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番外)第3部分阅读
菊领风骚(番外) 作者:肉书屋
:“我就是那熊洞里的。”
“是你!”老周真的吃惊了。
“这位小公子饿了吗?在下已经准备了酒菜,小公子若不嫌弃,可以与在下同桌。”欧阳晴方温温和和地说,但是,可别相信他是什么温柔美男子,这小子绝对邪恶。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他的事迹,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上解剖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故意的,居然解说肠道,顺便稍带肛门痔疮,这一堂课下来,嘿,腐女们倒是终于消停了,看男生都不萌了,不过一兄弟就惨了。
这兄弟也是活该,在欧阳老师说到如何检查内痔的时候,他欠揍地说兔子就喜欢被捅。然后你猜怎么着,欧阳老师当即说,谁愿意上来给他检查一下。然后,他惨了。我们全体通过,让他成为代表。
欧阳老师也很坏,他不是亲自检查,而是又叫了一兄弟上去,戴上消毒手套,在欧阳老师的指导下,伸入那兄弟的ju花,于是,那哥们就这么被爆菊了,全天走路都内八。我们全体为他默哀。
可见,欧阳老师有多么邪恶。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多谢你好意,老子喜欢吃白饭青菜,吃不惯油腻的。”赶紧回绝,谁知道这里的欧阳晴方,是不是兔子,“老周,林墨然在哪儿,我找他去。”
“主子在后院。”
“后院在哪儿?”
“那儿。”
“好。”
正想走,忽然,胳膊被欧阳晴方抓住了,他还是用那种温和的笑看着我:“不一起吗?”
“谢了!”我拽回自己手臂,浴袍都被他扯开,掉到肩膀下面,我对他抱拳,“后会无期。”拉好衣服,甩头而去。欧阳老师,我可是见识过你的邪恶的,不敢与你共处一室。
走了没多久,我就看到阿福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衣服:“公公公。”
“公子!”我提醒他,叫我公公,真让人郁闷。
“是是是,公子,您的衣服。”
“恩。”我拿过来,还是湿的,“带我去林墨然那儿。”
“是!”
阿福又听话地给我带路。
这路越走越僻静,毕竟是后院,应该比较安静。
当走到一个院子时,阿福就不敢再上前,指着前面的院门:“主子就在里面。”
“好。”我往前,回头朝阿福一笑,“谢了。”
阿福开心地点头。他还小,看上去也就十六。
院门口两个大汉,他们看见我一下子目瞪口呆,我就这么走了进去。头发还没干,在夜风里吹着有些冷。
院子里很静,但是很漂亮,房间里都亮着灯,然后从一间里传来男人?女人?的声音?
“老板……阑儿知错了……”那种带着哽咽的声音,感觉像是男人的,可是语气,又像是女人的。
很奇怪,非常怪。我脱掉木屐,偷偷上前,然后就看见那间房子里,两个大汉驾着一个人。那个人没穿衣服,皮肤光溜溜白净净的,还带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趴着门框,那是个……少年!没胸,有二弟,可不就是少年?可是他一头长发,让老子差点就以为是女人。
那少年漂亮地没话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伪娘?天哪!这地方到底卖什么!
“阑儿,你知道花降楼的规矩。”
我听到了林墨然的声音,依然是慢条斯理,清朗好听。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
“阑儿……知道……”
不会吧,一男人居然叫蓝儿?!
“既然你破了规,应该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不……老板,求你……不要……”那少年的声音都抖了,好c(娘的意思)的孩子,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汉,调教他。”林墨然走到了阑儿的面前,他换了一身白净的袍子,帅气非凡,但是那眼神,却让我战栗。太冷酷,太无情了。
“是。”紧跟着,两个大汉就把那少年押到了边上,我看见那里有一张大床,圆形的,四周都是帐子,他们要干什么?
“不要!老板!不要——”阑儿吓得都吼了,声音都哑了。看得我特心疼,那孩子好像也就我的个头,岁数也才十六七吧。
我看见林墨然走到床边,扣起阑儿的下巴,还是一脸邪魅的微笑:“阑儿,以后要懂规矩。”
“不要……不要……”阑儿抖了,然后我看见一个大汉压着阑儿,另一个就开始脱衣服。我惊了,这里到底卖什么?
难道!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晕了,我终于想起来花降楼是什么地方,这不是我床下那哥们的女朋友最喜欢看的bl漫画吗!那漫画里,花降楼里是男妓!
老子掉狼窝了!大事不妙!
绝世小受莫小白(三)
(五)
看到大汉粗暴地扯开阑儿的腿,我扭头想跑。
“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是听到阑儿的呼喊,又觉得自己乌龟。老子怎能就这么跑了?不行,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阑儿被欺负啊。那老子还算什么男子汉!
该死!老子冲进去就把手里的衣服扔到拉住阑儿的大汉脸上,紧跟着就跳起来给那个脱衣服的大汉狠狠一拳:“我操你妈的!”
大汉被我一拳揍趴下,我愤怒了!虽然床上是和我一样的爷们,但那让人更加愤怒。
“林墨然,没想到你居然是干这种勾当的!”老子指着林墨然就骂,他惊地目瞪口呆。
“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妈的,老子瞎了眼了!”我直接把他推dao,揪起他领子就要揍他,可是,这张破脸让我实在下不去手,是兄弟啊,“快,快把那孩子放了!”
他不动,这小子傻了,我回头瞪那两个被我揍的大汉,他们要冲过来,忽的,身下的小子终于醒了,他朝他们挥手,他们愣了愣,就走了。
那孩子还傻在床上,我回头瞪了林墨然一眼:“算你还有良知!j商!”这小子还朝我笑,那笑容,说不出地慎人,就像是在算计我。
我扔开他,到床边:“你,还不走,欠调教啊!”
那孩子滚下床就跑了,我的后背直发毛,再傻也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我赶紧捡起衣服就跑,没想到林墨然那小子贼快,不知道啥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就堵在门口。
“你应该知道,京城里,没人敢打我。”他一边说,一边要关门。我往外就挤:“闪开,老子要回家。”
“回家?哼,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他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突袭不了,我就退后:“这里还能是啥地方?就是干缺德事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认为……”他忽然扣住我下巴,笑得更j,“我会放你走吗?”
糟了,喜洋洋遇到灰太狼了。我真傻,那里的林墨然是兄弟,这里的不一定是。谁想得到平行世界的林墨然会是爸爸桑。
“脱。”
“什么!”
他眯起眼睛,朝我贴近,把话喷在我脸上:“脱。”
“呃……请你离我远点,有口气。”
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伸手就拉开我的浴袍,领子一下子被扯开,肩膀整个儿就露了出来。我看到他眼睛都在放光。他在算计我,绝对在算计我!瞧那细细长长的眼睛,都眯成线了。绝对在给我估价。
趁他在看着我身体发愣的时候,我使出吃奶的劲,一下子揪住他领子,狠狠一个膝盖顶,外加刀手,他连声都没出就挂了。
哼哼,别看老子瘦瘦弱弱,老子可是跆拳道,散打,柔道,太极,少林拳,高手中的高高手。多亏咱老爸,教了咱一身好功夫。老爸说,当年他就是见义勇为,让老妈一见倾心。会武术的男生,更受女生喜欢。
你叫老子脱,好,老子就脱给你看,可惜,你现在啥都看不到了!
我脱掉浴袍扔到他脸上,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衣服刚洗,还湿着,穿在身上凉飕飕。算了,我忍忍,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不要穿。
看他毕竟是林墨然,我把他扶到床上,然后盖上被子,够厚道了吧。
然后偷偷出门,躲过那些大汉,爬墙钻狗洞,耳边传来马鸣,一看,嘿,是马棚。一眼看到秦风,我马上就靠前。
秦风大爷现在不见我躲了,这小子也势利,现在跟爷亲热地不得了,爷洗得浑身香喷喷,这小子肯定喜欢我身上的香味。牵出他,妈的,被林墨然这小子占便宜,我就骑他的马。
打开后门,牵出秦风,跃上,寻着以前去内蒙古旅游一天骑马的经验,勉强算是让秦风慢跑起来。
“秦风,快!”我催促,“驾!驾!”
秦风真的飞奔起来,我吓得大叫:“啊————”抱紧秦风的脖子,整个人就是趴在他身上的,根本看不见路。
秦风在街道上飞奔,奔过正在送客的老周身边,我大喊:“老周——再见——”老周傻了,他身边的马车里,也有人探出脑袋,不过,我来不及看清,我就牵着缰绳,让秦风往城门跑。
一路没有阻挡,简直是顺畅无比,当然,我还要忙着道歉,因为不少摊子被秦风掀翻了。连城内的骑兵都出动了。
但秦风的速度,简直就是汽车里的宝马,嗖一下,就出了城,把骑兵给甩了。一路奔入树林,停在早上的地方。
树林很茂密,都看不见月亮,我想起林墨然说的花粉,赶紧戴好帽子,也不管形象,把绳子拉紧,整个儿大婶。
摸着黑进树林。郁闷,那帮女生推我进阴井的时候,爷的手机都掉水里了。没找到。哎,现在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是气闷。不过,就快回家了。
老子摸到了回路,找到了熊洞,这里一定就是失控交错的什么地方,虫洞之类的。我冲了进去,洞内一片漆黑。
心跳越来越快,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摸黑向前,可是,没有水,还是没有臭味。今天早上,我最痛恨那下水道的臭味,可是现在,我却希望它能赶紧将我包裹,怎么臭我都认了,我只想回家。
当我摸到石壁时,眼泪很没出息地掉了出来,我以大老爷们,面壁而哭。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五……我要画圈圈诅咒那帮腐女,诅咒她们也掉水沟,穿越到这里,陪老子。五……怎么办?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越想越哭,我在熊洞里哀嚎:“啊————我真没出息——”
哭着哭着,面前出现了火光,我仰脸看去,林墨然提着灯笼走到我身前,我擦了擦眼泪:“现在随便你,老子回不去了。”
他笑了,我很生气,想不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出来,我想家,想爸,想妈,想寝室的哥们,想邻家的小妹,现在,全没了,老爸老妈一定会伤心死的。
(六)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臂,我赖在地上:“不高兴。”
“刚才是谁说让我随便?”
“你会把我当男妓卖了的,我宁可饿死也不要做男宠!”老子誓死都不做男宠!我瞪他,可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真丢人,我不能让他看出我还怕。
“你在害怕。”
“没有!”打死不承认。
“哼。”他蹲到我面前,又扣住我的下巴:“还说没有?身体都抖成这样了。放心,来路不明的货物,我林墨然不会卖。但是,你如果想在花降楼白吃白喝,也肯定不行,乖乖做个杂工,我赏你一口饭吃。”他放开我,起身,“走不走?”
“你真不会卖我?”不抖了。
他转过身,自己走了。我赶紧爬起来,跟上,胡乱擦了擦眼泪,向他表态:“只要你不卖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端茶递水,扫地擦窗,对了,你们这里还要倒马桶。我愿意,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啪!”忽然,他抓起我的手,又捏又摸,然后冷笑:“哼,如此细嫩的手,怎能做粗活?”
“能做能做,学校里也有大扫除的。”
“学校?”
“呃……就是私塾。”
“你既然上过学,为何不识字?”
“呃……上了一半,又辍学了。阿——嚏!”一个哆嗦,好冷。
他皱皱眉,拉着我出了熊洞,大概是怕我跑了,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浑身不舒服,被一个男人拉着手,这感觉,特别怪异。
他拉着我又回到秦风那里,秦风边上,还有一匹马。我自觉地去骑另一匹,可是,他却拉着我不放,我对着他眨眼,他忽然抱起我就扔上了秦风的背,然后就跃上马,我趴在秦风上,大喊:“我不会逃的,现在我只能跟老大你混了,你别让我这样,很难受。”
忽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嘿,这小子又把我摆正了,我坐在他前面,贴近他身体,他身上暖暖的。
“你确定你想跟我混?”他贴近我耳边,吐出的话热热的,奇怪了,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身体都僵硬。
“看来你很敏感。”他摸上我耳朵,我变得真的很奇怪,以前看到漂亮女生心跳都没真没快。快地我快窒息了。我赶紧捂住耳朵,不让他碰。这让我想起隔壁的林墨然,如果他跟我说话,我开小差,他就扯我耳朵,可疼了。
我承认,在别人说话时开小差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但是,嘿嘿,总有漂亮女生从眼前晃过,我是男人,眼睛不小心跟着去了,应该值得理解吧。
回想起这些,没想到眼泪又出来了。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那里的林墨然,就算想被他扯耳朵也不行了。我抱住这里的林墨然,从他身上找一些慰藉。
“你做什么?”他语气很淡。我抬脸看他,他怔住,我擦了擦眼泪说:“哥们,借我点热气,我冷。”我真冷,湿衣服穿在身上,又是夜风,一吹一个哆嗦。真是越想越凄凉。
他的眼睛很黑,盯着我看了很久,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因为眼镜也在摔掉阴井的时候掉了,我闭上眼,靠在他胸前。以前冬天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兄弟,就是这样抱在一起睡觉,取暖。
后来床下那哥们有了个腐女的女朋友,大家才不再睡一起。不然,就会被那家伙拍下照片,讨好她女友,然后我们的照片第二天就上了论坛,兄弟们那个郁闷啊。
他身上很暖和,还带着香味,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朦朦胧胧只感觉有人把我移到床上,还有人把我湿衣服脱了,当时就觉得脑袋痛,也就随他们去了。
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做了很多梦,梦到了兄弟们,也梦到了林墨然和晴方老师,还有班上的同学,和那帮腐女们。我当即代表月亮消灭了她们,回头一看,恩?怎么穿着美少女的衣服。然后就听见笑声。男生们指着我捧腹大笑,喊伪娘,女生们都拥了上来,到处摸。
我反抗,有没有搞错,怎么还有男人摸我,啊啊啊啊!变态啊,别摸我!不行!你摸哪儿!别摸我!然后,就看见一辆别摸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公子只是风寒入侵,等烧退了就好了。”
翻身,蒙被子,烦不烦,不就伤风感冒,发个高烧,吃两片康泰克就好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慢着,这里没康泰克!那我要吃的,该不会是……
“喂,既然醒了就起来吃药。”又是林墨然的声音。
“不要!多喝水就行了。”
“来人,给他喂药。”
“是。”
是阿福。算了,我又不是残废,自己爬起来,奇怪,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滑?恩?是丝绸。原来给我换了衣服。
有人来扶我,我看向他,果然是阿福,我笑了:“阿福,过会能不能再给我擦药,我后背又痒了。”我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发现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低着头退到一边,然后,我看到了林墨然。
阿福偷眼看林墨然,林墨然冷冷看着阿福,我拿着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喂,你不要为难阿福。”我还没说完,阿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了:“老板,阿福知错了,阿福再也不会带着小公子乱走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不是阿福的错,是我让他带我去找林墨然的,我看向林墨然:“林墨然,阿福没错。”
林墨然冷着脸看了阿福一会,沉下脸:“以后好好服侍小公子,知道了吗。”
“是,是!谢老板,谢小公子。”
“下去。”
“阿——嚏!”一个喷嚏,差点把药洒了,洒了更好,那黄不拉吉的东西,谁能喝下去?
林墨然走到床边,坐下:“要我喂你吃药吗?”他的脸色,说不出的臭。算了,闭眼,喝下去,捂住嘴,差点再呕出来,又酸又苦。
“躺下吧。”他扶我躺下,然后拿出一瓶膏药,我心惊:“你你你,你想做什么?!”花降楼的老板,不得不时时提放。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扬起那邪魅中带着嘲讽的笑:“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不是要擦膏药吗?”
“哦~~对对对。我快痒死了。”自觉翻身,他掀开我后背的衣服,将被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怕我着凉,这小子还挺细心。
清清凉凉的膏药涂在后背上,力道也很轻柔,舒服地我想睡觉:“那个……谢谢。”
“哼。”他轻笑,就像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你也会说谢谢?”
“虽然,你做的生意我无法接受,但是,我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人,我感觉,你还是一个挺好的人。”
他的手停了,我扭头看他,这小子不知道在想啥,出了神。我转回头,继续趴着。
“那个……我做啥?”
“你能做什么?”他开始继续给我擦膏药,那语气就像是瞧不起我。
我撇嘴:“哼,别小瞧我,我至少还打趴下你两个护卫呢。”
“哼。”他又嘲笑我,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上,你昏睡了三天,每天都哭。”
“啥!我睡了三天!”我跳起来,他把我摁到:“别乱动!”
“难怪我饿了。”
“哼。”
“你又笑,笑什么啊。”
“没什么。以后别乱跑。”他拉好我的衣服,为我盖好被子。
“喂,我到底做什么啊。如果是让我杀人放火,拐带美少年,我肯不做。”
他俯视我,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看小孩子的轻蔑的笑:“放心,你早晚会知道做什么?等你……”他视线往我后背瞟,“身体好了。”
也对。我挠头,身体没好,怎么干活?等病好了,我是不是就是黑社会了?这个结果,真是让人沮丧,老爸老妈一定会对我失望吧。
绝世小受莫小白(四)
(七)
在床上躺了三天,烧也退了,身上也痊愈了,林墨然真是够哥们,虽然他是爸爸桑,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怀疑他的人品。哎,想他一定也有惨不忍睹的过去,才会成为今日的妓院老爸。不然,一好好的男人,怎么就开起了妓院呢?虽然这玩意比较赚钱。
以前在寝室没事干,几个兄弟就在那边吹牛,讨论做什么最赚钱。结果,大家一致认为,开娱乐城,是最赚的。我们那里的娱乐城,可不就是这里的青楼。哎,繁荣,必定娼盛哪
哦!说不定林墨然当初就是……哎呀呀,这小子太惨了,同情他。我以后要好好对他,告诉他,我不会介意他曾经做过鸭,我们还是好兄弟。
阿福正在给我穿衣服,这些破衣服,穿起来太麻烦了,我迫不及待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袍子上是蜻蜓戏荷,就像把一副水墨画穿身上,衣袖很大,衣摆倒不长,只到膝盖,绸裤子,黑色腰带,还挂着一窜铃铛,我郁闷了,当老子是狗啊。我要摘掉,阿福赶紧说这是林墨然特地交代的。
他说只要我挂着这铃铛,就不会被人欺负,而且,也不会被客人误认为是花降楼里的男宠,出去也会更加安全。
哦~~我明白了,这铃铛是一种记号,比如黑帮里的纹身?或是什么。既然林墨然这么说,那我就带着。
阿福还要给我戴头饰,我当即就把他踹开了,他还真当我是花降楼里的男人打扮,穿上鞋,我就先跑了。
在床上躺地腰酸背疼,跑出房间的时候,一路都是铃铛的叮咚声,感觉就像女生手机上的挂件。引来那些小厮丫鬟们猛瞧。
白日的花降楼看起来又不一样,非常安静,静得只有鸟的声音。阿福带着我逛了一圈,那些童子见到我都非常恭敬。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还礼,结果把那些童子都吓得跪下了。
阿福告诉我,现在我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不用还礼,不然会吓坏那些孩子。我问阿福,怎么个非同一般,阿福又不敢说话了,估计又是林墨然交代的。难道我成了林墨然的心腹?副老板?天哪,我也要做爸爸桑吗!那我又该怎么处理那晚阑儿的事呢?
虽然,我还是个学生,但是,我知道,干一行,爱一行。如果林墨然真的把花降楼交给我,我一定要狠下心肠!做好这个残忍的爸爸桑。
嘿嘿~~
花降楼再大,也没啥可逛的,于是,我说要出去逛街。阿福赶紧又叫上一个大汉跟着,那大汉叫黄享乐,一身肌肉,高我两个头,整个一健美教练。好嘛,这是怕老子跑了怎的。
罢了,其实有两个人跟着,老子也挺拉风的。
出了门,就上了街,这花降楼的位置正好是京城繁华之地,和阿福的聊天中,才知道花降楼还是以女伶为主,反正是青楼,客人喜欢什么,就准备什么呗。
今天,上街的感觉非常好,因为姑娘们都在向本大爷抛媚眼,这才是爷本该受到的待遇,那个谁,林墨然,出来,跟爷比比,看谁更受姑娘欢迎。
恩?可是怎么还有男人用滛荡的目光看着我。没看见老子身上有铃铛吗!我甩了甩铃铛,结果他们看得更猛。
嘿~~不怕死的东西,算了,爱看就看吧。
“快看,那是铃铛。”
“真没想到,花降楼这次的铃铛这么可爱?
我听着纳闷,朝他们看去的时候,被黄享乐这肌肉男给挡住了,然后阿福就拉着我往一些店铺跑,真奇怪,总感觉那些人嘴里说的铃铛,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街上没好玩的东西,不是姑娘的首饰胭脂,就是爷们玩的古玩玉器。这些都不是爷的兴趣。最后,在风筝铺买了个风筝,然后让阿福带路出了城,到西郊河边放风筝玩。
“阿福你跑快点!”我大喊,就差没拿根鞭子抽他。他跑得气喘吁吁,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不能动了。我踹他:“起来。”
“不行……不行了……”
“靠,男人不能说不行懂不懂!我来!”我拿着风筝开始奔跑,腰间的铃铛丁玲丁玲,越想越像狗。——!!!
看见过没,每到傍晚,公园里,就是一堆的铃铛声,狗狗跑得那个欢快啊,就像现在的我。
我拿着风筝一直跑到河边,面前一艘大船,我一松手,风筝就扶摇直上,看,还是得爷出手,我向阿福招手,阿福又呼哧呼哧跑过来,大黄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白公子你真厉害。”
“去去去,别叫小白那么难听,叫我小莫。”
“那不行,小白公子是阿福的主子。”
“诶~随便随便,切,古人就是麻烦,称呼多。”我拽着绳子,风筝越来越平稳。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风筝线,“啪”忽然断了。我看着那风筝飘飘摇摇,飘飘摇摇从空中落下,眼看着就要落到河里,忽然,一个青色的人影,就在我眼前,那么咻一下,踏水而过,我惊呆了,轻功啊!
他拿着风筝几个轻点就回到了那艘船上,然后扬着风筝对我挥舞。
因为距离较远,我又是近视眼,所以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绝对崇拜这哥们,太厉害了!
“嗨~~哥们,那风筝是我的。”我一定要见见这哥们,神了!
阿福拉住我:“公子,就一风筝,算了。”
大黄也跑了过来,护在我身边,我横白他们:“我就喜欢那风筝,我要要回来。”
这句话刚刚说完,蝴蝶风筝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刻接过,转头看他,果然是他身上的青衣,不过,我怎么只到他胸口。
我赶紧仰脸,呆!这是男人吗?!
如水的眼睛细长带钩,眼角飞扬,带着一颗美人痣。细细的眉就像画上去,薄薄的唇,水光莹莹。我下巴脱臼,感觉要流口水,美女啊!
“那个……美女,谢谢。”我对她扬起我最有魅力的笑容,务必要将这美人一举拿下。
美人嫣然一笑,哎呀!那眼睛带着魅,把我的魂都勾去了,只觉得腰间一紧,就离地飞起。
“公子~~~~回来~~~~~”
回个屁,没看见我正忙着吗,这么漂亮的姐姐,一定要拿到她的手机,呃……不对不对,是联系方法。
稳稳落到地面,却已经是在船上,美女还搂着我,我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胳膊,崇拜地说:“姐姐,你轻功真厉害。”
“是吗。”他说话了,立刻,我感觉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这这声音,分明就是男人的!
“你是男人!”
“不然你以为呢?”他比女人还薄的唇角坏坏勾起,带着媚的眼睛笑着眯起。
我张大嘴,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然后,我摸上了他的胸——平的!崩溃,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是!伪娘!
“在下君璃镜,你可要记住了。小人儿。”他将我搂紧,在我耳边吐气。
本人,继续崩溃中。
(八)
君璃镜,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他……只是漂亮,但不是伪娘。伪娘是喜欢打扮成女孩子的男人。反正就是怪怪的,眼前这位……穿着打扮都正常。。。
我过了好久,才能适应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这个事实,让我很沮丧。
“小兄弟,请喝茶。”他给我端来热乎乎的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他的船舱,反正等我从崩溃中苏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里面了。
我端着茶杯,他坐在我边上,隔着一个茶几,我们身后是船舱的窗户,河风徐徐,还带起了他的发丝,撩过他的嘴唇,说不出的撩人。
想哭,他为什么是女人?
“你看够了没?”他忽然转过脸,我对着他的脸终于忍不住问:“如果我说你长得像女人,你会不会打我?”
他面色立时一沉:“会。”
“呃……那你长得太俊了。。。。。”
“哈哈哈……”他大笑,忽然伸手摸我的脸,“你真是一个可爱的铃铛。好吧,以后你说我长得像女人,我就不杀你。”
“哈!杀!难道以前那些说你……长得像……那个的都死了?”
“不错!”
—-—!!!汗,原来会死人的。
喝茶,喝茶,不说话了。免得说错就被杀。不过,能见到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真让我高兴,不然老是林墨然,欧阳晴方什么的,我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是花降楼的铃铛?”他问我,声音特别好听,而且举手投足都分外优雅。
我点头:“是,林墨然是我好朋友,如果你去花降楼,我给你打折。”
他一挑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打包票。君璃镜呵呵一笑,那笑容真是让人觉得白眉丛生。
这船是君璃镜的,他带着我游了一个下午的青山绿水,到了晚上,我自然也要表达一下感激,于是,我把他领花降楼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从花降楼正门进去,那些小厮看见君璃镜都立刻迎了上来:“君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呀,没想到他还是这里常客啊。
人不风liu枉少年,这古代又没其他娱乐场所,饭后无聊就只能逛逛青楼了。
我跟在他身旁,那些小厮有些不认识我,可是当他们看见我腰间的铃铛时,都变得惊讶。就连跟君璃镜说话的那个龟公都变得傻傻的,指着我:“你……”
“小白小公子————”听见有人喊,我超前一看,哟,阿福,他已经回到花降楼了。他急得满脸通红,拉住我喘着气说:“老老,老……”
“老什么!”
“老板叫你马上去见他。”
“没空。”我反过来拉他,“快,快给君公子准备个包间。”
“啊?”阿福两眼发直。君璃镜摸摸他的头:“阿福,通知你们老板,我君璃镜,带着他的铃铛,来了。”
阿福继续傻眼。龟公赶紧迎进了君璃镜。
龟公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包间,这包间古色古香。咳,这好像是句废话。在古代,能不古色古香吗,应该说这包间很雅致,而且,还是榻榻米,还有个香炉。
我晃来晃去,墙上挂着山水字画,矮几上摆着盆景花卉,角落放着香炉,内室一张雕花屏风,屏风后面,就是铺在地上的被褥。一点也不像青楼的房间,像是大汉后宫。
地上的地席也很温暖,坐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盘腿坐下,一开始还担心脱鞋会脚臭。当然,我的不会臭,我怕君璃镜臭,要知道,一到夏天,我们寝室那味道,绝对赛过咸鱼。
不过,可见君璃镜的脚,跟他的人一样,又干净,又没味道。他往矮几后一坐,懒懒地往桌上一靠,擦,那绝对比花降楼里的男妖更妖。
“君公子今日要谁作陪?您知道花降楼的规矩,铃铛,是不能动的。”龟公说的时候瞟我,原来林墨然没骗我,我挂个铃铛就护身了,没一个人敢动我。
君璃镜瞅向我:“既然你是花降楼的,不如你给我介绍。”
“呃……花魁呗,这里的花魁肯定漂亮,那个……来两个。”嘿嘿,一个留给我。
“是。”龟公要走,我忽然想起,这里的花魁有男有女,我赶紧补充:“不要男的,要女的。”
龟公愣住了,他对着我小声说话:“小白小公子,君公子一直以来,都是要男的。”
“哈!”我晕,什么!君璃镜要男的作陪?
“那就阑儿吧。”君璃镜说话了,一开口,就是要那天我看见的阑儿!我晕,感情这君璃镜跟林墨然一个爱好!
浑身立马起了一层鸡皮,赶紧离他远点。我说他对我怎么这么殷勤,难道是把我也当做……
“那个……君璃镜,小弟……虽然……崇拜你……”
“恩,在下知道。”他优雅地倒茶。
“但是……那个……小弟……喜欢女人。”
“看出来了。”他说地悠悠然,还将茶放到我面前,对我微笑。
“你真明白?”
他依旧微笑。
我终于松口气,再次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肩膀:“嘿嘿,那我就不担心了。”但是觉得勾他的肩有些不妥,赶紧放开,“哦,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必介意。”
有了他这句话,我就更加放松了,就等着姑娘来。
“林墨然是不是没有告诉你铃铛的含义?”他忽然对我说,我懵懵然:“他说了,他说我只要带着铃铛,这里的客人就不会把我当做花镜楼里的……那个。”
“呵,他可真是越来越卑鄙了,连你这么可爱的小人儿都骗。”
“哈?什么意思?他骗我?那这铃铛什么意思?”
“铃铛就是……”他靠近我的鼻尖,“待价而沽的新货。”
愣住,有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是新品,在没有竞价之前,自然不能乱碰,不然,会掉价的。”他点了点我的鼻尖,我恍然惊醒,好嘛!林墨然真骗我,我说他对我怎么这么好呢,感情是把我养好了卖啊!
我立刻起身,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居然没窗户。靠!
“你做什么?”
“逃啊,我不能等着被卖啊。”
“呵,无论谁,都逃不出林墨然的手心,你不会想被打残吧。”
我僵硬了。就算君璃镜的声音再醉人,我也轻松不下来了。
他拉住我的手,捏了捏,将我拉到他身边,挑起我下巴:“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救你。”
他救我?他能救我!我感觉到了希望。可是,这君璃镜信不信得过?
“呼啦!”门忽然开了,我就感觉一个人突然冲进来,我当即悬空被拎了起来,咻,一下,就被那人甩开,我都没看清来人,就看见他揪住君璃镜的衣领,两个脑袋撞在了一起。
我靠在墙边傻了,两个男人,居然在我的面前,k,k,kiss。而且,还是林墨然!!!
此文已tj,你们扁我吧,想看就等我生蛋之后吧。最近这身体是无法写两本了。嘿嘿嘿嘿
新年番外:虎年吉祥菊花宴
虎年吉祥ju花宴
皇宫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今天,是大年三十,昨日的一场雪,使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多出一份纯净天然的气息。
一只只漂亮的红灯笼上,都顶上了一层层皑皑白雪,让那红红的灯光更凭添了几分朦胧。
我深深地吸了口带着雪的清新空气,没想到在这皇宫里,也已经度过一年了。更没想到,这一年,我这个假太监居然依旧没有被人发现!耶!无惊无险又一年,万岁!
“秋苒,你这一桌子,怎么都是ju花啊!”殇尘对我做的年夜饭十分不解,我不屑地朝他横白一眼:“你懂什么,ju花清肝明目,对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
“算了吧,还不是因为你是个腐……”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在这个皇宫里,唯一知道我秘密的,就是他。他眯着眼睛坏坏地笑,即使他才十一岁,但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却已经带出了那深藏在这个小太监身体里的,成年人的成熟。
“老大,ju花火锅好了。”小伍子在桌子边直流口水,小六子将他提开,以免他的哈喇子掉进火锅,成为配料。
我放开殇尘,他看向门外:“太子他们怎么还没来?”
“他们要参加完皇宫的宴会,不如我们先开始!”我才不管太子他们呢,等他们来,都夜宵了。
“好耶——”小伍子第一个赞成。小六子和小林子也积极响应。
我们迅速围到圆桌边,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在圆桌的正中,是一锅热气腾腾的ju花火锅。这ju花火锅,可是苏州一带的名菜,制作时先将鲜ju花瓣浸于温水中漂洗,捞起放入竹篮里滤净。
暖锅里盛着原汁鸡汤或肉汤,桌上备有生鱼片或生鸡片。将鱼片或肉片投入锅时,须抓一些ju花瓣投入汤中,鱼片鸡汤加上ju花“三合一”所产生的清香和鲜美,特别奇特,令人胃口大开。
“真香啊,老大,你这ju花哪里来的,冬天可没有啊。”小林子好奇地问。
我神秘而笑,正准备吹嘘一番时,殇尘在旁笑道:“难道你们没有发觉今年ju花会结束那些ju花的花瓣都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吗?”
小伍子三人立时恍然大悟。
我黑着脸看殇尘,他继续不疾不徐地解析:“她将ju花摘下后,晒干,保存至今,这才有了这桌ju花宴。”
“老大真了不起!”小伍子对我十分之敬佩,因为他现在是御膳房的,除了馒头,什么都不会做,而我,已经能做出这整整一桌的ju花宴。
既然是ju花宴,自然不会只有火锅,下面,我要隆重推出另一道ju花所做的菜:ju花肉丝。
ju花肉丝,顾名思义,就是ju花+肉丝。但是,除了ju花和肉丝,还要加上鸡蛋一个。ju花。。。鸡蛋。。。好yy的组合。。。
做的时候,要将鸡蛋去黄,只留蛋清,然后加上水豆粉等调料兑成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