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冷宫新后 作者:云深无迹
南宫诺收回目光,瞥过梅霜,冷哼声,“高祖就在眼前,你可问他!”
梅霜滞,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想起南宫诺进来对着高祖的雕像不拜不跪,倨傲对视,也瞬间明白了什么。
南宫诺长舒口气,双目放出幽冷的光芒,冷冷道,“南宫家族对高祖忠心耿耿,却为了遮掩先帝过错,维护天家颜面,高祖到底是将天平倾向先帝那,我南宫家族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我堂堂南宫家族战场上东征西,战功赫赫,却要在皇权下,忍受如此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宫诺带来的人都是南宫家族的随从,听南宫诺说完,不免群情激奋,对南宫诺慨然道,“昭王殿下,我南宫家族百年来靠战功赢得皇恩,却万没想到这异姓王的来历竟然是如此龌龊,萧氏族虽受天恩,却德不配位,不配为帝,我等恳求昭王殿下此行大功告成后起兵昭告天下,雪前耻!”
此言出,随即激起强烈的呼应!
强烈护主的丛飞看这阵势,登时大怒,随即抽出剑,指着南宫诺道,“大胆逆贼!竟敢谋逆!”
看这状况,南宫诺的随从们随即将丛飞包围,只等南宫诺声令下,将护主的丛飞剁成肉酱!
场面瞬间转变,成了hé zuò 寻找宝藏到各自护主的争斗,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南宫诺自然不会介意丛飞的说话,他吩咐人撤了刀剑,淡淡道,“本王忍辱负重年,就为了日让南宫家族雪恨!不急于这时,我们还是先做事!”
听完南宫诺的话,梅霜心境复杂,南宫诺此言,无异于就承认他有谋逆之心年。
联想到之前左相被做成人俑,又牵扯出的东来国之事,可见复杂程度,甚至有那瞬间,她忽然想到假左相李唐弑君谋逆之事,也不知道南宫诺是否和此事有牵扯,李唐曾经说过南宫诺辜负了梅茹,若真是如此,南宫诺和梅茹不能没有联系,而梅茹又受邪马台国真传,那如此来,南宫诺和安日彦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为什么南宫诺见到安日彦后对他毫无提防之心。
想到这里,梅霜愣,不敢想下去了,目光瞥过安日彦,后者面色平静,神态高高挂起,似乎所发生之事与他无关。
梅霜心里沉了下去,难道大秦国的皇帝派他们起来之前就没有想到这安日彦和南宫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若是那样,她算是两面夹击,危险了!
时间,梅霜千头万绪凝聚在心口,怔怔间竟毫无头绪。
南宫诺收了兵后她松了口气。
只是这会子功夫,那雕像似乎有了什么变化,仿佛wèi zhì 上有了改变。
正对雕像的南宫诺也察觉到了,雕像似乎旋转偏离了原本的wèi zhì 。
当下集中精力,只见高祖的雕像果然在旋转。
大家都摒息凝气,过了会,雕像已经前后换位,在地上,个尺宽的大洞露了出来。
“宝藏是不是就在下面?”不知道谁说了句,时间大家蠢蠢欲动,却无人敢第个上前。
南宫诺的目光又移到梅霜身上。
梅霜无语,最危险的时候这厮总是第个想到自己。
虽然方才被南宫诺的身世弄得同情心泛滥,但如今zhè gè 时候又被第个推出来,她对南宫诺的那点同情心很快消失殆尽,因为他需要的不是同情,是宝藏。
梅霜说道,“高祖既然自动开启机关,那也表示欢迎我们进入。所以,大家不必畏惧。”
梅霜的话让大家半信半疑,“这话怎么说?”
“若是生人,或是别有用心,大约不会恭恭敬敬去跪拜这尊雕像,如今大家跪拜了雕像,高祖自然有感应,所以自动开启,你们看,地上你们跪过的地方,是不是开启zhè gè 的机关?”
众人大喜,而且之前见识过梅霜的实力,自然不疑有它,有个胆大的率先跳了进去,不会,底下传来他报平安的声音。
众人这才放心,随着下去,但为稳妥起见,上面还是留了几个人望风。
底下是个天然形成的巨大的石窟,此刻被火把映得通明,每个下来的人都被眼前的切惊得目瞪口呆。
地下的kōng qì 并不流通,进来后散发这股难言的怪味,幸好每个人都有装备,不至于被当场熏晕过去。
说实话,眼前的情景太过震撼,以至于很难用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情景。
硕大可以跑马的洞窟内,四处堆满了黄金白银、翡翠珊瑚和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举目望去,光彩四射,耀眼夺目,甚至里面有些举世难以得见的珍稀bǎo bèi 。
除了这些奇珍异宝,角落里还散落着约百只空荡荡的铜质铆钉朱漆柜,大约是当初用来装那些珠宝的。
许是时间久了,可以看到近处的朱漆柜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众人时看得有些失神,每个人都觉得股热血冲向头顶,若没有等闲定力,真的很难以把持。
梅霜也被眼前的切震得气血翻涌,原来,这些宝藏果然是存在的!
但这切之后梅霜又让心里打了个问号,为何这些珍稀贵重的bǎo bèi 们并没有放在柜子里,就那么零散地在地上堆着,眼前的情景就好像是谁打开了柜子将珠宝拖曳出来散落地般。
有这想法的不止梅霜,眼前的散乱景象也令南宫诺和安日彦都瞬间提高了警惕。
当初说法是宝藏在运送途中突然消失,而如今看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若是消失了外面怎么可能人为重重机关且有高祖雕像?所以高祖绝对知道这批宝藏是放在这里,但是,若是刻意将宝藏隐藏在这里,为何对外会称是突然迷失呢?眼前的宝藏看上去líng luàn 不堪,并不像是小心地珍藏在这里,像是突然打开来不及收拾般。
梅霜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些怪异,其它的人也都是频频点头。
但是,这里jiù shì 个自然形成的不算规则的密闭空间,借着火把的亮光,四壁是刀凿斧削的棱角,除了离地面约两丈许zuǒ yòu 的头上的洞口,别无出路。
无数的奇珍异宝就在眼前,近处的大如鹅卵的珠子在黑暗的角落里散发出的莹莹的光辉,直叫人眼花缭乱;稍远处的堆珠玉里柄纯金打造的权杖和顶王冠,上面皆镶满各色的宝石;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泽。
到底是皇室出身,南宫诺对眼前的震撼情景并没有赞叹有加,没有找到宝藏的丝毫得意,而是皱了皱眉头。
这么的金银财宝,为何高祖会任其在此líng luàn 不堪?当初的护宝队伍凭空消失到底是真是假?
南宫诺让大家稍安勿躁、切勿轻举妄动的时候,梅霜的眼神忽然被远处的柄权杖吸引了。
那柄权杖在堆堆的珠玉里格外乍眼,梅霜走过去,只见权杖造型奇特,通体纯金打造,上端刻着只奇怪的动物的兽首,梅霜仔细辨认,能隐约认出大约是上古传说中的种兽,青面獠牙,表情不善,尤其是兽首的两只眼睛处镶着两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当梅霜对上这支权杖上的宝石的时候,她突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慢慢蹲身下去,对着那支权杖仔细看着
“林雨湘,你特么躲哪儿去了?你没听说过‘个人久了上瘾,两个人久了上床’,你的男朋友呢,你不在的时间里,他早就跟人上床了,hā hā哈”个美丽却又扭曲的面孔在冲她得意地大笑着;
“林雨湘,你在哪儿?快回答啊——”滂沱大雨里,几张熟悉的面孔稍纵即逝;
“雨湘,好孩子,你去了哪儿?妈妈想你啊呜呜呜”那张令人心碎的脸上老泪纵横,直听得人心焦魔乱;
而后眼前闪,竟然是铁马金戈,战火纷飞,无数的兵士相互厮杀,烈火、鲜血,老幼妇孺的惨绝人寰的声音,直让梅霜听得、毛骨悚然、肝胆欲裂
南宫诺和安日彦打量周围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梅霜的异状。
他们急忙上前,只见梅霜跪倒在那支权杖前,双目发直,双肩剧烈耸动,脸上片泪水,仿佛在看什么,神情恐怖到极点。
“林小姐,你怎么了?”安日彦急了,蹲下来晃了晃梅霜的肩膀。
梅霜浑然不觉,只望着那支权杖双泪横流,眸子里有忧心惶恐,还有说不清的思绪交织在起,如入无人之境
南宫诺也察觉是那支权杖似乎有异,看了眼那柄权杖后也觉得阴气森森,随即用剑将权杖向旁边拨。
那支权杖被远远抛向里面的同时梅霜身子剧烈抖动下,大梦初醒般身子如面条般软软塌了下来,倒进安日彦的怀里。
梅霜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呼吸轻浅,安日彦忙让丛飞托住梅霜,他迅速从随身拿出个小小的瓷瓶,拿开塞子倒出几滴抹在梅霜的鼻尖和太阳穴,又掐住她的人中。
过了好会,梅霜才缓缓睁开眼。
愣怔好会,才意识到躺在丛飞的怀里,她神情迷惑,虚弱道,“我方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