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221.我跟你们走(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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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作者:纳兰初晴

    这所有切都是那宝珠暗中搞得小动作,谢诩凰早与江都断了联系,自然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安心地每天练功,或是教弟子们练剑,并没有再去过问江都的任何事。

    谢诩凰早起来,见身后的跟班少了个,“罗兰呢?燔”

    “哦,她早跟庄里的人去华州买东西了。”那宝珠边玩着缠在手腕上的小蛇,边说道。

    谢诩凰练完功从后山下来,瞅着后面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人道,“你最近捡着银子了?心情这么好?”

    先前还说这里待着无趣,天天跟她愁眉苦脸的,最近走路都跳着走了,时不时的还哼着小曲儿。

    那宝珠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睁眼说着瞎话,“可能最近庄里的伙食好了。窠”

    想到,在江都的那个小贱人毒发的样子,她心情怎么能不好呢。

    谢诩凰便也没有再问,只是午膳之后,她正在庭院以新学的内功学法练习剑术,前去华州城有买东西弟子匆匆跑了过来,“谢师姐,不好了,罗兰和几个师妹被人抓去了。”

    谢诩凰收了剑朝报信的人问道,“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只留了这封信,是给你的。”报信的人说着,将带回来的信交给了她。

    那宝珠听,难道是姓莫的抓了罗兰,想要换解毒的解药。

    “这小蹄子,看来只给她那点颜色,还算轻的了。”

    谢诩凰侧头看了她眼,然后拆开信看了遍,折起信板着脸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那宝珠悻悻地往后退了退,抓耳挠腮地小声说道,“那天那莫的那小贱人来见你了嘛,我就……我就趁她走的时候扶了她把,然后……然后下了点东西。”

    “你……”谢诩凰狠狠瞪了她眼,“说了让你们不要惹事,你没长耳朵?”

    那宝珠被她瞪得脖子缩,心虚地道,“我真的只是下了点点,毒不死人的。”

    只不过,般人很难给她解了,得让她受段罪罢了。

    谢诩凰伸出手,“拿来。”

    “什么?”那宝珠装傻充愣。

    “解药。”谢诩凰沉声道。

    “这个,我平时就不怎么用,哪来的解药。”那宝珠道。

    她带的都是能毒死人给自己保命的,为了教训那小贱人,她大早爬起来去山上找毒药给她制毒,不容易啊,哪还有那个闲功夫给她制好解药。

    “那就给我把解药的方子和办法写下来。”谢诩凰道。

    “那我写了,他们会放了罗兰吗?”那宝珠小心翼翼地瞅着她问道。

    谢诩凰眉眼微沉,道,“还不去。”

    那宝珠这才跑回房里,去写下了解毒的方子和办法,拿出来给了她,“写好了。”

    谢诩凰接过去看了眼,道,“以后你这双手再胡来惹事,信不信给你剁了。”

    那宝珠吓得下缩回了手,嘀咕道,“我这不是看她欺负你,想给你出出气嘛。”

    看那女人在这里口个本宫本宫的,她就来气,她算哪根葱。

    谢诩凰将解毒的方子,交给旁来报信的人,“差人送到华州,让缇骑卫派人送去江都漪园交给孙嬷嬷。”

    “不是要拿它换罗兰吗?”那宝珠道,现在给人送去了,他们不肯放人怎么办?

    谢诩凰大步朝山庄外走去,道,“罗兰不是江都的人抓走的。”

    “啊?”那宝珠听,才知自己上了当,不该那时候乱说话让她知道了下毒的事。

    她路着出了山庄,道,“就咱们去救人吗?不用带点人?”

    “你留下。”谢诩凰上了马道。

    “我要去,龙靖澜要知道我不去,还不打死我。”那宝珠说着,跟着上了马面的马匹。

    谢诩凰看了她眼,也没时间再跟她说,打马人走在了前面。

    本以为在这折剑山庄就能过几天清静日子,没想到还是天都不得清静,刚把江都那把的打发走了,大燕那边的又来了。

    信上的笔记是长孙晟的

    ,想来是她把罗兰她们带走了,要她去华州城外的清风岭见面。

    她赶到华州之时,已经快到黄昏,缇骑卫的人见她要出城便拦了下来,“谢师姐,陛下和大师姐交待过,不管什么事不能让你出华州。”

    只要她在华州,在折剑山庄,这都是她们自己的人,可出了这个地界,有了什么危险,她们不定能护得万全。

    “我必须去趟,你们不放心带人跟着便是。”谢诩凰道。

    他们不惜将罗兰她们带走要她去,不见着她人去,不会放人回来的。

    “可是……”缇骑卫还是不愿开城门。

    “这还是在华州的地界上,出了不了什么大事,万事我向他们交待。”谢诩凰道。

    那人想了想,扬手示意人开城门,看着谢诩凰行人出了城,侧头便朝边上的人道,“快马通知江都,就说大燕有人来了要见王妃。”

    说罢,自己带着人跟着道出城去了。

    清风岭,大燕与南楚华州交界的地方,还未到便远远看到了岭上猎猎飞扬的大燕王旗,确定是长孙晟御驾无疑了。

    缇骑卫的首领扬手吩咐了半人马带着弓箭到暗处埋伏,半明里跟着。

    谢诩凰打马上了清风岭,看到风中负手而立的人,身藏青的龙纹便服让年轻的帝王瞧着了几分沉稳内敛的王者气度。

    “你来了。”

    她下了马,走近了几步才发现,已身处帝位的男子早已是她曾在燕京所见的那个长孙太子,不是她久远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双曾经总是盛满生气的眼睛,如今却满是平静无澜的幽邃,那是身居高位着所历练出的双眼睛。

    “燕皇陛下如此费心地请我来,有何贵干?”她直言问道。

    “我若不如此,你也不会来。”长孙晟道。

    她恨毒了他,恨毒了他们长孙家,又岂会再轻易见他。

    谢诩凰冷冷地扫了眼周围,道,“罗兰她们人呢。”

    “我们谈完了事,自会放她们走的。”长孙晟道。

    谢诩凰冷然笑了笑,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说正事吧。”

    他在这样的关头,跑来华州见她,总不会是时兴起。

    “母后中毒了,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已经有数月之久,我追查下来……是江都派来的人。”他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道,“是他做的?”

    “是我。”谢诩凰决然道。

    此事,她并不知,想来是孩子的事,燕北羽让人做的。

    “宛莛姐姐,父皇和母后是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霍家的事,可你这般下毒让她日日承受毒发生不如死的痛苦,未免……太过狠毒了。”直在边上未说话的长孙茜红着眼眶道。

    她以为会是燕北羽,却不想……竟是她。

    “狠毒?”谢诩凰笑意森冷,哼道,“我哪比得过你们长孙家的人狠毒。”

    长孙晟眼中掠过丝悲恸,请求道,“她已经饱受毒发之苦,折磨了她这么久也该够了,请你把解药给我们。”

    “我不会给的,要么你们就看着她那么天天生不如死,要么你们就亲手自己给她个痛快。”谢诩凰想到那个出生只活了两天的孩子,出口的话也忍不住狠毒。

    “霍宛莛,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们才肯罢休,你让人向父皇下毒,让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母后你也不放过,是不是最后连我和皇帝哥哥,你也要下手?”长孙茜泣声质问道。

    “这些,比起你们给我的,已经太轻了。”谢诩凰冷冷地望着面前的长孙晟,咬牙切齿地说道,“燕皇陛下,你说是不是?”

    长孙晟痛苦地敛目,那些不堪回首的残忍画面又次地出现在了脑海,挥之不去。

    “你要报仇,无可厚非,父皇已经没少日子了,郑家也只剩母后人了,你便放过她吧。”

    谢诩凰把拔剑指了过去,恨意沉沉地道,“那她放过我了吗?”

    她出剑,周围的大燕侍卫瞬间便围了过来。

    “我知道,她派人向你下毒,可是你

    既已逃过劫,要惩罚她,这几个月的折磨也该够了。”长孙晟道。

    “我是逃出劫,可是我的孩子呢?”谢诩凰咬了咬牙,忍住眼中泛滥的泪意,切齿痛心地道,“我的女儿,因为她,生下来才活了两天,才活了两天她就死了,你要我放过她,你要怎么放过她?”

    长孙晟惊骇地退了两步,却不知这其中原因,竟是因此。

    父皇断送了霍家,他害死了她在大哥,母后又害死她的孩子,她焉能不恨他们。

    “你若如此恨我们,便杀了我,以报心头之恨吧。”长孙晟闭上眼睛,决然道。

    “皇帝哥哥……”长孙晟冲过来把推开了他,将他推到了护驾的侍卫边,自己直面着对方手中的剑道,“你要杀便杀我吧。”

    “让开!”谢诩凰冷声喝道。

    “你恨母后也好,恨皇兄也好,我将这条命抵给你就是。”长孙茜脸决绝地说道。

    “你的命就那么值钱,你个就要抵了我的孩子,抵了霍家那么人,抵了死他手里的大哥,抵了他刺在我身上鲜血淋漓的十七道剑伤?”谢诩凰冷笑质问道。

    那些久伏的恩仇,她以为她可以忘记,但只要看到他们,那些记忆就会如洪水般地涌出来,将她的心浸得片冰冷。

    她冰冷的笑,让几步之外的长孙晟眼中现出痛意。

    当年,她拼死带着霍隽从大火里逃出,眼睛被火灼伤,脸也毁了容,然后被附近普度寺的僧人所救,他带人追了过去,想将她带回京中,可是她宁死也要护着重伤的霍隽,不惜与他以命相搏,他伤了她十七剑,最终她宁可带着霍隽跳下了普度寺后山的万丈悬崖,也不肯放弃霍隽的性命与他回去。

    再后来,他带人找到了山下,却只找到摔得粉身碎骨的两具尸体,父皇又恐事情泄露将普度干僧人也屠杀殆尽,把火烧了干净。

    那是生长在宫廷的他,第次亲眼见证了血腥和生死,从此犯上很严重的癔症,再后来母亲请了巫医让她忘记了那段记忆,宫中的所有人也甚少再提及霍家的事,于是所有人都在个天谎言中生活了数年,直到她回来揭穿了那残酷的真相。

    “当年,我那么求你,你也要杀他,如今他们两个不过是中了毒,还没到死的地步,你就看不下去要来讨要解药了?”谢诩凰望向长孙晟冷冽地笑了笑,满是嘲弄之意。

    长孙晟眼中满是痛悔之意,终是无言以对,大约只有在伤到自己的至亲之人,自己才会真正体会到那种痛苦。

    他自以为他理解她的痛,她的恨,可他没有切身体会,自然也不会切身理解。

    “既然,好不容易碰了面了,那便好好清算下旧账。”谢诩凰说着,抬眼着长孙晟,“南楚战事不利,请大燕皇帝陛下跟我们走趟。”

    她说着,已经绕过了长孙茜,扑向了她身后几步之外的长孙晟。

    “皇帝哥哥小心!”长孙茜惊叫道。

    谢诩凰动手,那宝珠和跟着的缇骑卫等人也跟着动了手,现在大燕仗着几天险,南楚直久攻不下,若是抓住了他们大燕皇帝,还怕他们不乖乖退兵让出来。

    时间,清风岭上,刀光剑影片。

    长孙茜眼见谢诩凰马上就要突破侍卫护架的包围圈接近长孙晟,把取出腰际的烟花筒子,准备点燃通知山下的大燕兵马过来。

    那宝珠见状便扑过去抢,却终究还是晚了步,烟花点燃发声刺耳的鸣啸,炸响在了黄昏的清风岭上空。

    几乎就是转眼的功夫,山下便来奔雷般的马蹄声,大燕的骑兵很快上了清风岭,箭机营的弓箭密密麻麻地架了片。

    “霍宛莛,你再不住手,你的人就都得葬在这清风岭上了。”长孙茜沉声道。

    皇帝哥哥心有愧疚,便是这个人真抓了他,他必然也不会反抗,可是这样来,大燕就真的完了。

    谢诩凰扭头扫了眼寒芒厉厉的箭阵,只得放弃还有几步之遥的长孙晟,收了手中的剑。

    “我们知道,燕北羽已经娶了新皇后,皇帝哥哥原也想若你不想待在南楚,也可与我们回燕京。”长孙茜说着,望向她道,“不过现在,你也必须跟我们走了。”

    她不能,让大燕毁在这个人手里,不能让皇帝哥哥也毁在她手里。<

    谢诩凰冷冷地笑了笑,道,“终于,连你也像个长孙家的人了。”

    这个在她记忆里的小跟屁虫,似乎就在这转眼之间褪尽了所有的天真烂漫,切切实实地变得和那燕京宫里每个争权夺利的人样的阴冷。

    或许,她曾经同情过她的遭遇,但当她自己的亲人受到了来自她复仇的威胁,她选择的样会是她自己的亲人,她们长孙家的利益。

    “茜儿,放她们走。”长孙晟道。

    长孙茜望了望下令的人,朝旁的侍卫道,“带她走。”

    “朕说了放她们走!”长孙晟沉声喝道。

    “皇帝哥哥,你不是不知道大燕已经到什么地步了,便是这样的手段不光彩,只要她在我们手里,就定会让南楚退兵,也会让燕北羽拿出解药来的。”长孙茜道。

    长孙晟面色沉冷,上前想自己放人。

    “你们不用争了,我跟你们走便是,反正南楚我也不想待。”谢诩凰冷冷地打断争吵的兄妹两。

    “王妃姐姐!”那宝珠跑到她跟前,低声道,“你干什么?”

    就算再生那负心汉的气,也不能这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吧,这两个看就不安好心。

    她话才说完,谢诩凰已经跟着几个大燕侍卫走了。

    “那把我也抓过去吧。”那宝珠说着,小跑着跟在了她身后扭头朝着缇骑卫哭丧着脸道,“快去叫龙靖澜那女人想办法救我们啊。”

    缇骑卫的首领看着渐渐撤退的大燕行人,边上的人焦急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们可是向陛下和大师姐立了军令状的,不管发生任何事,定不能让这个人离开华州境内,现在人被带去了大燕,他们可怎么向上面交待才好。

    “让老七去向陛下和大师姐禀报。”缇骑卫首领下令道。

    可是,谢师姐凭她的身手明明还是有机会从这里脱身的,为什么还要束手就擒跟他们走。

    汜水关久攻不下,燕北羽正在江都大营龙靖澜和军中诸将商议攻城之策,便接到了华州的来信,说是大燕来了人到华州要见王妃。

    燕北羽先步上路,让龙靖澜安排好军中的事务随后跟来,龙靖澜晚了两个时辰出发,但好在用得最好马匹,终于还是在半路赶上了先步出发的燕北羽行人。

    他们还未到华州,便与回江都报信的老七半路撞个正着。

    “让你们看的人呢?”龙靖澜勒马朝着来人问道。

    “罗兰她们被抓了,王妃执意要出城赴约,然后在清风岭与大燕的人交上手了,原是想生擒大燕皇帝为人质,哪想到大燕暗中埋伏了兵马,王妃被他们带走了。”老七如实禀报了清风岭上发生的切。

    龙靖澜气急,脚踹了过去,“群饭桶,再跟你们说了,不管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她离开华州,你们还开城让她出去。”

    “先去华州。”燕北羽马当先走了。

    “大师姐,这真不怪我们,是谢师姐她自己执意要去的……”老七想,要是人不回来,真让她履行立下的军令状,那个个小命都得玩完了。

    “就那么几个人,你们救不回来,还要她去。”龙靖澜气急道。

    原本现在南楚的战事就不利了,她再落在大燕手里,旦以她为人质,那前线的战事可就难办了,只怕这打下的疆土,还得拱手让人了不可。

    老七打马跟上她,道,“当时本来也能走的,可是师姐她自己要跟着那伙人去了大燕,说是不想在南楚待了。”

    龙靖澜眉头微微沉,她就算再生燕北羽的气,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关头不顾大局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做人质,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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