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周玉第27部分阅读
家有刁夫 周玉 作者:肉书屋
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这么问,林野仍旧点点头道:“有这个说法。”
蝶衣闻言皱了皱眉,就听见边上古浩名道:“过来,过来,围成一圈,我听说这全家祝福的烟花要所有人围在一起放,快点,围过来我们一起放,希望我们家所有人都幸福快乐,身体健康。”古浩扬等听着古浩名的话,都一脸笑容的走了上去。
顿时古皓然等围成一个大圈子,风等站在一旁面(露)笑容的望着这一幕,好个全家团结,兄友弟恭的场面。
色彩纷呈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着它们的绝色姿容,古浩影、玲静等都满脸笑容的望着头顶上奠空,几颗彩色的花球在空中绽放后,偌大的烟花筒突然一变,一个个蓝的、红的、紫色的小光球从花筒里钻出来,在地面快速的跑动,没有章法的围绕着烟花筒到处乱窜。
“嘿嘿,骇我一跳,这烟花做得好。”被吓了一跳的青柔(摸)了(摸)心口道。
在五颜六色的光球从花筒中窜出来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也随着释放了出来,味道与焰火中的硫磺味极相似,恐怕要相当仔细的才能分辨的出来,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古浩名等毫无察觉的依旧说笑着,蝶衣和古皓然站在上风处,此时淡淡的轻风正朝下吹着,第一时间并没注意到,古皓然笑着指着白芊道:“三嫂脚下,要烧裙子了,哈哈。”白芊忙一阵又跳又笑。
蝶衣面色没什么改变的站在原地,看着笑闹成一家的其他人,这样的场景是她从来没有期望过的,现在古皓然一家把这些都给她了,爱情、亲情、家的温暖、兄嫂之间的维护,没有猜忌没有手段,只有全心以待这样的一切让她如坠梦里,心在不经意间已经认同了他们的存在,真的有一种相当舒服的感觉。
古皓然见蝶衣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不由高兴的搂着蝶衣道:“以后我们会很幸福,我们……”一股微风逆向吹过来,闻着风里的味道,蝶衣突然脸色巨变,一把抓住古皓然想也不想的就朝旁边滚去,一边大声朝古震等吼道:“让开,有毒。”
站在边上的古震古浩扬等先是一震,接着不作多想的齐齐(欲)往后退,蝶衣既然出声管他有没有毒都先避开再说,蝶衣可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却不想跃起后却完全无力地重又跌倒在地。古震顿时脸色大变,边上的方琉云和三个女孩子则匆忙后退几步后,脚下无力地跌倒在地,几人神色巨惊。
最严重的是站在下风处的古浩远和古浩清几人,一惊后催动内力却连跃起的力量也无,在蝶衣的喊声后连作势都没有,就缓缓滑落在地上,完全不会功夫的青柔更是一口鲜血吐出,直接昏了过去。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站在边上的风等齐齐变色,由于这些护卫全部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背后,此时见事发突然,一个个脸色巨变倒下,一边捂鼻一边奋不顾身的抢到古浩远等身边,抓住几人就朝蝶衣等退的方向扑去。
毒香挥散的快消失的更快,一眨眼时间夜晚的空中就没了那份与烟火相同的气息,见机最早的蝶衣脸色(阴)沉如水的放开古皓然道:“怎么样?”
古皓然一骨碌坐起先看了眼已经全部退过来的古浩扬等人,脸色大变,深吸了一口气撑起身来道:“没事。”边就朝古震等奔去,蝶衣双眼一沉,要是没事为什么会要撑着才能坐起来?自己对这些毒气有抗体,面前的人则没有一个人有这种体质。
当下蝶衣沉稳地站起一脸冷酷的道:“慌什么?风,带领人把这里围住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冰祁,通知月堂把这里的人手全部调来,把最好的解毒药带上,快点。”由于以前古皓然在影束接得有生意,所以跟着的也带了月堂的一部分力量过来。
蝶衣这厢沉声吩咐风等已经面色相当难看的护卫,古皓然那边则已经扑到古震等身旁连声的道:“怎么样?”
古震和古浩扬等此时已经被护卫全部安置在了一起,古震一手按在胸口一边缓缓的道:“死不了。”
古浩扬和古浩影、古浩名见古皓然看过来,都苦笑的摇摇头道:“目前还死不了,后面就难说了。”
而中毒最深的古浩清和古浩远紧紧皱着眉头,成打坐姿势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古皓然再看方琉云华堇等人,见虽然全身无力当在地上,却神智依旧清醒,唯独青柔昏迷不醒气息混乱。而因为夜深已经睡着被林野和红净抱着的梦寻、梦心则幸运地躲过一劫,此时依旧睡在面色苍白的两人怀里,古皓然见此不由稍微松了口气。
噗,在古皓然一转念间古浩远和古浩清同时一口鲜血喷射出来,古皓然顿时脸色越发冷冽,一把抓住两人焦急地道:“撑着,撑着,我们马上就离开。”古浩远轻微点点头道:“没事。”
古皓然抬头见蝶衣冷漠地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顿时唰的站起身来焦急的道:“蝶衣!”一边身子止不住的摇晃了一下,蝶衣转过头来一掌拍到古皓然肩上命令般的道:“坐下。”
“还坐什么?我们不离开这里找大夫,还在等什么?爹娘他们支撑不住了。”古皓然心中大是焦急,现在的情况怎么容许坐在原地。
蝶衣一脸冷漠的使劲把古皓然按到地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关心则乱,现在还走得了吗?”话音刚落黑夜中十几道身影就朝古皓然等逼过来,古皓然看着已经围成一圈挡在他们前面的风等人快速与来人对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放烟火的人群已经消失不见,不(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下纷乱的情绪,可是事关全家人的(性)命怎么也静不下来,这可是他们全家人啊,怎么能够冷静的下来。
“冰祁给我好好守住。”蝶衣见来者一个个武功高强,风等几个还好,其他古浩远等人的护卫心系他们少爷的安危,出手虽然又快又狠,却多了几丝急躁,让来袭的人处处钻了空子,一时半刻居然无法解决对手,蝶衣不由大声道:“给我静下来,现在像什么!”说罢,手中短刀出手快速地杀入人群中。
在闻到气味古怪与自己以前闻到的气体相似,那一瞬间蝶衣就知道这毒气后面肯定有跟着的人来,这是常识(性)问题。只是古皓然关心则乱忘了这后面的一招,要是让护卫一人带一个离开,那面对的将是一场艰苦的拼杀,与其那样浪费时间和力量,不若在原地解决了后再快速赶路。
“爹娘你们支撑住,哥,坚持。”古皓然此时也知道必须解决掉这些对手才能离开,嘴里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只能给中毒较深的大家打气。
“小六,别着急,我们暂时都死不了,这毒一时半会要不了我们的命,现在先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再说。”古浩远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道。在影束他们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有人针对他们全家出手,太狠了,居然要的是他们全家的命。
“这种事情蝶衣会解决,二哥,这到底是什么毒?”古皓然知道自己不过只吸了一口,现在身体也开始越来越无力起来,面前中毒较深的众人,不用想也知道太不乐观了,不由摒弃周围厮杀的情况,挑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问。
古浩远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一旁相对中毒比较浅的玲静靠在古浩影的身上突然道:“应该是墨蚣。”
“墨蚣!”古皓然顿时脸色大变的失声吼了出来。
古浩远看了一眼玲静和古皓然缓缓的道:“我也感觉有点像。”边上一直比较沉得住气的古浩扬等人互视一眼,眼光中的黯淡淡淡地流(露)了出来。古浩影朝玲静道:“你确定?这种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一直都知道玲静博览群书,是古家人中最见多识广的人物,但此时古浩影却希望玲静错了。
玲静思索了一下咬牙道:“我记得我从书上看到过,墨蚣,气味香中带熏,中此毒者全身力量渐失,五日后开始吐血,十日后全身开始溃烂,十五日后若不解毒就会全身流血而亡,。这墨蚣极是稀少珍贵,制作不易,解毒更不容易,迄今为止无解药现世。”说到这玲静面上呈现灰白,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古浩清此时睁开眼道:“我和二哥吸的比较多,所以现在的症状已经是五日后的情况,玲静应该也是从这个地方看出来的,我虽然没见过这种毒素,但应该是它了。”
古皓然闻言不由紧紧的抓住身边的青草,这墨蚣乃是毒药中的极品,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够得到的。它毒在没有任何解毒药能够解它的毒,但是缺点也是味道很容易被闻出来。但是这与烟花中的硫磺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哪里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一个失误等于赔上了所有人的(性)命,古皓然想到此不由抬眼朝蝶衣望去,此时蝶衣正好面向着古皓然这方,扫眼见古皓然眼中的悲伤和绝望,不由心中突然一紧,手下更加不留情的冲杀出去。
杀伐,一面倒的杀伐,来者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们却算错了一步,以为全部没有力气的古家众人只是瓮中之鳖,只需要手到擒来就好,就算有那些护卫拼命,这方的人也完全可以对付。哪里想到遇上一个识货的杀神,此时见蝶衣如镰刀收割麦苗一般,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杀戮,就连他们这些杀手也觉得胆寒,不由相互递过眼色。
“给我把他们围了,一个也不能放过。”蝶衣何等样人,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些人的变化,哪里会给他们留下余地。活口要留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敌人根本连考虑他们生存的必要都没有,而远处疯狂奔跑过来的人手,则是月堂的人接到信息赶来了。
“带上走。”蝶衣留下了一个看似头领,和一个感觉意志相对薄弱的人,断了他们的关节卸了下颚,多余的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扔给月堂的人。
“走,一切离开这里再说。”蝶衣扫了眼面色苍白却咬紧牙关的古家几兄弟,虽然在杀伐中,但是他们的对话时不时也能听到几句,那一时半刻不要命的内容刚好听到。而此时虽然把这一伙人全杀了,却难担保还有没有后续的人。影束不是他们的地盘,不能在这个地方多留,说罢一把抓住古皓然背在背上就朝前跑,古皓然不由道:“我能走,蝶衣,我没事。”
“闭嘴。”蝶衣头也没抬的冷声道,有没有事她会不知道?这东西吸上一口都是要人命的。而其他的护卫则一人背负一个,跟着领路的月堂中人就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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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猜测
“到底是什么毒素?”临时到达月堂中人的隐蔽住所后,蝶衣让月堂带来的大夫和解毒的高手去医治古皓然等人,自己则领着被擒回来的两个人单独审讯。因为蝶衣虽然知道这种毒素的味道和作用,但是那是现代炼制后的精华,这种不完全的毒素根本不知道里面参杂了什么东西,一点错那就是全部错,会要了古皓然等人的命的。
那应该是领头的男子在短短几刻钟的时间里,见识了蝶衣审讯人的手段,那是可以让一个完全冷血的杀手从心底升起惧意的手段,那是专门运用于杀手训练中最魔鬼的方式。此时此人身体完好,可目光中的(阴)狠已经被惧怕取代,神智已经被蝶衣用高强度的精神催眠直接控制。
“是墨蚣。”
“解药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那人听蝶衣问着解药不由微微的挣扎了一下,蝶衣双目如电立时加紧控制,知道这是被问到关键的地方了,要不然不会出现反抗的情绪,“叫白隅,在……在……不……不知道。”
“到底在什么地方?快点,我没有耐心。”蝶衣微微皱了皱眉。
“在,在,皇宫。”
蝶衣一听解药居然在皇宫,顿时脸色更加的冷了下来,暗暗握紧了拳头道:“影束还是圣天的皇宫?”
“影束,只有影束皇宫有。”
影束,据蝶衣自己的了解古家与影束并没有很大的仇恨,为什么会是影束王朝动的手?蝶衣听着解药有了下落,心里也不那么慌了,当下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是……是……”蝶衣听着那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服毒死了。蝶衣不由神色更冷,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么坚强心志的人,被问到自己的底线,居然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能服毒死去。看来这个不能背叛自己的组织和信条的念头,已经被深深的刻在了这些杀手的心底,成为他们心灵最大的约束。
蝶衣看了眼自杀的人,再转头同样对待那个意志力比较薄弱的杀手。不过那人知道的不多,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蝶衣见问不出有什么价值的问题,而现在救人要紧,这些幕后的事情可以调查,于是没时间纠缠这些问题。在解决完那人之后,冰祁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
冰祁咬了咬牙快速的道:“很严重,据我们的人估计应该中的是墨蚣,我们手上的解毒药完全没用,只能稍微维持一下蔓延的速度。”、
蝶衣一张脸冷的如水,一边快步朝古皓然等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边尽快命令道:“解药在影束皇宫,你马上给我派人去查放在什么地方,传讯回去,调集精英过来,越快越好。还有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要月堂全力以赴给我调查,五日内没有消息就提头来见我。”
森严的语气连跟随蝶衣多时的冰祁,也感觉浑身寒(毛)直竖,毫不怀疑要是达不到她的要求,那下场就真的跟她所说的一样,不由马上应声答应。一边心喜居然没有解药的墨蚣居然被蝶衣找到了解药,一边快速为蝶衣解释这墨蚣的毒(性)是怎样,本只随口一问的蝶衣听闻,不由整个人一瞬间的气质简直让人窒息到极点。蝶衣本以为提炼过后和提炼之前的毒素差不了多少,没想到居然附带的作用是这样的强烈,就算是死也要把人折磨成那样,当下脚下加快就朝古皓然待的地方冲去。
蝶衣一踏进古皓然等待着的房间,就见本来脸色都很苍白难看的古震等,都一瞬间浮现笑容朝蝶衣打招呼,方琉云更是微笑着道:“蝶衣别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没什么。”边上的古浩扬等都点头应和。
蝶衣见明知道自己等中的是什么毒素的古家人,居然能够这样蹈笑风生,还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反而来安慰自己,这要怎么样的心理素质和豁达的胸怀。死亡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和未知的事情却是一件太残酷的事情。一瞬间心中居然觉得难受的紧,这样的情绪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过,蝶衣不由呆立在门边淡淡的看着众人。
一旁的古皓然微笑着走上前来环着蝶衣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道:“真好,你没有事情,真好。”
蝶衣一听古皓然低声却饱含着情意的话,不由转头伸手紧紧的抱了古皓然一下,一口咬在古皓然的肩膀上。古皓然吃疼却一动不动的抱着蝶衣,在蝶衣没有看见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无奈,却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欣慰和欢喜。那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人避免了与自己一样的命运,能活着真好。
蝶衣深深的咬了古皓然一口后抬头缓缓的道:“记住这疼,以后就给我坚强点,你的命有我在,就是被捉回阎王殿,我也会把你带出来。”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却包含着连蝶衣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意。
古皓然低头望着蝶衣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的搂抱着蝶衣,有这句话那比什么样叼言蜜语都好。蝶衣也没要求古皓然要说什么,紧接着转过头朝众人道:“解药在影束皇宫,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现在我们就走。”说罢也不顾古震等人震惊的眼神,没有任何解释的当先抓着古皓然就走。
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行人风驰电掣地朝影束的京城奔去。从齐郡到影束京城按一般的行径还有两个多月路程,就算昼夜加班也无法在十几天内到达,月堂的药也不知道能拖多少时间,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震等中毒的众人被集中坐到了一架马车上,护卫和月堂的人紧紧保护在一旁。蝶衣和冰祁坐在马车内,风等几人把马车前后左右都护卫住,在夜色中嚣张却又无声无息的快速奔驰。
在马车中古浩扬等人都面色平常的领谈话,神态好像就是来郊游一般悠闲。不过不经意间却也流(露)出一丝沉重和担忧,就算有解药的消息,前提真的假的还不知道,皇宫珍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到手的,更不说时间这么紧张,说不定什么都是真的但是赶不到时间去,一切也都是白搭。不过面上都按捺不动积极配合蝶衣的一切安排,若有一丝希望也必定要做十倍的努力。
古浩影听的蝶衣说得到解药信息的经过,不由笑着道:“还是蝶衣厉害,杀手也能够搞定,怪不得小六被你压得死死的。”
边上的几个女眷神态虽然不及古皓然等人豁达,不过也都没有惊恐得无法自持。醒过来的青柔靠在古浩远的身上轻轻的(插)嘴道:“可不能这么说,你哪里知道是不是蝶衣被浩然吃定了?”
古皓然怀抱着蝶衣靠在马车上,一脸笑容的不发一言,边上的古震咳了一声道:“这次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古浩影等一听古震提到这样严肃的问题,不由都沉重起来。这一点自众人中招的时候就已经盘旋在心中,此时公然提出,不由一人一言地开始抒发自己的看法起来。
蝶衣一直冷静谍着,时不时边上的古皓然(插)两句嘴,众多的人被提出来又被否定掉,一时间居然都没有什么头绪。蝶衣望了眼古震,古皓然等人不知道月堂真实的作用,古震可是知道的,难保不是月堂以前做事留的仇家,现在找上门来了。
古震见蝶衣扫了一眼过来,不由微微摇了摇头,月堂做事一向不留任何痕迹,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只可能是针对古家,而不是月堂。
蝶衣见古家众人虽然身中剧毒,但是神智和分析都很清醒和犀利,众志成城的决定就算他们最后活不了,那害他们的人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去,必定要血债血偿,这有仇必报的作风倒跟她差不多。
昼夜兼程地往影束的京城冲,影束月堂的人分外紧张和卖力,一条条线索飞奔到蝶衣的手上。不过影束王朝月堂的人毕竟不如在圣天的势力大,渗透的厉害,都是一些没什么用处的消息,看得蝶衣直皱眉头。
中毒之后时间觉得过得分外的快,同时又觉得分外的慢。解毒药按时按量的给众人服下,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却是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马车一路上根本不停,风等护卫轮流换马驾车狂奔。
“月主,圣天的消息。”
蝶衣快速拿过冰祁递过来的信件,见居然是古离传送过来的,信中的措词用句非常隐讳,十句有八句都看不懂。边上的古皓然先只是扫了一眼,见了信中的内容后突然面色一正坐直了身体。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却是非常震人的,古离的意思是“圣天大乱,女皇震怒,山家崩溃,冬楚君离京代女皇拜访影束王室”等要点。古皓然低声读出这些内容后,古震等人都面色凝重的冷静了下来。
古浩名看了眼众人道:“山家崩溃在意料之中,但是这个时候冬楚君代女皇拜访影束是什么意思?论品级和地位小叔都是代访的不二人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连累了小叔,小叔的力量被架空了?”
古皓然沉稳的摇了摇头道:“就算被架空也只是暂时,算准了女皇就算在暴怒之中也不敢动小叔,所以才那么做。我看小叔传给我们的不是这个意思,关键在冬楚君和影束右相的关系很好,这个关头出使影束。算算出使的时间,我们中毒可正是冬楚君出宫之后的事情。”
古浩扬点点头:“小六说得对,现在山家的顶梁柱不是现在山家内部的人,而是这个在宫中的冬楚君。这个人论心计、手段、作风都是一等一的,这么多年与小叔争斗虽然落在下风,不过他背后的力量可不能低估。”
古浩远撑着头缓缓的道“若是这个人出宫了,那么我们这的事情就可以有个谱了。山家因我们而毁,这个人的背景和后台都受到了破坏,若有一天我们回去,这皇宫中也再无他出头之日,若我们回不去,古家和山家都被毁,那么凭借他和影束右相的交情,能得影束的支持,要称霸后宫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算来,就应该是这样了,只有他对我们恨之入骨,并且有那个能力在影束对我们动手。”
古浩清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道:“算准了一切,却没算中这个冬楚君居然敢如此破釜沉舟,既然要我们全家都死,为什么要下这种慢(性)的毒药?啊,对了,整个圣天要想恢复元气,我们封存起来的东西和我们古家的力量无疑是最关键的东西。要是能从我们口中得到我们古家的一切,那么对他来说一切无疑就更加锦上添花了,而我们古家的财力想让一个右相动心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人算的还真是精明到极点,面面俱到。”
古浩影听到这冷哼一声道:“居然敢算到我们头上来,那好,我们逃不过,他也别想留个全尸。我们古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对我们下手就是拖也要把他一起拖进地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古震此时沉声道:“我想古离的意思是要我们提防这个人,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晚了。但是他们没有得手,我想这后面的行程必定是凶险万分,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往京城赶,前面必定有给我们设下的埋伏。”
古皓然点点头道:“这才是目前我们最应该关心的,既然我们的行踪早已经被别人掌握了,那么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对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太不利。现在我们摆明目的地是京城,那右相和冬楚君肯定知道我们明了解药在什么地方,那是想方设法的要阻挡我们,这结果……”古皓然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他的意思在坐的众人都明白了。
静静听着的古浩扬此时道:“还有没有其他通往京城的道路?我们能不能化明为暗?”
古皓然摇摇头道:“有,有很多条到京城,走官道是最快的道路,其他都要绕道,时间上太紧张。至于化明为暗,可以是可以,不过太不安全了,既然已经被盯上,暗也暗不了多少。一旦分开,这里的护卫没有办法保护你们的安全,这完全是在分散力量,不可行。”
众人听着古皓然的话都沉默的没有出声。这些要点不是没有想到,不过只是想到,古皓然身边的人是古家最出众的护卫,再加上一个蝶衣和月堂,应该算是没有问题的了,就算遇上困难也应该应付得过去。但还没有提出让他走,就被古皓然直接给否定了。古浩扬等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的意思古皓然明白,古皓然的意思他们自然也明白。生是一家人,死也是一家人,用其他家人的命换自己的命,这种事情古家人都做不出。
蝶衣一直冷静的坐在旁边听着,明了山家冬楚君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虽然是猜测可想也有几份依据,见众人沉默不由冷冷的道:“有什么大不了,既然躲不了那就闯过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要我们的命那就拿命来换。”说罢反身钻出车厢,与冰祁去布置去了。
古皓然等听着蝶衣冷漠无情的话,话中的坚定和杀气完全显(露)无疑,那样的决绝和毅然,真的有神佛不可挡的架势。掷地有声的冷冰话语带给人的不是杀伐的杀气,而是无穷的信心,躲不过那就闯,闯不过那就拿命来拼。既然一家人都在这里,那就摒弃一切其他想法团结一致,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算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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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兵分两路
再说古离自揣测到这个意思后,快速把圣天这边的动向传给蝶衣后总觉得不妥当,影束远在一方若没有人刻意刁难,那么古皓然等人的日子会非常好过,凭古皓然打下的基础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是这出使再怎么想也不会普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番斟酌后总觉得不放心。
古离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除了古家的势力,其他的关系也培植了不少。暗地里一唆使自然就有人提出冬楚君全权代表圣天不妥。女皇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焦头烂额,一团混乱的圣天经济已经她分不出其他的心思来应付别的事情。朝中大臣一旦有人提出,二话不说就准了古离同样代表圣天与冬楚君一同出使影束。
因此在冬楚君离开皇宫三天后,古离带着自己的心腹昼夜兼程追赶冬楚君,哪料追上仪仗队后出使的人员禀报冬楚君已经先行。古离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如此毫不隐藏想法的行动,不由让古离担足了心,当下带着大队伍快速往影束皇宫赶。冬楚君有影束右相支持他,他古离在影束也不是吃素的,没有过命的交情但并不代表没有替他说话办事的人。
古皓然、冬楚君、古离离开圣天影束的时间都不一样,不过古皓然等一行游山玩水能走多慢就走多慢,冬楚君则在圣天就已经全面开始追踪古皓然等的行踪,离了皇宫更是星夜往外赶,古离则也是昼夜兼程的赶路,三支队伍走了三条不一样的道路,但是后面两队明显比古皓然等快得多了。一番时间差之后,冬楚君的位置还不知道到了哪,不过古离却已经行到了与古皓然等差不多的位置。
古离一路上都在发消息给古皓然等,早时是距离太远一来一去费时太多,后来由于距离近了,这早期的和现在的居然就在差不多一两日的时间内,全部到了蝶衣的手中。
古离看着古皓然等的回信,不由(欲)哭无泪,自己已经动作这么快的传信,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这是要灭了他们全家啊。古离看着手中蝶衣简单明了的回信,脸色苍白的一咬牙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面色几经变换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朝身边带来的月堂心腹道:“你们快马加鞭去保护大哥他们,我直接赶去京城看能不能从王室中取过解药,告诉皓然他们专嗅防冬楚君,右相那边我来对付。既然要撕破脸来斗,我古家人奉陪到底。”现在不是生气或者发怒的时候,冷静下来细想对策才是上策,古离自然相当明白这点。
一直跟着古离的月堂中人,顿时都二话不说的分道而去。月主发出的消息他们由于位置近所以最先知道,虽然一直负责古离与古家的联络,但他们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才会被派去与皇室打交道。此时古离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保护月主等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所以古离带来的十个人星夜折回头,就朝古皓然等所在的地方赶去。
古离一方面吩咐带来的月堂中人后,一方面朝圣天传回消息,既然敢要他古家人的命,那么他山家也别想留下一个人,就算他冬楚君本事再大把山家保护得再好,他古离一样可以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他冬楚君有暗中下手的本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论(阴),要耍狠,要动手,他也是有准备的,这么多年的皇家生活谁不会给自己留一手,谁不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的凭仗是别人的弱点。
古离一路上接连换马狂奔,带着出使的队伍,就像冲锋一般朝影束王朝的京城冲去,这哪里像是去出使,简直就像是去拼命。
已经是夜晚,在空旷的官道上,带着空气中的雾气,蝶衣带着古皓然等一行人在与古离位置不同,方向一样的往前冲,中毒不怎么深的古震古浩扬等还要好些,目前不过就是全身无力而已。但中毒比较重的古浩远、青柔、古浩清等几个人就相对比较严重,时不时的吐血让古皓然等担心不已。古皓然和古浩影算是最轻的两个人了,还能给其他的人喂水喂食等。
这日上蝶衣收到古离传过来的信息,知道古离已经先行赶去京城,古皓然微笑着道:“看这口气小叔这次是愤怒了,山家就算我们不去动,小叔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自然会给我们陪葬。”
蝶衣脸色一冷沉声道:“我自会找他们算帐,你慌什么。”
皓然听蝶衣口气不善,不由轻拥着蝶衣的腰微笑道:“我没有慌,不过就是看不得别人比我们好。我可是自私的很的,我不好过自然就不想别人好过,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喔。”带点撒娇的语气好像在哄蝶衣一般。古皓然知道蝶衣不想让他去想死亡这些事,刚才也只是一时顺口并不是发什么感慨,不过能得到蝶衣的训斥,其中夹杂的感觉却是相当的好。
一旁的古浩清靠在车厢上费力的勾起笑容道:“瞧这小六,真个是个贱皮子。往日要是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能不发怒已经是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嘿嘿,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古皓然白了古浩清一眼,对上边上笑呵呵看着他的众人,一脸得意的道:“我高兴,怎么样?我就喜欢我家的蝶衣,我就喜欢她这么对我说话,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罢也不顾面前坐着的是他全家老小,笑容满面的微微使力把蝶衣抱在他膝盖上坐着,一双手紧紧的环住蝶衣的腰,把头靠在蝶衣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喜悦。
古浩影等看着满脸幸福的古皓然,不由都齐齐舒心的一笑,一直都相当爱面子的古皓然,此时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心中是相当的喜爱他的妻子蝶衣了。这么大胆和放纵的行为,同时也述说着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所以才不顾一切外在的目光,肆意抒发心中的所思所想,这其实也代表着另一种方式的绝望。古震等看着心中在喜悦的同时,也深深的透出一股悲凉,这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是他最优秀的儿媳妇,是年纪最小的古家人。
蝶衣坐在古皓然的身上,虽然古皓然掩饰得很好,但那从心底发出的焦急和无奈,却让早已经心意相通的蝶衣感觉到了,蝶衣默默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紧紧的回握着蝶衣的手。没有人面对死亡能真的做到大无畏,那是神不是人,而他古皓然再聪明机灵不过也是一介凡人,何况还有他最爱的妻子在身边,他怎么放得下怎么敢说自己无所谓。因为有所谓所以惧怕,所以焦急,这样的心情蝶衣不能感同身受,却能了解。
“哎呀呀,相公,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隐形的了,我们的存在感就这样一点也没有吗?”一阵戏谑的声音响起,三嫂白芊强笑着打趣。
古浩名一本正经的道:“大概是我们的魅力不够,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一个绚丽如太阳,一个璀璨如月亮,两个人加一起光芒太盛,我们被这光芒所掩盖了,所以被人看不见很正常。”
一旁最边上的古浩影点点头道:“三哥解释的有理,改明儿我去披个斗篷去,太阳光月亮光都给我照不透,我看还有什么人敢忽视我?”边上的其他人顿时都齐声笑了起来。
古皓然听着众人打趣自己和蝶衣,不由笑呵呵的在蝶衣脸颊上亲了一口,满脸幸福的道:“就无视你们,怎么样?”古浩扬一听不由笑着相锋相对起来,蝶衣默默谍着众人的笑闹声,坚强有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才能显现出来。
众人正说话间远处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速度相当的快,从才听见不过几秒钟,就已经冲到了不远处。马车内的众人神色一凛,顿时安静了下来,马车也在同一时间快速的停下,静寂的夜晚中只传出几道马匹的嘶叫声。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只有一瞬间响起的兵器撞击声,以马车为中心的突袭骤然响起,一切来的快如迅雷,几息间古皓然等一行人已经被包围在了中间。
古皓然倾耳听着外面的击打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众人。古浩远缓缓的道:“来了二十多匹马,人数比我们多。”古浩远除了钱庄的生意外,马匹等也在他的经营范围内,所以一听就能分辨出有多少匹马前来。
蝶衣稳稳的坐在马车中,听见头顶、车前、车后、左右都有喊杀声传出,风等已经跟来人交上了手。本来已经睡着的梦心和梦寻都被吓得睁开了眼,不安起来。蝶衣扫了一眼准备安慰两孩子的青柔等人,冷冷的看着梦寻等道:“睁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避免不了就给我学着接受,是男人就从今天给我站起来。”说罢也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一伸手揭开了车厢上的帘子,外界的一切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只见古家带来的护卫紧紧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古皓然等乘坐的马车围在中间,一步也不退的拼死抵挡在前面。血滴在空中飞舞,身形在地面晃动,长剑凌厉的向前。
车厢中的青柔和华堇对视了一眼,有点担忧的抱紧了手中的梦寻和梦心,虽然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力道,只能意义的搂一下,但这是一个母亲奠(性)。让这样小的孩子接受所面对的一切,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的梦寻紧紧的盯着马车外发生的激斗,看着平日熟悉的人一个个受伤,一点点的鲜血流下,那素未蒙面的敌人无比凶狠的挥舞着利器,半响小手紧握坚定的道:“是,我是男子汉,我不害怕,我能面对。”还小的梦心睁着大眼睛,眼睛中流(露)出害怕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小婶婶说不怕,梦心就不怕,不怕,梦心不怕。”
蝶衣听着两个孩子的话语头也没回的道:“好,记住,没有人可以靠别人照顾一辈子,如果依靠的人再不能依靠,就自己站起来撑起头顶奠空。”
边上的古震和古浩扬等人听着蝶衣的话,不由深深的对视了一样,这是蝶衣在培养古家的下一代,如果他们真的没那个命支撑过去,那古家就只剩下这几个小孩子了。既然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那么就让他们站起来自己去面对,趁现在让他们在残酷的事实中适应,好过以后在绝望中崩溃。
古浩远眼神示意古皓然抱过梦心,朝蝶衣道:“我的梦心以后就交给你教育,不管我和青柔在还是不在,我都把他托付给你,以后就由你来教导他。”
旁边的古浩扬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梦寻交给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他的人生你来指引。”
两人的话语一出,蝶衣些微有点诧异的转头冷声道:“交给我?我的信念和观点你们接受不了,我教出来的人只会像我一样。”
一家之长古震此时缓慢却坚定的道:“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别人不清楚,我们自己难道不清楚,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早一点对以后有个安排是最好,不要到时候措手不及。这两个男孩子是我古家未来的希望,若我们还在自然可以慢慢教导,但是我们现在没那个时间慢慢去教。蝶衣,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好,你也许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他们没有了我们那就只有任人鱼(肉),窥视我古家财产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如果有你在却会不一样,你会给他们找到最正确的路走,你会让他们快速的成长和学会坚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