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牙医 作者:阿彻

    见他以前的学生正领着群小朋友过马路。

    「嗨！老师。」詹靓竹忙完了事情，立刻走过来跟他打招呼。「最近满常看到您来的耶。」

    他「嗯」了声。「之前比较忙，现在空闲了，可以陪陪孩子。」

    「呵呵……那约个时间，我请老师吃顿饭吧！」詹靓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道：「这个嘛，其实是有件小事情，想麻烦老师帮忙……」

    ***

    叶筝坐在餐桌前等待开饭，面前的电视播放着父亲租回来的幼幼童话卡通。看着那些王子公主什么的，没久他就颇觉无聊的别开眼，转向正在准备晚餐的父亲。

    「爸，你觉得詹老师怎么样？」

    「詹老师？」叶格晞背对他在流理台前，低头切着饭后水果。「什么怎么样？」

    「你们有可能在起吗？」

    「……啊？」

    「我是说，詹老师有可能变成我的新妈妈吗？」

    「咚！」叶格晞手滑，削了半的苹果掉回砧板上。

    「小筝，你在说什么……」他真的被儿子的发言吓到，急忙转身解释：「詹老师是爸爸以前的学生，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以后也不可能，你不要乱想。」

    「我知道了。我只是问问。」叶筝好像点也不意外的点点小脑袋，没再说什么。

    叶格晞有些心神不宁的继续将水果切完，差点就划伤手指。

    将最后道餐点端上桌，解开围裙坐下来，父子俩默默相对吃了会儿饭，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的问道：「那个……小筝，你是不是……想要有个新妈妈？」

    「不想。」

    「喔……」叶格晞微微噎了下。不愧是他的小筝，回答得又快又酷。

    「不过如果是爸很喜欢的人，我没有意见。」叶筝将剥好的几只虾子放到父亲的盘子里。「……就算我讨厌他。」

    「这个，目前爸爸好像还没遇到这样的对象……」叶格晞抓着脸道，没留心儿子的话中有话。

    「是吗？」叶筝的目光落到父亲没吃几口，就放着不动的饭碗上，忽道：「爸上次去看牙，医生叔叔说你牙齿不好，有好几颗牙要补，你后来有再去吗？」

    「啊？没有……嗯……你也知道，爸爸怕看牙齿……」叶格晞支支吾吾，小心翼翼看了儿子眼。

    「倪医生有跟你提到我？」那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带儿子离开诊所后，他刻意绝口不谈这方面的话题，小筝也没再说起。

    「他说他以前是你的学生。」

    连这个都提了？他心里微惊。

    「那……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叶筝抬眼看着父亲略显不安的神情，又垂下睫去。「没有。」

    「喔……」叶格晞绷紧的背松，又问：「对了，你下次回诊什么时候？」

    「医生叔叔说最好每三个月次，诊所姐姐已经先帮我约好了时间。」叶筝微微皱眉，大姐姐的盛情实在教他难以拒绝。

    「嗯……」

    ……三个月……叶格晞捏紧筷子，很想叫儿子换家诊所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原因，只好拿起饭碗，食不知味的有口没口继续扒了起来。

    ***

    「原来是要我当试衣的模特儿啊……」

    又换了另件衬衫出来，叶格晞在模样的大片试衣镜前，任对方上上下下审视。这幕场景实在有点太过巧合的熟悉，让他连苦笑都有点笑不出来。

    「抱歉啦，老师，因为你跟我男友的身材真的很接近，只要你穿起来合身好看，他定也没问题。」詹靓竹双手合十，道：「等下逛完，老师想吃什么，尽管说别客气！」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叶格晞摇头，「再说我也没什么食欲……」

    「老师这样不行，你太瘦了，应该把自己再喂胖点。我男友就很会吃，只是他是怎么吃都吃不胖，跟老师的情况不同。」

    「这我知道……」可是胃塞不下东西，他也没办法啊。

    将几件衣服放在起比较许久，詹靓竹最后挑了其中件。

    「就它啰！虽然贵了点。」

    「……这牌子的衣服都很贵吧？」他还记得当初乍见价格标示时，那种「怎么会有件衣服卖得比台手提电脑还贵」的荒谬感。

    「可是好看呀，有质感又可以穿上很久，年度的生日礼物，我想送点不样的，花上个月的薪水也没关系。」詹靓竹将衣服交给服务小姐，回头笑道：「老师等我下，我去结帐！」

    「嗯，我到外面等妳。」

    叶格晞走出去，眼就看到精品街对面珠宝店的显著招牌，微微怔，还没淡忘的某些片段记忆霎时浮现脑海。

    迟疑了下，他缓慢踱过去，在其中扇橱窗前弯身，注视了许久。

    「咦……叶先生？」有点耳熟的中性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他回眸，登时全身僵住，四肢发颤。

    有点眼熟的陌生少年，和……许久不见的男人。

    「好巧喔，刚好在这里遇到！」少年咧着笑凑过来，注意到橱窗内的东西，睁大了眼嚷嚷：「天啊，你在看戒指？难道小筝要有新妈妈啦！」

    像被揭了层皮，叶格晞的薄脸下子红透了，连忙往旁边挪了步，试图和那橱窗拉开距离划清界线。

    感觉到两道幽沉目光的注视，他脸上热，完全不敢往那方向转去，两眼刻意只看着面前的娇小清秀少年。

    「那个……请问你是……？」他不自觉握紧了拳。为什么这男孩连小筝都知道？

    「啥？不会吧！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少年怪叫：「我也不过换了装扮而已啊！叶先生你再想想看，我……」

    「老师！久等了。」另道声音打断他，詹靓竹提着袋子从对面走过来，脸上挂着血拼完心满意足的笑容。

    「欸？老师遇到认识的朋友吗？」她在叶格晞身边定，笑着朝那两人点了点头，目光转到高大的男人脸上，忽然愣住。

    「……『老师』？」少年小小声的重复道，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这莫非是师生恋？看不出叶先生会做这么劲爆的事……

    「嗯……靓竹，我、我们走吧。」

    感觉那声「老师」喊出之后，男人笔直投来的视线显压迫，几乎要灼伤他的肌肤，叶格晞再也承受不住，顾不得失礼，拉过犹在发愣的詹靓竹转身就匆匆逃离。

    「老师，那是倪珑没错吧！」饭店楼附设的咖啡厅内，两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