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绝色凤帝 青烟墨水 全文完结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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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凤帝 青烟墨水 全文完结 作者:肉书屋

    的男子,似乎不太好吧?”苏含笑占有性地揽着秦月,毫不客气地道。

    “皇姐误会了。”苏含香回头一招手道。“燕华,过来。”

    苏含笑眼中一沉,打量了一番那男子。

    很年轻,大约也就十五六岁,说不上很漂亮,但灵动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自信的光彩,不会唯唯诺诺的,和一般宫中的男子很不相同。

    “燕华参见太女殿下。”少年的嗓音很清脆,行礼的动作也很标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贵族的气质。

    “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见过?”苏含笑挑了挑眉。

    “这是燕大学士的小公子,自幼在外学艺,近日才回京的。”苏含香笑道,“母皇可是已经默许了我们的婚事,皇姐不能抢。”

    苏含笑闻言,看向燕华的目光也凌厉了几分。

    自幼在外学艺?好嘛,怪不得他身上有一种让她很熟悉的感觉,这就是天山剑阁安排在穆王身边的人吧!

    再转头看看秦月,却见他冷凝的黑瞳中,近距离看似乎隐隐泛红。

    因为心情浮动太大,刺激了血色妖瞳,连隐形眼镜都快掩饰不住吗?可是,最容易刺激妖瞳的是杀气,他……想杀人……

    皱皱眉,她不动声色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冷淡地道:“那就恭喜皇妹了。”

    “还是要先喝两位姐姐的喜酒呢。”苏含香也假笑道。

    “多年不见了,秦师兄。”燕华忽然说了一句。

    “师兄的称呼,实不敢当。”秦月冷冰冰地道。

    果然……苏含笑对这个少年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不在乎被她得知剑阁弟子的身份,甚至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秦月,胆子真不小啊,难道他就没发现,月……正在努力克制自己想拔剑杀了他的本能?

    “太女殿下,日后我可以进宫找秦师兄叙旧吗?”燕华一脸天真地道。“我们都有十年不见了,小时候我最喜次秦师兄了呢,听王爷说殿下宫中有人叫秦月,和师兄形容非常相似,所以才央着王爷带我进宫来的,没想到真的是秦师兄,我很开心呢!”

    “只要月不反对,本殿下不介意。”苏含笑看了看秦月才道。

    “我反对。”秦月冷着脸,根本连敷衍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挣脱了她的怀抱,转身就走。

    “如你所见……抱歉了。”苏含笑毫无城意地一耸肩,不再管他们,立即去追秦月。

    “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否则……别怪我打乱你的计划!”秦月一边走,一边警告道。

    “知道了。”苏含笑顿了顿,又道,“你就那么恨剑阁的人?”

    “不是。”秦月一摇头,加快了走向溢翠亭的脚步,只留下一句话,“他……例外。”

    青墨:那个赏雪的亭子我有在书上看过。唉,好想要一个啊……杭州大雪,想看雪西湖,但出门真冻死人了……泪

    第四卷 碧色锋芒 第十三章 噩梦血夜

    漆黑的夜空,一轮明月高照。

    冰天雪地,苍茫的白色,更是不见一丝灯火。

    粉妆玉琢的少年捧着新得的宝剑,兴冲冲地住自己屋里走。

    好不容易才将吵嚷着要玩宝剑的小师弟哄得睡下了,这个时辰,剑阁中早已没有醒着的人了。

    少年正加快了脚步,忽然间,不远处的屋脊上人影一闪而过。

    “谁!”

    随着一声轻喝,屋项上的人似乎一惊,脚下重了重,踩碎了一片瓦片。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咋嚓”一声脆响。

    “小贼,竟敢到天山剑阁撒野!”少年一扬眉,虽然尚且年幼,但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威严和煞气。

    听到喝问,那人更忙了,一转身就要逃走。

    到剑阁来偷盗武功秘籍的毛贼,一年到头也总能见到几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手里就捉过几个,不屑地撇撇嘴就追了上去。

    那人也没料到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措手不及之下被堵了个正着,无奈地只能拉出剑来,只想着迫退了他,赶紧溜走,择日再寻机会。

    “下去!”少年一声冷笑,手中的长剑出鞘。

    月光下,秋水似的剑身反射出一道冷光,双剑一交,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那盗贼的剑就如豆腐一般被削成了两截。

    少年也没想到这宝剑如此锋利,全力一挥之下,也收势不住,狠狠地劈在那人胸前。

    “嗤——”

    鲜红的血液飞溅,洒落在白雪上,红得触目心惊。

    “呃……”那盗贼瞪大了双目,怎么也没想到一时大意,竟会如此丢掉了性命,但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人住后一倒,滚下了屋项,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少年也愣了愣,不过却也没多大侮意。反正这些家伙敢来剑阁偷盗,死了也活该,以前遇到穷凶极恶的,他也不是第一次下手杀人,只是这回实在胜得有点莫名其妙。

    伏魔宝剑,真是好剑啊!

    “秦……师兄?”就在他跳下地的一瞬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充满了惊吓的声音。

    “燕华?”少年一抬头,笑道,“怎么起来了?不是说明天再陪你练剑的吗?”

    “血……”五六岁的男孩子缩在角落里,脸声惨白,手指着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只是杀了个毛贼而已,宝剑太利了,没注意流了那么多血。”少年不在意地道。

    “啊……”男孩惊恐地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燕华?”站在血泊中的少年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看看四周亮起的灯,空气中也听到了被那大叫吵起来的师长们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

    拿起宝剑要归入鞘中,猛然间,他的手一抖,宝剑差点落地。

    就着明晃晃的剑身,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一双漆黑的阵子竟然是血红的颜色……

    “血色妖瞳!”不知是谁喊了起来。

    血色……妖瞳?少年身为剑阁弟子,自然是知道这含义的,一抬头,只见不知从何时起,长老、阁主、师兄们……原本或是欣慰赞赏,或是崇拜嫉妒的目光,统统变成了深深地憎恶和恐惧……

    不要、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

    秦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锦被滑落,大口地喘着气。

    好一会儿,他才偏过头去,只见屋内一片黑沉沉的,因为他的要求,晚上睡觉所有的光源都是熄灭的。

    窗外可以听到清晰的风声,似乎风雪越来越大了。

    平静下来,他才感觉到背后又湿又冷,竟是出了一声的汗。

    多久没有梦见那个晚上的事了呢,怎么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时候,却又来马蚤扰他了呢?难道,还是因为今天白天的事么?

    “怎么了?”身边忽然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吵醒你了?”秦月皱了皱眉,立即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苏含笑坐起来,看看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不由得有些心疼:“做噩梦?”

    “没有——”秦月一声苦笑,顿了顿,才缓缓地道,“只是不小心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而已。”

    苏含笑闻言,立即沉下了脸。

    怎么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就是在今晚?果然,那个叫什么燕华的,就是一祸害!

    “我没事。”秦月低叹道。

    苏含笑没有说话,披衣下床,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到外间喊人——虽然秦月向来不喜欢有人近身,但太女歇在洗竹园的时候,还是要有侍从在外间守夜,随时留意主子的需要的。

    秦月看着她的动作,也只是沉默。

    不一会儿工夫,阿三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后面的阿四则拿着一叠衣物。

    “放下,出去。”苏含笑嫌恶地看看这两个大半夜还打扮得花接招展的男人,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是。”两人慢吞吞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苏含笑把丝巾丢进热水里,绞干,又回到床边,细心地替秦月擦去额头的汗水。

    温热的丝巾把慰过冰冷的肌肤,让因为噩梦而隐隐作痛的头也舒服起来,不知不觉中,眉宇间就放松了很多。

    “衣服都浸透了,这样睡会风寒,脱下来吧。”苏含笑擦到脖子上,停了停才道。

    秦月也不娇情,自己动手脱了里衣,反正都做过了,也没什么没看过的。

    苏含笑回头重新绞了一次丝巾,也怕他着凉,迅速地替他擦拭了一下,然后重新套上干净的里衣,外面用斗篷裹了。

    摸摸被褥,果然还有些潮,因为失去了人体的温度,更透出一股湿冷的阴森来。

    转身又叫阿三阿四重新铺了新的被褥,还塞进两个手炉烘暖了才罢。

    “我没有那么娇贵。”秦月道。

    “我乐意。”苏含笑一挑眉。

    “随便你。”秦月白了她一眼,钻回暖暖的被窝里。

    见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苏含笑才暗地里松了口气,但心里早已给苏含香和燕华判了十七八次死刑。

    敢欺负她在意的人——秦月有能力保护自己是一回事,但她想保护他、替他出气却是另一回事!

    “你不想问我什么?”秦有道。

    这个女人,自从有了肌肤之亲后,还是第一次留宿洗竹园却没有碰他,真正只是抱着他一起单纯地睡觉,他可不信食肉动物一夕之间就改食草了。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苏含笑笑了笑。

    她不要求自己的男人非得巨细无遗地把自己全部告诉她,每个人都会有隐私,何况,秦月的事,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听他说一遍也只不过是确认而已。

    “咚咚咚”,随着几声敲门,阿三端着个托盘又走进来,低眉顺目地道,“殿下,奴婢自作主张,吩咐厨下热了些桂圆莲子汤,安神的。”

    “你倒是有心,放下吧。”苏含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谢殿下。”阿三放下托盘,抬头妩媚地一笑才退下。

    苏含笑原本有点儿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透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桂圆莲子汤,她倒是没想到。

    端起碗,清澈的汤水浸着洁白的龙眼肉和莲子,上面还点缀着几粒红色的枸杞,又好看,闻起来也清香扑鼻。

    “我不饿。”秦月皱眉道。

    “这个倒是不错的,喝了安神静心。”苏含笑道。

    “切!”秦月一声冷哼,但终还是接过碗,不情不愿地一口口喝下去。

    不过大半碗温热的莲子汤下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身上确实舒服了不少。

    见他确实喝不下了,苏含笑这才收了碗,钻透被窝,但却没有灭灯。

    半夜从恶梦中惊醒,秦月自然是没有了睡意,默默地靠在她肩头,许久才道:“燕华,是我的小师弟,自幼上山,便喜欢粘着我,因为远离父母不喜欢,阁主便让我照看他。”

    “你离开剑阁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苏含笑有些不解。

    白天,秦月那一句斩钉截铁的“他例外”,明显表露了自己深沉的恨意,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相比起追杀他十年的剑阁来,更恨一个小孩子?

    “他可从来不是个孩子。”秦月冷冷的笑道,“接近我,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我,是剑阁内定的下一任阁主,剑阁弟子各有使命 ,与我交好……是保证这辈子安心如意的捷径。”

    “这些,你是后来才知道的吧?”苏含笑道。

    以秦月的性子,若是一早知道,恐怕那孩子早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就在最初,他就解决掉了。

    “嗯……还是百里放我下山的时候我亲耳听到的。”秦月淡然道,“六岁的孩子,真是深明大义,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世界和平,所以宁愿大义灭亲,忍痛也要除掉血色妖瞳这个祸患……”

    苏含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义灭亲啊……相信是个好借口!

    “当年,因为我的关系,燕华越来越被长老们重视,他的资质也确实是很好的。”秦月又有些讽刺地道,“现在的他,也许是最有希望继承剑阁的人吧。”

    苏含笑明白了,秦月恨燕华,并不是因为付出了感情却被背叛这种狗血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他恨自己被人当做了往上爬的垫脚石,如此而已。

    感情什么的,秦月还真的没在乎过。

    “睡了。”秦月面朝里边一躺,拉高了被子。

    苏含笑一挥袖,发出一道劲风打灭了灯火,慢慢地躺下。

    黑暗中,她的睡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睁大了眼睛,脑中默默地思考着。

    燕华是最有希望继承剑阁的人?那么说来,是剑阁选择了穆王?可是为什么……成年的三个皇女中,无论立嫡、立长还是立贤,都跟穆王沾不上半点儿关系啊。

    剑阁的人脑抽了?想到这个可有,苏含笑忍不住想发笑。如果真这么想,自己才真的脑抽了呢。

    不管怎么样,剑阁那边,先静观其变吧。

    第四卷 碧色锋芒 第十四章 爆炸消息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更点的声音。

    因为风雪的关系,天色像然很昏暗。

    点上蜡烛,在七弦的帮助下穿好朝服,

    这样的天气里,文臣一个个都是强打着精神来上朝的,武将们稍稍好些,但也没平时的锐气,就连女皇自己也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有气无力地秦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女皇就挥了挥手,倒是凌璇宣布散朝的嗓门让许多昏昏欲睡的人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体。

    不过,女皇一走,众人立刻恢复了原状,打着哈欠,缩着脖子,摇摇晃晃地住外走。

    大风雪的关系,女皇特别下旨,允许各家的轿子停在凤翔殿外,总算还好些。

    苏含笑为了不显得突出,虽然不觉得冷,但还是穿上了棉衣,一出殿门就接上了狐裘。转头望见远处殿外几乎被风雪淹没的轿子,不由得暗自好笑。

    轿夫可以蒙女皇思典,到旁边的殿里避寒取暖,等候主人,但轿子却不能抬进去,在风雪中停了一个多时辰,人坐进去岂不就是把自己关进冰箱的感觉么……

    当然,武将们都是自己走回去的,高官,比如丞相、六部尚书之类,暖轿都是特制防寒的,其中还都备有火炉取暖,倒霉的永远只是下层的小官。

    苏含笑匆匆和穆王宁王点了点头,就住东宫走,昨晚都没睡多久,这鬼天气,还不如回去补个眠。

    “三位殿下慢走!”就在她们正要散去的时候,后头却匆匆跑过来一个侍从,脸颊冻得红红的,却跑得一头的大汗。

    “什么事?”苏含笑挑了挑眉,只认得他似乎是女皇身边的,名字自不记得了。

    “陛下宣召三位殿下立刻到碧霄宫。”小侍从喘了口气才道。

    “请问,出了什么事吗?”三人面面相觑一阵,还是苏含笑问道。

    明明直到宣布散朝时,女皇脸上都没有丝毫异样的神情,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恐怕还没走出凤翔殿的范围吧?怎么就会突然一起宣召她们三人,还是在凤后的碧霄宫?

    “这个奴婢不知。”小侍从小心翼翼地道,“只是陛下一下朝,就遇上了从碧霄宫来的绿荷,问了几句话后,便让奴婢来传旨。”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苏含笑点点头,作为太女和长姐,这个时候只能都由她出头了,“你着人去殿外吩咐一句,宁王府和穆王府里的人,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她们的主子,东宫所属,让他们先回去,本殿下会自行返回东宫。”

    “是。”小侍从赶紧答应道。

    “走吧。”苏含笑回头看看两个妹妹。

    “皇姐先请。”这个时候,一切情况未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默默地冒着刺骨的风雪来到碧霄宫。

    “参见母皇。”三人一进门就道。

    “不必,都过来吧。”女皇的声音笑吟吟地,自是听不出有生气的味道,反让她们更疑惑。

    碧霄宫里自然是温暖如春的,三人脱了外面沾了雪的斗篷,交给一边的侍从,整整衣衫走进去。

    “三位殿下,陛下吩咐了的,赶紧暖暖身子吧。”绿荷端上来三盏热气腾腾的红枣茶。

    “多谢母皇。”苏含笑接过茶,慢慢喝掉。

    “好了,赶紧过来,今天可是有一个大喜讯呢。”女皇道。

    喜讯?三人又莫名其妙地互望了几眼,一起走进里间,这才发现凤后披着中衣,半靠在床上,长发也都披散下来,身上不见一样饰物。

    “父后没事吧?”苏含笑问道。

    “没事没事。”女皇脸上的笑意更深,温柔地为凤后接开脸上粘着的发丝,看到女儿脸上的疑惑,又笑道。“你们啊,就快多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

    “唉?”闻言,三人的表情都一样,完全傻了。

    好久,才慢慢回过味来,女皇的一丝是……凤后,怀孕了?可是,凤后怎么都是四十岁的人了啊,居然……还能怀孕?

    苏含笑只觉得有点儿荒谬,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男子怎么样生骇子,但在二十一世纪,四十岁的女人都是高龄产妇了,非常危险。恐怕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不过凤后内功深厚,身体机能比正常人有活力,不符合年龄的情况也是可能的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凤后怀孕,都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就连宁王和穆王的表情都很呆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欢喜得过头了?都傻了?”女皇笑道。

    虽然,女儿长大了就会有夺储、争斗之类的事发生,但作为母亲,在女儿出生的那个时候,却都是没有任何算计的欢喜,何况,说不定是个漂亮的小皇子呢,大雍皇嗣中一向男子稀少,也不容易成活,这一代仅留下了一个不受待见的七皇子,女皇还是很期待多一个不会惹麻烦又贴心的宝贝的。

    “我们只是太惊喜了。”苏含笑立即换了一幅笑颜,“恭喜父后,恭喜母皇了。”

    后面的宁王和穆王也赶紧跟着见礼。

    “来来,都坐下说。”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女皇比平日里更温和,一边又道,“太医院那些该死的庸医”竟然到现在才发现,都已经快三个月了,真是一群废物!”

    “陛下也不能太苛责她们了。”凤后微笑道。“我身怀武艺,一向无病,自然不会老是宣召太医诊脉的,若非今天早上出现了孕吐的反应……”

    “你啊,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乎。连一个月一次地平安脉都不愿意,不然哪会拖到现在。”女皇柔声道。

    凤后只是笑了笑,很是温顺地低头。

    苏含笑倒是可以理解他,请脉,是要把自己的脉门交到别人手里的,一个习武之人怎么肯轻易将自己的脉门交出去,尤其又是那样谨慎的性子。

    不过,看女皇的态度,她也不是没有感慨的。

    不管这对帝后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算计,但此时此刻流露出来的的确是真心吧,凤后是原配正室,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毕竟几十年夫妻,就算不是最爱,但彼此之前又岂会真的没有一点儿感情?只是……平时有太多的东西凌驾于这份感情之上而已。

    孩子,的确是调节一对夫妻矛盾、转移视线焦点的好办法啊。

    “总之,这些日子里你就好好休养,宫务方面也不要多管,让容贵君和方贵君帮衬着,你只要最后决断就行了。”女皇道。

    “陛下放心。”凤后轻笑道。“年关将近,宫里的事也不过就各种赏赐、赐宴罢了,往年都有定例的,照着张磨就行,弄好后将单子拿来给我过目下。”

    “这些,你看着办就行。”女皇点点头,又转过来道,“你们三个也是,含笑和含幽明年都要大婚了,三场大婚放在同一年太赶了,含香年纪又小,就拖一拖,燕家的那个孩子,虽然身份上稍稍低了些,不过既然你喜欢,朕也挺欣赏他,就这样吧。”

    “多谢母皇。”三人齐声道,

    “母皇,儿臣不急的。”苏含香又笑眯眯地道,“大婚之后可就没那么自由,正好赶着这一年多玩玩。”

    “玩到什么青衣馆、楚红楼去?”女皇接口。

    “啊哈哈……玩玩而已嘛。”苏含香干笑了几声。

    苏含笑也不禁暗自吐吐舌头,青衣馆和楚红楼,现在幕后老极可都是她啊……

    “都不小了,也该干点正事。”女皇又正色道,“含香,你这次在西南三省的差事就办得很妥帖,以前的那些脾性,能收的也都收了。”

    “是。”苏含香拉长了声音应道。

    “含幽朕一向是放心的,不过怎么听说你前几日与舒将军争执了?”女皇道。

    “没有的事。”苏含幽脸色不变,笑冷冷地道。“儿臣在兵部见习,只是和舒将军有些意见不合,武人的声音大了些,但争执还是谈不上的。”

    “那就好。”女皇点头道。“作为皇族,对于那些流血保卫我大雍的将士们,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是,谨遵母皇教诲。”苏含幽低头道。

    “你……”女皇最后又转向苏含笑。

    “嗨嗨,儿臣知道了。”苏含笑立即举起双手,一脸讨饶的笑意,“以后少出宫闲逛,多干正事,保证让祭天不出一丝差错,然后过了年,大婚之后,争取早日给母皇添个孙女!”

    听到最后一句,女皇终于忍不住笑骂道:“油嘴滑舌!”

    苏含笑“嘿嘿”一笑。

    一闹下来,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顿时无影无踪,连凤后都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疼着你呢。”

    苏含笑脸上继续笑,肚子里却腹诽不已。

    疼我?反正其中是绝对不会包括你的。

    再看看边上的两个,又冷笑,大婚啊……南楚的那个小王子她是还没决定最后要怎么处理。不过燕华么……不好意思,含香妹妹,你注定是娶不到美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燕华真的想当穆王君?根据天山剑阁和大雍女皇的协定,一旦嫁人,就必须退出剑阁,专心相妻教女,连当今凤后都没有例外,燕华,剑阁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他肯放弃自己的野心么?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凤后露出了一丝倦意。

    虽然明知他是故意装出来送客的,但苏含笑反正也不想留下来装父慈女孝,便以不打扰他休息为由提出告退。

    女皇尽管很兴奋,可回头看看凤后的神色,还是允许了。

    苏含幽是凤后亲女,心情更是复杂,原本不想离去,但既然是这样的理由,她也不好再逗留下去。

    三人一起走出碧霄宫,谁也没说话,气氛很是诡异。

    “那么,就不留两位皇妹了,风雪太大,走好。”苏含笑留下一句话,不等她们回答,就自顿往东宫走去。

    虽然之前已经传了话,但忠心耿耿的七弦依然冒着风雪等候在碧霄宫外,他是男子,又是宫内人,自然不碍事,

    “回去吧。”苏含笑心中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碧霄宫说话的那会儿工夫里,凤后有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延,容贵君和方贵君也接到了裹理宫务的旨意,所有的人,或是惊奇,或是嫉妒,或是漠不关心,反应不一而足。

    等苏含笑回到东宫时,百里青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脱了斗篷,拍拍身上的雪花,她走进书房,先阻止了百里青开口,回头道:“七弦,去库房将那套南楚进贡的七色釉彩茶具拿出来,还有那盆火红玉姗瑚盆景,另外如意明珠之类的东西,你看着准备些。”

    “是。”七弦答应道。“是送给凤后的贺礼吗?”

    “不错,拟好单子后拿来给我看一下就行。”苏含笑道。

    “是,我这就去谁备。”七弦点头,退了出去。

    “殿下似乎……有点儿高兴?”百里青犹豫了一下才道。

    “……”苏含笑在房里踱了几步,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道,“啊……虽然……不过,既然是难得在寒冬里送上的东风,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百里青微微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凤后有孕,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究竟……她想怎么利用呢?

    高龄产子是很容易一尸两命的,但是,他直觉地感到,以苏含笑的性子,不会采取如此粗暴的手法。

    世上只有死人是最难超越的,太女受宠,和早逝的先文关系很大,凤后若是这样死去,只会让女皇更记得他,并没有好处。

    只有,将凤后和宁王,一次性地拉下来才行!

    青墨:含笑的确要用这件事拉下凤后和宁王,不过先打个预防针,绝对不是什么凤后跟人私通孩子不是女皇的这种狗血剧情,谁有兴趣的话可以猜猜看哦。呵呵~~

    第四卷 碧色锋芒 第十五章 欺负你咋的

    “凤后……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梅若水和秦月也是一脸的诧异和古怪。

    “他还真是有够会生的。”秦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梅若水沉默了一下,神色间更多几分不悦,

    苏含笑叹了口气,也明白他的想法,梅贵君新逝,因为时节近过年,丧事本来就已经从简办理。如今因为凤后的有孕,未免对皇嗣不利,宫中更不能愁去惨雾了,其他她也不高兴,不过……梅贵君恐怕也从来不会在乎这个吧。

    记得的,自然会记在心里,不记得的,何苦呢。

    “这个孩子,很不利吧?”奏月忽然道。

    “你想干什么?”苏含笑立刻警觉。

    “怀孕可是很影响武功的。”秦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不准乱来。”苏含笑郑重地道。

    “谋害皇嗣是很严重的事,哪怕其中拐了十七八道弯,也是脱不干净关系的,所以,什么都不要做。”百里青也沉了声音。

    苏含笑看了他一眼,情知他这话倒是有大半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禁笑了笑。

    “何况,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人忍不住的。”百里青又轻声道。

    在场的都不是笨人,听到这句话,脑中微微一转,自然明白过来。

    苏含笑已经是太女了,只要不犯错、不被人引诱或陷害,储位就是稳稳的。除非穆王和宁王敢造反,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尤其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实在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可是穆王和宁王不一样,女皇还年轻,在那个位置上再呆一个十六年也不是不可能,她们绝不会希望他日拉下太女之后。又多出一个竟争者,和宫中那个年幼且父君不受宠、位份又低的四皇女比起来,这个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就和宁王一样是凤后嫡女,从名份上来说,比穆王更有资格继位。

    “穆王希望一尸两命,宁王希望保住凤后但不要孩子,而殿下……保持原状即可,再多有什么,就是意外之喜。”百里青轻声道。

    这屋里都是心腹人,但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为止,再深入下去,就不妥了。

    “我知道。”苏含笑点了点头。

    她了解百里青的想法,是担心她因为最近一切都太过顺利,所以急功近利,但是……她的布局已经完成了呢,对付凤后和宁王,应该有七成把握。现在就差一个时机,把穆王也一起拖下水的时机,不过这就只能看运气了。

    百里青隐约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再想想苏含笑既然答应了,也不太会去做些危险的事,便也放开了。

    “对了,这是吏部刚刚派人送过来的。”苏含笑又拉出一张纸来交给了梅若水,“过了生辰,东宫就要正式开府,这是吏部谁备好的东宫属官名单,帮我查查上头的人。”

    “好。”梅若水接过来,只是扫了一眼就放进怀里。

    “我记得,现在穆王在吏部吧?”秦月道。

    “嗯。”苏含笑毫不意外地道。“里面没有她的人才奇怪,宁王也肯定有份。”

    “真正的仔细,恐怕不是轻易看得出来的。”百里青提醒道。

    “我明白,去查一查她们的底,也只是心里有个数罢了。”苏含笑笑了笑道。“若水,记得帮我把能完全确定是哪家派来的人另外列个单子,然后每家的留下一个。”

    “为什么?”梅若水皱眉道。“既然知道是内j,留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传递消息啊。”苏含笑一扬眉道,“既然都知道是哪家的,还怕什么?有时候,敌人比自己人还好用,她们回去说的话,主子更信嘛。”

    “要留多少?”梅若水想了想又道。

    “人,你和百里看着帮我挑吧。”苏含笑沉思了一下道,“吏部拟的名单只是一个选择的范围。并不代表我只能挑上面的人,若是我有自己合意的,哪怕有官职在身,只要品级合理,也是可以的,但是,这单子随时吏部提交,但大部分人都是女皇圈定的,要得太少了,陛下面子上不好看,搞不好还会疑心,所以,这其中的干系,你们自己斟酌。”

    “那么,东宫总管一职如何?”百里青道,“东宫总管就是将来的大内总管,如今陛下身边的凌璇大人,这个位置太过重要,相当于殿下的第一辅佐官,忠心之外,能力也是不可缺少的。”

    “说实话,我最想让你当这个总管。”苏含笑苦笑道。

    “殿下别开玩笑。”百里青无奈地道。

    “还有侍卫统领也不能忽视,那是东宫的武力保证。”秦月捉醒了一句。

    “这个倒是不用考虑,我有人选。”苏含笑想也不想地道。“袁泓。”

    “他?”秦月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道。“皇帝放人吗?”

    “原来如此。”百里青恍然道o

    “嗯?”秦月看了他一眼。

    “舒袁两位将军在明月关时,虽然是舒将军高一级,但明月关大捷,两人都有大功,陛下既然抽调二人回朝,却为何一个封为御林军统领,另一个却只在其下任职?”百里青淡然道,“袁泓憨直,不通实务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如果是因为这个,将她留在明月关打仗不就好了,何苦大老远把人召回来又不用?”

    “因为袁泓是陛下为含笑准备的侍卫统领。”梅若水接口道。

    “正是这个理呢。”百里青点头道。

    “袁泓是个死心眼,认谁了谁,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苏含笑道,“而她过于单纯,不知变通,只能随军却不能独当一面,在军中混下去到头也就是个偏将,东宫侍卫统领,对她来说也是个最好不过的前程,”

    “可是,那样憨直的人,难道你不怕她反被人利用?”秦月道。

    “不会。”苏含笑立即摇头。“明月关大战时,你还在敌营。对于袁泓,你可能并不熟悉,这个人虽然憨傻,但死心眼已经绝项了,当时的我作为太女监军,因为一个半玩笑兴致的赌约,堂堂一个将军肯花功夫学一首歌。不怕丢脸地对着敌营高唱——这么说吧,这人认死理,若是下一道命令让她守紧东宫大门,不谁放任何人进来,我相信,在圣旨宣布将她撤职之前,就算女皇本人,她也敢拦。”

    秦月不禁抽了抽嘴角,当初在草原联军的大营中,那首见鬼的(对面的如花看过来)不知道扰了他多少个清梦,亏她还拿如此阴损的招数得意洋洋!

    “那就这么定了吧。”百里青干咳了两声。

    “至于总管嘛,我也有个人选。”苏含笑看到秦月的脸色,也自觉地转过了话题。

    “柳知绯。”百里青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道。

    “你就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苏含笑叹了口气,表示默认。

    “她,也算不错。”百里青点了点头。

    青衣馆里弄残柳无霜,柳知绯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迹,再加上她是宁燕君推荐的人,能力也足够,现阶段也实在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苏含笑看看眼前的人,更想叹气。

    这几个明明比那些白痴好用多了,就因为是男子……

    “财务方面,若水你挑一个个最老实、性子最软弱又有把柄可以拿捏的人来。”她揉了揉额头,又道,“把她当佛像供着就是,至于和底下,让云浅和书墨去做。”

    “也只能这样了。”百里青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

    “云浅那边,我会派人多盯着点。”梅若水道。

    “嗯。”苏含笑一点头,说完了正事,身子重重地住椅背上一靠。

    “那么,我先回去了。”百里青首先站起了身。

    苏含笑还没答话,他也没来得及动,秦月一声冷哼,身形一闪,已经出了御书房。

    “至于么……”苏含笑莫名其妙地看看已经空了的座位,立刻转头道,“若水,开始教我功夫吧!不然一个两个老是用轻功晃来晃去!”

    “你不会武功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会欺负人了,教会你还的了?”梅若水没好气道。

    “欺负人?我自是怎么‘欺负’你了?”苏含笑挑了挑眉,双手撑在桌面上,整个上半身凑了过去。

    “你……”梅若水一张口,脸上微红。

    怎么“欺负”……这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我先回房了,殿下就和若水讨论这个欺负的问题吧。”百里青一笑,走到书房门口,脚步一顿,又回头补了一句,“不过,我以为,书房里似乎有点儿不合适。”

    “百里青!”梅若水又羞又怒地叫了一声。

    “说的是。”苏含笑自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随即自然地搂住了梅若水的腰,“我们回房去谈吧!”

    “苏含笑!”梅若水气急,又回头吼另一个。

    “在在,我在。”苏含笑笑眯眯地答应。

    另一边,百里青早已走远了,不过他听觉敏锐,远远的依然听到书房里的吵闹声,出院子时顺带将外面伺候的侍从屏退了。

    这么大的风雪,也该让这些身子骨娇弱的少年避避了,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反正现在太女殿下也不会想着要喊人的。

    至于,那哈哈哈的,太女还没荒唐到白日宣滛的地步,也只有梅若水那个一颗心都在她身上的人才会信,换个人,就直接扑上去,看她如何收场?

    微微一笑,转过弯,却见秦月靠在拐角的廊柱上,明显是在等他。

    “这里冷,我可没有你的内力护体,到我房里说话。”百里青先开口道。

    秦月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百里青本就是住在苏含笑寝宫的偏院里的,距离书房也不远,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便到。

    进屋,关上房门,先换下充满寒气的衣裳,他才开口道:“还在为燕华的事不高兴?”

    “只是有点心烦。”秦月道。

    “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殿下也不会放过他。”百里青指出道。

    “谁要她多事!”秦月一皱眉。

    “她可是说过呢,为喜欢的人出气,是她的权利,至于那人需不需要,与她无干。”百里青轻笑道。

    秦月微微一怔,没由来地又有些帐然,得她这句话的人,是梅若水吧……

    百里青看看他,径直动手烧水沏茶,见他一直只是靠在墙上发呆,叹了口气,直接将茶杯塞给了他,无奈道:“你到了不熟悉的地方总是那么小心,我的屋子里,整座东宫,不会有害你的东西的。”

    “只是…习惯而已。”秦月低头,静静地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

    黑色的双瞳。

    而此刻的书房里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梅若水瞪着她怒道。

    “在你这里,要那玩意儿干嘛?”苏含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我……”梅若水被她一堵”更是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很久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了,他承认自己也很想念她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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