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
如娇似妻 作者:蓝小依
11
11、11 关于窘迫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拐弯抹角地想尽各种招数来拒绝自己她究竟哪里比不过这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难登大雅之堂的胡小涂
正郁结,秦韶飞手机响,她慌忙起身接,走出去几步之后,任以行才凑近严序的耳,迅速恢复正经之色,“哎,韶飞哪点不好了至于么,三番五次地拒绝她,弄得像我眼光不济似的。”
严序一怔,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说你眼光有问题,是我是我眼光有问题”
任以行攒着眉忖度片刻,瞬时恍悟过来,一脸鄙夷道,“我知道了你上次跟我说那个女学生不会是你真的被那丫头给上了吧”
严序一听,顿时僵了身子,“别瞎说啊,我们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任以行不以为然,“纯洁那成,哪天我去你课上听听,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戎圣创意总监,是如何纯洁地误人子弟的。”
严序拉下脸,“兄弟,损了点儿啊。”说罢起身,“公司那边还有事,就不陪你泡妞了。周末一起打球”
任以行颇为无奈地摇头,“抱歉啊没时间啊严总周末得打飞机”
严序恨不得一拳闷死那个笑得异常纯良无害的任以行,好脾气地俯身凑近他,“刘部长请的,你任少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任以行摆摆手,“你自个儿去吧,反正我又没生意要谈,要礼品我这边有,随便挑。”
严序见任以行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啐了句“不够意思”,撇了撇嘴,撤。
任以行看着严序消失的背影,抿嘴笑了笑,周末
胡小涂和秦韶飞几乎同一个时候回来,两个人均对严序的提前离席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只不过秦韶飞是表现在脸上,胡小涂则是表现在心里,但愤恨程度绝不亚于此刻欲哭无泪的秦韶飞。
秦韶飞的难过在于严序再一次弃她于超级浴霸的位置上不管不顾,现在她只有拼了命的发光发热直至燃成灰烬,才能摆脱自己的尴尬处境她当真的不想成为横亘在任以行追胡小涂路上的那颗鲜亮绊脚石。
而让胡小涂郁结的是,本以为严序可以陪她吃完这顿气氛异常诡异的饭,可以陪着她一起发光发热。他的提前离席,着实给胡小涂带来不少麻烦,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对面这双如胶似漆的甜蜜璧人。
胡小涂真真的为难,灯泡她真的不会当。她只好埋头处理眼前的披萨,不去理会他们。气氛,在这一刻竟安静到可怕。
秦韶飞也被这不寻常的静谧弄得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看着胡小涂专心致志研究披萨,本无心过问他们之间的混沌关系,秦韶飞本就愤愤不平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不光任以行对这个丫头用情甚深,当真的打算为了这颗歪七扭八的丑陋小树苗放弃整片大好森林,而严序竟也对她分外上心,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玫瑰都不被他待见可这主角儿倒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如滩死水
这个比胡小涂要聪明不知多少倍的险女人,突然就计上心来。秦韶飞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恶狠狠的笑,胡小涂,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如是想,秦韶飞叉起一颗草莓递到任以行嘴边,捏着嗓子柔声娇气道,“以行”
任以行瞬间愣住,眉峰蹙得老高,刚欲开口拒绝,却被秦韶飞迅速地踩上脚背。任以行顿时噤声,好奇地看着秦韶飞不停地跟他使眼色,眼风频频往胡小涂那边扫。任以行恍悟过来,亦非常配合地扬起眉,张开嘴。
胡小涂蓦地停住刀叉,深埋着的头并未抬起,眼睛却不听话地可劲儿朝上瞄。她只看到任以行含笑张嘴,秦韶飞手上的叉子里还滴答着沙拉酱的草莓瓣顺势送进男人的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整个画面冻人无比,硬是给胡小涂冷出了一身的疙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胡小涂深谙这个道理,看来这双璧人一定恋爱多年,不然本不可能把自己冻到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的地步。
胡小涂在冰窟窿里如坐针毡了好久,她深刻地认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用一腔浴霸般的热血迎接三九寒天一样的冻人场面,那她本就颓败不堪的生命将注定过早终结。
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被冻死、麻死,或者干脆点说是恶心死。胡小涂想了想终于决定找个借口告辞,结果刚把两瓣嘴张开,却被洋娃娃一把拽住,一双红唇火热妖冶地开合,“小涂,我听说你跟以行相过亲”
胡小涂差点一个不稳从座位上栽下来,有女朋友的人背着女友偷偷去相亲,这将会是多么惨绝人寰渣到极点的事。胡小涂抬眼瞄了瞄任以行,却见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干净修长的手指捏在咖啡杯上,薄唇贴在杯沿,下颚微抬,然后喉结轻微滚动多么纯洁而又美好的画面
胡小涂的怜悯之心顿时再次泛滥起来。如果她说了实话,那么面临这个牛郎的将会是一副怎样不和谐的尺度堪比限制级电影的画面伤筋动骨倒没什么,可一旦这洋娃娃跟苏蜜那狐狸是一个物种的,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直接往脸上挠,那这男人以后拿什么来生存
牛郎的外表就是最大的资本,这个道理胡小涂还是明白的,就算他船技再过硬,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史瑞克出海。于是秉着为他留条生路的想法,胡小涂摆摆手,猛烈地摇头,“没有啊,听谁说的我怎么会去相亲我有男朋友啊”
当睁眼说瞎话说多了,便也习惯成自然。胡小涂脸不红心不跳,脑子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补上几句以证真实。
秦韶飞瞠目结舌,扶着险些掉下来的下巴不可思议道,“有男朋友不可能吧小涂我怎么听以行说你还去夜店找过牛郎”
此话一出,胡小涂成功地被呛到,刚要咽下去的半口咖啡丁点不剩地喷了出来。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秦韶飞这丫张嘴的时候放松警惕喝咖啡,这丫的嘴本就是一杀手,一句话就能秒杀铜墙铁壁金刚不坏的威武之躯。
胡小涂躬着身子咳嗽,咳到眼泪都快掉出来,难受程度好比当年听到林嘉那句“对不起”。胡小涂抖着身子直视着地砖,心想不如就这么一直咳下去算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秦韶飞的问题。
而坐她对面的任以行,似乎也好过不到哪去,秦韶飞的那句话,也是猝不及防地戳中他的要害,拿着咖啡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洒出来。
任以行的眼风夹带着着慑人的凛冽扫向秦韶飞,不怒自威。秦韶飞却一脸诡计得逞的笑,猛地拍了拍任以行的肩,朝正趴在一边干咳的胡小涂努努嘴。愣了一下,任以行立即会意,堪堪抽出手来,犹豫了一瞬,探过身子,拍上胡小涂的背。
胡小涂感受着身后一下一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感觉很舒服。咳了好久直起身,胡小涂红成兔子样的眼蓦地对上任以行的眸子,有那么点深邃,也有那么点变幻的神采。胡小涂怔了怔,见他从自己背后收回手,她尴尬地低下头。
任以行觉得尴尬,只好拿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异样情绪,胡小涂也红着脸,低着头一分一秒地煎熬。倒是秦韶飞,在一旁看戏看得自得其乐。
三个人却都不说话,气氛再次变僵,胡小涂忖度了三秒,倏地拎起包站起来,“抱歉,我才想起来一会儿有事,先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火速撤离。
直到胡小涂走出必胜客的门站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流年太特么的不利了,今年是她犯太岁还是怎么着,诸事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转念想,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除夕的时候一定好好除除霉运,也许过了农历年她就转运了也说不定。
胡小涂的心终于肯放晴一些,逼着自己笑了笑,抬腿刚要走,眼睛却再次瞥到必胜客欢乐无比的店面,心里又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胡小涂甩甩头,有什么要担心的,自己又不是没解释,那个姓任的是死是活跟她又没丁点关系,她跟着瞎的什么心。
胡小涂快步走远,坐在二楼的任以行却一直盯着那抹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任以行皱了皱眉,撤回目光对着秦韶飞道,“你刚刚那招确定可行”
秦韶飞看看热闹非凡的大街,再看看一脸愁容的任以行,幽幽道,“放心吧,那丫头已经对你有感觉了你没发现她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女人。”秦韶飞语气降下来,眸子也跟着暗了暗,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只不过我没她那么幸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今天更晚鸟~一直在修文日更实在是耗心血打滚儿求爪印求动力嘤嘤嘤~
12
12、12 关于走运
自那顿最难下咽的饭局之后,不知是胡小涂的暗自祷告起了作用,还是到了年终岁尾的缘故,向来能折腾爱咋呼的涂女士和苏狐狸均退出了胡小涂的视线,接连好几天也没来个骚扰电话。
就连平日里最爱压榨她的林姐姐也洗心革面,每天签完快递小哥送来的玫瑰花途径她座位的时候,竟然主动跟胡小涂搭腔,眉眼都笑开了,“小涂,今天的唇彩颜色不错哦。”
胡小涂微愣,她从来不涂唇彩的啊胡小涂慌忙掏出镜子,对着一张素白的脸左看右看,然后默默地拿出纸巾擦嘴早上喝的泡面汤没抹干净
就这样过了一阵舒心日子,胡小涂呆滞了很久的不甘寂寞的睿智大脑开始吭哧吭哧地恢复运转,她虽后知后觉,但也算有所觉悟:所谓死于安乐,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吧
没有被压迫的痛苦,就没有抵死反抗的愉悦,胡小涂觉得耳清净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相反的,她竟会觉得别扭,整日心里没着没落的。
所以当涂女士一通相亲通知吼过来的时候,胡小涂格外配合地答应了。
这着实出乎涂女士意料。
涂女士准备好的那一堆说辞竟没有派上用场,她不无讶异地听着胡小涂干脆利落的那一个“好”字,似乎有种篡夺了革命果实的错觉。
胡小涂乖顺异常,对涂女士提出的各项相亲要求没有任何异议。末了,涂女士机警的大脑终于恢复一丝正常,侧隐隐地笑道,“小涂啊,相亲之后别忘了和人家合个影传给妈妈,我得看看那小伙子到底怎么样,最主要的是看看这回的介绍人靠不靠谱,靠谱了就继续用他,不靠谱就得赶紧换家婚介公司。”
胡小涂一一应允下来。她知道涂女士这是不相信她会乖乖去相亲,所以想尽招数来逼着她赴刑场。她本不屑,更不怕,不就是像个亲么,不就是跟人家合影留个念么,没什么好推辞的。
再说了,涂女士也当真的了解她,没等相亲就知道准成不了,已经开始为今后更多的相亲计划做打算了。胡小涂不禁暗笑,她运气有那么差么,走够了霉运怎么也该时来运转了。
不过扪心自问,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欣然接受,大概是她身上那深蒂固的俗称的小体质在作祟,舒畅了这么些日子,不找点虐不痛快。
其实胡小涂嘴里所谓的虐体质,本就是个借口。如果不是林嘉突然打来电话叮嘱她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如果不是她看着日历上林嘉的婚期日益临近,如果不是她几日来脑海中频繁浮现秦韶飞喂牛郎吃东西的冻人画面,她也许还是从前那个谈相亲色变的叛逆女人。
胡小涂的觉悟难得上升到此般高度,也许,自己真的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总不能在别人都双双把家还的时候,她还奔赴在情人节买光单号电影票的路上乐此不疲。
于是在这个美好的周末,胡小涂第一次扬着笑脸去相亲,这在她的相亲史上,堪称首例。到了约好的餐厅,胡小涂点了杯白水,心情大好地翻看杂志。
其实胡小涂当真的不傻,在此之前她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如果今天这个相亲对象是个差不多说得过去的人,那么她大可以先交往看看,顺便可以陪她一起去那个婚礼。
没错,林嘉的婚礼才是重头戏,在前男友的婚礼面前,相亲的血泪史本就不值一提,一切都要为了在那对狗男女面前挽回一丝颜面而让路。
胡小涂看了两页杂志后抬腕看表,无奈地摇头笑,自己竟早到了半小时,真是稀奇。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她干脆支着脑袋盯着外面看,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来。
胡小涂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心情这么好,大概真的是到了岁尾的缘故,看着别人欢天喜地地置办年货,自己竟也觉得开心。拿出手机算了算,离自己回家的日子还有20天,这已是她跟林姐央求来的底线。
她理解,谁都是给别人打工,谁都有自己的顶头上司,除了那些出身权贵的官二代们不必整日低三下四担惊受怕,其他人无一例外的要受人制约,就连那些商场上爬滚打的英们,到时候不也得在酒桌上看别人脸色才能签得下合约挣得了钱
在皇城地下工作了大半年,胡小涂也算闻出些味道来,那些所谓的四少三公子,不过是一小撮人的代表罢了,还有多少不显山不露水的官二代红二代们,默默无闻地开着一般人都不认识的马萨拉蒂泡小妞
人家低调而已,人怕出名猪怕壮,这道理连她胡小涂这么个大俗人都懂,更何况那些时常出入国宾馆的人
思想上升到一定高度了,胡小涂便也不再嗟叹寄人篱下整日被林姐榨油水,所谓理解万岁,她心这么一开阔,不光领导的面子说得过去,就连她自己也跟着开心。这一来二去的共同受益,何乐不为
正支着脑袋神游,一辆气势恢宏成熟稳重的大黑车有些唐突地闯进胡小涂视线,她眼见车子缓缓驶进停车位,看清盾牌样的金红色车标后不禁啧啧了两声,刚说到低调的达官显贵们,这就出现了一个。
按照胡小涂的逻辑来看,这大街上跑的车,但凡是她叫不上名字的,一准儿都是限量级豪车。当然了,由此一来这豪车的定义,便完全取决于胡小涂的认知水平。
但她再怎么不济,“四个圈”和“别我”之类的她还是认识的。所以这样看来,现在这辆她叫不上名字的大黑,档次明显要比大奔高出不少。
胡小涂唏嘘不已,她的运气其实也不算太差,有生之年让她遇到了十分完美的男人不说,这回又让她碰见了比大奔还要昂贵的车。好奇心驱使,胡小涂更想看到这车主的容貌,这样她的幸运之旅就更加完满了。
胡小涂一瞬不瞬地盯着停车位,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风景。终于,车门徐徐打开,胡小涂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神。
狗仔一样的紧盯着那台车,胡小涂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好奇心竟然如此的如狼似虎。只见车主迈出了一条腿车主直起了身子车主关上了车门车主转过身面朝她的方向朝餐厅大门走车主不是,牛郎
牛郎
果然,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奇害死猫。
“咣当”一声,手中的水杯砸向桌面,胡小涂慌忙收回神智,努力平复心里的惊悚,暗暗告诉自己,只能怪秦韶飞那丫太有钱了,包养个牛郎不说,还送他这么顶级的豪车。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牛郎找对了金主,全然不是当初那个买不起羽绒服的穷酸货了。念及此,胡小涂不禁有些觉得心酸,她就好像见证了一个牛郎从潦倒到发迹的全部过程一样,自身的沧桑感立刻增强。
正暗自神伤,胡小涂突然觉得自己身前有片影压过来,困惑中抬起头,惊觉刚从大黑车里走出来的多金牛郎,此刻正杵在自己面前,英气勃发。
胡小涂堪堪扶着桌子站起来,嘴角还有些颤抖,“牛任先生。”
任以行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来,颔首,微笑,“想喝点什么”
胡小涂皱起眉,该怎么跟他说
任先生,不好意思,我约了人。不行,太直接了不礼貌,要不干脆等相亲对象来了再说,说不准到时候这牛郎就自觉自动地退场了。
胡小涂怀着心事坐下来,拿起手边的水啜了一口,却在听到牛郎招呼服务员点餐的时候差点喷出来。
胡小涂愤懑地抬眼盯着任以行,她就知道,这货已经被秦韶飞那丫给熏陶出来了,碰见他们其中任意一个准没好事。
看着牛郎煞有介事地点着菜,胡小涂犹豫了好几次,终于在服务员说了句“请稍等”然后抱着菜谱离开后,扯着嘴角,用她自认为已是最甜的声音开了口,“任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我已经约了人。”
任以行果然尴尬了,他颇为遗憾地皱眉,好看的脸上浮出一丝愁容,见状,胡小涂于心不忍地低下头。等了半天牛郎没再开口,胡小涂心想是不是这货心灵太脆弱了受不了此等打击,抬眼偷瞄,却见任以行眉峰舒展,眼角微弯,“没事,一起吧。”
胡小涂想暴走。
用了三秒忍下就快破喉而出的怒骂,胡小涂勒令自己咧开嘴巴继续笑,声音里的甜度又加了一倍,“任先生我我约的是朋友。呵呵,朋友,你懂的。”
胡小涂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好狗不挡道,好人不当大灯泡,再不走我撵客了啊牛郎君。
而牛郎不愧为牛郎,果然有着过人的觉悟,“男朋友”
胡小涂骚呼呼地捋了捋额前碎发,“啊,就算是吧。”
牛郎帮胡小涂斟上红酒,“我记得你没有男朋友的啊,你不会是又来相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正在艰苦地爬榜中爱俺的美人儿们,只需要乃们按个爪撒个花~一个爪印值千金啊嘤嘤嘤
念在小霸王依旧多的份儿上,我要使出杀手锏鸟:花花破1000俺就爆果照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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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关于确定
胡小涂看着他帮自己倒好酒,然后倒进自己的杯子,再听着他那句“又来相亲”,她顿时觉得好运碰多了就会是天大的霉运。正所谓物极必反,她之前怎么就忘了,还在那儿因为见到了罕见大黑车而一个劲儿地穷乐呵,真是傻到家了。
怎么办被一个牛郎嘲笑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丫还给她倒上酒准备小酌了,真特么的不识相啊,非要逼得她撕破脸挥子赶狗么
其实这若放在以前也就算了,她对相亲向来是深恶痛绝的,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帅气又多金的牛郎替她挡掉那些相亲对象也不是件坏事。
可问题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胡小涂了,她是心怀找个男人去婚礼的伟大理想而来,总不能让这个被人包养了的牛郎坏了好事吧。
说白了,他个牛郎都能被人包养吃喝不愁了,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凭什么就要可怜兮兮地去前男友的婚礼上耍单歧视,这是赤裸裸的别歧视
如是想,胡小涂也不再打算捏嗓子装铅笔了,直截了当道,“任先生,我相亲对象很快就要来了,您还是找别的座位吧。”说完两臂环抱,大咧咧地看着任以行,怎么了,她就是“又相亲了”,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她剩女怎么了,她自豪。
任以行怔了怔,半晌,嗤笑出来,好听的声音因为发笑而微颤,“他不是已经来了么。”
胡小涂愣愣地盯着任以行,细细咀嚼着自那张菲薄的唇里一字一顿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就是她今天的相亲对象
反应过来之后的胡小涂,郁结到想死,这丫究竟是在交友网站上披了多少个马甲啊,才能有如此高的相中率,以至于被涂女士不厌其烦地盯上
冷静下来,胡小涂板起脸,没好气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么,相的哪门子亲”
任以行喝了口酒,不无哀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刚和韶飞分手。”
胡小涂呆住,分手因为她
胡小涂不是不讶异的,不禁破口而出道,“不是挺黏糊的么,到底为什么分手”
“韶飞知道了我跟你上过床。”
“”
“”
“对对不起啊”
看着牛郎那张有些可怜的脸,胡小涂心生不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金主,结果就这么说被踹就被踹了,这牛郎好端端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这么化为泡影了,也太惨了些吧,尤其他还说是因为自己她,竟成了罪魁祸首
胡小涂蓦地愣住,刚把那“对不起”说出了口才想起来后悔,凭什么认为他被踹是因为她,她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身为牛郎被她嫖实属职责范围内的正常行为。再说了,她又不是没付账,更何况,是她没了初夜唉,要呼天抢地哭闹喊亏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胡小涂气,“她不养你了所以你就来相亲
拜托,你和她分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可是穷光蛋一个,我可养不起你。
你下次相亲之前可要调查清楚了,这年头像我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还是大有人在。
吃一堑长一智,这顿算我的,下次别再栽了就行。”
胡小涂一通话说得义愤填膺,中愤愤地为自己鸣不平,她被牛郎睡走了初夜都没吭声,现在这牛郎被金主抓包了现形了就要把责任推卸给她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胡小涂气得脯一股一股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牛郎,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不料任以行的身子却凑过来,胡小涂来不及躲闪,只好由着他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耳,“你养不起我没关系,我养得起你就行。”
任以行的脸放大在胡小涂眼前,胡小涂瞠目结舌,眼珠瞪得就快要掉出来,他这是打算赖上她了
脑筋转过一圈,胡小涂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一脸无比凝重的正色道,“任先生,您开玩笑呢吧。”
任以行很认真地回答,“没有,我是认真的。”
胡小涂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白牙,她忍下怒火,努力用平稳的语气来跟牛郎交涉,“任先生,我觉得今天这完全是个误会。没错,我是来相亲的,你也是来相亲的,但这不代表我们的相亲对象就是彼此。所以任先生要不您换个座位,要不我换。”
说罢,胡小涂起身作势就走,离开任以行三步远后,却被他的一句话硬生生地扼住步子,就像是从地狱里幽幽飘出来的无影手,在一个瞬间便狠狠地钳住了她的命运,让她再也逃不开
“胡小涂,承认吧,你怕我。”
那种声音是胡小涂从来没有听过的鬼魅和低沉,就像有种魔力一样,让她再也不拔不起腿,只能放任自己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徒留窘迫。半晌,胡小涂不无挫败地回身,慢慢踱回来,看了任以行一眼。仅是那一眼,却被他眸子里的深邃抓住了灵魂,彻彻底底地塌陷了整片心房。
这一仗,胡小涂完败。
胡小涂深吸口气,又回原位坐下来,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别误会,我回来只不过是想说明,我不怕你。”
男人笑,身子微颤,颤到喉结也跟着轻轻滚,爽朗的笑配合着摄人心弦的俊美外表,胡小涂只好偏头看窗外,用手撑脸,浅浅挡住一边泛着些微绯红的脸。
任以行笑够了,渐渐恢复了正色,他身子欺过来一些,一手倏地伸上来捏着胡小涂的下颚,将她的脑袋扳正了直视他,“那你怕不怕跟我结婚”
一字一顿,想漏听一个都难。胡小涂从他的目光陷阱里抽离出来,有些不自然嗤笑,“我死也不会跟一个牛郎结婚。”
“话别说太早,胡小姐。不如我们先试着交往看看”
“做梦。”
胡小涂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哼哼唧唧地要他放开她。任以行松开胡小涂,坐回自己的座位,理了理衣角,“胡小姐,你未嫁我未娶,恰好又这么有缘地两次相亲都碰上对方,何不顺应一下天意况且,跟我交往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不管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你说呢”
“”
“难不成你一直拒绝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任先生,您真喜欢开玩笑。”
“那既然你不怕,何不试试呢而且我好像记得胡小姐过几天是有一个婚礼要参加的吧”
胡小涂彻底愠怒,这丫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拿林嘉的婚礼来当筹码。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牛郎说的倒真是没错,他们两个交往,的确对她没什么坏处。
他从秦韶飞那儿捞来的银子可以花在她的身上,长的又这么人神共妒的拿去林嘉婚礼一准面子大增,退一万步讲,自己的第一次都交代在他的身下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胡小涂再次劝慰自己,婚礼是大,其他都是小,先把这场面活儿给应付过去,至于交往什么的,大不了婚礼之后再找个理由,好聚好散。如是想,便颇为爽快地点点头,“好啊,我同意。”
任以行举杯,“那我以后可就叫你小涂了。”
胡小涂也举杯,“我以后还是叫你任以行。”
双边会议顺利达成,任以行心里别提多滋润,恨不得立刻昭告全天下,他终于把这个少筋的二乎女人搞到手了。
再次把酒一饮而尽,任以行蓦地醒悟,他怎么像是倒退回十年前刚刚恋爱那会儿,哦不,是刚刚早恋那会儿,青涩懵懂的小男生背着老师家长偷偷跟女同学拉小手亲小嘴,那激动兴奋劲儿,就跟嗑药了一样神魂颠倒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像他,太不像他。任以行不禁有些惊恐,他怎么自从遇上胡小涂之后,就越来越没出息,不光无心留恋花丛,现在竟因为能跟她确定关系而激动不已
任以行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抬眼轻瞄胡小涂,想看看这丫头是什么反应,不料这小妞儿却异常淡定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起身缓缓步至任以行身前,调出了拍照功能,接着
只见胡小涂正对着任以行俯,一手揽过男人脖子,另一手高举着手机,仰脸四十五度角微微笑“咔嚓”。
拍完照,胡小涂心满意足地起身,看着座位里一脸郁结的任以行,把手机递给他看,“喏,拍的不错吧,没发现啊,你的后脑勺也挺好看的。”
任以行一头黑线,她这是要干嘛
胡小涂知道他不理解,便善解人意地解释给他听,“我妈说了,要我跟相亲对象的合影。”
“那为什么不拍我正脸”
胡小涂叉腰大笑,“你当我傻啊,我妈都知道你是个牛郎了,我如果再告诉她我决定跟你交往,我妈还不得气个半死立马杀过来继续盯着我相亲啊再说了,你背影也不比正脸差。”
任以行恍悟,淡笑道,“看来涂阿姨真挺了解你的。”
胡小涂一边把照片发送,一边撇嘴,“说一大堆理由要照片,她本就是不相信我能来相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涂”
胡小涂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任以行,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狂吧,背地里派人调查她然后讹一把什么的
任以行心里也万分悔恨自己说漏了嘴,可任以行毕竟是任以行,眨一下眼脑子就能转上几圈,他坦然自若地解释道,“正常人都会知道你母亲姓涂。”
这回胡小涂更加不解,瞪大了眼睛凑上前,“为什么”
任以行抿嘴笑,拿起酒杯慢慢酌,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深,“嗯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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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关于接吻
胡小涂从来都没想过,她这一顿饭竟把自己吃成别人的了。几个小时前她只身一人走进餐厅,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被一个男人牵着手走出来,还多了个新身份牛郎任以行的新任女友。
这变化来得也太神速了,这玩笑开得也忒大了。
这还不算完,现在她还被这个男人牵着手坐上了方才被自己强烈唏嘘赞叹过的大黑车,胡小涂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说白了,她这也太左了,跟一个牛郎拍拖,她做梦都没想过。
就算是梦,也是个噩梦。
坐上大黑车的副驾驶,胡小涂机警灵敏地为自己系好安全带,她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允许让男士帮着自己系安全带然后她莫名发春的行为出现了,这种狗血小言的俗套戏码,她深恶痛绝。
车子发动,任以行只是瞥了胡小涂一眼,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便一言不发地把车子开出去。胡小涂弯了弯嘴角,心情一点点明快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终于结束了单身生涯,而是因为终于解决了“男伴”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问题。
胡小涂清楚得很,所谓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只不过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她急需一个人来陪她去林嘉的婚礼,而他则急需一个人来陪着他打发寂寞。仅此而已。她高兴就高兴在总算卸下了婚礼这块心头大石块,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个理儿吧。
一路心情大好,胡小涂看着车窗外倒退回去的街景,感受着如履平地一样的平稳车程,再一次感叹,这秦韶飞真是个让人嫉妒死的女人,送小白脸这么好的车,还真是大手笔。
不过现在好了,洋娃娃昔日的宠物此刻成了她的主人,虽说她如此一来便一连降了好几个档次,不过单单从结果上来看,还是她拥有了这个男人,甭管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从今天起,她是他的女朋友,讲白了,拥有这个男人所有权的人是她,不再是那个秦韶飞。而秦韶飞再有钱再有势,也不过是ex而已,过去式,pass掉了。
如此一想,更觉得开心,胡小涂的小脸便不可抑制地扬起来。任以行侧目,见她一副打了胜仗一样的骄傲表情,便打趣道,“小涂,你到底喜欢我多久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胡小涂的身子猛地怔住,嘴角也在一刹那间僵化。半晌,她缓缓转过头,看着任以行认真开车的侧脸,偏了偏头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然后严肃而又诚恳地开口道,“我必须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啊。”
“唰”车子一个急刹停到路边,胡小涂被这猝不及防的骤停晃了一下,若不是有安全带勒着,一准撞上作台。
胡小涂恼,皱着眉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开的车啊。”
任以行偏头,静静地盯着胡小涂的脸,眸子里不急不缓地弥上一层雾。胡小涂竟也呆呆地看傻了眼,目光停滞在那形状极好的唇上,此刻微微抿着,竟有种让人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胡小涂暗暗吞了口口水,她早就知道这牛郎皮相俱佳,这样的唇,大概就是用来勾引女客人的吧,吻起来一定是销魂至极。只可惜胡小涂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意这张近乎完美的唇,便被任以行那凝重而又凛冽的神色打断了遐思。
胡小涂抽回神智,开始对男人周身泛起的低气压有所惧惮。她当真的没想到,一个牛郎竟也可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胡小涂微微缩了缩脖子,垂下眸,不敢再去看他。
任以行好整以暇地凝视着胡小涂,直到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慌乱地绞着手指,用力到指节都跟着发白。胡小涂略带胆怯地抬头,声音也是怯生生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下一秒,冰冷的唇不由分说地紧紧压下来,纳尽胡小涂口中所有的嘤咛。胡小涂只是挣扎了一瞬,之后便羞涩地闭上眼,乖乖地任他排布。
刚被自己“远观”过的完美唇瓣,此刻已经开始被“亵玩”了,只不过被“亵玩”的好像是她
任以行吻得很用力,像是要揉碎胡小涂的嘴唇一样,带着些微怒气的力道分毫不剩地传到那两片粉嫩的唇上,胡小涂不禁有些懵。
胡小涂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她不是没恋过爱没接过吻的小女生,可是她却着实是第一次体会到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虽说这力气有些大,虽说她的嘴唇被啃得有些疼,但还是让她欲罢不能。
胡小涂一点点放松了身子,也不再反抗,或者说,她本就不曾反抗过。任以行渐渐减轻了力道,柔缓下来,开始用唇啄,用舌尖舔。
似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蜜一样的甜轻巧地钻进胡小涂的感官。任以行轻轻吻着她,就像是柔软的棉花糖,又像是带着香草味的冰激凌,触在唇上像是有种魔力,让人舍不得放开,而且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胡小涂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而直到男人温润的舌抵上她的牙关,直到他的柔软搜刮在她坚硬的贝齿,直到湿腻的舌撬开她的城堡,直到诱惑带着一丝丝的欲望长驱直入,胡小涂才彻彻底底地体会到飘忽无力的感觉。
她第一次知道,接个吻竟会这般陶醉。胡小涂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红,轻觉窒息的她却并不想过早地结束这个舒服的吻,于是只好微扬了脖子,偷偷喘口气,却不成想,她仅是微张了一下嘴,便被男人趁虚而入。
任以行的舌紧紧绞住胡小涂的,她喘不上气,只好拼命吸着他嘴里的空气,两个人这一来二去的,缠绵得更紧。
男人搂着她,眼角眉梢都染进笑,口感太好,就像是汁水丰盈的水蜜桃一般,尝在嘴里有着吃仙桃一样的销魂滋味。
这一个吻作罢得很迟,到了后来胡小涂直接瘫软在座位里大喘气,口也极其诱惑地起伏着。任以行堪堪松开她,嘴角却扯出一丝银线,像是牵挂住的欲望,迟迟不肯断。胡小涂低眉瞄了一眼,反应过来是什么后,涨红了脸,难掩羞涩地闭上眼。
胡小涂只觉羞愧难当,一时脑热答应跟这个牛郎交往也就罢了,还在车里跟他玩舌吻,她她究竟是有多饥渴难耐啊。羞涩加悔恨齐齐朝胡小涂涌过来,她闭上了眼睛就再也不想睁开,然而这在任以行看来,却像是赤裸裸的诱惑。
任以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馋嘴的小孩子一样,尝过了美味就不想松口,而且还想再伺机偷吃一口。
胡小涂自知再闭眼装死也总得有睁开的一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尴尬总要来,便咬了咬牙,倏地掀开眼帘。
这一睁眼不要紧,任以行早已欺得很近的脸顿时呈现在胡小涂的视野里,胡小涂见他作势再次吻上来,忙伸出手抵上他的肩,红着脸指了指窗外。
任以行堪堪起身,深深地看了胡小涂一眼,眸子里的情欲似乎还没有退下去。胡小涂别过脸,不再去看他,有点不知所措地胡乱绞着衣角。
任以行理了理西装衣领,发动车子时看了眼后视镜,这才发觉,车屁股后面已经堵了一排的车,再抬眼,信号灯正绿得青翠。
胡小涂也后知后觉地愣住,按常理来讲,有个路障杵在大道中间势必要被后面的车按喇叭狂催的,可今儿个竟奇迹般地安静,这也太反常了。
车子驶起来汇进车流里,胡小涂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女,尤其是一名有着严苛家教的良家妇女,此情此景之下总应该礼节地表示点什么。
午夜剧场和狗血小言里不都那么写的么,女主被男主强吻过后悔不当初心情很糟糕,欲哭无泪就跟自己被玷污了一样,恨不得纵身一跃以证清白,于是恼羞成怒情急之下有所行动比如说
肩头一扭红着脸颦起眉冲着男人嗔怪一声“讨厌”,然后娇羞地垂下头。
看过太多白烂台言的胡小涂照做了,做了之后才发觉自己已是傲娇玛丽苏附体穷摇上身,都快把自己恶心到家了,倒不如一口咬掉舌头来个了断,也比她在这自作孽强。
胡小涂当真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其实被强吻了她真没觉得吃了多少亏,反倒有种回味无穷的感觉,再说她一大龄剩女,犯不上为了个吻就把毛炸了暴跳如雷好比被捅破了处女膜似的。
如此一想,胡小涂更加觉得无力,她没了那层膜也没这么发情过,脸便红得更猛,羞啊真羞,想起刚刚那一脸串的动作,比一帘还幽梦,简直是梦魇。
胡小涂自己纠结了半晌,却没见任以行有任何反应,不禁稍稍放松了心情,劝慰自己,也许他漏听也说不定,就让她的话消失在风里吧,努力地gone with the d吧。
正欲动手开车窗,不料任以行却早已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胡小涂口中的这句娇嗔,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胡小涂的发顶,“傻丫头,我这叫迅速地进入状态。”
胡小涂被他说的一愣,手指顿在车窗按钮上,昏呼呼地扭头看他,“啊”了一声,表示莫名。
任以行收手,换了档加快车速,笑道,“进入恋爱的状态啊。”说罢瞥了一旁早已石化的某只,继续笑,“我说小涂,你也快点啊,我若是等不及了,可就要逼着你提速了。”
15
15、15 关于巧合
胡小涂咽下最后一口口水,决定闭上眼装死。临死前一秒,还不忘识时务地重重垂下她高昂的头颅,以铭心志。
自胡小涂成功装死之后,二人便一路无语,直到任以行把车子停到胡小涂出租屋楼下,胡小涂才嗫嚅了句“谢谢”,就要开车门下去,手腕却被身侧的男人轻轻拉住。
胡小涂回头,眸子里半分不解,半分紧张。
任以行笑,“手机给我。”
胡小涂一怔,虽有迟疑,却又极听话地掏出手机递给他,见他按了一串数字,然后听到他的手机零响,他按掉后又乱按了一通后才递还给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胡小涂点头,看都没看就直接将手机放回衣兜,冲男人笑了笑,下车。那个时候的胡小涂还是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依旧在想,自己可能本就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知道他的号码本就没有一丁半点的意义。
走进楼道里,胡小涂却下意识地回身,见任以行立在车门外冲她笑,胡小涂怔了一瞬,然后抬起手,冲男人挥了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转身上楼。
就像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男朋友目送女朋友上楼,女朋友欢欣雀跃地一蹦一跳跑回去,男朋友在楼下等很久才离开。
从一楼一口气跑上六楼,胡小涂思考了很多关于这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是改变的一切。
她,胡小涂,十几天前才刚刚解除大龄处女这个尴尬身份,十几天后再次解决一项历史遗留问题,顺利地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够成为闪电一族,一个大脑发热就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况且这人还不是一般人,牛郎啊,声色场所靠色相讨生活的人啊,这要是让单位里那些长舌妇们知道了岂不要笑掉大牙。
不过胡小涂向来心态阳光乐观开朗,牛郎怎么了,牛郎也是凭自己本事挣着辛苦钱,也是千千万万劳动者中的一员,职业不分贵贱高低,她绝不能戴有色眼镜。
尤其是这牛郎可以陪她去林嘉婚礼,这才是重中之重,其余一切靠边站。如此一想,胡小涂便开心了不少,心情大好地哼小曲,准备下厨做顿好饭犒劳犒劳自己。
胡小涂的厨艺并不差,她从涂女士那里遗传来了贤妻良母的基因,以前在家的时候没少显身手。自从来了北京之后,胡小涂一个人住,本没有做饭的兴致,便常常以泡面为生。
可今儿个心情有点莫名,说不上是高兴,但也绝对不是不高兴,总之有点反常。胡小涂钻进逼仄的小厨房,洗菜择菜切菜,开了炉灶点起油烟机,忙活一通后一盘绿油油的西芹便上了桌,看着就觉得清清凉凉,让人食指大动。
胡小涂乐滋滋地坐下来,正欲下筷,手机突然欢快地响,胡小涂吟着笑接起来,“狐狸,想我了”
苏蜜顿了一秒,然后疑惑着盘问,“小糊涂,又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高兴成这样”
胡小涂夹了西芹咬嘴里,多汁鲜嫩,加上她上好的厨艺,果真是美味,她扬了扬嘴角,“哪高兴了,还不是和平时一样。”
苏狐狸咀嚼片刻,声音凛起来,“胡小涂,招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胡小涂正对自己的厨艺暗暗赞叹,被苏蜜这么一说,不禁笑出声来,“行了啊狐狸,别整天跟个侦探似的,干嘛呢吃饭没没吃过来啊,今儿个我下厨了,勉为其难让你蹭顿饭。”
苏蜜急忙喊了声“好啊马上过去”接着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胡小涂无奈地摇头笑笑,起身进厨房,挑了半天发现家里只剩一棵大白菜了,只好就地取材,准备再给苏蜜添道菜。
胡小涂前前后后忙了大半天,终于把菜下了锅,大白菜正被她炒得分外欢腾,门铃突然响,胡小涂朝围裙上抹了把手,跑出去开门。
“来了”胡小涂欢欢喜喜地打开门,正准备跟狐狸来个熊抱,身子前倾之前她略微定了定睛,结果刚伸出去的手就那么生生地僵在空气里。下一秒,胡小涂眉毛皱得老高,嘴巴也跟着撅起来,带着怨气破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笑得很有深意的任以行立在门边,语气温柔而宠溺,“想你了,过来看看。”
胡小涂郁结,这货装的有没有太过了些违心话有没有说的太恶心了些刚刚分开不到几个小时就相思成灾了或者再准确点说,他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还不到五个小时的光景,这丫拍的马屁谁信
胡小涂正欲开口嗤笑回去,却被另一个熟悉到她化成了灰也能辨认出来的声音却住
苏狐狸笑的嘎嘎响,从任以行背后挤出个脑袋,“小糊涂,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双手一举,两大兜子的新鲜蔬果娇嫩欲滴
胡小涂怔住,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会掐点儿,要来就一起来,像是约好了一样。她当真的不相信,这也太巧了吧,苏蜜要来蹭饭吃,结果这牛郎也恰好来看她,美其名曰想她了。
胡小涂只觉得窘,她该怎么跟苏蜜说任以行的事
胡小涂的目光在立在门口的这两只身上来回逡巡,末了,她终于一字一顿地提出自己的疑惑,“你们俩认识
苏蜜见胡小涂问得正儿八经的,便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任以行,见他沉默着不像是愿意捅破的样子,便从男人身后挤出来彻底钻进了屋子,大摇大摆晃进去,“我压儿就不认识他,是我走到你家楼下了见他在那瞎晃悠,便一个没忍住,热心肠上前问了几句,是不是丢了钥匙了啊还是把自己锁门外了谁知这家伙就跟着我上来了。”
胡小涂瞄了眼任以行,似是想要跟他确认,见任以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主动搭腔,我也没办法。
胡小涂信了苏蜜的话,“拉倒吧,八成是你觉得人家帅,想勾搭。”胡小涂扯了扯嘴角,故意笑了笑。
苏蜜白了她一眼,接着狠掐了把胡小涂,凑近她耳边特意压低声音道,“哎,说真格的,他到底是谁啊,你到底认不认识就这样放一个陌生人在门口站着,不太安全吧。”
胡小涂摆了摆手,“我男朋友。”说罢转身进厨房,留着苏蜜呆在原地当塑像。
任以行慢慢踱进来,擦过苏蜜的肩膀走到厨房里问了句,“小涂,要不要我帮你”
胡小涂赶忙探出脑袋说了句“你们俩哪凉快哪呆着。”然后举着刀铲对着苏蜜,朝任以行说道,“那我死党,苏蜜。”接着抬高了声音吼,“苏蜜,这是我男朋友,任以行。”说罢倏地把厨房门拉上,在里面乒乒乓乓一顿忙活。
胡小涂对着铁锅狠狠地敲,总算把这关系公之于众了,总算可以舒口气不用瞻前顾后了,总算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其实在见到苏蜜和任以行同时出现的那一刻,胡小涂就在反复忖度着,这狐狸若是知道了门口这帅气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就是她胡小涂火速结交的新任男友,会如何掐着她的耳朵摇着她的胳膊企图摇醒她
以苏蜜对胡小涂的了解,势必会认为她胡小涂再一次做了个灰姑娘嫁王子的白日梦,把意对象都领家里来了。
这不稀奇,胡小涂也非常地了解自己,对于她这个有“前科”的失恋重症患者来说,不是没有出现过跑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妄图拐到林嘉面前气死之的失常行径。
但她所有的计划或者说是企图再准确点说是幻想,均以拐来的男人太挫抑或没等拎到林嘉面前就起了色心而悻悻然告终。
所以苏蜜即将爆发出来的对胡小涂的焦虑和担心,完全靠谱。
胡小涂停下刀铲,贴到厨房门上听外面的动静,结果安静得可以。胡小涂不禁觉得奇怪,苏蜜这会儿不应该事挥着爪子冲自己一通乱吼,说她到现在了还放不下林嘉、骂她贱到发指以至于随便找个破男人滥竽充数的么。
胡小涂暗自庆幸,想想就觉得怪不容易的,刚交了男朋友就领来见“家长”,难得“家长”给面子没火大,也算是他们走运了。
厨房外,苏蜜瞄了瞄一脸惬意的任以行,又朝厨房里望了一眼,见胡小涂正在锅台前,忙的热火朝天,便喊了句“小涂辛苦啦”,然后揪着任以行的胳膊进了那个唯一的卧室兼客厅。
“哎,你俩真成了你刚刚在电话里跟我讲的时候,我还真不信呢。”
任以行笑,“还得多谢你肯帮我。”
苏蜜颇为大方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只不过费了几句口舌跟小糊涂解释而已,再说你那天给我找的牛郎也不错,姐姐我相当满意。
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么小糊涂这个大龄处女终于结束单身了,我激动啊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告诉你啊,我这个朋友可是个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对她
她喜欢熬夜,早上又起不来,睡觉爱蹬被子经常着凉,来大姨妈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却常常记不住自己的经期,哦对,每月25号左右,还有啊,她胃不好却经常不正经吃饭
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我鸟嘤嘤嘤~日更熬心血~再霸伦家就要满地打滚撂耙子取消日更改为不定时更鸟嘤嘤嘤我道乃们不会忍心让我取消日更的对吧~对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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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关于分手
苏蜜巴拉巴拉海侃一通,就像嫁女儿之前嘱咐女婿那般唠唠叨叨,任以行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是是是,好好好,态度虔诚谦恭到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耳提面命的小学生。
胡小涂做完了三菜一汤端进客厅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任以行受训一样的场景,而苏蜜则一副管家婆的姿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胡小涂怔住,“狐狸,你瞎掰什么呢你们俩这么块就打到一起去了”
苏蜜抹了抹吐沫星子横飞的嘴,撸起袖子坐到餐桌前,“嗯,我跟你男朋友倾盖如故,投缘的很哪。”
胡小涂忍不住笑,“就没有你不稀罕的人。”
苏蜜反驳,“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可不是见谁都这么奔放的,就说那默默无人上吧,姐姐我见了她就像啐上一口,太特么的zhuangbility了。”
任以行一时没听明白,好奇地看了看苏蜜,苏蜜了然,喝了口啤酒,挥爪子冲着任以行道,“装逼呗,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个默默无人上,小鸟依人的我特么想喷老血,哎,她不是会扇巴掌么,姐也会她抢人男朋友不是么姐还会踹男朋友呢”
任以行偷瞄了一眼胡小涂,见她并没有听出什么端倪,便微微咳了咳,偷偷暗示苏蜜就此打住,结果苏蜜也不知是说到了兴头上,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儿地说没完。
胡小涂的好心情悄悄抹去不少,她理解苏蜜,眼见着莫茉吴要跟林嘉结婚,她自己却一个人舔舐伤口,作为多年死党,苏蜜自有她愤恨的道理。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么,多金又不乏英气,成熟又不失幽默,除却牛郎这个尴尬身份,一切都可以让人眼红到嫉妒,独独她还在这里生在福中不知福。
如是想,胡小涂拿起酒杯冲着任以行,“以行,我敬你谢谢你。”
谢谢你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过来扶住我;
谢谢你能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过来紧握住我的手;
谢谢你能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前男友的婚礼时及时出现,以一种无赖的姿态黏上我,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把你当成我的挡箭牌
胡小涂越想心越酸,多好的一个牛郎啊,就这么委身她胡小涂的躯之下了
苏蜜听了胡小涂那句“以行”顿时噤声,眼珠子瞪得滴流圆,看着脸颊轻微泛红的胡小涂,心里暗叹,这小糊涂进入状态也忒快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至少比她自己强出不少。
任以行也着实被胡小涂口中的“以行”二字惊了一惊,他不是不欣喜的,可看着胡小涂有些迷蒙的眼,他竟有点不确定,这丫头究竟是不是真的主动的想要去掉那个姓氏,还是说,她只是做做样子给苏蜜看。
一个姓氏的有与无、虚情与假意,事关重大。
任以行陪胡小涂喝了一杯,此后三个人均是相当的默契,无人再提莫茉吴的事,仿佛都被胡小涂那句一反常态的温柔的“以行”给吓了回去,生怕再惹了她敏感的神经。
胡小涂也清楚,现在的她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她虽然有时神经大条,但说到底还是个情感细腻的女孩子,受了情伤,哪有那么容易医好的。
三个人俱是各怀心事,苏蜜最先打破沉默,装模作样道,“哎对了,一直没问,任先生,你是做什么的啊”
胡小涂生怕这牛郎一时嘴快说出实情,连忙抢过话茬胡诌道,“他啊他是平面模特,跟你家廖之予一个行业的,只不过刚出道,没你家那口子混得好。”
苏蜜愣了愣,转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任以行,接着哈哈大笑,“哦哦,也是模特界的啊,哎,要不要我给你当助理”
任以行抿嘴笑笑,“多谢好意,不麻烦了。”
胡小涂也应声附和着,“对啊狐狸,就不麻烦你了,你照顾好你家那个就行了。”
苏蜜却一反常态地暗下来神色,不再言语,只是扯着嘴角弯了弯,抓起酒杯酌了一口,换了话题。
这顿晚饭吃得有那么点诡异,气氛总是在不自觉中变僵。任以行因为要开车,只跟胡小涂喝了一杯后,便换了橙汁。倒是苏蜜,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任谁拦都拦不住,喝完了还砸吧砸吧嘴,瞪着已经迷离的眼问胡小涂,“还有么给姐姐我满上”
见苏蜜再次喝醉,胡小涂顿了顿,脑子回味了那么一会儿,终于狠拍了把大腿,“狐狸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廖之予分手了”
苏蜜哈哈笑,笑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是姐姐我踹了他你懂个毛啊我,踹,了,他你懂不懂”
任以行叹口气,看了眼胡小涂,胡小涂这时候正好也抬起眼来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三秒,然后胡小涂最先别过头,拍了拍还在哈哈大笑的苏蜜,“好,我懂,你踹了他。哎你少喝点”
胡小涂的心也跟着莫名难过,苏蜜和廖之予算是他们大学同学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儿,大学里相恋三年半,毕业后,当年的校草成了男模,而苏蜜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干了几天之后竟辞了职,到廖之予身边当他的助理,整日替他安排行程接洽通告。
他们的恋爱,从廖之予成名之后,便由地上转为地下,而廖之予也因为黑白颠倒昼夜不分的工作安排,跟苏蜜聚少离多。
苏蜜曾经不止一次央求廖之予,让他同意自己当他唯一的助理,陪着他大江南北的各处跑,但都被廖之予回绝,理由再简单不过,他不忍她跟着自己受苦。
男模这个行当,看起来风光,做起来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心酸。
而苏蜜也曾明示加暗示,凭他廖之予的好条件,完全可以转行当演员或歌手,或退居幕后,或者干脆凭着他的文凭当个大律师,皆不在话下。
廖之予不肯,苏蜜便一忍再忍,直到胡小涂拧眉,两个人终于还是分了手,可是她再清楚不过,他们彼此都还深深爱着对方,分开,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了。
胡小涂顿时觉得,比起苏蜜,自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她和林嘉的分手,是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背叛,那么被伤到的那个人,便可以理所当然地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苏蜜则不然,她和廖之予分手,是因为爱而分手。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分开了却又还爱着,爱着却又回不去从前这将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胡小涂抬眼看了看任以行,略带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狐狸她你知道,感情上的事”说着,胡小涂降下了声色,眸子也暗了暗。
是啊,感情上的事,其实真的心不由己。
任以行了然地淡笑,在胡小涂看来却有种异常的踏实感,“别担心,我送她回去。”
两个人把苏蜜架下了楼,任以行将她扶进车里,关好门,回身对着胡小涂道,“放心,一定给她安全送回家。你回去吧,别着凉。”
胡小涂默默地点了点头,任以行笑着揉了揉胡小涂的发顶,坐进驾驶座,刚欲关上车门,却被胡小涂一手格住。
冬天凛冽的夜风里,胡小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她俯身冲着男人道,“以行,谢谢你。”
任以行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期然地颤了一颤,微不可查。少顷,任以行偏头仰脸看着胡小涂,“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晚安。”
胡小涂怔怔地点头。似乎她在任以行面前,只会点头。
男人继续笑,“快上楼吧,我等你回去了再走。”
胡小涂撤回身子,帮他带上车门,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回楼道,见车子还停在那儿,便只好咚咚咚地跑上楼,进了家门把灯点开,跑到窗前,这才看到车子前灯亮起,下一秒,发动,驶远。
胡小涂呆呆地立在窗前,看着车屁股冒出的袅袅青烟,像是飘渺的牵绊,虽虚幻,却又极真实地荡在她的脑海里。
以行
当晚胡小涂拖着疲惫之躯打算早点睡,折腾了一天,她恋爱,苏蜜失恋,生活也太讽刺了。
谁知胡小涂刚躺下没过多久,睡意朦胧中手机响得振聋发聩,胡小涂拽起被子一把蒙过头,来电人却不依不饶。胡小涂挫败地探手勾过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下一秒,困意全消。
手机屏上“老公”二子闪得极为嗨皮,胡小涂只觉头皮发麻,顿了顿,想到那张凛起来让人心生惧惮的脸,只能没好气地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存这名字有意思么”
任以行淡笑,“睡了”
“嗯,刚躺下。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叮嘱你早点睡,别熬夜。哦对了,门锁好没”
“嗯,锁好了。”
“被子盖严实了,别睡熟了蹬被子着凉。”
胡小涂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困意已经消退的片甲不留他这是,在关心她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些小毛病的
如此一想,胡小涂不禁觉得一阵心暖,嘴角微微弯了弯,“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能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对方闻言,极为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还真不一定。行了,睡吧,都怪我给你吵醒了。”
胡小涂抿了抿略微发干的唇,“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心里竟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被标题骗到以为小糊涂和牛郎分手了的姑娘请自觉举手一波接一波的甜蜜即将来袭,姑娘们能hold住咩<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