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家有财妻第1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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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财妻 作者:肉书屋

    牵连进了官府呢!

    三个人一组,用水火棍一横,将几个人就给堵到了墙上动弹不得,大家一看真的是穿着皂服的衙役,都不敢反抗,就这样一会儿,院里的人全被制住!

    几个衙役冲到中间打架的焦点位置,毫不客气粗暴的将大家分开了,对曲瀚文兄弟当然客气的很,因为大家都认识他们。

    张家的人这样大闹,心中是肯定曲家不敢闹到官府的,因为曲瀚寅休妻的理由是五奶奶和他们府的四爷私通,这事闹开了,五爷、四爷全都没脸见人了。而且私通的事到了官府,这就是‘和j’,男女都要用刑,还要戴枷游街示众。曲家怎么着也不可能把四爷给搭进去!因此他们才敢来人大闹的。

    可现在真的看到真的衙役来了,全都吓傻了,领头的十几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正在愣神,曲瀚文突然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个子不高的男子,一身的官服,身后的衙役还搬着大案和椅子,竟是胡茂元!

    曲瀚文急忙就跪下去:“草民参见知府大人!”曲家兄弟全都跪了下去。

    别的人一看到曲家兄弟喊‘知府大人’。俱都是一惊!没想到知府亲自来了!张家的人赶紧的跪下了。

    衙役将椅子摆好,胡茂元坐下,威严的说了一句:“你们且起来,本官今日就在这里设堂,一个都不准走,!本官今天就问问这刁民滋事的案子!”

    曲瀚文等人站起来。衙役们搬来大案,又往案上摆惊堂木、官印、传签筒等等物件。

    曲瀚文看着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子蹭着墙走了进来,正是自己跟前的小厮。悄没声的蹭到自己跟前,轻声喊了一句:“二爷……”

    “怎么回事?”他轻声问。

    “胡知府是二奶奶亲自去请来的……二奶奶这会儿车子在门口呢,这是二奶奶叫小的给您的。”说着塞给曲瀚文一张纸。

    曲瀚文没先看。而是着急的低声道:“她怎么来了……这儿多危险?!”

    “二爷放心。胡夫人也在车上陪着二奶奶呢,周围……二十个衙役护着呢。”

    曲瀚文着急的心‘咚’的落回原处,大出了口气,急忙偷偷的拆纸条。胡茂元在上面看到了,也装没看见。

    纸条上写着:通j,两败俱伤。休妻,多言。

    曲瀚文一看就明白了,意思是在堂上不能承认通j。休妻的理由只能是多言。他当然明白袁瑜蓉的意思,看了一眼胡茂元,胡知府还在慢悠悠的收拾大案。似乎给他时间一般,他赶紧悄悄的走到曲瀚寅身边。低声道:“五哥,这事你怎么看?”

    曲瀚寅被打的严重,跌坐在地上,正恨不能官府的人来了将这帮人全都抓去了打一顿才好!因此狠狠的道:“他娘的他们家的人偷人,还敢闹到我的门上,我叫他们全都抓到衙门打板子!”

    “你是想当堂承认五嫂……那女人和四哥通j?”

    “嗯!”

    “那样的话,全宣城府的人都知道五哥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五哥今后怎么见人?把四哥打板子去游街,那是他咎由自取,可曲家族人跟着丢脸,在族人那里,五哥也不好交代,今后再有事,谁还来帮五哥?”

    曲瀚寅转头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而且五哥你要想清楚,今天这么一闹,咱们和张家彻底翻脸,你今后进进出出的危不危险?没有咱们族人护着,你单枪匹马是他们的对手吗?”

    曲瀚寅不说话了,曲瀚文说的很有道理,张家在宣城也是有势力的,他要是休妻,张家的人能饶得了他?蒙麻袋打闷棍的,什么手段做不出来?自己要是对老四不松松手,族人没准就有见死不救的!

    “四哥那儿左不过就是九十刑杖,弟弟给你保证,这件事过了,我把族长还有大家伙儿叫到祠堂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打四哥九十刑杖还你公道!可今天五哥万万不能承认四哥和那女人通j!”

    曲瀚寅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可是你说的!老四要是被轻饶了……”

    “放心吧五哥!记着,休了那女人,是因为她多言!与妯娌不和!”曲瀚文伸手拍了拍曲瀚寅。

    胡茂元看他们貌似协商完了,立刻惊堂木一拍,喝问:“双方人等带上堂来!”

    曲瀚寅自己过去跪下了,那边那几个领头的还在犹豫,胡茂元再一拍惊堂木,衙役直接上去将刚刚跳得最高的两个人给抓来按的跪下。

    那两人却不是五奶奶的亲兄弟,他们一看升堂问案了,五奶奶的亲兄弟不出头了,反而把自己两个给拱了出来,当然不可以,扭来扭去的找五奶奶的三个兄弟。

    胡茂元惊堂木大力一拍,厉声道:“将这两个藐视本官的刁民带下去每人杖责十棍,!”

    那两人吓一跳,抬头一看,一只签子扔到了面前,两人正呆着,四个衙役上来不由分说把两人下去,就在二院门口摆上长条凳,将两人按住,‘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那两人杀猪一样叫起来,喊着五奶奶亲兄弟的名字,大骂:“你们他娘的不够意思!”

    等把两人打完了拖回来,他们一指五奶奶的亲兄弟三个:“他们才是主谋!我们都是他们仨招来的!”

    曲瀚文一看开始闹内讧了。不由得在旁边双肩抖动‘嘿嘿嘿’的笑。

    胡茂元又一拍惊堂木命把那三个兄弟来,顺便瞪了一眼曲瀚文:这是大堂上!你悠着点!

    曲瀚文赶紧的绷住。

    兄弟被了来跪下,胡茂元这才开始审案:“大胆刁民!因何聚众闹事?!”

    三个兄弟中的老大急忙磕了个头道:“启禀老爷,小人等也是无奈。我妹妹张氏嫁与曲瀚寅十一年有余,有子有女。如今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也五岁多了。我妹妹在曲家任劳任怨,上孝顺父母。中友爱妯娌,下养育子女!可姓曲的竟为了一些闲言碎语,要休了我妹妹!大老爷。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他们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妹妹与人通j。打板子戴枷子上街示众,张家的脸也好看不了!

    胡茂元转而问曲瀚寅:“曲瀚寅!张氏兄弟所说你俱都听见,如此说来,你妻张氏贤良淑德,是个难得的贤妻,你为何也休了她?!”

    这些话听在曲瀚寅的耳中,无疑就是天大的讽刺!他不由得冷笑一声:“大人!休听这些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张氏镇日与我们住在一起,他们如何得知贤与不贤?张氏既不孝顺父母。也不友爱妯娌,确实育有子女,但是对小人妾室所生之子每日非打即骂!实在是个恶妇一名!小人休她。实是对此恶妇不能容忍!”

    “你胡说……”

    “大胆!再敢咆哮大堂,下去再打二十大板!”胡茂元喝住张氏兄弟。转头问曲瀚寅:“怎么说是个恶妇?可有实例?”

    “小人家前些日子分家,族长、老族长俱在,老夫病倒在床,强撑病体,哪知这个恶妇竟然闯了进去,咆哮大闹,气的老夫昏厥过去,族长老族长气走,家也没分成!”

    “哦?可有人证?”

    “有!我们曲氏族长在此!”

    胡茂元便问:“曲氏族长出来回话。”

    曲瀚侠便出来,跪下道:“回禀大人,老五曲瀚寅所说句句属实,长房分家,张氏确实闯入大闹,气昏大老爷,气走了老族长和小人,这样的妇人,怎么能说孝顺?实在是恶妇!”

    胡茂元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原来如此。”他转头问张家兄弟:“你们还有何话说?”

    “大人!”张家兄弟急忙道:“他们人证都是姓曲,原是一家人,自然是向着他们姓曲的,污蔑我妹妹!”

    胡茂元便转头问曲瀚寅:“张氏兄弟所说,你有何话说?”

    曲瀚寅顿了顿,曲瀚侠道:“大人,妇人有七出,妇多言、不顺父母、妒等等这几条都是休妻之理,而这些,都是在夫家之言行,若是照张氏兄弟所说,难道这些条都要找旁人证明不成?那妇人镇日不出门,如何找旁姓之人证明?”

    胡茂元点头:“却也有道理。”

    张氏兄弟急的大叫:“大人,!这些确实是曲家兄弟的一面之词!我妹妹绝无这等事情!”

    胡茂元沉吟起来,曲瀚寅急的道:“大人!张氏在过年过节与妯娌多有口角,这些我们曲家兄弟妯娌都知道!”

    “那好!就叫你们妯娌来作证!”张氏兄弟立刻道。

    曲瀚寅登时被问住,胡茂元一拍惊堂木:“胡言乱语!无罪妇人如何上堂?便是那张氏,本官念在一介妇孺,都未传讯,你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官绝不轻饶!”

    张氏兄弟不出声了,不过神色中有得意。

    他们当然知道这位胡知府和曲家的关系,只不过人家是知府,今天这事确实在人家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不敢质疑胡知府的目的。

    现在把胡知府和曲家的人为难住,他们当然得意。

    胡知府沉吟起来。

    张氏兄弟趁机磕头道:“大老爷,这些确实是曲瀚寅的一面之词,还请大人明察!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判了曲瀚寅休妻,小人等不服!”

    曲瀚侠也有些着急起来,去看曲瀚文,曲瀚文皱着眉头低着头在想,这时他的小厮却又钻了进来,手里又拿着一张纸条塞给他。

    曲瀚文急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三不去之,守孝。

    曲瀚文这时才发现,这字迹工整端秀,却不是蓉妹妹那拿不出手的一笔字。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不过他也没空想,马上思考上面写的意思,一想,又明白了!

    做妻子的有三条做了,就可以免于被休。其中一条就是给父母守过孝的不能休弃,大老爷如今已经是在数日子了,张家这是要拖,拖到了大老爷去世,五奶奶戴了孝,曲瀚寅在想休妻,那就难上加难了,

    曲瀚文明白了,却怎么提醒曲瀚寅呢?再说,现在张氏兄弟咬住就要自己家拿出证据来,难道还真的叫妯娌谁上堂来抛头露面?!为了张氏那个烂妇,未免太不值得了。

    着急的想着,突然看到胡知府旁边的赵二了,这小子这几年跟着胡茂元也是水涨船高,一身的绸缎衣裳,站在那里好像个师爷一样。

    曲瀚文轻轻咳嗽一声,赵二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没回头,而是打开扇子摇了摇,又把扇子合上。

    “大人,此事关系小人妹妹的名节声誉,若是就这样叫他们不明不白的休了,小人的妹妹只有一死以证清白!大人,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大人……”

    张家兄弟还在说着。

    赵二的扇子背到了身后,曲瀚文将那纸条放在他扇子上,赵二拿过去并没有看,而是从旁边真的师爷那里拿了一本书,翻开了,将纸条夹在书里给胡茂元送了上去。

    胡茂元低头看,里面一张字条,于是打开,下面的人看着他好像在看书一样。胡茂元一看那字体,突然浑身一激灵!这是自己夫人的字体!

    再想想,明白了,张家兄弟这是要拖!

    沉吟了一下,想了个主意,将惊堂木一拍,怒道:“住口!分明是胡搅蛮缠!妇人镇日不出门,妇德妇言自然是婆家人说了算!你等须知,休妻不但是于妇人不利,休妻之男子也名声有亏!若不是实在难忍,一般男子怎么会休妻?!你等不比再说,本官就判,曲瀚寅休妻!”

    张家兄弟大声喊冤枉!曲瀚文伸着耳朵听着,果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有人跟曲家就是一丘之……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这分明是偏向!奴家冤枉死了啊……”

    363章 惨烈

    这一嗓子喊出来的,正是五奶奶张氏。而张家兄弟面色齐齐变了,他们再明白也不会说出来,可这个无知妇人竟然就这么喊了出来!

    胡茂元也伸着耳朵听着,果然听到了张氏的吼叫,心里暗笑,脸上就变得铁青,将那惊堂木重重的拍了几拍,以示自己确实气坏了,暴怒!

    大声喊着:“大胆!何人敢咆哮公堂!给我上来!”

    五奶奶张氏也豁出去了,不用人去,自己冲了上来,对着胡茂元尖声叫:“大人!你不能偏向曲家!凭什么判了小妇人被休?!叫曲家拿出证据来!”

    张家人在那边气的直跺脚:“无知!蠢妇!好好的叫你办砸了!”张氏兄弟跪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氏,真恨不能上来把她的嘴巴缝上。

    堂上的知府大人胡茂元冷冷一笑,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妇人!在大堂之上,对着本官都敢大呼小叫,可见平日在家嚣张跋扈至极!父母官面前不知道跪拜,咆哮质问,污蔑本官,可见平常对公婆难有孝顺之理,!如此嚣张跋扈、咆哮无理的妇人,早该休弃!来人,命曲瀚寅写下休书,立刻盖章画押!另将这个恶妇拖下去杖责十下!”

    曲瀚寅早已经把休书写好了,立刻拿出来双手托给衙役,这边师爷接过去盖章画定,而那边的衙差过来把五奶奶往下拖,五奶奶就算是无知,也知道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因此千般挣扎。大哭大骂,胡茂元也不出声,只是看着这边进行休书的认证工作,叫那张氏的泼妇嘴脸在大家面前尽情展示一番。

    张家的人早已经有后悔跟着来趟浑水的,在看到张氏的嘴脸。实在没脸看,有些就捂着脸,有些闭上眼。

    就是那刚刚还强硬的。一看张氏如此的颠三倒四,心里头也都后悔了。

    张氏的三兄弟,一看难以挽回。只能磕头求大老爷饶了张氏这顿打。真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脱了裤子打了板子,他们今后都没法做人!

    胡知府这边还在犹豫着是不是饶了她,后院却突然有人提高了声音尖叫,那尖声仿佛是群猴一起尖叫发出的一般,将一干众人并胡知府全都吓得浑身哆嗦。

    曲瀚寅还在擦脸上的血,听到这声音唬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大叫着:“有人钻到后院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四五个婆子推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猥琐男子出来。一个婆子连滚带爬的滚倒曲瀚寅的脚下长声惨呼着:“这个杀千刀的,把四姨娘给……给……”

    曲瀚寅脸紫涨的好似猪肝一般,浑身乱抖。颤抖的手指头指着那个男的,话都说不出来。

    胡知府大喝一声:“说清楚!”

    那婆子又滚到了胡知府这边的案前。连哭带磕头:“大老爷给我们姨娘做主!那个杀千刀的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去,把我们姨娘给j|污了!”

    众人哗然,!

    胡知府脸都变了,光天化日,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太没把自己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了!他厉声大喝:“把他给我带过来!”

    没等衙役上前去,曲瀚寅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把菜刀,挥舞着就冲了上去,押着那男人的婆子见了无不尖叫躲避,那个男的刚一抬头,就被一菜刀砍到了脖颈上,鲜血就好像是喷泉一样呲了出来,呲了曲瀚寅一身。

    张家的人全都吓坏了,乱跑起来,大部分都往外跑,曲瀚寅浑身的血挥舞着菜刀发疯一样连砍数刀,就好像是地狱来的杀人煞星一般!看得人无不吓得狂叫乱躲,离得近的叫着拼命往外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曲瀚寅提着菜刀又过来砍张家的三兄弟,一个血人,把人都能吓死了!

    满院子都乱了,胡知府大喊:“给我拦住他!”

    几个衙役从两边将曲瀚寅包围,他后面的一个扑上去将他按到,周围的一窝蜂上去把他拿下,先抢了菜刀,这才反剪了双手,押到胡知府案前。

    曲瀚旭刚刚离得最近,曲瀚寅捡的菜刀还是他脚下的,不过他没管,任由曲瀚寅捡起来砍了那个人。

    这一下变起仓促,院里更乱了,有些人往外跑,衙役刚刚松开几个过来一起抓曲瀚寅,就挡不住一些人跑了出去。

    胡知府也不管他们,本来制住这些人是不希望他们在动手打架,现在吓跑就吓跑吧。

    这边一拍惊堂木,命师爷去后院看看四姨娘是不是真的被强行j|污。至于那个强|j犯,却没人管,倒在地上,脖子上、身上的血好像喷泉一样涌着。

    师爷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对胡知府道:“确系j|污。”

    胡知府命人去衙门将在衙门当差的稳婆叫来查验,这边曲瀚寅凄厉的嚎着:“大人!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大人!”

    曲瀚侠也跪下了:“大人!这些人实在是目无王法!闯进民宅,强|j有夫之妇,求大人做主还小民公道!”

    胡知府顿了顿,指着张家三兄弟道:“你等恶形恶状,带着刁民闯入民宅,殴打百姓,不重判你们,难平民愤!”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给我把这三人连同那个刁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本来他想饶了张氏的,毕竟是个女人,这样一打恐怕今后找婆家都难了,可是突然发生了强|j的事情,他估计不打曲家兄弟心中不忿!

    张氏兄弟齐声大喊:“冤枉啊大人!小人并不知道他闯入了后宅……”

    “是他自己做的,跟小人无关!”

    “你等带来的人,跟你们怎能无关!立刻带下去!”

    衙役上来把三人拖了下去,连同张氏一块儿,在院门口脱了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张家的人留下的。也不敢说话,全都沉默的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这时才反应过来,从外面跑进来看,一看躺在血泊中的人。惨呼一声:“爹!”冲进来抱住那个强|j犯,不过现在已经没气了。

    “老爷……老爷,你给我做主呀老爷……他当堂杀人。他杀人!”那死了爹的高声惨呼着,满是血的手颤巍巍一会儿指着曲瀚寅,一会儿又指向胡知府。

    胡知府冷笑着没说话。身边的师爷高声道:“大明律。犯强|j者,原夫便是打死,也无罪!”

    这一条,百姓都知道。

    强|j有夫之妇,大明律是允许丈夫将强|j犯打死的,若是无夫,衙门打一百七十杖其实就是打死,正常人一百杖就有扛不住的。一百七十杖,那就是活活打死。

    衙门的稳婆来了,师爷带进去查验四姨娘。一会儿出来了,在胡知府案前跪下:“双||乳|、下|身伤痕严重。抓痕清楚,确系强|j。”

    胡知府便道:“放了曲瀚寅,强|j犯已死,可上门滋扰才出了此等恶事,将他儿子下去打二十大板!”

    张家的人眼睁睁看着曲瀚寅被放了,那死了爹的惨呼大叫着,被衙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衙役回去的时候,带了几个差婆来,又将后院清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钻进去犯事的,胡知府也没想到,自己坐在前面审案,后面敢有人犯强|j案,自觉有些窝囊,一股气就撒在余下的张家人身上,除了张家三兄弟并张氏,又挑出来几个带头的打了十板子,撵了出去。

    张家雄纠纠气昂昂的纠结了上百号人来找麻烦,可是伤亡惨重,还死了一个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走了。

    不过曲瀚寅这边也没落到什么好。

    胡知府审完了案子撤走了,这边曲瀚侠看曲瀚寅坐在地上都痴呆了,曲瀚松几个去包扎伤口,只能他出面收拾残局,先叫曲瀚文去后院看看家眷如何,尤其是曲瀚寅的几个孩子。

    曲瀚文进了后院,还能听见四姨娘凄厉的哭号,又是上吊又是跳井的,他问婆子:“小姐都在什么地方?”

    婆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都在一块儿呢……”

    曲瀚文令她领着自己去看,婆子将他领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院门紧紧拴着,婆子敲了半天,里面的婆子才浑身乱战着过来开了门,曲瀚文见屋子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命婆子问里面怎么样,里面颤抖着声音的回答:“大小姐吓昏过去了,二小姐、三小姐还在哭,”

    “可有人闯进来?”

    “没……没有……”

    曲瀚寅三个女儿都在这里,曲瀚文听了松了口气,命里面的人看顾好了小姐,寸步不离,暂时也别看门,这才出来找曲瀚寅的几个儿子,在各自的院中找到,都无事。

    外面曲瀚侠叫曲瀚旭去扶起来曲瀚寅坐在一边,他找来大管家,将没受伤的下人集结了,赶紧收拾院子的一片狼藉。

    那边曲瀚寅突然就长声哭号起来,曲瀚旭站在曲瀚寅旁边,手足无措,劝吧,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劝吧,看五哥哭的实在可怜。曲瀚松和曲瀚东、曲瀚风去包扎了伤口,一起过来劝曲瀚寅。

    胡茂元出去了,看到不远处停的马车和周围的衙役,为了遮人耳目还没有上前去认,自己先回了衙门,一会儿,马车回来了,胡夫人下了车,跟着曲二奶奶也下来,当面给他福身道谢,胡茂元急忙叫夫人扶住,说了会儿客套话,命人将曲二奶奶送回去。

    “老五别哭了,休了恶妇,应该称庆,哭什么呀?虽说搭上了一个姨娘,可那人不是被你一刀砍死了吗?”曲瀚东对曲瀚寅道。

    曲瀚松长叹口气道:“老五啊,趁着这个事,把家里收拾收拾吧,那些个姨娘,该送走的送走,尽量少留几个……等这件事过了,哥哥和你二哥商量商量,再给你找门好亲事,娶个敦厚贤良的媳妇,咱们重新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是啊,五哥,虽说闹了一通,终归咱们没有吃亏。”曲瀚风也道。

    兄弟几个轮流劝着曲瀚寅,曲瀚寅自从分家之后,就被兄弟们孤立了,来往都很少,生意上有事商量,老大他们都不愿意搭理他,这会儿全都围在他身边劝他,他便好了一些,慢慢的也收了声,

    曲瀚文出来说孩子都没事,大家全都松了口气,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兄弟去忙活,曲瀚侠他们要回去了。

    曲瀚文还惦记着袁瑜蓉,骑马先跑回家去了,正巧和衙门的送袁瑜蓉的车一块到了家门口,将袁瑜蓉扶下车,先问一句:“没事吧?受惊了吗?”

    袁瑜蓉摇头:“胡夫人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呢,谁敢叫她受惊?!”

    曲瀚文看她脸色如常,这才松口气,不由的就埋怨:“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去那边干什么!你知道那里面多少人?差点惊死我!”

    袁瑜蓉讪然道:“我本来也只是命人给胡知府报个案的,不过一想又怕胡知府不重视,自己不去,派几个衙役压不住。我这才去了的……”

    “以后真别这样了,我就是被打一顿又能怎么样?可你要是出点事怎么办哪!”曲瀚文很想严厉的说说她,可是这心还在狂跳呢,还庆幸她没事呢,哪能严厉的起来,只能埋怨。

    袁瑜蓉看他脸惊得煞白,打架他是不惧的,知道是为自己担心的,只能一个劲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绝不会了。”就差举手发誓了。

    曲瀚文还要埋怨,方氏和邱泽媛、朱曦已经听到回禀迎了出来,方氏脸色煞白的问:“你们怎么不进去?你大哥呢,他怎么没回来?!是不是……”她看曲瀚文脸色不好,又惊又吓,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睁着一双受惊的眼睛盯着曲瀚文问道。

    邱泽媛也是面色苍白,紧盯着曲瀚文:“二哥,瀚旭呢?瀚旭怎么也没回来?”

    “没事没事!”曲瀚文急忙的摇着双手:“大哥、四弟安然无恙!他们都在后面,我担心……家里,先回来的,他们随后就到了!”

    364章 该承担的要承担

    这边正说着,曲瀚侠和曲瀚旭已经进门了,门口吵吵嚷嚷,方氏她们急忙迎了出去,一看众人都安然无恙,曲瀚旭衣裳都干干净净,衣衫下摆没有一点尘土,不像是打过架的,妇人们全都大松了口气。曲瀚文着袁瑜蓉会自己的院子收拾洗澡。

    洗澡的时候,曲瀚文还是不住口的埋怨,袁瑜蓉看他啰里啰嗦的,可见是真的生气了,只能不停的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又顾左右而言他,追着问里面后来出了什么事?怎么鬼哭狼嚎的?

    曲瀚文看着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袁瑜蓉嬉皮笑脸的凑上去低声道歉,脸上亲一亲,软语温存几句,曲瀚文终于被哄得消了气,将后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瑜蓉是个女人,最听不得强|j什么的,伸手把曲瀚文抓住,手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问曲瀚寅家里的小姐有没有事,曲瀚文急忙的摇头:“无事,我后来特意去看了,确实无事!”

    袁瑜蓉咬牙切齿的,听说曲瀚寅当场把那个强|j犯给砍了,直说“好!杀得好!砍他一百次都不解恨!”

    曲瀚文却也后怕,他是亲身经历的,而且又是两个女儿的父亲,想起那样的场景,确实后怕,道:“幸好我们去的快,胡知府的人去得快!把那些闹事的及时压住了,不然百十号人冲进了内院……想起来都可怕!万幸五哥的几个女孩儿没事!”

    袁瑜蓉听着也觉着可怕,喃喃道:“太可怕了……”她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浑身发软!

    曲瀚文看她脸都青了,知道是吓坏了。急忙把她搂进怀里,轻声的安慰许久,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晚上一块儿吃饭,大家伙儿说起这事还是心有余悸,连曲瀚侠都一迭声的说:“幸好带了侍卫去了!幸好赶去的快!”

    曲瀚文就道:“这十个侍卫安排安排。正经定下月例,看家护院!”

    众人突然安静了,没人说话。因为侍卫是跟着朱曦来的。现在名义上,还是朱曦的侍卫。

    朱曦马上就明白过来,急忙的道:“是啊!就和以前的护卫一样。在府里看家护院。”

    曲瀚侠道:“那就好。分配分配。”

    说定了,第二天曲瀚文在家,将十个侍卫找来,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在府里当护卫,众人当然都愿意,曲瀚文依然叫原来的侍卫头领当头儿,和赵头一块儿管理这些人,又分了班。

    邱泽媛怀了孕。方氏要帮助曲瀚侠协理族务,今后就不临时代理当家了,于是交给袁瑜蓉。袁瑜蓉给十个侍卫安排了住处,正好朱曦那边的宫女有留下的。由朱曦指了几个没成亲的侍卫,还有两三个侍卫单身着,袁瑜蓉也在丫鬟里找了几个出挑到了岁数的,家里又办了一场喜事。

    众人此时才安稳下心来。

    这段日子,族里的事情接二连三,老五那边还要时不时的去看看,曲瀚侠腾不出手来管生意,曲瀚旭便忙茶行一门生意,曲瀚文这些日子就准备着八月初下去收生丝,又要忙丝绸行,还要管着几个铺子,家里又有了新的事情。

    当初盖这个宅子的时候,都觉着大了,觉着住不了,可是这两年,先是在宅子后面修了个胡同,把成了亲的下人安排在那边,接着又在前面大湖口处修了一道高耸大门,这样想要进来,先经过那道大门。

    可现在人越来越多,宅子又觉着小了。

    曲瀚侠也考虑上了今后分家的事情。他也问过曲瀚文和曲瀚旭的意见,四个兄弟若是真的要分家,还是希望能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经过老五的那件事,曲瀚侠觉着兄弟们住近一点很有必要。儿孙们若是不愿意住一起的,等到了他们那时候再去分,可现在兄弟们既然想住在一起,最好还是住一块儿。

    他们宅子前方就是大湖,大湖对面已经盖起了宅子,住上了人家,他们要扩展,只能沿着湖水往两边,但是右边是官道,这样只能往里靠山脚的地方延伸。

    他们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将周围的地也买了不少,中间隔了几小块儿,这一次曲瀚文找了地主询价,那几块地的主人,因着几块地都是被隔在里面,进出的也不方便,而且周围盖了房子,他们种地却也影响收成,因此干脆的卖了。

    好不容易连上了,就准备大动工。这一次不是修几个宅子,而且还要沿着湖水修高墙,将这一片圈起来。

    湖水一直到山脚下,面积不小,就是再盖四五个如今住的宅子都绰绰有余,曲瀚文倒也没想盖那么多,只要另盖三座就行了,

    分好了地块,丈量了尺寸,大批匠人进驻,开始盖房子。

    袁瑜蓉想着把下人的事情尤其是孩子身边伺候的人弄利索了,这几天就忙这件事。

    朱曦那边新去的下人,袁瑜蓉问过,朱曦都说好,也不知道是真的没问题,还是她不好意思说。不过袁瑜蓉知道,朱曦虽然成亲两年了,跟大家也很熟了,但是住在一起还需要时间磨合,这不是着急的事,大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需要慢慢的了解。

    安排了那些护卫和宫女成了亲,朱曦身边的要走的也陆陆续续全都走了,就是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都走了。朱曦这件事办的确实利索明快,不过这几天一看精神不振,心情也不愉快。

    袁瑜蓉也想到了,朱曦可能会觉着没有可靠的人用了,不过大家都是这样过来了,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袁瑜蓉跟朱曦聊了半天,就是说身边伺候的这些人的事。

    自己那时候走,嫁掉了香菊、香梅,也是重新买的身边伺候的人,磕磕绊绊的也闹了不少气。大嫂方氏。以前的人也是一个没有了,都是后来买的人。虽然也有不忠心的,惦记过曲瀚侠的,可是总归后来都清干净了,如今身边的人都是得力的。

    其实要想找到得力的伺候的人。很简单,因为能干利索的人很多,可不可靠、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这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袁瑜蓉始终认为,得到身边伺候的人的忠心。不如得到丈夫的忠心。若是丈夫愿意给你做坚强的后盾,对你忠心不二,就算是身边的人有什么企图,他也会替你处理了。

    曲瀚文做过这样的事,曲瀚侠也做过。

    朱曦打算把宫女全送走的时候,确实也想过,自己身边就连一个贴心的都没有了,自己这样值得吗?

    不过听了二嫂的话。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是啊!若是丈夫忠心,就算是身边人有二心,丈夫也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若是丈夫不忠心。就算是身边都是些忠心耿耿的忠犬,盯得再紧。到了外面不会胡来么?你还能把丈夫成天的拴在要带上?走哪儿领哪儿?!

    她本来也是下了决心的,现在想通了,便也放宽了心。身边新来的那些丫鬟,也是孙嬷嬷教导出来的,礼仪规矩上大差不离,只要跟自己的时间长一点,磨合好了就行了。

    只有刘嬷嬷那边,朱曦还是比较头疼,不知道如何安置才好,不过别的人都不知道她要送走刘嬷嬷,她自己也没说。刘嬷嬷心中清楚,可依然不敢相信公主真的能把自己送走,这些天好一点了,陪着小心在朱曦身边伺候着。

    事情过了半个月,曲瀚松来找曲瀚侠,请他过去劝劝曲瀚寅,虽说这些天情绪好多了,可还是不肯把姨娘送走,如今个姨娘在家中,却没有了正室夫人,姨娘们互相的闹腾,而且这样的话,谁家肯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受那姨娘的气?便是丧了夫守了寡的,轻易也没人肯来趟这浑水!

    曲瀚侠只能来劝,好说歹说,终于劝的曲瀚寅下了决心,将姨娘和通房全都送走了,留下了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这些都是给他生了孩子的,那四姨娘还病着,曲瀚侠倒叫曲瀚寅对四姨娘要好些,莫亏待了。

    曲瀚侠在家还没有歇一日,曲瀚松又找上门来,曲瀚侠也知道是因为老四和老五媳妇通j的事没完,只能请到客厅。

    “老二啊,瀚庆那边的事,得赶紧给老五一个交代,现在虽然那个滛妇终于是休了,可老四不惩戒了,别说老五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我们几个兄弟,也咽不下这口气!”果然,曲瀚松一开口就是这件事。

    曲瀚侠叹了口气道:“瀚文已经跟我说过了,既然是答应了老五的……放心,这件事我和瀚庆去说,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曲瀚松听了沉重的点点头:“兄弟们之间……最怕就是出这样的事,别说瀚寅今后不好做人,就是瀚庆那边,他也不好做人!”

    曲瀚侠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对了大哥,你们分家之后,生意怎么样了?”

    曲瀚松叹口气:“唉,一塌糊涂……我急着把这件事了结了,也是想叫瀚寅尽快的能把心绪平了,赶紧正经的做生意……”

    曲瀚侠沉吟一下道:“大哥,找瀚文商量一下,我们这边的回味居可以和你们的客栈一块儿做个活动。”

    “活动?”曲瀚松怔然:“什么意思?”

    曲瀚侠笑着道:“这是二弟妹……不是,七弟妹,瀚文媳妇常说的话。就是遇到个什么节日之类的傍上,出个点子谋个活动,常做常新,回味居的生意一直红火,便是此类活动不断。”

    曲瀚松沉吟了一下:“可我们客栈也有酒楼,不是和你们冲突么?”

    曲瀚侠笑了:“若是看成对手,自然冲突,若是联手,不是更厉害?”

    一句话叫曲瀚松恍然大悟,点着头道:“瀚侠!你确实眼界宽!这方面我得跟你学。”

    曲瀚侠笑着道:“大哥取笑了。”

    曲瀚松走了之后,曲瀚侠想了想,这件事也确实拖得时间够长了,赶紧解决了,大家各忙各的,马上收生丝了,全交给瀚旭,他也不放心,而且这些天弟弟们忙的陀螺一样,他得赶紧腾出手来。因此马上派人去找曲瀚庆,叫他明天来府里。

    曲瀚庆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

    这些天看样子过的也不好,胡子碴的,精神萎靡到了极点,低着头佝偻着背进了门。

    曲瀚侠看的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命他坐下,直截了当的道:“瀚庆,老五家出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这件事的后果了吧?那天在老五家,瀚文是求着老五,才没有供出你和那个女人通j,不过瀚文答应了老五,在族人面前也得给他个交代,!我觉着你应该给他个交代!”

    曲瀚庆低着头不说话。

    曲瀚侠以为他不甘心,冷着脸道:“这件事把老五害的挺惨,你若是不承担责任,族里的人今后对你不会有好脸,兄弟们也不会再相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曲瀚庆沉默半晌才道:“二哥,我不是不想承担,我是没脸见人……该怎么承担,二哥说就是了,我全承担了。”

    曲瀚侠看他倒是想好了,便点头:“开祖祠,你挨板子吧。”

    曲瀚庆答应着去了。

    曲瀚侠看他佝偻的背影,叹了口气,去找方氏,方氏便道:“四奶奶还在娘家住着,老四去请了好几回了,回回被四奶奶的兄弟打出来,四奶奶说了,蒙骗了她这么多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和离!”

    曲瀚侠听了半晌才纳闷道:“老四媳妇……不是温顺的很吗?”

    “在温顺的人也受不这样的欺瞒!”方氏难得抢白了一句:“难道温顺的人,就该被欺负?!”

    曲瀚侠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看着方氏带着怒意的脸奇道:“你上什么火?你虽然温顺,可我也绝不敢欺瞒你!”他笑。

    方氏想啐一口的,却红了脸。

    曲瀚侠笑道:“老四媳妇那边,你还是要劝劝。”

    “嗯。”轻声答应了。

    365章 重病

    七月二十日,曲家开祠堂。

    这也算是给长房院的人一个交代,除了大老爷病重来不了,长房院的人全都去了。再加上各个房院的,也足有五六十人。

    曲瀚侠在家斟酌了很多天,决定带着子岩、瀚乾、瑾靖、瑾廉去。叫他们看一看,犯了错是应该接受惩罚的。

    曲瀚侠一早先过去了,曲瀚文、曲瀚旭领着孩子们到的时候,曲家祠堂门口已经黑压压的全是人了,祠堂门前摆着祭祀的案桌,上面摆着香炉,祭祀的物品,曲瀚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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