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死人，卫子阳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而且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还那么的复杂纠结。这个人身为龙刃队长，有什么不知道的，卫子阳只想把帽子盖在脸上，谁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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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卫子阳离开总部去接阮艾下课，因为季元熙住院的关系，方思荣放心不下，又跑来照顾阮艾，而卫子阳也是趁这段休息的日子，经常来陪阮艾。

    回想起上午的授奖仪式，卫子阳仍然心有余悸，他几乎头都不敢抬，不敢对上季元鸿的视线，但是季元鸿则始终微笑从容，给每个有军功章的人佩戴奖章，并且比较官方地表扬鼓励了几句。没有对卫子阳看眼，也没有少看眼。

    难道萧远没有告诉他自己跟季元熙的奇怪关系？

    卫子阳快被弄糊涂了。

    总之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就最好。

    “卫叔叔！”阮艾看到在校门口的卫子阳，高兴地扑了过来。

    看见阮艾无忧无虑的笑脸，卫子阳的心情也转好：“小艾，我带你回家。”

    卫子阳张望了下四周，只手拉住阮艾，另只手拨通了方思荣的电话：“你在哪呢？我已经接到小艾了，你不是说开车来的吗？”

    电话那头，方思荣好像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忘记带样东西了，我正在回去拿。”

    “什么？你意思是说，你还没有出门？你好意思吗，方思荣？你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这要是解救人质，人质都被打死了！”

    “我这不是已经出门了，再折回去的嘛。”

    “有本质的区别吗？你能跟劫匪说，我枪没带，让我回去拿吗？”

    “卫子阳！别唧唧歪歪！我……哎呀……”方思荣慌乱间把阮艾放在床头的日记本碰在了地上。

    就是那本他妈妈的日记本，早就已经脆弱不堪，被他这么摔，完全散了架，纸页张张散落。

    从封面和内页松脱的地方，张原本藏在里面的旧照片掉了出来，方思荣弯腰捡起。

    “天哪。”方思荣深深抽了口气。

    “方思荣，你在干什么呢？”

    方思荣不可思议地盯着照片上的人，那是张两人的合影，双手紧握，神态亲昵，女的自然是阮曼，而那男的，不就是年轻时候的季元熙吗？

    他翻过照片，背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季元鸿与阮曼摄于x年x月”

    “喂？方思荣？说话！你来不来？不来我打车了。”

    “阳阳，我大概知道阮艾的爸爸是谁了，真是想不到啊，小艾真可怜，从小就死了爹，我就说季元熙养这孩子不会白养的，这就该他来养嘛，唉唉……”方思荣絮絮叨叨地说，听卫子阳好半天没有反应，“喂？阳阳，你在听我说吗？你知道阮艾爸爸是谁吗？我给你三次猜的机会哦。”

    卫子阳捏着电话，愣愣地看着远处，和杨颖并肩走来的季元鸿，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可能也知道阮艾的爸爸是谁了……”卫子阳直想找个地方撞下，看看会不会从梦里醒过来。

    挂上电话，季元鸿已在了他们面前。

    季元鸿微笑地向他伸出手：“卫子阳，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卧槽！你知道什么了？要不要这么吓人？

    季元鸿低头看了眼阮艾：“关于小艾，还有你养父母。”

    我擦？首长，咱们说话能不能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季元熙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咖啡馆：“我们坐下聊会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明天就是最后章了~

    第113章

    两人在咖啡馆坐下,阮艾完全不知道两个大人在干什么，双大眼睛不安分的四处张望。

    “小艾,我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杨颖识趣地招呼阮艾。

    阮艾有些抗拒，看了眼卫子阳。

    “去吧,卫叔叔有点事，会带你回家。”卫子阳对阮艾说。

    阮艾这才同意,可还是不情愿地在卫子阳身边腻了会，叮嘱道：“那你要快点哦。”

    “去吧。”

    阮艾又冲季元鸿摆了摆手，示意再见,但那纯粹是礼貌性的，不带任何感情因素。

    季元鸿的眼神瞬间黯,闪过丝痛楚，但转瞬即逝，好像从未存在过。

    卫子阳只觉气氛尴尬，清了清嗓子：“你认识阮艾？”

    直接问有没有血缘关系实在是太劲爆了，卫子阳还是打算完全点。

    季元鸿微笑点头：“他是我儿子。”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卫子阳还是吃了惊。

    首长真是直接啊！

    “你还没有告诉他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说？怎么说？”

    季元鸿摇头：“我还没有想好。”

    “没想好？你这当爸爸的太不负责任了吧？只管生，不管养啊？”卫子阳脱口而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上下级，他至今忘不了刚认识阮艾时，小小的身体上布满淤青。

    季元鸿苦笑：“你倒是副监护人的口气。”

    “监护人还真不是我，监护人不是季元熙吗？首长，您这么厉害，应该知道的呀。”

    在五年前卫子阳走后，季元熙就想办法把阮艾的监护权转到了他手里。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对小艾的帮助，如果没有你，小艾不知道会吃少苦。”

    季元鸿也没有计较他的不礼貌，只是笑着，这事本就是他理亏，害得阮艾从小就缺少了双亲的关爱，若不是卫子阳把他领出来，他还不知道会吃少苦。

    “你……”卫子阳迟疑了半天，还是选择直接的方式，“你不是死了吗？”

    “那次是在执行任务，的确是差点就死了。”既然季元鸿已经回来，那当年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后来就干脆将计就计，已经死了的人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很事情做起来就会比较方便。”

    “敌后的工作很辛苦吧？”

    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季元鸿看见在外面玩耍的阮艾：“相比之下，他才是辛苦的。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如果我知道小曼怀孕了，大概就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