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嫁个腹黑郎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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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在看小孩子。苏子叶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说:“粤语歌这个名字也不错啊,不过我好奇你怎么不叫国语歌呢?我比较喜欢国语歌。”

    盛春悦蹙眉,苏子叶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子叶,又‘口不择言’了?”

    岳予鸽更是不懂苏子叶为什么喜欢给她改了姓,姓国很好吗?她怎么没有听过有国姓的?“为什么国语歌好听一点?”

    “因为我不通粤语啊。”苏子叶回答。前世她去过香港、广州等地,每次都得带着个能给她翻译粤语的人,不然深奥了她听不懂。所以听歌也一样,即使粤语版的很好听她也不爱听。

    “你我才认识,不必一下就了解我的。”岳予鸽心中纳闷,却依然挂着微笑。

    盛春悦故作一副忍不了的样子,在苏子叶耳边说:“苏子叶,你再开口,今儿爷就出墙给你看。”虽然对面有一位现成的貌美女子等着他勾搭,可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眼里心里都是苏子叶这个小傻瓜。

    苏子叶狠狠的拍盛春悦的胸膛,“混蛋,你给老娘出墙试试看!”盛春悦亦是不示弱,抓住了想要再次捶下来的手,说话声正好让岳予鸽听到说:“那你就乖一点,爷只要你一个。”

    苏子叶撇嘴不语,当做默认。

    “真是冒昧,内子不懂事,请见谅。”盛春悦转头赔着笑对岳予鸽说。

    岳予鸽点头:“回头吃饱喝足后,苏子叶再告诉我为什么国语歌这个名字好听吧。现在上马出行才是。”心里却很好奇什么是“出墙”。

    盛春悦和苏子叶对视一眼,他将她抱上马,自己也很快上去……

    而苏子叶却呆呆的看着岳予鸽,她那姿势简直是美到家了,苏子叶是越看越嫉妒,为什么她轻盈的跟云一样,为什么她挥起狐裘的样子那般的飒爽,一如上战场的巾帼。为什么这个女人美的,她都想要抱在怀里揉一揉呢?

    她小声的对盛春悦说:“哎,如此之美的人,你说谁能配的上呢?”

    盛春悦简单回答:“神。”

    苏子叶“哦”了一声,又道:“那方才你看出她是怎样的人了吗?真的不会害我们吗?”

    “她有一双纯洁没有瑕疵的眼,而那双眼中透露的是很多无知……也许,她见的世面不如你多。”她有行侠仗义之心,却没有防备别人的心,从她的言行举止之中,盛春悦可以判断出来。

    如果她有所防备,是不会将后背留给敌人,而她将她所有的致命点全部暴露在外了。

    如果她有所防备,会让那匹保护她的狼靠近敌人才是,而不是她上了马,也让狼跃上马,任她抱在怀里。

    “你真是处处不忘批评我一下,我见识很低吗?谁说的。”她虽然是女人,头发长,可见识不短好不好。

    “嗯,见识不高,而且演技也差。”方才她“口不择言”真是演的一点也不好,不过效果达到了,他从岳予鸽眼中看出了一点不危险。只要这一点,便够了。

    由于岳予鸽的带路,盛春悦夫妻二人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房屋外。

    这戈壁,这荒林之中存在房屋确实罕见。戈壁风沙大,如果盖房子,很容易被风吹走,荒林树木少,也不能防多少风沙。但,他们面前的这座房屋却牢固的在风雪中伫立着。

    房屋是围绕着白杨树而盖,有些树木的距离小,直接成为房柱,风雪再大也不会将根连根的白杨吹走。屋顶还长出很多棵白杨树来,让人感觉,这座房屋一直存在,白杨是从房屋中生长出来的。

    岳予鸽下了马,将马绑在避风的房屋后面,带着二人进了房屋才说:“这是我的家。”进了门的盛春悦默默环视四周。苏子叶却张着口,十分好奇的说:“这房子建了多久了?屋顶怎么没有被吹走?”好奇的就是屋顶,它怎么固定的?能牢固到怒吼的风都拿它没有法子。

    “我娘说,这房子是根据毡房的大体构造建的。当年爹娘在的时候说这房屋能够让我住到找到良人,所以不必担心它会被吹走。”岳予鸽想起了自己母亲的话,心里有些酸楚,但她更好奇的是“良人”是什么?母亲没有说清楚便走了……

    苏子叶看出岳予鸽眼神中的伤,竟觉得不该多问。但她的那“良人”两字让她惊了一惊,偷偷看了眼还在观察房内陈设的盛春悦,岳予鸽不会认定盛春悦是他的良人吧?

    “一个人住了多少年了?”盛春悦感觉到苏子叶的目光,将她拉近了问岳予鸽。“好像十三年了。”岳予鸽想了下,似乎是这么久。

    盛春悦蹙了下眉,微笑:“很少接触外人?”

    “一般接触的都是被大雪困住的人。”岳予鸽将狐裘褪了下去,里面穿的依然是白色,纯白色没有一点瑕疵和凡间尘土,可她却去土灶边火生了起来,还转头笑对他们说:“你们坐吧,给你们热一点东用。”

    盛春悦拉着苏子叶坐下。这间房屋内的空间很大,而且装饰陈设都和香宛国的相差无几。只不过房内挂的狐皮和几条腊肉有些格格不入,有西戎国的风俗。

    用了些岳予鸽准备的东西,三人身暖饭饱而后开始闲聊。当然,只是唠叨婆苏子叶一直没完没了的问,因为想要多知道一点对方的信息的盛春悦闭口不言,只能苏子叶来了。

    后来苏子叶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为唠叨婆,完全是盛春悦给培养出来的。

    岳予鸽,是传说中雪女的女儿。其母与狼同长大,一直在雪山中生活,后遇到一个生活在西戎国的汉民牧童,与其相爱相守生下岳予鸽,而他们却在岳予鸽十岁的时候相继离开了她……至此岳予鸽成为孤儿,与其母留下的狼相依为命。

    所谓雪女是因为众牧民给其母起的,因为生活在雪山中,且还与狼共存。一次狼群袭击牧民,其母细知狼的秉性,救了邻近的牧民,至此她雪女心慈的美名便传了出去,以至于成为传说。一传又一说会越传越离谱,以至于被神化……就连苏子叶都被灌输了雪女是神的故事,可想而知“传说”的力量有多强。

    听岳予鸽说完她的经历,苏子叶眼泪摩挲的,说离开的时候要带她走,让自己母亲照顾她……

    盛春悦对苏子叶的感情用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随她怎么说、怎么决定,反正人岳予鸽是不会跟他们走。可盛春悦没有想到,因为苏子叶的盛情邀请,第二日雪停后,岳予鸽竟跟着他们走了。

    盛春悦对苏子叶无言,这个唠叨婆竟和岳予鸽姐妹相称,说有什么都要一起分享。盛春悦严重感觉自己地位危险,感觉自己有可能会被苏子叶很大方的分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上一章的留言我看到吓一跳,其实雪女就是个普通的孤儿啦~她的母亲才是比较神化的人,不过over啦~

    雪女给天恩,俺得好好的构策一下~哈哈~有人说天恩可怜,现在雪女的身世也算可怜吧,一个人和狼生活十几年的可怜人,他们在一起的话会心心相惜哦~嗯努力构思加的戏份,不会影响到盛春悦和苏子叶二人的~~

    话说盛春悦多么的坚定啊,美女在前他只爱子叶~~╭(╯3╰)╮

    非礼勿视

    雪地中拉长的雪痕在雪海中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一匹白狼在不远的雪丘之上高傲的仰起头,“喔”的长啸一声,似是在呼唤追随在它身后的狼群。

    其后,近七匹狼拉着雪橇,雪橇后还有两匹马随着正往东南方向去。岳予鸽通身雪白站立在雪橇之前,并不畏惧寒风。其后盛春悦护着苏子叶,让其避免被风吹。在他怀中的女人却不安分,想要拉开盛春悦的手,去看雪景。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一次乘雪橇,不可以只是感受一下,要享受。

    怀抱美男,观赏美景,这样的日子不就是苏子叶最是期盼的么,今日得以实现而她的美男却把她裹得跟熊似得,连眼睛都不准露出来。她又不是瓷娃娃,而他也太小心了,风吹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啊。

    百般拉扯,盛春悦终是无奈的放下手,只准苏子叶露出双眼,还威胁说:“要是生病,没人理你。”苏子叶闷在厚厚的狐皮后面的声音传来:“你才不会不理。”而后嗔瞪了一眼盛春悦便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在雪中飞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她心中喟叹一声。

    风呼啸而过,却依然没有将她的声音掩盖:“春悦,心里一直有一个念,要和一个人去秋山看雪景,可一直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现在,我知道了,和我约定去看雪景的人,是你。”

    盛春悦扶着她,她那被风吹得差点睁不开的眸子,这时候却瞪得滚圆,生怕没有看清他。听了她的话,他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眼眸闪过欣喜和愉悦,伸手拂去她绒帽上的雪渣,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笑容,“这个约定,会有实现的一日。”苏子叶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又伸手指着后退的荒林:“看,一下就闪走了。没想到我还能在这里感受到这样的速度。”让她有乘坐悬浮列车的感觉。

    盛春悦不语,随着她看那些远去的树木,蹙了下眉,时间亦是如此,一晃而过便不存在。而他和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惋惜较多,却也留有希望,展望未来。

    外界是她的风景,而她是他的风景。

    “哎……刚才我看到雪地里有一匹马……春悦,你说会不会有人需要帮助?”苏子叶就差站起身来,头一直向后看:“春悦,真的真的有个人……你看,躺在雪地里呢。”

    盛春悦目光随着转移,确实看到一坨黑在后面躺着……此时,套着狼匹的绳子被岳予鸽紧了紧,立马见雪橇的速度也缓缓慢了下来,“可能是需要帮助的人,子叶坐着,我和盛春悦同去看一看。”

    盛春悦点头,又给苏子叶裹了裹衣服,微声道:“乖乖的坐着,别乱跑。”苏子叶乖巧点头:“一定要将那人救回来。”盛春悦“嗯”了一声,见岳予鸽下了雪橇,便也下去,骑上跟随在雪橇后面马,往方才发现黑物的地方奔去。

    “驾”女子的轻呼的声音传出……

    躺在雪地中的人动了动手,想要挥手求救,却无力。当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岳予鸽纤细的小手从狐皮手套中伸出来,先是去探他的气息,发现还有气,这才去抚摸那张脸,因为这张煞白的脸顿时令她怔了怔,听到盛春悦下马,眨了眨眼,揉搓了下那人的脸,才说话。

    盛春悦瞅着躺在不远处的马匹,心下就有些忐忑,因为那马匹很像是天恩的。

    “盛春悦,这人还活着。”岳予鸽的声音将盛春悦的目光拉了回来,他立马跑至前,轻轻拂开岳予鸽的手,看到他的面容顿时惊讶,他竟被雪所困:“大哥!”盛春悦唤了一声,不见其没有什么反应,立马将其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岳予鸽,把马牵过来。”岳予鸽虽是不解于那一声“大哥”,却也利索的将马匹前来。

    盛春悦将天恩抱至马上,吼了一声:“快回去。”

    “子叶,是天恩。”将天恩抱至雪橇之上,盛春悦便将自己的大氅褪了下来,给天恩裹上。苏子叶听盛春悦的话一惊,天恩怎么可能比他们还快?还被冻成这样。“天恩!”苏子叶赶紧的伸手给天恩搓手搓脸:“快点走,还有多久到酒乾,快点啊,天恩需要温暖。”

    这个时候盛春悦也不顾吃不吃醋,任苏子叶将天恩抱在怀里,还不停的给他哈气,“你照顾好他,我骑马。”苏子叶点头:“嗯,你要跟上,小心点。”苏子叶担忧的看盛春悦一眼,而后又顾着怀里的人:“天恩……你怎么在这儿,我快要到酒乾了,很快就有暖炉……帮你取暖了。”

    不片刻,岳予鸽驾驭着狼匹又继续前行。

    因为有需要救的人,他们的速度较之之前更快。这时候苏子叶也顾不得什么风不风,一直将天恩护在怀中,希望他少受点风寒,这动作一如方才盛春悦抱她,而她的手也一直在揉着天恩的脸。即使再冰冷,她也会继续。

    约摸三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酒乾县。一个十分小的县城,却足够他们在这里修养多日。

    ……

    “子叶……”病床上,天恩的痛苦的嘤咛之声传来,坐在他床边的人闻声,忙清醒过来,去给他拉了拉被子:“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觉得身体有不适的地方。

    天恩全身无力,头脑亦是有些不清醒,身边的人轻声的说话,美妙的声音撞入心房,将他整个人都软化了似得。“没事了……只是觉得没有力气。”他记得他赶了几日的路,一路上没有怎么吃东西,加之连日来的风雪,早已让他精疲力尽。

    “我给你熬了红枣粥,先用一点。”

    天恩看着模糊的人影离去,片刻又回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而这个一身白绸衣的女子正小心的吹着碗中的东西,纤纤细手捏着瓷勺在碗中搅拌了一下,又将碗放在了一边,过来扶起他。

    他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夹杂着雪的味道,他能确定这不是苏子叶的味道,她是苏子叶吗?她换了香囊吗?“子叶……”她竟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了床壁上,而她不回答他,又将碗端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东西。

    一碗被他下肚后,她又问:“还要不要来一碗?”

    天恩动了动手指,腹中还是有饥饿之感,便点了下头:“嗯。”粥,很好吃。第二碗粥被天恩吃完后,整个人又来了睡意,迷迷糊糊的便闭眼就睡了过去。

    岳予鸽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晕黄的烛火下,他都被笼罩在浅浅红色之中,些许朦胧又似不可触及。岳予鸽弯起嘴角,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她已经移不开眼了,之前盛春悦说让她帮忙照顾,她一点也没有推搪的便应下了,这会儿更是不会后悔,她喜欢看美物,就如她抱着霓裳喜欢看霓裳的眼睛那样的喜欢。

    “霓裳。”她轻轻的叫唤了一声,一直卧在桌脚边的白狼蹭了蹭自己的脚,伸伸腿站起身来,优雅的朝着岳予鸽走来,舔了下她的手,卧在她脚边,用那双她最是喜欢的眸子看着她。“霓裳,你喜欢这个人吗?”岳予鸽伸手指了指床上的人,问白狼。白狼没有反抗的又伸头蹭了下岳予鸽的脚,似是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我也喜欢呢,尤其喜欢看着他,他真的好好看哦。”岳予鸽清灵的声音悦耳动听,直撞入睡着的人耳中。在他脑海中,竟是将这话与另一个人相互结合起来……这晚他睡的安好,就连梦都美好无边。

    白狼哼唧了一声,继续卧着,岳予鸽微笑,那优雅高贵的笑容竟是那般的纯真而欢悦。

    翌日中午,冬阳已经在中天挂着,只开了一个小缝的窗中吹进的寒风带着点阳气,倒是清新自然。房门被推开,随之而来女人的声音也传了来:“哎,天恩啊,你终于醒了。”女人将托盘放下,又接过身后盛春悦端着的铜盆,忙走至床边,拧了棉巾给给天恩擦拭了脸。

    天恩因看到盛春悦眼眸而闪烁了下,勉强扯开嘴角,又似带着苦笑:“没能将解药取来,真是没用。”苏子叶微笑:“解药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苏子叶看不得他对她歉疚,看不得他一副自责的样子。

    说着无所谓的话,说着关心他的话,他怎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眼不去盯住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盛春悦就在她身后,而他却无法将自己的情感掩藏。

    昨晚,她照顾他,说了他最希望听到的话,而今日她依然是盛春悦的,与他丝毫关系都不再有。

    “膳食放下吧,我自己来。”天恩欲坐起身来,却没有什么力气,幸得盛春悦速来将其扶起,待他坐稳了才放开站一边。天恩有些别扭的朝盛春悦点点头:“五弟,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盛春悦一直未语,他明白男人的自尊心,明白天恩此时想的是什么,没有将苏子叶的解药取来,此为歉疚,羞于面对他们;在雪地中被人救起,且此时连坐起身的能力都没有,此为不堪,更是不愿让别人看到狼狈样子……

    “那大哥自行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盛春悦拉过苏子叶,给她使了个眼色,将她拖了出去。苏子叶临走之时转头看了眼天恩,他那双眸子满是歉意,越发的让她心有不安。

    门阖上了,她离开了。

    天恩苦笑了下,退出他好过吗?大方得到的是什么?

    他疲惫的闭了眼,深深呼气,想要平静一下内心的情绪。

    而此时,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天恩都懒得睁开眸子,只是开口:“子叶,出去吧,春悦会不高兴。”来人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往前走。毫无疑问到了床边便自然的坐了下来。

    天恩蹙眉,别过脸不看来人:“出去。”

    “不看来人是谁,便将人逐出,这样也可以吗?”来人方才顺手便端起了准备好的膳食,看了眼便轻启红唇,道。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天恩耳中,他骤然睁开眸子转过脸看来人,蹙眉问:“你是谁?”一身白绸,简单的马尾在左胸前耷拉着,十分素雅却随意,扇子般的眼帘低垂,如雪的肌肤映衬着一张几乎完美的脸颊,竟是那般的虚无之感。瓷勺搅动瓷碗中东西的动作那般柔和却委婉,气质却不可用几个词能够形容的。

    天恩只能总结出她是一个如雪莲一般的女子。

    收回心神,天恩冷冷开口:“你是谁?”

    岳予鸽侧目看他一眼,扬起嘴角妩媚一笑:“岳予鸽,救你之人。”天恩一惊,他从不清醒到现在清醒一直以为是盛春悦和苏子叶救了他们,却不曾想竟是这个雪莲一般的女子救了他……

    “岳予鸽?”天恩眯了眯眸子:“你来是要求回报你?”这个女子很直白。

    “回报?”岳予鸽有些迷糊,“为什么要求你回报我?我所救的那些人从来没有再回来报答过我啊。”

    听着如此天真的回答,天恩不禁疑惑,“你救过很多人?”

    岳予鸽点头:“被风雪困在荒林或者戈壁的很多人都是我救他们出来的。”

    “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不是天恩瞧不起女人,着实是这位如雪莲一般的人儿,似乎轻轻一触碰就会碎了,消失了。怎么可能还能够去救被困的人呢?

    岳予鸽老实点点头:“嗯,我并不弱啊。”天恩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子,言语如此之天真,教他哭笑不得:“是他们叫你来照顾我的?”

    “不是啊,我自己想来照顾你呀,你长得很好看嘛,我喜欢。”岳予鸽毫不顾忌的便说了这样的话,而这话却让天恩足足消化了好几日。

    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貌美女子,竟对一个被救不过一二日的男人,如此直白的说出心里的话,实在令人费解。“话,不可以乱说,请岳姑娘自重。”天恩伸手将岳予鸽手中的碗端了过去,自行的吃了起来,对她似乎唯恐避之不及。

    岳予鸽却坐着不动,微笑的看着天恩用粥。

    天恩实在不好意思,脸泛起了淡淡的一层粉色,有些羞怒,这辈子除了苏子叶能这样看猎物般的看他,别人谁都不可以,他冷冰冰的开口:“岳姑娘,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那是什么东西?”岳予鸽一脸茫然的看着吃粥的人,她很想知道他们说的有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接触的人少,了解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这两日和盛春悦他们接触她都只是静静的聆听,偶尔出现迷惑的表情,苏子叶便给她解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会给她解释,所以她自己开口问。

    天恩一口粥便闷入了肚子中,看眼前这位姑娘也不像是没念过书的人,怎么“非礼勿视”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叫你不要看着我。”

    岳予鸽了然,忙背过身去,道:“好,你吃吧我不看你便是了。”

    天恩简直无语望苍天……这个女人是傻的还是痴呆的?跟当年的盛春悦一样吗?装的?

    一系列的问题都被天恩和着粥一并吞进了肚子,回头得问问盛春悦他们,怎么冒出个岳姑娘的!

    边疆投军

    客栈门口,两匹马低着头随意的在一边咀嚼着东西,而它们身边站着的四个人,其中有三人一脸为难的站着。

    苏子叶靠着盛春悦而立,看看天恩看看岳予鸽,忧虑的口吻开口:“天恩,你不会想和春悦一匹马吧?我和岳予鸽一匹马倒是无所谓啊,很多人不会侧目而望,反而担心你们……”说着瞄了眼盛春悦,得到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虽然吧西戎国盛行断袖,西戎国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行为,可你们……你们心里舒坦吗?”

    在酒乾县住了两日,天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人要启程离开这里,避免被已经开始全国搜索他们的人抓住。这个小县离皇城远之又远,据说称之为县都是多年前西戎国一次政变的结果。而天恩的马在半道上累死了,在酒乾这个小县城马都是他们的宝,怎可随意卖出。所以,买马,没有。

    天恩很可怜,没有座骑,而盛春悦送给岳予鸽的那匹马是他能不用脚走的唯一希望。

    天恩想象了一下他坐在盛春悦身后的样子,又想象到酒乾县百姓了然的表情,他顿觉全身战栗。断袖被人理所当然的对待,他还觉得难受呢!

    可是,他跟这个才接触没有几日的女人一起,他会觉得尴尬。更多的原因是,她毫无顾忌的总是说他好看、喜欢他。他会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坐在他身前的时候,死死靠近他,之后还靠在他身上乱蹭……

    越想,天恩眉峰是越发的高了起来,看了眼那遗世独立如雪莲般的女子……

    “我,走着去。”天恩将目光从岳予鸽身上转移,而后撇了眼苏子叶道:“你们先行吧。”

    看着天恩决然离去的背影,苏子叶忍不住小声笑了:“怎么办嘛,他不想跟岳予鸽同一匹马,难不成要让你和岳予鸽一起吗?我会吃醋的!”

    盛春悦手搂了搂苏子叶的腰,小声道:“你和天恩一起,我还吃醋呢。”天恩闹情绪,奈何只有两匹马,一匹狼,总不能让人岳予鸽去骑狼吧。

    “大哥,大局为重。”盛春悦叫住了天恩。

    天恩顿住脚步,沉沉叹息:“是我鲁莽了。”他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排斥岳予鸽,也不是厌恶她……他只是怕这样一个女子会让他无限的容忍下去,以至于……

    “如果能买到马,我便不会和她同一匹马。”

    苏子叶瞪了眼天恩,不满道:“人家和你一匹马是她吃亏好不好?怎么你像是被强的人似地。”

    岳予鸽一直是微笑着的,因为苏子叶说不要她说一句话,她便听话的不说了。

    天恩冷冷的别了眼苏子叶,走至岳予鸽身边,微微俯身:“冒昧了。”说罢,便将这个轻盈的女人抱至马背上,而后自己也上了马,率先前行了。

    “嗷……春悦,你看天恩抱岳予鸽上马的姿势多帅哦,我也要我也要啦。”苏子叶羡慕的看着岳予鸽整个人被悬了一圈,后坐上了马背。她长长的辫子还飞起来似地,扬了起来,很漂亮。

    盛春悦微笑着,伸手。

    苏子叶娇羞的将自己的手搭在盛春悦的手上,小声说:“你会让我浪漫的上马的,对么。”盛春悦不语,抓住了她的手,猛的将她拉进,扣住她的头,亲吻她的唇,末了说:“爷不会浪漫。”而后扣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又道:“天恩那种扔人的法子,爷不来,摔着了我的娘子我可不舍得。”

    苏子叶虽是不满于他就这么将她抱上了马,可他的言语却将她所有的不满打散了,她的心满满的是欣喜,“好啦好啦,这样的你也很浪漫啦。”她伸手:“相公,上来。”

    盛春悦握住她手,上了马,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天恩的那件白色皮氅是你选的?”昨日天恩说他身体可以了,该出发的时候,苏子叶和岳予鸽便上了集市,说给天恩买件衣服,防寒。盛春悦没有不满,让她去了。

    苏子叶侧过头扬起小脸,靠近盛春悦耳边,小声说:“千万别告诉天恩哦,那是岳予鸽选的,她说那是狐皮的,雪白色狐皮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很适合天恩。”

    “岳予鸽选的?”听苏子叶这么说,盛春悦没有异议了,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天恩因你今后的后宫再也没有一位知心女人,你会愧疚吗?”苏子叶愣了下,看天恩的背影,叹息一笑:“终归是愧疚的,如果他从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便封闭自己的话,我会更愧疚,这种感觉你懂的。”盛春悦点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因天恩而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快活。

    “岳予鸽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和天恩在一起,个人认为天恩就此不会寂寞。”这两日他们之间的接触,他几次想要蒙头大笑,却忍住了。岳予鸽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喜欢的会直白表达出来,这一点和苏子叶一样。但有一点苏子叶不及她的便是,苏子叶如被人拒绝会伤心一阵子,而她却一点不在乎,完全无视别人的冷脸以及拒绝,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苏子叶在盛春悦的怀里蹭了蹭,蓦然睁大眸子,笑了:“春悦,你的意思我懂。那你说我做一次红娘好不好?”

    “不需要。”盛春悦摇头,他相信苏子叶的能力,一定会将好事儿搞砸,“让岳予鸽自己来,你在一边提点她就好,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搞定天恩。”苏子叶点头,得意的说:“别说,岳予鸽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盛春悦抿唇不语,又看向前看,一狼一马,一双人,很配。

    骑马在前的二人僵持着,尴尬着……

    “天恩,为什么不想我和同骑一匹马?你明知这是唯一离开这里的方法。”岳予鸽端端坐着,身体有些疲惫,她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直,故而她也不敢去靠,尽量和其保持距离。

    天恩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些许尴尬道:“你是姑娘家,不希望毁了你的名声。”

    “名声很重要吗?为什么?”

    天恩叹息,他忘记了岳予鸽这个女人是荒野之中长大的,很多人事皆是不懂,而她所谓的喜欢和靠近只不过是最为原始,最为天真的行为,他怎可如此对待一个想法简单的人?“抱歉。以后让子叶多教你一些,你会懂的,现在我三言两语告知不得。”

    岳予鸽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儿可以吗?”

    “说吧。”天恩口吻中带着点歉意,他的冷漠以至于她说话都这般的战战兢兢吗,天他得吓坏这个女孩啊。

    岳予鸽终是松一口气,道:“我坐着很累,可以靠你么?一会会儿就好。”如果这一路都是这样不敢靠近他,那么她下马的时候一定会腰折,一定的。

    天恩这才发现,不仅是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往前倾斜,就连她也一直不敢靠近自己。绕过她腰抓着缰绳的手,犹豫的捏了捏,而后缓慢伸出手,将其腰扶了一扶,让其轻轻的靠近了自己:“靠吧,如果都僵持着,会很累。”他竟如此大条到这种地步,竟让一个女人委屈至此,他心生歉意。

    岳予鸽靠入他的怀,他也稍稍前倾斜,二人相互一靠,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岳予鸽后背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舒服的扬起嘴角笑道:“这次是我唯一一次委屈自己这般不随意的做想做的事儿。”她很想靠着他啊,她会想起多年前她骑着小马,追逐着她父母亲。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依相靠,就是这样享受着冬日的太阳……

    那时候,她追上后想要靠入她父亲的怀抱,却被母亲抱离,母亲嗔怪的说:“小鸽子,不听话了是不是?跟娘抢爹爹……”

    “爹爹也是小鸽子的嘛,爹爹抱抱……”她依然记得,那时候她急切的挤进父亲的怀抱,后来母亲也紧紧的抱住了她和父亲。

    岳予鸽抿了下嘴,低低的一声:“爹爹……”轻轻的,弱弱的从口中泄露出来。

    天恩身子一僵,怔住,低头看她,却发现她脸颊的两行泪水落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将狐裘拉高了些,避免风吹导致她皮肤疼痛:“怎么了?”

    岳予鸽摇摇头,眨了眨眼,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强笑道:“想起了爹娘。”

    “为何会想起?”他不解,这个女孩一直笑,自从他见到她后,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眼眸总是带着笑,发自内心的。而此时,他没有看到她的眼,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她的忧伤。似在怀念逝去的美好东西,又似在想念最为亲密的爱人……

    “记得以前,爹爹会紧紧的搂着我和母亲,不放手,一直不放手。”岳予鸽又回想起了那个温馨的画面,那已经成为逝去的时光,不会再回来:“可是,今时独留我一人……”

    天恩心莫名的软了下来,笑道:“子叶说了,你还有她这个妹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男人们不想听的话,全都听了来。

    岳予鸽点头:“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亲人,我有你们了。”天恩却忌讳“你们”二字,他并没有想过成为她的亲人,最多止步在朋友。

    “我看看他们在后面做什么,这么慢。”天恩别扭的转移话题,转过头看到的便是苏子叶偷偷摸摸的样子,她眼神闪烁的躲避他,之后不自然的蹭着盛春悦的胸膛……

    天恩无奈摇头,他们无时不刻在温馨,他多么希望她靠着的人是自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如果不想被人抓回去,便快些离开这里。”他冷冷的说完回过头,好好驭马前行。

    盛春悦和苏子叶对视一眼,苏子叶笑了:“刚才他们相靠了,是不是怕被我们看到啊……”盛春悦靠近苏子叶,在她耳边轻喃:“天恩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别妄想他立马能喜欢岳予鸽。”

    苏子叶脸红了红,她似乎真的过于急躁了,天恩不是那么容易转移他的爱的:“跟上他们吧,快点离开。”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回香宛国,那么他便是错了。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继续南下往泽瑞国,那么他也错了。

    他没有想到,天恩几人会下东南,却又拐向了东北方向。

    香宛国有一大关,名天憧。天憧关,意为关外汉人抑或西戎国人皆是仰望关内,仰望天朝,他们更是憧憬以及向往关内的生活。

    而天憧关又是一个比较容易被人攻破的地方。在天憧关驻守的香宛国士兵会比别的关口多一倍。天憧关在香宛国边疆最为靠北的地方,这里个冬日里天寒地冻,夏日里凉爽快意,却不适宜很多人的习性。

    天恩一行四人加一匹狼,从西戎国来到这个偏远的边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投靠叱吒将军时候,已经是来年的二月,此时边疆天气正寒之时。

    天憧关内十里之处,便是叱吒将军的军营,护关而驻。天憧关三个大字在关外城门上有雕刻而写,城内亦是有一块陈旧的牌匾,掉着漆的三个字显得苍劲有力。

    满是积雪的城墙之上,士兵挺拔的站立着,不畏风雪,不畏寒冷,保家卫国,只在此刻。

    可他们可曾想到,自己的国换了姓,一个自称为颜氏后继人的外姓人占据了他们的家,占据了他们国……

    苏子叶心里叹息,国、家对她来说自是有深厚的感情。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努力的去爱上这片土地,爱上这里对她好的每一个人。可是,如今国、家皆离她远去。她的亲人还在别人压制下过活,她在乎的亲人——天恩,却狼狈的来此地投军。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还是安然的在宫中享受着天下第一人的生活啊。

    想着,她偷偷瞄了眼天恩,却见他一脸的淡然和期望,她黯然别过了头。盛春悦瞅了眼苏子叶,而后又抽了抽军营大门高挂的一块木板,上面用黑字写着这样几个大字:“军营重地,女人不得入内。”明文规定,女人不可入军营!

    再看看苏子叶和岳予鸽这一身行头,根本没法入军营,且女扮男装以这两个女人的容貌是必然会被认出来。

    而此时苏子叶却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娘不是女人。”

    盛春悦忍笑,狠狠的便将苏子叶搂入了怀里,坏坏的说道:“别做这么可爱的动作,爷会想要爱你。”苏子叶红了红脸,她不过撅了下小嘴而已啊……不过想起来他们似乎很久近两个月恩爱了啊。天,她竟然想他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赶紧想法子,女人不能进那可不行。”如果他们都入了军营,丢她们俩在外面,他们怎能放心呢。

    盛春悦点头,伸手指着那木板,自信道:“放心,自是带着你们进去,而这个让人头疼的规矩也会很快消失。”

    天恩只是侧眸看了眼盛春悦,回过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岳予鸽脸色似乎煞白,甚是不好。

    “你怎么了?”天恩开口问。岳予鸽摇头:“有点晕……”晕字的尾音还未落,她整个身子便倒了过去。

    “岳予鸽!”天恩迅速接住了岳予鸽,将其抱在怀里,这一路皆是她照应他们三人,如果没有岳予鸽,他们不可能在两月内到达天憧关!

    苏子叶、盛春悦忙过来扶住岳予鸽:“怎么了这是!春悦,你快点去找你认识的那个什么叱吒将军啊,让他们找军医来,赶紧的赶紧的……”

    岳予鸽的意识慢慢模糊,最后能感知到的便是天恩有力的怀抱和苏子叶的絮叨声……

    叱吒念狼

    一狼当先开路行。

    高傲的霓裳仰着头,“喔”的低沉嚎叫一声,吓煞了军营中的一干人等。

    白狼身长近一米五,头大且身细而柔美,一双水般浸澈的泛着绿光的眸子正不知危险还是单纯的看着他们……

    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匹雪白的狼优雅的走来,雪白色的它和漫天飞雪融为一体,他们以为狼仙下凡。如不是,狼怎么可能美的让他们移不开眼。

    有人一眼便看出这是极其少见的雪狼,立马便通报营帐中的叱吒将军,因为雪女身边的雪狼象征吉利,有吉兆出现。

    叱吒将军听闻雪狼出现,立马下令不得射杀,他带上弓弩,便出了营帐。

    雪悠悠扬扬的落了下来,覆盖了整个军营,操练场上三人站立,其中着白色狐裘的俊逸男子,看似有些眼熟,他抱着一通身雪白的沉睡女子,她墨色发直泄而下,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完美的直教人移不开眼。

    另外一个男子带着银色面具,感觉竟比冰还令人战栗,他一手紧紧牵着一边身着棕褐色大氅的女子,白皙的小脸露出大氅,倒是显得十分可爱以及娇俏。

    令叱吒将军注目的还是那匹雪狼。

    如果能将雪狼收服,他叱吒将军带着这匹狼上战场,必是另一番的凛凛之状。

    叱吒将军缓步走至雪狼前二米开外站着,眼眸直盯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道:“据说四位是来投军的?”

    苏子叶将叱吒将军打量了一番,高高瘦瘦,挺拔坚毅,面容俊朗威严并不狰狞,年龄应该和天恩差不多,手紧握弓弩,他的眼眸如星却带着警惕。说话声音浑厚,比不上盛春悦和天恩好听,却也不算太一般。

    将其打量完后,苏子叶又想象其他抱着头被举着扫帚的妻子追着跑的时候……

    想象到他被其妻子拎小鸡似得抓回来的时候……

    又想象到他在床上被妻子压成肉饼的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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