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九全十美第7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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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全十美 作者:肉书屋

    。”

    江白微笑着,在胸前结掌施了礼,平王眯着眼睛盯着江白,没有说话,李青微微曲了曲膝,笑盈盈的答着话:

    “江白拉然巴格西一路辛苦了。”

    江白微笑着,侧身让着众人,平王昂然在前,牵着李青的手进了屋,苦寂微笑着和江白见了礼,两人相互让着进了屋。

    屋里是依着上岭草原的习惯布置着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中间放着烧得旺旺的红泥炉,平王牵着李青在上首坐了,江白和苦寂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开门的喇嘛过来烧水煮了茶,一一敬给众人。

    平王接过杯子,举了举,就放到了面前的几上,李青托着杯子,慢慢喝了半口,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江白,微笑着说道:

    “这茶味道过于浓烈,和我平时喝的大不一样。”

    “这是塔尔城人最爱喝的乌茶,初极苦,后味却极甘甜,和夫人爱喝的眉山茶,倒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这个茶,我也极爱眉山茶。”

    李青眼睛里带着笑,端起杯子,慢慢又喝了半口,放下杯子,笑盈盈的说道:

    “这个茶,我还是不大喝得习惯,我身子弱,这样的茶,总还是要调得清淡些,合了我的口味,才好喝呢。”

    江白眼神柔和的看着李青,微笑着转了话题,和缓的说道:

    “来的路上,听说夫人自称曼然巴格西,不瞒夫人说,我是不敢相信的,在这里住了几天,才知道竟是真的,夫人自称曼然巴格西,还是自谦之词,江白在偏僻之地住久了,有了井底之见。”

    李青微笑着,没有说话,苦寂笑着接过了话头,“不止医术,护法佛法上也极是精通,当年护法跟着广慈大师学佛,不过一年功夫,大师就教无可教,为了这个,大师还特意开过几场大法会,广求佛经佛法,如今北寺藏书楼里能有如此规模,都是多赖护法多年收集所得。”

    第二百七十七章 江白(下)“佛法不似医术,讲究的是份灵性,要有了慧根才行,我读得佛经虽多,可就是少了那份慧根,此生是修不得佛了。”

    李青笑盈盈的接着说道,转头看了看平王,笑着说道:

    “爷杀孽太重,就更修不得佛了。”

    平王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李青,慢慢的说道:

    “爷不修佛,不过听你讲讲佛经,修修心罢了。”

    李青转头看着江白,微笑着说道:

    “寒谷寺北寺从莲花峰移过来不过半年,诸废待兴,爷听经,不修佛,我懂经,没有慧根,大师懂经修佛,又是有大慧根的,想请大师在这北寺开坛宏法,给这韩地和天下修佛修心之人指点指点迷津,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江白默然看着李青,半晌才微笑着答道:

    “全凭夫人安排,只不知夫人想听哪部佛经?”

    “大师觉得哪部佛经好,就讲哪部就是,若是能多讲几部,就是天下信男善女的福份了,殊途同归,大师若肯给众多信男善女指出更多条修行之路来,也是件大功德。”

    江白眼睛微微亮了亮,转眼看着平王,笑着问道:

    “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宏法之事,全凭夫人安排,江白大师和夫人商量就是。”

    平王淡淡的说道,江白眼神幽深的盯着平王看了片刻,垂下了眼帘,双手结着印,微笑着答应着:

    “江白就依夫人吩咐,就请苦寂方丈费心安排。”

    李青微笑着转头吩咐着苦寂,“有劳方丈,江白大师一路劳累奔波,十天后再开坛宏法吧,江白大师声名遐迩,如今在这里开坛宏法,只怕远道而来的听经之人甚多,方丈要有所准备才好。”

    苦寂忙合什答应着,江白看着李青,又看了看平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端着杯子,慢慢品着杯子里的苦茶。

    李青微笑着看着他,用手指着面前的杯子,笑着说道:

    “回头我让人送些韩地的新茶过来,大师也尝尝,这茶,还是过于浓烈了些,实在不合我的脾胃。”

    江白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李青,轻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

    “多谢夫人,回头收到夫人的新茶,江白一定好好品尝品尝。”

    李青笑着没再说话,只回头看着平王,平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李青跟着起身,笑着告辞道:

    “大师远道而来,路上极是辛苦,我和爷就不多打扰了,大师若有事,就让方丈转告我就是。”

    江白起身,把平王和李青等人直送到院子外,看着一行人转过院落,看不到了,才沉默着回到了院落。

    李青和平王辞了苦寂,并肩往寺院最后面走过去,穿过角门,李青探头往庄子另一边望了望,转身看着平王,笑着说道:

    “爷先回去庄子,我想去看看师太。”

    平王踌躇了下,想了想,低头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我陪你去吧。”

    李青扬了扬眉梢,笑着点了点头,几个护卫在前面引着路,两人缓缓往远处一个偏僻院落走了过去。

    到了院落门口,护卫上前扣了门环,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粗声粗气的女声问道:

    “谁啊?”

    李青听出是月静的声音,忙笑着答应着:

    “是我,月静开门。”

    门几乎立即从里面打开了,月静惊喜的跳了出来,一把拉住李青的手,眼圈就红了起来,“青青,我都快半年没见过你了,你怎么也不过来看看我,看看师太?”

    “什么半年十一月里不是刚见过的?师太好不好?”

    “那离半年也不远不是,师太很好,非常好,就是有时候念叨你,快进来快进来,我刚炒好的松子,你要不要尝尝?”

    月静仿佛没看到平王,只和李青说着话,嘻笑着拉着李青进了院子,平王扬了扬眉梢,只好自顾自的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智然师太安稳的站在正屋门口,微笑着看着月静牵着李青的手进来。

    看到师太,李青忙甩开月静,上前两步,曲了曲膝,看着师太笑着请着安:

    “师太看起来气色很好。”

    智然师太下了台阶,双手合什和李青、平王见了礼,侧身让着两人进了屋。

    屋里夹墙和火炕都烧得很是温暖,李青侍候着平王去了斗篷,自己也去了,转身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满意的点了点头。

    智然师太让着平王坐到了炕上,李青转身和月静一起泡了茶奉上来,侧着身子挨着平王坐在炕沿上,智然师太微笑着仔细的打量着李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青丫头眉宇间极是清爽,看着病根是真除去了。”

    平王怔了怔,疑惑的看着李青,李青转头看着他,笑盈盈的解释道:

    “我小时候受过寒气,病得极重,广慈大师和师太给我调理了十年才算渐渐断了病根,来韩地前,每年三伏天里,师太都要用银针给我拔一拔寒气,其实前两年就好了,师太不放心我罢了。”

    智然师太忙笑着点着头,“方丈也让我不用担心,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罢了。”

    “师太现在看见了,我这几年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师太且放宽心,自己也要好好调养调养才好。”

    李青看着师太,笑盈盈的说道,智然师太忙笑着点着头,“好青丫头事事安排的妥当,我还真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今天过来,除了看望师太,倒还真有件事,想烦劳师太。”

    李青笑着接过话头说道,“寺里前几天来了位喇嘛教上师,叫江白的,师太听说了没有?”

    “月静和我说了,说是极有学问,是喇嘛教的活佛转世……”

    “青青,尝尝我刚炒好的松子”

    月静捧着个盛满了松子的小竹匾,脚步轻快的跳跃着冲了进来,冲到炕前,把竹匾放到李青面前,打断了师太的话,李青笑了起来,伸手抓了把松子,又松手让松子落了回去,笑着嗔怪道:

    “你看看你,一点规矩也没有,师太正说话呢。”

    月静笑嘻嘻的掂起粒松子,手指微微用力捏开来,剥出松子瓤,塞到李青手心里,“你快尝尝,上次我炒的,连师太都说好吃,这次的火候比上次还要好好吃吧?”

    月静满脸期待的看着李青,李青把松子瓤送到嘴里,笑着点着头,“好吃,月静炒的松子,哪有不好吃的,你好好坐着,仔细剥了给我吃吧,回头我再让人送几个琉璃瓶过来,你有空了,就慢慢剥好松子瓤,放到瓶子里,让人给我送去。”

    李青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月静捏开手里的松子,剥出松子瓤递到了师太面前,智然师太失笑起来,忙摆着手推了回去,“我不吃这个。”

    月静掂起松子瓤,扔到了自己嘴里,冲李青翻了个白眼,“你那么多丫头,让她们钳了给你吃,就是师太不吃,我还剥不够自己吃呢哪有空给你剥松子的?”

    智然师太满眼笑意的转过头,怜爱的拍了拍月静,笑着吩咐道:

    “青丫头有正事要说呢,你先别说话,坐着好好听着。”

    月静点头答应着,侧身坐在师太身边,一边手指翻飞着剥开松子,不停的往嘴巴里扔着松子瓤,一边看着李青,等着听她说话。

    李青笑着转过头,看着智然师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这个江白,确实是极有学问,说是三十岁就是喇嘛教的拉然巴格西了,看着也是个有大智慧的,只是,人好象固执了些,我留了他在寺里开坛宏法,师太不如也去听听。”

    智然师太仔细听着李青的话,月静歪头看着李青,不解的问道:

    “青青,你的学问肯定比他好,你怎么不劝劝他?管他什么江白江黑的,肯定说不过你,师太哪有你说话厉害的?”

    “静儿,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青丫头坐在王妃这位置上,就不好说话。”

    师太笑着拍了拍月静,温和的教导着她,接着转过头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青丫头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去和他聊聊,往年在莲花峰,也听方丈说过这喇嘛教,我和方丈都嫌他们太过于狂热了些。”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平王面容舒缓放松下来,低头看着月静飞快的捏着松子的手指,微微挑了挑眉梢,嘴角闪过丝不屑,伸手掂了个松子过来,姆指和食指轻轻一捻,松子壳就整齐的裂成四半,松子瓤落了出来。

    平王笑吟吟的托着松子瓤送到了李青面前,月静急忙伸过头,看着平王手里的松子壳,又伸手捏起松子壳,放在手心里,和自己捏开的松子壳比划了一阵子,有些泄气的嘟嚷着:

    “也就是力气大些。”

    平王也不理她,又拿了几个松子,捏出松子瓤放到李青手心里,月静仔细的看着平王的手势,突然跳下了炕,指着平王叫道:

    “师父说你功夫好,我看也就一般,敢不敢和我较量较量?”

    平王怔住了,李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归师太皱着了眉头,直起上身训斥着月静:

    “又没规矩了……”

    “静儿脾气直爽,再说练武之人技痒切磋,也是常事,师太不要说她,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青忙笑着截回了智然师太的训斥,转过头,笑盈盈的歪着头看着平王,平王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爷的功夫都是杀人之技,动则见生死,月静若想找人切磋,让戊天他们随便进来一个,陪着她玩玩就是了。”

    “你”

    月静脸上红涨起来,指着平王就要跳过来,智然师太忙厉声呵止着她,“静儿不能放肆”

    月静轻轻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往后退了回去,平王脸上带着笑,悠然的看着她,李青笑着起身,和智然师太告辞道:

    “师太歇着吧,我和王爷先回去庄子歇一歇,我要在庄子里住上几晚,明天再过来陪师太说话。”

    智然师太笑着答应着,起身送平王和李青往院门外走去。

    平王伸手揽了李青出了院门,月静眼珠微转,突然纵身越过师太,伸手往平王背后拍去,就在月静纵身未落之间,原本闲闲的站在院门两边的护卫猛然暴起,瞬间移到月静左右,两支黑黝黝,带着深深出血槽的短刺挟着阴冷的气息,一前一后抵在了月静喉咙旁边。

    离门略远些的护卫已经团团围住了平王和李青。平王嘴角往上挑着,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揽着李青转过身,挥手斥退了护卫,看着仍旧呆怔怔的站着,一动不敢动的月静,笑着说道:

    “你的功夫我看到过,舞起来很好看,强身健体最好不过。”

    智然师太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月静,带着丝责备安慰道:

    “你看看,吓坏了吧?”

    李青关切的看着月静,见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双肩耷拉了下去,才舒了口气,笑盈盈的说道:

    “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万一留不住手,伤了你,我可要心疼得死过去了。”

    月静余悸未消的转头看着垂着手,静静站在周围的护卫,吐了吐舌头,往师太身后移了移。

    李青笑着和师太告了别,和平王一起沿着山路,缓缓走回了庄子里。

    第二天一早,不管平王如何引诱、劝说、哄骗,李青死活不肯去洛水上打那个冰爬犁,干脆连门也不肯出,只趴在床上,声称自己病了。

    那个冰爬犁,她也不是没玩过,从冰爬犁上软着腿跌下来时,她就发过誓,就算有下辈子,也不碰那玩意了。

    平王也没有了打冰爬犁的兴致,带人回了平阳府,李青在庄子里直睡到中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吃了饭,穿了件深紫底缂丝紫貂斗篷,带着绿蒿等几个丫头,沿着山间小路,往智然师太的小院走去。

    李青在玉山上又住了一晚,就启程赶回了十里庄。

    郑嬷嬷接了李青进去,李青沐浴洗漱后,一直睡到下午申正时分,才觉得歇了过来,起来换了件淡紫素绫小袄,一条白底绣着深深浅浅紫色落花曳地长裙,从内室到西厢到东厢到暖阁,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又让水苏取了件斗篷穿了,沿着院子里的抄手游廊往书房转了转,再转出来,从院子角门往园子里走去。

    水苏紧走了几步,笑着劝道:

    “这会儿虽说立了春,可天还是寒冷的很呢,夫人若是想去园子里转转,还是先回去换双靴子再过去吧。

    ”

    李青停住步子,顿了顿,试了试鞋子,笑着说道:

    “不妨事,咱们走到那个亭子边,略站站就回去了。”

    两人停在亭子边,片刻功夫,水苏就催着李青回去,李青没再坚持,笑着和水苏转回了竹园居。

    郑嬷嬷已经等在了院子里,见李青回来,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眼睛扫到李青脚上的鞋子,脸色变了变,就要训斥水苏,李青忙上前半步,拉了郑嬷嬷,笑着说道:

    “水苏劝过我,是我不肯回来换靴子,才刚在那边亭子里站了站,就被水苏硬劝回来了,嬷嬷不要错怪水苏才是,都是我的不是。”

    郑嬷嬷脸色缓和了下来,温和的责备道:

    “夫人虽说如今身子好了些,可也要万分当心才是,这样寒冷的天,夫人就穿了这么双单薄的鞋子,怎么敢走出去?都说寒从脚下起,夫人自己就是医者,又不是不懂这道理?”

    “好了,嬷嬷,我知道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李青笑着推着郑嬷嬷进了东厢,水苏侍候着李青去了斗篷,郑嬷嬷接过小丫头奉过来的茶,递给李青,侧身坐到炕沿上,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低声禀报道:

    “夫人,其其格姑娘已经平安回到了部落,让人捎了信来,还带了不少东西过来,经了那场事,这姑娘倒也懂事了很多,信上写得也恳切,就是那个托娅,象是不安宁的很,我前天一回来,就从无着庵赶回来找我,象是听说多罗回来了。”

    李青怔了怔,皱了皱眉头,“托娅有什么打算没有?还是想着嫁在平阳府?”

    “看样子是,一提回去上岭草原,还是害怕得不行,听说多罗立了大功,奉了爷和夫人的意思,要回去和苏泰成亲,那份焦虑、害怕就掩饰不住,只怕是更不敢回去草原了。”

    郑嬷嬷眯了眯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姑娘,也真是……唉,要不,夫人看看,从年前张家大奶奶提的那几家里挑家差不多的出来,把她嫁过去算了,免得她这样日夜焦虑,万一伤了身子,倒是咱们的罪过。”

    李青沉默了片刻,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皱着眉头,看着郑嬷嬷,低声说道:

    “这事沾在手上,甩是甩不脱了,总要妥善处置好了才行,可这婚姻的事,最难不过,若是两个人合得来还好,若是合不来,又是罪过。”

    郑嬷嬷有些发怔的看着李青,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些无奈说道:

    “夫人这想法,总跟世人不一样,这婚姻之事,是两家子的事,这女子就是讲究个柔顺温和,嫁什么样的男子,就跟什么样的男子,哪里有女子挑丈夫合不合意的道理的?这合不合意,总要相处了才知道,难不成没出嫁先让姑娘和男子处到一处去?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再说,这姑娘家,本就不能有什么意至于男子,娶妻娶的是德,联姻联姻,联的是两家”

    李青斜睇了郑嬷嬷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低声吩咐道:

    “那这事,就烦劳嬷嬷多费心吧,托娅好歹也是我从草原带回来的,若不是跟着我回来,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嬷嬷多打听打听,从那几家中挑户合适的,多给她准备些嫁妆,早点把她嫁过去吧。”

    郑嬷嬷点头答应了,又说了一会儿家务,才告退出去了。

    王府海棠院,高嬷嬷叫了怜夏出来,拉着她进了院门口的倒座间里,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

    “前些日子,吴姑娘的事,多有烦劳。”

    怜夏忙曲膝客气着,高嬷嬷拉了她起来,笑着接着问道:

    “这些日子,姨娘好些了没有?”

    怜夏眼睛里闪过丝伤感,摇着头低声答道:

    “还是那样,不管怎么劝,就是不肯动油荤,这些日子,越发虚弱了,夜里也睡不安稳,一过子时,背上就出汗。”

    高嬷嬷重重的叹息着,仔细的打量着怜夏的神情,笑着说道:

    “这要想想法子才行,郑嬷嬷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咱们照顾好姨娘,我也探过话,夫人对姨娘可是极宽厚的,要不,咱们想想法子,给姨娘换个地方,也许姨娘离了这院子,就能想开了,这人想开了,心情也就能好转些,心情好了,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怜夏一时呆住了,半晌,才勉强笑着问道:

    “高嬷嬷的意思是?”

    “我看,你不如劝劝姨娘,到北寺去住一阵子,跟着寺里的师父修行,一来这修行上有人指点着,总是好的,二来,北寺的医尼多少高明,有她们早晚照应着,姨娘这身子,哪有个不好的道理的?”

    怜夏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寒颤着曲了曲膝,低声应道:

    “嬷嬷的意思,怜夏知道了,这就回去劝劝姨娘,去北寺修行。”

    “怜夏姑娘,这也都是为了你们主子好,你可别想多了,你仔细想想,姨娘在这院子里困着,有个什么好?这西院,如今别说人,连猫狗都不往这里来如今既然夫人点了头,倒不如赶紧趁着这机会搬到寺里住着,脱了这院子只有好在寺里,好歹早晚沾些人气,也有些说话的人,不比这里好?”

    高嬷嬷嘴角挑了挑,声音压得低低的接着劝着,“你也劝劝姨娘,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姨娘就算……因为爷苦死,只怕爷还嫌晦气呢这人,都要自己想开些才行。”

    怜夏眼泪涌了出来,一滴滴往下滴在冰冷的青石地上,低着头不停的点着头,“嬷嬷这话,都是为了姨娘好,我知道,嬷嬷的心意,怜夏替姨娘谢了,要搬,就早些搬吧,我们主子也没什么东西,明天,嬷嬷就安排车子,送我们过去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情浓日子滑落着,很快就滑进了二月里,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仿佛一夜间苏醒了过来,枯干的枝干开始泛出绿色来,鼓起一个个米粒般大小的叶芽,没几天,就吐出嫩黄的叶片来。

    李青的心情也跟着雀跃着欢快起来,向往着庄子外面的盎然春意,缠着平王带她出去骑了好几次马,好歹勉强能一个人在马上坐住了,平王欣喜异常,只要天气晴朗无风,就早早的赶回庄子,拖着李青出去骑马,连去上岭关巡营的事,也一声不吭的拖延了下来,三月过半的时候,李青已经可以骑在马上小跑上一阵子时,巡营的事拖无可拖,平王不情不愿的出发去了上岭关。

    京城二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春意浓浓,温嬷嬷抖开一件件闪着柔软光泽的轻薄衣服,给银姨娘展示着,银姨娘脸上泛着绯红,捏着衣服,转头瞅着温嬷嬷,羞涩的低声问道:

    “嬷嬷,这衣服,真的能穿?”

    “这床帷间,要时时翻出些花样,才有趣呢,爷是个爱新鲜的。”

    温嬷嬷眼神温和的看着银姨娘,微笑着,慢慢低声说道,银姨娘点了点头,母亲费尽心机,才请了温嬷嬷进来教导她,这温嬷嬷简直是爷肚子里的虫子,虽说她教的那些东西让人羞得听都不敢听,可那些东西,让她如今几乎独宠专房。

    “姨娘昨晚上,声音略急了些,要再缓着些,多用鼻音,尾音再拖一拖,软着些。”

    温嬷嬷声音平和的交待着,银姨娘脸上红涨了起来,慢慢点了点头,温嬷嬷笑着从怀里取了个荷包出来,打开来递到银姨娘面前,带着丝神秘说道:

    “姨娘看看这个。”

    银姨娘仔细的看着荷包里的放着的二十几粒极小的药丸,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

    “姨娘闻闻。”

    温嬷嬷用手指掂起只药丸,送到银姨娘鼻下,笑着说道,银姨娘细细闻了闻,脸上带出丝陶醉来,“嬷嬷,这是什么东西?说不上香味,可闻起来,真是舒服。”

    “我找了这两年多,才凑齐了所有的药,前天刚配出这些来,这个东西,认真说,倒真算不上是药,除了让人闻着舒服,别的竟是什么用也没有说起来,就跟废物差不多,可配起来又极费钱,极少有人肯做它。”

    银姨娘疑惑的看着温嬷嬷,温嬷嬷眯着眼睛笑着,低声说道:

    “可姨娘不就是让爷舒服嘛,姨娘平时放一两粒在荷包里,和爷欢好前,偷偷含一粒在嘴里化了,这份舒服妥帖,可就只有姨娘身上才能有。”

    银姨娘眼睛亮了起来,满眼笑意的点了点头,从荷包里小心的取了两粒出来,仔细的放到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两人正低低笑着说话间,小丫头在门口禀报:

    “回姨娘,爷来了,已经进了院子了。”

    银姨娘眼睛亮了起来,温嬷嬷退后两步,飞快的打量了一遍银姨娘,点了点头,银姨娘忙捏着银红帕子,细细的拧着腰肢迎了出去。

    二皇子脸色阴沉中带着丝怒气,大步进了正屋,银姨娘迎进来,忙侍候着他去了斗篷,脱了鞋子坐到榻上,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奉了过去。

    二皇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随手把杯子扔到了几上。

    银姨娘轻轻颤抖了下,带着怯怯的笑意,坐到二皇子身边,温柔的捏着他的肩胛,温婉的说道:

    “今天是大文会,爷肯定累坏了,妾给您松一松肩胛。”

    二皇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拉过银姨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女人要是都象你这样知道进退,就好了。”

    银姨娘半垂着眼帘,睫毛微微抖动着,带着丝羞涩伏在二皇子胸前,软软的说道:

    “妾学问不好,也没有出息,就想着能天天看到爷,能一直这么侍候着爷,就是天大的福份了。”

    二皇子低头看着她,看着她低头间宽松起来的衣领里,隐隐透出来的风光,心里微微一热,手从衣领里探了进去,慢慢揉捏起那柔润的丰盈来,银姨娘伏在二皇子怀里,声音柔媚得仿佛渗出蜜来,“爷~~不~~要~~,今儿是十五呢~~”

    二皇子手下顿了顿,今天是十五,依规矩,逢五日他都要宿在正院夫人房里。二皇子心里闪过丝烦躁,今天的文会上,竟有人抬着病人,拿着那沉甸甸黄金铸就的木莲令,闯进来请他医病二皇子心里烦躁着愤怒起来,手指紧紧攥了起来,银姨娘疼得低低的叫了起来,二皇子恍过神来,低头看着汪着满眼泪水的银姨娘,手下温柔的揉捏着,笑着问道:

    “你上次说要做些别样的衣服穿给爷看,做好了没有?”

    “嗯。”

    银姨娘忍着疼,温柔的点头应承着,二皇子手退了出来,笑着吩咐道:

    “那就穿出来给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鲜样子。”

    银姨娘脸色绯红着扭捏起来,双手握着脸,低低的含糊着说道:

    “爷,还是,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噢?爷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鲜样子,快去快去。”

    二皇子有了兴致,催促着银姨娘,银姨娘羞羞涩涩的站起来,款款进了内室,等了一会儿,二皇子微微有些焦躁起来,温嬷嬷从内室里出来,恭敬的禀报道:

    “爷,姨娘请您进去看。”

    二皇子转身下了榻,大步进了内室。

    一片轻粉淡紫的内室里,弥满了融融春意,银姨娘隐在绡纱帐后,裙裾轻摇着慢慢走了出来,二皇子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她:上身只穿了件用料极少的裹胸,却裹得胸前极其丰盈诱人,一颗通红透亮的红宝古在双||乳|间闪动着,裙子低低的系在胯上,纤细柔软的腰肢全部露了出来,裙子里,修长的双腿隐约可见,二皇子慢慢咽了口口水,低低的笑了起来,银姨娘摇着裙裾贴到二皇子面前,伸手挽住他的脖子,下身紧贴着二皇子,仿佛不经意的慢慢磨蹭着,半闭着眼睛,吻着过去。

    二皇子紧紧抱着银姨娘,嘴唇压在她唇上,贪婪的吸吮着,这个无意中得来的宝贝,这温润的唇间,这身子,让他一次比一次舒适和兴奋。

    这辗转亲吻间,这香唇蜜齿间,是如此令人安逸和兴奋,那被人打在脸上的羞愤渐渐退却、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下身直立了起来,仿佛是从未有过的坚硬和傲然。

    银姨娘脸上绯红着,下身溽湿着,喘息着,从心底渗出从来没有过的、压抑不住的渴望和兴奋来。

    二皇子手脚忙乱的甩了自己的衣服,银姨娘身上的裹胸和裙子早就滑到了地上,二皇子推着银姨娘倒在床上,奋力顶了进去,银姨娘喘息着、抽泣着,热烈的回应着他,两个人从床上转到榻上,又从榻上翻回床上。

    温嬷嬷屏声静气,侧身站在净房里,将薄薄的帘子挑起条缝,欣赏般看着满室春光,嘴角挑着,脸上闪出丝得意来。

    金川府罗甸城,自从杨元峰的布政使衙门搬到了这里,罗甸城就一天比一天繁华热闹起来,如今已经隐隐成了金川府第一大城,靠着金川府和拉井山的药材,韩地的毛皮红果,每天吸引着庆国、奚地、甚至晋地的无数商人贩夫来到这里,寻找着发财的机会。

    十一大街是罗甸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两边密布着罗甸城最好的客栈和饭庄,厚德居就开在十一大街东头,和布政使衙门只隔着一条街。

    厚德居二楼的雅间里,沈晔正来回走动着,走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把杯子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又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往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看了两眼,又不耐烦起来,转过身,来回急走了几趟,猛然停了脚步,盯着垂手侍立在屋角的管家禧盛问道:

    “这人的来路你真打听清楚了?”

    “回少爷,奴才细细打听了,那人确实是平阳府顾家的人,平阳府顾家也只有那一处。少爷,咱们在这罗甸城也呆了小十天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再说,少爷等会儿只仔细些,不过搭个交情,反正这会儿,也不用说太多。”

    沈晔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事,得父亲定夺才行。”

    下面楼梯间响起了平稳舒缓的脚步声,两人忙住了嘴,互相看了看,沈晔理了理衣服,禧盛恭敬的打开了雅间的门。

    隔天,连庆在护卫的拱卫下,离开金川府,往平阳府急驶而去。

    北寺里,江白的法会每五日一讲,已经讲了一个多月,远近大小的寺院里的僧人尼众,早早的就赶过来听经,苦寂依着李青的意思,又请了前来听经的僧人中德高望重者,登坛说法,一时间,北寺里热闹非凡,远在庆国腹地、奚地和晋地、金川府等处的僧众也开始往北寺赶过来,北寺的法会,越来越热闹起来。

    香客随着僧众也多得把寺里挤得满满的,头脑灵活的小商小贩很快跟着聚了过来,玉山下天天热闹得如同庙会一般。

    第二百八十章 苦河的后院玉山上下聚满了僧众和香客,日渐繁华和热闹起来,莲花峰却一天比一天凋零起来。

    从年前开始,也许是从去年十月里就开始了,寒谷寺几乎每天都有人悄悄的离去,医僧医尼离开的更多,二皇子府派了护卫驻扎在山下的各个出入口,又交待了通往韩地和金川府沿线的官府,留心辑拿遣反偷偷溜走的寒谷寺僧尼,可寺里的僧尼还是仿佛凭空消失般隔几天就少一个,一个个的消失着。

    端坐在方丈室打坐的苦河眼角微微抽动了下,暗暗叹了口气,二皇子妃悄悄从京城和附近的寺院里调了僧尼过来,可是,这些光会念经的僧尼有什么用?寒谷寺靠的是医术,如今,寺里能诊病的医僧和医尼哪还有几个?没有医术支撑的寒谷寺,哪还能叫寒谷寺?

    苦河轻轻动了动,有些坐不住了,果量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帐查得怎么样了,苦河从蒲团上站立了起来,低着头,背着手在屋里里慢慢走动着。

    过了小半个时辰,院子门轻轻响起,一阵起落平稳的脚步声往方丈室移过来。

    苦河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门外,果量跨进方丈室,双手合什施了一礼,微笑着低声禀报道:

    “文丈,查好了,都极妥当。”

    苦河长长舒了口气,身子放松下来,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榆木榻,“咱们坐着说话。”

    果量笑着微微低头应了,两人在榻上坐下,苦河从旁边的暖窠里倒了杯茶出来,推给果量,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果量,不过二十岁年纪,长身玉立,面容虽平常些,可处处都显得极是洁净,带着股浓浓的书生气。

    苦河放下杯子,笑着问道:

    “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过了年,二十二岁了。”

    果量轻轻放下杯子,微笑着轻声回道,苦河长长叹了口气,怜惜的看着果量,缓慢而伤感的说道:

    “这要是有父有母,这个年纪,早成了家,儿女绕膝了。”

    果量眼光微闪,垂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苦河也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低低的吩咐道:

    “你取一万银子去,托个信得过的牙行,自己找个合意的地方,离京城远点吧,买几亩地放着,你年青着呢。”

    果量眼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苦河,慢慢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方丈想得多了,寺里还没到那一步,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百年古刹,现如今,不过就是些小磨难,尺阔之难,略跳一跳也就过去了,方丈要打点起精神来才好。”

    苦河神情有些怅然的看着果量,半晌才慢慢点了点头。

    两人又慢慢算了一会儿帐,果量才告辞出去,苦河站在门口,看着果量出了院子,渐渐走得远了,又站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晕暗了下来,苦河转身从院子后门出去,沿着墙根下的隐约的小径出了寺院后角门,往后山下走去。

    走了一刻钟功夫,苦河小心的站住,四下看了看,脚步加快了些,往山下星罗棋布的小院走去,苦河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四下张望着,很快闪身进了院落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的后角门。

    苦河进了角门,回身锁了门,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了一会儿,才舒了口气,直起身子,脚步安然的往正屋走去。

    小丫头笑盈盈的曲了曲膝,掀起了帘子,苦河进了屋,一个十七八岁,体形妖娆异常,面容柔媚得近于妖异的女子迎了出来,略曲膝福了福,就上前拉着苦河的手轻轻摇着,笑意嫣然的说道:

    “爷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奴家担心死了。”

    苦河爱怜的搂着她,慢慢抚着她额前散落的几根发丝,温柔体贴的低声说道:

    “怎么又出来迎我了?你有了身子,胎又不大安稳,要小心养着才行。”

    “嗯,你今天来得晚,奴家担心你。”

    女子温婉的伏在苦河胸前,低低的答道,苦河手下微微用力搂了搂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安慰道:

    “没事,寺里忙,前些日子,我让人在玉水县买了六千垧水田,又置了七八间铺面,一套五进的崭新院子,都放在你名下了,我这里还有四五万两银票子,你也都带着,过几天,等你坐稳了胎,我就打发人送你先过去,你在那儿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不我不去,我走了,谁侍候你?”

    女子低低的任性的说道,苦河搂着她坐到榻上,温柔的哄着她。

    一会儿,小丫头摆了饭上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女子让人温了酒,一杯杯劝着苦河,笑着说道:

    “奴家如今也侍候不得爷了。”

    苦河醉薰薰的拉着女子,满眼痴迷的看着她,低低的含糊的说道:

    “爷想你这身子,想得很,你放心,爷把持得住,把持得住。”

    “瞧爷说的,奴家也是自小读书,自然懂得这三从四德的道理,爷就是不想,奴家也替爷想着呢,从奴家知道有了身子,就替爷留心着了,等会儿,爷看了,必定满意的。”

    女子语笑嫣嫣,曲意委婉的说着话,手里又端了杯酒,递了过来,“爷,这酒里,奴家放了点助兴的东西,爷要尽了兴,才算是奴家的心意到了呢。”

    苦河犹豫着,半推半就的就着女子的手喝了酒,女子笑颜如花的着用帕子替他拭着嘴边的酒渍,招手叫了丫头进来,扶着他进了内室。

    屋里床前,一个形容风流娇俏的姑娘穿着件银红长衫,曲了曲膝,上前扶住了苦河,女子转头示意着丫头,两人退出了屋,带上了门。

    女子站在门口,眼珠飞快的转了几转,挑着嘴角笑了起来,招手示意着小丫头,两人悄悄的转到屋后的净房里,掀起帘子,偷偷往屋里窥视着。

    苦河正在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屋里的姑娘衣衫已经褪了大半下来,半裸着羞怯般欲拒又迎着靠在苦河身上,苦河很快甩光了衣服,赤着身子,呼吸粗重着,压着姑娘倒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安抚着:

    “别怕,别怕,一点都不疼,爷温柔,温柔着些。”

    姑娘仿佛惊吓般娇滴滴的婉转呻吟着,下身微微抬起,仿佛不安的慢慢扭动着,蹭着苦河的下身,苦河脸上红涨起来,顾不得太多,两只手用力的揉着姑娘胸前的丰盈异常的,下身猛然往里顶了进去,姑娘仿佛疼痛般呻吟着,极有章法的在苦河身子下面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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