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还是湖 作者:无所作为

    “吕少侠，这水中是何情况？”遁弥道长忙问道。

    吕杰双脚蹬，便从水中跃上岸，这才回道：“道长，这水中倒是没什么东西，只是这山中还真有些蹊跷。”

    遁弥道长知道吕杰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追问道：“还请吕少侠明说，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吕杰点了点头，指着水潭道：“这潭底连着个山洞，洞中没水，需憋气差不半盏茶的功夫，才能游到那洞中。”

    “我们分批进去，先看看洞中的情况，还请吕少侠带路。”说罢，遁弥道长便跳入了水中，吕杰也只好跟着跳入，旁明静观的其余弟子见状也纷纷跳入水中，之后是翠湖帮的弟子们，紧接着就是百岳阁的那三人，最后跟着跳下的是慈仁院的弟子们。

    这帮人在深吸口气之后，便跟着吕杰头猛扎入水中，渐渐地消失在了水中，岸上的众人只好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大约过了半枝香的功夫，吕杰从水中冒了出来，朝众人道：“下批。”除了那些小门小派中有十几人因水性不好，没有下水外，其余人共分了五批下水进去。

    陈非凡和徐天他们是第三批入水，要是游过去，陈非凡倒是不担心，但要在水中憋那么长时间的气，他倒有些犯难了，这憋就是半盏茶的功夫，恐怕不行。可他又不想跟岸上那些人样，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干等着。

    身旁的徐天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毕竟当初教陈非凡游泳的就是他们凡天谷，他有几斤几两，自是再清楚不过了。忙问道：“非凡，你这水中憋气还是没长进？”

    陈非凡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无奈。徐天见状，微微笑，忙游了过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记住，用气。会儿试试，要是还不行，就别勉强。”

    众人游了会儿，到了山壁面前，吕杰回头朝众人道：“我们下去吧。”

    说罢，吕杰率先游了下去，见四周众人也都纷纷潜入水中，陈非凡连忙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把头压入水中。

    他连忙将那丹田中的游刃真气运行开来，这运作，确实好了不少，胸口也不闷了，渐渐地便随众人往下游了大约两三丈，四周是越来越黑，但勉强还能看得见。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碰到潭底了。

    陈非凡隐约见到四周其余人正慢慢往前游着，原本在水上想要继续往前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水上这个位置已经是山壁了。潭底这条往前延伸的通道貌似挺宽敞，陈非凡是上下左右都没碰到壁，在他身旁跟他并肩游的也有那么几人，显这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宽许。

    这里光线极暗，犹如黑夜般，但好在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四周的人影略微还能看得见，所以众人是小心翼翼地慢游往前。也不知道游了久，就见上方微微有些光亮，众人纷纷往上方游去，陈非凡也跟着往上游。

    陈非凡没想到自己还能憋得住气，这都过了有差不盏茶的功夫了，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他双腿往下蹬，双手往下划，跟着众人快速往上游去，越往上是越亮，不会儿就游出了水面。

    刚张嘴，陈非凡第眼看见岸上着的人是方仲，他是第二批进来的人。吕杰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别有洞天，上岸便是块极大的空地，再往前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三个山洞，每个山洞都有人高，三四人那么宽。

    这里又让陈非凡想起了铸器山庄后山的那个窥天洞，在场的些人跟陈非凡有同样的感觉。

    山壁上的火把不知道被谁都点了，照得这块空地非常明亮，这块空地容纳几十人是绰绰有余。

    方仲指着最左侧的那洞朝众人道：“明静观他们从这里走了，后来的诸位，我们也先走步了。”

    这话说完，第二批进来的人则朝右侧那山顶中走去，他们隔几个人中就有人拿着火把，虽有些昏暗，但还是勉强能够照亮洞中的路。

    陈非凡没带火把，但凡天谷和其他门派自是有人带着火把，用油布那么包，就算从水路进来，也照样能点着。

    待吕杰再次从水中出来时，第四批人也跟着游上了岸，按常理来说，陈非凡他们第三批人是该出发了，徐天向刚上岸的这批人简单地说了下这里的大致情况，便招呼众人起朝中间那个山洞走去。

    这洞中是漆黑片，要是手中没火把，确实有些举步维艰，毕竟这里实在太过陌生，前方到底有什么，没人知道，所以众人纷纷亮出各自的兵器，这才由徐天带头往前慢行。

    陈非凡和华小天并肩走着，离最前面的徐天只隔了两个人，华小天手拿着火把，手拿着刀，不快不慢地走着，陈非凡也同样保持着这样的速度，两人都没说话。当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在洞中的所有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

    不知不觉间，陈非凡发现上方亮了许，就见最前面的徐天突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火把熄灭。身后众人也是心领神会，纷纷将各自手中的火把熄灭。

    这刚熄灭，前方就有人冲了过来，徐天连忙将刀往身前架，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就听对面那人影小声道：“是自己人。”

    众人再凑近看，确实，前面这些人正是遁弥道长的第批人和方仲他们的第二批人。看来这三个山洞都不是死路，最后又汇聚到了起，这到底是何意？众人都有些不解，而且最不解的是，这洞里面除了有点黑之外，没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