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清晨，阳光明媚。

    老爷子叶川还有小丫头三人起出门逛街，大街上已经有不少早行勤快的人往来，二掌柜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不时也寻个空当溜了出去，剩下大掌柜个人和伙计们在店里忙活。

    街道宽阔，清晨的叫卖声让人愉悦，叶川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牵着小丫头漫步在街头的感觉。

    老爷子走了会却忽然停下，说道：“小川啊，你带着灿灿四处转转，我想起家里还有几件衣服没拿来要回乡下趟。”

    “金爷爷，我去给您拿吧。”叶川道。

    “那倒不必了，你陪着灿灿去吃早饭吧，这小丫头不是老早就喊饿了。”老爷子笑道。

    金灿灿拉拉老爷子的衣袖说道：“阿爷，你要快点回来哦！”

    老爷子摸摸小丫头的头发点头道：“阿爷知道，灿灿要乖乖的，听你小川哥哥的话，别乱跑知道吗？”

    “嗯嗯！灿灿会听话的！”金灿灿点头道。

    老爷子离开了他二人，很快就出了浔阳城，老爷子走得很快，气息也很平缓，只是越到家门前时步伐却越慢，口中竟渐渐喘起了粗气。

    门前空地隐约着两个人，老爷子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老爷子，其中人竟然跪了下来，伏地不起。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缓缓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伸出了微微颤抖的手……

    老爷子离开不久，叶川拉着金灿灿又走了半条街。在街角进了家馄饨店。店铺不大，客人却不少。叶川要了两碗馄饨，和金灿灿坐下慢慢地吃着。

    叶川吃得不快。却比小丫头要快了，因为小丫头的手上还抓着串糖葫芦，时不时的舔下，桌子上还放着包糕点，小丫头时不时的捏点放在碗里搅和下。叶川吃完了馄饨，填补了下腹内空虚的感觉，就见小丫头还磨磨蹭蹭的吹着馄饨汤。

    有的时候，我们看些人，总是越看越开心。就像现在。叶川就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是俏皮可爱的紧，以致于不小心笑了出来。

    小丫头抬头看见叶川正笑着，不由地小脸板，把手里的勺子放下连碗推，佯怒道：“灿灿不吃了！”

    “怎么了？”叶川奇道。

    “小川哥哥坏，给人家碗这么烫的！”小丫头撅着小嘴说道。

    叶川笑了笑说道：“我看不是烫，是你这小丫头不肯老实的吃东西吧！”

    说着，叶川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下小丫头的额头。

    “哎呦！”小丫头捂着额头，瞪着亮亮的小眼睛怒道。“小川哥哥你坏，欺负灿灿！”

    叶川把抱过了小丫头，边作势挠她痒痒，边坏笑着说道：“小川哥哥欺负你了不？”

    小丫头是怕极了被挠痒痒。连忙说道：“啊！没有没有！小川哥哥没有欺负灿灿！小川哥哥对灿灿最好了！”

    叶川装模作样地问道：“真的吗？”

    小丫头连连点头道：“嗯嗯！真的真的！”

    叶川放开她，将她手上的糖葫芦搁在糕点上，把馄饨重新拿到她的面前。板起脸说道：“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就该huí qù 了！”

    小丫头点点头。坐在旁委屈的吹着馄饨，偶尔看看叶川。幽怨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样。叶川再次被小丫头的mó yàng 给逗乐了，拿过小丫头手中的勺子，轻轻地吹凉了馄饨，喂到了小丫头的嘴里。也许馄饨的wèi dào 是真不错，小丫头开心的吃着，小脸都快乐出了花，仿佛刚刚的幽怨都被这口给吞了下去。

    旁边的人都被这兄妹二人给逗乐了，人们边吃着东西边聊着日常琐事。突然门帘掀走进来个人，个发福的中年人，头发微白，衣着稍显富贵，不少吃饭的人都跟他打招呼。

    老板也迎了上去，笑道：“呦，这不是张大人吗，您这几天可是发财啦，小店上下都很想念您啊！”

    那人大笑道：“hā hāhā hā，你个老貔貅！我能发个什么财啊，这几天外面回来这么人，忙得我前脚踢后脚，今天可得好好吃你顿！”

    “没问题，承蒙大人您喜欢，今天您想吃什么尽管说，老陈我请客！”

    张大人脸不信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陈你会那么大方？”

    太阳当然从东方升起，老貔貅却整治了桌丰盛的早餐，陪坐在旁，端起酒杯笑道：“老张，老张，你今天定要尝尝这酒，这可是陈酿的高粱红，那wèi dào 绝对正宗！”

    张大人愣了愣，笑道：“老陈，咱们都是十几年的街坊了，谁不知道你老陈是出了名的铁公鸡！看今天这阵势，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陈老板放下酒杯说道：“其实，其实是我们家那小子的事，你也知道你那侄儿打小就不爱消停，后来偷偷跑去了打仗，这次回来还断了条胳膊，你也知道我们家就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没说亲事，万将来我跟他娘不在了，谁来养活照顾他，我们老陈家也就此断了香火了！”

    陈老板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张大人也叹了口气，说道：“小勇那孩子也真是不听话，那当兵是好玩的吗，现在搞成这样，唉……”

    陈老板止住了泪水，微怒道：“老张，咱们二十几年的街坊，小勇也是你看着长大的，现在他伤残成这样，你说，林家打发笔钱就能算了吗？”

    张大人也是点点头，说道：“老陈你先别着急，林府里最近也在商量这件事，毕竟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我听说是要建不少宅子安置，还要把些人招进林府做事。”

    陈老板连忙道：“老张老张，如果有这种事你可定要想着我们家小勇啊!”

    张大人说道：“放心吧，如果有名额，我定会帮忙争取的！”

    陈老板端着酒杯说道：“老张，我们全家对你感激不尽！”

    两人对酌了几杯，不时有客人起身结账，陈老板jì xù 做生意，留下张大人个独自享用丰盛的早餐。

    叶川结过账，拉着金灿灿的手出了馄饨店，只是出门后他依旧想着之前那位张大人说过的那些话，叶川不由地嘀咕道：

    “没想到我竟然要进林府了啊！”

    金灿灿抬头问道：“小川哥哥，你说什么啊？”

    叶川道：“哦，我是在说也不知道爷爷他现在到家了没有。”

    金灿灿看了看手里的零食说道：“小川哥哥，咱们也回家趟吧，灿灿想小花了，也不知道它有没有饿肚子？”

    叶川笑笑，道：“嗯，咱们走吧。”

    暖阳高照，人来人往，浔阳城片繁华安逸，叶川拉着小丫头，向着城外的乡下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