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嫁个腹黑郎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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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似得吼叫:“苏子叶心里没有你,你娶了她能做什么?行尸走肉的在你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你受得了吗!”

    “这么多年都受过去了,还怕今后受不了吗。”单宗泽淡无感情的说,子叶……真的要他走哪一步吗?如果这样,她身心都会是他的。可是,他忍心吗?

    “单宗泽,你混蛋!”耶律骅失了魂的上前揪住单宗泽,拿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单宗泽的胸口:“不准,爷不准你心里有苏子叶。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你娶苏子叶!”

    单宗泽握住了他的手,“够了。”

    “够个屁!”拳头继续落在他胸口:“爷不准你再见苏子叶,今儿晚上我就送她走,再不行杀了她更省事儿!”

    单宗泽抓住了耶律骅的另一只手,怒声道:“够了!”耶律骅哪里肯放开,整个身子压向单宗泽,将其压倒在地,唇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贴了上去。

    “唔……”

    单宗泽大惊,这一辈子没有亲吻过女人的唇,也不必让男人夺了他的初吻吧!惊诧的从后劈了一掌,将耶律骅打昏了。

    耶律骅在他面前,从来不防备,从来不。以至于,单宗泽一掌他便昏了。

    “混账!”单宗泽推开了耶律骅,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抹了把自己的唇,耶律骅竟然……

    他怒,怒不可制。踹了叫地上的死尸,要离开。

    却未料,苏子叶蹲在门口偷听到他和耶律骅在房内的话……

    门开了,苏子叶差点就倒了过去,好在单宗泽扶住了她,她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结巴道:“那个啥……嗯,啊!我只是要下人带着我逛逛院子,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真的真的。”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下人,以示她真的是光明正大的偷听的。“不过耶律骅竟然喜欢你啊,接受吧。你看耶律骅一副小受模样,玩起来一定很好玩啊。”

    单宗泽眯了眯眸子,道:“从哪儿开始听的?”

    苏子叶想了下,故作脸红到:“你说除了我外其他人不娶开始啊……前面你们还说了什么?一定是耶律骅向你表白吧。原来,他劫持了我是为了你,哎我这个情敌其实完全没有喜欢你的意思啊,耶律骅他多心了。”全听到又如何,她早就猜到了一切和单宗泽脱不了干系。听了方才的话,苏子叶也断定,天恩在西戎国,离她很近很近。

    他的心放下了,好在她没有全部听了去,不若二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外面冷,你还是回房吧。我需要处理下耶律骅的事儿。”

    “嗯,好。”苏子叶点点头,眸子还偷偷往门缝中看,“哎,表哥,其实耶律骅人真的不错呢,不如你就娶了他吧,听说西戎国断袖的人很多,都成习俗了来着。”

    单宗泽恨恨的瞪了眼苏子叶:“莫要乱说!”

    苏子叶嘻嘻一笑:“对了,耶律骅亲你的感觉如何?我想知道是不是跟亲我的感觉一样呢。”单宗泽听完她的话,瞪大眸子,吼了句:“回去,立马。”说完立马进门,将地上的死尸又狠狠的揍了一顿。

    耶律骅,竟然亲吻他的女人,不要命的家伙!

    苏子叶冷笑着离开,回到房间就准备了一点点细软,要在今夜离开封疆侯府,她要去找天恩。

    五弟春悦

    单宗泽尴尬,撇了眼苏子叶见她直打哈欠,心生不忍,利索的说了句:“表妹,我和耶律骅没什么,只不过他单相思,我是喜欢女人的,这你知道。”

    苏子叶点头,又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嗯,我知道啊。你喜欢我嘛,好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儿再说,我眼都支不住了。”

    “表妹莫要误会就好,那早些休息,我走了。”单宗泽犹豫的挪动步子,苏子叶瞌睡呢他说什么她记在心里了吗?很怀疑。

    苏子叶忙去推单宗泽:“你再不走,我怕我会瞌睡死的,死了你到哪儿再找个苏子叶来。”话落,单宗泽也被苏子叶强推到了门外,她又说了句:“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秉性啊,你喜欢女人我当然知道啊,好好睡一觉吧,明儿再好好揍一顿耶律骅,你若不解气,我也帮你。去吧去吧……”

    单宗泽这才放心,踱步离开,临走前苏子叶那温软的笑容,令他心神摇晃,他觉得自己有些晕了,苏子叶很久没这般对他笑了。

    苏子叶见他傻傻的离开,忙关了门,去退衣,将床上的被子又整成|人躺着的形状,放下床帷。把鞋也在床前摆好,去将靠后的窗户开了一半,十分自然的去吹灭灯。在冷风灌入的房内她待了约摸半个时辰,而后从窗户爬了出去。

    耶律骅比较听单宗泽的话,单宗泽说不要有下人在房门口守着,耶律骅便没有让人在这里待着,也方便了苏子叶逃脱。

    封疆侯府苏子叶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不说很熟悉,但足够她偷摸出去。因封疆侯府格局相对简单,前院后院分明,耶律骅的父亲只有一位老婆,所以除了两个主院和一个满是厢房的客院子,其他妾侍的院子都不存在,不用麻烦的穿过别人院子而逃。

    不过,耶律骅的那个院子是离前院最近,且出院必然要经过耶律骅的院子的,快到这个院子的时候,苏子叶小心又小心。夜半三更的,耶律骅院中竟有人把守着,之前那些日子苏子叶并未见到有什么人守着耶律骅的。

    难道单宗泽来了,耶律骅怕单宗泽强了他?苏子叶心有疑惑,如果这个人在,那么她别想出去了。她蹲在月亮门后,想着法子如何引开那个站在院中的铁甲侍卫。

    苏子叶探头,看那个铁甲侍卫,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耶律骅的房间明明是东面主屋,为什么那个铁甲侍卫站在南面厢房?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耶律骅豪华的书房,那里的陈列比他主屋还全乎,难道那里有什么秘密?

    那个侍卫一手握着腰间的刀兵,双眼还四处观察着。因月亮是靠西北而挂,故苏子叶隐约能够看到侍卫那个方向,他身后的那扇门在月色下有些沉冗,且那条比麻花粗三倍的铁链在这冰冷的夜中显得那般的清冷。

    “那扇门后,关着谁呢?”苏子叶的轻若蚊吟的话语方落,便有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那是一种管乐的声音,清脆而又悦耳。而传出来的曲子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祝福》。犹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她和他在西郊马车,草地中打滚玩耍后,他要她唱首歌,她端坐着唱了一首娘亲教的国风词曲《楚兮》,他不满意说:“这种酸儒的词曲不适合你唱,换一首吧。”

    听他的话她换了一首来自她家乡的歌曲,张学友的《祝福》。

    当她唱完,他拿出他母后给他送的一只小玉笛,便将她唱的曲子吹了出来。她还嘲笑说:“你好几个地方的调子错了,我再唱一遍,你记住哦。”他只是含笑看着粉嫩的她,点头:“唱吧,这回我仔细着。”

    她足足唱了三遍,他才将整只曲子完整的顺了下来。他还含着笑接受她的嘲笑:“真是笨笨哎,我都唱到嗓子疼了,你才学会。”

    他深深的眼眸只是看着她,轻启唇齿道:“我不希望我们如你歌词中一样,有离别挥手的一刻。”

    她信誓旦旦的回答:“当然啊,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可爱的太子哥哥呢?”

    回忆如泉水一般涌上心头,苏子叶蓦然发觉自己的鼻头有些酸酸的。记忆如此遥远,此时却全部浮现在心头,她许了他一个承诺,不会离开他的承诺。

    苏子叶正了正身子,伸手抹去那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太子哥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话说罢了,鼓起勇气站起身,往院里走。

    而那铁甲也快步往她这里走,待进了才小声说:“原是苏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何事儿?”苏子叶知他这般小声的说话,一定是怕吵醒主屋的耶律骅,她也便凑近他,小声说:“我睡不着,随便走走。”罢了和他拉开了点距离,将准备好的立马撒向他的正面。

    他很给力的倒了下去:“你你……”苏子叶庆幸,庆幸自己将防身准备送给耶律骅的一直带在身边,不然今夜怕是也不敢如此胆大。他咚的一声倒了下去,铁甲接触地面发出脆响,苏子叶忙咬牙,担心被房中的人听到,蹲在了地上等待着人发现……

    过了片刻,无人,她才敢抬头四处看了下,确定真正无人的时候,立马摸这个侍卫,乱摸却找不到钥匙,找不到钥匙她怎么救她的太子哥哥!?

    正当她另想法子的时候,看到了侍卫头盔上一个插在头顶还有绑着红色麦穗类似于钥匙的东西,她试探性的去摸,而后狠狠的拔了出来,果不然,是钥匙!

    她开心的拿起钥匙,蹬蹬蹬的跑至门口,轻唤了一声:“太子哥哥,啊不……大叔,你在吗?”说着打开了锁子,轻轻的将铁链从门上取下来,放在门口右边,方便一会出门不会踩到。

    见房内没人吱声,她蹙了粗眉,推门进去,探头探脑的往房内看,黑咕隆咚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苏子叶很担心自己上当……这么容易将侍卫弄晕,有这么容易的将门打开,莫非单宗泽的圈套?

    “大叔……”不可能,她只给天恩唱过那首歌,而他说过那首歌只属于他,所以她也没有教过单宗泽,不可能是圈套。“我是子叶,大叔……你在吧。”说着进门关了门,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火折子,怎奈今儿忘记带了。

    正当她想到忘带的时候,房内烛光亮了起来。从黑暗骤然进入光明中,苏子叶不适应,忙的用手遮掩了下,待适应后睁开眼看……

    未料来人狠狠的将她抱住了,那是她熟悉不过的醇厚声音,子头顶响起:“方才你叫我什么?”

    苏子叶一愣,心也安下了:“大叔,你没事吧……”

    天恩箍紧了苏子叶,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心情十分之激动:“你再叫一次,方才怎么叫我的,叫。”

    “哎……我们身陷险境呐,快点离开这里吧,被发现了走不了了。”他怀中的苏子叶别扭的动了动身子,不就错叫了声“太子哥哥”么,有必要这般的激动加忘乎所以然的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吗。

    天恩叹气,失望的放开苏子叶,看着这张还留有泪痕的脸颊,又心疼道:“单宗泽欺负你了?”

    苏子叶摇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启唇道:“方才听到你吹的,想起了咱们在西郊马场的时候了。方才叫你太子哥哥啦,要不要走啊太子哥哥,给句话,要是你喜欢留这儿我不反对啊。”

    她总是在他已经失望后给他惊喜,这会儿就是,他含笑轻轻搂住她:“子叶,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哎,谁向你这样表白哒,咱们在险境啊险境!”苏子叶推开天恩,忙别过头,她竟觉着自己脸烫烫的,她这是怎么了?心跳加快不说,竟是很喜欢成为表白对象。

    苏子叶这害羞的模样令天恩心神荡漾以及差点激动的说不出话,苏子叶似乎……完全不排斥他。“走,离开这里,找一个有意境的地方,我再表白一次。”

    “额……”苏子叶无语,天恩不忘表白的事儿。好吧,虽然她心也有些动摇了,但理智还是让她没有继续脸红下去,正经道:“那就快点走吧,你力气大,把外面的侍卫拖进来,锁在这里,这样被发现会迟一点。”天恩点头,速将外面躺在地上的人扛了进来,扔在地上。而后披上大氅拉着苏子叶离开。

    被扔在地上的人拧着腰起身,口中抱怨:“哎哟喂,我的小侯爷唉,这是个什么差事,想放人直接放啊,干嘛还让那个女人以为她很了不起,以为是她亲自从这里将人救出去的?”侍卫完全不解自家主子的吩咐,说只要苏子叶来救人,一定要让人救成功。

    侍卫往床上一趟,等待着天明被人发现他,等待着被人嘲笑,因为他被女人“弄晕”躺在这里。

    天恩带着苏子叶飞檐走壁的离开了封疆侯府。二人找到了皇城中可以藏身的一座小寺庙,叫琰擎寺。安顿下来后,苏子叶很好奇的问:“你……你都能带着我这么快速度的离开侯爷府。当初被抓的时候,怎么就不能脱身呢,一个人跑更方便不是吗?”其实,她心底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中,竟然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天,是不是在眷顾穿越者呢?

    天恩含笑不语,坐在炕上静静的看着她。

    苏子叶被看的有些尴尬,撇了下嘴,侧目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要离开:“不说算了,折腾一晚上,累煞人了。我先去睡,你也早些歇下吧,明儿还得早点离开。”

    她的手还未触上木门,整个人便被从炕上闪身而来的天恩抱住,在空中如旋风一般旋转了三圈,在炕前站定。她的头有些晕,眼都不敢睁开了,惊慌中的她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干嘛,吓煞我了。”

    “在我身边,你不准有‘怕’这种心理。”天恩头抵住苏子叶的,热气喷在她早已泛红的脸上,问道:“可以做到吗?”

    “我惧怕都是你带来的,你见我在别人面前怕的跟老鼠似得了吗?”苏子叶不满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天恩怀中抱着她,可心里却又有些担心,她只是因忘记盛春悦而接受他。“怕,我自己都怕,何以要求你呢,算了……”他多怕呀,怕盛春悦,怕苏子叶心底的答案。

    苏子叶安在他的怀中,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双手臂如此之有力呢:“皇位丢了都不怕你还能有什么惧怕的?”

    “怕失去你,十分怕。”天恩顿了顿,深邃的眸子直看入苏子叶的眼底,忧虑的说:“如果,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苏子叶不自然的眨了眨眼,被他这么一看,心都乱了:“那得看什么事儿了啊。”又不说什么事儿,她没事儿恨他做什么?

    “我……暂且不想说。”天恩眸子暗了暗,他依然不够大度,不能够坦白的说出事实来。“嗯,等你想说再说吧,不过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我可不原谅啊。”苏子叶伸出食指戳了戳天恩的手臂:“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天恩低头看她,蹙眉道:“不放,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后,再考虑放你。”苏子叶蹙了下眉,道:“问啊,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单宗泽做了这些事儿,你都清楚了,对吧?”

    苏子叶点头:“我想,你来此也是表哥引来的,害你丢了皇位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为了她,天恩是不会来这远的西戎国,国更不会被那个叫什么凤子祯的人抢走的。

    “就算这次你没有被劫持,他们还是会找别的机会抢我的皇位。所以我不希望你自责。”天恩含笑看着苏子叶那愧疚的眼神,趁她低头之际亲了她的额:“子叶,你恨单宗泽吗?”

    苏子叶一愣,回想了下单宗泽所做的事儿,眸子暗了暗,天恩的亲吻对此时的她来说,完全可有可无:“不恨,他是我表哥,对他恨不起来。只是,他帮着别人夺了你的皇位,我很生气……”

    “不恨是因为没有爱。”天恩低低呢喃:“我倒是希望你来恨我。”

    苏子叶“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哎呦,我的天恩小皇帝啊,你怎么傻了呢?不是被耶律骅的人给打傻了吧?”

    “傻了有人爱也好啊。”就如盛春悦,当初如此之不正常她竟还能跟随。

    苏子叶伸手拍了拍天恩的额头,似是玩笑的说:“好了,傻子,我来爱你啊。”

    “你说什么?”天恩凝住了眸子,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天恩,你来西戎国救我,因此丢了皇位却不责怪我……此生如有一个将皇位看的比我还轻的人喜欢我,你说……你说我是不是该留住这个人。”苏子叶越说声音越小,又不确定的问了句:“刚才在耶律骅府中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安静的房内,通红的烛光将二人包围,晕光淡淡,温馨无常。

    天恩呼吸声重了些,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股子气上不来,那双眼中尽是不思议和激动,“子叶,我喜欢你,十多年了,我已经……”

    她冰冷的手指按住了他继续说话的唇,浅笑:“你为什么不早说?表哥都早早说啦,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会拒绝啊,这样你也不用苦苦等嘛,笨。”

    “现在说,晚吗?”握住她的手,小心的问。

    苏子叶故作思考:“嗯,是挺晚了。不过呢……还没有迟到我嫁人,所以……”

    迟到她嫁人,迟到她嫁人……

    天恩反复咀嚼这句话,心口的一股子气忽而变成类似于怨气,他缓缓开口:“你嫁人了。”

    “啊?”

    “三年前,你嫁给了盛府大少爷,盛春悦,你记得吗?”

    苏子叶苦想这个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的名字,“我为什么会那么早嫁人?我三年前才多大啊!”

    “我已经二十七了。”

    “你二十七了!?那么我……我我我还以为我才十五岁啊……”苏子叶顿时脸红了一大片,“原来我已经二十了……”过了这个冬日便二十一,她怎么一下老了五六岁!

    “哎,我才十五岁十五岁啦,不要变老不要!”

    天恩无奈的放开她,拉着她坐下,叹气道:“现在不是纠结你年龄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而那个人……还跟我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苏子叶听话的不纠结年龄问题,却被天恩的话雷住,“你……你说什么?你和单宗泽一样断袖?”密切关系,天啊,这得多么的密切啊!他们怎么一个个都是断袖。难怪这么多年,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

    “单宗泽不断袖,我也不断袖。”天恩真是恨煞了子叶听话不听重点的毛病。苏子叶呼的松了口气:“我想也是,要不让你不会跟我表白了。”苏子叶“呵呵”一笑:“那个盛春悦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密切关系呢?哎,你们不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吧?”

    天恩侧目看着苏子叶这张憔悴十分的脸,伸手抚摸了下,“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宫中没有五皇子这个人却有五皇子这个名位,而他便是五皇子,我的亲弟弟。”

    “我嫁给你亲弟弟啦?为什么他会流落在民间?那我现在是盛夫人?”苏子叶有些不置信,她一直记得自己立志要在二十三岁嫁人的,如今她才二十岁,三年前更小才十七啊……怎么可能就嫁人了呢?

    天恩移过眼看向房中别处,道:“今夜,你我不睡了吧,你的故事我讲给你听。”苏子叶点头,跟个孩子似地叫道:“好啊,听故事听故事。”她对那个盛春悦有了十分浓重的兴趣。她竟会嫁给他,原因是什么呢?好奇怪啊,难道他比天恩还好好看,以至于她又犯了花痴病?

    此夜,天恩在给苏子叶讲关于她的一切,说到最后,他都不晓得靠在他肩头的女人睡了过去,但他知道重点她都听了去。他将她安置在炕上后,自己守着她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她的故事全部告诉她。若是几日前,他还有可能希望她什么都忘记了,脑中只有他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却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他希望她清楚一切,不让自己后悔,更不让她难做。

    ……

    翌日,苏子叶起身发现天恩在床边靠着,伸手推了下,不见他有动静,苏子叶心想他可能累了。起身沉沉叹息,昨晚睡着后,做了个奇怪的梦。

    春梦。

    这辈子她还真没有做过什么春梦。

    回忆起这个梦来,她莫名觉得好甜蜜。梦中的女子和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往一座山上去,他带着她走到一处环境十分美的温泉处,她很好奇,这个男子为什么会在晚上带着她出门,到达目的地才知原来是去泡温泉。

    令她花痴的是,他健硕的身体在月色下那般的迷人,他下水后,伸出手对她说:“下来,很安全。”梦中的她乖巧的在他面前褪了衣服,一手遮着羞,一手搭上他的手,而他一个用力便将她搂入怀中。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说:“娘子,你我还未有过鸳鸯浴,对不对?”

    而女子娇羞的点头回答:“确实没有,不过咱们第一次鸳鸯浴就露天的,会不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男子的话落,吻便落入她的颈项,啃咬轻噬,有了空隙,他又说:“让山神,水神,土地神都来看,我不介意。”她因他的话羞意更浓,却因他的亲吻而撩·拨起了情·欲,不顾外界如何,热情的回应他。

    一场激|情万丈的温泉鸳鸯浴在皎洁的月色下完成了,他们的床是温泉边的大石头,她没有料到他们竟然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得到了灵魂的升华。

    梦不过简单的回忆完了,苏子叶却觉得全身燥·热了起来,她觉得很莫名。

    “子叶?”天恩迷糊的起身,发现苏子叶正满脸通红,一手揪着衣襟不知在想什么,“你怎么了?”

    苏子叶回过神,忙拿开手,呵呵笑道:“屋子里有点热,没事。”

    “没事就好,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天恩蹙眉,这大清早的炉中的碳都燃尽了,空气已经变冷了,她竟说热。

    她缓慢点头:“嗯,快点离开。”如果回香宛国就好了,指不定能看到天恩口中所说的盛春悦,她的丈夫。

    二人在寺中用过斋饭,留了些碎银子做香油钱,便离开。他们做了西戎国人的打扮,出门也光明正大了些,皇城中很热闹,不过每条街都有几个铁甲侍卫拿着刀在乱转悠,虽然没有影响到百姓做小生意,但看着还是十分奇怪。

    外人并不知铁甲侍卫做什么来的,只知道有他们在,他们的生活安定了。故而有些人还给铁甲侍卫送上热馒头。铁甲侍卫不客气的接过,还问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男的银边大氅,女的草原披风……将要找的人具体的描述后,得到的答案便是:“哎呀,这样的人还真没有见过。”

    不小心被耳尖的苏子叶听到,她“噗嗤”的嘲笑声传出:他们真笨,人跑了怎么还可能穿着能让他们认出来的衣服来?“笑什么,怕人家认不出你啊?”天恩拉住嘲笑别人的苏子叶,将她带往路边的茶寮坐了下来:“老实点,现在找我的人不止单宗泽,还有凤子祯。”

    苏子叶一愣,想到天恩现在没了权,没了势被人抓了必然是没命,不由心揪了下道:“嗯,我乖乖的。”天恩点头,端起茶杯喝茶。苏子叶叹息一声,这三国现今竟然没有天恩可藏身之处了:“对了,你饿吗?我去给你买两个包子来,你看包子摊就在对面。”

    天恩顺着苏子叶的手指看过去,笑了道:“你想吃就去买吧。”明明她想吃,却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嗯,好。”苏子叶开心的准备好铜钱,去买包子。

    站在包子摊前,她差点馋的流口水,听那老板说这包子是羊肉馅儿的,加了萝卜,味道很好。因为好吃,第一笼包子已经卖完,第二笼只需要等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出锅了。苏子叶为了吃自然要等,不一会儿她身后就站了好几个人,都是排队买包子的,苏子叶庆幸自己来的算早,回头看了眼还在茶寮的男人,微笑一下,之后继续馋包子。

    老板揭开蒸笼盖子后,一阵羊肉香便传出来,十分诱人,苏子叶狠狠的吸了两口气,道:“老板,我要十个包子。”老板“呵呵”的应着帮她拿了十个包子,用一个自制的草藤小篮子盛给客人,笑道:“这个小篮子给您算一文钱,小姐给我十一文钱就是了。”

    苏子叶现将钱给了那老板:“老板,这里差不多十六文,都给你吧。”接过老板手中的小篮子,还嗅了嗅说了句:“真香。”而后退出包子摊,准备往回走。

    没有走几步,整个人似是被人搂了过去,抱着往角落处跑,苏子叶第一声大叫的是:“啊,我的包子啊。”之后双手护着篮子,希望剩下的包子不要再掉了,谁劫持了她都和她无关了,这个时候有包子吃为上。

    当她不再在风中凌乱的时候,当她不再护着包子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巷子里,她低头看着自己护着的六个包子,抱怨道:“喂,你赔我包子。”之后抬头看向带走她的人。心里怒,为什么一个个腿功都那么好,带着她直接在人群中穿梭,还不会撞上人,速度更是令人惊叹……

    “子叶。”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昨晚才做了春梦,今儿就见到梦中人,这也太邪乎了:“真……你是真的?”她还在做梦吗?不信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她伸手要掐自己,手才触上自己的脸颊,却被他抓住了:“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受虐狂,要掐掐我。”她又不相信见到他了。他其实也不敢相信,在这么多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她,虽是西戎国未出阁姑娘的打扮,但她那独特的声音和那身形,都让他一下就能辨认出来。

    “掐你?”苏子叶有些茫然,掐他做什么:“你……你把面具取了,我看看你。”她紧紧捏着自己手中的小篮子,这个梦中人是不是比天恩还要帅?哎呀,上天真是眷顾穿越者,她竟然能够在春梦的第二日就能见到梦中的男主角。

    盛春悦亦是一身西戎国武士的打扮,为了不让凤子祯的人认出来,他着重将自己伪装了下,“是为了确定我的存在吗,子叶?”他微微一笑,伸手取下面具。

    当面具完全拿开的时候,她惊诧的倒吸了一口气,他额头的疤痕触目惊心,她心痛了下,而她也不知为什么就心痛了,很痛很痛。痛到她伸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咬牙说:“你额头上的疤痕……”

    “比之前更难看了是吧,在刑部大牢被人‘伺候’而显得更恐人,吓到你了吗。”盛春悦前进了一步,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将他的女人搂在怀中,告诉她有多么的想她,多么担心她。

    苏子叶退了一步,眨眨眼看着他:“你……你真的是盛春悦?”

    盛春悦疑惑,莫非她因他的容貌毁而嫌弃他吗:“我是盛春悦,一个满脸是疤痕的盛春悦。”

    “盛春悦……”遭受了怎样恶毒的待遇,他才成这样的?

    盛春悦又前进一步,却见她也退后一步,他的心抽了下:“是我,一直担心你的相公,盛春悦。”

    “子叶,他是你的丈夫盛春悦。”不待苏子叶说话,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苏子叶忙转头,见天恩一脸安心的缓步走来,她问:“这就是我的丈夫盛春悦?”丈夫一词,为什么她觉得很遥远。

    对于苏子叶的问话,盛春悦蹙眉了,天恩将她的心吃了吗?以至于她问出这样的话,还是准备第二次推开他?

    “五弟,苏子叶被害失忆,暂且想不起你是她丈夫,也或许永远想不起。”

    盛春悦大惊,眸子转向苏子叶,话却是对天恩说的:“谁害的?”

    回答盛春悦的人却是苏子叶:“就是我表哥啊,还有那个喜欢我表哥的断袖耶律骅,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你了?”盛春悦怒步上前抱住苏子叶:“他们怎么你了……”说话口气从怒变为心疼。

    “其实也没事啊,我好好的,只不过不记得你是谁了。天恩告诉我你的事儿啦,,没事没事,现在认识你也不晚啊。哎,对了……你要帮天恩夺回皇位哦,听说你也是皇子,夺回颜家天下你也是有责任的。”她靠在他的肩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还在嘀咕,盛春悦的拥抱比天恩的更令人舒心,而且她觉得这个拥抱十分之熟悉,还有他的口吻,他身上的味道,他发间的发簪……

    盛春悦闷笑一声,抬头看对面面无表情的天恩,从他那一声“五弟”开始,他便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恩怨全部融化在这两个字中了。

    “我会的,颜氏天下是属于颜家,而非凤家。”盛春悦放开苏子叶,走至天恩面前:“谢谢你,没有在子叶失忆的时候,欺骗她。”

    苏子叶不满于盛春悦的话,道:“天恩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从前没有今后更是不会有。”

    “希望如此。”盛春悦瞅了眼胳膊肘往外扭的苏子叶,又正视天恩道:“我为颜氏天下,为我那还在深宫的儿子和一干侄儿们。”

    天恩扯嘴一笑:“我只为苏子叶幸福。”盛春悦一愣,而后明了的笑了。他要看着苏子叶幸福,那么他就得夺回天下,坐看心爱之人幸福。

    “……颜君黎?天恩,他……他都有儿子了,他的妾侍还是谁生的?我可不准许我的丈夫有三妻四妾,你跟你说啊,我要休夫,马上立刻!”苏子叶还沉浸在自己言语的威慑力中,当听到盛春悦说他儿子,她立马怒了,他都有儿子了,她过去给他儿子做奶妈还是后妈啊?

    “你敢休夫!”盛春悦怒,苏子叶真是越来越口不遮拦了。“五弟,这会儿她失忆,很多事儿都想不起来,别对她吼。”虽然她是被她丈夫吼,但他听着心里不舒坦,替子叶委屈。盛春悦忍下怒,启齿道:“孩子是一个叫苏子叶的女人生的,现今是大哥的儿子。”

    迷糊的苏子叶突然想到天恩昨晚说的故事,似乎他说过她有个孩子来着。哦买嘎,她昨晚瞌睡的,后面的故事都没有听……好,为了避免战争,她决定今晚找到投宿的地方,一定和天恩彻夜谈谈,多知道一点关于自己的东西,免得再出糗。

    “好吧好吧……颜君什么黎是吧,哦……那孩子是我生的,好看不?帅不帅啊。”

    天恩和盛春悦二人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相视一眼,天恩道:“花痴病是一辈子的事儿,没得治,你却要忍她一辈子,我真是同情你。”

    盛春悦点点头,跟上天恩离去的脚步,道:“确实。不过将她留在我身边好一些免得荼毒别人。”跟在他们身后恨恨的啃着包子的女人恨不得将他们兄弟二人的背瞪出窟窿来。

    红杏出墙

    苏子叶听着二人对话,心里气极,狠狠的咬着包子,纳闷的咀嚼,这两人真是兄弟,一开始他们说话的口吻跟陌生人一般,却不知何时开始二人说话口气从尴尬变为默契,完全忽视了在后啃包子的她。

    瞪着他们的眼越来越圆,天恩昨儿还说喜欢她,今儿就直接将她推给那个盛春悦。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总是给她痛心的感觉,而她对天恩亦是打开了心房,他从记忆中翻滚了出来,害得她有事儿没事儿的脸红下。她承认,她似乎有些花心。

    可是她能不能花心呢?她对天恩感激加点点爱慕,对盛春悦却好奇无限更是怜惜无限……

    她沉沉的叹息,怎样的一种矛盾心理啊,以至于她心凌乱了。

    听到身后女人的轻微叹息声,盛春悦触动了下耳朵,缓下步子侧目对苏子叶道:“怎么?”

    “没事,累了,快些离开这里,找住处休息。”苏子叶不冷不淡的回应盛春悦的关心。

    天恩只是含笑,知道她吃饱了便走不动了,不语等着盛春悦回应。“大哥,正好我也有事儿与你商量,找家客栈吧。”盛春悦心疼的看着苏子叶那双满是委屈可怜的眸子说。

    “嗯,也好。”天恩那双深邃的眸子将苏子叶看在眼底,她那娇小的模样,更是令他心为之一悸,却也让他心痛。

    苏子叶跟小孩一般绽开了甜美笑容,抓住天恩的手臂,跟猫儿似得蹭:“你真好。”盛春悦怒目瞪着苏子叶恨她这种红杏出墙的行为。

    “苏子叶,放开大哥的手。”

    听到盛春悦怒声,苏子叶抖了一抖,抓着天恩的手紧了紧,身子也往他身后躲了躲,对着他皱皱眉,又吐舌做鬼脸状,“凶什么凶,哼,不怕你。天恩我们去找客栈啦,不理这个面具怪人。”说罢拉着天恩前行,不理会身后已经怒到抓狂的人。

    盛春悦心中是怒,却也无可奈何,这时候的她没有记忆。

    三人找了间客栈,天恩忍痛要了两间上房,让小二哥带着去了房间。

    “子叶,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和大哥说完事儿便回来。”盛春悦为苏子叶打开一间客房房门对苏子叶说。站在天恩身前的苏子叶却是迷茫的抬头看身边的天恩,又看盛春悦,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和天恩住一间房就好啊。”

    “你我是夫妻,自然住一间房。”盛春悦冷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忘记他的女人了。说重了不行,说柔了,天恩在他又觉得尴尬。

    苏子叶对上盛春悦面具后面的眼,眨了眨眼,又往天恩身后去,抓住天恩道:“天恩哥哥,这个所谓的第一任丈夫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凶,他逼我和他同一间房。”

    天恩喜欢听苏子叶亲昵的称呼他,抬了抬眉撇了眼盛春悦,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性子,今后接触便知,莫怕。”

    苏子叶做惊恐的样子,紧紧抓住天恩的手臂,讶异道:“天恩哥哥,你昨儿才说要保护我的啊,今儿你就要将我推给这个所谓的我第一任丈夫的人吗,他太凶了啦?!”

    苏子叶看清楚天恩的表情,却从面具下那双眼中完全看不出什么来,“我已经忘记盛春悦的存在了,难道真的要让我和这个陌生人生活?”

    听了苏子叶的话,天恩和盛春悦皆是一愣,诧异了。

    她的话令盛春悦完全傻了。她……她竟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他的心痛了万分。陌生人,这个词为什么那么扎人,那么刺痛人心?

    记得当初,他将她当做最亲密的陌生人,而今时她将当初他对待她的,全部还给他了,是要他尝试当初那般对待她的滋味吗?

    看着天恩拉着她进门,盛春悦也迈开步子进门,将门关了坐在了天恩对面。

    “他是你之前执意要嫁,执意要守候,执意要爱的男人。为他你才嫁给我,你的付出代表你的爱,不能因失忆而将他真的彻底抹去。”天恩看瞅着自己的苏子叶,揪着心说。

    “我失忆,忘记过去也许是老天给我一次重生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的人生,那我得好好把握不是吗?天恩哥哥?”

    天恩青筋跳动了下,他喜欢苏子叶的这个回答,也希望失忆的她能够选择自己。但不知道苏子叶说这话是认真还是为了好玩而作弄。因为多年前她偶尔作弄他,对于她亲昵的话亲昵的动作都已经完全麻痹,以至于完全可以分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想如何重新选择?”盛春悦沉闷的出口,该死的单宗泽,竟害的他女人没了记忆!

    苏子叶看了看盛春悦,又微笑着看了眼天恩,看完后者她脸不知觉的红了下,“你昨天说的话算不算数啊,不算数我会伤心的。”

    “大哥,你……”盛春悦凝眸。

    苏子叶嘻嘻一笑对盛春悦道:“昨天天恩哥哥跟我表白嘛,我记得很清楚啊。”

    盛春悦面具下的脸黑了,天恩没有欺骗苏子叶,完全没有。他喜欢她,还将关于自己的事儿全部告诉她了……这样大度的人,他都佩服,更别说苏子叶这个心软的跟豆腐似得女人了,一定感动的想以身相许。

    “我……”天恩犹豫,看到面具下那双带着伤的眼眸,他竟是忍不下心来回答苏子叶。按理来说,这个时侯他是最需要盛春悦这个弟弟的。曾经他上过战场,军营之中必然有很多人都是他的死党以及战盟,如果这个时候拉拢他,以便他早日联络边疆军营中的各个将军,商计讨伐凤帝的大事儿。可是,他如果真的“拉拢”那么,他不是利用了苏子叶吗?他早就说过,天下人谁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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