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剑鬼蛊师 孤独的小孩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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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  孤独的小孩 作者:肉书屋

    纷纷祭起内力,把周身雪花尽数赶开。

    “要命尊者!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觉明大师紧盯一个方向,高声呼道。在那处飞雪之中,正影影绰绰现出个人形来。

    才将将见到那人身影,觉明便挥袖而上,而紧随其身侧的俊逸和尚身形飘飘,眉间一点朱砂宝相庄严,正是那随着花蚕兄弟二人而来的清真寺僧人慧悟。

    两人身法极快,即刻便将来人围住,一左一右堵了来途去路,再齐齐双手合十,念诵佛号——

    “阿弥陀佛,便让老衲领教高招。”

    “阿弥陀佛,还望施主迷途知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来人身长九尺有余,身材魁梧,满面髭须,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然而那张脸却与他长相不符,居然仿若二八女子,眉清目秀,美不胜收。

    他松松拈起个兰花指,掩唇一笑,杏眼横飞:“呦!原来是两个贼秃,却来说什么浮屠不浮屠的,怎么不笑坏了人嘛!”语调暧昧,而声音也婉转尖细……该是动人的,可配上他的容貌身形,便不是动人,而是骇人。

    慧悟低诵佛号而不语,觉明大师亦是没有搭话的意思,只紧紧盯住那人脸面,似要让他一切行动无所遁形。

    来人——要命尊者果然也是个没耐心的,他娇声笑了一身,像是还要说点什么,然而一开口,便又是一记旱雷般的巨响:“吼——”这一声与前面两道并不相同,而是更加澎湃,更加霸道不可忽视的!

    若是让其真的落在众武林人身上……

    滔天的气浪滚滚而来,铺天盖地,使人躲闪不及!

    而觉明像是早就察觉了,也是一个运气,便有真言脱口而出:“吽——”佛家言力也随之而出,仿如实质一般直直撞在对方的音波之上!

    两道音波都带着震天撼地的力量,一者为邪而一者为正,就如同两只巨手,在半空中倾轧而来。四周的山壁仿佛也不能承受这种力量般,使碎石簌簌而落。

    众人被激得东倒西歪,内力强一些的还能堪堪站立,而内力弱一些的,就只能与旁人互相搀扶着,才能勉强逃过不受那音功干扰的干尸攻势了。

    然而在两者相撞之后,惊起了漫天的烟尘,之后烟尘散去,那遍地的皑皑白雪竟也在倏然间消失殆尽,就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紧接着,一个极大的府邸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巨大朱红的门竖在前方,大门连着两条院墙,直直地没入后方,而在大门正上方,便龙飞凤舞地写着个牌匾,上书“炎魔教”三个大字。

    而院墙后,似有无数建筑隐没其中,如烟如渺,让人看不真切,却又震撼于其威势。

    原来那之前的雪地亦是幻境,配着那引魂使者们的铜铃声一起,且应和着下面长阶上的阵势,硬是将所有武林人都拉入其中,直到现在方才发觉。

    这也便是说,原本以为埋藏在雪底下的干尸们,其实一直就在眼前……这一想法,使得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再且说正邪音波相抵,那边要命尊者见状不过挑了挑眉,而觉明却是深吸一口气,嘴角缓缓溢出一线血丝来。

    佛门真言虽说刚正而醇厚,觉明大师亦是内力高深,可惜魔道音功更加张狂暴戾,攻击力大出不止一重。

    正在此时,身披重纱的黑衣女子缓步上前,站到觉明身旁,慧悟稍稍挪一□子,与余下两人呈三角之势围住要命尊者。

    黑衣女子身侧的青衣人一摆手,紧跟而上的女子们便也祭起了长剑,朝着干尸直冲而去。

    “觉明大师,若是不介意的话,便让妾身也一同对敌可好?”而那女子也轻声开口,声线柔媚而带着凛冽的杀气。

    “玉施主肯施于援手,老衲感激不尽。”觉明见是极擅音功的妙音妖女来了,心中又觉多了几分把握。

    而要命尊者在玉合欢踱步而来之时,便已上上下下地将其打量了个遍,然后娇声笑道:“原来你便是玉合欢,当年被夺魄那小蹄子抢走了任务,害得奴家好生难过,如今奴家又遇上了你,可绝不要放过这机会了~”说完他声音一冷,“奴家倒要看看,是你‘天罗五音’厉害,还是奴家的‘要命一吼’杀人更多!”

    他刚说完,就又是一启唇,这一次面向了玉合欢,将吼声凝成一线,直击而去——

    玉合欢冷冷勾唇,皓腕微抖,便有支墨色的长笛拈在指间,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了几下,无形的音波极快地蔓延开来。

    于此同时,一阵疯狂的大笑传来,伴随着个疾驰的人影,从围墙内一跃而出!那人举起一双肉掌,带着腥臭的鲜血味道,如同一只张开两翼的蝙蝠——狰狞了面孔,满脸嗜血的笑意,自上而下直扑而来!

    被困在掌风之内的黑袍青年面色冷凝,在电光火石间他飞快地旋身,将怀中的红衣少年以柔和掌力推向了楚辞那边,而他自己则反身而上,一低头,抽出破云间狠狠往那人腰腹处捅去——

    82坠崖

    动作却是灵活非常不过是一个拧腰就将那剑势躲了过去。众便齐齐看清了他形貌脸带刀疤、胸怀敞、腰间还悬着个半残缺白玉一样骷髅头果然是十分诡异。

    那声音粗噶内含浓浓恨意:“花、戮!”一字一字迸出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又加上乱发披垂状若疯鬼。

    正是花绝天。

    既然事情已到了这地步花戮自然不会再多做容忍就也祭起了一杀气如鬼魅一般揉而上。

    他剑招集前世杀手之诡谲与今生秦风孤傲、花绝天霸道之成加上他那迅疾如电法便独辟蹊径另有他独创招式……之前一直不得显但在此时却全数使将出。

    而花绝天之前小瞧了他自以为花戮逃不出他手掌又当其练就《梵天诀》早该自爆而亡而如今发现这小辈竟是精神绝佳全然不带半点损伤模样——虽说不知为何可也晓得自己是绝然失算了哪里不是更恨之入骨?

    再加上……花绝天怨毒目光直冲向被花戮推去楚辞畔花蚕他知晓了正是那看似羸弱少年杀了自家师弟只余下半个头颅聊以慰藉要说恨意比起花戮他恨花蚕尤甚而若是不先宰了面前这个小辈他怕也是去不了那少年边!

    只这样一想他出手便更快了几分。

    花戮当然感受到花绝天投在花蚕上杀意不禁眸光冷了一冷他提一口气子倏然拔三尺紧跟着就抬起一脚直踢向花绝地那半个头骨上了。

    “小辈敢尔!”花绝天厉叱一声那柄阔背铁剑立时横扫而出带出一阵腥风……

    花戮不急不燥他反一跃落向花绝天后一手持剑刺向他后心另一掌则拍向他天灵盖竟是上中二路堵住了花绝天反击之途。

    花绝天更是不惧他只桀桀怪笑两声也不知子是怎地扭曲了一下就避开了花戮攻击范围掌剑齐上正是面对面抵住了他!

    两站得如火如荼从面子上看也是旗鼓相当但两周都萦绕着不寻常庞气场使硬是插不进半分去。

    花绝天双目赤红花戮眸光冰冷都是下死手朝对方猛攻而去!

    另一边花蚕正扶着楚辞胳膊一面躲着对方想要搀着自己动作……开什么玩笑作为蛊毒师他今日出行可是在周布满了剧毒若是一不小心被他碰到了那他可真死得太过冤枉。

    楚辞自然也不会留意到花蚕这小动作他此时注意力全在那片战场上唯恐漏掉了什么让自己这方输了砝码。不过好在战局尚可只折损了小部分功夫不济主要实力可都是保存了。

    在一旁看着也不是个事儿作为领头楚辞加入战局是义不容辞然而花戮将花蚕交到他手中他也是要绝对将他护好……想了想楚辞唤了顾无相一声就把花蚕安危交托给了他。

    于是顾无相原本后躲着顾澄晚、还有三脚猫功夫楚澜如今又多了个瘦瘦弱弱花蚕可以说是手忙脚乱忙不迭地林沐晴便让林沐啸也过了这才稍稍好转。

    花蚕是不能动作但即便是如此激烈战局也没阻碍了他思索他一只手探入袖子里指尖轻轻抚摸那早在“雪地”消失刹那就回到他腕上银练蛇头一边把目光投向场上众看此刻战力分配情形。

    清虚子被骷手李长伤了弟子此时正在招招狠手;觉明、慧悟和玉合欢这两佛一妖是力战魔教要命尊者不让他沾染这边战场、以音功阻碍众;几个武林先辈一面对付干尸一面还要顾及自家子弟性命是着实忙碌;楚辞是领头他与林沐晴背靠背既是御敌、又是观察战局;顾无相与林沐啸要护着三个空乏无力少年郎几乎已是左支右绌;青柳带着彩衣阁女子们干脆缠上了那些个阴魂使者端是狠比修罗……而他家哥哥花戮与花绝天更是生死相搏至于余下那些□尸缠得手脚慌乱不说能保得住性命也就不错了。

    花蚕冷眼看着似乎杀之不尽干尸一言不发这时候他畔倏然传了个微弱呼吸声他蛊方狄不知何时悄然到了他边由于战场太过混乱居然没有一发现他未曾加入战局而顾澄晚亦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拉着还在从未见过这般惨烈战况楚澜也作出个惨白脸色低声安抚却让他不能注意自家主那边了。

    “直到此刻炎魔教主要任务也未出。”花蚕几不可闻地轻语。

    “是。”方狄垂首他隐隐察觉到自家主心情不佳便不敢多话。

    “炎魔教教主、阴虫和阳虫、不知名某个长老、还有不知躲在哪里引魂尊者……阿狄你猜猜看他们会在哪里?”花蚕唇边带着轻柔笑意语声也是极温柔温柔到让这个知他甚深蛊不寒而栗。

    “属下不知。”方狄更加恭敬了“还请主示下。”

    “呵……”花蚕低声地笑“阿狄阿狄你去用你体里蛊找出引魂尊者然后斩了他头。”他随即嘴角弧度更加深些“自然你若是想让你蛊儿们吃了他也随你。”

    方狄不敢怠慢:“属下领命。”他刚要走耳畔又传更轻嗓音。

    “可别让发现了不然你就自去喂蛊罢。”

    方狄子一僵就连连地掠过去了。他抖一抖左手袖子让手掌全都缩入袖中再捏一捏拳头那齐腕以下血肉骨头便都化作了细如蚊蚋小虫在空气中倏然散开去了。

    另一边顾澄晚体内之蛊与方狄花蚕皆是生死相连当然也把这番对话全听在了耳内这一刹那他因着到这炎魔教而重新升起浓浓恨意就像是被一桶冷水兜头淋下浸了个透心凉。

    是主未曾下令不得私自出手那还未出现要忍耐……

    花蚕瞥一眼顾澄晚见他咬紧下唇唇色发白微微一哂就又把目光放到自家哥哥上了。

    花绝天铁剑开合就像掀起了一阵狂风而花戮剑势则如水银泻地防御甚严让找不到半点空子。

    两个内力都是刚猛一路花绝天是狂放花戮则更加霸道那强内力喷涌而出直刮得旁睁不开眼就连那空气都仿佛被挤在一起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花绝天心情很坏不仅仅是因为被欺瞒了怒气冲头更多则是花绝地死给他带打击几十年相思刻骨暗地里宠溺无限哪怕是被敌视也要月月探望……今时一朝梦碎让他怎不伤痛欲绝?

    他是早没了多年安于谋划镇定与狡诈了如今留下只剩下个为爱发狂半疯之。

    而对于花戮而言此是首先要剿除两个仇敌之一为了日后复仇他与花蚕隐忍十余年每日在试探与恶意视线中刻苦修行这固然是他兄弟二心中所选但促使了二此种选择花绝天花绝地那更是非死不可!

    之后方才是要将炎魔教连根拔起。

    花戮与花绝天两气劲太盛自然是难免伤到他花戮眸光冷了一冷便有意识地跃动形逐渐挪到了旁边去渐渐远离了众干尸与诸武林士。

    这一下没了束缚两——或者说花戮便更能放开手脚花绝天是强敌他也不再藏拙肆意使出了前世杀之法与今生武学轻功相结合而出鬼魅法就如同一道道残影般绕着花绝天翩飞游走任他剑招飓风狂浪、掌法排山倒海都不能奈他若何。

    那一头楚辞眉头渐渐皱了起。

    事态发展并不如他意现在看起好似占了上风但其实炎魔教根本未曾伤及根本里面主要物都没出全即便是出了也没见受伤更别提死上一两个了。而自己这边厉害些手全数分配了出去还有几个受了轻伤而对方损失不过是几具干尸而已若是这边死了恐怕马上就能补充进去真是不值一提。

    他没有犹豫太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沐晴你且退上一退。”楚辞背靠着林沐晴传音给他。

    林沐晴讶异地睁眼立时明白了楚辞所想做之事心中略有担忧但想着楚辞自由考量便又相信了他急急退后了好几步与顾无相站到一起。

    “沐晴你怎地过了?”顾无相一横剑扫飞一只干尸皱眉问道。

    林沐晴也举起剑严阵以待:“小辞要用药了。”

    “那位神医给药?”顾无相也觉得惊讶。

    “是。”林沐晴简短地回应便继续投入战局。

    却说楚辞孤一掠到场地另一边从衣襟里摸出两个瓷瓶。

    这其一是专防着尸毒用只是之前不及给众武林服下不得不说是一遗憾而另一瓶亦是神医陈百药所制能克制干尸。

    说起也是运气那一日陈百药匆匆而楚辞原只想他能弄出青黑之毒解药便承了他恩情却没想到与他暂时有合作关系妙音妖女玉合欢竟是与陈百药交情匪浅只说了几句话便硬是将陈百药多留了会子弄出尸毒相干好些药粉之后才脸色难看地离去……

    此时楚辞主意已定便不再多想他把第一瓶药重又收了起而将第二瓶瓶塞掀开再运起内力直逼瓶中——

    “扑!”

    就仿佛一团烟火炸开有好一坨药丸从瓶口中飞了出才一见外头风景就立时化开变作一片白烟倏然飞散极快地就蔓延了整个山顶顺着风直飘到了干尸们头顶上。

    那药粉着实厉害它也无需多费力气才一触碰到干尸那铜筋铁骨干尸们就好像是被温烤过了从头颅开始不住地融化。头皮头骨均化作腐水而上皮肤也是沾上哪儿就化到哪儿是成片成片地脱落只发出“嗞嗞”响声听起好不瘆!

    这一景象吓坏了正与干尸们战斗众武林这才一瞬间工夫怎地干尸们就变成了这番模样?莫不是那“白烟”有剧毒?

    这样一想又骇得他们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被那“毒烟”碰到也落得跟干尸们一样凄惨下场!

    可很快又有发现那药粉对却是无用有碰到了那粉末刚要忍着剧痛斩下触碰粉末胳膊时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旁见了便也觉着喜。

    而那边操弄了这一切楚辞见状也才松了口气。

    他原先也不知道这药粉有这偌威力只是本着对陈百药信任方才带上它以有备无患没想到居然如此妙用一下子省了他不少功夫。

    想到此他便声一呼:“诸位莫慌这便是陈百药神医为我等所制除去这干尸妙法!与无忧!”

    众武林听见更是定了心便仗剑而上更是勇猛了。

    花蚕也见了这番场景是饶有兴致他倒没想到那号称“活死”陈百药竟能弄出这般有用东西……神医救蛊毒师杀救神医也会做出这种剧毒。

    他趁着其他目瞪口呆之际自己则稍稍蹲了下用指头拈起一点干尸剩下黄水放到鼻头嗅了嗅。

    自然他没让任何瞧见。

    那边花戮与花绝天仍是不见上下花戮清醒得多了法也快可花绝天则气势刚猛拼起命也不可小觑。

    看起短短时间内若无他干预是分不出个输赢了。

    然而又怎会无干预?

    就在干尸们奇特景象惊呆了众、连花蚕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之时集中了精力与花绝天缠斗花戮无暇他顾冷不丁地被后袭一股腥风咬住。

    是毒虫。

    沙哑而诡异笑声由远及近飘飘忽忽好似分作几重忽忽低忽聚忽散。

    “花绝天你这没用老东西这许多时间也收拾不下个少年且让老婆子帮你这个忙罢!”

    花绝天此时是绝然听不到旁说话也不管是不是偷袭他只知他恨毒了这一霎现出了一点破绽他便毫不迟疑地当胸一掌十成十功力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

    花戮腹背受敌一时借力不及正好跌出了悬崖。

    于此同时花蚕刚嗅出那黄水中药气带着微微笑意抬起了头把目光投向他家哥哥——而下一刻他笑意僵在了唇上。

    “哥哥——”一声锐利低鸣。

    及至叫出了口他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传出。

    春毒

    不多了,众人才有余裕注意别,这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尖叫,就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自然地,他们也看到了花戮坠下山崖最后一角黑袍。

    最惊异是楚辞,然而当他看到出现在炎魔教大门前、带着斗笠女人时,他很快释然了。

    因为那个女人伸出手臂尚未收回……很显然,是他偷袭了花戮。

    但无论如何,失去花戮便大大削弱了他们这一方战力,楚辞皱紧眉头,视线回到已然脸色惨白红衣少年身上,他开始担心这个少年是否还能撑住了。

    失去亲人这种痛苦……花戮为攻打炎魔教一事丧命,那么他心心念念这个弟弟可一定要保护好了,也不枉这一番相交之情。

    “楚枫,去保护花蚕。”楚辞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叫回刚站酣畅淋漓自家二弟,沉声吩咐道。

    楚枫也留意到这边情形,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只难老实地点点头:“好,大哥。”他说着,就要奔向花蚕那里。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不仅仅如此,所有人愣在了那里。

    花蚕仍旧沉浸在满心惊异之中,他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发出这样声音来——而且竟是如此不能自控地,他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兵部首座……不,相处了十余年便宜兄长……居然就这样死了么?

    在这一刻,他完全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了。

    静静地怔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捂住了眼,轻轻地笑了起来。

    “呵……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低低地开口:“银练,出来。”

    话音刚落,他袖口里便射出一道银光,直直地定在地上。

    几乎是刹那地,一个巨大阴影从地面猛然扬起,庞大身躯蜷成威武形状,它努力地舒展着粗壮蛇身,优雅颈项在空中舞动起来,强劲而又美丽,一根墨色独角竖立在那倒三角狰狞蛇头上,闪烁着森寒光。它猩红蛇信嗞嗞吐响,那阴冷诡异声音透入人心,让他们每一寸皮肤战栗起来。

    这便是银练蛇原身。

    花蚕脸上没有了表情,他抬起脸,眸光冷然。

    银练蛇蛇头一昂,偌大头颅倏然降下,乖巧无比地伏在他面前。

    花蚕细白手指抚上墨色角,抬脚踏了上去——下一刻,他便立于众人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远方。

    没有哪怕一个人想到会出现这样景象,尤其是楚辞一方。

    秀美少年一改平日里羸弱,红衣在山风吹拂下猎猎地响,他仿佛对下面人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到山崖边上。

    巨蛇之巅少年……不,现在看起来,他气势早已不在其兄之下,也完全推翻了之前留下所有印象。

    他所显现,是更加拒人千里姿态。

    楚辞几人还未及感叹自己看走了眼,就见到那少年抱住巨蛇独角,微微倾身——下一刻,巨蛇身躯一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弧线,便直冲到悬崖下面去了。

    银练蛇速度超乎想象快,花蚕自从到了这世界上来,还是头一次真正乘着他本命蛊,却好像乘坐过许多遍,那银练蛇行动也仿佛本来便是他身体一部分,使用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滞碍。

    耳边风声呼啸,花蚕沉默地寻找那个黑袍人影,而银练蛇也似乎感受到主人心情,拼了命地在山壁上游走。

    确,他们并非跳落下来,而是由银练蛇游动下来。

    很快地,花蚕看到了那个飞速下坠影子,他一拍蛇头,银练蛇便将硕大脑袋转向那方向,直冲而去——这时候,他们离崖底,也不过只有十多丈距离了。银练蛇再度飞纵,险而又险地,它接住了花戮身体。

    几乎就在眨眼间,银练蛇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即便它蛇皮坚硬似铁,也着实摔了个狠,疼它一声长嘶,瞬间变成了小蛇模样。

    笨重蛇身激起了一地飞烟,浅绿色雾气浮起,花蚕自然是闻到了异味,不过却没有在意……在这天下,还有哪种毒能毒倒他?

    他只是勉强扶着因为银练蛇变小而载到在他身上花戮,皱着眉头开始查验他情况。

    情况……不妙。

    花戮背部好大一个创口,是被毒虫咬了,黑色血汩汩流出。就连嘴唇也渐渐变黑了,再加上刚刚那股奇异味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花戮坠下时晕迷了,自然也不会做什么防范,也是吸了进去……就不知,这两物可会在他体内弄出什么不好变化来。

    银练蛇疼痛过后转瞬间又变回来,花蚕扶着花戮身子上了它背,让它去寻个净些洞|岤,以便给自家哥哥疗毒。银练蛇不敢怠慢,长长身子几个摇摆,就当真游到山崖间一个几人宽敞洞|岤里去了。

    才进了石|岤,花蚕让银练蛇将他们放下来,再摆摆手,就赶它去洞外守门,而后便把住了花戮脉门。

    下一刻,他被一道强劲内力弹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他不明所以,不由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花戮声音依旧清冷,却仍是让花蚕听出了几分压抑。

    花蚕也没多大耐性,一声冷笑:“哥哥倒是做事小心啊,杀个花绝天还被咬成这样子,可见那兵部首座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花戮显然还有些吃力,他单手撑着自己,盘膝坐下,便打坐调息起来,愣是没理会花蚕挑衅。

    “不要多话。”他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花蚕只觉着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手指紧了紧,又吸口气,硬压了下去。

    “原是我多事了。”他冷嗤道,“哥哥内力深厚,自然不惧小小毒虫,那山崖下头毒种,必然也不被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洞|岤爽清凉,想必是上好埋骨之处,我这做弟弟蒙受哥哥相护多日,便在这里守着,待哥哥身体凉了,便挖个土坑埋了就是。若是哥哥有何喜好,不妨提前对做弟弟说说,以免挖出土坑哥哥不喜,却是做弟弟不是了。”

    这一顿冷嘲热讽也没让花戮受什么影响,他只径自在那边盘膝枯坐,像是在运足了内力疗伤。

    花蚕一通话说出来,怒火稍降,霎时间觉出不对来。

    两人同在异世十数年,虽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彼此信任是早已有了,而之前为花戮疗伤疗毒也不在少数,花戮万没有理由在此时不让自己近身。

    非……

    花蚕眸光一冷,不出声慢步走上前去,刚伸出手来,便又被花戮弹了回来。

    花戮冷声说道:“不是说了么,离我远些!”跟着像是岔了气,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花蚕终是发现不对了,他嗅到一股极淡、却又绝瞒不过他气味,心中便是一凛,他看一眼花戮背后创口颜色,再回想之前在山崖下闻到毒气味道,闭目想了想,不由大觉荒谬。

    那毒虫原是古时传下奇虫,雌虫性滛而毒性弱,却喜食剧毒,而雄虫霸道,毒性顽强,每逢想求配偶□,便要先吐出毒液方能求欢,越是毒性强烈,便越是吸引雌虫。因此若有人想控虫,就会以药物喂食雌虫,使其放出气息,引雄虫出洞,听他使唤。也正因着这般,若是雄虫咬了人,那人便会通体燥热,而心如火焚……倒不是欲|火上头,只是略有些滛毒入体,却也不需发泄。但雄虫此时放出毒液最是凶猛,内力高绝者也称不太久,约莫一炷香工夫,怕就要魂断九天了。

    然而若仅是此毒也难不住花蚕,他自有能力解天下剧毒,只费些事,倒也罢了,只是坏就坏在那山崖下竟长着一片绝情草。

    绝情草草籽淡绿,但凡有重物碰上,便烟也似飞散,进入口鼻作弄。绝情草顾名思义,本意便是绝情,但毒性并不强烈,若是不慎吸入了,也不过是一个月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待熬过一月,便也余毒全清,没甚大碍了。

    可万事物极必反,绝情草能绝人情|欲,却碰不半点激发情|欲之物,只要碰上一点,就来势汹汹,再也阻挡不。

    这花戮便是遇见了此种情形。他先中了雄虫之剧毒,又因着坠崖而不能及时阻挡,这已是难熬,而下坠摔落绝情草中,草籽飞扬,就被他大量吸入,引那虫毒中微末滛毒急剧发作,化作难解春毒……此时,他体内虫毒与春毒交相作用,让他倍觉煎熬。

    勉强自控已是无比艰难,若是稍有人碰触……恐怕便会狂性大发,把人往死里操|弄,而那解毒之人被其将春毒虫毒尽泻与体内,也是绝然活不成了。

    花蚕略一想便想通透,再一看花戮神情,果然是面色潮红,那额角青筋鼓暴,正是苦苦忍耐之时,而其嘴角鲜血汩汩而下,看似撑不几时了。

    若要为其先解去虫毒,便要让他服食自备解毒丹,花戮本人动弹不,自然是要有人喂进口中,而如若要喂,就免不了触碰上去,这一来,他那春毒便遏制不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他法,只要随手抓个人来丢给他解了毒就是,然而地方却不对,两人正在那山崖半腰上,别说是抓个人来,便是只动物也找不着。而要真上了崖抓了人,怕花戮早已是死透透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花蚕盯着花戮那张面无表情冷脸,终是为难起来。

    正这时,花戮想是行功更急,那头顶冒出些白色雾气来,直在他头顶盘旋,花蚕正在心中千般思索,脑中念头飞转,却听花戮又说出几个字来。

    “出去,封住洞口。”

    偌大个人站在面前,花戮便是定性再好,待会被毒性攻心,也是再控制不了,花蚕要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听从花戮所言,尽快出洞,再以巨石隔绝洞内洞外,让花戮被毒气冲昏了脑子嗅不到人气才行。

    而这样一来,花戮便会在片刻过后,血气泻尽而亡。

    花蚕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又死死盯了花戮一会,才扯一下嘴角,拉开衣带。

    “便宜你了。”

    解毒

    作者有话要说:

    因着花绝地小时灌药,花蚕始终保持着少年体态……也便是纤腰细肢,白莹莹皮肤柔嫩光滑,晶润如玉,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此时已然将衣衫除尽,随手仍在一旁,而他则赤足裸身,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极快地走到了花戮身前,然后,他跪坐下来,倾身扶住花戮脸,把唇覆了上去。

    花戮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虫毒与春毒交相反复、冰火两难,在他体内不停冲撞。他极力调动身子里内力,急速运功,只盼着能逼出一些,也好有个缓解之道,最不济,也得让另一人走出洞|岤、方能心无旁骛、专心运功。

    他也知晓此刻不妙了,然而却也无可奈何,既然他在与花绝天争斗时错漏了背后偷袭,便也该自吞苦果,万不能牵累那人。

    花戮艰难地将那个自己一直护着少年赶了出去,跟着便闭目屏息,专心行功……不曾想,却在下一刻感受到面颊上一点柔软碰触,只一下,便点燃了体内熊熊欲|火,即是再控制不能。

    他猛然睁眼,就见到一张仿若桃香凝成秀美面容凑在眼前,温软呼吸交融,竟带着几抹清甜。

    花戮知晓,此人从吐息到□无一不是剧毒,现下嗅到,便是他经年积累在体内幽幽毒香……

    “快、滚!”花戮几乎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来。这不知好歹现在还来撩拨,不要命了么?

    却见面前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个再熟悉不过讥诮轻笑来。

    “我哥哥,现在不要命……你在说谁?”语气低缓,就连声音里都透着说不出暧昧。

    花戮身子绷得更紧,紧咬牙关看着那秀美少年缓缓后退,他原本就要忍不住了,可这时才又发现,这人居然是裸着身子伏在面前,自白皙颈项朝下,似泛起了柔柔白光,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我、说、滚出去!”他已然快止不住情绪了,饶是再冷漠性子也见不得这番景象,更何况还有那作祟春毒,使得他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想要解放。

    花蚕见花戮这模样,唇边笑意不觉加深,之前那种种不快,似乎也散去了些,他可没听花戮所言,反而更是靠近,抱住了花戮头颈,一咬舌尖,狠狠地吻上了花戮唇。

    灵活舌叶轻巧地撬开了花戮唇齿,花蚕把舌尖血送入花戮口中,然后便缠着他舌头一阵吸吮,让他没了半点推拒机会。

    喂完了血,花蚕也没有放开花戮,反而是唇与唇依旧相连,他轻笑着含糊不清地说出来:“哥哥可要好好吞下去,毒人舌尖血能解天下百毒,哥哥可莫要辜负了我这做弟弟一番心意才是……”他感觉到花戮身子已经绷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微微颤抖。他笑声更轻快几分,带着一些调侃,“还有……”

    他舌尖灵巧地拖出花戮舌,轻轻地咬了一口:“哥哥若是不行,做弟弟也只能再努一把力了……”说到后来,语声几不可闻。

    花戮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眸光暗沉,随着花蚕声音越发深黯,到听完最后一句话,他终是抓住花蚕手腕,用力一拉,便把他揽入怀中,翻身压下。

    而花蚕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与人交换位置了。

    背后是冰凉石地,而身上却欲|火沉沉,花蚕看着那永远冰冷青年眼里深沉欲|望,终于也觉得燥热起来,他放软了手臂搭上花戮肩,一个使力把他拉了下来,让两人肌肤相贴,再曲起两膝在花戮硬实腹部轻柔磨蹭……

    花蚕举动压垮了花戮最有一丝自制力,他狠狠地掐住花蚕肩胛,硬把他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嵌入自己怀中,那双手在他背上不断逡巡,撩得花戮双目赤红,一口咬在花蚕肩上,此时他眼里只有那一具充满了诱人气息香嫩肉体,只想着要把身体里燥气全数发泄除去,而再没有了半点温柔。花蚕敛眸,双腿无声地环在了花戮腰上。

    ==我是河蟹爬啊爬分割线=

    真心地说,我写得很囧,非常囧,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那么,大家到底有心理准备了没有呢?如果有了话,请抬头往上看,那里有两个明显字,点它就行了……掩面。

    ==我是河蟹剪啊剪分割线=

    又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花戮清醒过来,他那器物还嵌在自家弟弟体内,两臂搭在那柔软身子上,手里还不自主地揉捏着那雪白软肉,感觉十分舒适。

    而花蚕更是凄惨,浑身青青紫紫自颈项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便是连小腿以及私密之处也没被放过,全是大小淤痕,还有数个干涸白斑凝聚,红色血丝纵横,再配上花蚕那莹白皮肤和秀丽面容……饶是早知其人狠毒残忍花戮,也觉着他甚是楚楚可怜。

    不过花戮既然醒了,又已知是被对方救了性命,便不能再蛮干下去,只是缓缓抬腰,把自己东西抽了出来,直发出“啵”一声轻响。

    花戮见花蚕双眉紧蹙,知道是让他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醒来要如何报复自己,可如今承了情……他倒是并非毫无记忆,在失去理智之前,他分明看到这人脱衣而来,撩拨自己,想必是做好了准备要让自己活命,就放任了自己去做……却没料到,会将他伤到这地步。

    虽然没什么替人料理经验,但也知不能让他这般裸着身子躺在冰凉石地上,然而附近又没有温水替他洗漱,花戮伸手,把花蚕抱进怀里,而后倾身伏了下去。

    花蚕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便失去了意识,只有朦胧所感,而不晓今夕何夕,到一切云歇雨收之际,他也只能模模糊糊躺在那里,而全身无一根手指能动。

    好在他还记着此刻并非安逸之时,觉着身上人大动作停了,就强撑着意志,想要早些醒来。

    于是没过多会,他便在一阵轻柔触碰中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包在个温暖怀里,而有个黑发浓密头颅正在自己胸前缓慢移动,而那一点点舔吮皮肤感觉,便是此人惹出来。

    总算是解了毒么……花蚕心中有感,想起之前所受那罪,再想起全是自己招来,心中火气一升一降,而那暖热吮吸舔吻,又让原本便沉耽情|欲身子重有了动情迹象,不禁恼怒起来,便伸出手,在那人头上推去。

    自然是羸弱无力,推得几下都没能推动。

    不过花戮如此敏锐之人,却在怀中人气息乱了那瞬便知晓对方已醒,只是动作不停,现下见他出手推拒,当然便要给个说法,于是就抬起头,对上花蚕难得羞恼眼神。

    “毒已解,放我下来。”花蚕看花戮一副七情不动样子,火气更大了几分。

    花戮没有放手,他只是看了花蚕一眼,伸舌把嘴角一抹白浊舔去。

    “你受伤,附近没水。”他平静地说道,“要帮你弄干净,上面还在对战,花绝天还未死。”

    花蚕听他说法,呼吸不禁一窒:“你是说,你要帮我……”

    “帮你舔干净。”花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不再与他多话,俯首于他胸前,再度开始舔吮……一寸一寸,半点不曾遗漏。

    花蚕也不知是恼是气,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眼见花戮吮吻动作一直向下,不过一会工夫便已经到了腰腹处时,白皙皮肤不自觉泛起了些红色,花蚕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怒气更盛,可他也不能开口,只怕一开口就是止不住吟哦之声……而花戮则像是什么都没觉察似,只专注做他自己事情,渐渐地,就把他全身都舔得干干净净了。

    到后来,花蚕知晓此人说一不二、做事最是执着,原本是放弃了任他作为,只盼早些做完,也早行他事,却在整个人被翻了过来时大惊失色。

    随着花戮脸越凑越近,温热吐息打在背上,花蚕背部皮肤开始有了细小战栗,而花戮气息越来越下……花蚕猛然明白他想做事情,不由大力挣扎起来!

    “花戮,给我放开!”他这回是真气急,两世为人,他口沫□全是剧毒,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先前让他“擦身”已是极限,可如今还要被做出更难堪事情来,让他怎么不惊怒交加?

    可花戮却全不听他,只一心从他脊椎上舔了下去,直到那隐秘入口,也没有半点犹豫,他盯着那处看了一会,似在思索如何去做,但下一刻便凑了过去,将那红肿伤处一应抚慰,再伸舌直入,连里面也“洗”得干干净净了。

    花蚕力气不济,终是没能阻止,到花戮舌尖挺入时,他倏然一僵,又在花戮转动舌叶时软了腰,被紧紧箍在那强劲双臂间,再也动弹不得……

    花戮径自做完了所有,再把花蚕身子翻过来,只见怀中人脸色殷红,满眼含怒,而那红润嘴唇也给咬得破皮,双目不由黯了一黯,又覆了上去,把那唇瓣含在口中辗转吮吸,直到那点血腥全数化为自己味道,方才停了下来。

    花蚕指甲掐进肉里,倒也强自镇定下来,看这人还要做出什么难堪之事,可花戮却又出了他意料,他只是抱着花蚕站起来,走到洞壁前那堆红衣前,将它拿了起来,给花蚕仔细穿上,这期间一语不发,也再没有做出什么来了。

    百年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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