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九十五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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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作妃为,王爷乖乖求饶! 作者:川川梅子

    “顾夫——娘?”

    见着被况茗轩救下来的人,顾小穿满是吃惊,这哪里是柳奶奶,分明就是顾莫的夫人,顾小穿的娘亲——柳如璟。

    在今天之前,她肯定不能把她认出来,可是刚刚,她已经获取了“顾小穿”全部的记忆。

    柳如璟的画像,在顾莫房间里挂了十几年,“顾小穿”每天都会去看自己娘亲的模样。她的五官,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顾小穿”的脑海里。

    所以,虽然此刻的她,面容苍老的完全不像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但是顾小穿还是认出了她窠。

    只是,柳如璟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么?

    “你是……小穿?燔”

    柳如璟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十六年了,她有十六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从顾小穿出生开始,她连抱都没有抱过自己的女儿,也没有机会看着她长大。

    她以为,这会成为她生的遗憾。

    本来这些年,性子已被磨平,早已四大皆空,单弱真还有让她死不瞑目的东西,那就是她连见自己女儿面的机会都没有。

    以为有生之年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却不想此刻,她竟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娘!”

    也许是因为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缺乏母爱,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记忆终于苏醒,顾小穿此刻直接就扑倒了柳如璟怀里。

    直到这刻,她还觉得眼前的切不是真的。因为柳如璟,早在十六年前,就死在了大家的面前。

    “娘,爹爹不是说你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么?”

    难道说?

    突然想到三姨娘将顾莫诗制成行尸走肉的场面,顾小穿猛地就推开了柳如璟。

    自由修习巫术,柳如璟自然也回到顾小穿心中畏惧的是什么——

    “放心吧,娘还好好活着呢——”

    听到这话,顾小穿才终于放心地又投入了柳如璟的怀抱。

    母子两人终于相见,直接就把况茗轩晾在了边。

    “呃,岳母大人,我是小穿的夫君。”

    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忽视的况茗轩极力地找着自己的存在感。

    “哦。”

    柳如璟只是瞥了他眼,又继续转过头,看着自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

    她粗糙的手遍又遍地摩挲在顾小穿细白的小脸上,有些轻微的疼痛,可是却让顾小穿的心中很温暖。

    “娘,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曾经美貌无双的娘亲,现在为何变成了老太太的模样。

    虽说岁月不饶人,可是也不至于不到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却像七旬老太吧——

    “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的灵脉被抽走了吗。修习巫术的人,失去灵脉之后,就会以常人三倍的速度迅速衰老。现在算起来,我已经时日无了。”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可是柳如璟心中却没有丝的畏惧。

    这么年的囚笼生活让她明白,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醒来的时候都看不到希望。

    何况此刻,能看见她的女儿健康快乐的活着,此生还有什么遗憾呢?

    “时日无?怎么会——”

    听闻这句话,顾小穿原本雀跃的心开始沉寂了下来,她才刚刚与娘亲相见,她还没有好好感受到母爱的温暖,就要天人永隔了吗——

    “有什么话稍后再说吧,我们先出去。”

    况茗轩突然发了话,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说自己所带的都是精兵,对付这队御林军没有问题,但要是况易烟再派人手过来,那他们就走不了了。

    “好,娘,我们先出去吧。”

    得到两个女人的首肯,况茗轩左右各抱着人,轻轻跃就到了蛇坑外面。

    坑里的蛇又开始涌动了起来,躁动不安地想要出来,却又因为坑边的雄黄而不甘地退了回去。

    但却如此反复,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想来是因为蛇王走了,大家群蛇无首,才会急着要出来,追随着小黑离去。

    “等等。”

    顾小穿突然转过了身,开始用袖子将坑边的硫磺全都扫走。

    “你做什么?”

    对于顾小穿的行为,况茗轩很是不解,她这又是要闹哪出?

    “礼尚往来。”

    说完,顾小穿召唤出已经睡着的小黑,使劲拍了拍它的头,终于——

    让小黑愤怒地转醒了——

    “死女人,你敢吵本王睡觉?!”

    “别睡了小黑,快帮我个忙——”

    看着小黑眯着眼又要睡去

    ,顾小穿干脆抖了抖衣袖,把小黑是彻底给唤醒了。

    “说——”

    身为蛇王,起床气可不是般地大,要不是为了它日三餐的牡丹花,它定狠狠咬这个女人口。

    “让你的蛇子蛇孙们都给我跑到况易烟的床上去怎么样?”

    哼,敢把她往蛇坑里扔,真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

    她倒是要看看,无所不能的况易烟,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女人的弱点——

    “不怎么样——”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小黑依旧是点也不含糊地给群蛇下了命令。

    接到了命令的蛇群们开始争先恐后地爬出蛇坑,极力地向门口涌去,很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对于顾小穿的有仇必报,况茗轩很是欣赏。这女人,总算是长点心眼了——

    在他身边这么危险,要是学不会狠心对待敌人,恐怕三天两头他就要来救她次。

    虽然他很乐意英雄救美,但是,英雄也会有力不从心脱身乏术的时候——

    “现在可以走了吗?爱妃。”

    对着顾小穿满意地笑,况茗轩潇洒地个转身。顾小穿这才注意到他的后背受了严重的伤,伤口从右边肩膀直延伸到腰际,伤口外翻,鲜血直流,看得顾小穿的心阵绞痛。

    “你怎么受伤了?”

    她就说他怎么这么晚才来救自己——

    她就说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

    她就说以他这么高的武功,为何只是飞身上去救下娘亲却显得那么吃力——

    可是,他为什么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地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只字不提——

    他怎么可以,突然,就这么好——

    “没事,小伤,快走吧。再拖下去,就走不掉了——”

    见他的伤势这么严重,顾小穿也不敢稍有懈怠。她们确实需要赶快赶回去,否则她都怕况茗轩失血过而死了——

    当三人走出天牢,顾小穿才发现,外面居然躺了地的尸体。

    有穿戴整齐的御林军,还有群统着装的黑衣人。

    不过,看来,是况茗轩的军队甚筹——

    御林军全都躺在地上,死伤惨重,虽然况茗轩的军队也受到了重创,但好歹,还有能喘气的——

    冷颜带领着十几个皆是受了伤的黑衣人,在外面等待着他们出来。

    看来,战况很惨烈啊——

    她现在点也不怪况茗轩这么晚才来救自己了——

    “王爷。”

    见着况茗轩行人出来,冷颜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损失惨重,但至少将御林军全都灭了。

    但这高兴的表情还未持续久,脸色就开始又凝重起来。

    凭借着习武之人独有的惊人听力,冷颜察觉到了远处渐渐逼近的大队人马。

    看来,御林军的援军来了——

    “王爷,快走,又来人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皆是变,全都加快脚步奔向了马车。

    当然,马车不可能能坐下这么人。而且这么人起行动,反而会带来诸不便。

    团结就是力量这具真理在此情此景之下,那是绝对不好用的——

    “王爷,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赶来。”

    “好,我带王妃先行步,你们务必小心。”

    此刻,况茗轩也不再言,将顾小穿和况易烟扶上马车之后,就坐在外面将马车往宫外赶去。

    也不知道,现在还出得了宫门不——

    马车外面,况茗轩带着伤策马疾驰,却依旧专注地听着马车内两人的谈话。

    “娘,你真的——”

    顾小穿有些说不下去,她不想刚刚与自己的娘亲重逢,却又很快要天人永隔。

    “小穿,生死有命,娘已经看得很开。苟活了这么年,全因为心中记挂着你。现在能见到你,娘真的已经很开心了,总算可以了无牵挂地去见你爹了。”

    “不——娘——我定要你活着,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幸福的。你等等,我很快就让你抱孙子——”

    她知道父母最希望的就是看见孩子健康幸福,所以此刻,她极力想要让柳如璟开心。

    虽然——

    她和况茗轩——

    八字都还没撇——

    在马车外听见这句话的况茗轩,原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看来——

    自己的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二王爷——”

    行至宫门口,守城的军官突然叫住了他,看着紧闭的城门,况茗轩只好将马车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难道况易烟行动这么快,已经将消息放了出来了?

    “何

    事?”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况茗轩的气场,却点也没有弱下来。

    大不了,到时候硬拼出去就行了——

    车中的两人,他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护住——

    马车中,顾小穿握紧了柳如璟的手,本想安慰下娘亲,却发现,她比自己还要镇定。

    顾小穿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也因为柳如璟恬淡的笑容而安定了下来。

    原来,有些美,和岁月无关,和容颜无关。只是那份恬淡得气质,便足以颠倒众生。

    看来,自己还需要和娘亲学习啊——

    “王爷,皇上命微臣将这封信函交予你。”

    守城军官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恭敬地退到了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城门打开。

    看了眼手中的的信封,况茗轩没有立即打开,将它塞入了衣襟之内,就快速地将马车赶出了城。

    现在,况易烟肯放他离开,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还以为此次她会给自己安个造反的罪名,而借此机会处置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松地就让自己走出了宫。

    也许,现在还未到时候,所以她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自己。

    但是,女人如此善变,搞不好什么时候,她就又会派人来将他捉回去。

    所以,况茗轩手中得鞭子,反而加大了力度,让马匹快地奔驰了起来。

    原以为被拦下肯定是死定了的意思,却不想只是虚惊场。顾小穿长吁口气,才又开始和柳如璟谈起了心。

    她还有好问题需要柳如璟为她解答。

    这切的切,恐怕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真的知情了。

    “娘,灵脉还能再拿回来么?把你的灵脉拿回来不就好了,或者以牙还牙,将害你的人的灵脉抽走就好了——”

    此刻,为了救自己的娘亲,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恶毒。

    不是她要狠,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爱的人。

    这个世上,我们爱的人这么少,又怎么舍得他们再受丝伤害——

    “确实可以这么做,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娘并不怕死,顺应天意就好。”

    但是,顾小穿可不想就这么算了。她定要知道是谁这么狠毒,将她的娘亲害的这么苦——

    个女人,容貌尽失,重要的是,将她们母女强行分开,这么别,就是十六年。

    这种恨,在她空白了两世的母爱之下,愈演愈烈,她甚至恨不得将害她娘亲的凶手剥皮抽筋。

    “娘,是谁抽走了你的灵脉,你告诉我。我也把她的抽了去————

    看着自家女儿这么执着地问下去,知道她不知真相不会罢休,柳如璟无奈,还是选择了将真相告诉她。

    只是女儿这性子,还真是像极了顾莫——

    “是西太后——”

    “西太后?”

    “西太后?”

    车内车外,况茗轩和顾小穿两人异口同声地出了声——

    西太后是谁?难道还有东太后,北太后,南太后么?

    是为了凑桌打麻将么?

    顾小穿不知道西太后是谁,可是况茗轩知道。

    西太后,正是况茗轩的额娘——苏亦雪。

    “你认识她?”

    听到车外人突然的发生,顾小穿打开车帘,恰巧看见回过头来的况茗轩。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顾小穿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西太后是我的额娘。”

    果不其然,此话出,顾小穿立刻觉得无比狗血。

    人生好像毫无悬念,穿越就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相爱。

    不是有怨,就是有仇——

    柳如璟倒是点也不奇怪,这也是她不想说的原因。当况茗轩说出她的小穿的夫君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西太后的儿子了。

    因为先皇对自己的爱而不得,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在顾小穿还在自己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指腹为婚给了当时的二皇子——况茗轩。

    如果没有上代的感情纠葛,这两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对。

    她知道,女儿是爱着况茗轩的,她也知道,女儿为西太后害了自己而耿耿于怀。

    她突然觉得,老天爷真的是太爱作弄人。但是,作弄她就算了,为何还要折磨自己的女儿。

    “娘,她为何要害你?”

    女人之间的深仇大恨,似乎,总是与男人有关。当然,这只是顾小穿的猜测。

    但是很时候,女人的直觉都准的可怕。

    “这切,都只是源于先皇的错爱。”

    柳如璟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飘渺起来,似是在回忆着那段往事。

    那年,柳家如璟,年方十八,美貌无双,才情,也是无人可比

    。

    迷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又何止个,甚至连先皇都动了纳她为妃的想法。

    但是偏偏,美女爱英雄——

    柳如璟只对英姿勃发的战神情有独钟,两人见钟情,私定终身。

    好在门当户对,好在先皇成全退让,柳如璟,终于成了顾莫的新娘。

    顾莫虽是战场枭雄,但却是铁骨柔情,对柳如璟是百般呵护,万般疼爱。

    只羡鸳鸯不羡仙,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莫与柳如璟倒是神仙眷侣,恩爱有加,只是苦了其他人。

    自从柳如璟嫁给了顾莫,先皇开始蹶不振,整日借酒浇愁,不上朝,也对后宫的众妃子不闻不问。最终伤心成疾,郁郁而终。

    至此,便是劫难的开始。

    深爱着先皇的西太后苏亦雪,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柳如璟身上。

    就在柳如璟生产的那天,买通了为她接生的产婆,在她生下顾小穿之后强行喂她吃下了颗假死药。

    朝假死,前脚刚被伤心欲绝地顾莫埋在了墓中,后刻,就被西太后派来的人连人带棺材给带走了。

    苏亦雪不会让柳如璟死,她要的,是她祸害人的容颜不在,终生无人再爱。

    同样修习巫术的苏亦雪,抽走了柳如璟的灵脉,让她的以常人三倍的速度苍老。

    她要的,就是柳如璟生不如死,而且,她要亲眼看着她痛苦地了此残生。

    因为七夜国国风良好,甚至没有犯重罪的人,所以天牢,成了柳如璟的最佳囚禁场所,这关,就是十六年。

    甚至都没有人发现,这里还关着个快速苍老的女人。

    直至今日,况易烟命人在这里为顾小穿量身定制了这个蛇坑,才终于是发现了关在铁笼中的柳如璟,但是,却装作视而不见。

    先皇死后,众皇子尚且年幼,西太后掌管了朝中大权。

    虽说之后况易烟登基为皇,但是西太后手中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所以,对于西太后此举,况易烟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能缘分这个东西,就是天注定——

    命中注定顾小穿要与柳如璟再次相逢,所以阴差阳错之下,竟让顾小穿救回了自己的娘。

    只是——

    原本她以为,自己和况茗轩之间只是立场不同,根本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自己那所谓的间谍身份,她也相对他和盘托出。

    可是偏偏老天爷根本就没玩够她,自己的娘亲落到今日的田地,也是况茗轩的母后害的。

    如果,如果她不曾寻回顾小穿本人的记忆,就不会对此事耿耿于怀。可是此刻,她觉得,她就是“顾小穿”,“顾小穿”就是她,隔在两人中间的,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

    他与自己的敌对立场她可以不在乎——

    他要改朝换代她可以视而不见——

    但是,他的母后,将自己的娘亲害得这么惨,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办法,跨过这重重阻隔再去爱他。

    由于况茗轩的拼命赶路,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口。

    顾小穿扶着柳如璟下了车,况茗轩想要帮她把,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她只觉得,自己此刻要是再和况茗轩纠缠,都对不起娘亲这么年吃的苦。

    所以,对于他撕扯得开的伤口,对于他沿途直滴下的血迹,对于他受伤的眼神,她都逼着自己不去心疼。

    看着自己被避开而僵在半空中的手,况茗轩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刀,想要追上去,却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扶着柳如璟,顾小穿去了西厢,她不想,不想再踏足那个所谓的婚房。

    “小姐,这是——”

    对于自家小姐被叫进宫去却扶回来位老太太的行为,唐糖很是好奇。

    而且,小姐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难道皇上对小姐用刑了么?

    “这是我娘——”

    “娘?”

    唐糖挠了挠后脑勺,表示深深的不解:

    “可是夫人不是早就死了么?”

    何况,面前这位老妇人年纪这么大,又这么丑,她家老夫人,可是七夜国曾经的第美人。

    “此事说来话长,有空我再说予你听。”

    将柳如璟扶到床上躺下,顾小穿轻轻微她盖好被子,才柔声说道:

    “娘,你先睡会儿,我命人为你准备些吃的去。”

    “好。”

    对着顾小穿点了点头,柳如璟便沉沉地睡去。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久没睡过个好觉了。

    现在,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下,这么年,她太累了。

    等到柳如璟已经睡了过去,顾小穿才拉着唐糖的手,两人起去了厨房。

    路上,顾小穿细心地为唐

    糖讲着那些过往,听得唐糖是目瞪口呆。

    当然,她没有将自己在蛇坑中的经历说与唐糖听,她怕以唐糖胆小的性子,会吓得她晚上都没法睡个好觉了。

    “小姐,西太后害了老夫人,那你和王爷——”

    王爷和小姐好不容易感情才开始升温,现在这个样子,小姐该如何取舍——

    “唐糖,我暂时不想提况茗轩这个人,我现在只想好好陪着娘。”

    如果相聚的时间真的这么短暂,她只希望这段时光,能成为娘亲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张大厨,照着昨天的材料,再为我炖份补汤。”

    因为经历了昨天的送花事件,唐糖明智地选择了不进去面对张大厨子深情的目光。否则要让冷颜知道了,张大厨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这事还是需要顾小穿亲自出马。

    “好。”

    对于上级的吩咐,张大厨子除了说好之外,也只能说好了。

    只是为何炖补汤的次数这么,难道王爷真的已经不行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昨日王妃和唐糖的谈话,他还是听到了不少的——

    说到这,唐糖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呢?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

    满怀心事的张大厨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做着补汤,连用内力给补汤加速都忘了——

    百无聊赖的顾小穿只好坐在后院中,看着被她神奇的巫术给催开了的满园梅花——

    随意揪下朵梅花,顾小穿的内心无比烦闷,到底自己还该不该继续爱下去呢?

    爱——

    不爱——

    爱——

    不爱——

    “王妃。”

    心烦意乱之下,只能靠着天意来替自己做决定,但“占卜”进行到半,就被冷颜打断了。

    “何事?”

    冷颜回来了不去找唐糖,反而来找自己,肯定是和况茗轩有关的事——

    果然,她的猜测没有错——

    “王妃,王爷晕倒了,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生病了?严重么?竟然连冷颜都出动来请她了——

    “那应该去找大夫,免得再次烧傻了——”

    顾小穿心里“咯噔”下,脸上却是装作毫不在乎。

    “何况,这与我有何干?要是伤得严重,你可以去找圣手啊。你现在来找我,我可没法把他治好。”

    听见顾小穿这么冷血的话,冷颜看着她的眼神又次充满了厌恶。

    “王妃,你就如此无情么?王爷昏迷中直叫着你的名字。要不是为了救你,王爷会伤上加伤么?”

    他本来就不喜欢顾小穿,王爷已经因为她三番两次改变计划。

    却没想到,为她做了这么,这个女人却还是这么冷血无情!

    “他救我?也许只是还债罢了——”

    “之前从天牢中救出来的人你也看见了,那是我娘亲。把我娘害到这步田地的人,正是况茗轩的额娘。西太后让我们母女分离了十六年,还把我娘的灵脉抽走,我娘活不了久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看况茗轩?我应该以何种姿态去见他——”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你只知西太后害了你娘,那你可知道,王爷当初痴傻并非因为高烧,而是被你的爹所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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