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死神同人) 作者:肉书屋

    学疏才浅，仅抛砖引玉，以期佳作。”略略向众宾客颔首，作为主人的朽木白哉起身和歌：

    桦樱

    潜水探珠玉，波中不可寻。

    桦樱花散落，竟似玉浮沉。

    声音刚落，众宾皆鼓掌称好，大赞主人好才情，仆人亦即刻将诗作记于屏风中央。

    “不愧是大才子，按时而作，那便轮到我了，”志波海燕起身行礼，亦作和歌一首：

    明月拂晓

    夏夜尚深夜，天明早已经。

    云间何处隐，晓月已无形。

    千叶有些讶异地看着志波海燕，没想到大而化之的他还有这种天分啊，不过诗词之间，隐隐还是有些难以排遣的惆怅之意，大概也和他见证了志波一族由繁盛到没落的境遇有关吧。

    “到我了”夜一起身，随口成句

    月

    秋夜月光明，秋毫仍可揭。

    阴森藏部山，半夜也能越。

    果然，和她乐观的本性非常相似的一首和歌，原本千叶以为，她会以秋枫为题呢。

    “献丑了，”位于西席被排于最末的黑藏断抿显然有些不快，但仍旧和歌一首：

    雪降于梅花上

    梅花杂白雪，彼此无劣优。

    香者自芬芳，人能知辨别。

    “请诸位赐教，”闻歌的服部景翰略略莞尔，起身相合

    雪中梅花

    梅香与落雪，相杂如无别。

    花雪不须分，花枝不必折。

    “小女子献丑了”百里奚彩姬在首等贵族和歌完毕，即刻起身：

    雪降

    纷纷降白雪，树树竞开花。

    欲把梅花折，谁能不误差。

    千叶有些黑线地看着西席那三人，怎么现在流行用和歌吵架的么。果然，其他贵族见西庭如此出采，也不甘落后，纷纷起身和歌，其间良莠不齐，却也不乏雅俗共赏之作，千叶感觉跟小学、中学、大学三个不同阶层同时参加诗歌朗诵比赛差不多，翻来翻去不过那几个词，暗暗庆幸自己是中国人！

    “朽木小姐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为何却如此沉默，莫非我等拙作，朽木小姐并不放在眼里？”百里奚显然非常看不起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竟然也跻身于身份高贵的贵族之中，有意留难。

    “百里奚小姐见笑了，妾身自知才疏，岂敢于众位争辉。梅雪之间，自古便难定优胜，毕竟：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不知百里奚小姐，以为然否。”恭敬地答对着，千叶扬起一抹温和无伤的笑意，看着被她的诗句塞住一时无法想出更好诗句应对的百里奚彩姬。

    哼哼，想犯到她头上，还欠了点火候。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啊！

    果然，众人在她语毕都面露讶异，看似信手拈来的诗句对句工整而寓意深远，若非功底深厚，根本无法作出如此佳句，霎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准备看朽木族的小姐将出何等佳作。

    “没想到千叶小姐竟精通古律，请小姐赐诗一首如何？”服部景翰犹如找到知音一般起身行礼。却让众人越发惊讶，服部景翰乃众所周知的雅儒，尤其擅长古风诗词，才情出众，竟然向朽木小姐求诗，若不是对朽木小姐青眼有加，那么便是给小姐出了一道难题了。

    “既然如此，妾身便以春为题。”在等到朽木白哉的首肯之后，千叶笑盈盈地起身。

    “慢！既然朽木小姐才情横溢，不若我们添字求诗，若小姐做得出，我们每人送她一样族中宝物如何，我出雨字。”百里奚彩姬婉约一笑，淡淡提议，她有些好奇这个女孩是否真的如服部所言，有如此之高的修养。

    “如此甚好，我出春字。”服部景翰向座上人颔首示意。

    “我要个夜字，小千叶。”四枫院夜一朝她咧嘴一笑。

    “黑字。”黑藏断抿点首示意。

    “火字。”志波海燕笑得耀眼。

    “花。”看了身旁自信满满的某个女人一眼，朽木白哉淡淡出声，也意味着出字到此为止。

    “如此，千叶献丑了，”起身颔首，千叶不经思考，诗句脱口而出：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 花重锦官城。

    看着众人惊愕的样子，千叶装得非常贤淑地行礼，不忘谦虚一句“千叶愚笨，让诸位见笑了。”在确认没有人知道破绽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当个穿越的也不容易呐。

    “这是完全遵照千年古风格律的古诗，千叶小姐果然逸才天纵，景翰拜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服部景翰当即行礼，就连故意使难的百里奚彩姬也不得不佩服在这短短时间内，千叶竟然做得出如此好诗，更将所有人出的字一字不落按顺序添进古诗之中，而且丝毫没有突兀之处，若非出身家世显赫的望族，如何能够有如此高的修为。果然所有人都暗暗猜测，所谓来历不明，莫不是因为她是王族中某位公主寄居或者有意许配给白哉殿下，为了公主安全，才……

    “服部大人过奖，舍妹不过略习古典罢了。”淡淡出声，墨玉双眸将她的举动都看着眼里，朽木白哉优雅的唇线略略上弧，她很聪明，而且记性非常好。

    ？千叶是不太懂下面个个带着钦佩崇敬的眼光看着她的贵族们到底在想什么啦，她刚刚不过在掰手指偷偷算她可以得到多少份礼物罢了，嘿嘿，杜大人的诗很好卖啊。

    （ps《春夜喜雨》是杜甫写得。）

    分赃啦分赃啦（夹章）

    当晚，和朽木白哉呆在书房的千叶收到了那几位贵族的礼物和其他贵族的赠礼，果然件件是世间少有，尤其那数人的更是价值连城，千叶抱着一堆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白哉大哥，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跑到示意管家下去打赏前来送礼仆人的朽木白哉身边，千叶拉着他的衣袖往那堆明显最值钱的询问。

    “那是你的礼物。”看着在烛光映照下越发红艳的脸，淡淡出声，既然是那几个人送的，必定不是凡品。想起来，他似乎也欠她，一样礼物。

    “有什么关系嘛……”撒娇地拉着他到礼物面前，“不过大哥，这些有什么特殊用途的吗？”

    在看到那对纯黑色造型奇怪的铁制品后，朽木白哉略略扬眉，猫妖女还真舍得。

    “四枫院一族号称天赐兵装番，这对天琵琶是他们族内不传之密，用它修炼可以大幅度提升武者速度和力量。”刚刚说完，那副天琵琶就被千叶搬到他怀里。

    “我又不需要这个，给大哥吧。”嘿嘿，她准备当只米虫的。“大哥，这个是什么？”指了指一对古玉雕成的凤凰。

    墨玉色的双眸在看到那对古玉后略略闪过讶异，看来百里奚彩姬也是个愿赌服输之人，竟然送了百里奚至宝，“百里奚的灵凤，可以相互感应佩戴对方灾难，上面附有百里奚一族历代圣女的祝福，捏碎它可以即刻空间转移到对方身边。”扬扬眉，看到某个女人听完他的话后即刻涎着脸趁他双手拿着那副天琵琶，将灵凤系在他腰带上，另一只则很快挂到自己颈上。

    “……你在干什么？”

    “大哥，我以后有什么危险就拜托你了。”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腰间的灵凤，千叶完全无视腰带主人意愿。

    “……”默默看着自信满满的某人，她是吃定了他一定会当她保镖么。

    “大哥，你说过要奖励我的。”无辜地眨眨眼，“我要的奖品就是要大哥一直保护我哦。”咧嘴一笑，没错，她就是吃定他了。

    “……可以。”略略扬眉，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看着她自鸣得意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突然觉得，和某种同样诡计多多的动物非常相似。只是，有人会在别人面前露出j计得逞的样子么。

    一只，修炼尚未到家，却喜欢四处游玩惹祸的小狐狸么。暖意渐渐染上墨玉双眸，任她略嫌放肆地拉着他的衣袖，继续翻看其他三样贵重礼物。

    “大哥，黑藏送的万能防护液涂到你的牵星箝上面去吧？这么小一瓶，涂上去刚刚好。”刚刚好从头保护到脚，忽忽

    “……”

    “大哥，海燕大哥送的‘骨血封’给你吧，要不放在千本樱剑柄里面好了，要用也方便。”

    “……”

    “大哥，服部送的浮雪丸给你平时工作或者练习太累的时候用吧？我不太需要一颗就可以让我精神三天的药丸。”

    “……”

    源氏栽培计划！！

    自从千叶知道有朝一日朽木白哉会亲自教自己瞬步后，她就决定接下来要好好研究尸魂界的鬼道、瞬步、白打、斩魄刀这四样死神的战斗技能，省得白哉教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那座全自动制冷机冻死。花宴过后朽木白哉让管家帮她量身定制了为期一个月的礼仪和必要学识修炼，省得连毛笔都不会用的某人下次彻底穿帮。

    所以，日子也在早上学习礼仪和练毛笔字，下午或是睡懒觉，或是抱着一袋银子去流魂街找银到处胡吃海塞，傍晚在街道‘刚好’遇到巡逻归来的白哉‘顺便’被他捡回去，晚上从朽木家庞大的藏经阁随便拖一本看起来不错的书籍书赖在朽木大贵族书房做高级伴读书童，不知不觉中华丽丽地过了二十多天。

    “醒了。”千叶睁开眼，就看到朽木白哉捧着一杯茶坐在她身侧，墨玉色的双眸正在看着她。夕阳的余晖柔和了他的轮廓，令他原本冷硬的气息柔和了很多。

    “白哉大哥？”如翡翠般迷人的绿眸有些讶异地看到他居然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平时不都是她跑去粘他的么。

    “你的灵力恢复了。”淡淡地出声，看着因为仍未完全清醒而显得有些迷糊的她，朽木白哉慢慢放下了茶杯，说出他在这里的原因。“可以学瞬步了。”

    “诶？”傻傻地看着仍未换下死霸装的他，突然想到之前他们的约定的千叶马上起身

    “白哉大哥要教我瞬步了？”开心的抓住他的衣袖，千叶咧开大大的笑容。

    “恩，去换件衣服，到道场。”微微别开脸，白玉般的手静静地拉开她的小手。掀开被子的千叶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有些透明。虽然是小女孩的身体，但是于礼不合。

    “好，我马上去。”不明就里的千叶笑嘻嘻地刚准备起身，朽木白哉已经瞬步离开。

    “白哉大哥走得那么快干嘛？”耙耙头发，千叶呆呆地看着朽木白哉有些急促离开的身影。

    道场

    “白哉大哥。”穿了件白色的简单振袖，千叶笑嘻嘻的跑进道场，果然看见一抹黑色身影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瞬步的原理你都明白了么。”定定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她，朽木白哉指了指她乌黑的秀发，示意她把那及膝的长发绑起来。

    “恩，瞬步就是将自身的灵力运于脚下后方发出，形成急速向前的反作用力，配合瞬步步法，达到快速移动的目的，用于配合鬼道，白打，斩击其他三样死神必修的战斗技术，提高死神的战斗能力。”有些傻笑的拉拉自己头发，刚刚只顾着跑过来，连头发都没有梳起来，现在跟白哉说再等一下让她回去绑头发，会不会被骂。

    “过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出这种状况，朽木白哉从怀里拿出一条雕工精美的紫色木钗，让她背对自己。

    “那个……谢谢白哉大哥。”千叶乖乖转过身去让朽木白哉帮她弄头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有着一丝属于女孩子的羞怯，粉雕玉琢的脸上飘过两朵红霞，她怎样都没有想到朽木白哉居然会主动帮她弄她这麻烦得要死的头发，那个紫色的发钗，是他要送给自己的吗。

    “好了。”俯身帮她用钗子把她的秀发固定，看见她略带的羞涩向他道谢，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异样情绪又在他原本无波无澜的心湖上勾起涟漪。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双手，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巡逻完所属地区后鬼差神使地踏入那家饰品屋，挑了这条紫色的发钗送她。

    就因为海燕说过她连一件饰品都没有么……

    “今天我会先教你步法……”在看到某只小猫又看着自己看到发呆后，淡淡地提醒她“不要走神。”

    “哦”有些心虚地看着他，千叶尴尬地傻笑，谁叫自己就是喜欢他，会看他看到发呆也是正常的啦。

    “我会先示范一次，你注意看。”放慢速度，朽木白哉在她面前演示最基本的步法，并将灵力实体化，让她明白如何将灵力和步法结合起来，达到最佳效果。

    “白哉，你好厉害哦。”千叶两眼放光地看着朽木白哉，她虽然早就从书里面知道基本步法如何进行，但是像朽木白哉这边能够将灵力和步法结合得如此完美的，真的很少有。

    淡淡地看着她无比崇拜地叫他的名字，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头，“刚刚都看清楚了么。”

    “这个，差不多了。”有些得意地笑了，还好她之前有做过功课呐。

    “走一次给我看。”知道她之前有认真学过相关知识，朽木白哉示意她用刚刚教她的步法走到自己这边。

    “好的。”笑嘻嘻地将灵力运到脚跟底部，千叶学着朽木白哉的步法向前，却发生她意料不到的事情。

    “诶？”惊慌的发现自己竟然急速向墙靠近，千叶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稳稳地纳入略带樱花香味的怀里。

    “你还不懂控制自己的灵力，不要急进，先把步法学好。”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白玉般的双手扶她站好。

    “哦”还没有从被朽木白哉抱在怀里的震撼中回神，双颊通红的千叶乖乖地点头，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给男生抱过耶，虽然自己现在是小萝莉，不过能够赚到朽木大帅哥的‘初抱’也是非常难得的啊。

    呵呵，她赚到了……

    “那么重新走一次。”将手收于身后，朽木白哉淡淡提醒某个魂不知神游到何处的小狐狸，再这么耗下去就天黑了。

    “好的。”傻笑着回神，千叶提醒自己乌龙不能摆两次，开始认真地走着步法。

    夕阳的余晖透过栏窗为原本肃穆的道场平添几分温馨，场地上，一黑一白交错移动的身影浑然不觉两人犹如互相追逐的光影，有着难以言喻的契合。

    我们的身份（上）

    我们握着杯中明月的倒影，以为最起码，它一定属于自己；我们望着天上遥不可及的明月，认为它一定不会在意，在成千上万追逐它光华的凡人中，同样孤独寂寞的自己。

    ——千叶

    “管家，今天大哥不是休息吗？”穿着普通的白色振袖，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根紫木钗盘起，在剑馆练习着瞬步的千叶疑惑地看着管家一个人出现在剑馆门口。白哉说过今天早上要和她一起练习的啊，她难得早上八点多就起床了……

    “今天少爷有客人来访，所以没办法陪小姐练习，让我过来告知你一声。”

    “？客人？是海燕大哥还是夜一吗？”夜一死也不肯被她叫姐……

    “不……”犹豫了一下，管家还是如实告诉满脸笑意的小姐。“是渡边若莱小姐……渡边一族是同样拥有治外法权的特殊上位大贵族，地位和服部一族一样，仅次于四大贵族之下，渡边若莱小姐和白哉少爷同年，是静灵庭公认最为德才兼备娴雅淑德的名门公主，自幼便和少爷相识，两人被成为静灵庭最般配的一对，若不是少爷忙于继承朽木一族……小姐？”错愕地看着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管家眼中有些担忧，他刚刚似乎做了一名管家不该做的事情。只是，小姐的心思，是不被允许的

    ……早点让小姐知道，对她来说，才比较好吧。

    阳春三月，庭内雪樱盛放，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为幽静的庭院带来几分生气，身穿贵族正服的朽木白哉举止优雅地举上茶碗，“请。”

    “谢谢。”双手接过茶碗，三转茶碗，轻品、慢饮、奉还，优雅而无可挑剔，渡边若莱躬身致谢。

    “听说白哉殿下最近多了位德才兼备的妹妹，尤善古文，连景翰大人也对她赞不绝口，是吗？”带着温婉的笑意，温柔而不腻的声音让人听着非常舒服，渡边若莱望着眼前俊逸不凡却带着淡淡冰冷气息的男人，眼底有着一抹热望。

    “不过是个爱惹祸的丫头罢了。”墨玉色的双眸在想到那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时有着一丝暖意闪过，可以料想，现在的她应该在剑道馆那边跳脚吧。

    没有错过她看了近十年早已平静无波的墨玉双眸有着温柔闪过，渡边若莱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仍然扬起一抹婉约的笑，“看来上次花宴我因病缺席，错过了很多好戏。听说殿下还亲自教导她瞬步，若莱可有些羡慕呢，想我从小向殿下请求了多次，您可一次都没有答应我。”若非如此，她是不会如此突兀地打扰眼前这名以继承家族事业和成为六番队队长为目标的男人的。她早就知道，她选中的男人是迟早会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他需要的，是一个传统贤淑、端庄大方、完全懂得进退，永远恭顺地站在他身后的妻子。在她努力了数十年后，眼前这名男子，终于愿意偶尔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有自信，他迟早会完全地接纳她成为他的妻子。只是这次，她却开始有些不安。

    “……她是我妹妹。”平静无波地看着眼前语调略带抱怨，却仍然端庄娴雅的渡边若莱，给出了这名双方族长都属意为他未来妻子的女人一个答案，却在给出答案之后，开始迷惑，这是否就是答案。

    “大哥，你有客人啊？”娇气的童音笑嘻嘻地闯进茶室，一身白色振袖的千叶跑进了原本陷入沉默的两人中间，朝略略讶异的渡边若莱躬身行礼“初次见面，若莱小姐，我是千叶。”哦哦，是大美人哦。“我说大哥今天怎么都不练习了，原来来了位大美人呐。”朝白哉挤挤眼，却在看到他空荡荡的腰际后撅起了嘴。

    “你好，千叶小姐。白哉殿下，令妹很令人意外呢。”渡边若莱是标准的名门淑女，在温柔婉约的回礼后，有些讶异地望向一旁的朽木白哉，她没有想到，朽木家的养女，竟然在外客面前如此……放肆。

    “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了，朽木千叶。”冷冷的声调扬起，犹如刀锋边那寸寒光，墨玉色双眸有着怒意，完全听出渡边若莱言下之意的他定定地看着仅穿着一件普通白色振袖，毫无淑女形象闯进茶室的她。

    “……我，”有些委屈地望着变得严厉的他，千叶扁扁嘴“我听说有‘女’客人找你嘛……”这个，她除了跑来搅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抗战’手法了不是么。只是，这个女人有那么重要么，那只灵凤都怕被她误会要摘下来。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看着她翠绿的双眸有着雾气，无法了解向来平静无澜的心为何有淡淡的烦躁。一字一顿对她说着，却更像在告诉那对绿眸中的自己，“以后不允许你再有如此放肆的行为，无论你是否愿意承认，你都已经是我朽木白哉的妹妹，朽木一族的公主，好好了解什么才是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再失礼。若莱小姐是我族贵客，不允许你放肆。”

    只是，妹妹而已么，有些失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所以她永远不会被列入他真正在意的行列么。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在发傻，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会是怎样的人？对于朽木一族而言，她不过是个不速之客吧。

    “白哉殿下太严厉了，千叶小姐不过是个孩子，初来乍到不熟悉礼法也是情有可原。”温柔地打着圆场，想伸手拉过被某人狠狠训了一顿，终于明了自己不过是强行跻身到凤凰群中的山鸡的女孩，以示亲近。却受到她高傲的拒绝。

    “实在万分抱歉打扰两位，告辞。”无可挑剔地行了大礼，千叶转身离去，如离枝之樱，毫不恋栈。

    “舍妹顽劣，失礼了。”原本波动的灵压渐渐平静，一如他冷清的声调。墨玉双眸望着落樱，淡淡颔首。

    “她不过是个孩子，你这样对她，只怕她日后要记恨我了，殿下。”略带责怪却有着欲语还休的嗔意，看着沉默不语的他举止优雅地抹茶，棕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寓意不明的光芒。有多少年，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动怒过了。

    “……渡边小姐说笑了。”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温柔端庄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在意千叶。

    “……是么。”望着庭外怒放的雪樱，笑得温和无伤。那束阳光，太耀眼了啊，让人都不得不嫉妒，它和冷艳得有些不染凡尘的雪樱，如此契合。

    茶室渐渐变得沉寂，只是心，却开始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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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呢？”望着空荡荡的剑道馆，淡淡询问一旁的管家。自一周前渡边来访之后。某只被他禁足的小狐狸故意早上练习瞬步，下午学习礼仪，晚上躲在自己房间看书，让他耳根清净了很久……

    “小姐有访客。”看了看周末休息仍穿着死神服到剑道馆的少爷，管家感觉这个情景他有些熟悉。

    “客人？是海燕或是夜一么？”看着管家有些发愣的表情，朽木白哉略略扬眉。“怎么了，管家？”

    “不……”犹豫了一下，管家还是如实告诉面无表情的少爷，“是服部景翰大人，昨天是小姐礼仪修行最后一天，所以景翰大人今天早上便拜贴指名要见小姐……少爷？”呆呆地看着自家少爷转身离开剑道馆，管家似乎对少爷要去的地方，非常清楚。

    我们的身份（下）

    好不容易熬到礼仪培训结束，抓了一袋银子正准备一大早跑去流魂街找银，结果却被告知自己有访客，只好乖乖在偏厅接待来人。

    “听说千叶小姐最近都在潜心学习，景翰不敢擅自打扰，想必小姐最近学识又精进了不少吧？”服部颔首致敬，对座上之人毫无轻视之意。

    囧……她听明白了，某人真的把她当大才女看了，想和她切磋切磋，麻烦了。

    “服部大人过奖了，服部大人乃真正的雅儒，千叶粗鄙，实在有负服部大人的厚望。”躬身行礼，千叶只求这小子赶快走人，虽然他也是帅哥一枚，不过她的确不怎么想在这里穿帮。

    “千叶小姐何必过谦，其实我比你兄长还少两岁，如不介意，喊我一声大哥即可。”

    “这，不太好吧？”犹豫地看了看来人，她是没差啦，等下某人又要说她没规矩了。

    “千叶小姐不必过虑，是景翰想交千叶小姐为友，而且朽木和服部一族本来便有亲戚关系，你不会有失礼之处的。”将她的犹豫看在眼里，服部景翰莞尔一笑，在家规甚严的朽木家，像千叶这种心思灵活生性好动的人，大概会很不习惯。一个人无论礼仪如何，他的性格，从他一对眼中，便可以看出来了。

    “真的吗？那服部大哥过来找我有事吗？”扬起一抹笑意，千叶对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的男生还是很有好感的。

    “你很聪明，其实是我族有一副古画，但是经我考证并不属于任何时代，也不属于现世任何地方，但又隐隐带有很多时代的笔风，所以想请熟知古典的小千叶你看下是否知道此画身世。”有些不好意思地扬了扬手中的画，这幅画他研究了近十年，还是无法得知它的出处，被称为静灵庭对于古典文学修为最高的人，其实是一种无奈，他遇到不解之处，反而找不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知己，便更少了。

    “是吗？那服部大哥你可不要报太大希望哦，我也懂得不多的。”让仆人展开绢画，千叶走到服部景翰跟前，本来准备瞄一瞄画便告诉他她也不懂的，结果在看到画的题名后大呼出声

    “清明上河图！！是张择端的！！你怎么会有这幅画？！”错愕地看着和她蹲下来一起看画的服部景翰，千叶完全无法置信。那在图书馆那副呢？赝品吗？

    “千叶，你果然知道它的出处，快告诉我！”激动得搭上她的肩将她拉近古画，服部景翰兴奋不已，找千叶果然是对的，他纠结了十年的难题总算有人解答了。

    “服部大哥……”好奇又好笑地看着他完全没了形象的样子，千叶正准备帮某人补一补这幅名画的历史。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的声调让两人错愕回头，散发出的威严气息令人感觉仿佛心正被千把刀刃正对着，稍一动，便会被斩成灰。

    首先回神的服部景翰随即起身挡在千叶前面，温和的气息让身后差点窒息的千叶脸色渐渐好转，拱手行礼“白哉殿下，我们不过在看一副古画而已，适才是景翰一时忘情，请殿下不要责怪千叶小姐。”暗暗叹了口气，他似乎给小千叶惹麻烦了。不过，白哉殿下的灵压，也的确是强大得恐怖呐。

    “服部大人，请注意你的身份，千叶，给我下去！”俊逸冷傲的面容犹如覆霜般，墨玉色双眸定定地看着眼前替千叶说好话的男子，难道被称为静灵庭第一雅儒的他全然不知礼数么，竟作出如此轻薄的行为。而千叶与他相识不过半天，竟称如此孟浪之人为大哥。

    “服部大哥，我们改天再聊吧。”翠绿色的双眸有些无奈，朝他笑了笑，朝两人行礼之后转身离去，朝一旁的管家发话，“管家，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无视路过某座黑色冰山散发的寒气，千叶准备去找银散心，这次她是彻底下定决心要实行她的计划了。

    “你要去哪里？”抓住她的手臂，墨玉色的双眸有着隐隐怒火，朽木白哉寒意十足地询问。

    “与大哥无关！这是朽木爷爷给我的特权，就是你，也无权管我！”同样森冷的绿色双眸对上那双犹如刀刃般逼人的墨玉，趁他错愕的时候抽出自己的手，拂袖而去。

    “千叶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不用学习礼仪么？”听闻躁动的渡边若莱略带讶异地望着没有好脸色的三人，想伸手拉住要出门的千叶，却在没有碰到她的时候，便被她躬身行礼躲开了。有些尴尬地在众人的注视下收回手，渡边若莱笑得非常宽容。

    “早安，渡边大人，千叶自入春以来，夙夜伤时之易逝，更感吾生之须臾，无法遣怀，古人曰漱石枕流，虽为误语，却冥冥中自有求宁得道的真谛，千叶不才，欲效古人求宁得道，料想渡边大人这等高贵之人，必定了解，告辞了。”恭顺地行礼，看着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完全无法作出反应的渡边若莱，千叶笑得异常耀眼。以为她一直都会被她提醒打压，自卑不已，那么便错了。这一周厚着脸皮住在这里的渡边若莱可没少在她学礼仪的时候‘好心照顾提点’她呐。

    “漱石枕流，求宁得道!千叶，我也去！”听出乃修道境界的服部兴奋不已，将清明上河图收入怀里后无视某人大哥寒意要跟着出门。

    “改天吧，服部大哥。我先走啦。”满脸笑意地朝他挥挥手，千叶闪人，丢下烂摊子给某个快将偏厅变成极地气候的面瘫收拾。

    “千叶……”

    “服部大人，”黑色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朽木白哉面罩寒霜地看着同样俊逸儒雅的服部景翰“千叶年幼无知，不懂人情世事，但她是朽木族的公主，冰清玉洁，服部大人熟读经书，难道不懂得男女避嫌的道理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揽着她，传出去千叶的名声怎么办。

    “若是这点，朽木殿下不必担心，景翰是真心佩服小姐才学，绝无轻薄之意。若朽木殿下觉得我们私下交往不妥，景翰愿意与小姐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反正他要找个跟他有共同语言的女子实在很难，千叶很对他的脾性，身份亦对等，他不介意等她。

    “不行！”没有丝毫犹豫，朽木白哉冷冷拒绝，却连自己都有些暗自惊讶，为何近乎本能的拒绝，不带任何的转圜。

    “为何，白哉殿下，千叶虽为养女，但你可是她的大哥。莫非殿下觉得服部一族的少当家配不上朽木一族的公主？”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略略波动的灵压，服部景翰有些不解。好歹同样拥有治外法权的服部一族，也算是四大贵族争相笼络的上位大贵族，对于贵族间互利的政治联姻，朽木白哉为什么会拒绝？

    “她尚年幼！也请服部大人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令我等为难。”无视服部和渡边错愕的表情，朽木白哉转身离去。

    ……尚且年幼不适合么，那么，这烦躁的感觉，又是为何呢？刚刚千叶离去时毫不恋栈的背影，为何会令他，有淡淡的不安。

    浮动

    “漱石枕流？”志波海燕眨了眨眼睛望着樱花树下面无表情喝着樱花酿的朽木白哉，有些讶异，“小千叶喜欢这个？”他倒是不怎么觉得像小千叶那种人会去做这种事情啊。

    “志波殿下知道它的由来？”渡边若莱略带讶异地望向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的志波海燕，她原本以为，不过是那个女人随口说出来糊弄人的话罢了。

    “哈哈，渡边小姐知道怀石料理的由来吧？”瞥了瞥墨玉色双眸略略闪烁的某人，志波海燕替下午有任务不能过来看好戏的夜一默默哀悼。

    “当然知道。”作为名门淑女，对于历史和典故，也必须略懂一二。

    “那便是了，志波一族善用的烟火，是以自然之物制成，为了寻求更高的境界，在思想上我们也不断寻求与环境相合，甚至我们的先祖还到过现世，向虽然比我们弱小，智慧悟性却丝毫不逊于我们的人类杰出者交流，怀石的思想，其实便是起源于更加久远从有更高文明神秘的东方引入的漱石枕流，是德行高尚的人，倡导以艰苦的修炼来磨炼自己，以求超脱身份与世俗的枷锁的方法……不过，也可能是心灰意懒的人，咳……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服部那个整天闲云野鹤般的儒生，竟然会想娶小千叶呢。”这也是他下午特地过来这边的原因呐，虽然，他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家规甚严的朽木家，为什么会让这种流言，传出来。就算是被白哉拒绝，服部景翰也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情，那么，事情便很明显了。阿拉，他这个大大咧咧无意间提醒白哉的人，会不会被记恨呢。

    非常随性地将满上的樱花酿一饮而尽，志波海燕对他不用再陷入静灵庭内贵族间的倾轧阴谋暗自庆幸。

    “不过是替他的无礼行径，找借口罢了。”冷冷地瞥了口无遮掩的志波海燕一眼，早上发生的事情，他下午便已经知道了，尽管这个一向奔放过头的男人有些多事，不过，他是想告诉自己，有人想针对千叶么。墨玉色的双眸闪过寒意，是那些无聊的老头么，还是……

    没有错过朽木白哉眼底那抹杀意的渡边若莱，勾起一抹浅笑，端起酒碗。这双墨玉，有多久没有，这种眼神出现过。

    就因为，服部想娶千叶么。衣袖下的左手紧握，脸上的笑意加深，这个男人，变了呢。却不是，因为她这个众人公认的他朽木白哉的未婚妻。

    “a～时间差不多，我也好回去了，今天岩鹫说要去流魂街后面几区玩，我还得去抓回那小子呢。”放下酒碗，志波海燕将斩魄刀别进腰带，起身告辞。

    “我送你。”起身的朽木白哉朝管家略略颔首，熟知少主人脾气的管家即刻递上了千本樱。

    “……那谢啦。”志波海燕看了看仍旧面无表情的某人和他身后神情复杂的若莱，咧嘴一笑，夜一，你今天走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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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个辣味酱料配刚刚刚烫过的牛肉超好吃的，银，你真的不试下么？”某个本应该去深山野岭里漱石枕流的避世贤者将鲜嫩的牛肉片送进嘴里，满脸笑意地询问只肯蘸酱油的银发男孩。

    “不了，我不吃辣的。”看了看辣得满脸通红仍然夹着生牛肉往火锅里送，继续奋战的某人，银勾起一抹笑意，“怎么你的瞬步从你大哥那里毕业了么？”他觉得她今天一定是有事过来找他的。

    “差不多啦。”有些郁闷地坐回座位，撅着嘴的她看着一直冒着泡泡的火锅，没了食欲，“银，我不想住在朽木家了。”

    ？红宝石的眼睛直接丢了个问号给她，将她刚刚丢进去已经太熟的肉片捞起来，秉承不浪费的原则解决掉。

    “没什么啊，反正我也只是个碍眼的人罢了。大哥继承家业之后，也很快便会娶那个叫若莱的女人吧。”她很明白，很多事情，不一定会按照他们以为的方向前进。按白哉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拒绝家族的安排的。这个星期，她从很多人那里了解到他们早已经是双方族长默认的一对了，等他继承了六番队和朽木当家的位置之后，便会娶她。现在的蓝染不过是个六席，离他成气候还有段时间，也就是说，不会有任何的意外，能够阻止白哉娶渡边若莱。

    就算是她这个妹妹，也不行。她不觉得，他会容忍自己的小性子把玩笑开到他未婚妻身上。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就很清楚了。而她，似乎没有这个勇气，看着这么一对璧人，在她面前，结婚生子，丝毫没有她介入的余地。

    扬起一抹苦笑，毕竟，她还是应该庆幸，他没有遇上绯真，不是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渡边若莱无论从哪个方面而已，都是个非常完美的女人，配得上他。至于她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攻击，她倒是很了解啦，毕竟，这是女人的天性。

    “你想怎么做？朽木家的大门，走进去不容易，走出来更不容易哦。”将她绿色双眸满满的失落看进眼里，完全了解某人心情的银示意小厮换上热茶。

    “我想找个时间留下纸条后就不回去了，在偏僻的地方开家小店，在流魂街过日子。银，要不要陪我。”她可没有其他朋友了哦。

    “阿拉，那地方可一点要偏僻一点，不然被朽木家的人知道我诱拐他们的公主，我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咧嘴一笑，银往椅上一靠，没有拒绝。

    “去你的，那我们吃完去找地方吧，一定要找个又偏僻又有商机的地方，而且不要在东流魂街。”那是朽木一族的势力范围。

    “是啦是啦，再远我也会跟你去找的，快点吃肉吧。”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银眼底却有着淡淡的忧虑，为什么他觉得，她口中那个冷冰冰的大哥，绝对不可能会放任她流浪在流魂街呢。

    想要守护的欲望

    “千叶，你真的很不会选地方呢。”嘴角上扬，却被某个脸臭臭的女孩不客气地捏着他的脸颊往下拉，市丸银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啰嗦，我又不知道这边是七十九区草鹿。”有些郁闷地看着前面这群凶神恶煞的大人，还有躺在地上有些半死的两个小鬼，就算他们不出手，估计也脱不开身了。

    “看来有两只迷路的小猫闯进来呢。”不客气地踩断其中一个小鬼的腿骨，在黑暗与血腥仅次于八十区更木的草鹿，即使是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只要稍微挡到路，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可能。

    “岩鹫……可恶”愤恨地看着眼前大人，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手骨折了。

    “看来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呢，小丫头，让大爷好好疼爱你一番吧。”极度的贫穷，生活在环境最为恶劣的最底层，草鹿区对于死神和有钱人都非常的嫉恨，踩过两个小鬼，一群人围着浅草千叶和市丸银，手中仍带着血迹的刀已经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