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惑妃心:孽缘第12部分阅读
君惑妃心:孽缘 作者:欲望社
暴怒。“让开,反了。单于都给我三分薄面。你们算什么东西。”
轩思急走到跟前,不能让衷心的叔叔和大臣、王爷白白受到伤害。
“众位大臣和王爷,就在此用餐吧!传宫人上膳。”语调温和带着淡定和安抚。
右谷蠡王已被气昏了头,哪里听得出轩思的深意。
“你,你就不是匈奴的男人。”最恶毒的话脱口而出。
“叔叔说得对,四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柔弱,难当大任。”至盾王若无其事,又斜倚几上,端的是傲慢无礼。
右渐将王—日逐,憨憨的脸上充满了愕然。
躬身走到右谷蠡王身前,嘻嘻笑道,“叔叔,在这里吃饭也好。我让宫人给你备一坛好酒,日逐陪你畅饮。”
“你,”右谷蠡王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吃货一个,懂什么!”
日逐挠挠脑袋,还是乐滋滋地搀着右谷蠡王。他老挨训都习惯了,也知道老头子心里喜欢他的憨直。
一顿饭,除了日逐,大家都吃得食不滋味,忧心忡忡。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秋风起兮黑云飞(4)
本就知道,至盾王突然来王庭,必不会风平浪静。谁也没想到,刀光剑影,真要动手。
看至盾王志在必得,右贤王又一味退让,可欺。大家都明白,也许,单于已凶多吉少,到最后就是他们选择站在哪边了。
风雨满楼,气势汹汹。巍巍王庭难道真要血雨腥风,血流成河了。
宫人收拾完毕。
躲无可躲,“大家接着议吧。”轩思清淡。
“至盾王爷是最合适人选。善骑射,打仗。又有雄才伟略。”
“我国多年征战,需要恢复元气。右贤王施仁政,最为合适”轩思面上无波,内心却感动。到这时候,还有人忠心耿耿地和至盾王唱反调。也后悔自己昨晚未联系叔叔来商讨。
“右贤王的性子怯懦。不适合做我匈奴的雄鹰。”
殿里的声浪一波一波。轩思的心早就飞走了。
已近四时,如果二哥收到飞鸽传书,未有羁绊往回赶。就凭着汗血宝马应该在傍晚就可以抵达王庭了。
如果人被兰氏大人禁足,那里参王收到密信今天早上也应该赶到兰氏封地,死士会里应外合,还是有胜算的。
就怕,兰氏已先下手为强,二哥已遇难。所以至盾王才如此胆大妄为。
“四弟,四弟,右贤王!”至盾王戾色陡起,显然已失了耐心。
“大家怎么说?”轩思猛然回神。
“等着四弟定夺。发诏书,昭告天下。”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一时银甲耀眼,寒光闪闪。
文臣已魂飞魄散,瑟瑟发抖;武臣脸色微变,僵直不动。
自古皇室为了权利,兄弟残杀,弑父篡位。金碧辉煌的龙椅上是无尽的血的渲染。恒古不变,演绎着相同,惨烈的一幕。
轩思突然抚掌大笑,笑得眼泪四溢横流,疯癫至极。
胡里氏看着,老泪纵横。下面已是泣声一片。
“大哥,为了左贤王的位子,是要杀轩思吗?”怯色如雾瞬间退却。双眸寒冰,有剑光射出。
至盾王一愣,冷笑连连,“这才是你本来面目,是不是。小时候,我打断了你的腿都不求饶。今天,你一再示弱,我就觉得不正常。”
“大哥,你志不在左贤王的王位,你是想要二哥的单于之位。”
“那又怎样。”嘴角嘲笑,并不反驳。
“二哥还在,你这是谋反。”轩思周身戾气,杀气腾腾。
“那又怎样?”
“你以为二哥在兰氏部落不能生还了吗?”轩思坐下,已是淡然如斯,悠哉,悠哉。眸底仍是冰天雪地。
至盾王爷敲到痛处,豹眼圆睁。
“兰氏部落附近的齐里王昨天就带兵赶往兰氏部落了。我派的死士今天也到了兰氏。如果二哥有事,兰氏就地处死。”温润如玉,却字字如剑,刀刀见血。紧绷的手里却湿腻腻的。
瞪视片刻,仰天大笑,“哈哈,小杂种,我真小瞧你了。你等不到你二哥了,今天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好啊,大哥。听说大阏氏在元庙烧香还愿。不知身体一向可好。”轩思索性靠向了龙榻,手里把玩着箭簇,一脸淡然。
秋风起兮黑云飞(5)
“小杂种,你什么意思?”已有银甲静悄悄移到龙榻四周。托罕仍是半闭双眼,张合之时,已是精光四射。
“没什么。只是多日未见大阏氏,轩思有些想念,接到都城,以尽孝道。”
至盾王豹眼凶残,瞬间犹豫。
大殿之上,无声无息。惊涛骇浪在人心间滚滚而来。簌抖之声自远而近,越来越响。
胡里氏老眼里却是赞赏,感慨。手里攥着日逐的大手,用眼睛制止他的冲动。
轩思忽然抚掌唱到: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余音袅袅,说不出的英雄豪迈,视死如归。
唱毕,弹身而立,一霎间,银甲卫士已把剑横在他的肩上。
胡里氏拍桌而起,“至盾,你要造反吗?有我胡里氏在,你休想。”
至盾王,狰狞回头,“老东西,要不是你,父亲怎么会让老二袭了单于之位。今天,你就和那杂种给我母亲陪葬吧!”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嗜血,残暴,荒滛无度,父亲才把王位给了二哥。今天为了你的野心,连母亲的性命都不顾。你才是个畜生。托罕!”双眸里决绝,杀意已定,骨肉亲情不得不抛。头一偏,长发飘起,刀已插入银甲心口。
一声厉哨。宫人已个个手握弯刀,围住至盾王和几个侯爷。文臣抖抖退到大殿一角。
外边,寒光棱棱,天地变色。对垒之中,只等主帅发令。
至盾王,脸色变了又变,豹眼狰狞,“老四,你要破釜沉舟,好,本王就陪你。鹿死谁手,一会儿便知。”双眼阴险,恶毒扫视四周,“你等,想好了,跟着我荣华富贵。否则,血溅大殿。”
外边利剑撞击之声,清脆而起,毫无预兆,大殿之中人人一惊,再抖。
“大哥,四哥,是我老三,怎么回事?这么多卫士,不让我进来。哎呦,大胆,竟敢刺我的俊脸。”
“让他进来。”至盾王已心烦气燥。也好,哥几个凑齐了,留得就留,留不得,今儿就解决,省得日后麻烦。
一身黄杉,明艳异常,外裹白狐背心,头戴白狐高帽。肤如古铜,眼带,散漫不羁,到也俊逸。也和其他兄弟一样,身材魁梧。脱了那身明黄,应该也有些豪气。
“大哥,四弟。这殿里怎么杀气腾腾呢?”双眼散淡环视,漫不经心的。一手犹自抚着面颊。
“三哥,”日逐眼里泪花闪烁。
“谁又让我们日逐饿着了。告诉三哥,三哥替你出气。”
“老三,你来的正好。老四今天提议立左贤王。你有什么想法?”
看看满脸杀机的轩思,又看看狰狞难掩的至盾。
嘻嘻一笑,“当然,大哥当之无愧。”
至盾眼露喜色,面色微缓。
“不过,也应该二哥同意才行,是不?”难得的正色,两眼无忌。
罡风又起,日月回避。惨绝人寰的悲剧就要上演。
至盾王手中的杯子已举起。托罕手已伸向几下的长剑。
秋风起兮黑云飞(6)
“您别在玩了,赶紧发话吧。”随着他的回眸,大家才注意到,门口一卫士打扮的人。脸盖在整个帽中,看不出表情。
长臂一挥,帽已扬在空中,齐肩长发妖娆。细长,棕色双眸微眯,犹如万年深潭,冰冷彻寒,不见潭底,薄如刀削双唇苍白紧抿。刀刻一样的微黑俊脸如古雕刻画,双手附后,霸气十足,气势迫人。王者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心胆巨寒。
“二哥!”轩思惊喜而叫。
“单于呀!”匍匐一地大臣、王爷,惊魂未定。
棕色诡异双眸,波澜不惊,巡视众人。至盾王身后几个侯爷,已脸色惨白,犹如惊弓之鸟,缩身后退。
“大哥,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内敛双眸,落在至盾王身上。不疾不徐地走向龙榻,罡风自体中灌出,衣袖胀满翻飞。
至盾王,恐慌,不甘。
“右贤王,议事殿里什么时候可以携兵器上殿了。卫士还不退下。”威严,霸气十足。
银甲卫士已六神无主,双眼齐聚至盾王身上。
“大哥,请坐,我们好好叙叙家常。我刚去见过大阏氏,她也甚是挂念于你。”深邃棕眸锐利嗜人,声音温柔悦耳。
豹眼已千回百回,还是不甘放弃。
殿里剑戟森森,煞气重重。屋外不知名的鸟儿桀叫不止,徒增悲凉。
“大哥的侧妃是兰氏夫人的妹妹是吧?以后我们更是亲上加亲,兰氏—翠缠王的长女就要做我的阏氏了。听说此女艳冠群芳,文武双全,我倒是有福了。”俊美无涛的脸上星眸半闭半阖,思绪纷繁,遐思一片。
重重长叹,豹眼颓然闭上,手无力的一挥,煞气如雾随风飘散。如此严密的计策,还是功亏一篑。斗不过他,真不甘心。
托罕和宫人已站在至盾王身后。
笑逐颜开,棕眸惑人,杀人于无形,“众王爷,大臣平身,落座。大哥也请。”
话音未落,脸色突变,弯刀把玩在手,眸中深潭波浪翻天,寒光一闪,卢侯已手扶胸部倒下。
托罕手起刀落,赴宴之几人身首异处,血溅当堂。
众文臣血泊当中,抖如筛糠,不敢移动。
至盾王万念俱灰,声音无力,“老二,要杀要刮随你。”
眼里此时是残忍,暴戾,杀戮,“背叛我的人该死。可你毕竟是我大哥,我不会像你那么无情。宣旨:至盾王居心叵测,意在谋篡,按律当斩。念其初犯,又有大阏氏求情,死罪免过。封地以南百里划给齐里王,封地卫士纳入王庭,禁足一年,大阏氏滞留都城。如再有异心,格杀勿论。背叛王庭的卢侯,偲侯,衔王,已被处死。家资充王庭,九族之人男人为奴,女人为娼。”
轩思突觉浑身无力,看见了二哥,紧绷的神都散了。一个大男人,几天几夜未合眼,身心具疲,晕倒在了众人之前。书包网
此恨绵绵无绝期(1)
难得是个无风的好天气。棱窗半开。
云儿,靠在榻上,拥着锦被,从方寸之间放眼远眺。
受了箭伤的腿,以为要伤筋动骨一百天,用了轩思的秘药,竟好的如此快。只是还有一些跛,使不上劲。
除了丫鬟每天的送饭,换药。屋子里冷清极了,灿里娜也有几天未来。云儿每天任思绪天马行空,独独绕开那诡异,不愿意面对。
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举措?
软弱中竟有些贪恋灿里娜的姐妹之情,轩思眼底的那一抹温柔的情思。如果回不了南国,在这右贤王府里终老,最起码还能守着自己的清白和尊严。
轩思那熟悉的眼眸就是上天赐予她孤苦人生的慰藉。犹如轩逸在侧。
前世因,今世果。注定自己就像一片落叶,飘零不知去处,黄土下静静湮没。
云儿,翰林交缠在一起。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是自己把自己当做了云儿,沉迷不舍。
门吱呀一声,打开。把思绪生生扯回,落了地。
“听丫鬟说妹妹大好了。姐姐真是高兴。”灿里娜高大的身影立在了榻前。脸上是真心的喜气洋洋。
“谢谢姐姐关心。”云儿淡淡地,还在抽离飘渺中。
灿里娜并不在意,“妹妹收拾打扮一下,王爷要带咱们去都城外散散心。”
眼眸流转,停在了灿里娜脸上,“为什么?”
“王爷守候妹妹,几天未睡。后又为至盾王爷篡位之事,劳心劳力。这不晕在王庭上。连连睡了两天,今天早上就传我,让我来告诉妹妹。”
低头想起,那痛心疾首地低呼,“云儿。”
红晕晕红了双颊,强自挣扎,“他射了我。”
灿里娜朱唇愈启,寻思片刻,终是避重就轻,“他不知道是你。”
那凝脂般低垂的颊上,是遮不住的羞红,心里一颤:难道妹妹也对王爷情种深种了吗!
不敢深想。“妹妹腿疾未好,要注意保暖。我这有白貂皮风氅送给妹妹御寒。”
“谢谢姐姐!”纵是清淡个性,也禁不住双眼润湿。
换上烟紫色薄棉长裾,腰束同色滚金边绦子,脚蹬齐膝花纹兽皮长靴。长发只是随意飘洒身后,披上白貂皮风氅。
铜镜前的云儿,冰肌玉骨、明艳动人、天姿绝色。
灿里娜微张着嘴,也看呆了,“妹妹说句唐突的话,我要是男人也会爱上你的。”
“美貌不过是过眼浮云,所以男人才会三妻四妾。那不是我要的,姐姐。”灿里娜看不懂云儿,天真,懵懂之中,却有凌决于世的傲骨和奇思怪想。那是她一生也不会触及的天地。所以她安然,自足。书包网
此恨绵绵无绝期(2)
在南国此时,虽已秋风萧瑟,但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千树万树的红叶,应该愈到秋深,愈是红艳,萧瑟之中,放眼望去却是温暖的。
草低金城雾,木下玉门风。
塞外已是繁花落尽,落叶飘零化为土,一片肃杀。
只有高远湛蓝的天空,落寂不变的身影。
高大王府门楼之下,王撵旁边,是轩思落寂的背影,无望的遐思。
“王爷,劳您久等,上撵吧。”
慢转身回头,她就那么立在那里,脂粉未施,眼眸如清水流淌,玉洁冰清、丽质天成、清丽脱俗,像一朵傲雪的雪莲,孤寂灿烂开放。
咫尺天涯。
轩思心中大痛。强颜一笑,“秋水姑娘,腿好像大好了。”
“谢谢王爷挂念,只是还有些使不上劲儿。”她的心已经越过亭台楼阁,飞上了寂寥的蓝天。外边的天气虽有些寒冷,这自由的感觉让她心旷神怡。
只一瞬间,她已被轩思抱在怀里,她大窘,抬头欲恼。
轩思眼底藏不住的无望,悲凉,交缠,就这么近近映入眼帘,气息交融是绝望的挣扎。
她愣住!
“别动,腿不好,我抱你上去。”低低的温柔在耳边萦绕。
瞬间迷茫在这无尽的深潭当中。
灿里娜低头擦过眼眸。单于回来了,妹妹随时就要入王庭了。如果不是忙着肃清叛乱,与兰氏商讨联姻,也许早就接离王府了。
王爷伤痛,她也是不舍。
王撵上,云儿尽量靠近灿里娜,轻声细语闲扯。
轩思的眼里的悲凉,柔情,让她压抑,逃避。有不详的感觉肆意。
马蹄之声,嗒嗒地响着。王撵里鸦雀无声,三人各怀心事。窗幔撩开,街上人流穿梭,暖阳狂撒,却照不进这方寸之间。
出了城门,行了一会儿。王撵停下,卫士回到,“王爷到了”
倾身欲抱,云儿轻摇头。四目注视良久,黯然无奈回身。
本是无缘,徒留伤心。
城外的风好像大多了。
天呢,眼前是望不到头的一个半沼泽湖泊。湖中芦苇丛生,芦花飞扬,金黄起伏荡漾,飒飒之声,令人神清气爽,阴郁顿失。
不知名的水鸟,迂回翱翔,偶尔一声高鸣,天地生色。
岸边高堤之上,是胡杨林粗狂的舞姿。
云儿狂喜大叫往前疾奔,折下芦花。回眸粲齿,悦耳高声,“姐姐,芦苇花好美。”
柔荑挥舞芦花,素腰转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王爷意乱情迷,眸底是凄厉的暗流涌动。
突然,芦花扬在空中,她一个闪身,往后倒了下去。堪堪倒进了温暖如春的怀里,抬头,迎上深潭中的疯狂,绵绵情意。
“轩思,如果脱不了命运,回不了南国。偏要嫁一个男人,就嫁给你,好不好?”如雾如烟的眸底哀愁四溢,轩思如电击,百转千回中是不管不顾。
“云儿,”呢喃声中,风声尽退,只有这抹哀愁在心头胀满。
赶过来的灿里娜满脸焦急,“妹妹,没事吧!”
眸触轩思眼中疯狂,胆战心惊,“王爷……。”潸然泪下。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几世的情愫缠绕(1)
震天蹄声,由远及近,风驰电掣而来。当前一匹骏马凌空飞腾、踏蹄翻飞,犹如天降神马。马上之人百花织锦黄袍在身,白色裘皮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齐肩长发竞相狂舞,雄姿英发,尊贵无比。一张俊美无涛,刀刻一样的俊脸神采飞扬,棕色眼眸深邃幽深,此时只有浓浓情愫,深深相思跳跃。
一双眼眸,灼热缠绕,旁若无人。
云儿抖如落叶,骨寒毛竖,缩进轩思怀里。一只柔荑紧握灿里娜的手,指甲深扎于肉。灿里娜愕然盯视她,色如死灰的一张小脸。
翻身下马,俯身凝视,幽眸闪闪灼人,带着霸道,“刘云儿,你终于来了。我早就告诉你,你只是我的女人。你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看到云儿眼中的惧色,“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只有我才能配上你!”
猿臂一伸,云儿已在怀中,竟忘了挣扎,只是茫然四望。
“二哥,”轩思艰难开口,灿里娜浑身酸软跌坐在芦苇丛边。
“怎么?四弟。”并不回身。声音里是急不可耐的相守。
风声鹤唳,芦苇风中簌簌作响。
“没,没什么?她的腿上有伤,还未好。你,你小心照料。”
云儿双眸掩下,清泪洒落鬓边,是无边的凄楚。终只是面皮像了几分,轩逸你在哪里?
“哈哈,知道了。”马已射出。
灿里娜悲戚叹道,“王爷,原来妹妹不喜欢二哥。”
轩思回头,眼笑眉飞,说不出的凄美,眸底点点清泪闪耀,“她是二哥的女人。南国皇帝赐婚……。”一阵轻咳,血如梅花点点,触目惊心。
“王爷……。”灿里娜泪如雨下。
恋恋红尘风雨中,漫漫人生尽长年,日日思念心中人,夜夜难寝泪满面。终是相见恨晚!
风声如吼,在耳边肆虐,风帽吹落,溜出的几缕墨发,翩跹飞舞,绕向单于,似在脸颊逗弄,飞扬。
更紧地环住怀中的人儿。这几年的刻骨铭心,魂牵梦绕…,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两人厮守,抵死缠绵。他想要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是草原的雄鹰,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可是他只愿意怀中的女人倾慕一望,了结几世交结的因缘情爱。他等了几百年,已迫不及待。
他只是她的,她也只能是他的。否则,天崩地裂,在所不惜。
她靠在他的怀里,肆虐的秋风,让她睁不开眼。飞驰的骏马,让她有了腾云驾雾的错觉,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谁?身后的人是谁?都忘了吧!跑到天涯海角,跑到白发苍苍,一了百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几世的情愫缠绕(2)
远处的山越来越近,绵延不断的林子跃然眼前,落叶已尽,枯枝乱舞。林子前面是一片匈奴穹庐。卫士已在四周把守,有宫人忙碌的身影。
中间最大一个穹庐,已打扫干净,熏了香的铜炉,烟气袅袅。炭火已升,帐内温暖如春,清香缭绕。靠近帐角的榻上是簇新的百鸟朝凤红色锦被。暧昧,刺眼。
飞身下马,云儿又跌落在怀里。横抱着,满眼的情愫,低低留恋。怀中人儿,脸色苍白,双眼微闭。
大步流星,撩帘入内,把云儿轻轻放在榻上。
欣长,粗糙的手柔柔地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徘徊,留恋。
倏然睁开双眼,眼前棕眸,。眸底雾气缭绕,只有迷离,男人灼热气息让人窒息,燥热。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羞臊,骇然,恐惧,绝望,躲无可躲。
瞬间,樱唇已被堵上,带着隐忍多时的贪恋,辗转,肆意掠取,霸道启开贝齿,疯狂席卷,抵死相缠。
低低喃喃,“刘云儿,今天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游动的手已解开束腰丝绦,裙裾被野蛮撕扯,带着欲望肢解。喘息急促,春色流淌,裹不住哀伤。
明眸如水,清泪四溢。眸底是屈辱,是寒冰,是弯刀出鞘。狠狠一咬,呼韩邪痛极,闷哼,嘴角鲜血逶迤溢出。
抬起头,眼里是薄薄的怒气。
看见她四溢的清泪,一愣,紧随而至的是,棕眸里王者的戾气嗜人。终是转瞬即逝,眸底情愫再起,扬手欲拭去清泪,云儿头一偏,明眸里泛滥着憎恶,不屈。
“刘云儿,你就这么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你知道多少女人想臣服于我的身下,我只要你。”古雕刻画的俊脸上暧昧,情深。
又一次,埋入长发,轻啄、齿咬耳边。灼热气息夹杂着男人的体息,急促喘息声,欲望无边。飓风又来。
“我不喜欢你!”挣扎着,暗哑高喊。
仍是疾风骤雨的侵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真喜欢我,就不该用强。”悲愤交加中最后的挣扎。
“今天,我和你只是信守四年前的盟誓。至此以后,我事事都听凭于你。好不好?”双眸,半闭半阖,迷离深陷。
他如此想成为她的唯一男人,她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
好,鱼死网破!
“我已有了男人,他,他,已经要了我。”
汗涔涔的脸上,迷离尽退,深邃棕眸凛励俯视,直穿云儿心底。稍倾,竟冁然而笑,,耀眼。
她心中一颤,冷汗迭出。
心一横,眸底空洞,决绝,声音颤抖,“南国女子,自小点守宫砂。只要有了男女之事,此砂就会消失。你看我小臂。”
慢慢抬起玉臂,解开袖口,把中衣袖子推上。
他的双眸越睁越大,诡异渗人。攥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紧。
如藕玉臂,嫩白如脂,无有瑕疵。哪里有半点红砂。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几世的情愫缠绕(3)
眼中寒气慢慢凝聚,俊美无涛的脸已经狰狞扭曲变形,暴虐,凶狠在眉头即上心间,流之百骸。
周身戾气,嗜血。
她惊恐畏缩,酸软无力。
“刘云儿,你我起誓,你一生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我一生只要你一个女人。你竟敢找野男人野合,背叛我?”
她已心胆俱裂,只是茫然缩向榻角。
只在须臾之间,爱欲横流的男人已变成妖邪嗜人的魔鬼。棕眸血红,残暴,巨涛骇浪,翻滚而来,天崩地裂。
“背叛者,死!尤其你!”
“不,刘云儿,死了,太便宜你,我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的野男人!”
沉闷声连响,她已从榻上翻落在地,芙蓉脸颊已高高肿起,血顺着鼻角,嘴角潺潺不断,凌乱敞开的裙裾里白色中衣,点点血色绽开。
没有哀求,没有呻吟,双眼紧闭,任雷打风吹。
“哈哈”怒极,痛极,仰天大笑。眸底有浊浪溢出。
咣当,袅袅铜炉踢翻在地。帐外,马鸣嘶响,绝尘而去。
云儿,蜷缩在地上,脸已麻木,不知道疼痛,没有伤心,只有恐惧。
听见马鸣嘶响疾驶而去。她睁开已红肿的双眼,总算安全了,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就算已退到记忆角落的翰林会让她不像古人那样在乎婚前贞洁。但欢爱也应是两情相悦在先,她不想被人掠去意志强犦。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要活得有尊严。生存可以卑贱,但精神不能低贱。更何况,他是杀母仇人。
心中的恨,燃烧,却只有无力地点燃自己。
踉跄爬起,看见案几上的箭簇,拿起,反手箭尖冲向脸颊,欲刺。就是这张倾国倾城脸一再烽烟起,毁了它,男人就应该弃之如敝屐。
手颤抖着,终是不忍下,箭簇仓皇掉下,掩了面痛哭失声。
山风怒吼,顺着帘缝袭来,蚀骨。帐外林中枝杈无奈狂摇,呐喊不止。帐内低咽,道不尽的人世凄凉。
一连几天未有人搭理云儿,她收拾起破碎的心绪,又有了逃离的念头。
外面是密林,密林连着青山,逃进去,应该是很难发现的。
每天送来的烤肉,她都仔细的用纸包起来,帐篷里有现成的皮囊存水。她知道,附近有沙漠,有戈壁,如果迷失了,水是不能少的。
只要骑马奔南,一定可以跑回齐地。
她已仔细看过,只有几个卫士在此看守。另外的宫人只是在此驻留,打扫。这是那个王八狩猎的地方
道是无情却有情(1)
她已仔细看过,只有几个卫士在此看守。另外的宫人只是在此驻留,打扫。这是那个王八狩猎的地方。
厚厚的云挡住了圆盘似的月儿,无月的夜晚,在塞外是这么的难得。
云儿,早早躺下,告之宫人不舒服,假寐。无人打搅。
几天无事,帐外卫士也松懈,在不远处的穹庐里吃肉喝酒。
已近午夜,她悄悄爬起,收拾停当,一眼看见墙上的大弓,伸手摘下,足足半人高。卯足劲儿拉开,一身热汗,无奈放下。
踅摸了四周,把几把割肉刀放入怀中,又拿了打火石。把风氅抄在手里,想了想又放下了。白色太过显眼。拿起一床锦被,随即悄悄出账。
不远处的帐篷里,卫士还在把酒言欢。这塞外人的酒量了得。
夜黑,风紧,没有了风氅,还真有些寒冷。使劲抱住了怀中的锦被,蹑手蹑脚前行。
她揪了一把草,俯身来到马肆。讨好地递上鲜嫩的野草,在马儿低头享受之时,一只手轻轻抚摸马身。解开缰绳,嘴里犹自念叨,“好马儿,乖马儿,别叫,别出声。”
也想效仿古人用布包住马蹄,犹豫半天还是放弃。马儿不熟,万一尥蹶子,就呜呼哀哉了!
她的心咚咚地跳着,胆战心惊。这马蹄之声,夜晚听起来怎么这么响。
漫漫长途,总算到了林中。
飞身上马,回眸,冷笑,呼韩邪,我走了,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
姐姐,轩思,我走了!愿你们幸福。
月亮竟羞羞答答地露出了半张脸,银光洒下,林中小路影影绰绰显了出来。
云儿大喜,天助我也!
怕马儿嘶鸣,轻拉缰绳,往密林深处,山脚下,快速而去。
天色将明。
在王庭巨大的广场上,中间搭了很大的穹庐,穹庐上鲜艳的彩条飞舞。四周是点燃的篝火,酣畅淋漓的对饮,大口啖肉;高亢的祝酒歌;粗狂,有力的舞蹈,彻夜长欢。
穹庐里,炉火正旺,檀香之气浓郁萦绕。帐中矮几,几人席地而坐。透过艳红色薄纱帐,榻上一盛装女子。身上着浓郁艳丽的匈奴裙裾,头上是白底绣金高帽坠流速,胸前缀满了琥珀,玳瑁的巨大饰品。两手攥紧红色镶边绣帕,不时窥视于外边众人。
相比于外边的热闹非凡,屋子里明显有些压抑。
仍是一身淡蓝长衫的轩思,默默喝着杯中烈酒,神情落寂。
一身喜庆红装的呼韩邪,眼里是抑郁,是神不守舍。
三王爷脱下明黄,又着上淡绿。一双不羁的双眼,扫来扫去。
“二哥,我吃饱了,能进去看看新嫂子吗?”日逐憨憨地,看向呼韩邪。
俊脸微寒,双眉微皱,仰头喝完杯中酒,一言不发。
日逐吐吐舌头,不敢再开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哥,你这个童男子,今儿可解禁了。可别吓着小阏氏啊。嘻嘻。”三王爷逗笑。
只有日逐傻笑。
轩思仍是漠然。呼韩邪只是一杯一杯饮着烈酒。无喜无怒。
晨曦微露,天已见亮。
轩思起身,“二哥,我们该回去,请入洞房吧!”
抬眸,冰冷,烦躁,“老四,你几时婆婆妈妈了。我还未饮够。谁也不许走。”
薄纱帐后女子,闻言微微一颤,站起身,犹豫片刻,复有坐下。
道是无情却有情(2)
轩思无奈坐下。二哥新婚,虽然只是为了拉拢兰氏部落,但毕竟有了阏氏。
她在哪里?那日,看见二哥独自一人回来,一脸霜色,暴虐,狂躁。她把他怎么了,他又把她怎么了?
恨绵绵,多情自是多沾惹,难拼舍。
舍不下,又怎样?!
“好,今儿高兴,一醉方休,老二,我跟你喝!”三王爷眉眼带笑,暗暗用胳膊顶了轩思一下。
轩思茫然转头,三王爷挤眉弄眼。
“二哥,我们兄弟敬你。先干为敬。”一仰脖,酒已尽,又漠然。
三王爷气结。
“听说,新嫂子是兰氏有名的美女,能文能舞。老二,你艳福不浅呢。一会儿,我得问问新嫂子,有没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也……。”
“三哥,你老婆都快成了一个雁队了,你也太贪心了。”
三王爷,眼急瞪,一巴掌挥到日逐后脑勺上,“那是你三哥倜傥,女人见了我走不动,我心软。”
日逐缩了脑袋,嘿嘿憨笑。
轩思莞尔。
呼韩邪还是那副样子,一杯,一杯……。冰寒刺骨。
只是这樽前醉,又能解得了多少愁,怕是愁更愁。
帐外有骏马嘶鸣,卫士急促求见。
进到帐中,看到众人,踌躇不语,眼望呼韩邪。看单于自顾自独饮,不得已躬身忐忑奏到,“单于,那个女人跑了。”
呼韩邪一时未有反映,轩思大惊,那个女人是云儿吗?跑了!
酒樽停在半空,棕眸斜挑,三分醉意,七分清醒。
“谁跑了?”
“围场女人跑了。”卫士噤若寒蝉。
瞬间,帐内煞气盈满,呼韩邪眸底残暴杀气汹涌不止。
“贱人!敢跑?”酒樽狠狠掼在地上。蹦跳着扑向红色纱帐。卫士惊恐跪下。
茶几掀翻,酒水四溢。
腾身而起,抓起马鞭,掠向帐外。
“老二,谁跑了?我们去追,你今儿洞房花烛。走了不合适。”三王爷拽住呼韩邪,冲纱帐方向,努努嘴。
锐利,嗜人,只一眼,三王爷吓得赶紧放了手。
红纱帐后女子,拽下高帽,扔在榻上,暗自气恼流泪。
早闻单于是个寡情男人,本以为凭自己天姿绝色,假以时日必让这草原雄鹰,臣服裙下。再也想不到,新婚之夜,竟为了追一个女人,一句话未有,就离帐而去。
那个女人是谁?让他这样切齿,似又万般不舍。
“轩思,那个女人是谁呀?让老二这么反常。要吃人似的。”
“我也不清楚。三哥,你和五弟照看新嫂子。我追二哥。”
是云儿跑了!
这寒冷如冬的夜,她能跑去哪儿?玉门关,她不认识路。在戈壁迷了路怎么办?围场山上有野狼出没,碰见了怎么办?二哥叫她贱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轩思,心急如火,上马急追。哪里还有汗血宝马丝毫踪影。
道是无情却有情(3)
云儿打马来到山脚,正欲进去。抬头远看,飒飒风声,黑暗中树影摇动狂摆,似有无数怪物藏匿其中,深山中不时传来狼嚎振振。心里有了几分怯意。
犹豫再三,打马沿着山脚疾奔,先离了这里再说。
圆月隐了,又出,出了,又隐。
云儿,迷迷糊糊朝着自认为南的方向,疾驶。
归心似箭。
一路狂奔,马儿已喘了粗气,晨曦露出,天边的鱼白色越来越亮。
应该离玉门关不远了吧。
跑了半夜,浑身冰冷,把锦被围上,四下里观看。山已被甩在身后,近前是晨曦中无边无垠的大漠。去了金黄,染了清冷。
她一阵欢喜,来时从沙漠而来,回去当然由沙漠而回。一定快到玉门关了!
轩逸,念哥我要回来了!
兴奋雀跃向前。
马儿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要是有头骆驼就好了。可一眼望去,除了一个个起伏,绵延不绝的沙丘,什么都没有。空旷寂寥,与头上高远的蓝天辉映。
可别失去了方向,云儿心里暗暗警告自己。
太阳已跃然而起,彩霞初晕,说不出的温暖。那么,这个方向应该是南。拿出袋中的烤肉,已干硬。强逼着自己嚼了几块,要保持体力,仰头喝了几口皮囊中的水。继续赶路。
虽然有些寂寞,但这寂寞是安全,无人打扰,无人肆虐的。有了期盼,云儿多日来的心少有的安定下来。春光明媚一少女,又灿烂如初。
太阳已经正中了,刚才还舒适的温度,骤热起来,大地,天空炙烤着。汗不停地顺着云儿的脸颊滑落,无遮无挡,娇嫩的肌肤已被灼的有些疼痛。
人和马都蔫蔫的,云儿不停地饮水,来抵抗这灼热。
放眼看见前面,一丛绿色映入眼帘,是沙冬青—沙漠里勇敢生存的耐旱植物。让人不由得心神一震。
她从马上下来,一下子跌坐在沙上。骑了这么久的马,腿都有些麻木了。踉跄起来,拿出刀,割下沙冬青,“不好意思伤了你。我需要你作伴,也需要你遮阳。”
眼前绿色摇动,骄阳被遮住不少,感觉好像凉爽了一些。
闭上眼,随马儿轻晃,头有些被晒晕了。不知晃了多久,阳光似乎不那么浓烈了。云儿,打开皮囊,仰头又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水。晃了晃皮囊,没有多少水了,应该能坚持到玉门关。太阳已往西边落了大半了。在沙漠里走了快一天了!
一惊,明眸睁开,茫然前望。神情一窒,呼吸急促,夹马向前。
那一丛正午时被割断的沙冬青,与她默然相对。
身子一软,从马上直直摔了下来。仰身躺在沙上,泪水咕咕流出,四周死一样寂静,心里绝望如身边之沙,无边无际。
天呢,迷路了!
天上的太阳好像坐上了滑梯,出溜一会儿,就晚霞满天了。残阳如血,给沙漠换了更加温暖的颜色。
云儿,不敢再动。
寻了一处高高的沙丘,让马儿卧倒休息。自己把锦被铺好,蜷缩在里面。一面流泪,一面艰难嚼食干硬粗糙的烤肉。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道是无情却有情(4)
明天该怎么办?循着南方不是可行之计。如能遇到驼队,尚可有一丝希望。
难道,我真要命绝于此。想起前生读过的戈壁探险,也许自己就要成为那一堆白骨,孤魂飘荡在这落寂空中,死了都是寂寞的。
既便如此,也比与那个魔鬼苟且强上一百倍。只是,离南国愈近,求生愿望愈深。她不甘心。
身子一阵阵发抖,夜晚的沙漠犹如寒冬,这薄薄锦被怎抵得了这夜晚风寒。云儿,后悔没有带些烈酒。腿上的伤隐隐做痛起来,屋漏偏遇风雨时。
一定要坚持,云儿,人是不会被环境打倒,只有自己先放弃。
思念着亲人,相见的渴望支撑她擦干眼泪,慢慢进入了梦乡。
眼皮好沉呀,努力睁开,竟睡了这么久,太阳已近正午了。沙丘滚烫,怎么身上还这么冷?
抖索着爬起来。
马儿怎么了,还卧在那里,长长的双睫好像不动了。要死了!她爬过去抱着马头,泪如泉涌,是我把你累死了,又让你饿了,渴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