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周玉第14部分阅读
家有刁夫 周玉 作者:肉书屋
主子嘘寒问暖,伺候的无微不至,可真叫红净开了眼界,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羡慕死主子,主子,你说是不?”
半响见蝶衣并不应声,红净也不气馁,蝶衣能回答那才是稀奇了,素手伺候在一旁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接着道:“主子,看这样子少爷可是真喜欢你,主子,能嫁了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可不容易,而且还是这样的才貌兼备,主子可要牢牢的把少爷抓到手中,不要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红净以前家的老爷,也挺喜欢他的大太太的,可是大太太家世好(性)子自然就高傲,对老爷爱理不理的,后来老爷遇上另外的女子就把大太太抛一边了,大太太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啊家世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最主要的是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就好。”
红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蝶衣听在耳里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扫了红净一眼,红净见蝶衣眼神税利目光中含着寒气,却毫无所觉般的道:“主子,这些可是红净的心里话,红净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红净知道主子是能干人,不需要一个好丈夫也能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个人疼有个人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主子不要距人千里之外,要对自己好一点,红净说这么多不是想为少爷说好话,只是想主子能敞开心试着接纳少爷看看,也许,主子会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暗的。”
蝶衣双眉(毛)一挑犀利的看着红净冷冷的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红净眨了眨了眼噱起嘴来做了一个被拆穿的表情,一旁手里拿了一盘水果走来的林野接过话道:“前面是红净要说的,最后一句是我教她的。“
蝶衣冷眼一扫林野,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笼罩住林野,林野脚步顿了顿依然走过来道:“人经过一些事情自然感觉就公分外敏锐,待在你身边这么些日子,不说旁观者清却也稍微有点感觉,你太孤独了,不是人孤独是蝎孤独了,虽然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家庭里,你却容纳不进去,你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一切,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就算你让少爷接近,可接近的是表面而不是内在,你太懂得保护自己。”
蝶衣听到这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林野,林野与蝶衣对视着道:“我们这些见识过地狱的人知道地狱的可怕,所以绝对不希望自己再度掉进去,因此拼命的武装保护自己,争取在伤害到自己之前毁灭掉可以伤害自己的一切,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刻意的意识,还是成为了一种本能,你,比我们更甚。
你从地狱里把我们救出来,我和红净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不要把你应该得到的再推开,试着去接纳少爷,不需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试着在他对你微笑对你拥抱的时候,回给他一个微笑,不会爱人,那么就在他爱你的时候不要推开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林野静静的看着蝶衣的反应。
蝶衣微微皱眉的看着林野和红净,红净抬头看着蝶衣真诚的道:“主子,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冷漠以外的东西,希望看着你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少爷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让我们选择相信他能够做到,主子,不要与少爷越来越远,感情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折腾,如果你觉得少爷对你特别,那么就试着接纳他,试着在心里为他打开一扇门。”这些日子见古皓然对蝶衣越来越好,蝶衣却越来越冷,不由起了帮忙之心。
蝶衣此时算明白红净和林野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沉默的立在当地,感情是什么东西,自己真的有吗?没有人教过自己什么是爱,只有教过自己要无情,要冷血,越无情才能越活的长,越冷血才能站在最高峰,同情对爱惜敌人,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沉默中蝶衣望着天际淡淡的道:“因为爱上长久在一起的人,所以在最不设防的时候被他杀了,然后取而代之他的地位,因为对一起长大的人手软,所以在对决中别人活着他死了,因为怜惜弱小看似没有威胁的人,到最后却被吃的尸骨无存,这样的环境中过了十八年的人,你们说还有那叫做感情的东西?还能在好不容易练成钢墙铁臂的时候,在开出一个漏洞来?”
红净和林野听着蝶衣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道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这样的过去,就算今天面对的是不同的世界的人,面对的不是要自己(性)命的人,也已经把那种防备渗入了骨髓,要想轻易打开,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蝶衣沉默了半响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他的感情我能够感觉,但却不能信任,要让我信任,那就拿他的命来换,或许我会给他开一扇窗。”说罢转身便走。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震撼和怜惜,这样的心扉要想打开,怕是要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打开可能就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林野不由摇了摇头,若是这样的过去就不是他们几句话能够开解的。
蝶衣转身才走了两步,天空中一道黑影飞过,直接落在蝶衣的肩膀上,蝶衣微微皱眉的打开月堂的传信,冰祁就在汾洲月堂里办事,有什么要事直接用飞鸽传书,打开漠然的扫了一眼,见上面标示的级别是最顶极,蝶衣挥了挥手,红净和林野忙跟着她就朝主宅那边走去。
“不可能,在来一盘,在来一盘。”
“小叔,你已经输了三盘了,不管在下多少盘你还是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古皓然嚣张的大笑直接掩盖古离的埋怨。
蝶衣一踏进大厅门口就看见古震和古浩扬等在一旁看热闹,中间古离正拉扯着古皓然不依,古皓然一眼见蝶衣前来,不由吃了一惊后笑容满面的不理古离迎上蝶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院子里太闷?来喝口凉茶,这么热奠当心身体受不住。”边说边拉着蝶衣往他的位置上走。
蝶衣拉了古皓然一把,把手中的飞鸽传书递给了古皓然,古皓然微微皱眉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旁的古震看见不由严肃的站起身来问道:“浩然,出什么事了?”能让古皓然变色的事情还不多见。
古皓然手中拽紧了来信面色深沉的道:“三船一百三十万担税粮,三船一百一十万担盐,在关洲遭遇大风暴,船沉了,粮盐和人都没有上来。”此话一出大厅中人齐齐变色。
古浩扬一听唰的站起身来动容的道:“这可是马上要上缴国库的税粮的税盐,还有二十日就是预定上交的日子,这下子出大问题了,不按时上缴国库,依照律法最坏可是抄家啊。”
古浩影跳起身来连连渡步焦急的道:“怎么会突然之间出这么大的事情,今年可是限定了上缴的期限了的,过期的话可能刑罚加倍。”
古浩远人最沉稳,不想事故追究先想解决之道,皱眉沉声道:“二十天时间还能不能凑齐一百三十万担粮食和盐?如果只是迟一点时间的话,我去找户部尚书看能不能通融,就算不能通融但阳岛也不会有什么大罪。”
古浩扬看了眼古皓然,这粮食和食盐两个关系民生的大项目,以前是他在负责,虽然前些日子交了出来,可毕竟他是最熟悉的,古皓然沉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心中计算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一百三十万担粮食是从曲洲,易州,青州三洲调回来的,这三洲目前的仓库存粮只能够维持本地的开销买卖,没有办法在调,而其他几洲我已经上月就下令公开出售,按销量计划抢在第一时间通知控制的话,最快可以拿出七十万担存粮,还有五十万担必须花时间筹集才有,二十天时间太赶了。
而那一百一十万担食盐则是从风洲,华洲,沧洲三洲调集过来的,圣天王朝只这三个洲产食盐,现在据我的估计仓库里还存放着九十万担左右,还有二十万担则必须从其他几个洲库存里调过来,这时间上比粮食还紧张,差不多要跑七八个洲才能够调动。”
古浩扬和古浩清立马道:“我们马上传书这几洲限制仓库放货,先能调多少是多少过来。”
古浩名则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边道:“我去筹集粮食和盐去,能快一步就快一步。”
古离一直闷不吭声谍着,此时突然(插)话道:“慢着,小六,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古震面色沉稳的坐在当地,一直没有发表他的见解,此时也面上不(露)丝毫神色的望着古皓然,等待古皓然的答复,一旁站起来的古浩扬等人也停止了思考,转身看着古皓然,跑到门口的古浩然也停了下来看过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离和古震,此时也不是什么推让客气的时候,掐指算了算立马吩咐道:“大哥二哥去调集存粮和食盐,三哥五哥去最近的几洲筹粮,四哥在家里居中策应,我和蝶衣扶持关洲料理出了的事故,顺便筹粮,那六艘船上可是有上百的船员啊,闹起来可不得了。爹去沟通一下能打点的户部官员,看能不能延期,如果不能尽量减轻没有按时上缴的处罚,小叔则什么忙也不要帮,就与爹娘好好聚聚就算帮忙。”
众人见古皓然一瞬间就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该下达的命令丝毫没有错乱的地方,古震和古离对视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古浩扬古浩远等对视一眼,立马点头。
古浩清则听了任务布置后站起身道:“我去善后,你来策应,你本就是当家这份事该你来做。”在家中策应虽要八面玲珑,但是却是最轻松的,而去善后的问题则是复杂的多。
古皓然一挑眉看着古浩清,面容从来没有的严肃道:“关洲你熟悉多少?这些年你到过关洲没有?你知不知道那里的风土人情?不了解就别在这给我争辩,好好做你的事,没有协调好几方,别怪我回来对你不客气。”
古浩清知道自己对关洲的了解只是从书面上,这么些年他手底下的生意并不涉及关洲,所以也没有时间却了解一番,这厢三艘粮船几乎全部是关洲码头上的人,要去安抚可不是小事,先就是因为不是小事自己才争着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把古皓然放到那个位置,古皓然为他着想他怎么不会为古皓然着想,可一听古皓然以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古浩清顿时就不在说话了,当家的威严不是能任人反抗的,平日兄弟之间可以无所谓,一旦采用共事的立场说话,当家的命令就只能听从。
古皓然见古浩清不在争辩,转头朝一旁伺候的茗清道:“速去安排船只,我们马上出发,不得迟疑。”茗清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旁边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影也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古皓然拉着蝶衣道:“把冰祁留约爹和四哥,现在他们这里需要月堂的信息联络。”
蝶衣恩了一声侧了侧头,刚才已经冲回来站在门外的冰祁应了声是,古皓然点了点头拉着蝶衣就往外走,古震此时威严的道:“浩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爹相信你。”
古离也难得严肃的道:“一切小心为上,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也一定要安抚,至于我这里你放心,我会过一个很好的省亲佳节,等待你们的回归。”古皓然坚定的一点头,拉着蝶衣快步离开。
汾洲码头古家几兄弟分三路几乎同时出发,古皓然没有坐平日的白色楼船,那船是坚固又好看,但是缺点就是太慢了,从关洲送回的消息已经有三天时间,一去昼夜兼程最快也要七天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已经不好收拾了,用楼船怕不上十天根本过不去,于是古皓然选择了一艘普通船只,带着风和林野九人就往关洲赶。
出了汾洲普通船只转入一条蝶衣没见过的航道,不多时四面全部是水,什么青山城镇一个也看不见,只能看见远处奠边,蝶衣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河?”
古皓然边翻看带来的账本,边答道:“这不是河,应该叫海,关洲距离我们这里比较远,如果走内陆航线的话太慢了,我们从这里绕道进里海,抄捷径才能很快到达。”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解释,眺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好像远远看来又有青山一样的东西,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这海还能看见青山那是什么海?这地方的学术名词可能跟其他地方有点差别。
一路日夜兼程,第三日上到达常州,在码头停留了一下补充船上所需要的食水等东西,蝶衣在码头转了一圈,轻轻把带着月堂之主戒指的手放在肩膀上,喧闹的人群中立马有人出来向蝶衣鞠了一躬,古皓然在旁边诧异的看了蝶衣和那男子一眼。
那面相平庸的男子看了眼古皓然直接道:“月主,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关洲那边事情很麻烦,那些水手的家人都找上门来,几个当家掌柜都出动了,目前事情越演越烈,掌柜的收拾不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皱眉道:“又不是我们杀的闹什么?”先听古皓然等在大厅中就说事情麻烦,蝶衣还只是以为是粮食和盐上面的问题麻烦,现在听关洲那边死者家属在闹事,不由皱眉。
古皓然在一旁道:“这点你不是很明白,这些水手与我们古家签订有长工协议,若是在为我们做事的时候受到伤害,一律有我们古家负责,现在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为我们出工死的,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怪到我们头上,那里的几个粮行和盐行的掌柜无法做这么大的主,所以那些死者家属才会闹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快赶到关洲的原因。”
蝶衣听了恩了一声,这些雇佣关系有点搞不清楚,那男子听了古皓然的解释后接着道:“副主已经传话过来,各洲的掌柜的已经通知到了,几个大仓库已经全部封存,没有在对外销售,具体存货还在清点当中,筹集工作也做的非常好,请月主和少爷不要担心。”
古皓然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你传话回去就说我们这里一切安好,关洲的事情我会尽快搞妥。”
那男子见古皓然拉着蝶衣就要离去,忙抢上前来道:“听从关洲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几日关洲附近海域暴风甚多,走海路可能比较危险,月主和少爷还是走内陆航道吧,这条航线目前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波澜。”
古皓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道:“走内陆航道太慢了,从这里要绕太远的弯路,我们还是走海道,从那边传的消息也是一两天前了,说不定已经没什么大碍,那地方的事情拖不得,要尽快处理才好,等不了那么多时间,我看,蝶衣,你和红净林野走内陆,这样安全很多。”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流(露)的关切,没有做声直接往船上走去,身后的红净朝古皓然道:“少爷,主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快走吧,主子要是不跟你一起走,前些日子就不跟你来了,这不日夜赶路也很累的不是。”说罢轻声一笑快步跟上蝶衣。
古皓然看着蝶衣的背影,嘴角不由涌上一股笑意,朝那男子挥了挥手,也快步朝蝶衣走去,不信任但能相陪伴,不是也很好。
接下来两日小船顺风顺水行程加快,两日时间居然走了平日三日多的路程,茗清不由喜悦道:“连天都帮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风看了看西边一团绛红奠空点点头道:“如果能这样在吹两天风,我们就可以提前一天到达。”
柳边帮着船家掌舵边道:“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
蝶衣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润润的,一直与蝶衣寸步不离的红净则皱着眉头低声道:“主子,这天古怪。”
蝶衣微微一楞回头道:“怎么说?”
红净深深的闻了两口空气道:“红净自小在海边长大,对这里的气候自以为比较了解,这风反常,这种天气不应该吹这种风,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蝶衣懂海面天气变化顿时道:“当真。”
红净爬在船边上看了一会海水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
旁边站着的林野顿时叫道:“船家,这海面可有什么地方奇怪?有没有暴风雨或者其他什么征兆?”
那船头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道:“没有,没有,这海面正常着呢,要凭这个风速我们肯定能提早到关洲,几位爷请放心,绝对没问题,我老桥做了十年海面生意,绝对不会认错,你们就安心坐船吧。”
林野和蝶衣一听都回头看着红净,红净有点涨红了脸道:“红次女只是猜测,但是红净真的觉得这海面有问题,可能是我经验不到位吧,毕竟我没有在海上航行过的经验,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总不会害主子的。”
蝶衣沉默了一下冷冷的道:“前面找个地方停靠,过了今夜在走。”
那船家一楞后道:“夫人,这地方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啊,只有加快速度赶一夜的水程,明日应该在午时左右会有一个码头,那里才有机会停靠。”
蝶衣听闻此言不由皱紧了眉头,古皓然在船舱中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钻出来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半响微微摇头,既然不能停靠说在多也没用,白白让人担心,古皓然见蝶衣没说什么,不由靠在船栏杆上与蝶衣聊起天来,自然是他说蝶衣听。
晚间海面上风声缓缓传来,本来微弱的海风一会儿时间突然大势起来,铺天盖地的风声把由自赶路的小船吹的东倒西歪,不大会时间雨声哗哗打在海面上,从滴滴哒的些微声音,不到一刻钟便成瓢泼之势。
蝶衣本来听了红净的话就警醒,在风声第一刻刮响的时候,已经唰的坐起抢入古皓然睡的地方,见古皓然也已经坐了起来,冷声道:“可能是暴风雨。”
古皓然一听尚还有一丝睡意也跑的不见影了,蝶衣一把拉过古皓然的手严肃的:“抓好了,死了我可不管。”古皓然也来不及发愣和惊讶或者喜悦,外面的风雨已经狂暴起来,小船在海面上东倒西歪,掌舵的船夫和帮忙的红净,柳等都已经支撑不住。
蝶衣拖着古皓然走出来,海面上漆黑一片星光具无,打在身上的雨滴砸的人生疼,一阵旋风吹来蝶衣一个站立不稳直往后倒,古皓然忙反手一把抓住船舱,把蝶衣拉在怀里护着。
“主子,暴风雨来了,你在那里?”红净见小船已经无法掌握,索(性)完全交给船夫,从船沿上一边顶着风一边(摸)索过来。
“这里。”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风势凌厉的犹如刀刮,完全盖住了其他声音,红净叫了好几声蝶衣才听见,而一旁隐隐传来的风等的声音,缥缈无终始终听不真切。
乾坤斗转,日月无光,广阔奠地间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充斥着腥风和暴雨,那一尾小船就像一片树叶,在翻滚汹涌的波涛上面浮载浮沉,一浪高过一浪的海啸,把小船一瞬间送上百米高空,一瞬间又带着它从天际落下。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蝶衣一把按下古皓然的头大吼道:“抓紧了,别放。”一边抓着古皓然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古皓然立刻死死的抱住蝶衣的腰,蝶衣腾出双手一刀挥断船舱上的木梁,紧紧的抱住,在这一瞬间蝶衣感到两双手刚好伸过来拉住了他们,还没等蝶衣和古皓然认出是谁,只听见一声巨响,接着身上透心凉,小船在黑暗的暴风雨中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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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仙境?
热,好像被太阳快要烤熟一般,昏昏沉沉的蝶衣在一片红火大太阳中睁开双眼,头顶是一片蓝天白云红太阳,感觉的身体不在随波浮沉,蝶衣第一时间撑起酸痛的身体朝四周察看。
入眼处是一片乱世礁,高高低低的石头在前方的海水里耸立着,岸上几乎全部是碎石,难怪垫的人腰酸背疼,黑色的礁石张牙舞爪的在浪花的冲击中发出砰砰的吼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身后几乎全部是石头,大的小的黑的白的,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山石的势力范围,虽然太阳如此毒辣的照射下来,却生生让人感到几丝(阴)冷的气息。
蝶衣快速扫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便(欲)撑起身来,腰间一股纠缠的力道让本来已经没什么劲的蝶衣,一个偏歪又坐了回去,此时蝶衣才转头看见身旁的古皓然,古皓然面色苍白嘴角干枯的裂了开来,整个人一点没有往日的丰神俊朗,一手牢牢的抱紧自己的腰间,一手死死抓着落海时的木头,纵然昏睡也不曾放开。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落入海里的时候一片混乱,幸好抓住了一根木头,比拟知道这随波浮沉了几日,反正前几次清醒的时候全是在海水里浸泡着,后来自己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天意带自己上了岸,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带自己上了岸。
“这是什么地方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蝶衣见古皓然边按着眉头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中又是欣喜又是放心。
蝶衣挑了挑眉淡淡的道:“起来看这是什么地方。”
古皓然依旧搂着蝶衣的腰坐了起来,四下里一张望愕然回头对上蝶衣道:“不知道,怎么有这么荒凉古怪的地方?圣天王朝的海岸没有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这黑石遍布无丝毫生命痕迹的地方,确实透出一股浓浓的(阴)森。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不知道。”边说边与古皓然同时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古皓然扫了眼海面和身后岸上,皱了皱眉道:“风他们呢?”
蝶衣见古皓然面色严肃中透出浓浓的担忧默不作声,这种状况下谁能保证会是什么情况,古皓然无意识的紧了紧搂着蝶衣的手,沉默片刻后道:“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纵然担忧也没有办法,我们四处去找找吧,我记得船翻了之前有两个人拉住了我们,找找看是不是能与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边说边放开了搂着蝶衣的手,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一旁走去。蝶衣也记得有两人抓住她一起漂流,扫了古皓然背影一眼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蝶衣,过来,红净他们在这里。”海岸线不长没走多远就已经到了尽头,蝶衣微微有点皱眉的正(欲)往回走,就听见古皓然惊喜的叫声。
面前的红净紧紧抓住林野的腰,林野的手上抓着古皓然的衣襟,看样子是红净带着林野抓着自己跟了来,在海里的时候没有回头,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红净这小子还真是对自己不离不弃。想到这蝶衣不由蹲下身来,(摸)了(摸)红净的头发,若真心跟随自己,那自己绝对不会亏待与他们。
浪声哗哗作响,风声在耳边回荡,古皓然把昏迷中的红净和林野抱到(阴)凉地方,又去找了一圈没有人,风,行,灵,柳,茗清五个人连影子都没有,古皓然皱眉望着海水半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回来照顾红净和林野,蝶衣则站到海水中刺了几条鱼起来,确实是饿的很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要做什么事情首先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
身上的火择子全部湿了打不燃火,不过这并不对蝶衣造成任何威胁,生鱼片同样也是美味不是,古皓然看了眼蝶衣递过来的生鱼片,嘴角抽了两抽,相当不情愿但是又相当坚决的取了过来吃下去,同时取来海里的水给红净和林野喂下,俩人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述说着缺水,蝶衣奇怪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古皓然被蝶衣瞪的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蝶衣也不说话伸指蘸了一点古皓然渗透了水的衣服,伸舌头舔了一下,没味道,不是海水中的腥臭咸味,蝶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海水,这区别可还真是大啊,连海水也变淡水了。
“主子,主子。”低低的呼喊声引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抱着头睁开眼睛盯着蝶衣叫,见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本来还比较迷蒙的双眼登时明亮了起来,喜道:“主子,真的是主子,红净居然还能见到主子,实在是命大,老天保佑,居然能活着见到主子,这真是太好了。”
旁边的古皓然一敲红净的脑袋道:“我呢,你没看见旁边还站着这么大个人吗?”
红净也不管身在哪里,只要见蝶衣就很高兴了,此时边接过古皓然的衣服滴水喝,边笑呵呵的道:“有主子的地方就有少爷,看不看的见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又不会分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古皓然还没有与红净争辩,就看见旁边的林野咳嗽了几声,撑着坐了起来。
蝶衣扫了一眼刚醒的俩人淡声道:“不知道,先吃点东西在说。”
红净和林野精神还不是很好,委顿的靠在石头上,见蝶衣递过来生鱼片,红净想也不想抓住就吃,生在海边的孩子怎么可能没吃过生鱼,林野微微怔了一怔也不多言,古皓然坐在边上调息,蝶衣也靠在石头上闭目修养,一时间海滩上只剩下红净和林野大嚼的声音。
待几人休息片刻后,四个人一起开始,这礁石嶙峋的海岸线本来就不甚宽广,刚才蝶衣和古皓然找人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个完全,此时蝶衣带着林野走在前面,古皓然带着红净走在斜后面,朝陆地上走去。
四人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座巍峨的峭壁挡在了四人的面前,挡住了所有前方的路线,光滑的黑色石壁上垂满了青藤,弯弯曲曲的就像无数的小蛇依附在上面一般模样,蝶衣和古皓然一楞两人对视一眼,蝶衣走向左边,古皓然走向右边,看有没有这山壁没有长到的地方。
一刻钟后回到原点,蝶衣和古皓然面面相觑,红净不由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林野皱眉摇摇头道:“没有路。”
红净张大了嘴道:“我们这边也没有,那峭壁一直长到海水边,就像是一座屏风一般挡在面前,一点路途的样子都没有。”
此话一出四个人都沉默起来,蝶衣看了眼前光滑的怕有五十米高的峭壁,在回头望了眼怪石嶙峋的沙滩,这个地方难道就这么把人困死在这里不成?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只剩下石头。
古皓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什么,林野不由道:“少爷,是不是想到什么?”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方的水天一处,沉声道:“我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圣天所有的海岸我基本都去过,就算没有去过,在地域位置上我们出事的地方在常州和关洲一带,那里的海岛不会有这种礁石,就算被海水带的远了点,也应该在青州和沧州附近,那两处盛产青石也不是这种海岸,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蝶衣皱眉道:“是不是到了影束的地盘?”
古皓然还没开口林野便道:“这和影束王朝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管怎么漂流都不会到影束的地盘上。”
古皓然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眼前的峭壁眼神一凛,神色坚决的道:“既然后退找不到路,那就只有跃过这座峭壁,不管它后面是神,是鬼,是人,我也要过去。”
蝶衣看了眼光滑的石壁朝古皓然道:“怎么过?”这峭壁高是一回事情,最主要是下面接近十米左右什么都没有,上面的青藤虽然看着结实,可谁能够一跳十米,蝶衣暗讨就算自己能力再强,功夫在高,也只有等到青藤长下来,或许能够爬过去,现在则只有望洋兴叹。
古皓然细细的看了石壁良久,也就不在问什么,也不挣开古皓然的手,当先就朝海边走去,自从跟古皓然肢体相连的在海上漂流了不知道多少天,就对古皓然的接触一点也不排斥,好像是身体已经接受了古皓然的味道,承认了他。
毋庸置疑,能填饱肚子的还是生猛海鲜,好在这地方水产不仅丰富,鱼(肉)甚是鲜美,虽然蝶衣和红净等一个名字也叫不出,味道可是好的不得了,没有那鱼类特有的腥臭味道,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清香叼味,让人回味无穷。
古皓然先时口中无味道寡淡,几日未食只顾的上填饱肚子,此时慢慢吃来则赞不绝口,一多半都几乎进了他的胃里,好在这里除了蝶衣,红净也是一个水里的好手,一个猛子扎下去,想吃多少有多少。
吃过晚饭天色暗下来,本来毒辣但阳一隐藏,闷热奠气瞬间不见,几道海风一吹遍体生凉,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红净耐不住冷早跑去与林野挤做一团,互相拥抱着取暖,这厢古皓然看着靠着石头坐着的蝶衣而无表情,不由嘴角弯了弯走上前去,靠着蝶衣坐下伸臂就向蝶衣抱来。
蝶衣冷眼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干什么?我不冷。”
古皓然耸了耸肩头道:“你不冷,我冷的很,我可不想现在生病,你就借我抱一会。”边说边直接把蝶衣给搂在了怀中。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把古皓然推开,这天气确实下降的厉害,跟沙漠上有的一拼,这个时候四个人任何人生了病都不是好事情,再说都是才从海中逃生的,这体能那有平日那么完整,这时候更该同舟共济,于是闭上眼任由古皓然紧紧的抱着她。
古皓然软玉温香在情,不由微笑着翘起了嘴角,他那里是怕冷,不过是怕蝶衣冷吧了,知道蝶衣这个山不来就人的(性)子,那就他人去就山,此时把头埋在蝶衣的颈子上,闻着蝶衣身上散发靛香,恍然觉得时间就这样停了也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想身处的环境,只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陪伴着自己,就好。
一夜无话,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不过四个人都是适应能力相当强的,完全在他们脸上找不到慌张惊惧的表情,好像就在自家后院逛一般,轻松惬意的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第二日天色微明红净睁眼就看见,对面古皓然抱着蝶衣睡在一起,蝶衣的整个身子基本都绻在古皓然身上,蝶衣的脸靠在古皓然肩头,古皓然微微侧着脸靠在蝶衣脸上,天边的第一缕光线透过来,眼前的这副画面好像美的如梦如幻一般,温馨,绝美,舒适。
红净嘴角不则微微带笑,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看着俩人的林野,林野嘴边也带着淡淡的一丝笑容,一直比较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样的俩人个让人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美好。
日头将出,醒来后收拾妥当的四个人重新来到黑色峭壁面前,古皓然走到峭壁的最边角上,转过头来抱过蝶衣就亲了一口,微笑着道:“等我来接你。”说罢快速放手退后一步。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没有吭声的站在原地,古皓然见蝶衣没有打人的打算,不由嘴角高高的弯了起来,退后几步面色一正,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朝峭壁冲去,红净不由惊讶的啊的叫了一声出来,这峭壁能是撞上去就能撞个洞出来的?
蝶衣凝神注意着古皓然的动作,只见古皓然快要冲到峭壁上时,突然一脚踢出在峭壁上一点,身形一瞬间快速拔高几米,接着在最边角上那些微突起的地方一踩,身形借势再度拔高,伸手就朝那些青藤抓去,两跃之间高度居然快达到十米。
红净顿时惊讶道:“少爷功夫居然这么好?太强了。”话音未落见古皓然身形在空中一滞,拔高的身形停顿在空中,而他的手并没有抓上任何的青藤,蝶衣眼中光芒一闪,一个快步抢到峭壁边迎头看准古皓然的位置,林野也同时抢了过来。俩人就准备接古皓然下落的身形。
不料古皓然眼见身形停滞,一咬牙伸掌快速在峭壁上一拍,(欲)下落的身形硬生生不落反往上窜了一米,有这一米就够了,古皓然一把抓住从峭壁上垂下来的青藤,借力使劲一扯就往上蹬去,那青藤承受不起古皓然突然而来的大力,乓的断掉就往下落,古皓然眼疾手快的抓住其他的青藤,一路又拉又扯的朝峭壁顶跃去。
不过几吸之间古皓然就没了影子,蝶衣方退后看了眼落下的无数条青藤,林野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少爷也太莽撞了,就这么一鼓作气抢上去,要是那一根青藤断掉,少爷没有来得及换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们接不接的住还是个问题。”
红净则啧啧称赞道:“不是说少爷的功夫在古家是最弱的,怎么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呢,这么强还弱,那其他几个少爷不是强的没边了?看来是那些个丫鬟撒谎。”
蝶衣听着红净对古皓然的高度赞美,冷淡的道:“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古皓然不愿意(露)像,既然他想这样那就这样吧。红净一听一转念就明白了,当下谨慎的道:“红净知道了。”
三人站在峭壁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领,蝶衣和林野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唯独红净一人叽叽喳喳的,居然也能唱出一独角戏来。
不多时从峭壁上垂下一条粗粗的青藤,蝶衣让红净和林野先上
去,这两个人什么功夫都不会,要是青藤断了那还不是只有死个干净,待最后蝶衣被古皓然拉上去后,映入眼帘的实在让人心旷神怡。
只见峭壁之后乃是一个别样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银白,间或夹杂着桃红,金黄,粉紫各色在大地上极尽妖娆,高山上的流水蜿蜒而下,汇入一蓝的像天空一般的湖里,嫩绿优雅的绿色环绕中,星奇罗布着美轮美幻的房屋,抬眼眺望远处,一汪绝色就像地毯一般平铺而去,美的惊人,美的不识人间烟火。
四人坐在峭壁顶上,林野难得的赞叹道:“别有洞天,这仿佛人间仙境了。”
古皓然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人就好办事,就怕全是石头。”
蝶衣打量了一番后道:“这地气温怪异,一墙之隔居然一边温暖如春,一边酷热如夏,好另人费解的地理位置。”
旁的红净则早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睁着大眼睛满脸迷幻的看着下方的人间仙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垂绳,吊人,一通忙活后四人走在满山的梨花树下,见随着微风四散飞舞,在四人身边缤纷而下,各色蝴蝶围着花朵翩翩起舞,置身其间不由觉得心旷神怡。
古皓然边走边道:“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住在这里的人真是会享受。”边说边搂过蝶衣的腰,为她拂去肩头飘落的,蝶衣冷冷看了古皓然一眼,依旧漠然的走自己的路。
四人走了不算短的距离,一个多时辰后才从满山的花海中解脱出来,入眼则是一片荷塘,满塘的碧绿荷叶迎风招展,间或中夹杂着一些才(露)尖尖角的花苞,旁边一凉亭里正坐了几个人在领。
四人一看对视一眼就朝那几个人走去,到的近处古皓然等还没开口,凉亭中的人就先看见了他们,本来还甚在意的眼神,在打量他们一番后流(露)出说不出的惊讶,当先一青杉年轻人唰的站起来走到四人面前,在细细看了四人几眼后,突然微微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古皓然笑看着眼前温文而雅的年轻人道:“打扰几位领了。”
那年轻人温柔一笑道:“那里,很久没有遇到外面来的朋友了,我叫青竹,不知几位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如何称呼?”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敢,我叫古皓然,身边这位是我的妻子,这俩人是我的小厮,我们因为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被吹到了这里来,还不也请教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叫青竹的笑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