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傲孤烟(共三部)第27部分阅读
绝傲孤烟(共三部) 作者:肉书屋
知是痛苦还是愉悦而有些动容的脸庞。不等冷孤烟自那疼痛中缓过来,冷绝傲已经俯下身来:“别咬唇。”吻上失了血色的唇,冷绝傲低喃道,再度覆上了身下人的欲望。
“嗯……”闷闷的呻吟自交缠的唇间溢出,半是痛苦半是舒服,半睁开眼望着眼前放大了额际,只见上面布满了汗水,白皙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在跳动着,似乎极为痛苦。
被向拉开的双腿穿过腰际环上冷绝傲的背,冷孤烟摆腰朝着上方撞去。
“烟!”低哑的声音含怒响起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冷绝傲低喝道。
火热紧窒的包裹对隐忍半晌欲望勃发的男人来说是何等诱惑,能控制住不动已是费了他大半的精力,又怎能容忍冷孤烟如此撩拨!
“我说过,没必要……”话音未落,便被突如其来的顶撞而冲散,除了痛觉外,其他感官似乎都消失了般,让冷孤烟疼的屏住了呼吸。
“别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愿意伤你。”冰寒怒气下炙热欲火,随着冲撞,冷绝傲沉声道,那被紧窒火热的甫道包裹磨擦带起的强烈快感让却冷绝傲舒服的半眯起了眼。
忍受着上方的顶撞,虽疼却也抗拒不了身前欲望被套弄所带出的快慰感,身体随着起伏晃动,冷孤烟只觉意识在飘散,疼痛与快慰并起,已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
“啊……”低低的一声低吟短促响起,身体猛轻颤,战栗一般的快感竟自那被进出的地方传来。
动察的眯起了双眼,冷绝傲缓下了动作,在冷孤烟带着迷朦与疑惑的视线下,重重的顶向刚才无意间确碰到的地方,“唔——”不意外的,冷孤烟的闷哼响起。
看着那泛着情欲嫣红的脸庞,原本漠然的脸庞此时透着一股平时绝难见到的妩媚,魅人非常。
抿着的唇勾出一道炫目的弧度,“舒服么?”冷绝傲俯下身凑近神情恍惚的冷孤烟,在他耳边低问,暗哑的声音似有诱惑着什么般,透着一股邪气。
“嗯。”抓住冷绝傲伸过来的手,冷孤烟毫不避讳的点头应道,“继续。”而后不满的催促道。
“好。”低笑一声,冷绝傲在那紧窒火热的甫道内律动起来,刻意朝着同一地方顶撞而去。
“嗯……”酥麻与刺痛和成使人颤栗的快感,止不住的呻吟自唇间溢出,冷孤烟伸手拉下了上方的冷绝傲,抬头覆上了那噙着笑意的薄唇。
一时间,房内只剩唇舌交缠的水啧声,以及肉体撞击时发出的声响。清寂的房内流转着的,满是情欲的气息与味道。
“如何?”云敛雨收,侧躺于冷孤烟身旁静待余韵消散,轻抚着那红潮不褪的嫣红脸庞,冷绝傲轻问,透着沙哑的低沉声音有种情事后的慵懒,柔和了周身的冷厉之气。
半阖着眼平复不稳的呼吸,“感觉不错。”冷孤烟低应,有些情事后的倦怠。许久后抬眼望向身边的冷绝傲,只见他正凝视着自己,神情慵懒却找不到倦怠之色。
“再来一次?”挑挑眉,冷孤烟道,似询问,似要求。
削薄的唇勾出一抹笑意,深遂的眸子暗紫流荡:“正有此意。”低沉的声音和着情欲的沙哑,悦耳至极。
不等冷孤烟再说话,冷绝傲翻身覆了上去,正欲配合的张开腿,却被冷绝傲给拉了起来,“我喜欢看你享受的模样。”伏在冷绝傲身上,刻意的磨擦着那炙热的昂扬,冷孤烟半眯着眼道
“定让你瞧够。”眯起狭长的眸,喜怒难辩,灼灼的双眼睨着那张泛着情欲嫣红的精致脸庞,冷绝傲低笑着道。
冷孤烟的回应是挑高了眉,拭目以待。
帷帐内,别样的春光无限。
某零废语;
咳,天啊地啊神啊上帝啊圣母啊——这h不是人写的!!!!!憋了n天,拖的杏子都不抱希望让我一笔带过算了,结果还是被我给憋出来了……= =
唔,好吧,我承认,这h没有之前说的热火朝天,我……我能力不足,写不出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h码来,我……我请罪。
呃,再来就是,有人说憋久对身体不好,其实那啥,绝都憋了十六年了,再憋一下也没啥啦!还有谁说感觉他们之间的冷有些刻意为之,只能说……我写着写着就那样了,还真不是刻意的,其实我想刻意让气氛火热一点啊!!!!可是……呜呜呜~能力不足,依这两人的性子又似乎不可能出现这种感觉……
罢,感觉越说越像解释,刻意就刻意吧,谁让我根本就不想写这段,就是傲,起初也不想做……= =好吧好吧,这段h写的很糟糕,很烂,我承认……orz
第三十一章
看着桌面上的朱红请帖,冷孤烟挑高了眉头,以着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杨城主今早命人送来的择贤大会请柬,说是请堂主一观他们司昭国的武林圣会。”会意冷孤烟的意思,何荧出声解释道。
司昭国的择贤会她也有所耳闻,五年一办。既名择贤,自然是择选贤能,有资格参加的大多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及一些后起之秀,一来可以瞧瞧国内现今实力,二则可以为朝庭选拔一些可用之材,一举两得。
现期的择贤大会便选在浩然城,由这位于武林中极具威望又兼一城之主的的浩然城主杨励凡举办。
这择贤大会说严慎也不至严,但若要说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能去,就太贬低了这大会。可是这样的圣会却请了冷绝傲这个异国之人,倒是史无前例!
真不知该说这杨励凡对自国实力太过自信,还是有意为之。
“你要去吗?”兴趣缺缺的移开眼,冷孤烟随口问道。
“何时。”并不去翻请柬,冷绝傲只是冷淡的问了句。
“这月底二十七日。”何荧立刻回道。
闻言,冷绝傲沉吟片刻,而后颔首。
“属下这便去回复。”何荧立刻会意,说罢便退出厢房去回那仍候在店外的送信人。虽然她不懂冷绝傲做何打算,却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有必要时,自然吩咐。
“你竟然有兴趣。”再瞥一眼桌面上那未动过的请柬,冷孤烟道,对于冷绝傲的决定有些许的惊讶,却也只是些许。
对于冷孤烟似侃非侃的话语,冷绝傲只是淡淡觑他一眼未再说话。
“如果,我在众人面前杀了他,会如何?”而冷孤烟却兴味的眯起了眼,暗紫的眼底荡起嗜血的戾气,兴味盎然的道,似询问,似自语。
“你非他对手。”冷冽的声音淡定响起,一针见血的指出。
“………………”冷孤烟一时无语。
这点,在前几天那次的交手里已经显示出来了。但是,他并不须要与之硬拼。脑海里闪过的多个画面让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并非一味强拼。
“我自有办法。”丢下一句,冷孤烟起身离开。
看着冷孤烟的背影,冷绝傲这才拧起了剑眉。
换了身黑色劲装自窗户翻上屋顶,稍遍了下方位便朝后门跃去。后门皆是朝向人烟稀少的窄巷且正值夜里,因此,当冷孤烟翻墙而出时,也未遇到什么人。
漫步出窄巷,后方是一条摆夜摊的街道。找了个摊子询问了地址,冷孤烟面色不变的在摊主暧昧的眼神下照着指路人所述寻线而去。
“这位客官可是要听曲?”
几番转辗,终于来到一栋二层楼阁前,与周遭补素的摆设一比,这楼实是太过华丽招摇,再细一瞧去,竟是家青楼!
皱眉冷颜使的几名身着轻薄纱衣、浓装艳抹的女子伸过来的手僵于半空,冷孤烟面沉似水的走进这家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的青楼。
“这位小爷瞧着面生,是初次来么?”龟奴一瞧见那一身黑色劲装面容俊美冷冽的少年进来,便谗着脸迎了上去,问着的同时也不忘将人引至空位。
虽说冷孤烟只着了一身普通黑衣,可那负手而立的气势却不是寻常人能散发出来的,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摸爬滚打这么久,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指不定那就是贵客!
不过这样冷颜冷面的人实不像是出来喝花洒寻乐子的纨绔子弟。
忍不住悄悄瞄一眼那至今一语不发面色冷然的俊俏少年,龟奴在心下偷偷嘀咕着。
“可有雅座?”正在龟奴心下嘀咕时,一直未有开口迹象的冷孤烟却突然开口了。
“诶?有,有!”冷冽中却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让龟奴不禁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应着,“爷您楼上请!”也改将人往楼上带。
冷孤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踱上楼。
姿态自若雍容,带着贵族子弟独有的风彩与尊贵。
“爷您可还有何吩咐?”将冷孤烟领至二楼一间雅座,倒好茶水放于他面前后,龟奴谗笑着问。
“让如雪过来。”自腰间摸出一枚精巧的令牌放于桌面上,冷孤烟道,漠然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不容拒绝,似乎只是传唤一个供他使唤的奴才。
若是他人,这龟奴还不暗自在心底好好嗤笑几声,可一见那摆于桌面的精巧令牌时,刹时换了副模样,哪还有刚才半分谗媚相!
“是!”恭敬一声称是,行过礼便退出雅座并关上了门。
端起茶香四溢的上好香茗抿了口,冷孤烟拿起那精巧的令牌放于掌间把玩,楼下琴声悠扬,配以歌者婉转的悦耳曲调,不禁稍稍舒缓了深蹙的眉心,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惬意。
不消片刻,一名清丽女子娉婷而入,如此绝色不愧是这楼内用来招揽客人的头号花魁,美而不媚,优雅雍容,比起青楼女子,眼前这女人更像一富家千金。
“属下见过护法!”然后,进屋后,那娇美的女子便敛去那颠倒众生的笑颜,恭敬叩首行礼道。
进入时眼尖的看见冷孤烟把玩的令牌上那醒目的两个字,女子虽心有疑惑惊诧却也未表现出来,虽然她真的很怀疑眼前这俊秀的少年竟会是新一任的护法大人!
淡淡瞥一眼那跪于门后的女子,冷孤烟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要杨励凡及择贤会所有消息。”知会的语气,并不理会被问之人是否知道。
“是,属下定知无不言!”若要问其他,她也许无法立即回答出来,可要问这浩然城内的事情,便实在是难不倒她了!
待自潇雨楼出来时,已是戌时未将近亥时的时候,顺着原路返回,只是这次冷孤烟走的是正门。不过仍是翻墙进去的——寻常酒楼最晚在戌时初便打烊了,就是街道上也早不见了行人。
当回到住处时,冷孤烟微微怔了怔,看着那亮着灯的厢房有些许的恍惚。
推开门,便见冷绝傲坐在灯下看书,一身衣裳还是整齐的穿着。不用多想便知道冷绝傲定是一直在等他回来,会意这点,漠然的脸庞不禁柔和了些许。
不等冷孤烟走近,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太晚。”头也不抬的,冷绝傲道。
闻言,冷孤烟勾了勾唇角,“下次会记住。”知道是一回事,可亲耳听到当事人说出来,这感觉竟是别样的愉悦。
仿佛感觉到冷孤烟的心情般,冷绝傲放下了书抬起了头,在烛火下闪烁着些许虹彩的凤目微挑,冷峻的面容少了几分冷厉,正待开口,却因冷孤烟的靠近而蹙了蹙眉——
“去沐浴。”冷冽的话语自唇间吐出,已是命令。
虽是极淡,却是真实存在着,女人身上的脂粉气。
“嗯。”点点头,冷孤烟也为身上沾染的味道而不悦。
叩、叩、叩——
轻缓的敲门声在此时传来。不等两人开口,门已经被从外面推开,“热水已经备好了。”门外,是笑盈盈的何荧。
去解腰带的手顿了顿,“多谢。”而后简短的话语响起,虽然依旧冷淡如昔。
披了件里衣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被拉到前面用着干帕子擦拭,进房后便见冷绝傲仍坐在那看书,缓下擦拭的速度,冷孤烟有些好奇的走进——什么书这么好看?
对于书,冷孤烟说不上喜欢或讨厌,至少很少看。而和冷绝傲相处,大部份时候都是冷绝傲看书他呆坐打发时间,有些时候太过无趣了,会去想过去两个人是不是也是这么过的。
并不是讨厌现在的相处,只是偶尔无聊了想来打发时间。
正想凑过去瞧一眼,可刚走到冷绝傲身边,就见他合上了书放回桌上。没趣的挑了挑眉,冷孤烟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手上仍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还有滴水的头发。
一时间,房内限入沉寂。而后便是起身时凳子移动的声音。
疑惑的看着冷绝傲起身朝自己走近,冷孤烟有些不解,然后在冷绝傲伸过来一只手时,了然。
无言的把手上的帕子递到冷绝傲手里,冷孤烟乐的不再自己动手擦那麻烦的长发。
“我明天有事要出去。”闭上眼感受着头上那大手的擦拭,冷孤烟开口说道。
“无须向我说。”将帕子自头上移开,裹起下端仍是湿濡的发丝擦拭,冷绝傲回的冷淡。
不以为意的点头,片刻后,冷孤烟唤道:“傲。”
“嗯。”淡淡的应一声,手上动作依然不停。
“没什么。”静默片刻,冷孤烟道。
突然便想唤了,等唤过后,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莫明其妙的自己都有些想嗤笑。
第三十二章
朱荷出池,绿萍浮水,点点碎金落于池中,映照出一片波光潋滟。座落于湖中央的,是一座拱桥,半人高的栏杆漆着惹眼的朱红色,一眼便能瞧出栏杆扶手上的雕功何等精细,不论花草还是鸟儿都栩栩如生仿若真品。
湖中分散着朵朵荷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更显清雅秀丽。远处,假山矗立,高树出云,朦胧间似远离繁华街市到了那人迹难至的世外桃源。
然而,面对如此美景,却是有人无心他顾,“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楼主却至今也未有所行动,莫不是要破了我俩的约定么?”看着眼前那面纱蒙面的白衣女子,俊雅的男子开口打破沉静,那语气却不如外表那般温雅,隐隐透着一股威慑,带着几分逼迫之感。
将思绪从这美景中拉回,柳眉轻挑,悦耳的笑声自面纱之下溢出:“能为王爷效力乃是云依的荣幸,又怎会毁约?王爷说笑了。”丝毫不为男子的逼迫也动,白云依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似是啼笑皆非。
“哦?如此倒是本王小人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楼主海涵。”扬眉而笑,男子略带歉意的道。说罢,朝着白云依做了个揖。
“王爷客气,云依一介草莽可担当不起。”灵巧的侧身,避过男子的礼,白云依福身道。
这一身银衣的男子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清俊的脸庞给人温雅之感,尤其是带笑时,温文尔雅让人不由的心生好感。然而此时,那双异样的琥珀眼眸却含着锐利瞧着眼前这娇美却不容小觑的女子。
微拧的剑眉,给这名清俊儒雅的男子罩上一层难以言欲的威严。
看着那双始终带笑的美丽眼眸毫不介意的迎视着自己探究的眼神,连流彻的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之色,“楼主真乃奇女子,就是本王亦自叹不如!”出自真心的赞赏,却也明白这样的女子惹不得!就如那开于悬崖美丽的花儿,美是美,却也危险!
“王爷过讲,云依可不敢当。”轻笑着,白云依回道,虽然客套之言,却让人觉着她此言出自肺腑。
“楼主如此不焦不燥,应是自有打算,只是不知楼主可方便告知本王呢?”引着白云依在湖旁的亭内坐下,挥退了上前服侍的婢女,连流彻亲自为她倒上杯茶,含笑问道。
颔首致谢,白云依端起杯子在掌中把玩,却未揭下面纱来饮,“这事情能否成功,就得看王爷可舍得下一两位栋梁之才了。”眼尾上挑,美眸内流泄出丝丝笑意,白云依道。
端茶的手一顿,片刻后便又若无其事的端起杯子啜了口,连流彻没有回答,而那模样却也不像在思索。
白云依却也不催促,似乎不急着听到答复。
看着连流彻享受的眯了眯带笑的眼好像极满意这茶,白云依似被打动般揭下面纱露出一张绝美容颜,跟着抿了口。茶香扑鼻,入口回甘,茶香却未立刻散去,齿颊留香,果真好茶。
品完一壶茶,连流彻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空了的杯盏,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望楼主莫让本王失望。”温和的语气,却自有隐含的警告在其中。
“这是自然,王爷请放心。”将杯盏放于面前的石桌上,白云依含笑应道,对于连流彻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云依便不打扰王爷了,就此告辞。”而后起身福身道。
“想来是不用本王送了,楼主慢走。”跟着起身,听到身后响动时,笑道。
“不敢劳烦王爷。”闻言,白云依笑道。
再一欠身,白云依足下轻点滑出几丈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云依告辞了。”不过是眨眼间,那抹素白身影已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软轿前,坐入轿内后,拱手朝立于亭内含笑而望的连流彻道。
纱帘放下时,轿内端坐的白云依敛了客气的笑容,刹时,威严顿生。那才是立于天下第一楼的顶峰的一方霸主。而立于轿边的数名侍女打扮的女子亦朝连流彻福身见礼,而后抬起软轿,看似娇巧纤弱的女子,却有着不凡的轻功,借力跃起,一致的动作没使软轿有半分偏倚,翩然的姿态仿若乘风而去。
“真是好大的排场。”待铃声远离,连流彻摇头感叹道。
就是他这一国王爷,只怕也没有如此大的排场!
“搬?”挑眉看着桌上的包袱,冷孤烟道,语气微讶。
“虽说咱们不是没钱,可要在客栈里住大半个月却也实在不方便,所以我在这附近找了间院子租下,今天就可以搬过去。而且堂主也不喜人多的地方。”听冷孤烟询问,何荧解释道。
虽然他们住的院子已算是幽静,但进出都得穿过大堂才可以,总是不方便。
闻言看了一眼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冷绝傲,冷孤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反正他都没所谓,既然何荧安排好了也没有反对的必要。更何况,他也明白冷绝傲不适合长时间住在客栈里。这样嘈杂的地方实在与冷绝傲格格不入。
“那便走吧,房我已经退了,东西大多都搬上车了,就是在等小烟回来。”既然等回了冷孤烟,何荧便拿起行理笑道。
之所以要换地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单莲动要回来了,当然,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
何荧的话音一落,站在窗边一直没动过的冷绝傲转过了身,看了冷孤烟一眼,便朝外走去。
“傲,怎么了?”看着自刚才便没有开过口的冷绝傲,冷孤烟半是疑惑半是关切的问道。冷绝傲虽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冷孤烟却感觉到了些许异样。
面前的男人仍是那副七情不动的冷淡沉静样子,可这莫明的沉重感是怎么回事?
闻言,本倚在车壁上闭目假寐的冷绝傲睁开眼望向了坐在对面皱起了眉的冷孤烟,在瞧见其眼底的关切之色时,开口道:“无事。”低沉的声音清冷如常,与平日无异。
冷孤烟却明显不相信这敷衍的回答,凝视着那双暗紫眼眸。片刻后,冷孤烟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目:“你……在害怕?”就是一向淡然的语调也染上了惊讶与犹豫。
虽然猜测的问着,冷孤烟犹豫的语气却是连自己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冷绝傲会害怕?光是这么一想,他都觉得荒谬!可是,那眼底几乎被掩埋起来的惧意又是怎么回事?
修长的剑眉因冷孤烟的询问而狠狠蹙起,本就冷峻的脸庞似被蒙上层寒霜,更显森寒冷厉。而在冷孤烟眼中,如此的反应却是默认,甚至是被窥透后的恼羞成怒。
“胡猜什么。”寒冽的声音自抿起的唇间吐出,冷绝傲沉声喝斥道。
沉寂片刻,听到车内那森冷的喝斥,坐在外面车座上驭马的何荧结实的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得的放缓了马车的速度,似乎想借以缓角车内越来越严肃的气氛。
虽然,这只是徒劳。
从来没有想到那个目空一切的冷绝傲,竟会有此一天!她曾猜想过这个连死都不畏惧的男人会不会有害怕之事,却始终猜测不出,如今,她却根本不忍去想这点!
抑制不住的,有些埋怨冷孤烟。
谁都可以问这句话,就是他……不可以也没有资格!让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变成这样的,不正是他么!
看着那阴沉下来的脸,冷孤烟却勾起了唇角,在那双阴霾重重的锐利双眸的注视下。
“笑何。”皱眉看着不知为何而笑的冷孤烟,冷绝傲问道,却也渐渐敛了那股冷怒之气。
“突然想笑,就笑了。”扬扬眉,冷孤烟理所当然的回道,不觉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扫冷孤烟一眼,虽不明冷孤烟笑什么,却也被那少见的笑容感染,深蹙的眉宇随着那柔和的神情而缓缓舒展开来。
“我记得有句话叫‘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说,我们是一起暴发,还是一起灭亡?”看见冷绝傲舒展紧拧的眉宇,冷孤烟想了想后开口道,出口的话语却好像风马牛不相及。
“呵,倒是我多虑。”闻言不可察觉的一怔,片刻后,冷绝傲会意的低笑出声,带着些许自嘲的道。
想的太多,倒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连最坏的结果都能安然接受,又有何可畏惧的?
“你不愿说出来,我们还是可能一起面对的。”见冷绝傲释怀,冷孤烟说道。
一起啊……真是美好的词。
听里车内传来的冷孤烟微哑的声音,何荧无声微笑。只是她看不见,那张稚气未退的脸在说这句话时,是何等的神色。
某零废语
就进展来说,我觉得算是有进展的……唔……至少解释了一点点地方吧……orz。其实很想吐血……原谅我在半夜里熬到现在……写出来的……还是太……那啥了……但,我也没有乱写,也许有硬伤,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两人的相处……真的很难写……对话就更难了……两个沉默寡的家伙,而且都是性情冷淡的人,想要找个话头……难如登天!= =于是,咱家傲你说他走型了就是走型了,你说没走它就没走。我写的时候,傲就是在‘激动’吧……应该就是这样……= =
好吧……请试想一下……如果单莲动带来的人都是些废物……就……真没希望了啊……= =不说了,反正也圆不了场……
最后,让大家久等了!非常抱歉~仍在倦怠期中……= =或者说是低潮期……
以上!
第三十三章
随着马车越往深处走,本是热闹的街边的摊子已只是零星四布了。
何荧所找的院子也在玄武街道上,只是在偏靠街尾处,虽没有聚缘楼那地段的繁华,四周居住的却都是些大户名门。因此,冷绝傲等人临时下榻的院子也可说是朱门深府不逊周遭的商贾豪宅分毫。
站在一栋宅院前,看一眼那敞开的大门及正从里面迎出来一做小厮打扮的仆人,冷孤烟不禁挑了挑眉。
不说其他,这办事的效率可真是不慢。
这样一栋宅院哪是随便便能租上的,仅花了半天的时间便将一切打点妥当,也实是高效。冷孤烟似乎有些明白冷绝傲为什么一直将何荧带在身边了。
“这段时间我们便在这住下。”见冷孤烟正在打量宅院,何荧微笑道,说话间,冷绝傲已从车上下来。
小厮快步走到门前,朝着三个行了一礼后,恭敬开口道:“主子、少爷、何姑娘,一切都已打典妥当,只等主子入住。”说罢侧开身朝着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嗯,你去安置马车吧。”扫一眼身后的马车,何荧吩咐道。
说话间,冷绝傲和冷孤烟已进门了。
“是。”小厮极为守礼的应了声,而后朝停在门外那表面素雅寻常却比一般车马大上不少的马车走去。
拿出车上的包袱,何荧跟了进去。
待何荧跟到大厅时,冷绝傲已端坐于主位,手边放着仍泛着水雾的杯盏。而冷孤烟则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正端着杯子在饮茶。看着两人没有丝毫先熟悉房子的举动,何荧也只有失笑。
这样两个性情冷淡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些琐事。
“堂主的居室在后院独立的阁楼,可先稍做休息。属下先去把行理放下,再去看看他们的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走进厅内看两人一眼,何荧说道。
而后不待冷绝傲说话,行了告退礼便退下了。
何荧将行理放好后便直接去了厨房,见他们已准备的差不多便到一旁亲自煎了药,待药准备妥当时午膳已做好,再仔细交待了句何荧端着药回到大厅。
却见大厅已无人,知晓他们是去了卧房休息,何荧直接端了药与糕点朝着后院走去。独栋的两层阁楼,外面的院子由一人高的围墙围住。走到拱门前,便瞧见冷孤烟坐靠在楼外的长椅上似在闭目假寐,而他的身旁站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冷绝傲。
午后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目,撒落在廊内一坐一站的两人身上,竟是说不出的一派详和宁静之气。
沐浴于阳光下坐靠于廊内长椅上闭目养神的俊俏少年,与负手站在他身侧垂着凝视着少年因逆光而瞧不清楚神情的白衣男子,美的景致如画。
不知为何,每当看见冷绝傲与冷孤烟在一起时,何荧前进的步伐总会有所犹豫,似乎不愿破坏那难得的宁静。
听到她的脚步声,冷绝傲微微侧首朝院子外望去,而冷孤烟却似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应是在不悦这难得的安静被打扰。
看见那暗沉的眼朝这边望来,眸中的冷厉之色让这暖和的午后凭空冷了几分,“吃药了,午膳也准备好可以去吃了。”但已然打扰,何荧也只有歉意的陪笑了。
蹋上石阶走入廊内,直接将托盘端至冷绝傲面前,刚站稳,一只手已端起温度恰好的药碗递去了冷孤烟面前。
嫌恶的看一眼没断过的药,冷孤烟还是无言的伸手接过。
递回空了的药碗,顺手接过一块糯软的糖糕放入口中压下汤药的苦涩与异味。
“走吧。”自长椅上下来,冷孤烟说着率先走开。
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院子,看着走在前方沉默的两人,何荧不禁又有些无言。这样两个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只怕是连个话头都起不了,真不知他们是怎样在这种沉默中相处的。
叩、叩、叩——
“来了——”当单莲动还欲再敲时,里面传来一声应和,紧随着的还有小跑的脚步声。不消一会,紧闭的大门被自内打开:“不知两位找谁?”一小厮打扮的青年疑惑却又有礼的询问道。
“何荧可是住这?”见迎出来的竟是一寻常小仆,单莲动怔了怔,而后问道。
顺着传书上的住址寻来,只以为她租了间小院子供他们暂时下榻,却不想竟是一座豪宅甚至连仆人都不缺。可真是奢侈啊,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会在这司昭国待上一辈子呢!
“何姑娘的确住这儿,您可是单公子?”听到是寻何荧,小厮顿悟,猜测的问道。
他们也不过是新请来的仆人,对现任的主子的事情了解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虽然侍候他们有几日了,目前为止却只知道那名漂亮干练的女子名唤何荧,大家都称她何姑娘,至于另两名同来的男子……他们只知他们是主子与少爷,是他们千万要服侍好的不可得罪的主。
“不错。”看一眼站在身旁的人,一身黑色劲装的单莲动回道。
“快请进,何姑娘等您多时了。”得到单莲动的回答,小厮立刻打开了大门,朝二人躬身道。
早在何搬进这栋宅院时,何荧便告诉过他们:若有名姓单的男子前来叫门便迎进来。
不再耽搁,单莲动看了一眼身旁之人便与其一道快步走入。
穿过前院进入正厅,何荧正从侧门走出,在看见快步走近的单莲动展颜笑道:“你总算到了!这位便是雾灵先生么?”以着肯定的语气询问着,何荧望向站在单莲动身侧的青衣男子。
“想不到素有鬼神愁之称的怪医竟是如此美丽的女子,久仰大名。”那长相平凡气质温文的男子闻言笑着朝何荧道。
“不敢当,蛊王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有幸一见,幸会。”回了一礼,何荧笑容可掬的回道。
“堂主在何处?”一旁未曾开口的单莲动问道,冷然的神情依旧如昔,只是那语气却有着几分不耐。
“堂主在后院与小烟一起,随我来吧,我们等你们多时了。”心知此时不是客套的时候,何荧回道,说着领着二人朝后院走去。早点知道小烟目前的情况,他们才能早目寻得解释之法。
“嗯。”应一声,单莲动朝一旁的雾灵做了个请的姿势。
穿过回廊,绕过假山再走上一段路程便到了后院的阁楼。领着二人走进院子时,便见冷绝傲自侧门走出,在看见跟于何荧身后的单莲动与雾灵时也未表现出半份惊诧。
似乎一切皆在掌握中。
“参见堂主。”当三人走进厅内时,冷绝傲已在上首坐下,何荧与单莲动上前行礼道。
“在下刘卫,见过冷堂主。”与两人一道前来的蛊王雾灵——刘卫上前朝向端坐于上首的冷绝傲抱拳道。
轻微颔首,冷绝傲朝一旁的座位摆手,“请。”
还礼致谢,刘卫在下首的位子座下,对面何荧与单莲动也坐了下来,“大致的情形单护法已与在下提过,不知令公子此时是否方便?在下得先瞧过才可下结论。”无心堂主的大名早有耳闻,不仅仅是实力,还有那冷酷的性格。当亲眼见到其真人,刘卫只觉得眼前这冷峻男人比之那些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因此,不等冷绝傲开口,刘卫已经迳自直奔主题。
冷绝傲闻言略皱眉宇,似在考虑又似乎只是沉默。
“你要看什么。”冰冷的语调蓦然传来,声音暗哑。
众人一惊,抬眼望去时,冷孤烟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幽深的眸子暗沉如墨,正冷冷的看着他们。何荧与单莲动已习惯这比以前更加冷漠的冷孤烟,而刘卫则被这少年散发出的气势所惊,怔忡了片刻。
一名还不及弱冠的少年,这气势却如此之强,绝不可小觑!
“小烟,这位是……”
“你想我让他看吗?”打断站起身正要解释的何荧,冷孤烟迳自走到冷绝傲面前,看着那仍是瞧不出什么表情的脸,问。
冷绝傲并未回答,却点了下头。
冷孤烟见状扬了扬眉,似乎在不悦,又似乎在不以为然。侧头看一眼那相貌平凡却带着不寻常气质的刘卫,冷孤烟走了两步在冷绝傲手旁的椅子上坐下,“尽快。”将手搭上桌面,薄唇间吐血暗哑简练的字眼,说罢便不再移动分毫。
看似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却更像一座冰雕,那具稍显瘦弱的身躯仿佛覆着寒冰般透着股冷冽之感。
“劳烦刘先生了。”暗叹冷孤烟毫不客气的冰冷这性子,何荧一边赔笑着道。
“单兄帮了小弟的大忙,在下欠他一份人情,如今正是报达之时了。”不在意的笑道,刘卫说着朝冷绝傲施礼后才走到一旁的冷孤烟面前,再施上一礼:“冒犯了。”刘卫才探上了冷孤烟的脉门。
一屋子人皆屏息凝神看着为冷孤烟把脉的刘卫,眼见刘卫皱起了眉,何荧急的攥紧了拳头。
“烦请冷公子褪去上衣。”许久,刘卫收回手道。
闻言,仿佛变成一座冰雕般静坐不动的冷孤烟皱起了眉,却还是无声的褪下了上衣。虽然何荧在刘卫开口时便关上了门,赤裸的肌肤陡然遇上冰冷的空气还颤了颤,似乎能瞧见那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
某零废语
唔……总算感觉在进入正题了……orz,不知不觉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事,有吐血的冲动……= =然后,杏子要看的正文……送上来了。
第三十四章
只见刘卫自袖内拿出一排包裹在素白绢帛中的金针,展平放于桌面上后,取出一根朝冷孤烟走近两步,绕到了他的背后。一手在拔开了头顶正中乌黑如墨的发丝。
“刘先生——”一旁的何荧见状疑惑唤出声,却带着戒慎。
初下手竟就在百会岤,让何荧不得不防。
闻言刘卫止下动作,望向何荧的眼神却带上了几许讥诮:“若是不信在下,又何必费力寻上门。况且,这里有诸位高手在此,刘某就是有插翅之能,也逃不出去不是?”说着望向对面眼神锐利如刃的冷绝傲。
何荧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旁的单莲动拉住了手腕。转头望去,就见单莲动朝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是何荧小人之心了,还望刘先生见谅。”看清单莲动眼底的信任,再一想刘卫曾说过单莲动帮了他什么忙,何荧叹了口气,朝刘卫歉意道。
“这蛊不同于寻常毒药,想要知其症,方法自也不一,何姑娘防备也在情理之中,刘某方才言词稍有过激,望何姑娘别介意。”微微一笑,刘卫不急不徐的回道,手上动作却未落下。
当金针刺进百会岤时,冷孤烟不消片刻便垂下了眼皮。
再取出一根金针,这次刘卫在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下了针,接着是太阳、耳门、睛明、人中、哑门、风池、人迎。旁边的众人看着刘卫一次次取针,一次欠下针,针落之处,必是要害之岤,额际不禁冒出细汗。
若此人有半分加害之心,冷孤烟只怕已死了不下十次。
随着桌上的针越来越少,厅内那无形的紧张气氛似乎也有翻涨的趋势,可他们都清楚,这事,急不来,他们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等候。
一时间,厅内寂静无声,惟有不时的衣物磨擦带起一阵轻微的悉索声响。
时过一柱香,刘卫终于停了下来,从他那舒口气的模样看来,这寂静的气氛也给他施于了不少压力。
“还请先生赐教。”见刘卫端了几子上的茶喝了口便不再有所动作,何荧皱眉请教道。
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刘卫勾唇一笑:“不用急,你们一会便知。”
“你做了什么。”刘卫话时刚落,绝寒的冷冽声音便沉沉响起,含着嗜血肃杀之气。
何荧一惊,立刻去看冷孤烟的情况,却见不知何时冷孤烟的气息已停止。去探他的脉搏,脉像虽微弱,却仍在跳动,暗舒口气:“小烟没事。”何荧正欲收回手,却突绝那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出的脉动竟突然强起来,而那脉动,却那般诡异。
手再度扣回脉门,何荧凝眉细探。可不过片刻,何荧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惧之色。
这乍数乍疏的脉像……分明是死兆!
一声重物移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房内份外明显,何荧一惊,却见冷绝傲站了起来,面沉似水。
何荧却是心下一寒。
神情如此狂乱的冷绝傲,何荧是第一次……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