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7部分阅读
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在他难得灿烂的笑颜中,她也沾了一手指的白面,欲要戳上
他的脸。
两人笑闹了半晌,直至她的娇唇被他狠狠吮住并大肆侵略了一番,才许
她娇羞地挣脱他的怀抱。
苏水激做起清早自告奋勇抢到手的活计包饺子。准备了三种馅儿:肉馅
儿、脸白菜肉末馅儿、青菜香菇馅儿。
此前跟着林同耀包过两次,这回虽还有些生手,包出来的饺子不算漂亮
,但也不至于破皮、裂口。
林同耀含笑地看她包了几个,再度忍不住捏了捏她秀气高挺的鼻尖,在
她无声的抗议中笑着转过身,做起又大支圆、象征吉利喜意的豆沙馅儿五福
饼来。
送灶日小年日,在两人温馨又开怀的准备劳作中静静地降临…………
正文 070 大雪绮情
腊月二十四送走了灶神爷,苏水激与林同擢就开始筹备起了两人在繁花
镇的第一个大年。
日年的第一场大雪也在这时飘飘扬扬地洒落了,不出一个时辰,就厚厚
实实地覆盖了原野、村落…………且依然没有消停的迹象
幸而,早在数日前,林同耀就学着繁花镇上其他村户的做法,又结合着
田大富的指导,给花圆菜地搭建起了防雪积压的油毡棚。说是棚,其实不过
是在由粗木棍累搭起的木架子上盖了一张油毡布。如此至少可以避免厚重的
大雪压坏冻伤了花草菜蔬。
当然,像如今开花正盛的寒兰,被林同擢小心地分了几株出来,装在两
个陶土花盆里,分别安置在书房和卧房的花架上。也算给寒冬腊月的大年妆
点了一丝喜意。
至于那株从大室山移植来,安在花圆最北侧一隅的素心腊梅,则并没有
收入到油毡棚的防雪保护伞下。越是大雪飘洒,越是华盛绽放。苏水激挑了
几枝含苞待放的,小心地剪了下来,分别插在卧房梳妆台和书房桌案上的仿
青花细颈瓶里。瞬间,室内浓香扑鼻,幽香四溢。饶是情趣。
异一厢,为了免于小纯小雪的家木屋遭到大雪的封涛,林同耀索性将它
搬到了堂屋南檐下。这样一来,若是天好,小纯小雪还可以躺在木屋里晒晒
太阳,而一到夜里,就自发地窝入堂屋一角的虎皮它们早就爱上了白虎豹纹
皮的温暖舒适。
小雪的伴侣狼王,自那一次前来探视小雪之后,就没再现过身了。
倒是小纯,在此期间,居然时不时地从外头叼了些野物回来。或是濒死
的野免、又或是晕死的野鸡,甚至有一次居然还是头流血不止的花鹿。
林同耀虽然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只要不生事端,他就睁眼闭眼地当做
是小纯的功劳。任劳任怨地做起厨夫,变着花样给惬意养胎的小雪进补。
田大宝过了小年就跟着田婶回他外祖家送年礼了。只是因如今这一场一
刻未停的大雪”想必是要等大年前才能赶回来了。
劳婶倒是趁着积雪还不厚来过一次”与劳家二尼劳永强抬着一筐年糕来
回年礼。
因送灶神那日午后,苏水激与林同耀依次去了劳家与田家送年礼。
两家各一布袋香菇、木耳组成的干货,一只野鸡,六条鲤鱼。
田家当天就回了礼:一大布袋黄豆,十斤白面,一盘祭灶神用而多炸的
酥油芝麻饼。
而劳家上下因为都喜欢吃梗米年糕,故而这几天一直排队候在文家磨坊
里准备水磨年糕。今年要磨足足一百八十斤。且提前知会了苏水激两人,让
他们今年无需磨年糕了。这不,一磨完就抬着竹筐送来了。一送就是一大筐
,足有五十斤。够苏水激两人吃到春末还有的剩呢。
苏水激则自一开始下雪就窝在生了炕、暖如春的堂屋里”给林同耀改制
鹿皮靴。没错,正是从花鹿身上录下来的那块鹿皮,经几番清洗、揉制、烘
干后,将它缝在那双上新制的普通棉布靴的外头紧紧包住那层易湿的棉布面
。
直到腊月二十七这日,才算顺利完工。
样子虽然不怎么好看,因为要缝成靴形,交合处的针脚没法隐到内层。
不过,穿上之后的效果非常之不错林同耀穿着它,从北院的鱼缸捞了两
条准备做燥鱼的青鲤鱼,送回厨房后”又来到南院的菜地,掩开油毡布一角
”摘了几棵白菜、青菜,挖了几颗红著。甚至还来到鸡舍免窝羊圈,给它们
的窝顶一一加盖了稻草被,喂足饲料,顺便抓了那一窝刚生好的野鸡蛋。
这才回到婆屋檐下,抖了抖身上鞋上的积雪。摘了头上的竹箸、脱去拨
在肩上的袁衣,进了堂屋。
“怎么样?靴子有湿吗?。”苏水激手上拿着一块洁净的干布牟,替他
擦去沾在衣袍上的雪花。
“没有。””林同耀含笑着看她围着自己忙来忙去,见她似是不信地瞥
了自己”遂坐上炕,脱了靴子,微微扬了扬,示意她杏看。“很干吧?。”
他意有得瑟。
“许是时间不够长呢?””苏水激依日不是很确信这鹿皮包裹在棉布靴
外头的效果会如此好。
林同耀闻言,不禁好笑地椰愉道,“这冰天雪地的,你还想我穿着它去
哪里长途跋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苏水激一听”瞬间涨红了双颊,
止不住连连摆手。
娇羞的容颜,映衬着她那件荷绿色的室内夹袄式束腰罗裙,惹得林同擢
一阵情动。
“呀………阿耀…………。”苏水激被他突然提住了双唇”尚未来得及
出口的阻止之辞也被他如数吞入了腹内。
“…………阿………阿擢…………现在………,才…………未时………
…。”换言之,这还是在大白天。她在他的火热吞噬中”好半天才借着喘息
,断断续续地表达完了婉拒原因。
“不碍事……”林同耀粗噶地咕哝了一句。同时一手将炕上的小几推至
炕沿一侧,另一手揽起她,将她平放至了炕上,随即俯身欺上她。
苏水激见他竟然想在堂屋就吃了自己,顿时羞煞地小脸都泛白了。
“阿擢…………。”她欲想惊呼地制止他如此这般的大胆猛浪,却发现
话到嘴边竟成了媚骨的娇吟。
“乖,没事……”林同擢自是明白她紧张的缘由。头也不回地朝身前身
后各挥了一记手,却见南北两扇大门各自“吧嗒。”一声落了栓。
“冻心了没?。”林同擢低笑着注视着身下娇羞至颤抖的苏水激,心底
没来由地涌上阵阵疼惜,“水激,我是你夫君。夫妻之间私下里无需固守那
些个”礼义廉耻”……”他准备晓之以礼。
“可是………。”苏水激羞涩地颤了颤睫毛,心知他说得或许没错。可
自小接受的教养,让她依然没办法这般放开。
“还是你心底依然没将我当做你的夫君?。”林同耀状似哀怨地低喃。
这是准备动之以情了。
说话的档口,还不忘一记一记地轻啄着她那饱满光滑的额头、秀气弯弯
的眉眼,直至慢慢下移到她那小巧挺直的鼻尖、白皙柔嫩的耳垂、娇俏殷红
的双唇。最后流连于此不肯撤去,等着她的答复。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苏水激急急地反驳他那错误
的认定。压根没注意到他正开疆拓土般的小动作。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林同擢从吮吸她唇瓣的动作中抽空逼问。
“嗯…………。”她忍不住轻逸低吟。随即才发现他趁着自己没注意,
竟已上下其手地褪去了两人的外袍。
还将她的上衣柜至了胸前,一只手甚至已伸入到了她的罗裙内侧。哦,
老天!苏水激羞得不能自己。
“水激………我的妻………。”他喃喃着,低头埋入她高耸白皙的双峰
间,在她无暇多想的娇哦声中,挺身进入了她紧窒诱人的体内…………
屋外,大雪飘扬。屋内,春意盎然。
小纯小雪相依着缩在堂屋外的木屋里,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听屋内如病
般呻吟又如痴般呢喃的奇异动静,偶尔用两下尾巴,继续欣赏眼前那纷纷扬
扬从天际倾洒而落的雪花。
心里则不停地祈祷着:主人啊,别忘了准时做晚饭啊。小雪可是孕妇呢
。一顿不吃饿地慌!
年前的第一场大雪从小年夜开始,一连下了足足三天,直至腊月二十八
凌晨方才停歇。
大雪过后,冬阳刺眼。
林同耀起早扫雪,将南北两院的青砖小道清清爽爽地扫了出来。
至于院门外的村道,由于积雪委实太过厚重,至今没有人沿着村道走至
村西。故而,远远望去,与周边的田野接连成白茫茫的一片。
想着大年迎灶神的祭祀物什早就准备齐全,一家人的吃食也足够支撑到
来年开春。故而,林同耀与苏水激都没打算踏雪出门。
倒是小纯,五日一满,又溜去了与狼王约定的大室山进口。只是,如今
这大雪封山的,想必狼王也猎不到什么吃食。故而,小纯从自己的口粮里留
了块野鸡腿,叼在嘴上就兴冲冲地往大室山进口疾奔而去。
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的野鸡腿赫然换成了一个通休樱红的朱果。
林同耀接过这枚插子一般大小的朱果,剑眉轻挑,心里早就讶然不已。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圣延朱果吧?
相传这朱果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又方十年才成熟。且多在大雪冰
封的寒冬悠然熟透。
于是,关于这朱果的服用成效,更是众说纷纭。
最受武林人士追捧的答案,无非是:可助长疯者半甲子内力。
至于普通人服食后效用如何,那就更不用说了:延年益寿、百病皆除,
男子可以雄风倍展,女子可以迷人倍增…………当然,这些都是传说。
林同耀失笑地摇摇头,随即将朱果丢入了小雪的汤碗里。既然是狼王摘
来孝敬其伴侣的,自不会无良地收入自个儿囊中。更何况,对于已步入终阶
圆满的他而言,这朱果也实在起不了多少作用。倒是水激,若是有机会,可
以试试。不过,如今还是算了,小雪肚子里还有一胎狼崽,需要大量的营养
支持呢。
正文 071 田妞要退亲
腊月二十九这日晌午,田大宝踩着尚未完全消融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
来了。
“师傅、师娘,我娘说了,今个儿咱家祭祖宗,让你们随我一起去吃午
饭。你们就别启灶了。要是不去的话,我的脑门又要疼了。”汇报完他老子
娘的千叮咛万嘱咐后,田大宝笑嘻嘻地摸着小纯的脑袋,与它在北院里追逐
嬉戏起来。
苏水激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还说这孩子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呢。她是丝
毫看不出来,谁家快十三岁的少年,还这般无忧无虑地咨意嬉闹的?
复又低头轻哼着唯一那首软哝苏语般的小调儿,擦拭起书房里那盆素心
兰的盆沿、叶面,随后给它浇了几勺隔夜茶水。才来到厨房。适逢林同耀从
南院菜地里摘了菜回来。
“阿耀,田婶让大宝来唤我们一道去他们家吃午饭,说是中午祭了祖宗
。”苏水激边说,边伸手接过他手里装满大小白菜的木盆,搁到了厨房角落
。这么一大盆白菜,可以吃上好两天了。
“称不想去就不去。”他无所谓。林同耀来到脸盆架前,舀了一勺灶台
眼上还有剩的蒸汽水,洗净了双手,顺便抹了把脸。
“哪能这样!“苏水激一听,回头横了他一眼,“要不咱家明个儿中午
也请他们过来吃一顿?总吃不回请也不好。”只是看看家里的方桌,最多也
只挤得下六个人。这不,椅子也只配了六把。
“等开了春吧。咱请他们上馆子吃一顿。”他早就想好了,打算待她生
日那天中午,去“伍沁斋“包间上房,请上劳家、田家等与她交好的人家,
一起去给她好好庆今生。至于晚上,则都属于他,谁都抢不走。
“好。”苏水激点点头,没有意见。
自从来到繁花镇,不说搬家、成婚那日”繁花镇里半数以上的村民给了
他们极大的帮忙与祝福”特别是劳、田两家,平常也时不时的专程上门,给
他们俩不少提点与照应。他们的小家能有如今这般红火兴旺、美满顺当,自
然也离不开这些邻里们的关照。
这是一群朴素而友爱的人。苏水激想及此,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当然了,其间也不乏有如花家婆娘这般的人物,精巴抠算、只进不出。
幸而,他们的小家坐落在繁花镇最为偏远的西南首。距离最近的劳婶及
文家,也要一里路左右。更何况是那些难相与的婆娘嫂子们。即便是她们有
心想上门来找茬,也得耗上小半个时辰在往返的路上呢。
所以啊”苏水激忍不住偷笑,她与阿擢定下村长家老宅的决定还是非常
明智的。至少,远离了那些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厉害婆娘。
“哎哟,让你们别启炉灶,与大宝一道过来吃顿便饭就行了,干啥还带
这些东西!“田婶接过苏水激递上的一小包鲜虾干,怪嗔地嚷道。
“每次都来叨扰你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空着手,岂不更加没
脸没皮了?!“苏水激也学起劳婶素来爱挂在嘴上的说辞,笑着应道。
“你这丫头”如今被你家阿耀惯地越发会说道了。成,说不过你。田婶
我就收下了。待会儿回去”带些我娘家自酿的高梁酒。那个呀,最适合过大
年喝了。”田婶笑呵呵地把鲜虾干收入了厨房食柜里。回头招呼林同耀与苏
水激两人入座。
苏水激与林同耀客气地向已经落座的田家二老问了好,也跟着坐在了田
婶执意留给他们俩的上首位。
“来来来,崩客气,你们既是大宝的师傅、师娘,就不算外人。我也不
晓得你们喜欢吃啥,自己夹,啊?”
“行的,别忙了田婶”我们自己来。对了,怎么不见大妞?”苏水激环
顾一周,却没看到田妞,好奇地问询。
“大妞,你还在里屋忙啥呀?你水激姐来了“田婶朝着田妞的睡房吼了
一声,回头对苏水激两人解释道:“这丫头从昨日回来就闹脾气呢。突然说
是要退了那来家的亲。你说这孩子,人家亲都提了”咱家聘金也收了,来年
都要准备嫁过去了,怎么可以说退就退的。要是传出去,这像话嘛?!“田
婶原本就为田妞犯傻的事儿嗝应在胸口”这不苏水激一提,她就倒豆子似地
一股脑儿全说了。
“啊?这…“……苏水激闻言顿时愣在当场”侧头与林同耀对视了一眼
,却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合适。
“为啥退不得!为啥退不得!“不料此时,田妞一个箭步从睡房跳了出
来,抹着泛红的眼眶,似是抱怨地低吼:“小芳都说了,那来有明与同村的
寡妇有腻味儿,我才不要他了。不要不要“气急败坏地吼完,再度旋进了睡
房,“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那就退呗。有啥了不起的。”田大宝凉凉地语调,打破了饭桌上的静
默。
“臭小子说什么那!…”田婶一听,气得捞起筷子,敲了他一记脑壳。
”别混说八道。你姐要是退了亲,你下次要议到合适的对象,还容易吗?啊
?!。”真真是气煞她了。
“那个…………田婶…………。”苏水激见状,轻轻拍了拍田婶的手臂
,斟酌地劝道:“恕我直言。我觉得大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何不去杏探
一番?若是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呢?那大妞嫁过去岂不是苦了她?”。
田婶一听,有道理!昨晚上被田妞撂下的几声“不嫁。”给气昏了头,
压根没考虑那么多。只知道自家已经收了来家十五两聘金,若是退了亲,不
仅要退还这白花花的十五两银子,还要赔上大妞的名声,以及影响大宝将来
的亲事。可是,若那来家小子真的与同村的寡妇有腻味儿,自己女儿嫁过了
,也迟早要闹将起来。届时,苦了女儿不说,自家的名声也照样好听不到哪
里去。
“水丫头说得没错,明儿一早我去青天镇打听打听,回来再说……”正
在田婶走神的时候沉默不语的田大富发话了。女儿的亲事还是自己在青天镇
上做木活时做主定下的呢。若真有啥事儿也得探实了口风才好抬头挺胸地去
那来家摊牌退亲吧。
因家二老也认同地点点头。他们这个媳妇儿,能干是能干,就是直肠子
到底,不晓得变通。不过,深知媳妇性子的田家二老也没有发话,最多就点
点头,要不就摇摇头,免得儿媳转移了火简子朝他们发射。
“可是明儿………唉,那你仔细此,别让熟人碰上知晓了这事儿……”
田婶本想劝他开了年再去的可万一是真的,这事儿又拖不得。于是只得不放
心地再三叮咛了田大富一番,才复又招待起苏水激两人来。
“让你们俩看笑话了。大妞那丫头平日里憨实着呢,哪晓得犯起倔来连
我都吃不消……”田婶夹了块烧鸡腿搁到了苏水激眼前的碟子里,又夹了块
蹄膀给林同耀,“赶紧吃,凉了都腻了。今个儿好歹也算是个小年,咱们两
家呀,也算提前除日岁了。”。
“田婶,我去劝劝大妞吧让她一起来吃饭……”苏水激想了想,朝田婶
提议道。既是小年没有不团圆的道理。何况,想必那丫头心里肯定也难受着
呢。
“那…………你去试试…………就怕这丫头脾气一上来会伤了你………
…。”田婶心里也是惦记着女儿的。只是瞧她刚才对自己那副牛样,心里一
股气儿就下不去。也拉不下脸再去房里唤她。所以一听苏水激如此提议,也
是非常属意的。
“不会的……”苏水激摇摇头,起身进了田妞的睡房。
“水激姐,你不知道,当我听小芳说了这个事儿后,心里不知有多难过
……”田妈趴在被铺上,闷着声音对苏水激解释道。
“我能了解……”苏水激点点头坐在她身旁的炕沿上。轻轻拍了拍她的
肩。”但凡女子,都是希冀有份一心一意的情意同等对待自己的。”。
“是啊,可是那来有明,看着是个老实能干的,怎么会与那寡妇扯到一
块儿去呢?。”田妞吸着鼻子,抬起脸,不好意思地瞄了眼苏水激见她丝毫
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索性也就敞开了心,对苏水激聊起青天镇的来家小子
。
那来有明,她是见过两次的。当然都是在定下亲之后。一次是年初时的
上元节,青天镇请了戏班子她带着大宝去看戏,他接待的他们姐弟俩。再一
次是七月七,两人与其他几个三个镇上的姑娘小伙儿一起,相邀进城看仙子
夜游。虽然一路上,两人几乎没能有唠堕的机会,但心里的甜蜜是与日俱增
的。
可昨日,在外祖家遇上小时候的玩伴刘小芳,却听闻了这么一件几欲令
她当场发飙的丑事。压着羞愤恼怒回到家,才大着胆子向老子娘提出了要求
退亲的打算。
“一切没有探清楚之前,谁都不好下定论。你爹说了,明日去青天镇打
探打探,若是真的,想必也会依了你的意愿……”苏水激一边劝,一边拉起
她,往外堂走去。
“先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想必昨儿晚饭今儿早饭都没有吃好吧?…”
苏水激微笑着看了田妞一眼,“傻丫头,有什么事就和爹娘好好商量,一家
人,犯得着这般气恼嘛?”。
“水激姐…………。”田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想这苏水激也不过才
大了自己一岁,却完全不似自己这般莽撞。于是,对之前那番没大没小的吼
叫,心下的愧意更甚。低着头任苏水激拉着她来到了堂屋,在田婶与苏水激
之间落了座。
“行了,先吃饭吧。瞧这菜都凉了……”田婶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夹了
一块子田妞妥吃的清蒸翰鱼,递到她碗里。
一顿饭,总算是平平和和地落了幕。
正文 072 除旧迎新
从田家吃完午饭,告辞出来,林同耀手上拎着一坛子高粱酒,与苏水激
相携走在村道上,慢悠悠地晒着暖烘烘太阳往家晃去,当是消食散步。
村道中央的薄冰碎雪都已彻底融化了。举目四望,田野垄间以及每家每
户的屋顶、篱笆上还铺着厚厚实实的白雪,在暖日的照耀下,闪着晶莹的亮
光,煞是迷人。
在这样一个宁静到几乎没有一丝风的冬日午后,安逸地几欲令人觉得是
一种奢侈。
“这样的日子很幸福,是不是?”苏水激柔笑着肯定。
“嗯。”林同擢含笑凝望着她在殉丽晶莹的雪景中越显娇艳迷人的容颜
,点头应道。
幕水激亦含笑回望。
她突然想感谢二娘及水艳,让自己来到了这里,遇见了眼前这个看似冰
寒莫测、沉默寡言,实则热情似火、温柔休贴的男子。也让自己的下半生必
不会再如苏家大宅时那般面上平和恬静,心下压抑清寂…………
大年三十,终于在繁花镇声声绕径j的爆竹声中如约而至了。
一大早,两人喝完热腾腾的粟米粥就米馒头后,苏水激被一如既往地赶
出了厨房,只得哭笑不得地回卧房打理床铺、整理衣物来。
而林同擢忙完一应厨房活计后,打了盆清水,找了块干净的棉布训出了
厨房。
先是所有的窗户技档,再是东西两湘房的门,随后是堂屋及厨房的南北
两扇门,最后则是那扇大大的双开院门,总之,林同耀将家里所有的门窗,
再一次彻彻底底地擦拭了一遍,直至没有一丝尘屑,才将昨个儿下午,苏水
激兴意所至时提笔书写的春联对儿与大“福“字一一贴上了所有的门窗。
除了大院门和堂屋南北两扇大门上贴的各是一副描述着盎然春意、除日
迎新等寓意美好的祝辞对联外”其余门上、窗上贴的都是写在正菱形红纸上
的大“福“字”且都是要上下颠倒了贴的,意即“福到“。
小纯绕着正专心忙活的林同耀兜了好几圈,最后叼着一张大“福“字大
摇大摆地回到了它与小雪的家木屋门口,朝正躺在木屋门口晒着太阳眯着眼
打盹的小雪呜咽了几声,似是在说:这么好玩的事儿,我们也来贴着玩玩吧
………
当然了,回应它的是毫无兴趣的不屑闷哼声。
苏水激见状,好笑地接过小纯口里的“福“字,沾上糯米制的白浆糊,
将它贴在了木屋门的正上方。拍了拍小纯的脑袋”似是打趣道:“怎么样?
像个家了吧?”
“呜呜呜……“……小纯摇头晃脑地回了一句狼语,随即安心地趴回了
小雪身侧,眯着眼晒起暖烘烘的阳光来。
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了呢!苏水激见状,忍不住弯了弯秀气的眉眼,心
下赞道不已:小纯小雪是越来越通人性了。她甚至能感觉到,它们是听得懂
人话的。有时还会回嘴,只是,自己听不懂它们的狼族语言罢了。如此想来
,狼比人还要聪明呢。
苏水激失笑地摇摇头,替兀自享受着暖阳普照的小纯、小雪添满了一大
汤碗的清水”随即走进了堂屋。
晌午将至,日头也即将升上中天”苏水激决定趁着大睛天的好天气,将
垫被、盖被都再拿出来翻晒翻晒,不仅可以除尘去霉,晚上睡得也干燥暖和
些。
而林母耀贴完春联与“福“字,满意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起午饭。
由于未时末就要开始迎灶神,迎来灶神、祭完祖宗,约莫申时就可开席
年夜饭,故而”林同耀思付着中午还是简单些的好。否则,晚上那些早就准
备好食材的丰盛考究的大菜就要浪费了。
“水激,中午煮面条吃可好?”想了想,林同耀还是来到南院河岸边的
小晒场上,朝正掸着被铺的苏水激提议道。
“好。我想吃片儿川。”苏水激笑盈盈地要求。林同擢做的片儿1堪比苏
家大宅特级面点师傅的手艺。令她一吃再吃也绝不腻口。
林同耀好笑地点点头。不过就是一道面条罢了,再好吃也吃不出山珍海
味来呀。可她那极其满足的愉悦表情,让他也不由得深深怀疑起自己做片儿1
的水平”是否真有了神速的大涨?
这片儿1是他在茶馆做工时暗地里从老板娘那里学来的。初时的用意很简
单:喂饱自己。只是后来被老阁主收入门下、随后被送上山学艺、学成归来
以及渐渐成为风瑶阁一顶一的杀手同凌…………有时甚至忙碌到几乎连睡觉
的时间都要挤出来。故而也渐渐失了做饭给自己吃的闲情逸致。
如今,他却可以慢条斯理地揉着面团,切害着细致分明的面条,继而切
洗净的冬脖菜、切肉丝、切野冬笋、切胡萝卜丝…………凡是可以拿来当佐
料的”都被他一一拿来切成了丝备用…
想他一介以时间计价的杀神,如今却甘愿以如此这般悠闲、随性的速度
窝在小厨房里切切洗洗”只为给他心爱的女人煮一碗她想吃的片儿川。
若是被他从前的队友们知晓,说不定会因此而笑掉大牙。可这却是现在
的他心甘情愿且甘之如怡的。
午饭后,略微休憩了半晌,窝在炕上喝了壶醇香四溢的黑苦养茶,直至
午时末,才起身准备起除夕的泡燥物什。
林同擢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柚子叶。而苏水激则来到卧房准备两人全副
的换洗衣物。
如今室内最温暖的地儿莫过于堂屋,因为整日生着炕。
故而,林同耀将堂屋南大门落了栓,免得趴在堂屋南檐下晒太阳的小纯
小雪不合时宜地跑进来搞破坏,以便苏水激能安心地在堂屋尽情沐浴净身。
而他自己,则守在堂屋北门口,倾听着里头的声响,以免出什么状况。
直至苏水激泡完,他才将堂屋收拾干净。自己则丝毫不惧冷意地在厨房里泡
燥净身。
两人双双沐浴完,神清气爽地换上新衣。
苏水激是一套樱红底金银双丝线绣着寒梅的两件式束腰罗裙,与那件樱
红的棉袍极其相衬。
而林同耀则是一身烟青色的长袍式束腰儒衫,宽大的腰带上,绣着几瓣
银丝勾勒的竹叶,与下摆处苍翠的青竹相互映衬。
配上他那头高高束起的长发,益显其儒雅高贵的特质。而他那件玄色的
劲松绣背的长棉外袍,不知是他不舍得穿,还是他真的不惧严寒。总之,大
多数时候,他都不大会拿来披用。实在是寒风刺骨、北风呼呼了,且还要在
这样的情况下出门,这才在苏水激的再三叮咛下穿上了这件极其暖和、修身
的冬棉袍。
直至两人换上新衣,才开始着手准备起祭祀物品。
先是迎接灶神回归人间。
迎灶与送灶的祭祀其实很相似:依然是一对蜡烛,三根长香,一杯清茶
、一杯酒、一杯砂糖、一杯水,两盘水果、四碟点心、六道荤菜、九道素菜
、一大碗米饭………总之是要将家里拥有的好东西,都一一供奉在几案上,
呈给灶王爷享用。
小年送灶神,奉上这么多美食佳酿,无非是为了封住传说中较为的嘴垂
涎的灶神爷的嘴。所谓吃人的嘴软,希冀灶王爷在前往天庭汇报人间工作时
,得以替自家在玉帝跟前说些好话,美言什么的不敢奢想,至少别说坏话吧
,以盼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大年迎灶神,奉上同样多的美食佳酿,无非是感谢他,或是羞赧他。若
是他说了好话,自是该得自家倾尽所有的奖励与谢意。若是他没说好话,则
是羞煞他,让他明年必不会再如此。
迎完灶神,就是祭拜祖宗了。
苏水激与林同擢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祖宗的大礼,心底默念着:祖宗大
人在上,保佑彼此安康无虞。
然而,事实上,两人跪拜的是连他们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虚无般飘
渺的祖宗大人呢。还暗道对方如此郑重,必定是有那么一回事呢。
迎来灶神,祭完祖宗,剩下的六荤九素十五道精致美味的大菜就是一家
人的年夜饭了。当然,冷了的回锅炯热,干了的回锅滋润。又加煮了一锅热
腾腾的水饺和汤圆,这才端上几案,两人围坐在热炕上,两狼蹲趴在热炕下
,“一家四口“准备团团圆圆地过大年了。
屋外爆竹声声,寒风凛冽。屋内,欢声笑语,温暖如春。
一顿团圆大餐,从申时直吃到百时末,终于,挨不过高粱酒后劲儿的苏
水激,等不及守岁,就迷蒙着双眸,歪倒在林同擢的怀里酣酣地睡着了。
直至突然间增多的爆竹声燃醒了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小睡至了刚刚
进入新年的子时初刻。
而林同耀正含笑欣赏着她初醒时的迷离眼神与风韵醉姿。“醒了?已经
子时了。咱们回屋里睡吧。”他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炙热。随即一把抱起她
,踢开了卧房的门。
“阿耀,不是………还要燃爆竹吗?”苏水激|情急之下想到了这个由头
。
“已经燃完了。”早在她醒来前就点燃了岁岁平安的迎新爆竹。否则,
她怎会苏醒?他在她耳边沉沉低笑,遂将她放上子大床,压上她那无骨般娇
柔妩媚的身子………。
点点烛火摇曳,谩谩寒夜,也因此而显得无比炙热而短暂。新年初时,
已经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
正文 073 拜年忙
喜人的暖阳迎来了大惠国丰庆十一年的第一天正月初一。
林同耀在厨房煮好一锅由芝麻、豆沙、枣泥馅儿分别做成的三色口味的
什锦汤团后,见时间还早,就起身来到南院,准备将菜圃里那些成熟的菜蔬
全都采摘下来。
经过三天的大好日头,南院面阳处的积雪均已经完全消融,除了偶尔有
几处阴湿角落,薄冰尚未完全化去。不过也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劳作。
将油毡布收起来叠好了置在小西间的角落里。当然,木架子还留在原地
,说不定啥时还会再来场春雪肆虐这满院的菜蔬呢。
将地里早已成熟的大白菜、小青菜、番著、萝卜等都一一采摘、挖掘出
来,分别盛在大竹筐里。至于烂叶,都留在土里当自然肥料,撕下来的黄叶
则被他顺手丢至了鸡舍、羊圈的栅栏里。
将全数收好的大白菜,留了十来棵相对嫩口的,与为数已不是很多的小
青菜堆在一起安在厨房角落,这些是打算新鲜吃的。其他的大白菜,则被他
摊开在晒蔑上,搁在河岸边晒,准备做脏菜用。
至于萝卜、番著,则留了几个马上要吃的在厨房,其余的都收在了鸡舍
边上新建不久的储物小间里。小间是石头磊起来的,门和顶都是由木板钉起
来的,顶上铺了碎砖瓦,又盖了一层油毡布,即便下雨下雪也林不到里头。
故而,一些可以存放良久也不会坏的食物都被囤放在了这里。
干完这些活,看看时辰不甚早了,林同耀就先回厨房洗净了双手,准备
来挤羊奶。至于已经空了大半的菜圆,还是等闲了再做打算吧。如今很快开
春了,宅子外的那两亩良田也该全部启用起来了。虽然年前已种下了一亩地
的冬小麦,可这不还有一亩地只是零星地洒了些菜籽儿,基本都闲着嘛。
林同耀边思付着,边一丝不落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想他一介杀手”如今
却整日里为种什么、收什么、吃什么而苦恼”起初还真让他有些不适应。不
过,随着日子一天天地前行,看着家里一日日地完善,这样的苦恼于他而言
,那是甜蜜而满足的代名词。有时甚至让他想要好好感谢一番那个不辞千里
举兵追杀他的风清崖。
“村长家,劳婶家,田婶家……“……苏水激数了一遍饭桌上已经分装
好的一干准备前去拜年而方便随身携带的伴手礼。
繁花镇有个不大不小的风俗,即:家有长车的,正月初一不出门。
故而,像苏水激与林同耀这般并无长辈傍身的”自是可以随意出门拜早
年的了。
他们今日打算将繁花镇走个遍,向曾经给予过自家帮助的村民,但凡大
小轻重,都想上门拜个早年、祝贺一番。
至于伴手礼,瞧,林同耀手上提着的两只大果篮,里头装着的不正是嘛
!
一个个由大红棉布扎成的布并子,用一根细黑麻绳穿过棉布简子的边沿
,随手轻轻一抽,棉布简子就束了口。至于每个简子里装着的”大多是家里
盈余的吃食,譬如野鸡蛋啦、咸鱼干啦、果味花糕啦、油酥小饼啦…………
以及一串串用细麻绳穿成可爱形状的几十枚簇新的铜子。
当然了”每份伴手礼的价值都是差不多相当的。这点,苏水激还是想得
比较周到的。否则,人家若是闲聊起来,得知自己送的拜年伴手齐l还有价值
上的高低区分,岂不造成误会?还道是自己心眼有偏颇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他们搬到繁花镇落户,小半年下来,村里也有个别
精巴抠算的农户,见不得她家好。譬如那此个看到林同耀提了野物回家”自
个儿不敢进山,就跑去村长跟前说三道四,意即那大室山的野物会不会被他
给打完咯。也有个别婆娘,在得知苏水激的绣活赶超了何家婆娘林氏而一跃
成为繁花镇刺绣最厉害、甚至成了“悦云绣楼“首席绣娘后,则时不时地在
何家婆娘跟前掰几句话头,是否欲要离间她与苏水激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何家婆娘还算识大休,心里再刺梗”口上还是笑着谦虚以对的。
并没有真与苏水激有所疏离。毕竟,绣工方面,苏水激胜出太多了,这
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于是,筛掉几家实在过分得紧的农户”苏水激与林同耀提着满满两大篮
伴手礼出门拜年去了。自己也很精巴不是?省却几份伴手礼也是好的。呵呵
………苏水激心下好笑地想着。不过,这就是繁花镇上的现实生活。你敬我
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若欺我,我即便不会睚眦必报,也必不会理你睬你。
否则,岂不真当自己好欺负了不是?
直至未时末,两人才提着两只依日满满的大果篮回到了家里。
二十五份伴手礼随着拜年如数送完,也无奈地收下了其他住户硬要塞进
果篮的物什。其中也有家养鸡鸭蛋、自酿的烧刀子、酱菜脆黄瓜、绿豆米糕
…………甚至还有几枝含苞待放的红梅。
苏水激喜悦地将红梅枝插入了卧房花架上格的宽口圆肚瓶里。给室内增
添了几分春的气息。
拍了拍手,才笑盈盈地来到厨房,与林同耀一起收拾起村民们送的一干
吃食。
“师傅几几师娘几几“远远的,就听到田大宝叶叶呼呼的嗓门。明显的
人未到声先至。
“外傅、师娘,我们来拜年咯。”田大宝笑嘻嘻地旋进了厨房,身后还
跟着一串尾巴,约莫六七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苏水激只认得其中三个,一
个方大生家才六岁的方小华,一个是孙有茂家九岁的孙齐和,还有水根家的
小儿子九岁的水福。因曾跟着他们娘来过自家,故而苏水激还记得。
“林师傅、林师娘新年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