当上贵妃后,宫里规矩大,总得端着份架子,不能流露太多真实情感,因此,她习惯在人前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既严肃又冷硬的感觉。

    今个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且儿子周岁礼上,大家夸她、捧她,都是从孩子入手,什么小阿哥真好看,小阿哥真结实,小阿哥真活泼,小阿哥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话,但凡母亲,没一个不喜欢听人家夸自己儿子好的,她又是个极护崽子的,觉得她儿子什么都是好的,便是跟他爹对吼,也是有个性,要培养的。

    因此笑容里面又多了几许母性的光彩,柔和她的面部轮廓线条,让一个冷美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暖美人,让本就极美的她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可不就是最美么?

    开宴席吃长寿面的时候,弘历走过来,一脸黑巴巴地压低声音对仍旧笑盈盈的贵妃说,“不许笑,”

    “为什么?”一脸迷惘的摸样,嘴角还挂着未消逝的淡淡笑意。

    真是勾人,弘历想亲她,很想,可一想到方才在这副样子肯定也落到了某些人的眼中,他们眼中也会流露出痴迷之色,于是,皇上的脸又黑的几分,口气很不好地说,“没有原因,这是圣旨,”

    “哦,”挺乖巧,挺迷惘的样,还是勾人的紧。

    当晚,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硬是逼着她保证,只能在他一个男人面前笑,当然,小包子他们不算男人,太监也不算。

    因着二阿哥的缘故,几个小阿哥都没正式赐名,后个就是中秋节了,弘历打算在那天给他们赐名,于是拿着一张写满名字的纸来到承乾宫,打算让喜宝先挑一个合眼缘的。

    宣纸上密密地写了十多个字,喜宝的视线落在‘玥’上。

    “玥?”

    “不知道为何,我就觉得咱们小六该叫这名儿,”虽然历史上的六阿哥好像叫永瑢,可那不是她儿子。

    “你倒是会挑,”弘历笑着说,“这个玥字可是有典故的?传说黄帝之子少昊出生时,有五色凤凰领百鸟集于庭前,此凤凰衔果核掷于少昊手中。忽然大地震动,穷桑倒地,果核裂开,一颗流光异彩的神珠出现。众人大喜,寓为吉祥之兆,太白金星见其神珠皎如明月,亦是天赐君王之物,定名神珠为“玥”,称号少昊为“凤鸟氏”,这玥亦是神珠的意思。”

    喜宝听着甚是满意,轻点头道,“神珠?好寓意,”忽而,眉间轻蹙,“莫不是这名是为皇后娘娘备的?”

    “为何这般问?”

    “我瞧了瞧,这‘玥’字下笔比这几个字都要重些,想来您在写这个字的时候也是很满意的,”食指圈了圈玥字旁的‘琪’‘瑢’‘璇’‘琮’‘瑆’‘璂’‘璐’等字。

    这几个字都有美玉的意思,只这‘玥’有所不同。

    宫里五、六、七、八四位小阿哥都未命名,皇上起名,自是不会专门为六阿哥一人起的,想来这些名里,也包括了另外三个阿哥的。

    还有,二阿哥没了,皇后需要嫡子巩固自己的地位,皇上也需要嫡子拉拢富察家为他效力,因此,这一年来皇上大多时间都宿在长春宫陪皇后,一来怀念他们的儿子,二来,也想再收获一个嫡子。

    经过这小一年的辛苦劳作,只怕肚子里已经有了也说不定。

    暖阁里的地龙烧的很足,她今晚穿着一件浅粉色半旧寝衣,那粉色极淡接近白色,这样的素色穿在高氏、完颜氏身上,是婉约清丽的,可穿在她身上,却有种妩媚慵懒的味儿,如瀑的长发只简单盘起,大半仍带着湿意随意披垂在腰后,粉黛未施的娇颜上如凝脂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粉色,双唇如桃花瓣儿,艳红艳红的。

    弘历脱了靴子,上了软榻,将人捞抱在怀中,不能怪自己没有定力,这样穿着件半旧寝衣无装无扮的懒散摸样也能让人觉得她很美很诱人很想抱抱亲亲的女人,换做是谁也抵抗不了吧!

    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倒是眼尖,这‘玥’字的确甚合朕心意,”

    喜宝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没啥可欲拒还迎的,待他近身后,便跟没骨头般,软软地窝在他怀里,“这么说皇后娘娘是真有了?”

    以指背摩挲着她的脸颊,弘历语气轻淡地问,“你这是希望她有,还是不希望,”

    这话怎么答,说不希望,是善妒、专宠的表现,说希望,依着她对弘历的了解,只怕心里也不会痛快。

    抿唇偏头看了他好一会,轻声说,“您有多久没在我承乾宫留宿了,容嬷嬷都神叨了,总问我是不是又跟你闹气了,怕我又被你冷了,”

    冷了二字咬的极淡,好似含在口中咕哝出来的一般,可弘历偏偏从这极淡的话语中听出来小哀怨的味道,这让他很受用,他还真怕喜宝说出类似于希望、恭喜的话,不知道为何,别人说那些话,他觉得是应该的,若是谁因此吃醋拈酸,他还会叱责两句,可对于喜宝,他就喜欢看她吃小醋拈小酸的摸样,以此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你现在有了胖儿子搂着,还稀罕朕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酸。

    小包子的霸道、专横和顽劣在几个月时就显现出来了,凡是他喜欢的东西,除了他哥、他娘,旁人是不准碰的,碰了,若在他瞪眼、挥拳吓唬你时归还,那便没事了,若之后还不归还,那么他就会像小牛犊子一样扑过来撞你,甚至咬你。

    偏生,他娘归属在他最喜欢的‘东西’里,弘历为此挨了他好几次的瞪眼、挥拳和撞击,近两月,越发黏糊人,只要见他爹来,就嗷嗷叫的扑进他娘怀里,跟护食的京巴狗般搂脖子抱腰的不撒手,他爹一靠近,一准嗷呜嗷呜的叫,他开口最先说的话不是“阿玛、额娘”而是,“额娘,我的”,换做别的孩子,一准被他的皇帝老子抬脚踢出门外罚站了,当然了,别的孩子也没人敢跟皇上叫板、耍横。

    对着这张像极了贵妃的小脸,弘历还真下不去那脚,再加上他娘又是个护犊子,真要下了脚,这一大一小母女两一准敢扑过来咬他。

    就这样,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爱屋及乌有所忌惮,愣是将小牛犊子的胆练就成了大牛犊子的魄,除非他娘出招,否则谁的面都不给。

    这不,他老子就逼着他娘表态,要儿子还是要老子。

    “不稀罕了,你走吧,”话是这么说,小腰一扭,手臂就圈他的脖子,“你若走了,我就去偏殿搂咱胖儿子睡,”偏声音娇媚,尾音颤动,端的是诱惑勾人。

    身子扭动间,胸口两处浑圆越发显的波澜起伏,一时之间弘历只觉血脉喷张,不受控制的俯下头去,隔着寝衣咬上她的浑圆,本没想到他今日会来,喜宝沐浴过后,寝衣下并未着胸甲,这么一咬,正好咬到她的樱桃上,一吮一吸间,她只觉得头发麻炸炸的,缩着身子,吟哼出声。

    揽在腰上的大手从寝衣侧摆进去,寻到柔软的水蜜桃,揉捏着,发狠道,“你敢,你是朕的贵妃,你只能被朕搂着睡,”

    又见喜宝软在他怀里的娇模样,绯红的脸颊,吐气如兰的小嘴,低头含住,吮吸着问, “想爷了?嗯?”

    喜宝软软地推搡了她一下,“跟你说正事呢?”

    软香在怀的,鼻息间萦绕着撩人的香气,弘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咬着她白嫩的脖颈,吮吸着,一会重,一会轻的,将人亲的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使不出,低低哑哑地说,“宝贝,这正事儿哪能只靠说,得做,”

    然后立刻堵住那张殷红湿润的小嘴,一路热情的深吻起来,就在软榻上,两人互褪衣衫,弘历万般怜惜的进入喜宝的身体里,唇一路在她的脸颊、嘴唇和脖子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一串轻吻。

    “你……牤子的名儿还没定呢?”喜宝似嗔恼如推搡般又似娇吟如催促般地说。

    百忙之中,弘历抽头说道,“当时朕给小六起名时,也是一瞬间便闪出了这个字,神珠,我们的儿子当得起这名儿,”

    喜宝软软绵绵地啜吸着,眼眸迷离,眉眼含笑地说,“嗯,我男人是天子,我儿子就是神珠,”

    “嗯,咱们儿子,就是神珠,”弘历加强语气道。

    “万岁爷,长春宫的宫女来报喜说,皇后娘娘刚刚被诊出怀有近两个月身孕,”暖阁外,吴书来颤着声音禀报道。

    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进来打搅皇上的兴致,可皇后怀孕,这是多大的事啊,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他对皇上的心意还是很了解的,不管皇上多么喜欢贵妃,他还是需要有个嫡子的。

    且这个时候,他不能得罪皇后,开罪富察家,因此长春宫的消息,他不敢耽搁。

    欢爱时被打断,任谁脾气都不会好,尤其这会喜宝正被高高吊起的时候,这个当头走,她这一夜就难熬了,于是,双臂勾着弘历的脖颈,双腿死命地夹着他的腰,“不许走……不许这么丢下我离开,”因为说的太激动,眼泪都溢了出来。

    “不走,朕不走,”弘历低头亲吻她的唇瓣,亲吻她眼角的泪花,他乐意看她吃醋,却最见不得她哭,一哭,心就刺啦啦的疼,疼的受不住。

    “弘历,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不能,”喜宝搂紧他,将身子更紧地贴着他的。

    她这副做派,让弘历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欢欣雀跃,他喜欢听她叫自己弘历,软糯、娇嗲,酥人骨,魅人魄,就想,就想,狠狠地将她烙进心骨里。

    “吴书来,跟她们说,朕已经歇着了,让她们好生伺候着皇后,朕明个再去看她,”

    “嗻,”吴书来挥汗退下。

    “皇后怀孕了,她这会最想见的人就是你,要不,你还是去吧,”

    “你舍得让朕走?”

    “不舍得,将心比心,若是我怀孕了,我最想见的就是你,你不来,我心里肯定会难受的,”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又簌簌落下,吸吸鼻子,“可是,弘历,我不想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喃间,急吼吼地亲上他的唇,勾缠吮吸,很是大力。

    弘历的心啊,就跟一双手在一松一紧的抓着,在碎与将碎之间,“宝宝,朕不走,朕爱你,朕只爱你一个……”化被动为主动,张大口把她整个红唇含在嘴内,狠狠吸吮,舌头伸进去卷住她的小舌,纠缠不放,欲罢不能,大手亦不忘四处点火,鼻端嗅到的,是幽幽体香,耳边听到的,是娇音阵阵,一声比一声勾人。

    勾的他硬的更硬,软的更软,虽说皇后为了迎合他,在床上有所放开,但他早已没了欣赏的兴致,两人同房,责任多过享受,总是少了点蚀骨的感觉。

    如今她有了,他也算功德圆满了。

    对于喜宝,他一向是要不够,爱不够的,再加上今晚的贵妃又刻意迎合,弘历只觉蚀骨,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是舒爽的。

    他精力旺盛,折腾了大半夜,这才拥着喜宝哄她睡觉,临睡前,又加了一句,“宝贝,你只能为朕哭,听到没,你只能在朕面前哭,”

    中秋节,合家欢的日子里,皇上为五阿哥定名为永琪,六阿哥为永玥,七阿哥为永瑢,八阿哥为永璇,琪、璇乃美玉,玥乃神珠,瑢与容同音,嘉妃这两月,不知是借了谁的势,行事比先前越发乖张,尤其对慧妃,那更是刻意针对。

    之后,皇上借着皇后怀孕辛苦,不宜太过操劳,将五阿哥再次抱还给慧妃养。

    于是,后宫传言,皇上对慧妃还是有情的,皇上之所以给七阿哥起名叫永瑢,其目的就是借起名申斥嘉妃要有容人之量,皇上这是给慧妃出气呢?

    九月,皇后小产,太医检查后说是因为皇后思念二皇子忧心过度,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胎儿滑落,须得静养半年以上,方可再次受孕。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时手痒,开了新文!

    文名叫《烟花笑,美人蕉》,写了很久的文,觉得挺有感觉的,准备这两日就发了。

    亲们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去点点。

    当然了,还是以皇后为主写,那边虽有存稿,但是还需要整理,所以还是以这篇为准!

    68、咱爷们

    “额娘,额娘,老头子又来了,”已经五岁的小包子颠着肥短腿跑进暖阁,一个猛儿地扎进正窝在软榻上看游记的喜宝怀中。

    随后大跨步进来的弘历阴沉着一张脸,怒吼道,“爱新觉罗永玥,你叫朕什么?老头子?你敢叫朕老头子,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今个朕要是不办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龙颜不可犯,”

    龙颜大怒,这要是换做皇上的其他儿子,早就吓的跪地求饶了,当然了,前提是也有人敢喊他老头子。

    可这小犊子不仅喊了,且在他的爹龙颜大怒时,一点悔意、惧意、怕意、歉意都没有,不慌不忙地从他额娘怀里爬出来,从容淡定地说,“皇阿玛,儿臣唤您老头子并非不敬,而是大敬,”

    弘历的脸顿时扭曲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未等他放狠话,就听小包子背着手,一派凌然大气道,“万寿无疆之谓老,顶天立地之谓头,经纶满腹之谓子,简称为‘老头子’,儿臣叫您老头子,是乃大敬,”

    喜宝放下手中的游记,一脸欣喜加得意地说,“皇上,你听听,咱儿子多有文采啊,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儿子不学无术,我儿子明明就是文武全才嘛,他肚子里的墨水不比他那些兄弟少,只是行事低调不爱张扬而已,是吧,儿子,”说着,捧起小包子的嘟嘟脸,吧唧给了个奖励的亲吻。

    弘历被气乐了,后宫乃至前朝谁不知道六阿哥是个野阿哥,上树抓鸟,下塘子捞鱼,舞枪弄剑,比野、比蛮、比横,谁敢与他争锋,至于文采?一就头晕眼花肚子疼的主,肚子里就是有点墨水,那也是歪墨黑水。

    小嘴巴巴的,一嘴都是歪理强辩,还文武全才,尽鬼扯!弘历觉得贵妃睁眼说歪话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强了,再看小包子,打蛇尾上的,又是一个扎猛地扎进他娘怀里,跟个小牛犊子般拱啊拱啊,蹭啊蹭的。

    弘历的脸又黑了几分,拱毛啊,你娘怀里是有奶啊,还是有糖啊!

    一个箭步走过去,拎着后领子一甩手给丢了出去。

    小包子也是被摔惯了,一个打猛儿地爬了起来,鼓着腮帮,瞪着凤眼,双手一背,拉起了架子。

    又来了,喜宝扶额,“永玥,你要干嘛?他可是你皇阿玛,”

    小包子拉开了架子,奶声奶气地说,“战场无父子,武场无师徒,我要向皇阿玛挑战,跟他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

    弘历乐了,一副‘你放马过来,我等着’的架势。

    “本来你们男人间的决斗,我这个做女人的不该阻拦的,但今个不行,或者你们可以换个场地决斗,”喜宝用手中的游记敲着桌面,引起二人的注意。

    “为什么不行,以往咱爷们也是在这里决斗的,”小包子绷着脸严肃地说。

    “是啊,朕速战速决,不耽搁你,”弘历说,一点都没有以大欺小的不好意思。

    “胡太医这会怕是要到了,你们爷们等他走后再决斗吧,”

    “额娘,你病了?哪里不舒服,”小包子急了,一脸担忧。

    弘历一看,好么,他儿子把他的台词给抢了,脸一绷,黑他道,“宝儿,是不是这混犊子又做了什么事把你气到了,”

    不养儿不知父母苦,弘历儿女好几个,之前还真没为哪个头疼过,自打有了这小崽子,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儿子就是父母前世的债’,前面几个儿子加起来都没他一个难教,太闹腾人了。

    “不孝子,还不赶紧过来把你做的好事一一道来,然后给你额娘做个深切的检讨,”

    大清以孝治国,骂她儿子不孝子,喜宝不乐意了,小眉头一皱,“皇上,您说什么呢?臣妾承认永玥是淘了些,可孝心一点都不比其他阿哥少,人都说一岁看大,七岁看老,他可是从一岁时就知道要孝敬长辈的,连太后都说,玥儿是个有孝心的,”

    皇上一听,那叫一个呕啊,太后说这小混球有孝心,那是因为她跟这混犊子接触的少,还没看透他的本性好吧,这混犊子,别看虎头虎脑的一副混霸王样,其实心眼鬼的很,当年大家都以为他将书给四阿哥,笔给他,绒花给太后,簪子给皇后是出于孝心,扯,他就是怕人家跟他争,拣了几样自己不喜欢的堵她们嘴。

    而将那串红玛瑙佛珠儿给他额娘,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他额娘宠他,惯他,那串佛珠儿给了他额娘,跟他自个抱在怀里没两样。

    这种事,他当做不知情也就不往外抖露了,小犊子名声不好,也就这点值得让人夸耀和吹捧的事迹了,可儿子什么本性,你这当娘的能不清楚么?好么,人家夸多了,她自个也就当真了,回头还拿这个来给那犊子开脱。

    你说有这样护犊子的额娘,这儿子能往好了学?

    “你确定你这儿子只是淘了些,朕可是听说了他昨个上午让人挖了颖妃埋在桂花树下的桂花酿,下午把嘉妃养的鸽子给扒了毛,要人给烤了打算来个煮酒论英雄,前个上午将慧妃养的兰花给拔了,下午将纯妃的京巴狗儿给染了色,大前个……”话未说完,就见小犊子挥着小拳头,气哼哼地说,“背后打小报告者,非君子所为,被吾查到,必揍之,”

    “做了混账事儿不知悔改,还敢嚣张叫着要教训别人?爷今个非要让你长点记性,”弘历抬腿要踢他,小包子一闪身,避开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喝酒吃肉是爷们干的事,至于慧母妃那兰花儿,长的跟草一个样,儿子小,眼界不够高,纯母妃的京巴狗儿总是一色的,不好看,它还总来找咱小白玩,就得跟咱小白一个色,”

    小白是乾隆六年时在秋闱猎到的一只小白狼,当时他看到这小白狼时,脑子里就想起喜宝小时候养狼的趣事,一时兴起,就活捉了回来给她看,动物似乎对喜宝有着天生的善意,不管是以前在大院养的军犬藏獒,还是现在的小白狼,总是在第一时间就接受她的接近和饲养,那时,正好是大肥兔寿终的空档期,大小包子猛不丁地没了玩物,心里难过,喜宝见小白狼还是头奶狼子,就给带了回来,小包子是个念旧的,跟他娘一样恶趣味,待跟小白狼混熟后,就将毛给染花了,还叫小白。

    “你个小犊子,你还有理了你,”正习惯性地抬脚要踢包子时,就见他的贵妃拿一双泪汪汪的凤眼看着他。

    心一慌,挨了过去,“宝儿,你别哭啊,孩子不听话,咱好好教就是,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又冲小包子吼道,“你个混犊子,你额娘都被你气哭了,你还梗着脖子站那干啥,当杆子呢?还不滚过来给你额娘认罪啊,”

    小包子看他额娘哭,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吧,他跟他龙爹拗惯了,一张嘴,习惯性地驳斥起他的龙爹来,“您怎么不说额娘是被您气到的,慧母妃说您夸五哥幼聪慧学,嘉母妃说您夸七哥乖巧懂礼,颖母妃说您夸八弟聪明好学,纯母妃说您夸九弟乖巧可人,到了儿子这,却是不学无术、混犊子,儿子虽不才,却也是少习马步射,武技颇精,有侠义之风,儿子立志要做大清的大将军王,可阿玛你重文轻武,嫌弃儿子,儿子是额娘的亲儿子,额娘自要为儿子抱不平的,就算儿子淘气,扰了各位母妃清雅,可四哥呢?四哥可是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怎么也是个文武全才吧,也没见您对他有多宽待,”

    一溜话儿道出来,弘历算是了解了一些缘由,小犊子找那些女人的晦气,是因为她们说了些让他不舒服的话,小犊子是个记仇的人,你让他不痛快,他就让你更不痛快,而且还不带等时机的。

    不过,这话里的怨气听着很大一部分也是冲着他来的,这真是冤枉啊!

    就像喜宝说的,小犊子是淘是野,可他小身子养的多结实啊,哼哼哈嘿的,看着也带劲,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拿命换来的宝贝,母子连心,她愿意宠着他,惯着他,他也愿意宠着他们母子两,惯着他们母子两,有学问的儿子,他不缺,懂规矩的儿子他也不缺,唯唯诺诺、规规矩矩、为命是从的儿子他更不缺。

    为人父者,都希望自己儿子能在他面前敢在他面前展现出真性子,可儿臣,儿臣,身为帝王,他的儿子们是儿也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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