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金宫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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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宫 作者:肉书屋

    ,你一定要把握好。”

    我当然知道白砚指的机会是什么,就是我们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地瞬间,我用轻功是没有问题,可是白砚腿上的伤。“你腿上地伤能受得了吗?我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白砚揉捏着自己的伤臂,“除了这个我没有想到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离流喧近了。楚辞也离他很近,我想你应该不想拖延时间。再说。我受了伤。基本上已经成了你的累赘,我们和江陵城中地人硬碰硬肯定讨不得好。如果这时候楚辞在出现,我们俩就必死无疑,所以趁着机会逃跑是最好的办法。”

    我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里吧!一会儿他们上来,我手里还有炸药。”说完了转身,却发现白砚一动不动。

    细密的阳光下,白砚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于是不知不觉地冲着白砚主动伸出手,“我扶你过去,别担心我们总会从这里出去的。”

    白砚看着我伸出的手,有些惊讶,甚至于愣了一下,然后才向往常一样笑起来,戴着红色石头手链的手伸过来,放在我手心里,手指冰凉,我整个人仿佛被冰刺了一下,我说:“你的伤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不然我们不要往前走,先随便找一个地方处理你地伤

    白砚笑着看了一下四周,“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再说现在想离开已经晚了。一会儿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还有,把你的暗器都给我留下,简单教我一下要怎么用。”然后开始仔细查看,找安置暗器最好地地点。

    我看着他努力挺起身子,在草地里穿梭,青色的长袍上都是斑斑血迹,我终于明白他说地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砚在地面上画好小圈,招呼我把暗器埋在里面,我看着他地侧脸,他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我一瞬不瞬地观察他,甚至手脚僵硬不情愿,他也置若罔闻,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像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回头看我,挑眉很无辜,样子像极了抢我饭食时地那一刻,我的手渐渐用力,“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一起走?你什么时候拿定的主意?为什么要这样?”

    白砚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脸上才有表情,那种表情绝对不是要跟我辩解的样子,而是要把这件事继续下去,“快一点,别浪费时间,这里再放一个,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我立在那里不肯动,死死地攥着白砚的袖子,“这时候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这样,没必要用这个来换我的眼泪。”

    白砚回头,叹口气,“我不是要换你的眼泪,我是想要保护你,”伸出手摸我的眉毛。

    我的眉心冰凉一片,“你现在一切都很好,只差自由自在的生活。”白砚顿了顿,“再说,我有我的办法,我也并不是要送死的,流暄的计划总是能很顺利就实施,我的计划也未必会失败。”

    我的肩膀感觉到一股力量,整个人向后跌去。“我说跑,你不会走,那我只能换一种方式,我曾爱一个人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等我失去她以后,再选择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我的行为是卑劣的,但是我为了那个人我会付出我的生命。”

    我的身体往下落,双手展开风从身体间隙吹过,我死死看着白砚和攻上来的敌人,我再也看不见他,他会死去,如果我稍微注意一下他的伤势,不那么自私地直想着要尽早到流暄身边,也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假如白砚真的为了我死去了,那就像书上写的那些故事一样,我怎么会离那些故事这么近,我怎么会要承担这样的事,不,不。“我会为你付出我的生命,也许就是像楚辞说的那样,我爱那个人本来就是你的影子。”听到白砚最后一句话,我的眼睛猛然睁大,眼泪毫无预警地被风吹散,在脸上上扬着纵横。

    本来想码完一章然后回家,结果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八点半,我要一个半小时才可以到家,所以只能回家码字了。嘎,对不住大家,本来想更新两章滴说。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以接受的结局

    我闭上眼睛,任身体直接下落在地上,内力自动运行,整个人完好无损,我静静地躺在地上两秒,然后听到爆炸声响,灰尘从高处落下来,冲进我的鼻子,我开始不停地咳嗽,爬起来痛苦,呕吐,然后却又微笑。

    那个讨厌的头带党不见了,那个像强盗一样,叫花子一样抢人剩饭的人不见了。

    那个在黑暗的屋子里拥抱我,亲吻我额头的人不见了。

    那个送了我三次头带,把想送我的东西故意放在手腕上吸引我注意的人不见了。

    那个昨晚就想好了这样的对策,然后把放在怀里很久的东西送给我,然后接受了一次我委婉的拒绝,那个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靠在石壁上睡眠。

    他说他回来是要把我送到我想要去的地方,直到他跑不动。

    我站起身,我想告诉他,他手腕上那串东西很漂亮,戴在他手腕上确实也合适,因为温暖地就像是他的笑容一样。

    那个明明做着错事,却正直无辜的笑容。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

    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同样失去的感觉,悔恨的,难过的。那些人,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碰不到他们温热的身体,看不到他们灿烂的笑容,那些人紧紧闭着眼睛,再也不见了美丽的脸,像秋水一样的眼睛。再也没有起伏的呼吸,再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呢,一定要让我失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痛苦,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活下来。

    我笑起来,笑声沙哑的可怕。不像是我地声音,我默默地往前走我知道那些追杀我的人会赶过来,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我反而想问他们,我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楚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逼疯了我一次,现在还要再一次的,再一次……”

    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把身体里唯一地热度逼上了头顶。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靠上来,我不停地挥剑,鲜血崩裂,杀人。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逼我杀人。不然就会杀我身边的人,以前是,现在还是。楚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陵城中人是一帮变态了地产物,没有谁能够完全地统治他们。只有在生死面前。他们才会暂时地低下头颅,可是这一次我不会给他们抬头的机会。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他们周旋,炸平的山顶上,我还有一丝的希望。即便是看到残破的身体,我也要找到他,即便是会颠覆正殿前那副巨大画像上他在我心中地印象,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因为他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呢,我始终都没有接过来。

    他把那东西放在手腕上炫耀呢,我从来都没看过。

    我杀人,不停地杀人,血流成河。直到有人害怕,看着我的脸,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叫,“金宫……金宫殿下。”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害怕了。

    如果我不这么懦弱,我早一点鼓起勇气,全力去用我的剑。我应该早就知道,我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要征服他们而不是逃避。剑是这样使的,你们瞧瞧,我抬起手,手心里竟然握着的是白砚的金剑。

    我仿佛是从血河里爬出来地一样,我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站立着的人,他在微笑,见到血腥从不害怕,从不觉得恶心,他仿佛等待我多时了,他早就摆好了这步棋,“我当流暄对你怎么好呢,原来还是让你替他杀人。江陵城快要被他灭了,你也被他从江陵城里拽了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你了解他吗?不,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他,他那么聪明,他可以掌控一切,包括你,所以你还不是你自己地,你脱离了我,可是生命的轨迹却依然在他手里。”

    不是,我摇头。

    楚辞笑着,“其实我并没有伤害过你,我才是一直都迫不得已,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把我当敌人?却爱上那个杀你族人,杀你姐妹地人呢?”

    听到楚辞地话,我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浑身的汗毛竖起,身体在瑟瑟发抖,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件恐怖地事在向我靠近,我马上就要面对它,马上就要想起它。不,我不能想起它,因为它太恐怖了,如果我想起了,我会想马上去死,这是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不同的脸交错着在我眼前飞过,其中一张脸和我的脸一模一样,但她不是我,这些脸从四面八方向我飞过来,我想躲开,却无处可逃,我扔掉手里的剑抱住头,“啊”刺耳地喊叫,彻底的喊叫。

    “辛苦吗?那就不要想了,直接去问流喧,你去问他,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杀死你族人和姐妹的人是谁?”我往后退,不不不,我满身寒意,身体颤抖着也将它祛除不尽。我的亲人,我的姐妹,她们死去了,但是和流喧无关,这是楚辞的阴谋,他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要离间我和流喧,我怎么能上当。

    我不能让楚辞得逞。我弯腰把脚底下的剑捡起来。

    楚辞看着我,他仔细看着我,然后弯起不明的微笑,像孩子一般的,“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可以去问流喧,你敢不敢问?”

    都是骗人的鬼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知道那晚真相的人不多了,江陵城都被攻破了,里面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也没什么机会去向别人证实了,你可以选择问我或者问流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吗?因为你亲眼看着亲人在你眼前倒下去,而杀她们的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选择了遗忘一切。”楚辞调皮一笑,“比起流喧对你做的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亲手伤害过你,怎么你反倒恨我不恨流喧?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只能说流喧要比我高明很多是不是?”

    说到这里,楚辞深深地有趣地笑一声,“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毁灭你长大的地方,江陵城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跟你多少有些关系,你没有从他们的血里尝到自己血的滋味吗?”

    我突然被震的无力思考,竟然本能地跟着楚辞的话想下去。楚辞的话就好像是为一个绝境开辟了一条新的出口。不,我不能这么想。不但留言少,而且点击不多……

    这段时间很累丫,但是也基本木落下几天更新,所以大家要多多支持才对。

    汗!!!

    不然要出杀手锏了……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爱

    楚辞往前走两步,闲散的样子像是跟老朋友相聚,脸上的表情格外放松,“没想到你躺人怀里喜欢眯着眼睛来回蹭,这样的小动作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或者带着一点羞意,楚辞怎么会突然之间说到这个。

    楚辞接着说:“你和流暄从金宫跑到这里来,在马上拥抱,这些我都看见了,所以才会瞬间失神以至于让流暄打开机关。流暄开启机关的那一刻还故意看了看隐藏在一边的我,他早知道我在哪里,当然也知道我在看你们,他对你温柔,用手去抚摸你的脸,抱紧你,这一切可能是出于他真心,但是他同样会利用这个来达到某些目的。”

    流暄知道楚辞在旁边,还继续跟我亲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这没什么,对你没有什么伤害,顶多让我看看你撒娇的样子,但是你心里会好受么?他在你不知不觉中都干过什么,有一些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清楚吧!”

    楚辞在笑,像一朵白花上唯一的污点,虽然是污点但是又那么的醒目,让人看过就能记住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话也是平常的样子,“不如,跟我走吧!找一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已经没有江陵城了。如果想让我不再杀人,只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他看着我,像在等待。

    原来受了刺激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或者又是一个新的战术,我后退,摇头。

    可是楚辞依旧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数数。时间流逝,已经有了答案。彼此对望了一眼,楚辞转身。很多把剑又一次刺过来。

    新一轮的杀人活动。

    除了杀与被杀,没有什么是斩钉截铁的,庆幸地是楚辞没有亲自跟我动手。是不屑还是要去对付流暄,也许只有流暄才算是他的真正对手。

    杀到了被炸平的小山坡上,望过去,满视野地残臂断肢,红红白白。混在泥土中,分辨不出,在这些上面我的目光不曾停留,我还在找,找一具可能十分完整地身体。

    很难,很难,猛然看去,什么都没有了,已经什么都留不下。

    混乱的时候。反而忽然冷静下来。我再想,如果是我,我会躲在哪里?周围都是炸药。想要活着的话……四周会不会有坑洞。

    别人的血染红了我的手腕,我地头带已经被削断。长发狼狈地散落。我在奔跑,绕着山坡。盯紧脚下。

    终于看到一个稍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我疯了一样地跑了过去,杀人的剑成了挖土的工具,裤腿和鞋子上裹满了血混合的泥土,里面除了一些残破的尸体和长着野草的土坯,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我在坑里转悠,眼泪掉在脚边上。“白砚,白砚,白砚。”我大叫着。真傻,没有见过比你还傻的人,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把命都给我。“白砚,白砚,白砚。”我坐下来,自己地声音仿佛已经把我的身体掏空了,心在难过,灵魂在游荡。

    还是,还是,没了。

    对不起,白砚,我已经不能再看你一眼了,我不忍心拿这些东西去拼凑你,我已经失去你了。这个世间,再也没有白砚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能哭的更多,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白砚,我还能为你做什么?烧了这座山,然后再杀掉更多地人为你报仇,直到杀不动为止。还是劝慰自己,心若止水,看开一些,就此把你忘记,忘在记忆中最美的时刻。一纸白,砚墨无色。也许,预示着要不留痕迹。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地,未造生时,先造死。

    我笑,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我真地要劝慰自己?

    我站起来,晃晃悠悠,杀戮过后,一片凄凉,我也许该从这里离开,找到一个可以安慰我的人,也许扑进他怀里我就能哭出声,竭力痛哭一阵睡着,醒来地时候学会遗忘。

    我往前走。

    “小清雅,这就要走了?”一贯轻松调皮的语调响起。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整个人不敢动一下,仿佛我站在平静的水面,轻轻一动就会破坏这份美好。半晌我才用颤抖的语音说:“再说一句听听。”

    身后一阵轻咳声,“小清雅我都想好了,我可能没有资格再拥有,但是我可以是你的。不管你爱的是谁,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猛然转过身来。

    土坡上趴蜷着一个人,飞跳起眉毛,正直无害的脸颊,散落的长发显得年少而有一股儒生气,苍白着嘴唇仰着脸看我。

    我准备跑过去。

    白砚吃力地笑笑,“等等,你再想想,到底想不想看到我,现在选择还来得及。”身体还有一半挂在山坡下,“我只要一松手,你就也可以当我死了。”

    我的脸瞬间变色,“白砚,你开什么玩笑。”

    白砚说:“我不是开玩笑,也许今天你会为了我没死而高兴,可是以后等你选择两难的时候,也许你会想还不如我已经死去了。我死了你会一辈子怀念我,我活着你反而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左右为难。但是对于我来说,无论生死都是一样的,我的心为你不会改变。”

    我鼻子一酸。

    白砚说:“好了,别哭,我是逗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去死,我是听到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现在没有了力气,你快拉我上去。”

    我破涕为笑,跑上去,拉住白砚的手,然后把他的肩膀圈在怀里,使劲把他拉了上来。他身后青色的衣衫已经破去一大片,露出了糊满鲜血的后背。

    我正聚精会神地看白砚的伤口,突然之间被他捉住了手腕,那是一只因为爬行而破损的手掌,开裂的伤口扎刺着我的皮肤,手掌收紧,手指紧而有力,我挣脱不开,也不敢动。

    我眼前一黑,唇瓣一热,被吻了个正着,是一个狂热而略带绝后余生的吻,轻咬了我的下唇,柔软的舌探进我的口腔,激|情而又温暖的接触,越是深吻,抱得我越紧,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捏进身体里,勾起我的舌尖紧紧地吸允,我不由地弓起背,可是逃不开,刚刚经受巨变,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里上居然都在放弃抵抗。点击实在太差,只能两更喽,讨论区的回复我好像用不习惯。

    to:葬花妹妹,好久不见啦,呵呵,谢谢一直支持我呦。答,往后就知道鸟,恐怕小碧碧情路坎坷啊。嘎。

    to:千宠宝宝,这,剧透部分就先不说了,估计乃们也看出个大概了。主这里永远没有悲剧。汗,看从哪个角度看了,么有十全十美。正式当成小三。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错错错

    唇分,他却在我嘴角边微笑。让我能仔细感觉到他嘴唇的弧度,他呢喃,“省着最后这点力气,就为这个。”满足地叹气一声,“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手臂颓然落了下去。

    我的心再一次跳的飞快,我抱紧白砚,听到了他细弱的呼吸声,却然后什么也做不了,呆呆地抱着他在落日的余晖下静谧了良久。“清雅,清雅。”迷糊中喊我的名字,手指颤着到处寻找。

    我立在旁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转身离开,还是伸出手去,我迟疑着,想起白砚说过的话,说的关于他与温清雅的往事,那些或许是被我遗忘了的往事。

    我把这两日从白砚和楚辞那里听到的话串起来,得到了一下结论:我和白砚很早以前就认识,那时候白砚的眼睛不好,我治好了白砚的眼睛,然后和他在一起。后来有一晚在江陵城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受了刺激,虽然活了下来,却把以前的往事都忘记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从江陵城跑出来,跑去了我和白砚小时候生活过的村落,白砚在那里找到我并把我带回了金宫。再后来就是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可是忘记所有一切的我,居然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地和流暄在一起。

    无论怎么想,这应该是对我过去最正确的理解。

    所以当白砚面对我的时,那些感情得不到回应,他才会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好好说过这些,如果他早些说起。也许他就不会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些痛苦。我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万事太平,没心没肺地活着。

    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的话。我该如何面对白砚,又怎么去处理我的感情。我。流暄和白砚,不再是一个简单地感情解答题。

    就算是我和流暄在一起,而不去问我的过去,我对白砚也会一辈子愧疚。我欠他从始至终对我的情意,欠他我遗忘了那些过去而让他在无人地时候独自一个人孤寂。我欠他对感情有始无终,摇摆不定,甚至可能欠他百年以后让他也留下一些遗憾。白砚,这么仔细地想起来,我竟然欠你这么多。而这些都是我无法弥补的。

    我地手忽然一紧,我望过去,白砚的眼睛睁开少许,他看着我的脸,我的面色肯定不好看。我忘进他黝黑的眼眸,抿了一下嘴唇,用沙地声音说:“白砚。我欠你那么多,对不起。以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以为白砚会淡淡一笑安慰我。或者有那种宽慰的眼神,甚至是默契的心照不宣。可是这些都没有,而是僵硬地带着淡淡愧疚,难言张开嘴,没有说出话。直到我握住他的手,他才说:“清雅,其实那个人不是我,那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他都不曾放弃,这么多年一直都坚持着,你感觉的没有错,那个人就是……”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摇头,“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说太多。”

    白砚笑,拉开我的手,“你的心感觉地是对的,谁也替代不了,这么多年……他等着你实现你的诺言,也许,我们终究是要错过地吧!相信他……我什么都不求,这样就好。”他有点喘息,精神又虚弱下来,“我没有他那样的心思,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地性格是受你地影响,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爱的那部分是……我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让你误解,所以我说自己不够君子,你明白吗?你就是你,跟我地过去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很好,也应该在一起了,他这些年过的很苦。我知道我不应该回来掺和一脚,我知道这是楚辞对付流暄的计谋,但是我控制不住,只要想到你可能有危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白砚的话我听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宽慰我,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来我也听不清楚。

    白砚说:“清雅,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

    我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已经忘了我的过去,我只需要过现在的生活,做现在的自己,不必追究过往,白砚你是这个意思吗?”

    白砚笑一声,“我爱的不是过去的你,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是直来直去的你,是拿起剑来张扬的你。但是我晚到了。”

    不,不是你晚到了,是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本来可能有过诺言,本来要追求永久不变,可是这世间的事总是变化多端,谁也意料不到。

    白砚再一次地昏睡过去,可是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攥住我的手。

    楚辞说的那些话,让我烦躁不安。我的家人,江陵城,我,到底在流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流暄真的没有伤害过我的家人?也许这只是一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我却可能没有那个勇气问出口。因为如果我问出了事实,我是否是要为家人报仇,会用手里的剑,用流暄教我的武功来对付他。这样的结果,我想都不敢想。

    想起不久前流暄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陪在他身边。望着他,跟他说话,晚上我抱着他,告诉他不要害怕,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那一段时间我心里虽然难过,但也是放下一切心防与流暄最贴近的时候。未来,我们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存在了吧!他微笑着被我扑倒在地的瞬间,我像烙铁一样帮他烘干衣服的瞬间,他调琴温柔看我的瞬间,他勾起嘴角幸福的微笑,他冲我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指,我要反复在脑海里深刻,永远永远都不要忘记,我要让它带着最华丽的色彩,藏在我的心中,我会把它包装好,一层层地小心翼翼裹起来,不让它沾上一丝灰尘。我会告诉自己,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那一幕幕是要用我的一生反复回味的东西。

    也许到老了,要死去的时候,我会告诉别人,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在这片白色的森林里,不是因为这里有鸟叫,静谧地让人觉得身心宁静,而是我相信,那些日子里我和流暄的感情是纯净的,那时候我信任他,爱他,我的心里不曾有芥蒂,我想永远地贴进他,了解他,那时候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也不曾有太多扰乱我思想的事。

    那些日子,天地之间,只有我们。

    还是错丫。可怜滴流暄,叹一口气,流下鳄鱼的眼泪。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误会 分离 又到了感情转折点了,后面略虐呦

    流暄因为金宫受了那么重的伤。

    现在白砚又为了我差点死去。

    我是这两段感情的目击者。可是在心里对比一下,看到流暄的伤口,我心里留下的痛竟然比此时此刻看到白砚的伤口要强烈的多。也许感情真的没有什么理智的分析,人的心真的不是拿道理就能够控制的。

    “伤的太严重,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草药,恐怕很难恢复像以前一样了。”

    草堆上的男人笑着靠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黑色的眼眸里却透着股浓浓的喜悦。

    看得我越发不自在,半天才接着玩笑的口气掩饰,抬起眼,“诶”了一声,“我说的可是你的身体。”压制着心底的烦乱,故作平常地说:“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将来受罪我也不会……”

    绑着布条的大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已经为我浪费了一天时间,应该去找他了。你不必左右为难,我不会强迫你,只会跟在你身后。”

    我的手攥起来,“白砚,别这么说。”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我只能起身看着脚尖走到山洞外去,流暄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总不能一错再错,不顾白砚的安危,再一次地往里闯。

    我在外面透够了气,走回来的时候,白砚正手里拿着那串红石头的手链来回晃悠,我想装作没有看见。

    白砚却笑一声,“你躲着,可是我却没脸没皮地要问你,经过这么一次劫难。我的衣服都炸成了灰,它却安然无恙,既然你把胭脂都拿走了。就再满足我一个心愿。”

    我把手伸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在我没有弄明白前。那串手链已经安静地躺在我的手腕上。

    我低头看在阳光下闪烁的红色石头。再等等吧,过几日白砚的伤势控制下来,也许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到那时候再往前说不定会容易一些,我宽慰着自己。

    等来等去。没想到先把风遥等来了,风遥看着我和躺在洞里地白砚,有些惊讶,尤其是在看了白砚的伤口知道他没有大碍以后,反反复复地将目光在我和白砚身上来回兜转。

    我顾不得去研究风遥心里想了什么,而是上前急急地问他,“你怎么现在来了?流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遇见楚辞。”

    风遥目光沉下来,看着白砚,回答我的话。“楚辞受了伤,我没有守住最后地要道被他逃了,主上脱离险境以后一直在找你。”眼睛死死盯着白砚。像是在询问。

    我几天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流暄没事吧!”

    风遥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半晌像是回答命令一般僵硬地说:“没事。”

    “他现在在哪里?”

    “主上在回金宫地路上。”

    原来已经回去了。流暄的情况现在由风遥转述给我。我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如果现在我们赶路,追上主上应该没有问题。我来的时候。主上特意吩咐要放慢回去的速度,所以……”

    未等风遥说完,我已经摇头,看向地上的白砚,“不行,白砚受了伤,路上颠簸会让伤口再度裂开。”

    风遥猛地转过头来,眉毛纠结在一起,伸手指着洞口外,“现在外面有几匹马,你随便选一匹,骑上马快走几步就能赶上,白砚由我来负责。”

    我被风遥地神态吓了一跳,随即我发现他的目光盯在我的手腕上,我不自在地把手放下来,“不行。”咽了一口吐沫,“这几天都是我照顾白砚,白砚因为救我受伤,我不能把他假手别人。”

    风遥站在原地,忽然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攥紧了身边的剑,咬住了牙,扯得身后的斗篷“刺啦”一声,“随你便吧!”转身走了出去。

    白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还是骑马去追流喧吧,看风遥这个样子,我不放

    我摇头,“不会的,流喧不会有事。”知道楚辞受了重伤,流喧已经没有大碍,我的心放下来,注意力自然也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不知道见了流喧我会怎么样?我说:“白砚,江陵城的人都死光了吗?”

    白砚说:“我把一些年纪稍小的控制起来,等待主上下命令。”

    我说:“白砚,在攻打江陵城地时候,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其他事。譬如……”

    白砚静静地看着我,“你在想什么?楚辞跟你说了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紧张。

    我平静地回视白砚。你也知道对不对?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也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你紧张是因为想要替谁隐瞒真相,“你们想就这样瞒我一辈子吗?”虽然没有指清什么,我还是问出口。说啊,说没有什么,这样我就能安心,为什么你是这样地表情。

    白砚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了出去。手攥得紧紧地,楚辞,你真是送了我一件大礼,我要怎么答谢你。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大概都要被这件事所左右。望着身上已经干涸掉地鲜血,颜色深沉,仿佛是在静静地嘲笑。

    回金宫地路上,我走的很慢,风遥殿下耐着性子配合我地速度走了一段,可是到了后来我和白砚坐的马车还是和整个队伍中间断开了一截距离。

    我在马车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偶尔感觉到脖颈酸疼抬起头来,都会对上白砚深色的眸子,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开目光,可是虽然看的不真切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睛迅速黯下来,本来憔悴的脸多了一份愧疚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我的心底油然泛出一丝苦涩。缓缓合上书,把目光再一次对向白砚,他支撑半个身体的伤臂还在渗血,可是他却不在意,只急忙问我,“想喝水吗?累不累?跟着我坐马车是不是很闷。”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殷切的眼睛都是情。人,嘎,佩服佩服,喜欢过楚辞木有?嘎,被骗了吧。问题不难解决,一个养在家里,一个养在外面不就行了嘛。

    to:千宠宝宝,碰到爱情人会变,由此可见爱情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可怜的女主可怜的流暄,不知道要虐到几时,虐到人气上来的时候吧。我要做见习后妈。

    to:所有人,不留言滴是小狗,不看书滴是小猪,不投票滴是小老鼠钱钱。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离

    我欠过身,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躺下吧。”白砚对我愣了愣。我接着说:“伤口还在流血,你如果想坐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白砚没有答话,我把靠枕拿过来,慢慢塞进他的腰后,“我说你因为受伤,我会照顾你,不是乱说的。”

    我的手再一次被握住,我敢看这只手,不敢抬起头看白砚的眼睛“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的声音平平。可是心里在发酸。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楚辞说了什么,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

    “不要说了。”我打断白砚的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但你不想说,我也不没有勇气听。可是,“我亲人死的那天晚上,流暄在哪里?在金宫还是江陵城。”

    一片静谧。

    我喘了一口气,手指攥上手腕,紧紧地攥住,“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白砚,告诉我。”

    “清雅,你……”

    我咬咬牙,“白砚你必须要告诉我,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白砚在摇头,“不,这件事你不能这么问我。”

    我的脸大概变得很吓人,从白砚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我说:“流暄在江陵城对不对?那天晚上流暄没有在金宫,他在江陵城。”

    白砚探过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很多事你不能这么想。”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装作若无其事。沉浸在你们编织的美好生活里?”马车上的窗帘被吹开,马车正经过一个山里地村庄树下两个孩子在玩耍。两只小手交替着摆弄一条红红的线绳,童言童语,欢乐打闹,旁边的母亲见状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绢帕给孩子擦拭额头上地汗珠。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有可以一起长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亲,这样的生活只能偶尔奢侈地想一想。始终没有过也就罢了,可是当得知有过又失去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地是,毁灭这一切的是那个和我拥抱着看夕阳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

    把视线转回来,我靠在车厢上。马蹄声响清晰入耳,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梦见到了金宫门口,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流暄站在不远处。秀丽的眉轻跳,眯着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冲我微笑,然后展开了他的怀抱。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伸出手自己抚摸我的长发,当着所有人地面冲我低声说:“清雅,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变。”他的吻落在我的眉角,“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醒来以后,梦里地这些话我清楚地记得,我睁开眼睛微笑,原来,没有什么永远。永远只是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要避开梦中的景象,我居然提出要去白砚小时候生活过地村庄帮白砚调养身体,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首先惹怒地是风遥,这一次风遥的怒火不单单冲我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瞪着眼睛看白砚,慢慢充满红血丝地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白砚,“白砚,你你意思呢?”

    白砚还没说话,我就急着走过去站在白砚和风遥的中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风遥,“你不用问白砚,这是我的主意,现在我也算是四殿之一,我有权利决定这些,只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报给主上,等他定夺。”

    风遥气冲冲地转身走开,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听见他叫自己的心腹,有这么一瞬间我想改变主意,望着眼前的马匹,我的心仿佛已经跨马直奔去了流暄身边。

    我握紧身侧的剑,静静地等待。

    过了一夜,天刚刚亮,我听见风遥淡淡地语气,“温清雅殿下,主上准了你的请求,现在你可以满意地动身了。”

    我的心猛然一痛,无声地笑笑,“主上有没有说要派谁来为白砚治伤。”

    风遥的声音更加冰冷,“主上派了无流来。”

    无流是最好的医者,这下我真的放心了。车队开始转方向前行,我借口嫌闷和赶车的弟子一起坐在外面,这一天我的话格外多,笑容也很容易就浮在嘴角,我甚至因为学甩鞭赶马而捧腹大笑,把那年轻的弟子都笑的不好意思。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腼腆的少年恭敬地回答:“黄剑。”

    我笑的得意,“好,黄剑,我教你剑法,你跟着我怎么样?”

    叫黄剑的少年顿时愣了,然后慌忙低头,“殿下您这是开玩笑,属下不敢。”

    我说:“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以前你跟着谁?”

    黄剑紧张地回话,“我只是刚刚到金宫,还没有……”

    我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说以后跟我就跟我,只不过我可能不大会当别人的师父,所以在我身边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黄剑小心翼翼地看我,我看着他表达我真实的意思,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

    黄剑这才收起惊慌的面容,拉住马,从车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冲我磕了三个响头。我坐在马车上晃动着腿,这是我第一次以金宫里殿下的名义收揽人手,在这个特别有意义的一天。

    身后的车帘晃动,白砚弯腰走了出来,我回头看白砚,冲他咧开一个笑容。黄剑重新上车,马车继续往前走,我们离金宫越来越远了。

    我笑着说:“白砚,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没有流暄的日子,我还可以干许多其他的事。

    to:孤单芭蕾1,一定不会为了虐而虐,坚信o(to:千宠宝宝,流暄的毒发第二阶段已经经历了,那时候他紧紧抱着女主,还能不能想起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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