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继皇后也妖娆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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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皇后也妖娆 作者:肉书屋

    皇上踩着点来了。

    扫了一眼神色怪异的五阿哥三人,开了尊口,“礼物的事今个就商量到这吧,永琪,小燕子也不小了,女儿家的名节很重要,就算你是她的兄长,也要避嫌,知道不?”

    永琪面色一白,“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每人罚俸半年,下去吧,”挥挥手,让他们离去,话说三分,再留下去也没啥必要了,没准还会破坏她的计划。

    三人看看皇上,见他面色阴沉,却没有阻皇后的话,均一脸惶恐地退下,“儿臣(奴才)告退,”

    紫薇见三人离去,心里七上八下,甚是混乱,深呼一口气,端着两杯茶奉上,“皇上请用茶,皇后娘娘请用茶,”

    西湖的碧螺春,皇上最爱喝的茶,还是掐去外叶,只留叶心最嫩的一片,味道真不错,姑娘有心了,再看二人,不错,都是难得的美人,叫紫薇的肌肤白晰,眉目秀丽,腰肢袅娜,十足的江南女子风韵,若是她娘也是这样的形貌,倒是能入皇上的眼。

    叫金锁的,比小姐略小一些,瓜子脸,桃花腮,柳叶眉,杏仁眼,长的竟不比她的小姐差,只是要拘谨、胆怯许多。

    若是将二人盛装打扮一番……眼睛一亮,不由地多看了二人几眼,应该能勾得住漠北摸西那些蛮世子的魂,抿了一口茶,问紫薇,“你这泡茶的手艺不错,跟谁学的?”

    “回娘娘的话,跟奴婢的娘,”紫薇一脸恭顺。

    “你娘现在在哪儿?怎么会把你送进宫来当差呢?”做不在意地问。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娘已经去世了,”紫薇一脸黯然。

    喜宝做惊讶状,愣愣,问,“你叫紫薇,紫薇花开的紫薇?”

    “是,奴婢生在八月,正是紫薇花开的季节,奴婢的娘便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

    “听你说话,像是识过字读过的,泡茶手法娴熟,茶不淡不轻,是专门学过的吧,这样顶级的茶叶和泡法,一般小门户家的姑娘是学不起的,看你的手白皙细腻,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出来小姐,至少家境不俗,进宫当宫女,是因何缘故?你娘去世了,你爹呢?他忍心将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姐送进宫里伺候人?”

    喜宝一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一个平静的湖中,引起巨浪骇涛,紫薇看看小燕子,咬咬牙,“奴婢爹……”眼中起了泪雾,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依然带着颤音:“奴婢的爹,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前程,就离开了奴婢的娘,一去没消息了,”

    “原来,你也跟小燕子一样,是个身世堪怜的孩子,如今你在她这儿伺候,也算是你们有缘,”

    皇上一听,眉头蹙了起来,什么叫你也跟小燕子一样,是个身世堪怜的孩子?她爹为了前程,离开了他娘,他虽然也是离开小燕子的娘,但不是为了前程,而是……

    有些无力,貌似结果都一样,这小气包包的人,合着借机挖苦他呢?

    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哪知人家根本没瞧见,继续说,“你爹有你娘这样盼着,也是一种福气,后来呢?他回去没有?”

    紫薇低声说:“没有,奴婢娘一直到去世,都没有等到奴婢的爹,”

    喜宝扼腕大叹,“可惜啊可惜,所以,古人有诗说,‘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年少夫妻,最禁不起离别,当初,如果不轻言离别,就没有一生的等待,”

    紫薇看着喜宝,情绪复杂,思潮起伏,纠结了一番,咬唇说道:“皇后娘娘分析得极是,不过,在当时,离别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毕竟,谁都没有料到,一别就是一生啊!不过,奴婢娘临终,对奴婢说过几句话,让奴婢印象深刻……”说着,有些犹豫起来,“皇后娘娘大概没有兴趣听这个,”

    “不,本宫很有兴趣,说来听听,”

    皇上对于喜宝这种挖人伤疤的卑劣行径很鄙夷,但又不好搅了她的兴致,隐隐的,他也觉得喜宝对这个紫薇很感兴趣,这兴趣有些过了头,不经意间,他看到紫薇看向他时,那掩饰不住的激动情绪,又看看一脸紧张的小燕子,眉头蹙得更深了,若有所思起来。

    “奴婢的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这番话,像是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皇上心里打了个突突,就听喜宝轻叹,“多么深刻的感情,才能说出这样一篇话,你娘这种无悔的深情,连本宫都感动了,只是身为男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男人通常志在四方,心怀远大,受不了拘束。所以,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在江山与美人的选择中,永远有矛盾,男人的心太大,要的东西大多,往往会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身边的幸福,”摆摆手,“本宫一时感慨,扯远了,”

    调转目光看向小燕子,“燕子,我和皇上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年岁不小了,我和你皇阿玛决定待他生辰之后为你指婚,”

    “指婚?”小燕子惊,“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人,”

    “说什么混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你额娘的心愿,不然,你当她为何在临终前让人进京来认爹呢?只是让你捎个信么?她人都没了,还在乎那些虚名干嘛,她不过是替自己替你找了个借口罢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声累了你,若是以夏雨荷女儿的身份,济南那边谁敢上门提亲,便是有人上门提亲,不是做妾,就是家境贫寒者,你娘是不想因为自己带累你一辈子,让你进京是为你着想,认了爹,你就是个格格,总是能帮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的,保你荣华一生,富贵不愁,总好过为婢为妾吧,”

    喜宝这番话让紫薇陷入了沉思,小燕子还想辩驳两句,被皇上挡了回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休要再说不嫁人的话,”

    喜宝指指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嬷嬷,“柳嬷嬷、张嬷嬷,从今个起,你要好好跟着她们学习如何管家,嫁了人,你就有了公主府,那么一大家的吃喝用度都要你管,嫁妆、贴己方面也要心里有数,”

    一听嫁妆和贴己,小燕子就满眼的亮闪闪,五公主嫁人的场面,她是看到过的,足足一百二十八台嫁妆,金银珠宝堆起来都成山了(嫁妆里不只是金银珠宝,小燕子自个臆测的),要是她能以格格之尊出嫁……哇,发了发了!

    出了漱芳斋,回到承乾宫,皇上问,“那个紫薇是……”

    “怕这个才是您的沧海遗珠,”

    即使心里隐隐有了这个答案,皇上依旧震撼了,半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偶然听宫人嚼舌根,说漱芳斋真有趣,格格不像格格,宫女不像宫女,格格跟宫女拜把子,让漱芳斋的其他宫人将那宫女当主子伺候,又说,咱还珠格格不学无术,说话颠三倒四,宫女倒是琴棋画样样精通,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质,我就让颜朵儿查了下,确如宫人所传,且那两个宫女一口济南口音,我便着人调出两人的背景,资料竟都是伪造的,往深了调查,发现她们也是济南人,派去济南的探子还没找到能证明这个紫薇就是夏氏女儿的人,知道详情的家仆都被杀了,连一些有交往的亲戚不是暴病身亡就是被山匪劫杀,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今天只是试探,”说到这儿,偏头问皇上,“都说父女血脉相连,你在紫薇面前就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皇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朕儿女众多,波动的过来么?”

    “你说济南那边证明这个紫薇就是夏氏女儿的人,不是暴病身亡就是被山匪劫杀?”皇上阴谋了,眼神一下子阴暗下来,“你说这是谁干的?小燕子?”

    “小燕子进宫之前住在一大杂院里,跟一对叫柳青柳红的兄妹,还有一些老人孩子住一起,平时跟那对兄妹靠卖艺为生,闲暇时也会干些劫富济贫的事,现在大杂院被遣散了,但是听一些邻说,小燕子带过一对主仆回去,然后小燕子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对主仆也失踪了,再后来小燕子回去过一次,带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回去,他们是老五和福家两位公子,我还查到,紫薇和金锁没进宫之前,曾在福家住过一段时间,”

    “福家隐瞒真格格,包庇假格格,真真的好啊,”皇上怒极而笑。

    90、公主的权力和义务

    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过夏紫薇这人,早前就听荣寿提过,说九妹妹和小燕子姐姐同时看上一个叫夏紫薇的宫女,令母妃和颖母妃都来跟皇额娘求,令母妃说那夏紫薇姑娘是她特意让姐姐在亲友间帮忙寻得一落魄表亲,那姑娘原也是书香世家,自小家里也是请过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的,小燕子也到了之魂的年龄,找个同龄人从旁影响她、帮助脚爪嬷嬷教她,兴许会事半功倍。

    鉴于九格格还未到指婚年龄,这夏紫薇就被分去了漱芳斋。

    荣寿在逛御花园的时候,几次见到小燕子带着她的新宫女夏紫薇去逛花园,冷眼瞧着那夏紫薇确如令妃娘娘所说,是个知书达理身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的女孩,长得漂亮、温婉不说,最重要的是能安抚住小燕子那个火暴脾气,听漱芳斋的宫女太监们说,紫薇姑娘经常弹琴给格格听,就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觉得那弹琴的不错。

    还教格格背诗、认字,宫里人都在传,说漱芳斋住着一位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格格,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宫女,不过,小燕子的规矩倒是越来越好,学习上也是进步很大。

    在他来承乾宫用膳时,荣寿曾在饭后当笑话般讲给他和皇后听,他当时听着还跟皇后说,既然这宫女对小燕子影响这么大,那等小燕子嫁去蒙古时,就让她以陪嫁宫女的身份一同陪去。

    并没多想,这会儿看完喜宝递给他的调查报告,怒极反笑,“福伦真是好样的,居然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来,”

    明知紫薇才是他的沧海遗珠,不赶紧地上报也就罢了,还放任自己儿子跟格格私相授受,完后又以他儿子尊贵,是她看中的额驸人选将紫薇逼离福家,后又让他儿子追出去,这叫什么?欲擒故纵,当真以为他能如他们所愿让二人各归各位,还不降罪他们?他们到底依仗着什么,令妃么?

    冷笑,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子,若不是看在她是孝贤身边的人,他能给她这份体面?

    至于那个愚蠢的女儿,他真是不想提,先不说她的‘让爹’行为,单就说她在妾身不明的情况下,居然跟一男人有了私情又被人玩弄鼓掌之间这点上,就足以让人不耻,让他这个当爹的颜面尽失。

    他是男人,他自然之道男人嘴里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是怎么回事,当年夏雨荷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他有了私情,堂堂一大家闺秀,诗书人家千金小姐,却因他几句甜言蜜语就任他玩弄,一副任君采颉的摸样,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痴痴等待,当然在听到紫薇为她娘带来的那番“等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话后,他为自己非凡魅力得瑟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唏嘘感慨,可当夏雨荷变成了他的沧海遗珠夏紫薇,他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了,胃抽了,那点子感慨也没了,深深地觉得夏雨荷真是好样的,自己是个满脑子情爱,不知廉耻、不顾礼法、礼教的女人也就罢了,还把女儿也教成这个样子!真是蠢不可及!

    “万岁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喜宝给他倒了杯茶,脱了鞋爬上软榻,跪在他身后,帮他揉捏着太阳|岤安抚他的怒气。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皇上闭着眼睛朝她怀里一靠,阴测测地说,“混淆皇家血统,按律当斩,”

    “混淆皇室血统?万岁爷这事想向百姓承认那夏姑娘是您遗落民间的格格?”

    皇上听后,眼一瞪,“你还嫌爷这脸丢的不够大,是不?”

    当初认下小燕子,他就后悔了,汉人封建礼教甚言,莫说书香世家的小姐,便是稍有余资的寻常百姓家也是不许家里的女儿出门的,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夏雨荷当年碰上的是作为皇帝的他也沦为了不三不四、不守妇道的女子,那么她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喜爱和认可,如果是个儿子,皇家不仅不会认,兴许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像皇后说的,夏雨荷让女儿来认他,不就是想依仗这个做皇帝的亲爹给她指个好人家么?连夏家都不承认的私生女,居然被他认下了,还公开地给了这个私生女一个名分,又给他闹出来一系列的丢人行径,他这脸都丢宫外去了。

    汉人本就认为满人是化外蛮狄,不懂教化的,为了统治绝大多数的汉人,几代皇室都极力推行汉化,皇子阿哥们除了要娴习满蒙文字,弓马骑射外,更要学习汉人的文化,汉人的礼仪,汉人的规矩,立志于满汉一家亲,现在朝廷上汉臣不少,若是再闹上一出真假格格,皇家颜面就真的丢大发了。

    所以,甭管那夏紫薇是真还是假,这女儿他都不能认,可让那个小燕子继续当格格,他又觉得憋屈。

    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人了,他心里怎么想的,喜宝倒也能猜着几分,手下按摩的动作继续,柔声说,“这是啊,这人不能认,这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就不能往人头上扣,”

    “依着你这意思,爷这亏就得自个受着?”皇上闭着眼睛一百年享受皇后难得一回的贴身按摩,一边问。

    “一个罪名而已,没有这个,还不能永别的?这些都是小事,生辰过后,再跟他们秋后算账也不迟,当务之急,先把那些蒙古亲王打发了再说,再者说,小燕子当初可是以义女身份养在宫里的,玉蝶上人亲爹可是慎郡王,”

    皇上这才想起来,小燕子死不足惜,可她死了,他上哪弄个格格安抚漠西亲王世子啊,不管是小燕子还是夏紫薇,在他心里加一块都没她的荣寿重要,若是,“朕冷眼瞧着,那夏紫薇规矩也是好的,听颜朵说,她也是琴棋书画、女红、管家样样精通,虽说少了一份满洲贵女气派,但是比着那小燕子确是能拿出手的,”

    喜宝心里欢喜,面上却做微酸道,“看那紫薇丫头的文采、气质,想来她娘夏氏确是个文采不俗、相貌不俗的女子,难得她对您又是一往情深,等一辈子,狠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古井,了无生趣,真是感人的很,想来万岁爷听着也是感慨万分哪,就冲这话,这情,也不能让她女儿做一辈子的包衣,”一入包衣,终身奴才,“给她一个宗亲格格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了格格后,以往的那些情啊爱啊,什么福家,福大公子啊,都是不能再提的,到时候你可别怨我这个做后娘的棒打小鸳鸯,再者,真假格格这事儿,虽捂得严实,但据我所知,除了福家,颖嫔那边也在查这事,她既然知晓这事,太后那边只怕也得了消息,避免横生枝节,这次指婚,也一同指了出去,”

    “有那样的娘亲,自然嫁得越远越好,你是后宫之主,这些事你看着办,颖嫔这些年仗着太后的势给你添了不少堵,你打算忍受她到几时?太后那边,有我呢?”

    这话是让她解决了那颖嫔?都说帝王无情,可不就是无情么?

    “那颖嫔是给我添堵,客人不是为你添了不少乐子么?那歌那曲,那诗那词,你不听的挺欢乐的么?留着呗,留着给您唱曲解闷呗,”

    皇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前,抱在怀中,“朕瞧瞧这是吃了多少年的老酸梅,酸的朕的牙根都痒了,”捏着下巴冲着腮帮就是一大口,咬的人哇哇惊叫,这才笑骂道,“气包儿,陈年老酸梅的,你打算吃到几时?”

    喜宝皮肤嫩,皇上那口咬的有点重,那一块都红了,人也给咬炸毛了,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呲着牙就要咬还他,皇上呵呵笑道,陪着闹了一会,捋毛道,“都是六个孩子的额娘了(加上四阿哥),炸毛还不脱孩子性啊,”啄啄小嘴,娇是娇得来。

    “你都二十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动不动地就咬人呢?”揉揉腮帮,嘟嘟嘴道,“都给我咬出牙印了,”

    皇上大手代替小手帮忙揉着,“是你皮肤太嫩了,爷都没使劲,”

    这摸样哪像个三旬多块四旬的人啊,跟颜朵站一块,跟两姐妹似的。

    喜宝摸着自个嫩若羊奶般的肌肤,美的不行地说,“羡慕吧,让你跟我一块喝羊奶,泡羊奶浴,做羊奶面膜,你还不乐意,”

    做皇后就是好啊,血燕窝、鱼翅、羊奶、珍珠粉、天山雪莲……再珍贵的养颜圣品只要你说的出,下面的人就能帮你寻得到。

    “朕是皇上,不需要这么白这么嫩的肌肤,朕啊,只要享用就成,”说着,手下开始不规矩起来,“皇上,这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

    “朕的皇后,你说朕想干嘛,”一口含上她的耳尖,轻轻浅浅地咬着,手下动作不停,二十年的夫妻了,她身上敏感点,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一会儿功夫,喜宝就细细地娇喘起来,就听殿外吴书来扯着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荣亲王有要事求见,”

    被打断好事,皇上脾气不太好,“让他在殿外候着,”

    “皇上,”喜宝也急了,眼眸含春地推搡着他,“国事要紧,”

    各地使节在几天前都已到达京城,几位成年阿哥都被他踢去负责接待工作,为了助兴,展示大清朝的势力,他还命他们跟下面人抽办了几个活动,什么布库比赛,射箭比赛,骑马比赛,还有他生辰当日的歌舞助兴,老六跟老四为接待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这会儿来找他,自然是回报进展着,皇上几不情愿地香了个嘴,“那晚上继续,”

    在喜宝红着脸急不可见的点头下,又讨了几个吻,这才将人放开,两人各自整理了下衣物,这才宣人进来。

    马上到饭点了,父子两都不乐意移驾养心殿,就在承乾宫这儿谈了起来,喜宝吩咐宫人拿了些水果和水果茶给父子两解暑,又亲自交代了午膳的菜单,一番动作后,她老儿子也醒了。

    小包子已经三个月了,养的那叫一个肥嘟嘟、粉乎乎,除了一双眼睛像她娘,其他的都随了他皇帝爹,很是英气,因着是中老年得子,皇上极为稀罕这老儿子,每日都要来抱一抱,哄一哄。

    几个孩子都养在喜宝跟前的,虽说都是放养长大的,但是每日都见面,一日三餐都在一块吃,养的方法都一样,倒也没有多偏宠,不过是大的少操心一些,晓得多呵护一些。

    奶娘进来喂奶,吃完奶,打了奶嗝后,她将孩子接过来,拿着一个拨浪鼓抱着内阁里逗着玩,宫里规矩,皇子们都是有专门的奶娘,这便是身为皇后也不能违反的规矩,她能做的就是在奶娘喂完孩子后就将孩子接过来,增进母子间的亲密关系,然后在四个月的时候给孩子添加辅食,嘴对嘴的喂食,一岁给孩子断奶,用庄子里出产的羊奶代替母||乳|。

    荣寿进来,“额娘,”

    “回来了,宫外好玩吗?”

    “挺热闹的,”荣寿在她边上坐下,同她一起逗弄起小弟来。

    四阿哥、六阿哥出宫建府,进宫一趟也不好逗留太久,除了买些小玩意给弟弟留着玩,也没空陪他耍,十二十三阿哥都是招猫逗狗、爱玩爱闹的年龄,每每见着肉包子弟弟,都要戳上几下,拧上几下,小孩子手上没准头,经常性的把人拧哭,弄的小家伙一见着两人,就哇哇大叫,又挥拳又蹬脚的,只有这个姐姐喜欢跟他玩拉手拉脚拍手拍脚的游戏,小家伙一见到她就呀呀叫着,手舞足蹈,格外兴奋。

    喜宝让人将从井里镇过的葡萄、西瓜及各色水果拿了一些给荣寿解暑气,小包子看着馋的不行,依依呀呀地要吃,荣寿捏了一颗奶葡萄,剥了皮去了籽,捏水给小弟品味,酸甜的奶葡萄汁让小包子皱巴着小眉头的同时小奶嘴却吧唧吧唧的,品的挺香。

    把母女两逗的呵呵直笑,荣寿也没敢多喂,滴了几滴,将剩下的葡萄肉喂进自己嘴里,边吃边压低声音问,“额娘,你和皇阿玛今天去漱芳斋了?”

    “去了,”

    “那事皇阿玛知晓了?”

    “嗯”

    “怎么说,”

    “正说着呢,你六哥就来了,”拨了下鼓儿笑着说,“那彩霞做的不错,夏紫薇有些急了,今个居然当着我和你皇阿玛的面……”

    这样那样将漱芳斋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荣寿笑了,“那是不是可以收线了?”

    “不忙,我冷眼瞧着你五哥对那小燕子似乎起了不一样的心思,那紫薇花对福家老大也是订了私情的,她们毕竟不是正牌的格格,对身为格格的义务也不了解,若是贸然指去蒙古,恐会闹脾气,万一给咱们整出什么事来,这扶蒙的效果达不到,在弄个满蒙不和,就不好了,”勾勾手指,让荣寿近身过来,“你……”

    这样那样交代一通,荣寿听着,凤眼笑的晶晶亮,完后,竖起大拇指,“额娘,姜还是老的辣,儿臣服了,”

    喜宝没搭理女儿的揶揄,吃了两颗葡萄,一脸好奇地问女儿,“见着那些世子没?”

    身为皇后嫡女,荣寿是一定要去抚蒙的,否则,且不说同是嫡女三公主有意见,就是太后也会拿祖宗家法说法,因此,自荣寿启蒙时,她便将公主所享受的责任、义务和权力结合历史上各朝的公主事迹都讲给她听,琴棋书画、女红方面,她并不看重,只在调养身体、强身健体、骑马射箭、自保和管家理财方面,下了大功夫教的。

    荣寿不愧是她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聪明,不仅武艺方面不输男儿,琴棋书画这种女儿家的玩意也还不错,女红方面缝缝补补也还成,对于蒙古那种不讲究细节的地方,这些足够了,再说,随驾宫人里,精通女红、厨艺的人也都有的。

    既然和亲是没法避免的,那就让她自个在备选的人里挑选自己中意的额驸。

    荣寿小脸微微乏红,吃了两个葡萄,说,“见了,”

    “怎么样,那杜尔伯特部的小世子如何?”

    荣寿一想到那个跟她一般大的小胖墩,嘴角抽抽,“就那样呗,嘿嘿壮壮的,挺能吃的,一个人吃了半个烤||乳|猪,还有一个大羊腿,”

    半个烤||乳|猪,一个大羊腿,喜宝咂舌,真是挺能吃的,“那其他人呢?听你皇阿玛说,巴林部的博尔济特氏亲王也来了,带着他的儿子,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荣寿说,“绰勒果,”

    喜宝微微一笑,“绰勒果啊,那孩子怎么样,品行如何?相貌如何?”

    论出身,这绰勒果的出身算是这一帮亲王世子里比较高贵的一个,博尔济吉特氏,也称为孛尔只斤氏,是有名的黄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后代,孝庄太后就是博尔济吉特氏出身,还有顺治皇帝的两人皇后,都是这家里出来的,单就这姓甩出去,在整个草原都是有身份的象征。

    这绰勒果的父亲是亲王,他年龄虽小,却是家里的嫡子,这绰勒果可不像和婉公主的德勒克,只是个巴林郡王的儿子,人家以后是要继承科尔沁草原的,为了拉拢蒙古各部落,皇上已经动了跟他们家族联姻的心思。

    只是在此之前,这博尔济吉特氏亲王并没有求娶大清公主的意思,主要是和敬公主自成亲后,便同额驸一直住在京里的公主府。

    荣寿公主的荣宠比和敬之多不少,求娶她回去,不是多了个媳妇,而是少个继承人。

    皇上也犹豫来着,若是给两人指了婚,荣寿肯定要跟着去草原的,嫁给旁人,不少距离太远,就是年龄太小,就算年龄相当,嫁过去,半大的小子能知道疼人么?

    因此,这次让老四、老六带着荣寿去探探对方的底,就是想看看对方是否有求亲的意思,若是那边先开口,他们这儿也有底气给人讲条件,至少能让小两口能在京里多住两年,待绰勒果继承王位再回去也不迟。

    不用担心家业会被其他兄弟霸占,谁敢跟皇上的女婿抢地盘!

    “就那么粗粗肩上一面,吃了顿饭,哪能看出什么来,吃相还成吧,挺知道照顾人的,割起烤肉来挺利索的,嗯,烤肉的手艺也不错,我带了些回来,额娘您要不要尝尝,”

    说起烤肉,喜宝口齿生津,“要,当然要,”

    绰勒果长颜朵三岁,今年十七岁,虚十八,还未娶亲,就年龄和出身来看,两人倒也般配,更何况巴林部早已归顺大清,又跟大清是世代姻亲,京城海鸥好几位亲王福晋出自他们家,就算是为了他们家女儿,也不敢太慢颜朵的。

    女儿是她生的,虽然语气不轻不淡,没透出啥信息,但是听那意思,对那绰勒果应该是不排斥的。

    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你女儿家的身份被人看出来没?”

    荣寿脸一红,“那绰勒果对儿臣挺照顾的,”

    喜宝听后,微微叹气,她的女儿她知道,就这摸样,着男装时就够招人的了,换上女装,连她这个当额娘的都替未来的女婿犯愁,那绰勒果被迷住也是正常的,她只是觉得,这些孩子也忒早熟了,绰勒果多小颜朵示好,她觉得是应该的,可她家笑颜朵提到那小子会害羞,就真的让她感到惆怅啊,要知道颜朵才刚满十四,还不到十五啊!

    好吧,清朝的女孩十五岁就可以成亲了,一想到她的颜朵都要成亲了。她这个做娘亲的心就酸了,眼圈瞬间红了,“额娘,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喜宝这眼泪就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一晃眼你都十四了,”

    皇上进来,就见母女两挨在一块哭呢?

    老儿子正吃力地够着桌子上的奶葡萄,小嘴吧唧吧唧着,这画面伤感又搞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们两哭什么?”

    “皇上,咱们荣寿……荣寿都十四了,”哽的话都出不来了。

    “十四怎么了,你又不是今个才知道,”

    “咱们荣寿要嫁人了,我心里难过啊,”

    皇上一听,想着方才老六的,说那绰勒果跟他打探荣寿的身份来着,看那样多半是看上他家荣寿了,他当时听着,还暗喜来着,现在听到喜宝这话,心里也是又酸又涩的,又闷苦的,看着他美若明珠般的荣寿,想到她即将嫁给别的男人,眼圈当即就红了,“朕心里也难受,朕也不想啊,可是……”

    “皇阿玛,儿臣身为大清公主,既然享受了公主的权力,就该履行公主的义务,嫁去草原,儿臣不惧不怕,儿臣心甘情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儿臣只愿我们大清国泰民安,百姓安康,阿妈额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荣寿一字一句道。

    然后,皇上心里更难受了,跟谁拿着大锯子在他心里刺啦啦的划着一般,疼的一抽一抽的,喜宝哭的更凶了。

    91、真假格格

    六公主的大义让皇上对紫薇那点本就不多的父女情散的光光的,安慰好母女两后,使了人去漱芳斋将紫薇传唤过来。

    待得了旨意的小太监走了后,喜宝这才擦着眼泪,问道,“皇上,这是要……”不动声色跟六公主互换了个眼神,六公主抱着弟弟先行告退。

    弘历在她身边坐下,“这事儿既然已经证据确凿,朕想就速战速决吧,这段时间,你每日都要接见那些进宫的命妇,宫里杂事多,老十五还小,荣寿选婿是大事,再分神盯着漱芳斋那边,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今个五阿哥能不顾规矩带着两位外臣进内宫,明个逼急了,没准就能将人夹带着私逃,这事儿早了早好,省的大家惦记着,”

    喜宝假意叹了口气,“皇上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面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倦怠样,心里却是满意的很,她也是方才才想起来,皇上将真假格格这事交给她全权负责,确有对她信任的缘故,她要办起来,费些心思和周折也能让二人心甘情愿地去抚蒙,但是,太后能放过这个打压她的机会?

    毕竟混淆血统是大罪,一个处理不好,她也要沾上腥味!

    太后和颖嫔按兵不动到现在,不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反击她么?当初认下小燕子有她一份‘功劳’,现在小燕子是假的,将真假格格都远嫁,被有心人一筹划,没准就会变成她为了讨好皇上,不顾调查,认下假格格,后来,又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将错就错,将两位格格都远嫁蒙古。

    或者,干脆给她扣下一个为了拉拢蒙古势力,故意安排这真假格格嫁给蒙古世子,其实这两个所谓的‘格格’都是她暗中培养给六阿哥的添势女伶。

    就算皇上不信,可紫薇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个时候的厌恶,是因为真假格格在前,福家大少爷在后,若紫薇嫁去了蒙古,过的好倒也罢了,过的不好呢?要知道,大清远嫁的格格没几个过的好的。

    若有心之人在皇上面前念叨些什么,依着皇上那充沛的情感,再想起那夏氏的好来,对这个命苦的女儿起了怜惜之心,那么,她这个将紫薇远嫁的后妈势必要被皇上迁怒的。

    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别看皇上现在对她百般宠爱,千般回护,一旦情分没了,这‘功’也就变成‘过’了,所以,真假格格这事儿必须由他参与并决定的,到时候便是赖也赖不着她头上。

    这才有了母女两上演的悲情大戏,当然情绪是真的,她是真舍不得荣寿远嫁,虽然知道她有能力让自己活好。

    漱芳斋那边,得知皇上传唤,饶是再无知的小燕子也有些紧张起来,拉着来传旨的小太监一个劲儿地问,“皇阿玛叫紫薇去干嘛?皇阿玛只叫她一人去吗?”

    小太监答,“回格格的话,奴才不知,皇上只是命咱家来传紫薇姑娘一人去承乾宫,”

    小燕子一遍遍的问,他也一遍遍的这么答,当太监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特别的有耐心,问道最后小燕子火都起来,还是这句话。

    “除了说奴才不知,你还能说什么?”

    “回格格的话,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都在承乾宫等着紫薇姑娘呢?万岁爷日理万机,姑娘是否可以走了,”

    紫薇这才反应过来,深呼一口气,顺手塞了一个荷包给传旨的小太监,对他道,“烦公公头前带路,紫薇可以走了,”

    “等等,紫薇是第一次被皇阿玛召见,我要跟她一起去,另外,我们要梳洗一番,”

    说完不等小太监回话,便拉着紫薇进了内阁,金锁也跟了过来,悄声问道,“小姐,皇上怎么好突然唤你过去,是不是……”

    紫薇的心也是乱糟糟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方才在漱芳斋时,她已看出皇后待她所有不同,问的话,看似随意,却句句不离她娘,皇上虽没跟她正面对过话,可眼神却带着探究之意,想来应该也是有所怀疑的吧!

    只是,二人前脚刚离开漱芳斋,后脚就传她们过去,是怀疑?还是已经去查证过了?若只是怀疑,在没法确保小燕子性命无忧的份上,她是承认,还是不承认,这是唯一能认回爹的机会,若是不认,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若是认,小燕子该怎么办?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既紧张又害怕,既忐忑又期待。

    小燕子比她还心燥,“紫薇,你说皇阿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们要不要去找五阿哥他们商量一下,”

    紫薇还没说话,金锁就急了,“小燕子,你莫不是忘了,五阿哥和尔康尔泰两位少爷刚被皇后娘娘罚了,让他们以后没事不要进内宫,再说,这会子五阿哥他们也出宫了,咱们就是派人去找,也得要些时间,人传旨的小太监可都在外头等着啦,总不能不去吧,”

    她不似紫薇,跟小燕子有姐妹之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小姐,这些日子,她在宫里听多了,也看多了,混淆血统是要杀头的,五阿哥不想小燕子死,小燕子是令妃的养女,福家顾虑令妃娘娘,所以他们宁可让小姐来当包衣奴才,来伺候小燕子。

    他们一个二个的根本没为小姐打算过,没为她们主仆考虑过,若小姐当不成格格,她们就得当一辈芓宫女,一辈子包衣奴才。

    眼看这是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小燕子搅合了。

    暗暗拉了一下紫薇,紫薇咬咬唇,说道,“小燕子,金锁说的对,当务之急咱们先去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再说,他们刚从咱们这儿回去,也许并不想我们猜测的这般,他们知道了什么?若是贸然去找五阿哥他们,反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起疑,带累了他们再受罚,就不好了,你放心,若真是这事,我总会先保全你的,大不了不认这个爹,不当这个格格……”

    “紫薇,你别这么说,这个爹我会还给你的,这个格格我也会还给你的,好,我们去,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听了紫薇这番话,心里的那点子小心思也散了,豪气冲云道。

    小燕子是随了紫薇一起进承乾宫,但是门都没进,就被皇上派来的吴书来让人拦在了殿外,“还珠格格请回吧,万岁爷说了,今个只召见紫薇宫女,”

    听这话,小燕子觉得自个的脑袋在摇摇晃晃,越发的惊惶起来,“我都来了,让我进去给皇阿玛请个安,问个好吧,”

    “还珠格格,这是皇上的话,奴才是奉旨办事,您还是回漱芳斋吧,别让奴才难办,”使了个眼神,两个宫女将小燕子隔在殿外,带着紫薇进了内殿。

    “奴婢紫薇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

    紫薇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后,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因着保养得当,一点都看不出是年近五十岁的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七八岁左右,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严肃,身上散发着一种王者的尊贵和不可侵犯的威严,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

    再看皇后,不同于方才的华服奢华,身上穿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的常服,精致中透着随和、舒适,又不失端庄、大气,作为一个宫女,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见过皇后,只听人说六公主貌美,相貌随足了皇后,却从未想过皇后居然是这么美貌、年轻,又带着俯瞰众生的高贵和难以表述的淡然,一点都看不出是生育五个孩子的娘亲。

    尤其那周身的气度和气韵,便是连她这个对自己样貌、气质、文采极为自信的人,都觉得自卑。

    在她的记忆里,她娘是个温柔的像水一般的女子,是个美貌和智慧并存的才女,在进宫之前,她觉得皇上应该像她娘所说的那般,是爱她的,进了宫才知道,宫里并不缺美貌的女子,亦不缺温柔的才女。

    她们都不比她娘失色,可获得圣宠的又有几个?在这样的皇后面前,任谁都会失了颜色!

    她不敢想,如果她娘当初被皇上接进宫了,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结局?

    “知道本宫和皇上叫你来是因为何事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不知,”

    喜宝看了弘历一眼,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问道,“紫薇,你可是姓夏?山东济南人氏?”

    饶是紫薇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也被这突来的一问,问的有些打蒙,乱了心神,不过,很快就静下心来,既然皇上将她叫来,就不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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