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江湖不要脸!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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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不要脸! 作者:肉书屋

    才那么大胆,现在都“光天化日”了,她当然不好意思了。

    白夜一语不发,只是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抬起手臂搭在她肩上,小扇子似的睫毛不停眨动,似乎在认真考虑着什么。

    孙蝶以为他要收回裹在门墙上的白练,莫名失落了一下,但没想到的是白夜竟将她拦腰抱起,低咒了一声搂着她迅速掠回了床边。

    “你不给我保证,我就不许!”孙蝶如贞洁烈女般拉紧了衣襟。

    白夜本在她身上,此刻忽然翻身仰躺在了床上,闭紧双眸一语不发。他很想说,他可以随便出去找个女人或是自己来解决生理问题,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个随便的人,他看人的标准虽然只要“顺眼”而已,可这个“顺眼”的准则显然在绿绮门内乃至天下间还没有比她更接近的。

    是他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吗?白夜缓缓睁开了眼,却忽然见孙蝶气鼓鼓地嘟着嘴跨到了他的腰畔,扯开他的上衫盯着他的胸膛,眼神中带着赤/裸的迷恋:“你只要点头答应娶我,就可以立刻……否则……”说着说着,她红了脸。

    “随你。”这次他答得又痛又痒,但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清清冷冷,若无其事。

    孙蝶怒了,大着胆子扯开自己的上衣,摆正他的头逼他盯着自己:“好看吗?”

    白夜紧眯双眸睨着她:“莫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孙蝶却不在意,嫣然一笑:“想要吗?”下一句经典台词,“求我啊!”

    白夜闭了闭眼,再也没听她胡说八道,将她按倒在床上,扯下她和自己仅存的衣衫,分开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将那早已昂扬的物件抵在入口处,急促喘息着。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了,却愣是给停住了,像是非常犹豫,在测算这个后果值不值得。

    孙蝶紧张极了,却还是笑着双臂环上了他的颈项:“来啊,进来啊,你今天要是不进来,你就不是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周围会不会再有黑衣人冲进来捣乱。

    白夜瞳孔瞬间收缩,黑白分明的眼珠泛起细密血丝,显然忍得很难受,他抿了抿唇,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一般,猛地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他今天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忍了这么久,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啊……”孙蝶昂起脖子尖叫了一声,妈的,总算进来了,憋死老娘了,疼一下换来一个金龟婿,真t值!

    孙蝶这叫声让忍了很久只能看不能吃的白美人无比激动,他低喘了一声,喉咙中溢出的压抑轻吟,竟是比孙蝶那叫声还要销/魂,孙蝶疼得满头是汗之于听到这么悦耳得令人狼血沸腾的声音,瞬间治愈了。

    “疼么?”他压抑的声音低低问道。

    孙蝶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没事,来吧,我挺得住!”

    白夜悟了,缓缓在她体内抽/动起来,也不知是因为顾及孙蝶是第一次,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他的速度很慢,直到后来孙蝶都适应了,依旧很慢。

    孙蝶额头满是汗珠,忍不住说道:“你……你可以快一点,真的……”

    白夜耳根泛起可疑的绯红,但孙蝶没看见,她只看见他黑眸猛地一眨,哑声道:“……太紧。”

    孙蝶大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这种莫名的悸动又令她越发投入了:“啊……”随着他的动作,她不断溢出轻吟,像是鼓励,又像是刻意的诱惑,“啊啊……嗯……呃……白夜……”

    白夜双臂撑在她身边,听着她唤着他的名字,看着她难耐而享受的神情,慢慢加快了动作,一点点地进入更深的地方,探寻越发神秘的女子私/处。

    孙蝶那敏感得经不起丝毫撩拨的身子随着他越发快速的抽/送不断颤抖,口中呻吟细细碎碎,字不成句:“白……啊啊啊,白夜……啊啊啊啊……”

    白夜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始终睁着眼,眸中并不见浑浊的情/欲色彩,依旧明澈清晰,但却无法掩盖眼底翻涌如潮的动情,再理智再克制的人在最令人无法抗拒的那一刻来临时,也回完全破功。

    白夜昂起脖颈,弧度诱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轻而沉的喘息不断涌出,最后却全都被孙蝶再也受不住的求饶声所掩盖:“白夜,不行了……啊啊啊……停下,我不行了,你轻一点,慢一点……我真的不行了,要……要……”要去了啊。

    孙蝶不自觉地抬高了后腰,竟是下意识迎合了他的动作,使得双方的感觉再次深入,跳跃到一个不可言喻的境界。

    那个时刻孙蝶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娶不娶嫁不嫁,什么华山派百草山庄统统给忘了个干净,混混沌沌的记忆里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白夜,而她所想的那个人,便在那一刻低低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白夜第一次用他那如冰珠落盘般清冷悦耳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小蝶。”

    作者有话要说:呼……将近八千字的肉,我是疯了才会写这么多,我真的是疯了……

    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舍得霸王我吗?!看我可怜的眼神

    032

    “小海,你把我引到这来,到底想说什么?”孙蝶双臂环胸,她的心情现在也不太好,她不一定有耐心陪着他绕圈子,昨晚折腾了一夜,她更想像白夜一样去睡个回笼觉,可惜没人关心她。

    “啊?哦……没什么。”海桐遮遮掩掩地转身离开。

    孙蝶皱眉跟上:“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没什么。”

    “你耍我?”

    “没有……”海桐望了望天色,“就是说天气渐凉,该添衣服了。”

    孙蝶一怔,这刚才想着没人关心她立马就来人关心她了?她惶恐啊:“那个……小海,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我……我这身体还挺结实的。”

    海桐一脸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谁说你了?我是提醒你别忘了给公子做新衣服,就算你自己不会做至少也去买一件,既然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就要尽到做妻子的本分!”

    孙蝶一惊:“我和你们公子那点事他都告诉你了?”她威逼利诱的那些羞人过程?

    “唔。”海桐显然想的和她不是同一点。

    孙蝶羞红了脸,这白夜怎么傻大方啊,闺房秘事能乱说吗?

    “你脸怎么红了?”海桐猜测道,“没针线和布料急的?”

    这哪跟哪啊……孙蝶眼圈也红了:“你们公子他还说什么了?”

    海桐思忖了一下:“哦,大概就是让我对你礼貌一点,至少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他居然还知道这个?”

    海桐傲然道:“公子什么不知道?”

    孙蝶欲言,却见落葵忽然出现在了面前,原来他们已经走回了门口,房门此刻大敞着,白夜正坐在镜子前冠发,一袭一成不变的莲纹长衫,背对着门口,长发如春泉般流泻而下,直顺而柔亮,玄如墨玉。

    “孙姐姐,海桐,你们说完话了?”落葵将脸盆里的水泼了,兴致勃勃地跑回来看着二人问道。

    “唔。”海桐哼了一声,进屋走到镜子边帮白夜冠发。

    落葵挠了挠头,不解海桐为什么又耍酷,心里好奇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急切地环上孙蝶的手臂,小声问道:“孙姐姐孙姐姐,小海和你说了什么呀?”

    孙蝶的脸已经麻木了,摆不出任何表情,瘫了:“没什么,就是让我给你家公子做衣服。”她会做,不用买,当初没穿越之前老妈是裁缝,除了做衣服她还真不会别的,老天爷这回总算开了点眼。

    “哎呀,完了完了。”落葵大惊失色。

    孙蝶一怔,低声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这里面有猫腻?

    落葵如临大敌道:“我得赶紧下山去买些针线和布料,不然赶不及给公子做冬衣了,公子他从不穿外面做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那她若真听海桐的话买一件给白夜,白夜还不得立刻给她扔出去呀?她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她也得买。

    “孙姐姐会做衣服?”落葵愣了。

    古代的女人不都会女红吗?孙蝶皱眉,无声反问。

    落葵悟了:“可孙姐姐贵为一派掌门的独女,自幼习武,又怎么懂得女红呢?”

    “……”她真瞎,时间太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孙蝶”了,角色扮演玩得太投入的后果就是bug频繁啊,“后学的,逃下山后在悦来客栈闲来无事,便学了女红。”骗白夜她骗不过,骗个小姑娘她还是有把握的。

    孙蝶正得意间,忽觉身后袭来一阵寒气,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去,便见白夜一身莲纹白衫斜站在门口,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繁琐的装饰,轻裾随风,顾盼生辉。如果不是他面上挂着漠然的冷意,她会忍不住盯着他发呆。

    “不必准备了,今日我们便离开。”白夜话音方落,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便远远朝他飞来,落在他肩上,与他纤尘不染的衣衫连成一体,美得像是一幅画卷。

    孙蝶目睹着他将信从信鸽脚上取走,又看个信鸽从哪来的又圆润地滚回了哪去,回过神来人家已经将信看完给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啧,要是能把白夜领回现代去,那她连碎纸机都不用买了。

    “公子,是否即可动身?”海桐在测算他有多久收拾行李的时间。

    “马上走。”白夜越过在场所有人,“行李不要了,走。”

    这么急?行李都不要了?她的银子啊喂……

    “你缺什么我自会补给你,现在立刻走。”白夜早就料到孙蝶的心思了,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

    孙蝶乐了,颠颠地跟上:“我们这么急要去哪啊?”

    白夜无言,只是脚下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就落了孙蝶很远。

    孙蝶追得气喘呼呼,再加上昨夜体力透支,没多久就撑不住了,只能扶着树干大口喘息,再看人家白美人,分明昨晚耕耘得很卖力,可现在哪有半分的……

    想到一半,却见白夜折了回来,迅速掠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直接跃下山崖,飞檐走壁,连正道都不走了。

    靠,不走寻常路!真有这么急吗?赶着投胎啊?孙蝶吓得冷汗直冒,根本不敢往下看,悬崖峭壁是冤家,腹黑相公是流氓啊,这个世界没治了没治了!

    “天水教大批人马到了隐雾山。”在以超人一般的轻功掠下山的同时,白夜还有心情解释他这么着急的原因。

    孙蝶迷迷糊糊地应声:“哦,那小葵和海桐怎么办,他们……”说到一半猛地止住,却是见到落葵和海桐一人顺着一根很粗的绳子由山上迅速滑下,速度飞快。

    我了个擦……苍天啊大地啊这个武侠时代何止是奇幻简直就是玄幻啊,她这样的战士起码身后还有白夜这个牧师在加血,可人家那俩根本不需要后盾就直接上去拉仇恨,太牛了,简直是g一样的存在……

    “白神医既已上了隐雾山,又为何急着离开呢?”一声刻意掩饰得不阴不阳的挑衅自山顶传来,说到最后一个音节时感觉已经追到了他们背后。

    孙蝶浑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握紧了白夜的胳膊,生怕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夫妇俩一起上西天。

    白夜就好像完全没听到那个时男时女的声音一样,继续抱着孙蝶朝山下行去,意态闲适得就仿佛走在他家后花园,底下不是万丈深渊而是荷花池一样。

    孙蝶满脸黑线,本以为落了地就算安全了,可对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扯着她的胳膊飞快地跑了起来。

    “喂,白夜你慢点啊,我跟不上,胳膊都让你扯掉了……”

    白夜速度猛地减缓,渐渐地居然停住了,背对着孙蝶,望着前方树林,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刚刚适应了那几乎算得上不要命的狂奔,吖就不跑了,吖耍人玩呢?

    “我还以为白神医徒有虚名,竟是个缩头乌龟……原来并非如此,白神医只是想找个宽阔的地方,好施展开身手,对吗?”那个时男时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似是在身后,阴阳怪气,似嗔非嗔似怒非怒。

    白夜放开孙蝶的手,转过身去,准确地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嫩绿色的灌木丛前笔直地站着一个身穿繁琐黑袍的男子,他长发散乱的用丝绸系住,头戴黑纱兜帽,衣裳立领长袖,除却交握在身前的手,什么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哎呀呀,白夫人也在这,真是幸会幸会。”黑袍男子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白夜和孙蝶今次要丧生于此了一样,充满了惋惜。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白夜黑眸眼角微挑,斜勾着那黑袍男子,神色冰冷而嫌恶,就仿佛那黑袍男子是一堆垃圾,让他觉得恶心。

    “主人。”雪浅浅在这时从灌木丛后领着众位天水教众一涌而出,围在黑袍男子身边,人数是孙蝶和白夜的n倍。

    孙蝶唏嘘不已,怎么不是紫慕尘?那家伙不会是被篡位了吧?这黑袍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角色,说不定紫慕尘已经遇害了啊。孙蝶满脸哀伤,打算为紫慕尘默哀三分钟,可她却忽然发现……白夜笑了。

    ……白夜他居然,笑了?

    真……恶心啊。

    孙蝶浑身发抖,那笑的确恶心,谁看了都会有这个感觉,按理说以白夜那倾城之姿若是笑一笑的话,定是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子无人可以抵挡,但那笑就是让人觉得恶心。

    然后在他那笑结束不久之后,他们面前忽然闪过浓浓烟雾,周围所有景物瞬间移形换位。孙蝶猛地醒悟,他们应该是进入了某个阵法中。她侧首想问白夜该怎么办,后者却已经抱着她以一种很奇怪的步伐朝反方向走去,不一会前方便豁然开朗。

    奇门遁甲也懂啊……白美人,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孙蝶欲哭无泪地看着白夜,白夜却在望着身后。

    她循着他的目光朝后望去,只见方才天水教众所在之处只剩下些许肉段,那就好像是绞肉机绞烂了的肉馅一样,的确……很恶心。如白夜之前的那个笑容一样。

    “我们现在去哪?”孙蝶别开头不再去看,那应该是来不及撤退的天水教众的尸体……可以算得上是尸体吧?虽然已经变成了肉馅。哎……这也算是恶有恶报,既然当初选择了魔教这条路,他们就应该料到了这个结果。

    孙蝶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她一直都没正视过这个时代,只是一味的按照册子上所写的去看待和行动,如今却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死亡就在眼前,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轮到她,她还能继续置身事外吗?

    白夜抱着孙蝶朝前走,走出迷雾林之后便见落葵和海桐站在他们来时乘坐的那架马车前等着,神色淡然,看来是对他们家公子充满了信心。

    孙蝶非常敬佩,啥时候她也能有这种超自然力量下的自信就好了。

    而在孙蝶一行人离开迷雾林后,顾明烟的身影缓缓从林子尽头走了出来,秀丽妩媚的脸颊上带着笑,很淡很淡,不是开心的,也不温柔。

    “掌门,您为什么还要帮他?白神医既然已经拒绝了您的求亲,那您……”一名粉衣绝色女子站在顾明烟身后,对她方才摆阵助白夜一臂之力的行为十分不解。

    顾明烟芊芊玉指比在唇边,柔声道:“嘘……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做了好事,这会影响我的形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三十二章……三十一章昨日欠的2000字已经在上一章里面补齐了,大家可以回去看了,订阅过的直接倒回去看就行了,没订阅的……呃……我又语无伦次了~   !

    看上面的章节就知道作者打网游打疯了………………

    033

    离开了绿绮门,孙蝶一行人便宿在了隐雾山脚下的小镇上。刚刚被魔教袭击过,就如此明目张胆的住在贼窝附近,不怕再被掐吗?孙蝶忧心忡忡地看着正在开房的海桐。

    “孙姐姐你放心吧,魔教的人暂时不会追来了。”落葵挽着孙蝶的胳膊,和她一起朝楼上客房走。

    孙蝶望了望天色,还早:“为什么?”难道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因为公子他……”落葵兴冲冲地要说什么,却被海桐的厉声呵斥给打断,“小葵!”

    孙蝶循声望向摆着一张棺材脸的海桐,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天色还早,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

    闻言,白夜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许了。

    “我也去我也去,孙姐姐我们一起去。”落葵急切道。

    也好,这样如果遇到危险也有个照映:“好,我们走吧。”孙蝶领着落葵要走。

    海桐咬牙挺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道:“我和你们一起去。”这两个女人还真是没有危机意识,即便公子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但人生地不熟的能乱走吗?

    白夜推开房门进了屋里,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孙蝶遥遥望了望他的背影,视线不自觉地凝在他一身莲纹长衫上,久久不能回神。

    “孙姐姐?”落葵低声唤她。

    “啊?哦,我们走吧。”孙蝶愣愣回神。

    海桐忍不住低咒一声:“花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隐雾山下的小镇十分繁荣,并不比再来镇差,他们住的客栈依旧是悦来客栈,离集市的距离也不算远,孙蝶和落葵一起买了布匹和针线便急匆匆地回了客栈,搞得以为她们要逛很久的海桐一头雾水。

    “孙姐姐,你会什么针法呀?呆会可要教教我。”落葵心满意足地抱着满怀白布,满脸崇拜地看着孙蝶。

    孙蝶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你孙姐姐一定倾囊相授。”

    “等等。”回到了房门口,海桐打断两人的对话。

    “怎么了?”孙蝶正要进她和落葵的房间。

    海桐将自己怀中所抱着的孙蝶的东西拨出来扔给她,越过她推开房门,扯着落葵走进去,头也不回道:“你和公子一间,我和小葵一间。”

    “……”孙蝶满面震惊地看着海桐,欲说什么,却碰了一鼻子灰……房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得,这回有的尴尬了,她抱了一怀的东西,呆会要怎么跟白夜解释啊?

    侧首望向对面的房间,房内亮着明明灭灭的烛火,虽天色已暗,白夜却好似并未入睡。她试着去敲门,却在手指碰到门时门便开了。

    没锁?孙蝶皱眉跨了进去,一眼便望见了斜靠在卧榻上看书的白夜。

    雍容清寒的颀长身子穿着一袭纯粹的白衣,衣摆如蝶翼般平展于卧榻之上,他侧倚着身子,窄腰被宽边的白色腰带系紧,勾勒出上下/身的黄金比例,一头青丝用翡翠发冠一丝不苟地固在脑后,微风拂过他背光的脸庞,只看得清一双流光潋滟的星眸。

    ……俊。

    许久许久,孙蝶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他,所有的词描绘出来的都及不上他。

    她忍不住靠着门仔细端详起来,眼神一点点从他的眉眼扫到手臂长腿,再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正想感叹怎么会有人生的那么好,便见对方忽然抬起了头,面若冷霜地看向了她。

    乖乖,这世上除了神仙之外恐怕也只有白夜能长成这样了,世间少有啊,她有福了。

    “站在门口作何,还不进来?”白夜放下手中书卷,倒了杯茶走到水架边饮下,漱口,吐掉。

    这是准备睡觉了?难不成一直在等她?孙蝶脸颊微微一热,进屋关门,将怀中的布匹和缝纫用具放到了角落的柜子上:“我以为你睡了呢,原来还没有。”

    白夜并未答她,只是轻蹙眉头望向了她买的东西,在烛火映照下,目光好似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布?”他低声道出一字,音色清冷悦耳。

    孙蝶脸更红了,遮遮掩掩地挡到东西面前,隔开白夜的视线:“……是,是啊。”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

    “嗯?”白夜薄唇一抿,沉下脸色。

    “天冷了,想给你做几件新衣服。”孙蝶实话实说,说完便转过了身佯装整理布匹,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神情,她怕会看到嫌恶或者拒绝。

    但奇怪的是白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略微颌首,便走到了床边坐下,自床榻里侧拿出一个精致的黄花梨长形木盒。

    孙蝶也在这时转过了身,而白夜刚巧将视线移了过来,她正要闪躲,便听他淡淡道:“你过来。”

    孙蝶瞧见了他手里拿着的木盒,心里微微好奇,便走了过去与他一同到了桌子边。

    “这是什么?”她疑道。

    白夜并未回答,只是将盒子打开,把里面躺着的一件由黑色绸缎包裹着的细长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黑色绸缎如流水般滑过他白皙的手掌,赏心悦目。

    他敛眸凝视了那东西很久,然后递给了孙蝶。

    孙蝶一怔,这是给她的?白夜居然会送她东西?这实在让人惶恐:“给、给我的?”

    白夜点了点头,侧坐到桌子边,垂眼看着被轻风吹得闪闪烁烁的灯火,神色耐人寻味。

    孙蝶见他不打算告诉自己这是什么,便好奇地用手去摸,又冷又硬,寒气四溢。

    她哆嗦了一下,颤声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人体器官什么的吧……他不是大夫吗,收藏这些东西应该不为过吧……好吧她又想歪了。

    白夜睨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剑。”

    “……剑?”孙蝶彻底愣了,原来他还没忘了“孙蝶”会用剑这回事啊?

    白夜将宝剑从她手中取回,缓缓抖落绸缎,露出镶嵌着碎星宝石的雅致剑鞘,单手扣住银白色剑柄,屋内本就虚弱的烛火瞬间熄灭,一道寒光从眼前快速闪过。

    孙蝶使劲揉了揉被剑气刺痛的眼睛,望着出鞘的宝剑,忽然想到了倚天剑。

    是的,这柄剑不论是模样还是造型都和倚天剑很相似,银白的剑鞘,华丽的宝石,薄若蝉翼的剑身,无一处不昭示着这是一柄绝世好剑。

    孙蝶被剑身所带的寒气慑得浑身发冷,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剑是宝剑,只是可惜我现在已经不会用剑了。”

    准确地说,不止是剑,她连内力都不会用,寄居在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体内,却运用不了她的内功,还是得被人追着打,孙蝶那叫一个憋屈啊。

    白夜却对此不甚在意,轻轻还剑归鞘,重新点上蜡烛,云淡风轻道:“我教你。”

    “你会用剑?”孙蝶现在的表情很难形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摆弄剑了,可一直以为他所擅长的武器是那条白练,剑总是用不太好的。

    但孙蝶很快就知道她错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白夜不会的呢?这就好比在玩超级难度的大家来找茬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她还是不自虐了。

    “是。”白夜取来手边的翡翠茶盏,自斟一杯碧螺春,晃了一晃,慢慢饮下。

    “你的剑一定使得很好。”

    一个剑客的剑法好不好,首先要看他的剑,孙蝶虽没见过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神洛凡生的佩剑如何,却很肯定不如这一把。

    她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海桐和落葵对白夜的那种超自然存在的信任,她现在就觉得,如果白夜用剑,剑神一定不会是洛凡生。

    “那你为什么不使剑,而要用白练?”剑的杀伤性要比白练大得多吧?孙蝶有些不解,便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白夜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几分,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淡淡道:“剑乃君子。”

    他不是君子,所以他不使剑,他觉得自己不配。

    孙蝶悟了,看着白夜的目光复杂了几分,白美人你太看得起咱了,咱也不是君子,咱就是个小人啊!

    “这柄剑你收好,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起我便助你恢复功力。”白夜翻身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眸,精致的远山眉轻轻蹙着,似乎永远不会舒展开。

    “可是我……”说了一半孙蝶便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拒绝都没用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顿了一下,她吹灭了蜡烛,缓缓走到了床边。

    他躺在里侧,那她就躺外面好了……孙蝶穿着衣服躺上了床,将被子拉开盖在两人身上,脸红心跳在加速,朱唇轻抿,嘴角噙着一抹不自觉的微笑,一双明眸不停眨动。

    她刚刚躺好,便觉身后之人将玉臂搭在了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痒得她微微发抖。

    但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那个……我……我来葵水了。”

    这也是她一早才发现的,偷偷摸摸问落葵要了古代女子用的“卫生巾”,万觉那东西实在不靠谱,但真是别无选择,遂只能顺其自然了。

    如今白夜这样子,该不会要……要做什么吧?

    白夜闻言,轻轻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肩膀,没有言语,似乎睡着了,但孙蝶却知道他并没睡。

    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忍。白夜其实对她真的不错了,就是人冷了点,但这也是个性使然,大家都没办法。刚才他送她那柄宝剑绝非俗物,瞧他那副割肉卖血的别扭模样,那应该是他曾经的佩剑吧?

    沉思很久,孙蝶终是小声提议道:“其实……可以,可以蹭,蹭……”

    白夜落在她胳膊上的手微微一颤,缓缓抬头看着她的背,目光内敛平和,却又好似隔着重重远山,难探真意。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轻声道:“……蹭?”

    孙蝶觉得自己已经快冒烟了,憋了半天,耿着脖子道:“不是的……我是说,放在一起蹭一下还是可以的……”

    白夜清俊面孔上毫无表情,只是语声很轻地“呵”了一声,似是疑惑。

    孙蝶脸涨得红如滴血般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其实她还真没猜错,白夜的确是故意的,他现在不仅仅是眼神邪气,整个人都有点邪门,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由于孙蝶背对着他,所以并没看到他的神色,于是便继续道:“那不然,不然……我帮你……帮你……”一双小手忐忑地握来握去,孙蝶再也说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礼物喽……白少的佩剑赠了佳人,佳人就周到服务一下吧=v=

    当然,人家应该只是嫌你老拖后腿而已……

    034

    飘渺的月光照着白夜的侧脸,他半坐着身子,长睫低垂,清雅俊美的脸庞上一双黑眸深邃而内敛。孙蝶转过身去瞧他,从那双眼睛里瞧不出他的半分心思,却反而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看穿了,无所遁形。

    “如果你不需要的话,那我们就睡吧。”孙蝶将被子拉到胸前,皓齿轻咬下唇,有些懊恼。那副表情就好像是一年没洗过的袜子一样……很臭。

    白夜并未正面回答她,只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玉指轻移到腰间,挑开了那系得一丝不苟的宽边腰带,一脸云淡风轻地睨向她,似乎连目光都染上了清冷的月白。

    孙蝶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水灵灵的眼波流连在他的宽肩窄腰上,怎么都收不回。

    “你来。”白夜这样说道。

    “我?”孙蝶一怔。

    白夜将视线轻飘飘地丢到她身上,那神情就好似在说:是你起的头。

    ……行,对!是我起的头,只要结局是喜剧,中间你怎么折腾我都行!

    孙蝶咬牙切齿地抬起手,颤颤巍巍地去拉白夜的腰带,伸到一半忽然止住,眼睛发亮道:“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白夜微微蹙眉。

    “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白夜素手抚上发冠,轻轻取下,长发如流水般垂过肩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无声地拒绝。

    孙蝶认命地开始给他脱衣服,每脱一件心跳都加快百倍,她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猝死。

    白夜察觉到她的异样,从被子里抽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问:“你爱我?”

    孙蝶有一瞬间的紧张,但随即便镇定下来,如果你试过被同一个男人问n次一样的问题,你也会淡定:“我爱你怎么的?”

    白夜指尖微热,由手腕缓缓抚上她白皙的脖颈和清丽的脸颊,所到之处又麻又痒,孙蝶只觉自己快要在他手下融化了。

    她连忙止住他的手,以话来掩饰慌乱:“我爱你是我的事,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哪那么多废话。”

    她的皮肤很白,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简单地绾了一个小髻,大部分都垂了下来,直到腰畔。她的耳朵上带着一对珍珠耳环,非但不觉得俗气,反倒衬出了几分灵动气质。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珍珠很挑人,可孙蝶戴珍珠很好看。

    白夜收回目光,思忖了一会,正欲作罢,便见孙蝶又找回了勇气,随手扯下了他最后一件外衫,上身全部赤/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他下意识想要重新披上,却被孙蝶按住了手,她一脸紧张地说:“干吗?想反悔?”

    “……”白夜薄唇抿得没有一丝缝隙,轻轻挪开自己压在衣襟上的手,一头乌发散落而下,掠过前胸,遮住了那两颗润泽如樱的凸/起。

    想起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孙蝶就恨不得把他弄死,现在终于有了将他“一手掌握”的机会,她怎么可以放弃?趁势拉开他雪白的下衣,孙蝶一咬牙,哗啦一下子将他脱得一/丝/不/挂。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孙蝶一双明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这种事终于让她碰上了,总算有这么一次是她衣衫规整而他半点不穿了,若非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肯定会去烧高香谢谢佛祖!

    白夜抬手拉起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摆正孙蝶的脸使她不要将目光留在自己身上,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睡……”觉字未出口,孙蝶便兴冲冲道:“你躺好,我来帮你!”

    白夜这次彻底放弃了说话,直接背过身去表示不想要了。

    孙蝶急了:“怎么了?”她的手自被子下面摸上他冰冷而光滑的玉背。

    白夜身子有些僵硬,漠然道:“天色已晚……”

    “还早还早,你看外面多亮啊。”

    “你累……”

    “我不累我不累,我现在很有精神。”

    “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该看得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我没见过?”

    “……不。”白夜漠然转头,一个眼神便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你不敢给我看?”孙蝶撅了撅嘴后撤些许。

    男人的身子有何好看的?简直匪夷所思。白夜不想再理她,却发现她越退越远,险些摔下床去,无奈地伸手揽住了她。

    孙蝶躺在他不着寸缕的怀中,下巴枕着他的肩,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撒娇道:“给我看看嘛,最多我不碰你。”

    “……不。”

    “你不敢给我看,那你就是心里有鬼!”

    白夜撑开二人的距离,蹙眉睨了她一眼,忽然掀开了被子,看着她道:“抓鬼吧。”

    “……啊?”孙蝶先是一愣,然后脸蹭地一下红了,“我……”她垂下眼睛仔细打量着他的上身,在移到肩膀时似乎看到了什么,困惑地皱起了眉。

    白夜眼疾手快地拿起外衫披上,又将她揽入怀中,眯眼四处查探房屋角落。

    “怎么了?”孙蝶有些惊讶,他身上居然还真有她没见过的东西,肯定是上次坦诚相对时做别的事做得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发现。

    “天冷少语。”白夜淡淡给出四个字,明显是敷衍。

    “啊?为什么?”

    “开口热气便跑了。”

    “……”孙蝶嘴角一抽,不希望她说话她就不说呗,干吗扯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趁着枕在他肩上的时间,孙蝶干脆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的后背,她一点点扯开他的领口,果然在后背左肩处发现一朵夭然绽放的血色莲花。

    难怪不给她看,原来背后纹了一朵红莲花,孙蝶开口想要调侃他,却发现房内烛火倏地亮起,数不清的菱形铁片朝床的方向射来。

    ——是暗器!

    白夜一个翻身将孙蝶护在身后,扯下床帐将一批批暗器包住碎掉,却奈何空间窄小施展不开,只能强撑着防护,拉上孙蝶跃出床榻飞向窗外,可期间却被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围住,护着孙蝶的另一边露出破绽,眼看着就要被暗器打中。

    孙蝶一惊,来不及细想便倾身挡在了他身前,数十枚菱形铁片削铁亦是如泥,更何况是肉?她立刻便被割得浑身是伤,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血如泉涌,她疼得哀号一声倒在地上。

    “公子!”房门被推开,是海桐和落葵。

    落葵见孙蝶神情极其痛苦地倒在地上,立刻冲了上去:“孙姐姐,孙姐姐你怎么了?!”

    “我……”孙蝶脑子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问她怎么了,便下意识道,“我没事……”说完,只觉胸腔气血沸腾,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红得刺目。

    “孙姐姐!”落葵急了,抬头望向将暗器全部返还给暗中偷袭之人的白夜,哽咽道,“公子,公子你快来看看孙姐姐,孙姐姐她不行了……”

    白夜的个子很高,身材也很瘦削,若是笔直立在某处,远远望去就好像是阿拉伯数字“1”,一如此刻,他身子颤了一下,在黑暗中是那么明显。

    “真没用!”海桐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处几枚药丸给她服下,“你要是真这么简单就死了,以后别想再让我承认你是百草山庄的女主人!”

    孙蝶闻言,虽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强颜欢笑:“傻小子,别以为你比我年轻你就能多蹦跶几天……棺材里装的是死人不是老人。”

    “呸!”海桐啐了一口,“什么死不死的?有公子在,你怎么会死?”

    说得也对啊……孙蝶难捱地笑了笑,心里却道这次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断气了,连呼吸都困难,还能做什么呢?

    白夜与从暗处涌出的黑衣人打斗在一起,根本无暇分/身,却还是不停地朝孙蝶这边望。忽然,他似是忍无可忍,自袖口放出阵阵清香的白烟,围绕着他的黑衣人便捂着脸倒了下去,没多久就化作了尸水。

    余下的黑衣人都吓傻了,谁也不敢再靠近白夜,他们对视了几眼之后互一点头,跃出窗户飞速离去。白夜拾起地上一柄长剑,随手朝后方一扔,那长剑便有意识般追上了逃跑的几名黑衣人,巡回一圈,自脖颈间均横一道,几人全数落地而亡。

    “公子,你快看看孙姐姐……”落葵哭得泣不成声,抱着孙蝶的胳膊不停颤抖,就好像孙蝶已经死了一样。

    白夜瞬间掠到她身边,将她从落葵怀里接过来,抬手号上她的脉门,替她检查伤口。

    孙蝶看着白夜难得紧张的神情,忽然笑了,磕磕巴巴道:“你放心……如果这次我可以活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练武,学一套更强的剑法,不再托你们后腿……”

    白夜看了她一眼,没言语,只是抿了抿唇。

    落葵哭得更大声了,抹着眼泪望着她:“孙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公子是天下第一神医,可以起死回生的……”

    海桐眸光复杂地同白夜一起检查孙蝶的伤口,心里有什么滋生而出,视线忍不住柔和下来。

    “干吗哭哭啼啼的……嗯?不要哭了,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崇拜呢?感动呢?去哪里了?”话说到一半,孙蝶嘴角再次溢出鲜血,鲜红的颜色衬得雪白的脸越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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