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毒哥,穿好衣服 作者:陶诡
顾冲天的毒哥号当初可是把生活技能学全了的,缝纫,铸造,医术,烹饪随便个都很拿得出手,与其想着买路边的东西送还不如亲手做的有意义。
隔着屏风顾冲天就喊了:“老爷子喜欢吃什么?穿衣有什么讲究?用的剑厉害么?我给他做点灵丹妙药他不会看不上吧?”
温煜眨了眨眼睛:“初言放不放?”
谢书晟挥手赶人:“放了放了。”然后转身就绕过屏障不管了。
温煜心里像猫抓的样好想过去瞧眼,最后还是忌于教主发威只能遗憾离开。
顾冲天眼见他绕过来,两只红眼睛明亮的要放光,谢书晟仿佛看到有条尾巴在后面晃啊晃的。
“我打算自己做东西送人,你要知道我在系统协助下做出来的东西效果可好了。”
谢书晟点点头问:“要不要擦背?”
顾冲天反身趴着:“求之不得。”
谢书晟把干净的袖子捋起来,下下的擦着光滑的背,嘴里回答着之前的问话:“我师父喜欢吃鱼,但是不喜欢刺的那种,他用的是软剑,兵器铺子几两把的便宜货,穿着方面喜欢蓝色,至于灵丹妙药他虽然不缺,但是益善。”
顾冲天被伺候的爽爽哒,半眯着眼睛嘟囔道:“我刚刚兴奋过了头,背包没有激活的状态下想要在这个世界找到极品的材料实在是太难了,果然我有用的地方只有当个厨子啊……”
“没关系,有鱼吃就行了。”
顾冲天嘴角都快咧耳根上去了,大脑不经思考就说了句——
“你那么让着我,以后能不能让我在上面啊?”
搓背的手忽然停住,顾冲天猛的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什么危险句子,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就见谢书晟目光温柔的盯着他。
种名为“菊花残”的危险信号刺激着他,连忙摆了个正经脸:“我被关了那么久小黑屋心里受伤经不得折腾。”
谢书晟将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上半身慢慢靠近。顾冲天大骇,就怕他现在就把自己给办了,忙喊:“我错了我明白了!我是下面的!你等我做好心理准备行不行!”
“噗嗤。”
顾冲天傻傻的看着连眼睛都笑弯的谢书晟,觉得他真是漂亮极了。
谢书晟趁他发呆亲了下小嘴揩了点油,眼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成亲那天……可以么?”
好的大王!没问题大王!!!
自从听习惯谢书晟的声音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了这个声音疯狂过了,耳边低语……太犯规了【捂脸】
所谓的心理准备也就是瞬间的事,他差点因为那声低语就要破廉耻的大喊“现在就没问题!快来【哗——】我吧!大丈夫!!”
好在理智君吐着鲜血拦住了他。
谢书晟随手调戏完纯情小男生,又规规矩矩的给人擦起背来,顾冲天心里掰着手脚趾计算什么时候能啪啪啪……话说他是不是该买些资料看?听说第次技术不过硬受方都会大出血是不是真的?
想了想那个啃他脸血的“吻”他忽然就对啪啪啪不再期待了。
谢书晟不知道他的思绪又拐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干净利索的擦好背就走了。留下他个人艰难的思考有关夫夫和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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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煜回到自己屋里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初言,像是感受到他的实现,初言忽然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比他年轻许的少年。
温煜抽出把小匕首利落的把绳子割开,不爽的说:“教主说要放了你。不管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谁,你赶紧把他弄走,我要是再看到他定不听他说话直接上手揍人。”
初言活动了下身体,没拳可抱只是虚虚的摆了个抱拳的姿势,句话没说就大步离开了。
遭逢这些事,想继续干杀手行业是不可能了,如果救他的人真心想和他过日子,管他是男是女现在都是最好出手的时刻了。
温煜把鞋子踢掉,连澡也懒得洗直接爬上床,今天又没吃到师父做的饭不!开!心!
初言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知道那个人定又在跟着他,他现在武功被废,没有办法感知到人具体在哪,有些烦躁。
他经过座茶馆,天色已晚,各家各铺都关了门,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从背面看来莫名的孤寂……他本来就是条道走到底的独行者。
为了任务杀害挚友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他这种性格,怎么会有挚友这种美好的存在?
那年在剿匪时大脑时抽经救下个清秀的少年,却没想到少年居然和他个性子。这该死的条路走到底。
他就不该在少年说想和他同路的时候点了头,他就该铁石心肠到底的!
少年的苦苦追求得不到回报,初言被缠烦了,干脆直接说出“我不会喜欢男人的”。其实他连女人都懒得喜欢,他只喜欢任务。
很长段时间少年没有再来缠着他,他乐得轻松,条条任务被完美的实行,他初言的名字也终于闯出了些名气。
不过名气什么的他才不在乎,他只在乎任务。近乎偏执。
两年后,个穿着朴素,面容秀丽的女人细声细语的找到他跟他说:“我喜欢你。”
“……”
完完全全的女性容貌,细看也看不见喉结,但是他还是眼认出来他是谁,于是再次回绝:“我知道你是谁,没用的。”
他和少年又纠缠两年了年,他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他的死心眼程度完全不下于自己。他喜欢去血杀楼接任务,少年干脆就入了血杀楼当职业杀手。
又过了几年,少年……不对,他已经不再年轻,不能再称他为少年了。
固执狂追了近十年也没能把初言追到手,渐渐的不总是在他身边晃悠了。可是如果想找他,初言总能在许地方找到他的痕迹。
人生有几个十年?两人默契的总是接到相关联的任务,初言从开始的不满与厌烦渐渐变为习惯。固执狂前几年还劝过他洗手不干,到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初言边走边回忆着过去种种,在看清前方道路尽头着的那个人后停了下来。
月色洒下,那人身淡绿的衣衫,恢复了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