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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 作者:织纱
,白天都不在府里,不过早嘱咐了小人先接大人和夫人过去安顿。”
丛彬点了点头便叫仆人去收拾行理。随后便带着大队人马跟李布几人向石城去了。他人骑在马上,一路都注意着周围情况,巴不得立马再遇上刚才那黑衣人,直到站在了将府门前时还是一无所获。
丛彬和李姝君被安排在将军府西院的泌安居,小院内假山流水,长廊阁楼,绿树成阴,虽然不比京城从府住的大,却也舒适。他们赶到这里都已是晚上了,饭是早早预备好的,丰盛的京都菜品,累了一整天,吃完便梳洗睡了。第二日清晨用早饭时才见到将军。
这一见面,两人便亲热的抱了一抱,从彬笑道:“一年不见,晒黑了许多。”
这边关的将军原来正是当朝丞相之子钟明今,一年前请旨来到这边境之地,丞相为了此事还与他差点断了父子关系,头半年都没有任何来往,后来才通了几封家书。钟明今笑道:“你也奇怪,怎么不早来封书信,要不是第一队人马先过来报信,我还不知道这次来的竟然是你。”
丛彬道:“你才奇怪,成亲这样大的事情,也不早给我去封信说明,害得我这次都没准备贺礼过来……人可有下落,知道是谁干的吗?”
钟明今脸色一沉,低吟道:“应该是与我们做对的祈营部落人,他们不满扎尔特与我联姻。这人身手不凡,对周围环境极为熟悉,派去的人几次碰面都被他逃脱。只可惜阴差阳错,没让我碰上面。”
丛彬想起昨日遇到那黑衣人的情景,心中十分愧疚,对钟明今说了原委,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出手留住那人。
钟明今听了,虽然也是惋惜,但没有怪他,安慰他说,“你不必自责,我一定会救她回来。”
李姝君坐在一旁正用早饭,也不与钟明今打招呼,对两人谈话有心听着,无力相对,一直不言不语,静若无人。钟明今对她也是视若无睹。
钟明今坐都没坐,又匆匆告辞而去,丛彬知道他心急着去找人,也不便挽留,待钟明今一出门,他草草吃了几口饭,到马房里挑了匹马,一路奔向城外去了。
第49章
“燕儿,燕儿……”丛彬大喊着向前跑,疯了一般,可不管他怎么找,却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周围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沟长丘。他想着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看到燕儿了,她就在天上,她骑着马来接他了。“燕儿,燕儿……我在这里!”他喃喃道。
“燕儿,燕儿……燕儿,燕儿我在这里……”丛彬从梦中惊醒,四处寻找,眼前却是李姝君。自己也不是在沙漠中游走,而是躺在石城将军府自己所住的泌安居大床上。
“我怎么在这里?”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而李姝君应该还活着。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都不该是眼前的这副样子。
李姝君见他一醒来就说胡话,淡淡道:“你不在这里,还会在哪里?是钟明今带人救你回来的,要再晚些,怕连命也保不住了。第一次来这里就乱跑。这里不同京都,不是你随便可以去去回回的。你可知道,你已经晕睡了两天两夜。”她说完回头对珠儿道:“快去拿些清粥过来。”
丛彬虽然觉得腹中空空却毫无味口,勉强吃了两口粥又放下去,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沙漠里的景象,那红衣少女的模样尤其清晰。
过了一会儿,钟明今过来了。见丛彬虽然脸上毫无血色,但精神还算可以,便放下了心。嘱咐他多吃些补品,说以后要出去一定要有人带路才可以。丛彬心中有事,漫不经心的听着钟明今的话。等李姝君走出去以后,丛彬才对钟明今道,“我看到燕儿了。”
钟明今听得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丛彬道:“人死了会变成另一种样子吗,我看到她骑在马上,穿着异族女人的衣服……很漂亮。”
钟明今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丛彬说:“沙漠里。”
“沙漠哪里?”
“我不知道。”
钟明今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幻觉,沙漠里行走的人,在非常疲惫的情况下会出现幻觉。你什么也不要想了,这里不适合你,还是早些回京都去吧。”丛彬没有再说话,钟明今嘱咐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钟明今一出泌安居院门便遇上了李姝君,两人对望一眼,面对面错身而过,正当钟明今放快脚步,急于离开时,李姝君却突然回过头去望着他的背影愤恨的说道:“你真是铁石心肠吗?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以前你可以向欧阳燕提亲,现在又愿意娶异族女子,可偏偏就是我……从小你便知道我的心意,你总说重兄弟情谊,一心成全我跟丛彬。后来丛彬另娶,你终于愿意娶我了,又为何要反悔?我这辈子就注定任你玩耍吗?”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知鼓足了多大勇气,钟明今却依然是个背影以对,毫无反应。
第54章
欧阳燕睁开眼睛,望了钟明今一眼,眼皮又垂了下去。
她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软软的滑了下去,被钟明今抱在了怀里,闭着眼,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明今已是满头大汗,望着怀里的人,不知该怎么好,轻轻的抚去她额头上沾在眼皮上的湿发。
大夫来了,为欧阳燕诊了诊脉,双眉紧锁,道:“将军,夫人怕是中了毒。”
钟明今心中一震,“中毒,中了什么毒?”
“依老夫来看,应该是这沙漠里最毒的太阳之子。”
钟明今忙问,“何为太阳之子?”
大夫解释说,“就是由这沙漠里生长在日光最强处的一种植物再加上这沙漠里的几种毒物,一起提炼出来的毒。这沙漠里几个部落头人的手里都有这种毒。”
“那我这就去找扎尔特。”
大夫忙拦住钟明今道:“虽说都是太阳之子,却毒性又都不同,因为他们用的植物都是同一种,却配的毒物各有不同,有的用毒蛇,有的配毒蜥蜴,或其它,所以要对症用药,否则适得其反,害了夫人性命。”
钟明今道:“你可看得出她中的是哪种?”
丈夫迟疑道,“这难了,几种毒物所配的药,虽然解药各不相同,却都是同一种症状,毒发后心闷气短,头疼欲裂,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有时还会出现幻觉。”
钟明今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欧阳燕,不忍再听,问道:“她醒来以后都会那样痛苦吗?”
“那倒不是,我看她这像是初发,想必中毒时间不长,但隔段时间还会再发,时间会隔得越来越短,痛苦会越来越重,挨不过九天便会没了性命,有许多中了此毒的壮年男子亦是忍不到第九天便自寻短见了。”
“可有什么办法缓解?”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边守紧她,不能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