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绝色帝师红颜(全文)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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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帝师红颜(全文) 作者:肉书屋

    管自己的武功高过于他,但是不到最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她,从来不是一个自大的人。

    不过没所谓,无论今日,他们之间谁死谁活,都不会有太大分别,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一个人的生死,实在是太过渺小。

    第九十三章 决战之颠(1)

    刷刷两声,二人相继拔剑,两剑相交之时,剑气流窜。

    赵清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子的武功绝顶,但是真正的较量上后,他才有了真正的切身体悟。

    那个女子,无论是旋身,飞掠,点地,每一个动作都迅疾无比,普通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那些看似轻巧的动作之中却又蕴涵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一直在逼着他生生的后退,最后几乎没有退路。

    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他会死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处境上的艰难。

    原本要来杀人却被人所杀,多么可笑的事情。

    林无尘的手腕一直在以着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地转动,随着手腕的转动,她手中的宝剑,倾泻出流光,绚烂而华美,直逼得赵清睁不开眼睛。

    女子脸上的表情与她不断变化的剑法不同,一直是安然而平静的,眼睛深处,漠然得不曾兴起一点波澜。

    这便是与人对恃的林无尘,绝对的专注,绝对的心无旁骛,不放过敌人动作上哪怕细微的变化,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绝顶的武功之外,她一直不曾败过的原因。

    因为在与敌人拼杀时,她从来都竭尽全力,不会手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手下留情,那么束手被擒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那时候,她不但无法对对手展现自己的仁慈,反而要依靠对方的仁慈。

    那种身不由己,坐等他人赦免的境遇是她无法也绝对不能忍受的。

    因此每一次的对决,她都会拼上自己的所有,务求最后的胜利。

    女子眼中精光蓦地一闪,在赵清的剑向她刺来的一刹那,她没有大动作地闪避,而是仅仅一个侧身,赵清的剑削断她一缕乌发,而她的剑则直接刺上赵清的胸膛。

    赵清震惊地望着胸口上的剑,鲜血正在不断地渗出,愕然过后的脸上微微流露苦笑。

    [果然还是败了。]赵清的眼中有着惘然。

    林无尘的神情却只是淡淡,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不是因为此刻自己的剑正插在他的胸膛,而是因为七年前同样的的深夜里,自己曾经让这个人失去了父亲。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赵清却只是无所谓地笑,声音微弱,伸出一只手,猛地拔出胸口的宝剑,在赵清拔剑的瞬间,林无尘几乎是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中掠过惊光。

    他,竟然自己把剑拔出。鲜红的血流出他的胸膛,锦衣之上,血污狼籍,他蹙起眉头,微微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林无尘怔了一下,就在那一怔的刹那,赵清突然地凌空而起,胸口的血却流得更快更急,冲击着他所剩不多的清醒。

    林无尘蓦然抬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赵清的手已经触动了他右上方石墙之上的一个突起。

    林无尘腾空而起,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竟然突然从地上凭空冒出了刀锋一样尖利的铁仞,触目惊心。如果当时她没有飞起,此刻她必定已经身首异处。

    就在林无尘恍神的当儿,四周突然不断地有飞箭射出,每一箭都凌厉无比,她几乎可以想见,当那些箭刺到身体,她必然不会有命在。

    再也无心想其她,她的身体灵巧地在那些密布的飞箭之中穿梭,有好几次与飞箭擦身而过,然而她的眼中并没有惊惧的神色,只是偶尔透过密布的飞箭看着正在静静观望一切,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赵清。

    那个男子的脸上此刻有着或多或少的满意神色,站在那里,看着与飞箭抵抗的女子,心中不知道掠过些什么,眼睛一直在复杂无比地变幻。

    突然嗖地一声,一只飞箭擦过林无尘的左脸颊,她原本灵活无比的身子陡然一顿,然而就在那一顿的刹那,一只箭竟然当胸刺来,她的身体直直地如同破布般就要坠落地面,而地面上那些尖利的如同刀锋般锋利的铁仞正在快速地向她逼近。

    她知道这一次,她会死,而且死状凄惨。

    闭上眼睛,等待那钻心的疼痛袭击自己。

    然而砰地一声响,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的身体只是撞击上了光滑的地面。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清已经撤下了所有的机关。

    在最后的一刻里,赵清的选择,竟然是放过她。

    躺在地上的女子,胸口上插着箭,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了周围,粉嫩的嘴唇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失却了色泽,苍白着,枯萎着……然而她的脸虽然出奇地苍白,却也出奇地美丽,黑亮的眼珠,如同深沉的夜色里天边最闪亮的星辰,安静而复杂地望着向自己缓慢走来的赵清。

    赵清的左手捂着胸口,尽管如此,他胸口上的血洞却依然在不断地分泌出鲜红色的液体。

    林无尘的瞳孔一阵紧缩,那个血洞是她的杰作。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她手中的剑正在以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名义,可以毫不留情地洞穿一个人的胸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不起来了。

    赵清的脸色也同样的苍白,然而眼神却是犀利的,没有涣散的迹象。林无尘不得不承认,他的意志有时候已经坚强的超出了一个人的极限。只是相应地,他也有着超出一个人极限的野心。

    赵清俯下身,突然地抱起了地上的女子,林无尘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然而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望着那个因为怀抱自己而流血现象更加严重的男子。

    他胸膛上的血是温热的。林无尘趴在他的胸膛上的脸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口上鲜血流动的节奏。

    她闭了闭眼,有点疲惫。

    他,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呢?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思绪,然而却很快地飘散,她沉沉地陷入了昏迷。终于可以什么都不必再问了。

    赵清抱着女子的身躯走出地下宫殿,女子的身体上有淡淡的茉莉花草的味道,清爽怡人,他轻轻地嗅了一口,强自打起精神,然而眉目之间却出奇的冰冷。

    夜晚的风在徐徐地吹着他冰冷的面。

    [主人。]黑夜之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沙哑。

    [冰蓝。]赵清轻轻地唤了一声,然后他的身体终于因为失血而疲惫到了极点,摇晃了一下。

    一双手扶住了他,月光之下,一张秀气之极的男子面孔陡现。

    年轻而青春的面庞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然而在见到男子身上的血时,眼神却陡然变了,焦急与心慌难过交替着出现。

    突然之间,他的目光定在男子怀中女子的身上,目光之中竟然有着几许谴责与怨恨,然而低头的赵清却没有看到,他把怀中的女子递到名唤冰蓝的男子手中。

    冰蓝接过,抱着女子的手却悄悄地捏紧了女子衣服的某一处,眼光依旧冰冷,平静无波痕。

    赵清没有回头,只是面无表情地道:[走吧。]

    冰蓝没有动作,定在原地半晌,然而赵清始终不曾回头,冰蓝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回头,还是自己跟上吧。

    怀中女子身体的重量却让他的脚步不再轻快。

    冰蓝仔细地观察着怀中的女子,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嘴唇,灰色的衣衫,然而依旧美丽得让人妒忌。

    主人的伤,是因为她吧?冰蓝的目光更加冰冷,甚至流露着怨恨,如果有人看到他此刻的面容,绝对不会给他送上[冰山]的封号。

    ╳

    一扇门被她打开,可是门后却还有另外的一扇门,她奔跑着,不停地打开,不停地奔跑,直到最后她精疲力竭地靠在一个门上。铁门上浮凸的飞鹰图腾咯得她的后背生疼生疼的。

    唉]叹息声响起来。

    还是那个叹息的声音,冰冷而绝望,激发起她心底最深处的颤栗。

    她知道这个门的后面就是哥哥,只要再打开两道门,哥哥的面孔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她的手却在颤抖,因为她知道,在门的后面,哥哥的身体在火中,她害怕看到。

    [哥哥],女子的声音沉沉地唤。

    这是梦,是的,她很清楚,这是一个梦,是一个噩梦,她清楚地知道梦境的内容。门的后面是哥哥。

    是哥哥。

    打开两道门,哥哥就在后面。

    [哗][哗]两声,门被她打开,她抬起头,以为会看到哥哥的面容,可是没有,只有火。

    哥哥在哪里,为什么火里没有哥哥?

    [哥哥。]女子大声地唤,嗓音嘶哑,带着疲惫。

    [来了。]虚空之中,一个声音淡然而飘渺地响起,烈火之中,一个人影慢慢清晰地浮现,带着她所熟悉的面容,那是哥哥的脸。可是慢慢地,那张脸开始变化,他的身体周围都在发光,幽幽的烟雾淡淡地缭绕。

    女子从来没有看到那样英俊的一张脸,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他的脸,有师父的秀美有赵冥的英挺还有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即使他在微笑,依然冰冷得如同天山之上终年不会融化的冰雪。

    林无尘静静地望着,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深深地震撼。她清楚这是一个梦,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梦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眼前的男子,妖邪的气息厚重而深沉,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第九十四章 决战之颠(2)

    [你是谁?]林无尘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来,即使在她的心中,已然掀起了巨浪,被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震慑住了心神,然而她的面容却始终平静,让人感受不到她的震惊与无措。

    [不记得了?]男子微笑着淡淡地询问,目光之中流露出谜样的光芒,幽深晦暗,没有尽头。

    那个笑容,依稀仿佛在她的记忆之中出现过,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她却已经记之不起。

    沉默着,林无尘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地落在男子的身上,心中暗自思索。

    [果然是记不得了。]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眉间跳跃着戏谑的神采。

    话毕,男子突然转身,当他再次回身的时候,面容再次的变了。

    林无尘震惊了。

    那张脸是……

    [吴及!]大声地,林无尘叫出了声,心中的惊诧无以复加。

    当那个人转身的时候,他的脸竟然变成了七年前那个红衣如血的男子模样。

    从来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的与这个人见面。

    七年之前的那个夜晚,那个红衣男子冰冷邪肆的面容从她醒来就一直在她的记忆之中浮沉。成为她的梦魇,除了那个深夜自己被她刺了的那一剑,似乎还有其它什么在绞痛着她的心。

    他,是她的一个噩梦。

    让她在这个世界之中尝到了平生第一次的失败。

    而如今,他究竟又有着怎样神鬼莫测的力量,竟然能控制住她的梦境。而且,他竟然能幻化成哥哥的模样,即使他有那样的能力,他又怎么会知道哥哥的样子。

    这个人,还是一个人吗?

    一瞬间,林无尘睁大了眼睛。

    从来都镇定自若的女子这一刻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心中也感受到了恐惧。

    [你究竟是谁?]喃喃地,林无尘问出了声,眼神已然恢复了平静,然而嘴唇却是颤抖地,无力的字句从她的唇边滑落。

    [不就是你口中的吴及吗?]男子淡淡地笑着,神情是莫测的。

    他依然红衣如血,目光冰冷如寒铁,面容妖艳诡异。

    不自禁地,林无尘后退了两步,与他相对而望,只是,这一次,在林无尘的目光之中,却再也找不到淡然,她的目光是惊怕的,惊怕之中却又带着一丝慌乱。

    [你是谁]询问之语再次从女子开合的嘴唇中吐露。

    她当然知道他是吴及,凡是认识太阿宝剑的人都应当知道这个人。

    吴及,十五年前便已经成名江湖,是比她更早地夺得了天下第一剑名号的人,然而却在成名的三年之后从江湖彻底地失去踪迹,直到七年之前,宝亲王府中,林无尘见到了携带太阿的红衣男子,从他手中的宝剑断定了他的身份。

    然而今日的这个吴及,是否依然是最初手持太阿的吴及,林无尘已经不能确定。

    因为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这个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力量的人,林无尘实在无法想象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

    [害怕了。]血衣男子的笑意充满了嘲讽,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只要见识到他的力量都会感到惊怕,就连他至亲的人都因为他的力量而心怀着恐惧,何况眼前这个女子。

    林无尘点了点头道:[的确害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找到了最初的平稳,然而心中的惊怕却并未曾消退,只是被她平静的面容更深地掩埋。

    [你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血衣男子再次的问,声音持平。

    林无尘点头,并不隐瞒,她知道在这样一个强大的人面前隐瞒真相无疑是愚蠢的。更何况她的害怕并没有什么好值得隐瞒的。

    [想知道我是谁?]血衣男子的眼神之中有着捉弄的笑意,仿佛在逗弄自己饲养的一个宠物。

    林无尘这次没有点头儿,只是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脾气还挺大的。]血衣男子叹息着笑,[你的姐姐可比你听话多了。]

    林无尘诧异地望着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吴及口中的那两个字[姐姐]

    吴及点头而笑,黑色的长发在他点头的瞬间轻轻地晃动,眩惑人心:[不记得了?你的姐姐是刘若雪。]

    林无尘的目光惊电一般落在男子的身上,惊诧渗入了她的目光里。

    刘若雪,刘若菲,这两个相似的名字是否真的有着什么关联?

    [你不是刘若菲吗?怎么?忘记了吗?好可怜。]男子叹息着微笑,眼中有着戏谑的光芒。

    这样说着,血衣男子开始移动脚步,向着林无尘走来,林无尘没有动,因为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够移动。

    血衣男子走到林无尘的身边,他的手白皙而修长,伸出来,挑起了林无尘的下巴。

    林无尘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厌恶。

    血衣男子却并不在意,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他们两人的脸孔相隔不到半寸。

    [真的记不得了吗?]血衣男子的鼻息轻轻喷在林无尘的脸上,林无尘厌恶地别过头去,然而血衣男子的手却再次的把她的头转过来,神态之中,宛如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不需要我帮助你记起来吗?]血衣男子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林无尘看着他,眼神流露出迷茫:[记起来?]

    [是呀,我可以把你七年的记忆还给你,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七年的记忆吗?]血衣男子继续着道。

    无尘定定地望着他:[七年的记忆。]

    血衣男子笑了一笑:[是呀,七年的记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七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你想一直逃避吗?]

    [你愿意帮我?]林无尘的目光突然不再躲闪,咧开嘴,笑了。

    明亮的笑靥让血衣男子的神情一滞,然而他很快地回复过来,声音淡定无波,古井一般的目光里,宛如一颗石头投入海洋溅起水花一朵,然而终究消逝无痕。

    [我当然会帮助你,我来就是为了帮助你的。]血衣男子也笑了,捏住女子下巴的手移开了去。

    林无尘重新获得了自由,感觉自己的下巴都有点僵掉了。她站在原地,不再移动,抬头看了看四周,觉得这样的一个场所实在诡异,而在她眼前的那个诡异的男子更让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怖的力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无故燃烧的火焰已经不再跳跃,偶尔有冷风从他们身边吹过,带来空气中阴暗而沉闷的气息。

    [这里是哪里?]不由自主地,林无尘问了一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血衣男子听后,愣了一愣,突然大笑出声来,他的笑声那样的不加掩饰,仿佛林无尘真的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然而立在原地的林无尘是没有笑的,她只是看着男子的笑,然后看着他收敛笑容,再然后,男子的目光鹰一般地盯住了她:[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点了点头,[不过你很快就知道了。]

    男子的话一说完,突然发现血衣男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快速地移动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头。

    林无尘感觉到自己的头仿佛裂开了般的疼痛,伴随疼痛而来的,是那些纷至沓来的苦痛记忆。

    华清,她终于记取了那个国家的名字。

    刘星雨,她终于想起了那个皇兄。虽然一切都是假的,却都真实地存在她的记忆里,在这一刻里,是谁打开了记忆的瓶盖,然后那些记忆全部一股脑地涌进了她的脑中。

    华清,皇兄,战争,屠杀,横陈的尸体……所有的一切渐渐清晰地浮凸在了她的脑海中,冲击着林无尘的记忆。有一刹那,林无尘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刘若雪还是林无尘,抚着脑袋的手在剧烈地抖动着,嘴唇抽搐,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终于记起来了,可是她却宁愿不曾记起一切。因为那些都是太过灰暗的记忆,让她一但思及,就痛苦得无以复加,然而因为有了林无尘记忆的综合,所以一时之间,还不是那样的令她难以忍受。

    在那些记忆在她的脑中不断地游动,拍打的时候,她终于右手按着脑袋,弯下了身,然后她突然地睁开眼睛,迷茫之后,她的眼中终于有了清明的景象。

    血衣男子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到女子表情不断变化的过程,嘴角露出了隐秘的笑意。

    当林无尘抬起头的时候,血衣男子已然消逝了身影。

    而林无尘的梦,也已经醒了。

    苏醒的林无尘发现自己躺在锦被里,她胸口的箭已经拔下,也进行了一番包扎,甚至抹上了药。

    林无尘仅仅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要掀被下床。

    然后她听到杯盘落地的声响,抬起头,看到一个小丫头慌张地跑过来,按住她的身体道:[姑娘刚刚苏醒,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小丫头不说还好,一听小丫头这样说,林无尘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隐隐地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口受伤的关系,林无尘突然发觉连自己的腹部也疼痛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她按着腹部,冷汗从她的额头落下。

    第九十五章 谁下的毒?

    她按着腹部,冷汗从她的额头落下。

    小丫头眼见林无尘的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始知事有不妙,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放声叫了起来:[来人呀!快来人!]

    林无尘听到小丫头的喊叫,眉头皱得更深,想阻止,但是腹部的疼痛又让她开不了口。

    [喊什么?]随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一身蓝衣的男子霍地出现,小丫头惊了一惊,赶紧道:[冰蓝,姑娘的身体好象不太对劲,赶紧请大夫瞧瞧吧。]

    冰蓝不以为然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约莫是吃坏了肚子,没什么要紧的。不要惊了府里的人,这会子靖王爷正在府里做客,不要再大呼小叫了。得会王爷送走了客人,自会来瞧的。]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吧。]小丫头待要再说,却被冰蓝厉声地阻止了。

    这个冰蓝在府中地位特殊,很受王爷重视,府中的一干下人是不敢得罪的。

    林无尘坐在床头,手抚着腹部,形状痛苦,然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冰蓝冷冷地着着状似痛苦的女子,不再说话,缓步走向外去。

    [啊,血!]小丫头突然呼出了声来。冰蓝听到,脚步顿了一顿,可是很快地又继续往外走去。

    林无尘抬起脸,脸上展开了一个虚弱的笑道:[好象真的出事了。]

    小丫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这可怎么办,王爷让我照顾姑娘来着,姑娘却流了这么多血。]

    林无尘身体本就难受,而小丫头又一直在旁边咋呼,不禁心头更添烦闷。

    手指快速地向小丫头的胸口一点,小丫头于是再不能吐出一个字,张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林无尘。

    林无尘苦笑着道:[你太吵了。]话未说完,只觉得腹部疼得更加厉害。

    身下有血液不断地流出。

    林无尘看着身下流出的血,有一瞬间的木然,待她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泪水就缓缓地浸湿了她的脸。

    在她还不知道上天何时赐给她一个小生命的时候,上天就已经将那个小生命悄然地带走了,是仁慈还是残忍。没有喜悦的准备失去了是否也不会痛苦?

    这,对她来说,是什么?惩罚吗?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林无尘抬起头。木然地笑了一下。

    赵清看到,那个从来就镇定自若的女子竟然满面地无助的泪痕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样的女子,他的心中瞬间揪紧了一下。

    当他的眼睛触及女子身下的鲜血时,神情是呆怔与愕然的。

    那个女子的身下都是血,而她的脸上却有着木然的笑,那个笑没有色彩,苍白而黯淡,宛如秋季被霜打的花。

    赵清快步地走上前去,弯腰抱起了女子,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并没有发觉自己在做那些动作的时候是那样的小心,也没有发觉女子下体上的血沾染了他锦色的衣袍。仿佛突然触动了胸膛上的伤口,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却很快地松弛。

    林无尘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苍白的笑,苦涩无比。

    赵清待要叫人去找大夫,回头,就看见一身蓝衣的男子站在门口,赵清于是自然地脱口道:[你去找大夫来。]

    冰蓝答了声[是]后便退下去,然而他的背影却是萧瑟的。

    赵清解开小丫头身上的|岤道交代:[你去打水,再叫几个人给姑娘请洗一下。]

    小丫头下去,边走心里边嘀咕:那位姑娘跟王爷是什么关系呢?

    赵清坐在林无尘的床边,眼睛看着女子苍白的脸。

    就在昨夜,他们还是拔剑相向的敌人。

    他原本打算杀了他,因为她的存在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可是最后的那一刻,当女子的生命即将随着响箭消逝落尽的刹那,他的心中突然一痛,鬼使神差地,他放过了她。

    在她已经将死亡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膛之后,他竟然放过了她。

    他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也从来不是个宽大的人。

    可是因为这个女子,他的信念却一再地动摇,再三地破例。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真的会因为这个女子而发生什么不幸。

    所以在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本来是下了狠心来解决这个祸害和隐患的。

    然而在踏进门的那刻,在看到女子痛苦茫然的微笑和身下流出的鲜血时,他竟然什么都没想到,只是那样自然地走上前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想,这个女子,也许真的是他命中的克星。

    终有一日,他也许会因为她而死。

    他的手紧了又紧,却最终松开。

    [大夫来了。]正在赵清心中挣扎不休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须发斑白的大夫走了进来。

    赵清见只有小厮进来,有些奇怪地问:[冰蓝呢?]

    小厮道:[冰蓝公子领了大夫进门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清[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须发班白的老者在坐在床前,诊断了一会,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神情不断变换。

    赵清忍不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老者道:[这位夫人是滑胎了。]

    赵清怔了一下,古怪道:[你是说她怀了身孕,而现在又没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道:[照道理说是这样?]

    赵清又问:[那么她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可有性命之虞。]

    老者笑着道:[虽然滑胎,对母体有所损害,但并不会致命,只是……]

    赵清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张,忙问道:[究竟如何?]

    老者叹息了一声道:[滑胎的损害虽然不大,但是夫人身体上的毒,却无法可解。]

    赵清震动了一下:[你是说她身上中了毒?]

    老者沉痛点头:[依我行医二十年的经验,夫人的确中了毒,而且此毒实属罕见。老夫也是偶尔在医书上见过类似的记载,此毒每日晚间发作,痛苦难当口必须定时服解药,方可保证性命无忧?]

    赵清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无来由地抽痛:[究竟可有解治之法?]

    老者摇头而叹道:[没有,依照夫人的情况,中毒已不是一两日了,但是过去一直都有服用解药,所以一直没有发作。目今老夫也只能开几剂药给夫人调理身体,至于那毒,老夫却无法。]

    讲到这里,老者的眼中闪现过猜疑,赵清岂有不知。

    然而赵清什么都没说,心里有一点失落,想到床上的女子竟然会死,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而这本来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想让这个女子死。

    老者开了药方,开口告辞。

    [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赵清叫来了门外领大夫进门的小厮,交代。

    小厮答应着就领老者出了门。

    赵清站在林无尘床畔问:[大夫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林无尘没有回答。

    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

    [你怎么不说话?]赵清又问。其实他知道自己并不合适问这么多话,毕竟他们之间一直敌对的关系的确很尴尬。

    [……]

    [你可有想出是谁下的毒?]赵清忍不住又问,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随时可能死去的女子,他的心中怀着一份愧疚那种从来不可能存在他心里的情绪。

    然而女子依旧不回答,赵清的心里有点烦乱,扳过女子的身体,女子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他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个女子,竟然在流泪那样的无助,柔弱。

    他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流这么多的眼泪,连她流泪的样子,他都很难想象。

    而这个女子此刻将自己的脆弱那样坦率地在她的眼前展现,他突然觉得手足都无措起来。

    [下毒的人是冥儿。]陈在赵清以为床上的女子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女子却突然轻轻地开了口。

    她开口的动作那样的艰难,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赵清震惊。

    [你说的可是圣上?试探地问出了口,赵清满眼的焦急等待着女子的回答。

    然床上的女子却闭了眼,不再开口,沉默在他们之中继续蔓延,可是赵清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在女子闭着的眼睛里,有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来。

    赵清想不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当今的圣上对自己最宠幸的贵妃下这样的手。

    宫里不是一直传说皇帝是如何的爱护偏宠这个贵妃吗?难道都是假的?

    床上的女子一直在无声地落泪。

    突然得知所有的真相,然后又发觉自己怀孕,滑胎,再然后知道自己身中巨毒,猜出下毒之人竟然是自己曾经最爱护的和亲密的人。

    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如何的发生,却又为什么发生。她已经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了。

    冥儿,你想让我死?是吗?

    眼泪,自她的眼角滑落,这一次,却再也不是假装,而是真真正正的痛苦的眼泪。如果能够选择,她希望自己的生命消逝在昨夜,消失在赵清的暗害里。那么她就不用醒来面对所有一切的丑陋和不堪。

    [贤王,你昨日真应该让我去死。]轻轻地,床上的女子启口。那些话语那样的无力,在她的唇边一滑,便落了下去,没有踪迹。

    赵清的身体一震,睁眼望着女子泪痕宛然的脸,那张脸上的痛苦如此明显,震惊了他的心。

    此时女子哭泣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七年之前的那个夜里,自己的母亲伏在死去父亲怀里哭泣的样子同样的悲痛。

    第九十六章 无尘在哪?

    [冥儿,你想让我死吗?]一个声音哀伤而无力地响起在耳畔,赵冥蓦然回首。

    大殿的尽头,女子的一袭白衣无风自动,长发飘摇,与白袍纠结在一处,仿佛只要他一眨眼,那个女子便会乘风而去,不复存在。

    [无尘。]当看到女子眼中不断滴落的珍珠般的眼泪,赵冥的心揪痛着,连喘气都觉得艰难。

    [冥儿。]女子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你想让我死?是吗?]

    尽管声音如此绝望,眼中也不断地有泪滴落,然而女子的脸却始终是微笑的,只是那个微笑却是凄凉而哀怨的。

    赵冥急急踏步上前,想去拥抱女子单薄的身影,可惜那个女子却在不断地后退,不断地笑:[你想让我死。为什么?]

    赵冥煞住脚,怔怔地望着女子,大声地道:[没有,朕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想。无尘。]

    [可是你却对我下药,只有你知道我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只有你能据此找出相应的毒药。你想让我死。]女子继续地微笑,声音很轻。

    赵冥摇头:[朕没有,朕不会,朕只是怕你离开。你不要走,就永远也不会出事。]

    女子脸上却是眼泪,眸子却被泪水洗得更加清亮:[你又再骗人了。你真的很会骗人。冥儿。]

    叹息如同一根长长的细细的绳子将赵冥捆缚,他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可是,这次,我是一定要走的了。]女子扔下这句话,转身,背影决绝。

    身后的赵冥突然大叫:[来人,抓住她,抓住她。]

    可是没有人。

    那个背影在他的眼前逐渐地淡化,缓缓地消逝,他抓不住。

    [无尘!]赵冥大喊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圣上。]一个女子细长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就要摸上年轻皇帝额头上的湿汗,赵冥却将头一偏,那双细长的手抓了个空,手的主人美丽细致的脸上露出了诧然的神色。

    赵冥却全不顾及,只是将锦被一掀,长身而起,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厌恶。

    女子的手顿时一僵,就在昨夜,这个皇帝对她的态度还很温和,可是为何只是一觉醒来,却变了模样。果然皇帝喜怒无常。

    然,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并不会同其他女子一般向这个尊贵的皇帝索要些什么。

    原本进宫来,她就没有成为帝王宠妃的打算,只是她的父兄时她的冀望过高,以为凭她的无双美貌,定然能虏获君心。对此,她虽然不认同,但是却改变不了自己被送进宫来的命运,这其中还有太后的愿望。

    当今太后是她姑妈。她乃太后的兄长玉顺的幼女玉瑚蝶。

    从去年被送进宫来,她就一直很小心地隐藏自己,可是就在昨夜,因为闲来无事,她吹起玉箫,由此与当今圣上邂逅,近而被天子宠幸。

    她一直以为皇帝应该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庸碌之徒,却不想他竟是如此的英俊。

    只是可惜,不是她心中的那个身影。

    但是她在昨夜已然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为此,她会学会顺从,以其达到父兄及姑妈的要求。

    皇帝一直不曾回头,否则他会看到锦被中女子沉思的眼神。

    宫女被叫进来服伺皇帝穿衣洗漱。赵冥却早已不耐,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将衣领挽起,出得门去,他的目的地正是锦德宫。

    徒步而去的皇帝所经的一路之上,大小奴才跪了满地。

    皇帝的足下却一直不停,走得飞快,只因心中焦急。

    到了锦德宫门口,就见那些宫女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见到皇帝疾步而来,都忙不迭地跪倒。

    [无尘可在里面?]赵冥见到跪下的人之中有一个小宫女的面貌颇为眼熟,于是便问道,那个被问的小宫女正是晓蝉。

    晓蝉一向惧怕皇帝,声音颤颤巍巍道:[还在睡着,未曾起床。]

    赵冥的眉头皱起来,眼露迷惑:无尘素日是最勤快的,今怎么也懒床了?嘴里道:[朕

    去看看。]

    说罢抬脚欲进。晓蝉忙不迭走上前去引导,打起了暖阁的帘子,赵冥走进去,但见床铺上的被子叠得齐整,心下一慌,不禁厉声喝道:[人呢?!]

    晓蝉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也诧异非常,惊得[咚]一声跪下来,口齿不请地道:[娘娘可能出去散步了。娘娘一向都有早晨散步的习情。]只是平时这个时辰娘娘早就散步回来了,而今日却……

    赵冥听到下丫头的解释,心中宽了一宽,但是仍有余怒道:[既然如此,刚才为何说无尘在里面。]

    那是因为根本没看到娘娘出门呀。可是小宫女如何敢说,只吱唔以对,口不成言。赵冥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要再问,却听到一串若银铃的笑声。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女子一路畅通无阻,掀帘而入,站在门槛,盈盈笑着,自然而优雅,但是赵冥却隐隐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但见那女子举止大方,并无什么不自然之处,赵冥的心终自放下来,暗叹自己太过多疑。可能因为那个梦境的关系,让他今日变得疑神疑鬼了。

    女子上前拜下,皇帝扶起,眼中更添迷惑。无尘从不在自己面前下跪的,为何今日却如此的古怪。

    [圣上在想什么呢?]那女子笑着问。

    皇帝盯着女子的脸,看了又看,明明就是无尘的脸呀。看来今日自己是太多疑了。无尘这样的人,如何还会再有第二个?

    这样想着,他心内稍安,口里道:[朕是来提醒你该吃药了。]

    女子脱口而问:[什么药?]

    赵冥不甚在意道:[无尘忘了,你师父留下的可助你恢复武功的药,必要朕每日提醒才记得吃,今日竟连是什么药也给忘了。]

    女子眼神闪烁不定,忙笑了一笑,抚着头道:[瞧我这记性,当真给忘了。]

    赵冥听罢,不在意道:[没事儿,有朕提醒着呢。]

    女子听后,又是一笑,但是那笑,却有点古怪。

    赵冥却并不留心在意,在做了那样一个无尘离开的噩梦之后,如今却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因此他心中此刻是安定且愉悦的。

    [你下去吧。]赵冥指着地上的小宫女道。

    晓蝉立刻站起,快速退下,只心中有一丝疑惑:为什么今日的娘娘与平日似乎有着不同?

    暖阁之中,赵冥突然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女子,那么紧,那么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休一般。

    女子有一瞬间的错愕,不知所措爬上了她的眼,可是很快地那些无措消逝怠尽,剩下的只有阴狠,然而怀抱她的皇帝却并没有看到。

    [无尘,你不要再生朕的气了。朕错了,会改的。]皇帝的话,充满了恳求,再次让怀中的女子呆住。连她眼中阴冷的神色也被那些惊讶冲刷而去。

    [无尘,朕答应你,再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再不会了,只要你留下。]皇帝的口中继续吐出软弱的言语,透过他箍紧女子腰的手臂传递着他心中的无力。

    然而她怀中的女子却并没有感动的迹象,眼中只是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她的嘴巴紧紧地抿着,显示出她不易妥协的决心。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法原谅你。

    女子无声地说。

    这个空爵的皇帝,她不会原谅!决不!

    女子挣开皇帝的怀抱,开口:[圣上弄得我有点疼了。]

    白玉无暇的肌肤之上,女子的双颊有着可疑的红晕,然而皇帝心中却微微有些茫然:无尘似乎真的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圣上在想什么?]女子微笑着问。

    她,竟然叫他圣上,以前她从来不对自己用尊称,可今日却开口闭口地叫。

    [无尘。]皇帝轻轻启口,[你怎么了?]

    女子有点不自然地道:[没怎么呀]

    皇帝心中虽有疑问,但是却不愿意再追问,毕竟无尘好不容易不和他赌气了,自己若再意味地逼问,也许会惹她恼怒的。

    [无尘该吃药了。]这样说着,皇帝便叫来了人去取药。

    过了一会,取药的人来了,将药呈上,皇帝接过,对着女子道:[无尘,吃药吧。]

    皇帝拿着丸药和碗,就要将药放进女子的嘴巴里,然而女子却突然将头一撇,嘴里解释道:[圣上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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