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阖家欢喜(完结)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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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家欢喜(完结) 作者:肉书屋

    吵,其它的倒还能忍受。所以康熙很高兴的让包子送给小皇子和皇孙们了。

    然后老爷子发现,比一个斗弓叫更烦的是,几十个斗弓一齐叫,那呼啸声,就好像在老爷子的头上碾过了千军万马。

    开始时老爷子气呼呼的让李德全过去让他们小声点。然后包子那可爱的胖脸,粉朴朴的就凑到了老爷子的面前,并且十分得意的当着老爷子的面拉起来,然后还特意做了几个花式动作。

    包子主要是想告诉老爷子,这个东西好玩之处并不在于自己玩,而是大家比着玩,比如现在谁也没有自己玩得好,他们都在拼命练习,顺便在课间,由包子指导他们新的花式动作……

    然后呼啸的木头疙瘩飞过老爷子的头顶,打烂了老爷子身后的大花瓶,再呼啸的飞转了方向……

    包子吓了一跳,忙举着手里的小棍,跟套马一样,勾回了那个不听话的木头,虽然成功的避免了砸向老爷子的厄运,但把另一边的那只花瓶也砸了。

    也是,本来就是一对,砸了一只,另一只也就没啥用了,老爷子总不能只摆一只花瓶吧!所以在大家看来,砸一只花瓶和砸两只没多大的区别,都是要挨打的。当然,砸老爷子的花瓶,严重的是要杀头的。

    李德全和小太监吓白了脸,上书房啊,老爷子办公所在。至大清开国之日起,除了皇上自己摔个杯子之外,还真没人敢在这儿砸过东西,就算是当年权倾朝野的敖拜也没这个胆啊。

    “恭喜皇玛法,岁岁平安!”小包子已经单膝点地,高唱起来。每次在家打破东西,夏茉总会这么叫一声,阿玛再大的脾气也不会发的,包子早就学会了。

    老爷子还能说啥?‘碎碎平安’都出来了,看看一地碎片,是够碎的。行啊,求个平安无事也成。

    “玩去吧!”挥挥手,抽着嘴角。

    包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李德全很有总管气度,踢了边上已经魂归天外的小太监去打扫,虽然踢时,腿肚子直转筋,都哆嗦了一下。

    从那天起,老爷子改在南书房批折子了。美其名曰,顺便听听朝臣论政,相当于小朝会了。

    李德全当然不会说。南书房是桌椅,而上书房的炕头。是坐在一堆枕头和毛皮里舒服,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木头椅子里舒服,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谁不知道当皇帝是个辛苦的差事,谁乐意一天到晚那么坐着,可是不是没法吗?

    当然,对老爷子来说,还有比天天被迫坐在椅子上批折子更痛苦的事吗?这也是不言而喻的,对老爷子来说,更痛苦的是,被告状!

    从包子他们玩斗弓起,上书房的师傅三天两头的来告状。其实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老爷子不等他开口,直接问“包子书没念吗?”

    “念了!”

    “字没写吗?”

    “也写了!”

    “迟到了,还是早退了?”

    “都没有!”

    “那你告什么状?”老爷子把总师傅吼了回去。

    总师傅一想也是,灰溜溜的走了。等到了宫门口又想起了,自己不是来告包子的,他来讨论课堂纪律的。但想想,总不能明明皇上心情不好,还往里凑吧。于是决定等过几天再来!过了几天,又被老爷子找理由骂走了,完全不给说话的机会。

    老爷子不知道总师傅想说啥吗?他可是千古一帝的康熙,怎么可能!总师傅不过是想说包子带坏了其它人,纪律荡然无存,有损皇家体面!

    可是这话说了,老爷子怎么驳?老爷子可是最最讲究规矩的一个人,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当然不能给他说话的机会,省得置自己于不利的局面。

    上书房的事好说,人家是老实人,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然后,内务府又来了。人家是来报各宫的瓷器、还有窗户损耗严重的事,请求老爷子重新给预算。

    老爷子已经没有勇气问为啥了,李德全跳着眉,鼓足勇气问道,“不止是良主子那儿?”

    他不能不问,他好歹也是太监总管,各宫的事儿,总得知道一点,内务府报的可不止良妃一殿。

    “良主子、惠主子那儿倒是没怎么报,都是其它宫里多。”内务府还奇了怪了,李德全没事提良妃干嘛?

    老爷子一怔,难不成包子不敢祸害自己的太太,改去祸害别人了?拉过单子,皇太后那儿的是七阿哥家的小子干的,钮祜禄氏的长春宫是老十八的杰作;而德妃那的是弘时和老十四家的弘春一块干的……

    老爷子本来为自己刚刚心里冤枉包子感到抱歉时,内务府跪下了,“皇上,能不能让小主子们别玩那个斗弓了,他们又没有旺哥儿玩得好,东西乱飞,砸着东西倒没什么,万一伤着人。不是罪过吗?上书房当差的太监都砸到俩了!对了,上书房的东西奴才能换成铜制的吗?”

    老爷子现在想把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铁的。撑着脑袋还没想到怎么让包子不玩斗弓了,在京的儿子们啥也不说,约好了一般,一起进来,跪了一地。

    什么事,还是关于包子!说是关于包子其实也不太准确,这次跟夏茉有关。

    夏茉天天都有信来,听信有时也是乐趣,当然老爷子有时听着会心酸,不太敢听。但包子和团子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每天都有新鲜的事,他们随时知道阿玛、额娘现在在哪了,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布布又长胖了多了,窝窝还是依然固我的热爱着被窝……

    听得多了,于是那些孩子们对八哥(八叔)一家的了解、亲近感比自己亲爹、亲妈还多,一个个都变节了,大有‘世上只是八哥(八叔)好的感觉’。

    他们的梦想开始变为像八哥(八叔)一样行走天下。把各自的老爹气得直跳脚,当然老爷子除外,因为那些小阿哥们几乎没什么机会见他,就算见了,也没人敢说啥。

    光是那些信和漫画也就算了,随信而来的,偶有一些小礼物一同带进宫来。夏茉也是有心人,好歹也当过幼师的,当然对幼儿园文化了解至深了。于是挑选礼物时,也不会挑很贵,但都是皇子凤孙们难得一见的希罕玩艺,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所以包子一边饱含深情的念信,一边团子会分发礼物,大家皆大欢喜,那些孩子们比包子还喜欢看到太监来送信。他们共同的心声是,‘真是爹亲娘亲,没有八嫂(八婶)亲!’

    当然就算是没礼物,他们也是一样真爱戴着夏茉,要知道夏茉的文笔和漫画是专业培新出来哄孩子的,非常之受到孩子们的欢迎。

    一些小玩艺还好,可是真的小刀、小枪、小剑什么的,上书房就乱套了,上演全武行不说,皇子、皇孙们的衣裳都难得有完整的了,能不受伤就不错了。

    于是身心的双重打击下,包括四四在内的皇子们一齐郁闷了,老八这俩口子有完没完?这么搞下去,他们真是父不父,子不子,人伦惨剧就在眼前了。

    其实他们来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他们之前,上书房的总师傅也来告过状了,那些是皇子凤孙,谁敢打骂,罚抄书都是不可以的,那是皇上的权限。

    上书房的总师傅,内务府已经给了老爷子双重的压力,虽然都糊弄回去了,但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可是老爷子能咋办?

    问题就在这儿,老爷子这回还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能说啥?包子不是当着他的面打了俩花瓶吗?他都没说啥,上书房那些算啥?自己不是已经搬到南书房了吗?还让他咋办?

    打,他舍不得,也怕打坏了;不打,就得看一群猴子在自己的宫里头闹腾,还真是碍眼。罢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爷子这边放水,皇子、福晋们不干了,这是啥话,‘各找各妈?’那自己是罚,还是不罚?

    罚了,皇子们觉得有点冤枉,‘主犯’还没受罚呢,凭啥罚他们从犯?再说,法还不责众呢!当然,他们谁也不会承认,他们不肯罚孩子是因为,本来他们这阿玛、额娘当得就憋屈,再罚了,在孩子们心里地位不就更差了;可不罚,又怕老爷子说自己教子不严,真是难为死他们了。

    第二六六章 悲催的阿哥

    第二六六章悲催的阿哥

    观望了半天,人家包子、团子住宫里。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影响都不受。

    再说了,人家还有护短的惠妃罩着,‘敢欺侮我们孩儿爹妈不在身边?过得了老娘这关再说。’

    钮祜禄氏也不是那省油的灯,老十八办完差事回宫请安时,钮祜禄氏听说他把包子和团子弄回来。钮祜禄氏于是啥也不说,先把老十八狠打一通,‘让你给你爹当枪使,傻蛋就是挨打!’

    老十八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但也明白自己只怕这回做错了,不敢再说啥了。打完了老十八,钮祜禄氏还真是的觉得太对不住夏茉了,于是对包子、团子倒也更上心了,敢欺侮包子、团子,称称斤两再说。

    而老太后,其它的宫妃们难得看到宫里这么热闹,孙子们不常进宫请安,每次来了也都规规矩矩的有啥意思。现在包子在宫里,其它的孩子们也都活泼起来了,宫妃们都很高兴,好玩嘛。所以包子在宫内的人气是相当高的。

    而对包子他们最好的还得属老爷子,喜欢包子是一个方面,从小就喜欢,加上包子也十分可爱,老爷子爱跟包子说话。而另一个方面是,老爷子其实也是心里有愧。

    天天听夏茉写长长的信,虽说是用布布的口吻,可是那也是一片慈母之心。自己因为不放心,于是逼着他们母子分离,他还真是有些良心不安。

    可是这话又不能说,谁听过皇上说自己错了,就算有那下罪已诏的,也都是屁话,上面能有几句是出于真心?又有哪句没有文过饰非?所以包子犯啥错他都能忍,况且每次人家也都有理由,还会说话,多聪明啊!凭啥罚?

    现在倒好,儿子们跪了一地,这是啥意思?逼着他来罚包子?凭啥啊!包子有啥错?老爷子也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本来正在烦包子的事,结果这些人一跪,老爷子火了。

    冷冷的盯着这些也都不年轻的儿子们,一个个倒人模狗样的,也算是饱读诗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恶狠狠的一个个盯着他们的脸看下去。等着他们开口说话,打定主意,谁开口,谁先倒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齐把老三踢了出来,老三没法了,跪着向前移了一下,还没开口,老爷子就先吼了。

    “想干嘛?以为你们都跪在这儿,老子就不敢把你们怎么着是不?”老爷子一个折子扔了过来,正好砸到老三的额头上。难得看到老爷子的这么准过。

    老三想哭了,凭什么倒霉的是自己。当然,刚刚进来时,人家的理由也很充分,‘谁让你家孩子在上书房的多。你受害最深,当然你最有发言权了。’

    老三回头看看弟弟们,清清嗓子,总不能白挨打吧。

    “儿子是想说,最近弘曦他们活泼得紧……”

    “想说啥?包子带坏弘曦了?”都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弘曦多大,包子才多大?你也好意思来 ?朕是你,直接撞死算了。”

    比起尖刻来,康熙可是最尖刻不过的了,朱批里记载:【奴才马齐、赫奕跪请皇上万万安。朱批:眹正愁不雨,什么万安,一安都没有。】随便请个安碰却上老头心情不好,你说马奇不是倒霉催的是什么。也可看出,老爷子这个人的性格特征了。

    老三噎住了,老爷子这话说得虽然有点那啥,可是也真没错,自己弘曦多大了,包子才多大,说包子被小孩子带坏了,还真是没脸。早知道拿几个小的说事了,老三心里那个悔啊。

    老三回头看看老四,‘我已经说了,轮也轮到你了。’

    “皇阿玛,这些日子老八为了给他们母子通信,可是专门用了一支马队,不然如何能保证他们在行游江南各地的同时,让包子他们能每天一早都能收到八弟妹的信。”四四温和的接口说道。

    老爷子当然知道这次老八为了他们母子能通上信,可了下大本钱的,几十个侍卫、几十匹好马轮班快跑,跟八百里加急一般不间接的来往与南北之间,除了煞费苦心之外,更是花费不菲。

    老三这下明白了,马上看出了四四的聪明,就是啊。告啥状啊,直接把孩子送回去,不就一劳永逸了。真是笨啊!

    “是啊,茉儿孝顺,把孩子们送来陪伴皇阿玛,以慰皇阿玛之慈心一片,只是包子和团子还太小,本就离不开母亲的,而包子本就是茉儿千辛万苦求来的长子,儿臣请求皇阿玛让他们母子团聚。”老三正尔八经的磕了一个头。

    老三一喊,于是其它人都一齐同声唱道,大家心有灵犀,都想到了,送走这两位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老爷子怔了一下,没想到儿子们竟然一齐鼓动自己把好容易弄回来的孩子再送回去?而且看老三这话说得,茉儿是孝顺,把儿子送来给自己解闷,自己若是好阿玛,就不该让人母子分离,视为不慈。

    他也不傻,这回不把脾气发向老三了,直接瞪着四四,人是他接回来的。现在又故意闹出这个来逼自己再送回去,当自己是啥?

    真把孩子们送回去了,老八也就真的天高任鸟飞了,谁还能阻止他离开的步伐?

    老爷子让老八送回孩子其实并非只是人质,如果只是不信任老八,他直接可以命老八回京,像老三、老五那样,给个无关紧要的差事,把他圈在自己的身边也就完了。

    而在推举太子之事之后,老爷子的心境其实是很矛盾复杂的。一当然是觉得老八抢了风头,让群臣折服。这是老爷子个性绝对不能容忍的事,当年老2也没有这么大的风头不是。所以老八一自请离京,老爷子虽然有推脱之意,可是最终还是答应,并且把佟家贬出京城,把推举废太子的张庭玉抬起来的原由。

    可他也知道,老八是人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许他真的比老2更适合太子之位,他觉得放他走,也许是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

    就在老爷子万分纠结的时候,线报称老八出京时运走了大批的现银。老爷子一惊,他当然知道这些年老八存了不少钱,可是他从没运银进京,反而京里大多时候都是往热河在运东西送钱,热河就算送也就只是送些不值钱的特产罢了。

    他在这时,公开的运银离京,当然有做给自己看的成份在里头,而且也正好说明,他在朝臣那里收到的银子,他正在往外拿,合理合法。

    想想这些年,老十、老十一分给内务府的收益,老爷子闭着眼也能算出老八每年的收益明账,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下他就不相信这几兄弟没点私帮生意。只怕皇子中,就这东北的几兄弟钱多了。

    但也就只有惠妃、良妃这两房的四子在京里不置产。老十、老十一好说,他们成亲都是在热河办的,内务府那时还在老八的控制之下,于是给老十、老十一的庄子都在盛京一带。老大和老八虽然在京郊都有庄子和一些产业,但老大和老八像是说好一样,都只保持着,全都没有想过再增加扩建。

    老八更过份一些,每年收益除了分给在京的四妾之外,其余的都用各种方式运出了京城,老爷子以为他们是准备在热河或者盛京安家,或者是做给自己看的。以表明他没有觊觎大位之心。

    可是再一细查,却发现,老八虽在热河、盛京小有产业,但那些常常是跟生意相关的必须要做的,是能带来更大利益的。再说那点点的支出,与他这些年的收益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他剩下的钱到哪去了?他想干嘛?

    先怕他造反,可再想想,他又不跟朝臣往来,也不见他广招门人,就算家里那些产业里有些家生的奴才,可是都是以做生意赚钱为己任,一家子全是钱串子。老八也没参与私盐、漕运的运营,那才是真的能帮他颠覆朝野的秘技。

    老爷子把这些事综合在一起,再想想,当年老八说,让自己把朝鲜或者台湾给他的话。朝鲜应该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那里几乎已经是清之属地,只是老爷子觉得改旗易帜这种事,由他们自己申请比自己强迫好。总不能让史官觉得自己强迫朝鲜是不。

    结论也就不难想出来了,老八还真志不在此,他要走出去,他要建立自己的地盘。所以他一回热河就急忙的带着夏茉去巡视产业,跟着的人说了,他们还去了朝鲜。再后来的行踪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老八的想法,老爷子也就更不舍得老八离开了,朝臣看好,老八自己能干,而更重要的是,的确是德才兼备。虽说自己没想着早早的再立一个对手出来。

    但他也不愿意让一个好好的儿子远离自己,至少总得有根线是要放在自己手上的。所以才要弄回包子。老八可就三个孩子,他们为了孩子们也不敢轻谈远离了。

    现在这群儿子们却劝自己把孩子放了,然后让老八真的天高任鸟飞,再也抓他不住?他们是浅见,还是他们太明白,让老八走了,他们自己好上位?老爷子心里更加愤恨起来,以为真的没有包子,自己能容忍那些孩子们在上书里闹腾?

    第二六七章 各有心思

    第二六七章 各有心思(199加更)

    老爷子大发了一顿脾气。虽然提也没提老八、包子他们,找个由头把儿子们顺着骂了一通,谁都知道老爷子舍不得了,于是一个个的灰溜溜的出了宫。

    老爷子想想传旨,晚膳摆在良妃处。李德全老实的去传旨,主要是想躲开,老爷子这会心里烦,容易触霉头。

    到了晚膳的点,包子和团子放学回来,看到康熙还愣了一下,但也老实的一齐上前规矩的请安。

    老爷子看看包子,再看看团子,心情开朗多了,两人不捣蛋时,倒真是长得很可爱。

    老爷子其实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面貌控。比如说当年他幸良妃,可以说是一时被相貌所迷。冲动之后,老爷子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美丽的女人谁不喜欢,可是问题是良妃不是出身太差吗,对他的圣德不是有碍吗?可是有了老八,又不能杀了。只能当他们不存在;而成嫔出身可是很高的,满洲老姓,可是生了残疾儿子,看看老爷子如何?还是当他们不存在。

    若不是老八长得漂亮,又得了太皇太后的喜欢,良妃这辈子就难说了。而老七若不是自己性子好,腿脚也自己加强锻炼,成功摆脱残疾一说,谁知道后来他们母子能如何?

    所以包子、团子受宠,多少也是因为沾了相貌的光,赏心悦目谁不喜欢?后来才是性子讨喜,才慢慢的被巩固了地位。

    “今儿师傅可教了新书?”老爷子笑盈盈的看着俩孙子,但还是要摆摆自己皇玛法是以学业为重的,第一句自然要问功课的。

    “是,包子聪明,只看了几遍就会背了。”包子很得意,顺便说道,“皇玛法,包子今儿还学布库了,师傅说包子很有天赋。”

    说罢还摆了几个动作,老爷子自己也是布库的高手,看包子有模有样的,也十分的欣喜起来,抚掌而笑。笑过之后,看向了团子。

    “团子呢?”

    团子忙把自己今天写的字给老爷子看,老爷子一看,竟然是四四给写的字帖。看来老四对团子还真是上心了。

    “我们团子的字也有长进,师傅一定很高兴吧!”老爷子轻轻的摸摸团子的小光头。才进上书房,学千字文,习字,都是基础,看团子有显得很适应,老爷子更高兴了,多乖巧的俩个孩子啊。

    “嗯!师傅们说团子很乖,四伯也欢喜。”团子认真的点头。

    “四伯的字好看吗?”

    “好看,四伯的字跟阿玛的有些相近,四伯特意写成阿玛的样子,让团子写呢!”包子忙说道。

    “是吗?”老爷子细细看看,也是,老四和老八都是顾八代教的,但老四的字四平八稳,老八的字基础差一点,但又有学画的功底在,字显得飘逸些。看来老四特意向老八的字型靠拢。老四总是心这么细。老爷子很感动。想到白天骂人,有点抱歉了,老四应该是真心的想把孩子们送回到老八夫妇的身边,让茉儿好安心吧。

    “想阿玛和额娘吗?”老爷子边看字贴。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想!”包子和团子一起说道,这回倒是一点也迟疑了。

    老爷子有点郁闷了,自己只是随口问的好不。你们不能给老爷子一点面子?

    “那宫里好玩不?”清清嗓子,他存心找回场子。

    “还行,兄弟们都不错,笨点吧,但人都不坏。”包子想想看看团子,顺口说道,团子想想点点头,堂兄弟们都被关傻了,是没有热河庄子里的孩子们好玩。

    老爷子眨巴半天眼睛,弄了半天,自己给了这么多的特权,优惠,得到的答案只是还行,兄弟们也就只能将就的陪着玩玩,真的指着他们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叹息啊,吃了一顿郁闷的晚膳,自己回宫了,晚上谁的牌子也没有翻,自己跟自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而两天后江南某处,老八也接回了最新的通报。给夏茉传信对老八来说最好的是可以公开的传递的信息,而且是大量的,传递,谁不知道他儿子在京里,谁不知道夏茉与包子、团子母子情深。这么频繁的往来,让老八对京里的局势也了若指掌。看着老爷子无故发作在京的阿哥,又有包子和团子的信作为印证。老爷子和京里阿哥们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最终会如何,老八十分的期待。

    “想什么?包子他们的信到了没?”夏茉看时间差不多了,特意来找老八问问,每天下午这时,京里会有新的信件到来。

    “嗯,内务府也来信了,让我重做预算,说今年宫里瓷器的用量猛增,老爷子也要添一对如意大寿瓶。”老八名义上还挂着内务府的差,当然,每年也就只做个预算,其它的事他都不管,但老爷子是没看到他批字的预算,老爷子也不批,所以如果新增什么,内务府只能山高水长的来请示老八。

    “如意大寿瓶老爷子不是有一对吗?上次说烧制不易,能免则免,怎么又要烧?”夏茉边拆儿子的信,一边顺口接到。康熙的上书房也是她从小玩惯的,自然对里头的摆设、来历清楚得很。老爷子自诩节省,所以好些东西是经年不换,以召圣德。怎么现在想明白了?

    “包子用斗弓砸了,两个一起砸的,还告诉老爷子,碎碎平安!”老八瞟着夏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就是夏茉教的,现在好了吧!

    夏茉手顿住了,神态僵硬,半天才吭了一声,“皇阿玛没生气吧?”

    “没,皇阿玛只是让内务府再烧一对。”老八很佩服老爷子的忍耐力了。如果自己,虽然也舍不得打,但骂两声也是必须的吧,竟然连骂都不骂,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爷子吗?存心惯坏包子?老八不禁恶意的想道。

    夏茉感动啊,老爷子虽然不是好爹,但他是绝对的好爷爷。得意的伸着脖子给老八看,知道老爷子没发脾气,包子没吃亏,她就不怕了,忙跟老八显摆起来。

    “你看,包子他们跟老爷子讨的,还把他们得的也给送来了,好看吗?我今儿穿得可是新衣裳来配的,是不是太过了?”

    信是早就到了,但东西和信是分开走两条线,特别是这样贵重的,自然要小心谨慎了。夏茉也是才收到,特意换了一身新做的月白的衫子,戴上翠绿的珠链、手串,来给老八显摆。夏茉不太喜欢太华丽的首饰,从小低调惯的人,猛不丁的这么一打扮,倒是让老八眼前一亮。

    珠子都有念珠大小,若是给一般江南小巧的女子挂上,只怕就糟蹋了,珠子大,脖子短,相互不搭。但夏茉生完孩子,又是满人的架子,脖子细长,配着月白了衫子,压了一些珠子的光华,隐隐的透着贵气与南人的温婉。

    若是平时,老八定要拉着夏茉的手,偷亲夏茉的,可是此时他只是微笑的看看。柔声问道。

    “没先给司棋看看,她这回总安心了吧!”

    “说了,接到信就给司棋看了,司棋说了,不愧是小主子,就是聪明,比抱琴强多了。气得抱琴追着司棋打。”夏茉倒没注意老八的不同,她边笑边说,边急忙的打开信。包子写的,而最后团子签上自己的名字,很有当领导‘批阅’的味道了。

    “这俩小子,虽说舍不得,不过团子进步得还真快,你看,这字写得多好,四哥还真是用心了。”夏茉对孩子的成长很是关注,信细细的读了好几遍,甚至还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比较着与昨天的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天天都来信,就算是有成长也是细微的变化,当然,如果此时拿包子第一封信和现在比,当然进步是巨大的,语句越来越通顺、文雅,而团子的字也越写越好,团子进京时,连字都不认识的,现在能拿笔,能写字,在夏茉看来就是进宫的益处了。

    而老八看到的是,夏茉真想孩子们了,离开这么久,夏茉虽然从来不说,可是这种思念是在骨子里的。

    “嗯,所以让他们回去是对的,有人帮着看,帮着教,还让他们痛苦一把,很值得了。”老八轻轻的咐合了一声,看不出他在想啥。

    “你怎么啦?”夏茉终于注意到了老八的不对劲。

    “没事,你说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给额娘,这些日子也尽给孩子们买东西,额娘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照看这两小子,也怪累的。”老八温柔的笑着看向夏茉。

    “真是的,你怎么才提醒我?我让司棋找找看,有什么可以送给额娘的,还有惠额娘,她只怕也辛苦了。”夏茉急急的拿着信去找司棋了。

    老八收回了笑容,轻轻的敲着桌子,‘老爷子,你就不能少替我得罪几个人?’

    想想叫进了唐勇,让他给唐大说一声,在京里的库房里挑些东西,送到各阿哥府上,啥也不用说,只说是八爷送的就完了。

    唐勇性子里最好的一点就是从来不问为什么,直接出去执行了。老八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送礼给兄弟们,不用说啥,他们也能想到算是补偿吧。老爷子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说啥吧!

    第二六八章 角力

    第二六八章 角力

    想想老八又把老十叫了进来。老十也许是当年的鲁莽少年了,在蒙古这么些年,草原的阳光与大风也把锻炼得又黑又壮,有些像蒙古的汉子了。

    虽说他没像老八一样,只有其其格一个,但府里也没有侧福晋,都是格格、侍妾,以保证其其格的绝对地位,倒别偏宠谁一些,许是当年的那位郭罗络氏给老十的刺激有点大。

    “老爷子这是啥意思,又替咱们把在京的哥几个都得罪光了,想干啥?”老十看完信,猛的一拍桌子,这几年他的脾气跟年龄的增长成了正比。

    “不管他想干啥,包子和团子留在京里我就动也不敢动,只能在外漂着。你也玩够了,该回热河了。”老八轻叹了一声,敲着桌子叹息。

    “你说,咱们要不要在江南真的置点产?我是老爷子也得想想,那么多钱运出来,又不置产。只怕是要收买死士了。”老八开始说正事。

    “我没现银了,你也别指望老十一,他现在屯着货呢!你家司棋手上倒是有大笔的现银,不过你能弄得出来吗?”老十拿老八开着玩笑,他对司棋空手套白狼的手法万分之钦佩,只是对司棋的脾气也万分的钦佩。

    老八白了他一眼,虽然也不知道司棋这怪物怎么就成这样了,但弄钱上她的确很了不起。

    “买地吧!”老十敲着扇子,也正经起来。

    “买哪的地?”老八灵光一闪,这次带着老十出游,说是游山玩水,不如说是考查口岸,他们如果说真的要旅居海外,就得多准备预选码头的地方。依靠旧码头对老八他们来说实在不安全。

    江南口岸对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一是通商、二是避靠,所以开着新船,顺流直下,沿途游玩。找那老爷子看不到,却又十分便利的地方建立新码头。

    老十此时说买地,应该是他已经有看中的地方,如果真的建立新码头,自然周边的地都要买下,好让自己人慢慢先行入驻,将来好派上用场。

    看了老十指的几处地方,老八斟酌着指了一处,让三兄弟以不同的名义购买,这样老爷子即便是看到自己有买大块的土地。但也应该想不到自己所要的用途如何。那么一大片,应该能让老爷子安心几天吧。

    回到房间,夏茉还对着礼单在琢磨,给良妃的礼物是很难准备的,良妃虽然出身差点,但是人家从老八三岁之后,就一直很顺利。

    康熙对她一直很不错,一个顺利的人欲望一般都不太强烈,更何况,良妃一直就是温婉的女子,向来对身外之物看得很轻。平时夏茉一直觉得这个婆婆挺好相处,但每次给她挑礼物时,就特别麻烦?你让她怎么给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准备礼物?

    “还在烦?”老八坐到她的身边,抽过她手里的单子,看了看,其实都挺好的,都很适合良妃,看来夏茉也很了解良妃,只是她想好中更好。

    “惠额娘的准备好了,上次咱们在苏州不是看到一幅绣像吗?是娘娘喜欢的苏州双面绣屏,当时买时就知道她一定喜欢的。只是咱们额娘自己就能绣。咱们能给她什么?”夏茉很气馁。

    “你送的她都喜欢,你可以给她画一个画像,或者给她做点小玩艺儿。”老八给她建议。

    “我不想给她画像。”夏茉心里一抽,马上说道。

    “为什么?”老八一怔,夏茉的人物画很好,如果说她要是给良妃画一幅像的话,良妃一定很高兴。

    “我不想画,那个不吉利!”夏茉白了他一眼。

    老八一愣,又不敢问为什么不吉利,如果说不吉利,那她为什么还为老爷子画过、也为孩子们画过。

    其实夏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画像,照相她是有心理阴影的。

    上辈子小时候,舅父出差时突然去世,办理丧事时,舅父的照片很好,夏茉妈就问了一声,结果舅妈一说就哭,说开会时,记者要给一起来开会的人拍个人照片。其余的与会者都不肯拍,就舅父一个人高高兴兴的拍了,还让人放大拿回来放着。气得舅妈当时恨不得把照片摔了。没几天,舅父就出差了,再也没回来,那张大照片成了真正的遗像。

    于是后来她自己都不肯照正规像了,单位要照片时,就洗以前的,后来想想,她最后一次拍照就是在车祸之前的一周。单位要照片,很急,急到没法让她回家拿,幼儿园有一台很好的数码相机,是可以拍登记照的,于是同事好心的直接给她在黑板上挂了一块红布拍了一张。还一直对她说拍得很好,很漂亮。夏茉后来常想,如果自己没拍那张相片,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所以她给老爷子画的要么是侧脸,要么是群像,她从来就没给老爷子画过正面的坐像,包子他们就更不可能了,他画包子他们以漫画居多。

    夏茉知道这个很傻,很迷信,可是她就是没法子。良妃在历史上只活了四十岁。她是伤心离世的,夏茉知道已经不同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做任何有可能会触发问题的事。可是这又没办法解释,只能无可奈何的摊着手看着老八。

    “那给额娘做件夏衫吧,你是额娘亲自教出来的,你亲手做的,额娘穿上一定高兴。”老八不愿逼迫夏茉,忙给了另一个建议。

    “嗯,这个是不是太轻了。本来就打算给额娘做的,这是媳妇该进的本份不是吗?”夏茉长叹一声,给婆婆做衣裳是媳妇的责任,一季两套,夏茉从来没忘过。拿这个糊弄,总觉得对不起良妃。夏茉抢回那个单子,还得找出一个能送给良妃的礼物。

    “这个白玉套饰好吗?额娘喜欢素净,虽然不很名贵,但胜在精巧。”夏茉挑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把老八送给她的一套白玉套饰送给良妃。

    “为什么你对宫里的事总是这么紧张?”老八拉过还在试图寻找更合适礼物的夏茉。

    “我紧张了?”夏茉恨不得找面镜子来看看,可是问题是。那太麻烦了。

    “好吧,我有点紧张了。”夏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很有点问题。

    “你不是一直喜欢额娘吗?”老八轻抚着她的背,孩子们进京之后,虽然天天有信来,可是她仍旧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有时半夜里她都会做恶梦,问她梦到什么了,她也不说,只说忘记了。老八知道,她不是因为良妃而紧张,她是时刻为孩子们紧张着。

    “是,其实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我都挺喜欢的,只是觉得……唉,笨老八!”夏茉轻拍了老八的额头一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告诉他,自己害怕?怕包子他们有一天让老爷子忍受不了了,惹出烦?谁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老爷子就算不会拿包子他们怎么着,但惠妃、良妃只怕也会落一个教养不力的罪名吧。

    “咱们去台湾看看二哥好不好?”老八任她打了一下,小时候他就是这样。

    “为什么?这时候去,老爷子会不会怀疑什么?”夏茉有点诧异,有点不太明白老八在想什么吧。

    “这么怕他怀疑?”

    “不是,只是没有必要,咱们知道他现在不错,二嫂跟孩子们也出宫生活了,咱们也在外头飘着,用不着让老爷子觉得我们跟二哥结了盟,对咱们,对二哥都不是好事。”这会夏茉的脑子贼清醒。

    老八点点头,是啊,夏茉这个说得不错,现在当然不能去台湾,只是飘也是门技术活。

    “咱们跟二哥要是暗通款曲了,包子他们在京里就可以横着走了。”老八轻轻的叹道。夏茉睁大眼睛,这就是书上说的阴谋阳谋?老八和老爷子这就是相互较劲?正想再问点什么……

    “舅妈……”门外传来了布布的大嗓门,还带着蒙古长调的意思。透着就那么悠扬。

    “他今天不是要跟纯悫出去玩吗?”夏茉趴下了,被人天天当歌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出去玩也会回来的,你挑了半天礼物了。”老八笑着拉起了夏茉。

    夏茉很喜欢布布,可是问题是,布布跟包子一样话痨,也跟包子一样精力充沛。但是他没包子那么独立,包子一个人可以玩一天,没有夏茉和老八也能过得自得其乐,他能马上找到一堆人跟他玩。

    但布布不行,布布喜欢让人陪着。而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夏茉,其次是纯悫,夏茉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了,可是付出的精力还不如这一段时间对布布付出的多,现在她觉得自己很有问题了,她被苏麻他们教坏了,被封建腐朽思想腐蚀了,早就习惯了保姆照顾孩子,而她的责任就是偶尔陪孩子们玩玩。但现在,布布完全不要保姆,如果不是纯悫替她分担一下,夏茉觉得自己快要挂了。

    “舅妈,布布回来了。”布布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糖葫芦,而纯悫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疲惫。

    “高兴吗?”夏茉很同情纯悫,但是没法子,如果说没有纯悫,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哥的信呢?布布赶回来听信的。”布布爬到老八的膝上,坐得好好的等着夏茉给他念信。

    自从上次毁了夏茉一件衣裳,而布布也心疼没了一串糖果果之后,布布十分自觉的在手上有糖葫芦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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