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真人） 作者:楚云暮

    了。”

    我有些惘然，我妈絮絮叨叨又在我耳边讲了许，半是我伤势的危险，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我妈被护士叫出去了，整个病房了就我个人，我低头看着我臂上的石膏，还有些不真实的味道。

    门开了，我没有抬头，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心跳渐如擂鼓。

    直到他坐在我床前，突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紧紧地压在自己肩膀上：“张祁！张祁！！你他妈的总算能睁着眼和我说话了！”

    我被他这样用力地捏着，全身都疼，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可是我无法阻止，不能阻止！我只能剧烈地喘息着，说不激动是骗人的，萧峰！经历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我们还能在这世界里真实地活着！

    他放开我，我们象白痴样又是笑又是哭，他重重地亲了下我的额头层层的纱布，连骂了几十声的傻瓜。

    我不满地单手推开他，你才傻瓜呢！

    他笑，你不傻？你不傻自己挨了那棍之后血流了整脸还叫我住手，别打了，被学校发现我就死了，硬是拽着我的手跑了百来米！

    我有些讪讪的，这事我都记不清了，他这么说，我才隐隐约约记起些来了，那时候萧峰就象疯了样，操什么打什么，我亲眼看见他抡起儿臂粗的铁棒砸在四脚蛇的脖子上，他那时候的叫声，现在想来也觉得凄厉。

    那时候的萧峰我都觉得陌生，我只觉得他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闹大了他什么前途都完，谁兜他都没用，怎么叫他也象听不见，我抹脸上的血，就去拽他，他的蛮劲让我怎么拉都拉不开他，所有人都被他吓呆了，他那时的表情比鬼还可怕。我疯子似的拽他拉他，昏昏沉沉地往前也不知道跑了久，徐然跟在我身边，三个人的呼吸混杂着激荡着这个疯狂的夜晚。

    萧峰摸着我的绷带，字句地说：“那时候我杀了那些混蛋的心都有！他妈的！敢伤你！”

    我不说话了，他说的，我信，只要见识过他那天晚上的嗜血神情！

    他是疯了，我又何尝不是？！

    沉默了会，我抬眼看他：“伤的怎样？”

    他自嘲地笑：“没你严重！”我已经从他领口里看到圈圈的白色绷带，和脸颊上大块暗色的血迹。

    他的伤定也很重，但是他必须若无其事，他还要在事情闹出去前处理善后，比如抢劫，比如报警。

    “这几天乖乖给我躺床上呆着，你手都伤到神经了，不许再乱动！”他虎着脸凶我，又起身帮我倒了杯水，口渴不？我把床升起来你喝点水？

    我看着他，有句话却不得不说：“……徐然，他怎么样？”

    他动作停，随即神色如常：“蹭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你昏迷的这几天……他天天守在外面，又怕你妈疑心，连哭都不敢，三天来，只吃过顿饭。”

    我皱起眉头，这小傻瓜估计又在钻死脑筋自责呢！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啊！他何必这样！

    “你放心，他被我逼回去休息了，估计明天就会来了。”萧峰说的轻描淡写，我不知道他怎么才能说服那个倔到死的徐然回去，心里有些奇奇怪怪地不是滋味。

    这时候我妈跟着个护士敲门进来，萧峰立即换了副谦恭而拘谨的神色，我想，那晚的萧峰，是不会再出现了。

    那护士进来记了下我的血压什么的数据，萧峰则在旁边给我妈说了些警察问话的内容，我妈说着说着又急了，直骂那些人不是东西，骂我不知好歹。萧峰心平气和地安慰她，什么现在这样的世道指望那什么警察想抓人是不可能的，这事也只能自认倒霉。我们也是冲了些，不甘心，才和他们干上；什么只当吃亏长智，以后不做这种傻事了，把我妈哄的频频点头，总算把心给回转过来。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

    我醒过来就劝妈回去休息，她不肯，我说你总要回去换洗下吧，我真没事。萧峰也帮着劝，说这里好歹有他陪我，我妈想了想也是，又叮嘱了好几句才走。

    我们之间就象从前那样聊天说笑，我挪下都不行，所以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话，我听。

    经历那么事，什么情爱纠葛仿佛好象都暂时被抛在边。

    七八点的时候护士给我打了针，我昏昏沉沉就歪在床上睡着了，半夜被尿意憋醒，萧峰竟拉着我的手，趴在旁边睡的死沉。我动动身子，他立即跳了起来，手心紧：“阿祁？”

    我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醒了：“你干嘛不回你床上睡，你也有伤啊。”他摇头，又笑：“我想看看你。”我也笑：“我现在想撒尿了。”他说：“好我拿便盆给你。”

    “神经！我去厕所拉～便盆！你以为我几岁了！”我挣扎着起身，个踉跄，萧峰连忙撑住我：“得了吧，你这还吊着瓶呢！我扶你去。”

    他半强硬地撑着我进了厕所，手替我提着吊瓶，手帮我拉裤子，我直觉地想躲，他在我耳边低声喝：“别动，你这只手等于是废的了还不让我帮你——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最后句话他放慢了语速，字字，别有深意。

    我也不想那么龟毛，干脆松开手，任他拉下松紧带，掏出东西——

    “阿祁……”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垂，炽热的气息下下地烫着我的皮肤，我没有说话，他变本加厉，手下稍稍用力，鼻端也轻柔地摩蹭着我的脖子：“祁……”

    “萧峰，我问你件事。你说实话。”我闭上眼，手搭住他的。他不满我的推拒，含糊地吟语声：“你说……”

    “照片那事，真的是叶方放出去的？”

    刹时间，他停下所有的动作，很不自然地笑：“你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了。萧峰，你真当我不明白……那事实在来的蹊跷。”

    他沉默了会，终究还是开口了：“我知道叶方对我的回来不满很久了，那天晚上，是我在那些人快走的时候放风出去，引他来拍的照片。以他的为人，这是他不会放过的把柄。”

    “你早就预料到接下来的事了？”

    “……是。”

    我轻轻地笑，示意他帮我拉上裤子。

    “阿祁，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因为你我都快疯了！我连前途将来都可以不要，因为我笃定什么都可以再夺回来只有你不行！！！”他激动地搂住我，“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我真的怕！”

    我用右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突然间大吼出声，“你知道什么！我看到你满脸是血的在我面前，叫我别管你快走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我看到你他妈的和徐然在起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