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17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厮杀,能爆炸的暗器,这些东西也许能让一个人变得十分强大,但是不能给人其他东西。
我想做一些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的事。
早早起来在他上早课之前,煮一锅黏糊糊的面条站在他门口。等他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细长的眼睛看见我冻得脸发红,可怜兮兮地直吸鼻子。
我从我身边路过,我几乎要哭出来,可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是他终于还是返回来,从我手里接过那些东西,然后把它们都吃掉。
他吃饭的样子很好看,不管面前是什么东西,他都能吃得很优雅,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独特而让人难以模仿的气质。
面条煮得有些发糊,还黏在了一起,像面团。
我说:“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吃了。”伸出手要去抢碗。
流暄抬起头,“怎么?它有毒。”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我委屈地看着自己煮面时烫红了的手,“只是它太难看了,还不如大婶熬的猪……”那个字没有说出
流暄嘴角隐约扬起来。
我说:“我是不是只能给你添乱。”
流暄把锅里的东西都吃完,拿起身边的剑,“恩,我只当我养了一只猫。”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我,准备我出去以后再关门。
我打了一个哈欠,盘起腿,“你养的猫能不能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耍赖一样躺在他的床上,“现在我还是你养的猫吗?”后悔把我当猫了吧,没有理由赶我走了吧。
流暄眼角颤了一下,露出一丝微笑,把我看愣了,直到他关门离开,我才又想起来,“对了,我会包饺子,包成老鼠样子的饺子。”
流暄在屋子里看书,我喜欢在他面前踢毽子,他也不嫌我吵,我嘟嘟囔囔在他跟前介绍毽子要怎么踢,然后玩的高兴了,我会把毽子从窗子那里踢出去,然后整个人也像毽子一样飞出窗子把草地上的毽子捡在手里,再跑到窗子前对他做鬼脸。
梦里的场景简单,但是美丽的就像是在恋爱一样。一边打仗,一边恋爱。
嘎嘎,好浪漫啊。
下一章请看楚辞同学出场。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跪着的林桑和烟火
林桑进来的时候一定是吓了一跳,我从屋子里到书房,见到这一幕也诧异得合不拢嘴。
流喧在书房的桌子上捣鼓东西,一个小小的笸箩,我站在这里往过看,发现里面有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流喧拿着笸箩在摇,男人干这种活,袖子挽起来,长袍的前襟儿掖在腰际,修长的手下地家事儿显得格外的小巧。
流喧看看林桑,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事?”
林桑咽了一口吐沫,“是,有事。”顺便观望了我一眼。
流喧给我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地裙子,上面绣了各种颜色地宝石,穿起来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这种面料地衣服,穿到身上格外地舒服。
我慢慢地向流喧走过去,嘎,路程中发现自己地步幅也比平时小了,难道是穿了下摆微大的裙子,人就自然而然变得淑女起来?
难不成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流暄想把我这只野猫打扮起来,变仙女?
比起我来,平时很有教养和涵养地林桑殿下,就显得特别的焦躁。流喧没有整理好衣服,一派闲暇的样子,不像是准备谈正经事地表情。
流喧说:“你刚回来,不用急着到我这里报道,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林桑殿下的脸顿时狼狈起来,他说:“我是过来看看……”
流暄笑笑,继续摇笸箩,我探过头去看,一个个圆圆的东西在里面,裹着白白的面粉。流暄说:“里面是黑芝麻,我还放了一些糖。”
我用手指着里面圆圆的东西,“你怎么会做这个。”一脸期待样。只要听到是甜食,我就控制不住想吃。
流暄说:“街上看别人是这么做的。”
林桑咳嗽了一声。
我和流暄才同时抬起头,今天林桑好像格外地严肃,流暄倒是异常的放松,房间的气氛就变得很不协调。
诶,谁让赶地凑巧。往常流暄最悠闲也就是拎本书看。流暄笑笑,“想吃?可以拿走几个。”
林桑殿下不得已半跪下来,“主上,我是真的有事。”
我瞪大了眼睛。
林桑跪了下来,这下子整个屋子地气氛终于严肃起来了。
流暄笑,“怎么了这是?校场的事?我不是说过不怪罪你了吗?”
林桑殿下铁黑着脸,有点壮士断腕的味道,咬咬牙,“主上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流暄说:“都很好啊。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更轻松了。”
林桑殿下脸上有些难堪,这我就不明白了。流暄明明是在夸他啊。
林桑说:“主上,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见一些特别的人。或者……”
流暄说:“异常?这些应该是你管地吧!从把金宫的安全交给你以后,我一直都很满意。”流暄微笑着看林桑。笑的很单纯,完全是夸奖下属的意思。“你还要说什么?”
林桑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主上,这么说吧,您有没有发现江陵城的人在附近。”
流暄说:“江陵城的人?他们进来了?”
林桑急忙说:“没有,没有,”脑袋彻底耷拉下来,“紫苑跑了。”
我本来要戳笸箩里那圆圆东西的手停了下来,流暄正好把我的手拉下来,“还没弄好呢,要摇圆了才行,我也是第一次弄,你别帮倒忙。”
林桑又叫了一声,“主上。”声音低沉,很难过地样子。
流暄仿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跟林桑说着话,“不着急,可能要结婚了,心情激动,再说不是受罚了吗?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
林桑说:“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水仙来了,让风遥注意他新娘子的安全,我跟风遥都知道水仙喜欢开玩笑,可是风遥突然又不放心了,于是准备把紫苑找回来,我想他当新郎官挺忙地,这件事我去办就行了。”
流暄的嘴角落下来,沉默地看着林桑。
林桑说:“我发现紫苑跟江陵城地人在一起。”
流暄眯起了眼睛。我顿时也僵住了,紫苑她……
流暄说:“这离校场竞技结束才几个时辰,紫苑就认识江陵城地人了?”
林桑把手放在膝盖上,“看样子是早就搭上线了。而且,楚辞也在附近。”
流暄说:“早就搭上线了,早是什么时候。”
林桑接着规矩地回答,“紫苑擒了江陵城的j细立了功,我想是那个时候。”
流暄说:“噢,是攻打江陵城地时候。”
林桑说:“是,攻打江陵城我是主将,我居然没有察觉到紫苑已经变成了j细。所以我是来领罪的。”
流暄把长袍放下来,并不说话。林桑说:“等这件事过了,属下任凭主上发落。”
流暄说:“那还不至于,你对我如何,我很清楚,你平时办事素来小心,是我的得力助手。所以你犯了错,我也不会罚的很重,但是你自己要记得。”
林桑点头,“主上,我想楚辞早就有所行动……”
流暄笑笑,“不着急,你去把该做的都做了,今晚不会太乱。”
林桑站起来,低头出去。
我发现我没有带佩剑,准备返回去拿,刚转身,就被扯住了手,流暄笑着,“干什么去?”
我仰头看他,“江陵城的人不是要来了吗?大家不是都要准备一下。”
流暄微笑,“我说过,要带你去看烟火,然后吃饭。”
我点头,“你是说过,可是今晚不是突然有事了吗?没关系的,我们明天看烟火也一样。”我的脸猛地红了起来。
流暄细长的眼睛眯起来,伸出手,“现在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看。”
我发现我很难拒绝流暄,尤其是他笑着跟我说话,我的心就会突突掉个不停,有点意乱情迷。
我和流暄手拉着手,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流暄掏出两块棉花,“放烟花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声音,就像校场爆炸的时候一样,所以要把耳朵塞起来。”
我说:“那会不会伤到人?”
流暄笑,“不会,我已经把那里的人调开了。”
流暄把棉花塞进我的耳朵,我抬头刚想笑着说:“谢谢。”
嘴唇就被压下来的柔软物体堵住我的心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指都挛缩起来。
唇瓣间的轻轻碰触,带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清香,辗转侵入,糅合在一起,嘴唇被分开,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进来。
这世上难有比唇舌还有柔软的东西,那份柔软足已让人悸动而难以抑制。十指在探索中纠缠。我终于想起要闭上双眼,耳边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响。
我在甜蜜中意识不到害怕,只是有更深的激动,仿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庆贺,呼应着我的心情。
流暄离开我的嘴唇,在那一瞬间,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前面五颜六色的天空。
就好像空挡已久的心房,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欢呼和祝福,无数人会抬头望,会张大嘴巴,在胸前攥紧双手,陷入这种突然的喜悦中。
我仿佛听到流暄说:“告别过去,这将是我们新的开始。”
我的眼泪违背我的意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撒花,撒花,庆祝。
回家吃麻辣烫鸟,终于早回家一次。
番外,必看之家有恶犬一定入内
这是第三人称在叙述校场竞技那天的事。
楚辞在弄一个黑匣子,反反复复从里面摇出一句话:“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他觉得这句话真的很好听。
这是那个人说的,唯一一句他爱听的话。从他把病了的金宫扔给流暄,开始了这场游戏,他少有这样的闲暇。
有人推门进来,看见楚辞手里的玩意儿,愣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主上,这个东西你不是故意让陈云拿走了吗?怎么还在……”
楚辞抬起头,懒洋洋地笑,立即把手下吓得退后几步。挑一下俏皮的眉毛,我最近看起来和蔼可亲?这种话你都敢问。没错,陈云是我的弃子,我知道他早晚会成金宫的俘虏,我给他那东西,是让他用来保命的,他可以把这东西献给流暄,大功一件啊。
流暄那么聪明的人,听到这句话,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是我造假吧!这可真是金宫说的话啊。
哈哈,这是多么美好的游戏。
可是为什么把那东西交给陈云前,我要仿照它做了一个复制品呢?大概是这里面的声音太好听了,我已经听习惯了,听不到这声音,我就会失眠。
楚辞在拍面前的黑匣子,心底感叹,流暄怎么会做出这么一个东西,会说话的匣子!居然还是用我的暗器里面的芯做的。最重要地是,我打开了盒子,研究了半天。也弄不明白,它能说话的原理是什么,我只能照着原物照猫画虎。楚辞拿起一张纸卷成筒。对着嘴喊了一声,纸张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他看看手里的纸筒。眨眨眼睛,诶,是不是因为震动?原来流暄也是一个好(请注意,hao四声)玩地人啊,只不过他玩的。跟我玩地不大一样。
楚辞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那个风遥和林桑已经回来了?”
属下规规矩矩地回答,“是。”
那太好了,那只苍蝇终于不会在我眼前出现了。楚辞指着床上放着的新衣服,是那个叫紫苑的女人做好送来的,“去把这些东西扔掉。”皱皱眉,原本只想在无聊的时候,找一个玩具玩玩。顺便给那个人带封信进去。
为了这个玩具,我甚至还牺牲了一个手下,我那可怜地手下。没有当我的肉盾,被人当j细抓了。楚辞摇头晃脑。头发飞扬。懒洋洋,懒洋洋。
流暄不待见紫苑。虽然她是风遥的女人。不然流暄不会放纵紫苑来接近我,甚至还让她做后勤,能随便出入金宫,给她提供跟我见面的机会。
他知道我会玩死她。不对,我会玩疯她。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场,我不知不觉竟然成了他利用的工具。楚辞摇摇头,对还是不对,谁利用谁那又怎么样,顶多不爽一下罢了,因为把人弄疯确实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而且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女人,讨厌她自以为是,搔首弄姿的样子,尤其讨厌她嘴里说出地那些话。
抱走床上衣服的属下,看了一眼楚辞嘴角的笑容,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族里地长老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劝主上回江陵城,我看永远都不会有那个“适当地时候。”他扔了东西,又站回来,默默地站着,数着自己地心跳。
校场上会发生什么事?金宫上场以后,陈平就会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人在面对死亡地时候只有少数人会大义凛然,多数人会给自己的背叛找理由。
陈平看到金宫,他会觉得金宫才是江陵城能够安然无恙的砝码,他觉得愤怒,为什么别人活着,而我就要去死,我偏偏就不能死,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别人一起死。
陈平在竞技场上会干出什么来,楚辞能想象的到。可是流暄会当着金宫的面杀人么?金宫不是一直都说,希望他会跟别人不同吗?至少要给别人一个可以活下来的机会,流暄会怎么给这个机会呢?楚辞叹气,可惜我不能现场看到。
转悠了几圈,楚辞觉得累了,他干脆爬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金宫的校场上。
流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他看起来很轻松,他手腕轻轻转动,手心里有两块红色的石头。
陈平站在场上,面对金宫,手心里全是汗,金宫说出那样的话,流暄没有道理还护着她,如果现在杀了她,不管是从竞技上来说,还是流暄个人感情上来说,我都是大功一件。
更何况,同样是江陵城的人,他实在是看不得别人活着,而自己要死去。
他偷听到楚辞说,金宫丧失了记忆。丧失了记忆,武功一定也基本忘记了,所以他才敢走这条挑战金宫的路。可是没想到自己伤的太严重,挥刀时手臂软弱,根本挡不住金宫的剑锋。没有人想自己死。金宫的招式不多,甚至还不娴熟,但是她每一招都用的恰到好处,看起来普通的一剑,却异常的凌厉。
陈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渐渐微弱,他害怕,愤怒,酝酿最后一招。
面对死亡,他用到自己生平所学,那是什么呢?是在江陵城学到的无耻和狡诈,“金宫殿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你还能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吗?”说出这句话以后,他忽然觉得很冷,是一道让人战栗的视线。
流暄觉得自己笑了。他是真的想留陈平一命的,就像金宫以前说过的,江陵城的人其实都很可怜,那样的环境使他们变成了野兽,如果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还会变成野兽吗?
成了野兽就没有机会悔改了,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
流暄手里的石子,本来是想在陈平遭受金宫致命一剑的时候,救他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场竞技的确有生门。金宫的剑技还不能收发自如,最后一刻不一定能掌握的很好,流暄是想把她掌握这一剑,为别人留一线生机,是她的本意。包括流暄会设竞技场,也是因为金宫说过,“野兽都有牙齿,但是不一定要咬死对方。虽然所有人都遵循这种残忍的做事方式,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不去效仿,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这个轨迹,变得麻木不仁。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是其他的不是,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做。”
流暄看着场上金宫的身影,我做这些只想告诉你,我给他们机会,我没有变成楚辞那样的人。
陈平你错了,你想杀的,你是唯一可以存活的机会。
陈平使出最后一招前,白砚一直都没发觉,流暄弹出石子,白砚才隐隐觉察,白砚不知道,生死可以瞬间改变。
就像流暄的手里的两颗石子,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一颗石子打到了陈平身上的一个|岤道,让他的力气失控自己把自己跌了出去,另一颗石子打在了流暄早就设定好的机关上。陈平跌出去不会死,他爬起来以后会说一些伤人的话,流暄不想金宫受到伤害,于是陈平必须死。
爆炸声起,白砚赶过去,带离了金宫。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流暄面前的那个黑匣子。流暄看着那个匣子,突然发觉,自己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遥远的黑暗里,虽然高高在上,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没有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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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方式,很好,很简单。楚辞出来了呦。
番外,讨厌紫苑滴此时不进何时进
楚辞睡醒,看看天,“这回差不多了。”笑眯眯地问属下,“爆炸品都埋好了吗?”
下属规矩地说:“好了。”
好了,那该行动了,楚辞这一觉没有白睡,在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又想玩游戏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点子。
楚辞说:“带上几个人,我们到金宫去转一圈。”
下属吓得连忙跪下,“主上三思啊,现在突然去金宫……”这可不是好玩的,绝对不会好玩。
楚辞在玩手指,“你叫什么?”
“属下,张显。”
“哦”楚辞笑了,“张显你过来。”
楚辞没说,你起来,说你说来。张显不敢站起来,只能在地上跪行。
楚辞温和地招手,等张显行到身前,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楚辞的理论,狗是有奴性的,你不打它,它就不知道听话。
但是狗太听话了,就不是狗了那是狼,狼会伺机而动,趁你不注意,咬断你的喉咙。楚辞就是在狗堆里长大的狼。所以他不会觉得挨打的人有什么委屈,因为他也是挨打过来的。
岁月在磨他的性子,也在把他磨的更锋利。
我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不被人欺负,任意去欺负别人,谁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他好受。一个人做了绝对的强者,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好,很和谐。这就是楚辞的理论。
可是有一天,楚辞突然发现,怎么还有一个人能影响我的情绪这一定是我不够强大。渐渐地他又发现,那个人让他难受了,以他的教养。他也会让那个人难受。
那个能影响他地情绪,又让他难受的人就是金宫。
所以他要让她活得很悲惨。可是不聪明的金宫。却有强盛地生命力。楚辞在弯筷子,看你强还是我强,他手里的筷子断了,他吧筷子扔在地上,“时辰到了。别错过好戏。”
刚到金宫附近,就看见一个女人从金宫里跑了出来。楚辞“啧”了一下,笨地像猪的女人,楚辞本来想走了算了,等到这件事完了以后再收拾这只猪,可是他在远处望到女人脸上充满幸福和憧憬的面容后,忽然改变了主意。
金宫离开江陵城以后,他想玩游戏,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替代品。楚辞心里马上否认。我不是要替代品,我是想玩儿而已。
于是他露了一小脸,紫苑马上飞奔着扑过来。楚辞在恰好的时候闪了一下身,紫苑精心打扮的身体扑到了泥土中。
楚辞用蔑视地眼睛瞅她。“呦呦呦。你来干什么。”
紫苑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怕被情人看到自己脸上沾泥土的样子,她迅速修整一下妆容,放下手,露出讨人欢心的笑容,“我已经彻底脱离金宫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没有去追究自己为什么会摔跤。
楚辞笑了,流暄背叛江陵城以后,跟金宫已经不站在同一战线上了,金宫还想着他,别人看起来,这感情多难能可贵啊,有多难呢。
楚辞一脚踢到紫苑胸口上。老子也能做到让一个女人来投奔,可是老子不稀罕。
紫苑发出沉闷地“哼”声,然后就跌了出去,等她再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边咳,边溅出血沫子。
楚辞看看自己踢飞紫苑的脚,靴子前面好像干净了一些。“流暄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我身边做j细。”
紫苑的脸部肌肉顿时失常,楚辞看见她的鼻涕流出来了。紫苑匆忙抹掉鼻涕和眼泪,“我没有,我不是j细,我是真心爱你地,你要相信我。”
楚辞想了想,然后扔给紫苑一把短刀,“把自己的手指割下来。”留着长指甲的手指,我看着就恶心,楚辞想起金宫地手,从来不加修饰,很随意很干净我会想起金宫,是因为她是我讨厌女人的代表。楚辞自己这么解释。
说完这些话,楚辞准备转身离开,他听见“悉悉索索”地刀鞘相击地声音。紫苑一遍遍地,“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没有。”
天已经要完全黑了,楚辞准备找一个地方歇会儿,然后开始指挥爆破。走了几步,他在张显脸上看到一丝特别地表情,接着是不大不小的惨叫声。
楚辞转过身,虽然天黑了,可是练过武人地眼神比普通人要好的多,他看见紫苑手下一小滩血,血坑里是跟手掌脱离的手指。
紫苑有些疯癫,“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我没有。”往前爬。
楚辞开口想说,把鼻子割下来,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他眨了眨眼睛,很仁慈地说:“把手指吃掉。”嘎,吃掉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坏肚子。
楚辞蹲下盯着紫苑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好像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玩的事没有发生。
楚辞站起来,伸一个懒腰,仰头看见圆圆的月亮。今天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某一年的这一天,在江陵城出生了一对双胞姐妹。
楚辞下了“爆破”的命令。
“轰”地巨大声响,高墙坍塌。
楚辞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他争着眼睛,天空上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火光,像湍急的瀑布和美丽的铁树银花,这一瞬间,他看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爆破用的东西,是我自己做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它还有这功能,除非是有人在同一地方放了其他的东西,我爆破的时候,恰好当了火种子把他放的东西也给点燃了。恐怖节目变成了娱乐节目。
楚辞笑着问吓剩半条命的张显,“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爆炸品已经埋好了吗?”
张显说:“是……是……是埋好了。我找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然后妥善地……”
楚辞笑,“妥善地……”伸脚把张显踹了出去,这回用的力气大,把张显的另外半条命踹没了。“最适合埋暗器的地方。你知道,流暄不知道吗?蠢货。”
撒花,嘎嘎。
回家鸟,剪头发去鸟。
大家欢呼吧,可怜地紫苑。
番外,想了解楚辞必要好好看,恶犬心声
楚辞生气了,手下人更不敢多说话,只能跟着他往金宫里闯。
当烟火进行到第二轮的时候,紫苑抬头看天空,狼狈的脸上绽出一抹恐怖的笑容,她低头,笑颠颠地从地上捧起自己的手指,往嘴里送,手指里有骨头,很硬不好咬,口水和血顺着她的嘴角和露在嘴外的断指尖流下来,她一边奋力的嚼,一边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往楚辞离开的方向踉跄地走过去。嘴里模糊不清,“相……信……我,我……没……有……啊……哈哈……好漂……亮。”
楚辞已经冲进了金宫,楚辞感觉身边不时地有暗器问候,这还无所谓,不能伤到他分毫,只是他那些虾兵蟹将就倒了大霉。
再加上事先已经等在那里的护卫队,楚辞此行真是一点都不轻松过了一会儿,楚辞身边终于有人开劝,“主上,这太危险了,请主上回去吧!”是啊,危险,是人都能感觉出危险了,没事闯到人家总部来。
危险,我不知道吗?楚辞展展袖子,瞧,我的衣服都脏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要进来呢?我来要干什么呢?取流暄性命?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见一个人,因为我忽然很怀念她,更何况今天恰好是月圆之日。
黑暗中飞来暗器,楚辞很自信地伸手去抓,他把东西攥到了手里,开始发现不对劲,那东西在飞行中是没有任何威力的,人手一抓反而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楚辞立即把东西丢出去,可是已经晚了。东西在半空中爆炸,里面的碎片弹出来划伤了他的胳膊。
在躲避的过程中,楚辞气喘吁吁地靠在背后地树上。
火红的月桂树。月桂的花瓣飘落下来,有一股淡淡地香气,这已经离金宫最高地地方不远了,她会在这里吧!
在这里看烟火。
我为什么会来金宫呢?楚辞淡笑,真的是为了来看她?我为什么会心里难受?是因为她伤了我。
伤害我地人,我会加倍伤害她,这是我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
楚辞深深喘息了几口。胸口像压了石头,他伸手去摸,什么时候被伤到这里的。他用手指压了压,不痛。奇怪,不痛,难道是内伤?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大家很害怕。楚辞的东西都是能让人致命地。他向来会给自己留好后路。
他从树后闪出来,发现不远处的月桂树林很漂亮,树杈上仿佛放着各种灯笼。越过这片林子就能够到达金宫殿。
楚辞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进林子,脚下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月桂花瓣铺了满地。
流暄这是要干什么?
“主上,小心下面有陷阱!”属下提醒。
软绵绵的下面。最容易安上几个陷阱,在这方面,流暄算是高手。
听人劝吃饱饭,楚辞笑。虽然流暄现在杀不了我,但是弄我一个伤残也足够让我难受的了,楚辞准备撤退了,因为他的肩膀在痒,痒而不是疼,比疼更恐怖。
伤到的胳膊几乎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有另一只胳膊,而且他手里还攥着流暄的命门,所以他不怕流暄会杀他。
他走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靠在树上,他在等,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等地时候,才离开了金宫。
几乎是狼狈地归来,但是楚辞大人却觉得自己是在散步,走的很慢,肩上的伤在恶化。如果他说在他想事情而忘记了自己地伤,大家一定会觉得楚辞大人在开玩笑。
但是事实是这样,楚辞眨眨眼睛。这不是别人杜撰的,这是他地心声。我在想……楚辞看着自己地手,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手里攥着东西,别人认为是致命武器地东西。
等楚辞大人回过神,开始吩咐属下造药,把七七八八的草药弄在一起砸烂,敷在他的伤口上,在这之前,楚辞负责给自己放血,他把手里的东西踹回怀里,拿着匕首为自己刮骨疗伤。
等到他感觉到疼痛了。他吐了一口气,“他妈的,好了。”流暄至少现在不敢危及他的生命,不然他要做出狼急跳墙的事来。
他把周围的人遣散了,躺在床上,一边哼歌,一边从怀里掏出东西,刚才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
他的手指拿着,往窗前月光下一凑,他手里的东西要吓人一跳。
他冲着东西吹了一口气。那东西抖了抖。
是一只鸡毛绑的毽子。
该死的,我怀里的东西千千万万,差不多都是致命武器,关键时刻,我居然会掏出一个毽子。看来我要趁早把这东西扔掉,不然再拿错说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楚辞扬手要扔东西,可是又把东西踹进了怀里。
这是玩具。我不会扔掉玩具,他再一次解释。
楚辞闭上眼睛,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梦见树上拴着一条流浪狗,它撕咬,挣扎,脖子上的锁链却勒的更紧,几乎深入它的骨髓,所以每当它反抗得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后来他不再反抗,那锁链就长进了它的身体。
它开始适应,并在适应中找到乐趣。
直到有一天,它看见了另一只流浪狗,流浪狗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甚至曾被它尖厉的牙齿咬伤了多次,它以为那只流浪狗会像其他狗一样离开它,在远远的地方敬畏它,可是它没有,它耐心地叼来各种美丽的东西,它开始变得不那么暴躁,它教它不要伤害其他小动物,它开始不屑一顾,然后下意识地改变。
锁链是让它痛苦的东西,可是那只流浪狗让它感觉到锁链不再那么可怕。它在改变,一点点地变化。
这不算是一种救赎,却胜于救赎。
终于那条流浪狗决定不再走了,在它身边爬下来,它伏在地上小心地看着这只让它改变的流浪狗,眼睛不停地眨动,然后它笑了,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梦。
楚辞微微动,仿佛要从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是属于别人的梦,不是他自己的。可是他还是想沉迷其中。
画面开始发生改变。
它还是被栓在树上,孤零零地。它真的看见了一条流浪狗,可是它不肯在向它靠近,它远远地跑开了,跑进了别人的梦中。
这才是属于我的梦,楚辞笑,这才是我。
不是没有人来救我,而是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可怜的楚辞,可怜滴流暄,其实都是被锁着的狗狗。
撒花,存入章节。
第九十二章 告白与接受告白
等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一点,我跟流暄接吻了,刚才烟火冲天,把我的窘态暂时遮掩过去,现在四周渐渐静下来,我顿时有一种羞怯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流暄,而偏偏他就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
我的手有些不自然,去攥裙角,手刚动就被流暄握住,放回我的腰上,然后用温柔的声音笑着说:“怎么?紧张?如果我说自己紧张那不是代表心里有鬼?我连忙摇头,“不,不是。”
流暄说:“那好,再这么呆一会
我的心“噗通通”跳的厉害,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底是种什么情绪。心跳快,身体反而会冷,在流暄怀里直打哆嗦。
流暄把我抱紧一些,好像把我整个人都搂进了身体里。
平时总看他很瘦,很优雅,绝美甚至秀丽,可是现在倒把我比的很渺小,男人的身体和脸蛋居然这么不相衬。这就是男人的资本吧!看起来是一个样,抱起来是另一个样。想到这些,我的耳根在发热。
“我们在一起吧!”说话声音轻柔和腼腆。
“啊”我愣了,我听到了什么?没有听错?流暄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仰头看流暄,从这个角度,看见他翩跹落下的睫毛,和美丽的红唇,他似乎抬了一下眉毛。是啊,不在一起的话,刚才那个吻算什么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譬如流暄是否喜欢我,这个可以问题可以马上被处理。流暄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然后。
然后。流暄是不是还喜欢金宫。
他不会是今天受了刺激以后的突发奇想吧!我眨眼,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投入更多自己的心,自己先无法自拔地话,以后就很容易难过。
再没有确定别人的感情前就陷入进去……可是流暄真的对我很好,我瞪大了眼睛,红了脸。“我们已经不小了。”流暄这种郑重而调皮地口吻,让我想不放松都难。
好像是历经沧桑的恋人,再用一种平淡而朴实地语调说话。“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流暄笑笑,轻轻抚摸我的鬓角。
我突然想到,“你对金宫说的那句话怎么看?”很煞风景的一句话。
流暄地手停住,然后笑了,“我觉得那不可能。”
我说:“即便是本人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可能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生气,一开始怕被别人错认为那句话是我说的。因为毕竟场上的俘虏也叫我金宫殿下。
我想俘虏会认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跟金宫长得很像。
现在我理直气壮地问出口,当然肯定地知道自己不是金宫。
我点头。接着点头。“你很相信她?”信任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东西。
流暄顿了顿,没有说话。他的手从我脸边拿开。手指蜷缩起来。
我心里在笑,看吧,我刚才还把我们比喻成历经沧桑的恋人,而其实我们的关系还脆弱如纸。
我说:“你还喜欢金宫吗?”
流暄再一次停顿了一瞬,微笑,“我喜欢的是你。”
看,我还妄想他能说一句金宫的坏话,或者跟她划清界限,哪怕说,那都是以前地事了,这样也行啊。
可是我看流暄的表情,他分明是不舍得说一句金宫的不是。他地内心在斗争,他发自内心不想说,于是很完美地处理了我这个问题。
我太贪心了,居然想把谁谁的历史一笔抹掉。
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问了。”
流暄笑笑,居然没有说话。
就这样默认了,我以后不去过问他地历史?这样两个人相处就能愉快一些?这就是所谓地距离美了?
刚刚看到烟花的感动和喜悦顿时被现实拉下了马。我认真地鼓鼓嘴,还不算了解对方,流暄了解我吗?等他了解我以后还会喜欢我吗?这好像是很大地问题,同样的,我也不了解流暄,可是我还是说:“好。”
虽然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将来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忘记我。
虽然你高高在上,让我有患得患失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压力,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可能有这些困难。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流暄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捧住我的脸,垂下头亲吻我的额头,鼻梁,然后是嘴唇,然后在我嘴角展开一个笑容,和我额头相抵。
虽然我略有一些悲哀,但是我在笑。
流暄直起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有拇指细细地摸我的眼角,看得有些发愣,他说:“你不高
“不。”不是不高兴,我明明觉得很幸福。
我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流暄低头,笑着拉起我的手,领着我走到高台的边缘,风吹气我和他身上的衣衫,互相交融重叠着,白色红色夹杂在一起,就好像是我脚下烛光照耀下的月桂花。流暄说:“就是因为这片月桂林,我才决定在这里建金宫。”
我说:“你很喜欢月桂树。”
流暄笑,“是,很喜欢。”
我故意嬉笑,“因为喜欢月桂树,所以在这里建金宫,”顿了顿,“真像一个小孩子。”我仰头,看见流暄宝石般光芒的眼睛,绝艳面容,他握起我的手,把我的手背放在他的下巴上,细细摩挲。我能感觉到有细微的青涩胡子在扎我的手背。然后他很认真地说:“我还是小孩子吗?”
我的眼睛眯起来,像是因为被脸上的温度烫卷了,我说:“有胡子也不能证明什么。”从没听到过自己有这种声音,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一切世俗在外,我自己都能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心在有力地跳动,它在温柔而甜蜜地说话。
话说今天要努力码字,把周末的也写出来,周末要去试旗袍,买婚鞋,并去一趟婚庆公司。
话说,到这里应该搞一个段落,前面埋的好多线都用上了。
如果大家还是不知道女主到底是谁,我建议所有人要看番外,番外是我以第三人称叙述较场竞技这一天所有的事。
里面已经用第三人称提过女主,并且通过写楚辞,也揭示了一些游戏规则。
另外,澄清一件事,不是我说流暄是流浪狗狗,明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