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王妃诱王爷第14部分阅读
兼职王妃诱王爷 作者:肉书屋
遭受了什么折磨。
匝床?该死!那还是他搬进王府地牢的,没想到竟然用到了赢儿的身上,他此刻又何止是后悔。
王府地牢,赢儿躺在匝床之上,颈部有夹项锁,胸前有拦胸铁索,腹部有压腹木梁,两手有双环铁扭,两胫有短索铁镣,两脚闸在闸栏上一动也不能动。不知为何,鲜于凌墨看到这里觉得眼眶是一种湿湿的感觉,似是有泪将要落下。
“赢儿……”鲜于凌墨呼唤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痛苦,躺在匝床上的舒赢儿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早已不似从前般明媚纯净,而是带了一股深深的疲倦。
“大咸鱼……你母亲好狠……这样绑着我好难受。”赢儿想动一动,奈何全身上下都绑满了玄铁链,浑身是一种窒息的疼痛。
“赢儿,等我想办法救你……”鲜于凌墨握住她的手,赢儿的手腕上有些地方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来。躺在那里的身子微微抖着,如同寒风中迎风而立的杂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属于自己的方式坚强的生活着。
“咸鱼,我的身上还有给你的提成呢!我拿不出去,你帮我拿。”赢儿苍白着一张脸,眼神示意大咸鱼钱袋在哪里。
“傻丫头,我不要,那是你辛辛苦苦挣得,你自己留着好了。”鲜于凌墨喉头哽咽,明明想说一句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我们说好的,不能坏了规矩,你快拿啊……我……咳咳。”赢儿难受的咳嗽了几下,腹部绑着紧紧的锁链,只要一咳嗽就勒的生疼,不禁难耐的皱紧了眉头。
“赢儿,我帮你。”鲜于凌墨见赢儿如此难受,伸手就去扯玄铁链,却无法撼动分毫。
“傻瓜,别白费力气了,听我的话,先拿银子。”赢儿淡淡一笑,苍白的面容配上如此清雅的笑容,直看得鲜于凌墨瞬间心碎。
“好了,我听你的,我拿。你不要乱动了。”鲜于凌墨温暖的大手伸进她的怀中,掏出那个钱袋,随便抓了一把就要往自己的怀里塞。
“喂!大咸鱼,你找抽!干嘛拿那么多,你的钱是里面的三成,你要自觉。我挣钱容易吗?”舒赢儿一激动,就要起身,哗啦作响的锁链阻止了她的动作。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了,我放回去一些就是。”凌墨摁住她的身子,数了三成的银子放在自己的怀中,剩下的装回袋子里。
“你很缺钱吗?连我的血汗钱也不放过,你……”
“唔……”赢儿还要继续数落大咸鱼的时候,却被他用吻死死的封住了嘴巴,躺在那里的舒赢儿,顿时是天旋地转的感觉,闭着眼睛感受这苦涩的一吻。
“赢儿,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救你。”鲜于凌墨离开她的唇,看着那纯净的眼眸心底丝丝痛着,很想拿出承乾剑劈开这可恶的锁链,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幕冥秧的承乾剑出现在鲜于王府,那么当今圣上宋玉琮就有借口找他们鲜于王府的茬了。
不想给那丫头一个离去的背影,鲜于凌墨慢慢后退着退出牢房,一直是微笑的看着那个丫头,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滴血是什么滋味。
恭顺夫人房间,鲜于凌墨面沉若水,对面的恭顺夫人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母亲,你准备关赢儿多久?”鲜于凌墨首先开口,只是语气疏离的像一个外人。
“关到她……死!”恭顺夫人在说死的时候,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凌厉的凤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她不能死。”鲜于凌墨身子一凛,看来母亲是下定决心不让赢儿好过了。
“鲜于王府我说了算,我说让谁死谁就死。”恭顺夫人扶了扶发间的海棠花金步摇,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妥协余地。
“如果她死了,儿子就让鲜于王府以后绝后。”鲜于凌墨说完将桌子上的紫砂茶具悉数挥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让恭顺夫人怒火顿烧。
“你这样只会让那个贱丫头死得更快!”
“她绝对不能死!”
母子二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恭顺夫人没想到儿子竟是这么强硬的态度,只不过为了一个刚进王府一个多月的女人就可以忤逆她的意思。早知道,她就早一步对舒赢儿下手了,那天就应该让她给于何陪葬才对。
“那儿子就做些有辱鲜于王府门风的事情给母亲看看了。”鲜于凌墨眸中的漆黑已经沉到了眼底,恭顺夫人微眯着凤眸看向儿子。
“有辱王府门风的事情?难道你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故意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明白了,她开始怀疑凌墨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母亲,父亲的遗愿你我很清楚,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王府,如今我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件事情,难道不可以吗?”鲜于凌墨没有明说,但是以她母亲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他暗示的意思。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骗了你母亲我这么多年……你……”恭顺夫人捂着胸口,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竟然骗她骗的这么惨。
“母亲,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王府,唯独这件事情是为了我自己。”鲜于凌墨看着母亲,既然话已经挑明了,他是一刻也等不及去救赢儿了。
“不行!你身为鲜于王府的王爷,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为鲜于家族而做,所以你必须忘记那个贱丫头,既然连我都能这么轻松地骗过,一个没有身家的贱丫头对你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恭顺夫人盯着地上的紫砂茶具的碎片冷笑着,她就不相信男人还有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业的,她倒要看看自己儿子能为这个舒赢儿难过多久。
“既然母亲这么执着,那就别怪儿子做些什么事情了。”鲜于凌墨说完铁青着一张脸走出了房间。
傀儡阁,鲜于凌墨借酒浇愁,人人都知道鲜于王府那个足不出户的王爷跑到傀儡阁寻花问柳了,一时间,街知巷闻。
鲜于凌墨坐在众烟花女子中间,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围着他的青楼女子也不敢多话,一杯一杯的给他添着酒,都知道这个王爷不能人道,青楼女子们也不愿意多打听什么,反正有银子挣又不用献身,愿意伺候鲜于凌墨的女人可谓趋之若鹜。
“来人!替我去鲜于王府账房要银子去,就说我鲜于凌墨王爷今晚要包下这个傀儡阁,快去!”鲜于凌墨吩咐着侍立一旁的夜觉罗,他倒也会找地方消遣,赚来赚去还不是自己的买卖吗?不赔也不挣。
“王爷,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夜觉罗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劝着鲜于凌墨。
“天亮了?我……我今天还没有回去看赢儿呢……”鲜于凌墨晃晃悠悠的起身,其实是形醉心未醉。他做这一切不过是做样子给自己的母亲看,如果母亲一天不放赢儿出来,他就天天都流连烟花之地。酒是喝了不少,但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矛盾。一直为自己拥有双重身份而得意,现在才发现,纵使自己再多的身份,关键时刻还是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昨天他去看赢儿的时候,那丫头的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差了,若不是夜觉罗拦着他,恐怕他早就砸烂整个地牢了。
每次看到赢儿躺在那里虚弱憔悴的样子,他都是一阵阵心痛,每次嘴对嘴的喂她喝些稀粥,都恨不得就这样吻住她一辈子。
锁住她身子的玄铁链让他恨之入骨,如果日后赢儿得救,他一定要把天下所有的玄铁链都销毁殆尽。
原来面对自己爱的人的那份无助,竟是这样的扯痛心扉。
夜觉罗扶着半醉的鲜于凌墨回了王府,恭顺夫人早就等在贵泽轩的门口,她没想到鲜于凌墨竟然跟她对抗了七天,每日的流连傀儡阁,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也不跟自己请安,醉醺醺的就去看舒赢儿那个丫头。
她这个母亲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凌墨,站住!”恭顺夫人见鲜于凌墨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忍不住厉声呵斥着他。
“我要去看赢儿,我不知道她还能活几天。”鲜于凌墨语气中一丝嘲讽。深邃的眸子满是伤痛。
“你眼里就只有那个贱丫头,她跑去凌夏那里做工挣钱,你还替她作掩护,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出去做工挣钱,那会是什么干净的事情,我看她挣的那些钱根本就是卖身的钱。”恭顺夫人气愤的说着,矛头直指舒赢儿的作风问题。
“赢儿的钱都是清清白白的血汗钱,不掺有一丝的肮脏,我相信她。”
“王爷,我看您是真的看错她了。”闻听若从外面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丝大功告成的微笑。
七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折磨鲜于凌墨了,一个男人越是爱一个女人,就会越恨她的背叛,如今身心俱累的鲜于凌墨一旦得知舒赢儿还有其他的男人,想必不用恭顺夫人动手,他就可以亲自解决了她。
“闻听若!你给我回你的薇锦轩呆着。”鲜于凌墨双眸泛红,指着门口的方向厌恶的看着闻听若。
“王爷,听若说完该说的话自然会走。有些事情您一定要问问小王爷啊,那个舒赢儿是否已经跟他上过床?而舒赢儿在小傀儡阁的时候,她房间里的男人有是谁,你真的应该好好的问问了。”闻听若等待多时的绝佳时机终于出现,如此混乱的场面,鲜于凌墨一旦发起疯来,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既然你那么爱舒赢儿,我就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伤他最深的人!
“听若,你在说什么?”恭顺夫人冷下脸来,这个闻听若现在也是不好管教了,什么事情竟然不跟自己商量,就敢私自拿出来说。
“夫人,听若这些话可都是小王爷确认过的,不信您可以问问小王爷。至于小傀儡阁房间里的男人是谁,听若就不知道了,还是王爷自己问问五侧妃吧。”闻听若故作委屈的说着,一双媚惑的眸子将得意尽数隐在眼底。
“闻听若,你找死!?”鲜于凌墨历喝一声,大手瞬间掐上闻听若的脖子,不消一会,闻听若就面色发紫,双手死死抓住鲜于凌墨的手腕。
“王爷!”夜觉罗从背后拽着鲜于凌墨,虽说王爷还算清醒,但是一个男人喝了酒以后很容易做出疯狂的举动,总不能让闻听若就这么的被王爷掐死吧。
“大哥!她说的都是真的……”鲜于凌夏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中间,一手握着鲜于凌墨掐在闻听若脖子上的手慢慢的往回拉着。
“夏儿!”这回轮到恭顺夫人开口了,不管刚才闻听若说什么,她都是不动声色,甚至是凌墨差点掐死这个多嘴的女人她也不多说一句,可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竟然跳出来承认和自己的嫂子有染,她岂能沉得住气。
“你们都别说了,我和赢儿两情相悦已经做了……做了男女之事,希望母亲和大哥成全我们。”鲜于凌夏不敢看大哥的眼睛,他这几天已经清楚的看到大哥对赢儿的真心,可是他和赢儿之间都已经有了事实,而大哥又不能人道,为何不成全了他和赢儿呢?
“鲜于凌夏,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和赢儿之间……”
“大哥,不用确定了,我和赢儿那晚在你的贵泽轩内已经圆房了,你回去的时候不是还……不是还看到了床上的处子之血吗?”鲜于凌夏低着头,不知怎么开口却还是说了出来。
此时,没人看到闻听若脸上的复杂表情,那晚让鲜于凌夏销魂的人根本就是她,现在这个大乌龙,却成全了她。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人马上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闻听若的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是说那晚?怎么会……”鲜于凌墨怔在原地,他记得那晚的,他回去澜锦轩的时候,赢儿已经不在那里了,凌夏当时的语气和表情都是有问题的,自己当日为什么就不能多问一下,偏要等到今时今日方才知道真相。
“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赢儿。”鲜于凌夏松开凌墨的手,颓然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大哥。
“我现在去地牢,任何人都不准跟着我!”鲜于凌墨凝重的表情夹杂着愤怒和震惊,脚步踉跄的朝地牢走去,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也没有人跟着他。
就这么看着他受伤的背影去找一个更受伤的人发泄。
“咸鱼……咳咳,你来了。怎么不进来?”舒赢儿嗓子沙哑,轻咳了几下。突然感觉有人进来,抬头看去,竟是鲜于凌墨。
最近天天躺在匝床上,已经躺了七天七夜了,那个老巫婆就是不肯放她,还好有鲜于凌墨每天过来看她,甚至还嘴对嘴的喂她喝粥,害她脸红了好几天。
“赢儿,我问你……”鲜于凌墨站在离她两米的距离,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纯净清透的面容下是一颗表里如一的心吗?
“在小傀儡阁的时候,你屋里的那个男人是凌夏吗?”鲜于凌墨声音干涩紧绷,随时都会忍不住扑过去的。
“那个男人……他,你是怎么知道的?”奇怪?周觅的事情自己从未对外人说过,鲜于凌墨怎么知道。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一身的酒味,还有那泛着腥红的眸子都让她担忧不已。
“真的有那个男人吗?”鲜于凌墨已经要发疯了,她承认了吗?她背叛了自己。
“有,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不是凌夏是不是?”鲜于凌墨走过去,俯身趴在她的身上,双眸泛着嗜血的红。
“真的不是凌夏,我……”
“嘶!”
“啊!”赢儿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鲜于凌墨已经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躺在匝床上身上缠满锁链的赢儿尖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化成缕缕碎片。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或者你想告诉我除了凌夏你还有其他的男人?!”鲜于凌墨咬在赢儿的肩膀上,牙齿渗出丝丝的鲜血,却不能阻挡他接下来的残暴举动。
“啊!痛啊!咸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很痛!”赢儿扭动着身子痛苦的喊着,锁链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却不能挽救赢儿的命运。鲜于凌墨已经对一切置若罔闻了,亦或者是被痛苦和嫉妒蒙蔽了感官。
“痛?属于你的第一次的痛不是已经留给凌夏了吗?”
鲜于凌墨抬起头来,发丝凌乱,目光愤怒。体内除了痛还有一种莫名的燥热,他今天喝了很多酒,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却发现已经受了酒精的蛊惑,对眼前痛苦喊叫的赢儿只剩下凌虐。
匝床之上,冰冷的又何止那些锁链。赢儿已经喊累了,哭累了,一切都消失了,美好的甜蜜的,甚至是酸楚的,剩下的只是麻木的心。
锁链磨出鲜血,连同她的处子之血沿着匝床滴滴落下,吧嗒吧嗒的滴在她和鲜于凌墨的心上。
赢儿苍白的面容映衬着鲜于凌墨红晕渐退的面颊上,渐渐恢复理智的鲜于凌墨低头看着,却只见满目的腥红……
匝床之上已经没有其他的颜色了,包括他的衣服 ,他的鞋子,都是赢儿身上流出来的血。不应该的,她不应该流血的,她……不是已经是凌夏的人了吗?
鲜于凌墨呆呆的看着,在触碰到赢儿绝望的眼神时,莫名的感觉到窒息。
“我没有背叛你……没有……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你,你现在相信了吗?”赢儿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可是眼泪咽进嘴里的感觉更加的痛。
“不……不会……”鲜于凌墨大手颤抖的摸着赢儿的面颊,眼见她渐渐闭上眼眸,似是睡着了一般,可是那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容却清楚地映照出他刚才的残暴。
他虽未经人事,却也是个成熟的男人,有些事情,他多少知道的。
“凌夏!?”
“凌夏!”鲜于凌墨想起自己的弟弟,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赢儿的身上,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他要问清楚!他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他要凌夏再告诉他一遍赢儿和他发生了什么!他要确定的是自己没有冤枉她!
只是,刚才的景象却在告诉他,也许他做了一件会令他终身后悔的事情。
贵泽轩内,鲜于凌夏坐在大哥的床上莫名的发着呆。眼睛失神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大哥刚才的怒火让他心底某处隐隐的担忧着,不知道他的坦白是否给赢儿带来了灭顶之灾。
先前一直以为说出来了自己就会轻松很多,可是现在的他却很是不安。总觉得那天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先是喝了厨房里的补汤,然后就浑身难受的闯进大哥的屋子,然后就觉得床上的人是赢儿,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赢儿,还有那个背影,他只知道是个女子,现在想起来,却发现并不像赢儿的。
如果真的是赢儿和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那么的冷静和淡然呢?难道……
“凌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赢儿在这里发生过关系?”鲜于凌墨如同一头暴躁的雄狮冲了进来,一把揪住鲜于凌夏的衣领,此刻的他,很怕很怕,害怕事情最后的结果会变成是他伤害赢儿最深。
“大哥……我……,其实,我刚刚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也许是我自己误解了什么?”鲜于凌夏磕磕绊绊的说着,面前的鲜于凌墨却颓然的松开了双手。
“你再说一遍?”凌墨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剩下一丝残存的勇气问着凌夏。
“大哥,我那天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在你的床上睡觉,我又喝了娘熬的补汤,所以就和她……我一直以为是赢儿……”
“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辰?”鲜于凌墨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凌夏。
“酉时!”鲜于凌夏思索了一会回答着。
“酉时?”鲜于凌墨呆愣在当场,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问问凌夏呢?酉时的时候自己应该还在赢儿房间里的,赢儿怎么可能提前进入到贵泽轩等着凌夏。
真的做错了!?赢儿……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鲜于凌墨身形踉跄的冲出了房间,他要去冥诡派拿他的承乾剑,他要劈开玄铁链,他要把赢儿从地牢里就出来。他第一次敞开心扉的爱一个女子,却发现是深深的伤害了她。
赢儿的眼神那么绝望,那么痛苦,赢儿以后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是不是?!
鲜于凌墨一袭黑衣加上银色面具,手持代表他身份的象征——玄铁剑。此刻,他已经没有面目去见赢儿了,也许幕冥秧的身份可以让赢儿接受。
当幕冥秧出现在地牢里时,匝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砍断的锁链还有干涸的血迹,幕冥秧呆愣在当场,任凭那丝丝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眸。
赢儿呢?她去哪里了?究竟是谁砍断了玄铁链,为何要带走我的赢儿!为何不给我机会和她解释?!
幕冥秧痛苦的怒吼一声,手中的玄铁剑直直的插入匝床之上。
第74章
周觅抱着舒赢儿发足的狂奔,怀里的丫头身体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热,紧闭的眼眸有泪水流过的痕迹。本是娇艳的樱桃蜜唇因为鲜于凌墨的残暴红肿一片,甚至还有鲜血渗透出来。
周觅跑到王府的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白若银雪的骏马从角落里狂奔出来。
“喂!舒赢儿,你挺住!我是周觅啊!天下第一美男周觅啊!”周觅抱着舒赢儿翻身上马,舒赢儿的身上还盖着鲜于凌墨的衣服。只是,衣衫虽在,却无法掩饰曾经的伤害。
周觅一直暗中观察着王府的一举一动,看到鲜于凌墨冲进地牢,里面传达室来舒赢儿的叫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能进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等着鲜于凌墨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冲出来的时候,他才敢进去看个窨。
躺在匝床上的舒赢儿已经昏迷了过去,看到当时的一切,已经人事的周觅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微微痛着,看到舒赢儿遭受这样的摧残,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的小承乾剑砍向玄铁链。
这把小承乾剑是他仿照幕冥秧的承乾剑打造的,虽然强度不如幕冥秧的承乾剑,但也具有一定的威力。刚才只顾着砍断玄铁链,没注意到这把仿造的小承乾剑竟然砍卷了刃。
“舒赢儿,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的,我的小承乾剑都为你砍废了,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要赔我的!”周觅拥紧怀中一动不动的人儿,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不想失去的焦急。
“喂!舒赢儿!”
只是,任凭周觅怎么呼唤,赢儿依旧是没有一丝的回应,静静的躺在周觅的怀里,没了任何的生气。
冥诡派总坛,幕冥秧握着承乾剑的右手已经满是鲜血,他刚刚发疯一样的将鲜于王府的匝床拖回了冥诡派,那上面有赢儿的一切,有赢儿的清白。
他虽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丛,可是刚才在拖匝床出来的时候,还是跟王府的侍卫发生了纠缠,他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承乾剑,不知道砍坏了王府多少的东西,总之,那一刻的他,已经是疯了!
“教主,现在鲜于王府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听说要调集狼族骑士围剿我们总坛。”冥诡派四大主使之一的叶飞匆匆走了过来,教主今天这招棋,真是让所有人捏了一把冷汗。
竟然跑去鲜于王府抢回一张带血的刑床来,如今鲜于王府已经蠢蠢欲动了,一旦对抗起来,冥诡派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叶飞,看好了这张床,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动上面任何的东西。调集教中所有的杀手寻找舒赢儿。”幕冥秧忍不住看了一眼匝床,以为自己很坚强的,还是被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痛了双眸。
“教主,那……鲜于王府的事情?”叶飞担心的还是教主的心血冥诡派会遭遇不测。
“我自有办法,你照我吩咐的去做。日落之前我要见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幕冥秧说完一掀黑色的袍角,没人能看懂他银色面具下冷峻的双眸隐着怎样的痛苦。
“是,教主。”叶飞看着幕冥秧的背影,随即心事重重的吩咐着教中弟兄寻找那个舒赢儿。
这个女人对教主竟然如此重要,那么福琉呢?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其实,他早就看出福琉的心思,只不过教中的兄弟从没有人敢过问教主的私事,福琉虽然被教主宣进过内室一次,但是从此之后,教主就再也没有见她了,不知道是福琉自此被打入了冷宫,还是教主心中从来就没有过福琉,那次的事情只不过是教主一时心血来潮。
叶飞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福琉总是站在幕冥秧的身后陶醉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而他叶飞也总是站在福琉的身后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发呆。
鲜于王府,恭顺夫人面色阴沉,齐集在王府院子中的狼族侍卫整装待发,承时准备血洗冥诡派。
整整一千名狼族骑士,这是他们鲜于王府的精英。也是制约宋玉琮的关键。银色的连身铠甲,手持狼图腾的骑士剑,身下统一的黑色骏马,不怒而威,骁勇善战。
如此大的排场皆因今日凌晨幕冥秧的入侵。她恭顺夫人平日行事泼辣狠毒,这次竟然被冥诡派的人跑到地牢里大闹一通,这口气岂能咽的下去。她鲜于王府日后还要在大弥朝大展宏图的,纸不能让一个冥诡派骑在头上,胡作非为。
“狼族骑士,你们……”
“你们现丰马上出去找王府的五侧妃舒赢儿。”鲜于凌墨又眸泛着血丝,一袭烟青色的长衫出现在王府的院子里,萧索冰冷的神情让人不敢靠近。
“墨儿,你还这般的执迷不悟吗?别人已经打进我们王府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去找那个贱人。”恭顺夫人站在院子的最中间,凤眸凌厉的看着儿子。
“是我误会了赢儿,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我必须要找回她。”鲜于凌墨没有丝毫的让步,狼族骑士今天他是要定了。
“不行,我才是鲜于王府管事的人,狼族骑士必须去攻打冥诡派。”恭顺夫人看向自己的独生子,逆光中的二人均是冰冷坚定的双眸,谁也不会退让一步。
“母亲,您是鲜于王府管事的人,但不是统领狼族骑士的人,我才是拥有狼族令的人,狼族骑士只能听我的!”鲜于凌墨嘴角一抹残酷的笑,从怀中掏出狼族令,阳光下,黑色的狼族令闪着丝丝寒光,直直穿入恭顺夫人的心扉。
狼族令是她的夫群留给鲜于凌墨的,的确,鲜于凌墨才是拥有调配狼族骑士权利的人,在这一步棋上,她只能输给儿子了。
“你这个不孝子!”恭顺夫人一巴掌扬了过去,当着满院子的骑士狠狠的打了鲜于凌墨。
鲜于凌墨嘴角含笑,打吧!反正他已经做了很多丢人的事情了,不差这一件了,如果打死他,能让赢儿回来的话,他心甘情愿。
他痛苦的不是找不到赢儿,而是找到她之后自己要怎么面对她?那双眸子注定不再纯净清透了,而昔日甜美的笑容,他还能见到吗?
鲜于凌墨轻抹掉唇边的血迹,如夜的黑瞳早已浸满伤痛。
“舒赢儿,你还不起来!你还欠我银子呢!”
“舒赢儿,你钱袋里的那些银子还不够我小承乾剑的一个剑柄的钱呢,你倒是回我一声啊!”
任凭周觅怎么喊,已经醒了的赢儿依旧是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又眸无神的盯着房梁发呆。失神的眸子,悲戚的面容,以及那毫无生气的表情,都让周觅抓狂。他今天本来要去小傀儡阁看洛城第一花魁表演的,因为放心不下舒赢儿,怕她想不开,所以留下来陪着她。奈何这丫头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舒赢儿,你……”周觅在屋里面急的团团转,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她早好一天,他不就可以早点去小傀儡阁看花魁啊。
“你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舒赢儿从床上坐起来,整整一天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你没事了?”周觅停下脚步,坐到床边看着她。
“我没事。”
苍白着一张脸的舒赢儿却偏要露出一丝笑容,那凄惨的微笑,无端揪痛了周觅的心。
“谢谢你。我会好好活着的,想办法赚钱赔你的小承乾剑。”舒赢儿靠在被子上,明动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周觅。
其实周觅做了什么她都记得的,周觅砍断锁链的时候,声音那么大,她不可能听不到,只不过那时的她,心已经标忽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舒家老宅子,只不过,无论她梦中的场景在哪里,她都会看到鲜于凌墨的身影,那个给过她温馨、甜蜜和信任的男人,竟然残暴的伤害了她,侮辱了她,却也毁了她的清白。
那个男人,怎能这样对她?
“你都知道?那你准备怎么赚钱?”以身相许,我倒是不介意你被鲜于凌墨那个过……
“我还没想到。我现在想休息,你能出去吗?”舒赢儿又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着周觅。
“当然可以,我正好还有事情呢!小傀儡阁的花魁……”周觅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觉舒赢儿面色有异,猛然记起小傀儡阁是鲜于凌夏开的,既然那个鲜于凌墨如此的对她,那么鲜于凌夏那个小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事,你去忙吧。”舒赢儿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的摆弄着衣袖。
“那我去了,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喊人,这蠕 夜傲山庄,我的地盘。”周觅笑笑,起身快速出了屋子,他真的等不及了,想他周觅自认为风流倜傥,岂能错过一睹花魁美貌的机会?
周觅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赢儿脸上止不住的落下晶莹的泪水,颗颗似珍珠的热泪滑下面颊,沿着白皙的脖子流入了心底。
撕心的痛,又岂能忘的那么快?只是坚强如她,已然选择顽强的活着,即使依旧是杂草一株。
一盏茶的功夫,舒赢儿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周觅却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舒赢儿拭干眼角的泪痕,戚戚然的看着周觅。
“你以为我想回来?还不是因为你。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是越想越不放心,真怕你做傻事。”周觅一屁股坐在舒赢儿的床边,眼中闪烁着矛盾的神采。
“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你看花魁了。”舒赢儿笑笑,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也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只不过嘴巴贫了一些,过于自恋了一些。
“算了算了,权当我已经看过了。虽然你比花魁差很多,但是好歹也是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女人。”周觅摆摆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便你了,我想睡觉了。”舒赢儿说完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她需要时间慢慢疗伤和淡忘。如果能忘记那个男人更好。
“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你。”周觅无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着假寐中的赢儿。
这个丫头倒很坚强,面对这么大的屈辱竟然选择独自垂泪。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扮演一次英雄,搂着哭泣中的美女大献殷勤呢!谁知竟是无从下手的感觉。
周觅嘴角一抹嘲讽的笑,看着舒赢儿发着呆。
幕冥秧手执一壶烈酒,半靠在冰冷的匝床边,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的眸中落下,滴在地面上,溅起丝丝心痛。
“赢儿,赢儿……对不起,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了,你听到了吗?”幕冥秧将自己锁在内室之中,一壶接一壶的喝着苦涩的酒。
已经一天了,他还没有赢儿的消息,好几次他都想亲自出去找她,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那天为何不能冷静一些,只要自己再多问一句话就不会酿成现在的大祸。
赢儿的那句话时时刻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我没有背叛你,现在你相信了吗?……”
当他强行进入她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她的紧致,只是被酒精蒙蔽了的他,只有索取没有理智。
“赢儿,你在哪里?是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吗?”幕冥秧摸着匝床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任凭眼泪晕开了那份干涩。
“赢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的……赢儿!”
幕冥秧的呼唤惊醒了遥远的赢儿,她猛地起身,刚才是做梦了吗?怎么会梦到幕冥秧因为自己而哭泣?一定是自己昨天遭受了太大的打击才会胡思乱想的。
赢儿披了件衣服走下床,周觅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清秀的面容透着一股孩子气的顽劣,嘴角流出些许口水,闪着晶莹的光。
赢儿浅笑一下,攥起自己的袖子给他擦着嘴角。
“谁?!谁偷我的银子!?”周觅猛地惊醒,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却看见一脸辜的赢儿惊讶的表情。
“没人偷你的银子,是我在给你擦口水。”舒赢儿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湿乎乎的衣袖给他看。
“我……我流口水?笑话,我天下第一美男睡觉还会流口水?”周觅擦了擦嘴角还未干的唾液,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
“天下第一美男怎么了?就是神仙睡觉的时候也会流口水。”舒赢儿坐在他的旁边,拿起桌上一块抹布厌恶的擦着自己的衣袖。
“舒赢儿,你干嘛那种表情!我是天下第一美男,我的口水都是甜的,不信你尝尝!”周觅说着就往赢儿身前凑,大手很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她的脸蛋。
本是跟她开个玩笑的,谁知赢儿却像是见洪不猛兽般惊呼一声。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赢儿挥舞着双手,已经没了刚才的平静,而是惊慌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
“舒……那个,赢儿,好了好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不碰你,你别激动。”周觅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向玩世不恭的眸出溢出一丝怜惜。
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跟她开这种玩笑呢?这丫头刚刚才被男人伤害过,此时的她,对男人都是心存戒心的。
“不要这样对我……”赢儿抱住胳膊蹲在地上,娇柔的身躯不住的颤抖着,周觅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傻傻的陪她一起蹲着。
“赢儿,那个……你别怕,我不是那咱人……厄,不是的……”周觅发现自己也有语塞的时候。
“赢儿,你上床休息好不好?只要你乖乖上床,我就不要你赔我小承乾剑了。”周觅咬咬牙跺跺脚,反正已经是赔本的买卖了呗,不差赔这点了。
“赢儿,来……我扶你上床休息啊……”周觅见舒赢儿不说话,慢慢的靠近她,将她轻柔的抱起来,缓缓放到床上,奈何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松手啊!怎么了?我喘不动气了啊!”周觅面红耳赤的看着舒赢儿,那小鹿柔软的眸子让他心醉,却不敢去碰触,害怕再给她造成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吗?这里离鲜于王府远吗?”舒赢儿小声问着,眸中难掩逃避和伤痛。
“这里离那个鬼地方很远很远,而且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周觅小心放开舒赢儿的手,在她面前轻轻一晃衣袖,袖中飞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赢儿闻了之后,慢慢松开双手沉沉的睡去。
“舒赢儿,睡吧。噩梦已经过去了……”周觅在她耳边喃喃说着,右手食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密唇,左手在她脖颈上摸索了一下,扯出一样东西来快速塞在自己的怀中,转身出了房间。
小傀儡阁,周觅还是来了。
不过已经不是为了看花魁,而是要跟鲜于凌墨做笔交易。
周觅手中把玩着包木乾钱,乾钱的背面印了俩个字,鲜于!
“王爷,就是那位爷找你有事。”酒楼管家丁胜天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动鲜于凌夏出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小王爷从昨天开始魂不守舍的,脸上还受了伤。没事的时候就盯着一个个女子的背影发呆。
“知道了,你下去吧”鲜于凌夏挥挥手,面容疲惫。赢儿已经失踪一天了,虽然大哥动用了狼族骑士去找可是依旧没有消息。
狼族骑士是战士,未必适合找人。而关键时候那个冥诡派的幕冥秧又不知道搞什么鬼,也跟着害掺和,搞得整个洛城都知道王府少了一个侧妃。
而大哥对幕冥秧的事情却并不介怀,一整天的都不知道跑去哪里。
“这位公子找我何事?”鲜于凌夏收回思绪,眼见周觅一袭白衣,风度不凡,定不是普通身份。
“在下周觅,想跟小王爷谈个生意。”周觅双手抱拳,儒雅一笑。
“奥?您是夜傲山庄的周公子?”鲜于凌夏回过神来,这个人怎么会找他的,那个夜傲山庄那么偏僻,不是一向只做边塞生意的吗?
何时跑到洛城来了。
“正是在下。”算你丫的有见识。周觅撇撇嘴,不动声色的笑着。
“周公子,怎么有兴趣和我谈生意?”鲜于凌夏吩咐管家上了一壶好茶,坐下来慢慢谈着。
“我周觅是一个生意人,自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的。”周觅说着将一张地契放到鲜于凌夏的面前。
“这是……隔壁两个铺子的地契?”鲜于凌夏惊呼一声,警惕的看着周觅。他一直想扩大小傀儡阁,奈何隔壁两家的铺子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买了下来,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周觅。
“周公子想跟我一起合作开设小傀儡阁?”鲜于凌夏压着一抹冷笑,你周觅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