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射雕同人) 作者:肉书屋

    了，难不保还会有水鬼。见那个“水鬼”正拖着郭靖的腿往水的深处拉拽，杨康连忙朝郭靖游过去，此时那个“水鬼”却正巧松开了郭靖的腿，反而朝他的方向游来。杨康见状连忙闪开，生怕自己也被拽住，就这么一个瞬间，那个“水鬼”便从他的身边擦身游过，杨康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碧绿的湖水中，对方朝他咧嘴一笑。

    杨康一个激灵，大串的气泡从他的口中冒出，差点就呛到了水。

    因为这个“水鬼”，竟是那个黄瑢！

    杨康看着黄瑢在水中鬼魅般地消失，却无暇追去。他赶忙潜到郭靖的身旁，把他从水底捞了起来，扶着他回到岸边躺下。杨康气喘吁吁地低头看去，却发现郭靖此时已经脸色发青，溺了水了。

    杨康低咒一声，吸了口气，俯身封住了郭靖的唇，为他做着人工呼吸。

    杨康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根本没有发现郭靖的手其实在紧紧地握着拳头，根本不似因为溺水而昏迷的人……

    第三十八章 初吻

    当杨康接触到郭靖的双唇时，他就知道对方没有昏迷。

    昏迷的人，不应该浑身肌肉紧绷，心脏跳动的声音大如雷声吧？

    就像郭靖非常了解他一般，杨康也很了解郭靖。即使郭靖没有说出来，杨康也知道他喜欢自己。

    可是，再喜欢他，也不应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杨康此时回想起来，才发觉郭靖沉入水底的时间并不算长，他的内力深厚，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很轻松地可以挺得过。那他为什么要装做昏迷？难道就为了他前些天和他说过，溺水之后要进行人工呼吸吗？

    他就不知道他担心得要死吗？

    杨康气得浑身发抖，更是起了报复的心理，贴着郭靖双唇开始故意摩挲了起来，伸出舌头轻轻地在他的唇间描画着。他满意地听到郭靖的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响，还有那越来越粗喘的气息声。

    杨康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烫，便再也不好玩下去，一撑地便想坐起身。但这时装成昏迷的郭靖察觉到他想离去，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动作，急忙追了上去，一个翻身便把杨康反而压在了身下，唇寻着了刚刚离开的温润，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同于杨康的戏耍，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吻。郭靖虽然从来没有经验，但他和杨康相处了将近二十年，只从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反应都能判断他是否舒服还是不适，本来还生涩的吻，在片刻之后便开始在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攻城略地。

    杨康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知道，溺水的人好像变成了他。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蔚蓝的天空好像拨动的水面，而他却怎么也触不到。胸腔里剩余不多的空气都被身上的人挤压殆尽，杨康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郭靖的手臂，把他当成一根水面上的浮木，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

    郭靖从来没想过康弟会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地亲吻抚摸，他也知道一旦杨康恢复神智，就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当下便大着胆子，扯开他的衣服。他们两人游泳的时候，穿的都是极薄的中衣，再经过刚刚的溺水事件，基本上半身的衣服都是挂在身上，一扯就掉了的。郭靖一手在杨康的胸腹间游移着，一手在他腰间的敏感处挑拨着。

    听见杨康唇间溢出的呻吟声，郭靖便越发地卖力动作起来，甚至那手还不老实地越来越往下移动……他知道，在情事的上面，他的康弟对他根本没有抵抗力。

    只是……这次好像并不是非常顺利……

    “放……放开我！混账！”杨康当郭靖碰到他的某处时，猛然间回过神，毫不留情地一拳轰出。

    郭靖捂着被杨康结结实实地一拳打中的胸口，暗自咬牙把涌上来的淤血吞了下去。

    杨康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郭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面若寒冰地跳下冰冷的湖水，朝归云庄的方向游去。郭靖则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片刻之后才回过神，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郭靖浑身一震，升起的也降下了一半，然后看着渐渐游远的杨康，身体慢慢地冷却下来。

    郭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非常急躁，但是……但是自从杨康在京城受伤之后，虽然两人日夜相伴亲密无间，感情上好像又近了一层，但杨康却始终没有让他碰过他。每次只要一进行到关键部位，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这根本不符合康弟的性格！至少在以前，就算最淡薄的时候，一个月也至少会有个两三次。而现在已经整整七个月没有过一次了……

    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郭靖一边反省着，一边划着水游回他们在归云庄住的小院。他刚回到屋中，便看到杨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想要外出。郭靖连忙拉住他，不顾他冷冰冰的神情，焦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杨康淡淡道：“要去青楼。”

    郭靖闻言一呆，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了什么。此时杨康仍是淡淡地说道：“其实很早我就想去了，但是一直不是没钱么？现在我师兄送了许多银子给我，今天就去开开眼界。你想去吗？那就快去换身衣服，我们这就出发。”

    郭靖一震，捏着杨康手腕的手竟无力地放开了他。

    “不想去吗？也罢，那我就一个人去了。”杨康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郭靖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进屋抓了件外袍，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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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走到街区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杨康虽然没去过青楼，但也知道这个时间青楼还没开始营业。他便带着郭靖先去一家酒楼点了几个菜，默默地吃着。郭靖想说点什么打消杨康去青楼的念头，但他一向口拙，更别说是和杨康争辩了，所以心急如焚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很快就黑了，杨康付了饭钱，便朝东边最热闹的一条街市走去，郭靖咬着牙只能跟上。

    其实他们两人这个年纪来逛青楼是很正常的，就算被熟人撞见，也不会说什么。但不巧的是，杨康选的是这里最豪华的一间青楼玉姝坊，而今夜在这家玉姝坊的，还真有他们的一个熟人。

    陆冠英此时正在二楼的包厢里和玉姝坊的头牌紫玫调笑，一眼就看到了刚走进大门就一掷千金的杨康和郭靖，一口酒差点就那么喷了出来。

    “少庄主，你认识那两个人？”紫玫帮陆冠英顺了顺气，好奇地朝下面看着。

    “何止认识……”陆冠英咬牙切齿。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那晚被杨康做了手脚，否则他在青楼流连这么多天，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只能和美女们盖棉被纯聊天！而且，这小子居然还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用他归云庄的银两来逛青楼！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人不是一对吗？怎么还能结伴来逛青楼？陆冠英靠在栏杆上，仔细地向下看去，把杨康和郭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摸着下巴怪笑了起来。嘿嘿，父亲不让他碰这小师叔，那么别人碰他，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庄主，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紫玫娇笑着问道。

    陆冠英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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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在一旁，根本无视身边娇滴滴的美女姐姐。

    紫玫挑了挑眉，她在青楼长大，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不过像这样两位俊美的公子，一个左拥右抱频频灌酒，一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倒也少见。紫玫想起陆冠英之前的叮嘱，有趣地笑了笑，拿起酒杯来挨着郭靖劝酒。

    郭靖却淡淡地拒绝了。自从在太湖之上杨康被船家暗算那晚起，郭靖就下定决心不在奇怪的地方喝酒吃东西。他们刚刚吃饭的正规酒家还罢，青楼这种地方，他更是不敢大意。

    紫玫更是讶异，她知道自己的容貌过人，普通男人一般是不拒绝她的请求。她不服输地仔细端详着郭靖，发觉他总是克制不住地朝包间另一边的人看去。紫玫勾了勾唇，知道这位公子看的并不是她的姐妹们，而是看着这屋子里的另一位公子。

    看来陆少庄主也挺有成|人之美的嘛！紫玫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其实陆冠英也没有让她做什么难办的事情，只是让她尽可能的劝酒，最后留这两位公子在屋里单独相处就可以了。这青楼的酒中，一般都有着催|情剂，而今天给他们准备的，剂量更是加了好几倍。她本来还以为陆冠英是想整人，还忐忑不安来着，没想到这两位公子根本就是别有内情嘛！

    可惜这位公子说什么都不肯沾唇。

    紫玫妩媚一笑，不喝酒也没关系，反正另外那位公子可是把酒当水喝的往下灌，而她身旁这位，那眼神可瞒不了别人。想到这里，紫玫低声轻笑道：“郭公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杨公子？”

    郭靖还是首次被人称为公子，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当下朝他旁边的这位女子瞧去，看到她美眸中的了然，苦笑道：“是的，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所以他才来青楼……”

    紫玫掩唇轻笑，若不是被陆少庄主叮嘱过，她肯定会忍不住把面前这位俊帅的公子推倒。她挪动娇躯，又朝郭靖挨近了少许，本来他们坐的就极近，现在就像是她整个人贴了上去一般。

    郭靖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鼻，不适应地窒息了一下，正要朝旁边避开些，这时耳边传来的一句话就让他成功地忘记了要躲。

    “公子，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的……”紫玫抿唇笑道，贴着郭靖的耳边细细地教导着。

    郭靖先是半信半疑地听着，然后忽然间面红耳赤。

    郭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般人看不出来他是否脸红，但这却瞒不过杨康。他看着郭靖和紫玫窃窃私语有说有笑，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但来青楼是他提议的，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继续往嘴里灌酒，一口接一口。

    杨康自己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杯，一开始是还有人劝酒，到后来根本就是喝闷酒。他只知道这酒就像是甜甜的果汁一般，没有酒精度数，但自己的脑袋确实是开始晕了。等他出去上了趟茅房后，昏昏沉沉地回到包厢，却发现里面的人数不对，仅剩下了郭靖一人。

    “怎么……只剩下……你了？”杨康说话都有些费劲。

    “听说是来了个熟客，把她们都叫去了。”郭靖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扶着杨康坐在软榻上。看着他被酒气熏染得仿若春日桃花般妖娆的容颜，郭靖想起之前紫玫所说的话，心下狂跳。

    “你……你看什么？”杨康眯起眼睛，不悦地发现郭靖离他太近了，近得可以看得到他眼底那越发深沉的。

    郭靖勾起一抹笑容，在心底默默发誓，这辈子，他就认定他了。

    不管用任何手段，也要把他留在他怀中，绝不放手。

    第三十九章 我会负责的！

    杨康不知道郭靖在想什么，他只是盯着郭靖那张俊颜，看着他脸上的那抹微笑，忽然间浑身莫名地热了起来。

    他知道郭靖长得很英俊，是不同于他男生女相的那种充满男性化的英俊。这么一张俊颜，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很少露出肆意的笑容。

    有时候，杨康还会暗自琢磨着，也许郭靖才是那个被重生的人，否则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郭靖更加的老成稳重吧？

    不过杨康也发现，郭靖不是不喜欢笑，而是只是对着他笑而已。这个发现曾经让杨康很得意，因为只有他知道，郭靖笑起来，其实非常的诱人，就像是一块平静如镜的死水，忽然被春风吹过，起了波澜一般让人移不开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片涟漪慢慢荡开、扩散、然后不知不觉地随着起伏。

    杨康看着郭靖脸上的这笑容，忽然间悟了。

    若说郭靖对他的那点心思，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还真是骗人的。那他呢？这些年是不是也很可耻？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却一直坦然地利用着享受着不给回报？

    还是他不敢面对？

    郭靖对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他不晓得。他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他也不晓得。杨康昏沉沉的脑袋也无力去思考这些难懂的问题，他只是知道一点，他现在很生气。

    郭靖发现杨康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正在猜测这又是为了什么时，忽然发觉杨康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

    微烫的指尖划过他的眉梢、眼角、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感到那指尖摩挲着他的唇，郭靖的心狂跳，却愣愣地不敢擅动。

    他听见杨康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对其他人笑。”

    怎么忽然说这么一句话？郭靖不解，但看着杨康艳若桃李的脸颊，不由得叹气道：“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杨康和所有喝醉的人一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他执拗地坐起身，反而把郭靖向后推去，把他压倒在软榻上，固执地用手摩挲着郭靖的唇，坚持地说道：“快说，以后不许对其他人笑，不许再靠近任何女人……”杨康顿了顿，不放心地再加上一句道：“男人也不行！”

    郭靖一怔，从心底慢慢涌上的狂喜，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了。

    康弟在吃醋！

    他本以为，要让康弟开窍，会等上很久很久。有些悲观主义的他，本来打算再守在他身边几年才能有所回报。没想到，原来在康弟心里，早就有了他……郭靖想到这里不禁苦笑，知道自己可能还是太乐观了，可能康弟只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那次他和黄瑢一起走时，也没见到康弟多生气。

    郭靖这么一想，炽热的心就冷了下来。不过他也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他的耐性早就被杨康打磨锻炼得无比坚强，所以此时虽然失望到极点，也能迅速恢复正常的表情，打算坐起来。

    虽然从紫玫那里得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能相爱的，但郭靖却不打算这么急地付诸于行动。毕竟他太了解杨康了，如果真的霸王硬上弓，说不定会让他们两人反目成仇。所以，郭靖在对着醉得面若桃花的杨康时，拿出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克制力，打算把他从他身上推起来。

    但郭靖还是小瞧了杨康发酒疯的品性，不过也不能怪他，郭靖自小和杨康一起长大，草原上多烈酒，却从没有一次看到过杨康喝醉的样子。也可能是杨康每次都恰巧会在喝醉之前停杯，也可能是以前根本没有值得杨康贪杯喝闷酒的事情发生。今晚杨康喝了不少，陆冠英特意给他们挑的酒是入口没有多少酒味，但后劲十足，再加之里面放了几倍的催|情剂，这时酒劲上涌，杨康更是越发的不清醒。

    此时神志不清的杨康压在郭靖身上，他只知道他提出的要求郭靖非但没有答应，反而要推他起来。这下把杨康气得不轻，心里反复地回放着郭靖今夜和那名美女窃窃私语的画面，身体里忽然有股叫嫉妒的火种腾地一下席卷了全身，让本来就混沌的大脑更加地混乱。他决定屈服于本能，抬手把已经坐起来一半的郭靖重新地推了回去，头一低，就那么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郭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状态，直到杨康把唇移开，郭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懊恼地想把对方拽回来，好好地再吻一次。只是他还没行动，就发现那移开的唇竟顺着他的脸颊移到了他的耳畔，沿着他的脖颈往下吸吮而去。

    “康弟……你……”郭靖忍不住把坐在他身上的杨康拉了起来，看着他那被一层水汽蒙住的清亮双眼，因为而微红的眼角，还有那因为亲吻而变得微肿的双唇，郭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中了什么催|情的药剂。

    郭靖一时也没有想太多，青楼里的酒有催|情剂也不是什么怪事，况且杨康喝了很多，也有可能是酒气惹起的。只不过看着这样的杨康，郭靖的眼眸开始因为而变得深沉起来。

    如果……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若抱了他，会不会得到原谅呢？

    郭靖的内心纠结地激烈挣扎着，却忽然听到撕拉地一声，自己的上身一凉。

    郭靖闻声看去，这才发现坐在他身上的杨康正拿着他那把匕首，一点点地把他的衣服划开。

    杨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热，非常热。而面前就有个温凉舒适的身体，又是他的郭靖，他极力地想要更加贴近对方。只是这衣服太碍事，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手脚无力，越着急越解不开郭靖身上的腰带，情急之下想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想都不想地便抽了出来。

    郭靖心惊胆战地看着杨康手里削铁如泥的匕首，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刻着自己名字的匕首划开衣服。只是杨康拿着匕首的架势危危险险的，又接下去划开他的裤子，郭靖怕酒醉的他伤到自己，便伸手想去抢过来。

    杨康自是不肯，两人这么一伸一退，匕首就那么掉了下去，还好郭靖在危机时向后缩了半寸，这才没成为太监。但那匕首还是蹭过了郭靖的大腿内侧，划破了些皮。

    这一下惊得郭靖什么都没了，连忙趁杨康没回过神时，把那匕首扔到一边。

    杨康并没有注意到郭靖受伤了，他整个人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般，重新把郭靖推倒，然后低下头在他的身体上肆虐着。他只知道跟随着身体的而行动。

    郭靖被他弄得本来平复的又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在他胸前动作的杨康，忍不住伸出手碰住他的脸颊，固定着让他看着他的脸，不让他再继续。

    杨康只是愣了片刻，便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郭靖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因为杨康的身体碰到了某处而闷哼了一声，却固执地没有放开手中的钳制。他深深地看向杨康迷蒙的双眼，缓慢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杨康一怔，水雾氤氲的双眼弯成了两道新月，红润的唇笑着勾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轻吐道：“你是我的郭靖。”

    郭靖这下彻底被击溃，双手像是有自己意识般地迅速脱去了杨康的衣服，两人肌肤相贴时，那舒服的感觉，让他们同时轻叹。郭靖想借机反身压过去，但软榻很窄，无法翻身。不过这软榻倒是很长，他倒是可以起身把杨康向后压去，只是杨康却说什么不让他起身。

    在现在杨康的认知里，郭靖还没有答应他刚才的要求，不能让他跑了。

    郭靖虽然不能翻身，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角度，可以把杨康脸上的表情和身体尽收眼底。尤其当他直起身时，那优美的线条、泛着粉红诱人的身体……都让他恨不得压在身下好好品尝。好吧，其实他还是不满足只能用手来感觉。郭靖越想越不甘心，但那双手却一点都不客气地滑过眼前的美景。

    杨康浑身上下早就敏感得一塌糊涂，好几个月都没有过情事的他此时的自制力更是为零，他低喘着把郭靖游移的双手引导到他的火热之处，对方也不用他指示，自动自发地替他纾解着。

    杨康细细地呻吟着，浑身轻颤，直到最后连坐都坐不住了，弓着身用额头抵在了郭靖的胸膛上。

    郭靖感到手中的物事软了之后又硬了起来，不由得继续动作着，如此这般不知道了几次，他却发现压在他身上的杨康早已满面绯红地睡死了过去。

    大失所望的郭靖只能仰天长叹，不过好在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只能熟练地默运先天功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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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康从睡梦中醒过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头痛欲裂，然后就发觉自己正压在郭靖的身上，而他们两人谁都没穿衣服。

    杨康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就看到郭靖赤着的胸膛上，满是青紫点点的淤痕和抓痕。

    杨康的脑袋嗡地一声，更痛了。

    他反射性地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光洁如昔，什么痕迹都没有。他的记忆就到昨天他把郭靖压在身下那里就中断了，但他却知道，他身体里有种虚弱的感觉，就像是发泄后的……杨康不敢再向下想去，咬着牙掀开被子。

    白色的……还有红色的……

    纵使早就有心理准备，杨康仍是被震得头昏眼花。

    他……他果真是对郭靖下手了吗？

    郭靖在杨康醒的时候就醒了，准确的说，他其实一直都没睡。但当杨康掀开他被子的时候，他就不能再装睡了。郭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抱着头苦恼的杨康，清了清嗓子想说昨晚其实他是被人下药了。

    但郭靖这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杨康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对他说道：“放心，我会负责的！”

    第四十章 输赢

    “放心，我会负责的！”

    杨康大义凛然地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美好的身体就那么展露在晨光之中，让靠在软榻上的郭靖眼神又深邃了几分，这么一愣神，就没太在意杨康说的是什么。

    杨康见郭靖表情恍惚，以为他不相信他说的话，蹲下身郑重地对他重复道：“郭靖，我会负责的。”杨康心下有些苦涩，换位思考，若现在躺在软榻上的是他，他是否会轻易原谅郭靖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甘心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吧？郭靖没有和他翻脸成仇，就是很不错的了。

    郭靖此时才听到杨康的宣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杨康看在眼内，霸道地抢在他面前说道：“不许拒绝。”说罢还像宣誓一般猛地凑过去一吻。只是他的这个动作做得有些粗鲁，两人的牙都撞得生疼。

    郭靖因为牙疼捂着唇，借着这个动作却巧妙地遮住微翘的唇角。

    他真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康弟自己决定的。

    杨康从散落的地面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发现郭靖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杨康在心底不断自责，他昨晚居然化身为猛兽了？可是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但铁证如山，杨康也不好意思去看郭靖的脸色，低声告诉他先出去一会儿，便绕过屏风飞似地逃了出去。

    郭靖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下又是一沉，他是不是又太过于乐观了？杨康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责任感，就算他说要负责，他也不应该抱太大的希望。郭靖叹了口气，起身用地上已经破烂的衣服擦了擦身体。昨晚不小心被匕首割到的地方正好是大腿内侧，血也流了一些，和一些白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又在那么敏感的地方，也难怪杨康会误会。郭靖回味着杨康昨夜在自己身上时妖冶的面貌，暗自后悔昨夜那么好的机会都让他错过了。

    这时外屋门响，一阵喧哗声后，杨康从屏风后探过头来，笑着问道：“我让人准备了热水，要不要沐浴下？我还买来了新衣服，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我们这就回去。”

    郭靖一愣，杨康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打理好了一切？郭靖不知道的是，杨康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黄药师身边服侍他的起居，否则依着黄药师挑剔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只因为杨康聪慧的天资而教他全部桃花岛的武功？在物资那么贫乏的大草原上，杨康都能服侍得黄药师无话可说，更别说在这繁华的城市里了。杨康对黄药师那么尽心尽力，图的是桃花岛的武功绝学。现在对郭靖如此，倒是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不是补偿也不是回报，而是真正地关心。

    郭靖能从杨康的眼中看到他的心意，虽然造成这样的原因很诡异，但他却一点都不想解释，淡淡地笑道：“我先洗个澡吧。”

    或许，昨晚没有轻举妄动，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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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冠英为了看好戏，特意起了个大早，结果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那间他快看穿了的包厢门才有了动静。

    然后他瞪大双眼，看着杨康忙进忙出地准备衣服和洗澡水，最后还扶着郭靖走出包厢。虽然那郭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那微微有些不便的步伐，还是逃不出陆冠英的眼睛。

    什么？难道他的那个小师叔居然不是在下面的那个？

    陆冠英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在心中却暗自庆幸那晚自己没有继续下去，说不定那时被上的就变成他自己了。

    喏……这样看来，他的不举问题可能不会轻易解决了……陆冠英扒着栏杆，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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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被匕首划伤的地方，走路的时候正好会摩擦到，虽然他尽力掩饰，但仍是有些不便。杨康特意叫了辆马车，郭靖躺在舒适的车厢里，看着杨康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头一次有了愧疚地感觉。

    杨康吩咐了车夫他们要回归云庄，回身则在郭靖的身旁躺下，窝在他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杨康反正想开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又不能耍赖地一脚把郭靖踢开，那就只好负起责任来。

    事实上，他其实并不排斥这个决定，像是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要这么做了一般。

    “郭靖，以后不许再靠近任何女人，男人也不行。”杨康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

    郭靖心下一抖，这话怎么和昨夜说的那句那么像？郭靖还以为杨康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杨康却以为他不愿意，皱着眉续道：“我也不会去招惹其他男人或女人，这样公平了吧？”

    “好。”郭靖立刻答应道。

    杨康定定地看着面无表情但眼睛却闪着光芒的郭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把自己卖了一般。

    郭靖看着杨康瞪着一双眼睛狐疑地看来看去，想也不想地直接凑过去封住他的唇。杨康刚刚冒出疑问的脑袋立刻被吻得天昏地转，直到马车到了归云庄，郭靖才放过他。

    杨康昏呼呼地走下马车，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要锻炼内息，否则内息比不上郭靖悠长，以后每次接吻都会被吻得昏头转向就不好了。

    不过这么一想到内息的问题，杨康就想起昨天在太湖旁发生的溺水事件。他给了车夫车钱，主动牵着郭靖的手走进归云庄。郭靖被他牵手的举动震得一惊，但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悄悄地用自己的掌心反握住杨康的手。

    杨康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走了没几步，就忍不住问道：“郭靖，现在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下，昨天你和黄瑢在水底下在搞什么鬼吧？”

    郭靖见杨康仍和以前一样唤他郭靖，脸色一黯，口中却若无其事地回答他的问题道：“我不知道，他倒不是要置我于死地，戏弄多些。”

    杨康心想这倒是符合黄瑢的性格，但是……杨康不禁脸红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问道：“那后来为什么装成溺水的样子？”

    郭靖坦然一笑道：“因为我想吻你。”

    杨康被郭靖的诚实震得一怔，当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时更加头大如斗。他们的关系现在算是定下了，所以杨康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赌气地瞪他再瞪他。郭靖看到他可爱的模样，像是要证实他说的话一般，扫了一眼他们正走到角落里，附近又没有人，便低头在他仍然红肿的唇上一啄。

    杨康正咬牙切齿中，见郭靖只是轻啄一口便离开，便伸手拉住郭靖的衣襟把他重新拉了回来，毫不客气地和他唇齿交缠一番，待两人都气喘吁吁时才松开他。赤红着脸的杨康抬头瞪了飧足地郭靖一眼，警告他道：“以后想要吻我，可以不用找借口，只是别让其他人看到就行。”说罢冷哼一声，拽着郭靖继续前行。

    郭靖惊奇地挑了挑眉，他早就知道他的康弟和其他人不同，但这番大胆……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不知道当他知道昨晚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时，他会不会暴走呢？

    郭靖想象了一下，发现这个秘密他还是永远埋在心底的好。

    他不是发过誓，不管用任何手段，都会把他留在他身边吗？

    那么他不后悔。

    杨康不知道郭靖心里打的小算盘，他拉着郭靖回到他们在归云庄住的小院，推着郭靖去床上休息。虽然郭靖纯洁地建议他也一起睡，但杨康觉得他还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婉拒了郭靖的提议，一个人跑到窗外的太湖边上发呆。

    虽然脑袋一团乱，但杨康还是很认真仔细地想了想他和郭靖在一起的假设。其实他必须要承认，他和郭靖两人都相处了将近二十年，谁都离不开谁了，继续相处下去也未尝不可以，现在在情事上也进行到最后一步，那么他也就不能鸵鸟地不承认他们之间的确有着感情存在。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华筝那小妞无人能消受，郭靖命定的另一半黄蓉是个男人，而他本来的娘子穆念慈已经有了心上人，现在心如死灰成为了他的义妹。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的话，也不会辜负什么姑娘家，唯一不好的就是郭杨两家无后了。

    这倒是个难题。杨过倒是有了，但郭芙肯定是不存在了。虽然杨康非常讨厌那个刁蛮的大小姐，不过貌似最难过的一关就是郭伯母那里。

    要死了，他把人家儿子吃干抹净，郭伯母肯定要抽死他……

    杨康烦恼皱起眉，满脑袋想着的都是怎么拐带人家儿子，然后突然发现湖里的倒影里，除了他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还多着一个人。

    青袍、丑脸、碧玉箫。

    “师父！”杨康惊喜地回过头。他就知道，黄瑢那个恋父情结严重的小子，只要他出现，那么黄药师肯定就在附近。

    黄药师朝杨康点了点头，把丑陋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隽脱俗的脸容。虽然他已经年过四十，但仍像三十多岁一般，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黄药师难得慈爱地笑了笑，朝杨康赞扬道：“康儿，你做的不错。很好，很不错。”

    杨康闻言一呆，黄药师这句话是赞扬他做的哪件事？是帮他教育儿子？还是赶走黑风双煞？还是找到陆乘风？……杨康满脑袋浆糊，眨着大眼睛希望他师父能给他点提示。

    黄药师却转头看向一旁他们暂住的小院，刚刚杨康和郭靖回来的时候，他就在附近。郭靖走路不便的样子自然也看在眼里。黄药师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想杨康不愧是他的徒弟，果然赢了那人的徒弟。

    杨康却觉得黄药师笑得有些诡异，便再也不去问到底是什么事惹得黄药师夸奖，而是开口问了一个他纠结多年的问题：“师父，当年那一晚，你和王重阳到底是谁赢了？”

    黄药师的笑容直接僵在了唇边。

    第四十一章 负责……

    “自然是我赢了。”黄药师淡淡地说道。

    杨康持怀疑态度，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分明看到了黄药师唇边的笑容僵了片刻。不过谁让他是人家徒弟呢，自然不能质疑师父说的话拆人家的台，只好岔开话题道：“师父，昨天我碰到小师弟了。”虽然黄瑢坚持他才是先入门的，但杨康怎么肯管比自己小的人叫师兄？

    “？那个孽子现在在哪里？”黄药师眉梢一挑，语气虽然没变，但和他相处了几年的杨康自然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咦？难道不是黄瑢追着黄药师来的吗？而是反过来的？

    黄瑢那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杨康好奇的要死，但却知道自己不能问，否则他就会被当成出气筒了。暗叹了口气，杨康没在继续问下去，而是把和黄药师分别以后遇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草原上发生的事自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就是他重遇了黑风双煞，还有完颜阳习得九阴白骨爪的事情。

    其实杨康可以选择不说有关于完颜阳的事情的，但若这件事让黄药师自己发现，或者黑风双煞被逮住之后自行交代的话，那么完颜阳的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虽然完颜阳不怎么样，但多少还是和他有血缘关系，是他的弟弟。

    “你是说，你那个弟弟的武功，已经被废了？”黄药师听完之后，淡淡地问道。

    “双手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不能再出招，也不能再使那九阴白骨爪了。”杨康垂头恭敬地禀报着，其实严格的说，完颜阳的武功不算被废，他还有内力，还能用腿出招。

    “做的很好。”黄药师满意地点点头。他一生最大的恨事，就是把几个无辜的徒弟脚筋挑断，逐他们出岛。若他当年还有一丝理智在的话，也应当不损害他们身体才对。

    杨康并没有因为黄药师的夸奖而得意忘形，反而暗自松了口气。他师父八成还以为是他大义灭亲，废了完颜阳的武功。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完颜阳的九阴白骨爪抓伤在先，动手清理门户的是郭靖不是他。若是说了出来，估计他师父肯定要暴走了。白教了他六年的武功，居然还敌不过黑风双煞的徒弟！按照黄药师冲动暴怒的性子，下一个动作也许是会亲自废了他的手。

    幸好黄药师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长时间，随口回答了杨康几个武功和阵法上的问题，转而问道：“康儿，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郭靖的师父？”

    杨康一呆，这才回过味来，原来他师父出现在这里，敢情并不是想他这个徒弟了，而是要问王重阳的下落。

    靠！这都多少年了，难道还在一个追一个逃？

    莫不是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这两人根本没有分出输赢？

    杨康低垂眼帘，掩去眼中的愤慨，老老实实地说道：“回禀师父，弟子没有见过王前辈。”

    黄药师失望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也罢，你回去吧，我先走了。不用告诉你陆师兄我来过了。”他当年把那几名爱徒都挑断脚筋赶出桃花岛，他心中也有愧，但却拉不下脸来，自是不愿相见。

    “是，师父。”杨康虽然很想替陆乘风说几句话，但一想到陆冠英那张可恶的脸，还是把求情的话吞了回去。要怪就怪陆乘风养了个不肖子吧。

    一阵风吹过，杨康再抬起头时，就发现他师父就像出现的时候那样，渺无声息地消失了。

    杨康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开始有点同情那黄瑢了。他可算体会到他师父来去无踪的性格了，若不是因为王重阳，他师父根本不会在草原老老实实呆上六年。杨康唏嘘着，朝他和郭靖住的小屋走去。当他刚推开房门时，才惊觉这屋里除了郭靖之外，竟还有一个人。

    杨康的手还搭在门板上，以他的功力，居然只能听得到郭靖一个人的呼吸声，可他明明看到在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袍，只是坐在那里，就能看得出他身材颀长。他的五官极为英俊，眉眼秀长，却精华内蕴，丰神俊朗，面白无须。一眼看去，竟无法判断他的年纪。只是那一双看尽世事变迁的眼睛，让人感觉他的年纪应该不小了。而且杨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熟悉，但他却分明记得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人。

    杨康锁紧眉，先是看了眼盘膝坐在床上闭目调息的郭靖一眼，然后皱眉地朝这位不速之客问道：“你是谁？”

    那人闻言苦笑，郭靖却讶然地睁开双目道：“康弟，这是我师父，你怎么没认出来？”

    杨康瞪着眼睛，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

    什么？这是王重阳？

    骗谁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