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归田第4部分阅读
解甲归田 作者:肉书屋
谁,是那人重要,还是他重要,有一日她会不会为了那人抛弃他,反正他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芷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想破罐子破摔的问她,以前爹爹说过,为人夫郎,不应该有妒忌之心,可是此时的他却有了,对那人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
苏笙笑着吻了吻他的脸颊,“知道了就好,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被苏笙碰触,芷玉身体僵了一下,听她这话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得想哭。
拜佛求子
芷玉原先话就很少,经过那件事情后话更少了,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沉默安静的蜷缩在一起。
苏笙不放心,在家陪他,布庄的事情是派人去打理的。
芷玉面容又显得憔悴起来,这让苏笙担忧起来,请大夫给他检查了身体,饭菜中也添加了补药。
一次夜晚苏笙在厨房忙着一天最后要收拾的东西时,芷玉忍不住站在房外想多看看苏笙,看着看着就出神了,偶尔能够看到苏笙忙碌的身影。
刺骨的寒风呼啸的刮过光秃秃的树枝,芷玉被冷风吹醒,眼里闪着泪花,仰头顺着枝丫望向漆黑的夜空,稀稀疏疏几颗星斗挂在上边,是说不出的悲凉凄惨,正如此时的芷玉一样。
苏笙出来看见正站在寒风中的芷玉,阴冷刺骨的风呼呼的刮着,芷玉零落的发丝和空荡的衣摆随风飘动,发出破空的声响,发丝更是狠狠的吹打在脸上。
芷玉发愣中不知听到苏笙说了句什么话,身体就被腾空抱起,他回神后冷得在瑟瑟寒风中打了个寒颤,身体顿时又被抱得更紧,温热贴着衣裳传来。
苏笙也不想责怪他,迅速将他抱紧房间放在床上,心疼的揉搓着他冻得冰凉的手臂,深冬这么冷的天气他居然只穿了亵衣亵裤就出来,他这人是她爱护了好几个月才养好的,怎么能让他的身体又坏下去。
当苏笙揉搓芷玉的胸口,想要给他暖暖时,芷玉红着脸伸手挡住了,目光游离着不敢与苏笙对视,“这里不要了……”
偶尔瞥过苏笙的脸色,见他微愠,吓得缩回了手,“我想看看你,就出去了。”
苏笙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每天看还看不够吗,今晚不熄灯让你仔细看个够。”
芷玉面上一热,紧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让苏笙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好了,说笑的,今晚你还要早点睡。”
言毕苏笙又继续揉搓芷玉胸口,让他的身体暖起来,芷玉脸红红的,偶尔碰触到他的敏感点身体还轻颤一下。
夜晚芷玉安静的趴在苏笙怀里,脸上红晕已经褪去,苏笙道:“布庄已经完全安置好了,以后我会经常在家陪着你,你若是思恋我就跟在我身边一起出去。”
芷玉面上又热了起来,“可我是男子,你不是不让我在外露面的吗?”
“戴上面纱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芷玉闻言眼里闪过欣喜,小心道:“真的可以吗?”
芷玉面上的欣喜落在苏笙眼里,她心里也高兴,芷玉每天呆在家里是闷了,带他出去走走看看能够让他心情好些,也不容易得病,苏笙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芷玉在苏笙怀里高兴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好几天都没有露出过的笑容,面色微红,抬头小心的问,“妻主,明天我能不能去拜佛?”自己什么也不会,至少要给妻主生个孩子,妻主说家里不缺钱,也开了布庄,应该不会让孩子饿着的。
苏笙微怔,继而淡笑,“好啊,想去那座庙,明日我有空,陪你一起去。”
芷玉脸更红了,唯唯诺诺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行,”苏笙坚定的拒绝,见芷玉失望,解释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若是要出去,得要人陪着。”
“可是……”芷玉犹豫,那种地方怎么好跟妻主说,这么想着也嘀咕出来了,“我是去庙里求子,怎么好让妻主跟着,要怎么拒绝呢……”
芷玉回神时正对上苏笙笑意浓浓的眼眸,呼吸一窒,紧张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笙笑了,眸中是她都没发觉到的柔情似水,“我们现在没有圆房,求了也不会有宝宝的。”
芷玉面上热热的,失落的垂下眸子,苏笙手抚上他的脸庞在他红唇上落下一吻,“求佛还不如夜夜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芷玉脸上的红晕扩散,很快整个脸颊都红滴滴的了,他的唇柔软异常,让苏笙尝过之后还想再尝尝,更想深入的索取更多,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把芷玉拽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往怀里揉捏,吻上他柔软的红唇,舔、吮细细描绘着,一点点诱导,唇舌蠕动中,沉迷在唇齿之间,手下芷玉滑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松开芷玉时,他已经迷离得迷迷糊糊的,眼眸秋光潋滟,艳唇微张,一切都在诱人再次更深入的品尝……
意识渐渐清醒,入眼的又是苏笙笑意浓浓的眸子,令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苏笙看着芷玉水湿的眸子自己的倒影,笑语盈盈,“明日我陪你去拜佛,孩子,总会有的。”这些天芷玉情绪不大好,又瘦了点,苏笙担心他的身体还不能适应,只得等等,养肥了再吃。
芷玉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这一夜终于又睡得安心了,身体一直趴在苏笙怀里。
次日苏笙给芷玉裹好了披风才带他出门,芷玉孱弱的身体被包裹在厚厚的披风里面,显得格外暖和,苏笙本想坐马车去,芷玉一双眸子里闪着期盼,他想走着去。
苏笙淡笑,于是,左手牵着右手,苏笙带着他走在镇上的集市中。
这时候集市上摆摊的人已经都出来了,吆喝声和那些讨价还价声到处都是,热闹一片,深冬是人们一年中最后一点忙碌的日子,百姓们都忙着给家中添置年货,商人赚钱赚得也高兴,苏笙的布庄虽然是新开张,但生意也不错。
集市上的人偶尔往他们这边看,芷玉紧张得想要把手从苏笙手中抽回,但苏笙牵着他不放手,看向街边茶楼二楼,闲嗑瓜子碎碎叨叨的人不少,偶尔也向他们投来目光,苏笙看着这民风,不甚在意,叛乱已经平定,百姓的日子也会稳定下来。
再往芷玉这边一看,他已经急得眼眶湿润,都快哭出来了,苏笙笑着拉过他吻了吻他的脸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要愁眉苦脸的。”
芷玉面上热了起来,妻主居然当着人们的面亲他,他要怎么办,芷玉眸子里带着一丝幽怨的看向苏笙,视线再移到两人的手上,显得可怜兮兮的,怎么能在人前这么对他,苏笙关怀的解释,“现在街上这么多人,我担心你被冲散了,还是牵着好,你往周围看看,也不会有人特意看我们的。”
苏笙的安慰很管用,芷玉心里暖暖的,再往街上一看,真没什么人在看他们,各自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有的人还大包小包的提在手里,身后有小厮的,有的手里已经堆起了山。
芷玉看见这片景象放心下来,略显羞涩的低下头任由苏笙牵着往前走,小男儿家的温婉羞涩尽显。
苏笙带芷玉出来也是想让他习惯外面,这几年芷玉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几乎看不到这么热闹的场景,苏笙带他在镇西的集市上走了一圈后,才准备带他去庙里。
此时芷玉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在柔和的阳光下亮晶晶的显得格外好看,苏笙给他擦拭了额上的薄汗,担心他累着,与他坐了辆马车往山上的方向去。
这时候庙里香火也很盛,芷玉拜佛,苏笙拿着签去解,等她回来时见芷玉身前站着一个华服男子,那华服男子头上梳的是已婚发式,身后跟着两个衣着上等的小厮,而芷玉在那人面前身体微颤,眼眶湿润,显得无助。
苏笙拧了下眉,快步上前走去,“芷玉,签已经解了,我们现在回家吧。”
那边几人听到声音都朝他来看,芷玉无助的站在原地移不动脚步,看向她时脸色明显好了些许,渴求她的保护,希望她能带他离开这里。
那华服男子看到苏笙,眼里闪过诧异,继而满是愤怒,“苏笙,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为什么陪他来求子?”
脸嫩
苏笙闻言身形一顿,仔细打量起着那华服男子,从他的话里斟酌出他便是芷玉的那位‘好’哥哥,好得连同苏笙林家一起将芷玉折磨得剩下不到半条性命,可怜芷玉还一直都不知道真相。
苏笙没多做停留,加快脚步上前牵起芷玉的手带他转身离开,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背后那华服男子气得发抖,怒道:“苏笙,你没听到我问的话吗,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芷玉身体僵硬,紧张得手心出了细汗,苏笙紧了紧芷玉的手安抚,牵着他继续往前走,“不用理会他。”
“苏笙,你不过一个乞丐,居然还敢给我脸色看,我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华服男子气红了脸,上次见到他们,林芷玉还一身破旧的粗布陋衣,苏笙也还像乞丐一样,粗暴得对芷玉又打又骂,现在却完全是甜蜜的小夫妻俩,他们的衣裳都穿的有头有脸的,开始听下人说还不信,没想居然到是真的,想到家中那个已经纳了十三房妾室的妻主,今天还不肯陪他来求子,林蓝气得咬牙,一个入赘的妻主居然敢骑在他头上,还不如像芷玉现在这般过得好。
一想到好不容易毁掉的芷玉又过得比他好,见苏笙依旧无视他,华服男子气得狠狠瞪向她身旁柔弱的人儿,“芷玉,见了面也不叫我一声哥哥吗,林家的规矩就是这么被你给坏了,你尽给林家丢脸,让人笑话。”
芷玉停下脚步,抬起低垂的眼眸转身看向那华服男子,眼眶湿润,“若是爹娘还在,肯定不会任你这么胡来的。”
华服男子闻言更怒,突然又笑了,“对了,我一时忘了你已经不再是林家的人,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乞丐的夫郎。”
“妻主才不是……”芷玉手有些颤抖,苏笙握紧了他,“我们回去,不用理会一条乱叫的疯狗。”
华服男子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向苏笙,仿佛她不是那个眼里只有他的低贱女子,“苏笙,你再说一遍。”
苏笙转头带着嘲讽的凌厉扫了华服男子一眼,牵着芷玉的手离开,悠悠道:“我们不用理会一条乱叫的疯狗。”
语毕牵着芷玉已经离他渐渐远去,听到后面断断续续摔东西的声音,也不予理会,跟这种人,她不愿多说一句话。
正当苏笙准备带芷玉上马车时,后面又传来华服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芷玉,你还不知道苏笙喜欢的人是谁吧,我想你知道了肯定会很惊讶的,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苏笙一个乞丐为什么会敢欺辱还是林家受宠小公子的你,娶了你之后更是不断折磨啊……”
一声尖叫之后更痛苦的声音,还有小厮惊呼慌乱的声音,苏笙将手里剩下的铜钱放进腰里,准备带芷玉上车。
芷玉听到后面异常的声音,疑惑的回头望去,见他的哥哥林蓝正蹲在地上蜷缩着,似乎很是痛苦,跟着他的两个小厮急乱的照顾,芷玉移动脚步想过去看看,身体突然腾空被苏笙抱上了马车,“不用理会他们,林府什么样的大夫请不到,不会有多大问题。”
芷玉被苏笙抱紧马车,身体紧贴着苏笙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面上热了起来,“哥……”微怔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林家人了,便改口道:“林蓝……他突然怎么呢?”
“说错话遭报应了,”苏笙将芷玉放在马车里头挨着自己做好,“不要再去想他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去集市买些东西,快过年了,年货也得添置,你喜欢什么尽管说,不过今天可能拿不下,改日我再一起给你带回家。”
芷玉漆黑清澈的眼睛闪着光亮的看着苏笙,苏笙抚了抚他的细嫩的脸庞,“你生气了?”
芷玉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这么看着我?”
芷玉将身体缩在苏笙怀里,“想多看看妻主,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苏笙一愣,将手搭在他背、脊上,“芷玉,你在不安什么?”
芷玉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黯然不安,“……妻主,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脸上也红润了,我还会做饭洗衣,绣工也会,不比别的男子差的……”从小只要是他的东西,哥哥都想要抢去,现在妻主变好了,哥哥可能会让妻主抛弃自己。
苏笙怜惜的抚了抚他的背、脊安慰,悠悠叹道:“你在与谁相比呢?”突然抬起芷玉的下巴,打趣道:“来抬头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真的红润了……”
芷玉面上一热,眼眸水湿的看着苏笙,双颊羞成了绯色,苏笙捏捏他水嫩嫩的脸颊,“恩,不错,我的夫郎比谁都漂亮,在我的照顾下已经被养得水嫩红润的了,比你哥哥可好看多了,若是以后肯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累着,以后我就只要你一个人,永远不离开你。”与芷玉相关的人苏笙都派人去查过,自然知道他在林府虽然受宠,但他天生性子软弱,不愿与人争,还是经常暗中被林蓝欺负。
两人在马车里轻声细语,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笑声,芷玉心里的不安消失了许多,过后静静靠在苏笙怀里,他喜欢与苏笙这样亲密。
苏笙知道芷玉见到林蓝心里肯定会难受,便带他来到集市上转悠,来到一间布庄前的时候,苏笙问,“你会缝做衣裳吗?”
芷玉也看见了那间布庄,有些尴尬,“学会了一点点。”
苏笙理解道:“回到家我教你。”曾经是锦衣玉食的林家小公子,哪会亲自去碰那些粗活。
芷玉愣住,“你会做这些?”
“我现在可是开布庄的,看也看会了,一起进去吧。”
苏笙牵着他的手准备进去,芷玉手动了动,想要抽出来,小心翼翼道:“现在在大街上,被人看见不好……”
苏笙不想他为难,便松开了,芷玉看着铺子里各种颜色的布料,“你不是开了布庄吗,为什么还要出来买?”
苏笙眼里闪了一下,“因为我想让你挑最喜欢的。”
芷玉心里一暖,“可是……”挣钱很不容易。
苏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挣了钱得花出去,家里存的钱财已经够了,不用节省。”
芷玉脸微微泛红,“可若是日后有了……有了……”
“有了什么?”
芷玉脸更红了,声如蚊呐,“有了宝宝……”
苏笙微愣,既然笑了,亲了一下他面色酡红的脸颊,“我会让你和宝宝都过上衣食无忧的饿日子,你只要好好照顾身体比什么都好。”没想到他也会想到宝宝,这点进步让苏笙很高兴,看向芷玉发丝间她送的那只玉簪,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感觉,觉得那真的很配他,想到爹爹临走时留给她的那玉镯,或许可以寻个机会送给他。
芷玉与苏笙一同进去布庄,苏笙去里间了,让他在外面挑选。
布庄几个男子碎碎叨叨。
“听人说,有人看见苏笙从衙门里出来,你们猜她会不会又犯事了?”
“不可能,镇上谁都知道苏笙现在已经变好了,连生意都做不错。”
“喂,”其中一个大胆的男子叫住铺子里的一个伙计,“你知道苏老板为什么去衙门吗?”
伙计讪讪道:“这些我们哪里知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老板。”
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我若是敢问就不会问你了。”
另一男子打趣道:“荷儿,你这么关心她该不会是看上她了,虽然现在她是不错,但她家中可是已经有了个正夫,你嫁进去也只能做妾。”
“你也别对我冷嘲热讽,你跟我们来这里不也是想看看她,现在镇上都传言她是个好妻主,那家里的不过是以前不受宠的正夫,还是个三年都没有下过蛋的,谁会放在眼里,他能不被休离已经很不错了,现在镇上那几个恶霸都已经被送进牢狱里去了,就剩下已经悔改的苏笙还越活越好。”
“那几个恶霸这次又犯什么事情了?”
“他们犯的事儿可多了,数也数不完,我娘是衙门里的师爷,听说镇长将他们以前所犯的罪行都摆了出来,得关好久,我问娘亲为什么苏笙没有被抓,娘亲怎么也不肯告诉我,还训了我一顿,要我不该知道的不要多问。”
“幸好那个苏笙悔改了,不然可能也被抓到牢里去了。”
“偷偷告诉你们,跟你们来看苏笙还是我娘让我来的,娘亲还让我尽量多和她说话,你们猜这是为什么。”
“能有什么,你娘亲只是希望你嫁个好人,但现在她对家中的那个便宜夫郎可是宝。”
“好了,荷儿你们都看上她了,到时看谁能嫁进去做正夫,谁会当个妾室。”语毕其他男子也都一起打趣道。
“谁看上他了。”另一男子气红了脸,转身往外走去,“我不过是陪荷儿来的,怕他当软脚虾还没见着人就吓得走了。”
“你才是软脚虾,自己想看别推到我身上。”叫荷儿的男子跟上去不满的顶嘴道。
其他男子都笑着跟着一起出去了,“你们俩都没见着人就离开了,白来了一趟。”
“也没白来,我挑到了一件好看的布料,做成衣裳穿在身上妻主一定会说我很漂亮。”一个羞涩的男子高兴的捧着布料,脸蛋泛起红晕。
“你眼里就你那个妻主,现在是要存心气我们这些还没嫁人的男子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叶儿你也别欺负小菊花了,谁不知道他脸嫩,一说就急得泪眼涟涟了。”
“我没有……”
“泪水都流出来了还没有,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再带你去挑些首饰,保管让你妻主抱着你三天不肯撒手。”
“恩……真的?”羞涩的男子立即止住了泪水,捧着布料欣喜的问,又犹豫道:“……可是昨天妻主已经……虽然很想要……但三天不撒手我会下不了床的……”
“你……你就是来气我们的……”叶儿装怒道,其他男子也打趣起来,一起嬉笑着离开,剩下羞涩男子面色酡红,可怜兮兮的跟在他们后面。
“……”
他们的声音都渐渐消失后,芷玉还愣在原地,直到苏笙叫了他好几遍才回过神来,慌乱担忧道:“妻主,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苏笙脸上浮现出笑意,“难道我对你不好吗?现在我当你可是比宝还重要。”
“我……”芷玉脸上泛起红晕,“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苏笙安慰道:“我没有犯事,不用担心,衙门只是让我去做一趟证人。”
芷玉窘迫的站着,“我没有这么认为……”
“那欺辱你的恶霸也已经被关进牢狱里去了,他们这些年犯的事儿能关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了。”
芷玉一听心慌了,担忧的看进苏笙眼里,眸中泛起水雾,“那妻主呢?”
布庄
“我当然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
“为什么?”芷玉心里还是不安。
“好了,”苏笙拿过芷玉手里素色布料,“我们不说那个了,你喜欢这匹布料吗?”
“……”芷玉一时还回不过神,“恩……我想妻主可能会喜欢……”
苏笙一愣,笑意中带着无奈的叹道:“我是想你喜欢。”
妻主喜欢我才会喜欢,芷玉心里如是想,但没敢说出来,这种滛、贱的话怎么能让妻主从他嘴里听到。
苏笙带芷玉进里间时,芷玉停住脚步,“为什么要进去?我不用买衣裳的。”
苏笙淡笑,牵着他继续往里走,“因为这是我开的布庄,带你进去看看。”
芷玉愣住,看向那‘老板’,再看向那伙计,那‘老板’正对着他们暖昧的笑,对着苏笙称呼了声‘老板’,又看向芷玉,收起笑意,严肃道:“林正夫好。”
芷玉似受宠若惊,往苏笙旁边站去,脸渐渐红了,苏笙笑道:“好了,小墨,别吓唬人了。”宠溺的看向芷玉,他也‘脸嫩’。
秦墨脸一皱,“主子……”这是对将军正夫应有的礼,她刚才只说说,还没躬下身呢,哪里吓唬人了,这正夫不仅胆子小,看起来也太柔弱了,能承受将军吗,将军虽然不想别的将军一样高高大大,但精力可是多得很。
芷玉已经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道:“妻主,你不是说这是别人的布庄吗?”
苏笙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芷玉抬头想要辩驳,还是在苏笙的温柔中红着脸低下了头,跟着苏笙一起进去。
苏笙带芷玉了解布庄各处后,与芷玉一同站在后院,道:“芷玉,以后你若是一个人在家想我了,可以来这里看我。”
芷玉面上一热,声如蚊呐,“恩……”
不知何时从门后伸出两脑袋,嘀嘀咕咕,“秦若,你说主子会亲正夫吗?”
“主子为什么会亲正夫?”
“你……木头脑袋,”秦墨怒其不争的不再理会她,着急的看向后两人手已经握在一起了,就是不肯有进一步的动作,秦墨急道:“怎么还不亲,听说媚药可以让两人在一起,难道非要我亲自出马给他们下药?”
“别捣鼓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怎么能叫不三不四,我这不是要帮主子和林正夫嘛。”
“他们才不需要那些,主子比你精明多了。”
苏笙无奈的扫过秦墨这边,朝芷玉道:“你先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去。”
芷玉‘恩’了一声,出去后,苏笙朝门口道:“秦若,看着秦墨,别让他们乱碰媚药。”
秦若木讷的应了声,秦墨则是讪讪道:“你们聊,我出去看正夫了。”
语毕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苏笙只得无奈的叫秦若一人进去账房。
秦墨给芷玉挑了许多布料,黑色,灰色,紫色等……都在芷玉手里送,没有哪件是芷玉喜欢的颜色,弄得芷玉怀里抱着一大堆布料,手也疼得厉害,有些可怜兮兮的,只盼苏笙能够快点出来。
秦墨又往芷玉怀里加了匹布料,“有了,这棕色不容易脏,也不易破损,够硬,加上这件就足了,以后再来时我把好东西留给你……”
她家将军以前在军营就穿的这些,将军正夫肯定也会喜欢,秦墨得意的想着,回头一看,发现芷玉眼眶湿润了,正疑惑中,看到他怀里堆着一对布料,身体微颤,再看他又那么柔弱,顿时反应过来可能是拿不起。
身为将军正夫,怎么能连这点东西都拿不起,秦墨道:“以后你跟着我,我教你功夫,每天绕着镇上跑一圈,身体肯定会强壮起来。”
芷玉这下真的连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不要强壮,正委屈时,怀里重量一轻,手被人拿着怜惜的轻柔,“手有没有酸,回到家我再给你揉揉。”
听到苏笙的声音芷玉眼里一亮,兴奋的看向苏笙,顿时连委屈都忘了,看到苏笙身后的秦若,脸一下子红了,羞涩的垂下眸子,“没……没事的……”
“老板你太大惊小怪了,我就说没事,”秦墨对苏笙略微不满,“但林正夫身体太柔弱,一定要变得强壮起来。”都好几个月了,正夫居然还是这么柔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
感觉到芷玉身体僵硬,苏笙瞪了秦墨一眼,“干你自己的事情去,他有我来就行了,你若是想找人一起练功就找小若去。”
秦墨看向面无表情的秦若,嘀咕一声,“木头脑袋。”和她一起练功还不得无趣死。
苏笙带芷玉离开后,秦墨疑惑的看着台上一堆布料,“我给正夫选的布料他们怎么一件也没带走?”
秦若声音冷冷的,“那些颜色是你喜欢的,正夫又不喜欢,他身体那么柔弱,喜欢的肯定是柔软轻质布料,你居然连这个也不懂,以后肯定没人嫁给你。”就像狐崽子就喜欢柔软的衣裳。
“我才不要娶,娶了夫郎多麻烦,还要天天照顾,主子现在都不能像一样和我们练功了,”秦墨将视线从布料上收回,落在秦若身上,“主子和正夫在一起都几个月了,我刚才试探怎么发现他一点武功都不会,太柔弱了不好。”
“柔弱才好,抱在怀里温软的。”
“你抱过?”
“当然,我就喜欢软软的,能够抱在怀里,摸起来舒服。”秦若高兴的抱起买来的小狐狸,抚摸着他柔软的白毛,脸上起了柔和的笑容。
秦墨脸顿时黑了,一副无可救药的摇头,“说了这么多,你指的居然是狐崽子。”
秦若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怪异,“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老板看着正夫时脸上总是那么柔和,对着我们就从来不笑呢?”
媚药
秦墨拿起那丝质布匹拍了一下他的背,“快去干活,你又不是正夫,她对你笑做什么。”
秦若一副恍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但为什么我可以对着你们不笑,看见狐崽子就感觉脸上笑了呢?”
秦墨哼了一声,道:“以后你干脆娶个狐狸夫郎得了。”
“主子不会同意的。”秦若撇撇嘴,无视秦墨的话。
秦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品,得意的看,笑得萎缩尽显,看得秦若感觉浑身疙瘩都要出来了,问,“这是什么?”
秦墨得意一笑,“这是好东西,都说挺管用的。”
秦若拿过拧开瓶盖,闻了闻,不满道:“怎么没什么味道?你弄这个做什么?主子说了我们现在不可以大手大脚,你都忘了?”
“当然,无色无味……”秦墨想到自己的计划,还在得意中,视线随意瞥到秦若放在鼻前的小瓶,盖子已经拧开,还伸出舌头想要倒出来舔着试味道,脸突然僵硬了,慌忙抢过,“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若是被主子知道,我就惨了。”
“什么东西?”秦若又问。
“不是给你的。”
“给我我也不要。”秦若神色不屑。
“你……”秦墨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不满,非常不满,怎么就碰上这个木头脑袋了。
秦若心里有些燥热,气息也开始乱了,难受道:“你有没有感觉身体有点热?”
秦墨额上几滴冷汗滴下,药效这么快就开始了吗,装作随意哼道:“你活该,自己解决。”
“嗯……”秦若喘息声渐起,声音虚弱无力,“怎么解决?”
“……”秦墨打量她的神情,心想或许可以用她来看看药效怎么样,买药是药堂的人想歪了,一脸暖昧的看他,有的眼神还是轻蔑,让她心里堵了好久,在大街上都感觉没脸;主人那个‘木头’,肯定不会主动强要了小夫郎,就像当初那人要嫁人了,主子也没去抢亲,这若是放在她身上,心心思恋的人要嫁给别人,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把人给抢过来,哪知主子只是跑去边疆送死,一去就是好几年,归来时人早已成了别人的夫郎,还有了个孩子,这下是彻底没望了,相看而不能相拥,哪怕那人的妻主近来不幸‘离去’。
秦若脸色通红,几缕发丝沾湿在脸颊,水珠顺着发丝滴下,撕扯得衣裳愈发凌乱,像煮沸了一般……
秦墨开始看打算慢慢观察药效,听着秦若难受的声音,慢慢便不忍心了,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的姐妹,怎能狠心看着她如此痛哭,欲求不满,但现在要怎么帮她?送青楼可能会被主子责怪,这下去哪儿找个男子给他……
秦墨心里暗恼,药效怎么也不等到秦若有了心仪的男子,娶了亲再发作,那样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
林蓝被苏笙甩了脸面,看着她和芷玉当场情浓意浓的离去,心里气愤得紧,恨不得把那曾经令他恶心的乞丐抓来眼前狠狠骂一顿,在家里就受得起已经够多了,出来那个曾爱慕他的乞丐居然也敢给他气受,还和芷玉在一起,林蓝心里冷笑,夫妻感情还真是好得很……
林蓝当着小厮的面训了一大堆后,还是不解气,遣回了小厮,叫了辆马车,便往苏记布庄这边来……想起那两个小厮,心里就堵得难受,他们说是照顾他,更像是监视他,一个入赘的妻主,居然敢骑到他头上去……他怎么就没那个犯贱的弟弟那么好命……
……
细碎的呻吟开始从秦若嘴里发出,夹杂着痛苦……秦墨不禁有些慌了……还是先关门,用冷水给他冲冲,再不然,就让她泡在冷水里,直到药效过去……
好主意,秦墨暗自得意相处这么聪明的办法,立即去关门……
门快关拢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进来,继而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骄傲的看着她。
秦墨呆呆的看着这冲撞的人,突然眼里一亮,男子!!!
‘眉清目秀’,‘豆蔻佳人’……
秦墨从小一心习武,后来又经常在军中,从不去青楼红尘之地,接触的男子很少,也不大识什么才是美,此时眼前的人在她眼里只有几个字反复出现……
男子……解药……药效……
视线慢慢从男子身上移到身后隐忍低吟的秦若身上,嘴猥琐一咧,让她开开荤,保不定明日那‘木头脑袋’就能娶媳夫了,到时她就是大媒人,大恩人……
想到既做,在林蓝还未明白反应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同秦若一起被关到了房里,接下来是衣裳撕裂……破口大骂……害怕求饶……渐渐转变成忘形的呻吟……
黑暗之中院子里的秦墨一脸猥琐,笑得意味深长,啧啧,木头配美人……
苏笙带芷玉回到了家,她去做饭,芷玉欣喜的看着买回来的布料,朴素绸缎,柔软舒爽,妻主和宝宝会喜欢他亲手做的吗?要不要先去学好了再做?
芷玉择菜,苏笙炒菜,厨房里的两人,相处得平淡而又温馨,芷玉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苏笙不时的看向他,赏心悦目,“我们今天去求签,你知道签上怎么说吗?”
芷玉眼里闪了闪,来了兴趣,带点紧张的问,“怎么说?”
苏笙弯了下眼,“是上上签,如果我说以后我们会儿孙满堂你会相信吗?”
苏笙暖昧的笑容让芷玉恍惚的望着,一时沉醉其中,回过神来时感觉到唇上柔软的东西正在碰触,湿热的感觉让他头晕乎乎的,手抓着苏笙的身体支撑,腰被适当的的搂着,苏笙贴近了他,声音如诱惑般吸引人,问,“信吗?”
重建新家
芷玉面上一热,心怦怦的跳,喃喃道:“可以信吗?”
苏笙突然又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一定行的。”
……
夜晚,芷玉依旧喜爱的看着那买回来的布匹,红着脸问苏笙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前后问了不知多少遍,最后还是被苏笙拉回床上睡觉的。
白天在庙里看到林蓝的事情一时也差不多忘了,累了一天,一上床便窝在苏笙怀里睡得沉沉的。
苏笙手指有意无意的挑起他散落下来的碎发,摩挲着感受柔软的触感,最后轻柔的在芷玉脸颊上亲了一下,才拉上被褥入睡。
一早,布庄后院传出一声尖叫,接着叮叮咚咚东西砸破的声音,同时伴随着狂风暴雨得怒骂声……听得秦墨哆嗦了几下,抖着肩膀出去避难,看来无论是秦若,还是那个无辜的男子,都不是好惹的……
林蓝在房间里骂了秦若一通,又威胁这事不允许告诉其他人后,才忿忿离去。
吃了哑巴亏也值得忍着,现在和妻主闹得关系紧张,若是被妻主知道这事,他脸往哪搁,日后也可能在丰镇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毫无没立足之地……
一早,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偶尔街角一件混沌铺,热气腾腾,吸引寥寥几个人过去。
秦墨在冷清的街道上游荡了不知多久,早上出来得急,也没穿什么衣裳,现在冻得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最后秦墨心一横,来到了主子家。
此时苏笙正在准备早膳,芷玉也刚起来不久,喂了院角一个单身鸡,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疑惑着会有谁来,打开院子大门,看见是秦墨后,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还是被昨夜秦墨的‘热情’震的……
苏笙将饭菜端上桌,朝秦墨问,“你怎么过来了?”
“……”秦墨支支吾吾。
“是不是铺子出了什么事?”苏笙随口问,看见芷玉端着一晚热腾腾的汤进来,连忙接了过来,“小心烫手,这些我来,你去准备碗筷,多准备一双,小墨就在这里吃。”
秦墨有些感动,搓搓手,有冻又饿,来这里还是对的,主子对他们如同亲人一般。
苏笙将热汤端到桌上,“说吧,出了什么事情,昨日还好好的。”苏笙并不担心,不过一个布庄,秦墨能打理好。
秦墨尴尬的嘀咕,“不是铺子出了事,是秦若出了事……”
苏笙微怔,“她怎么呢?要我去处理吗?”秦墨从不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一早来不及多穿上足够的衣裳就赶了过来,秦若那人虽然偶尔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秦墨闻言连忙推搪,“不用了……她……她没什么事情,正温香软玉在怀,可能就要……娶媳夫了……”昨夜是温香软玉,今日可能就惨不忍睹……是她害的,所以才来这里避难……
苏笙这下是真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成亲了这是好事……”秦若一向不懂情事,曾经在都城有人爱慕她,写信约她,结果她却将信丢给了秦墨,自己抱着狐崽子骑马去了,回头听说那男子哭得梨花带雨也没任何表示,生生让那男子当场失了颜面,不肯再出门,与她也从没再相见过,苏笙原本还思索着要怎么给秦若找媳飞,现在不用为她担忧了。
芷玉将碗筷摆好,去盛饭,苏笙随口道:“先吃饭,等会儿一起去铺子。”苏笙心里多少有些好奇能让秦若那木头脑袋开窍的男子是谁,没一点征兆就要娶亲了,连她都瞒过了,苏笙有些愧疚这段时间可能将心思都放在了芷玉身上,冷落了他们,连这等大事都没发觉。
秦墨支支吾吾道:“主……老板……我能不能请几天假……就住在这里,不回布庄了……”说完不敢去看苏笙。
芷玉闻言身体一僵,对昨日之事还有些后怕,无措的看向苏笙,苏笙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墨看着他们两口子用眼神交流,感觉自己被冷落,秦若可能真的要娶媳夫,到时就剩下她是孤身一人了,不禁感叹万千,觉得自己可怜得很,道:“秦若都有了心仪的男子……我也不小了,是该为自己的终身做打算了……”点到即止,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苏笙狐疑的看向她,这人一向对男女情事没有兴趣,怎么突然就像秦若一样想通了,还下了这么大决心要成亲,苏笙转念一想,不禁欣慰,或许是秦若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苏笙不快不慢道:“成亲是大事,你既然做好大事,当然可以住下来,等会儿一起过去看看秦若心仪的是哪家男子,为她准备点聘礼。”
秦墨脸一僵,“这……这……”
苏笙抬了抬眼,“怎么?”
“没……没什么,”秦墨打马虎,“这还是不用了……秦若她说还不到时候……那男子对她无意,她……她是一厢情愿的,或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