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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戏狐 作者:毛茸茸的Frank
如实向上级汇报,这两天还请你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会还你个公道。”
深知大势已去,兰勇神情颓,凶狠的气势渐渐萎败下去,只咬牙切齿最后搏道:“算你狠,我虽然落在你们手里,可于天麟也要跟我起陪葬。”
后句话说得极狠,不再收敛的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对不起,这条路恐怕你只得个人走了,”缓缓从怀里掏出微型追踪器,方严嘴角露出讽刺的微笑,朗声道,“你以为他真的点准备也没有就乖乖跟你的人走?”
然后转身面向周宁远:“周主任,不介意的话,我先打个电话报警。”
手挥,周宁远颔首,脸上露出丝不易觉察的释然。
此时,整个人原本呈死灰状的兰勇忽然像疯了似地窜起来意欲抢夺方严手里的追踪器,却被旁早就等候时的保安冲上来擒住,反扭住手臂,吱吱唔唔动弹不得。
右手收,将追踪器稳稳捏在手心,方严嘴角挑起朵笑容,走到兰勇身边,低下头,用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行不义必自毙”。
随即,打电话报警。
第70章 第 70 章
小时后,警方在城郊座青砖农舍找到于天麟时,他正坐在条微微泛黄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即使全副武装的警方哗啦下冲了进来,门内外几个歹徒喽喽嗦嗦地被制服在地上,他也没有太的情绪起伏,双目沉静,脊背如松,仿佛只是被请去做客样。
方严那颗悬得老高的心安然落地,却又在下秒剧烈跳动起来,他不禁快速往前走了两步,理智却让他克制住汹涌而上的情绪,只用微颤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喊了句:“天麟……”
这声呼喊仿佛石子投入泓湖水,于天麟眉心微动,缓缓转过头来,对上那双焦灼却瞬间安下心来的清亮眼眸。
黄昏的余晖从窗口暖暖地斜照进来,屋内泛起层淡淡的柔光,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两人就在这满屋的嘈杂声中互相凝视着。
“怎么跑得这样急?我没事……”缓缓抬起手,于天麟神情温柔地拭了拭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将粘成缕的额发捋到耳边,自然地揽住他的腰。
听到这句云淡风轻的“我没事”,方严双眼泛起潋滟,仿佛有泪珠要下来,喉头蠕动了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身体好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意识控制般猛地上前抱住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
腰间的手蓦然收紧。耳边刹时只剩下猛烈的好似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另具不断起伏的温热胸膛,还有落在耳边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方严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定毫无形象可言,西装和皮鞋上全是仆仆的尘土,额头鼻尖汗渍斑斑,简直难看极了。
听证结束后,他甚至来不及等警察,直接冲到街上拦了辆车连闯数个红灯,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直接飞过来才好,而当他在门外,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又犹豫害怕得双手发抖。
就在那刻,他忽然发现,于天麟之所以贸然以身犯险并不是之前他臆测的所谓邦德式英雄主义,而是怕自己重蹈船会的复辙,再次将性命置诸险境。为此,他宁肯力承担起所有可能的危险。
想到这里,方严心底不禁浮上股难以抑止的暖流,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这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经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他们既是可以付托性命同仇敌忾的伙伴,又像是心意相通煮酒青梅的知已,如果再进步……
他不敢再想,只是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生世,大概要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第71章 第 71 章
之后,两人火速赶回星城通报这边的进展,而紧接着,方严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足协第二轮传唤的准备工作中。
当晚傅静山就苏醒过来,所幸只是吸入了些迷药,身体并无大碍,倒是身为哥哥的傅清舟形容憔悴了不少,昏迷期间,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照顾,感情深厚并非虚言。
傅清舟是队内新聘的理疗师,气度儒雅沉静,不到三十岁就练得手炉火纯青的针灸推拿绝活,可惜坐过几年牢,眼睛又是盲的,不然就算与于天麟陆正擎这样绝顶的人物在起也不惶让。
关于他坐牢的传闻很,但因为傅静山这层关系,队内讳莫如深无人敢明提,上赛季有客场球迷也就隔着十来米隔空骂了句,就被傅静山脚飞踹到医院卧床数月,因此各路猜测也就甚嚣尘上。
单说这次傅静山失踪事件,在警方遍寻无果的情况下,正是傅清舟通过门路最终找着了在宾馆人事不醒的弟弟,可见并非泛泛人物。
傅家这对兄弟,静动,哥哥稳重,弟弟爆烈,如果不是冠着同个姓氏,确实很难想象是母所出。
傅静山醒后,和盘托出事情始末。真相了无新意,与于天麟事先预料的如出辙,俗套地就像最狗血的电视剧情。因为上次的假球案件,侥幸逃过惩罚的兰勇早已怀恨在心,趁着足坛反兴奋剂的浪潮,手策划了傅静山逃避药检的假象,并意图以此重创辰辉。
联赛才进行到半程,各种麻烦便纷至沓来,这是赛季初接手这份工作时方严始料未及的。球场波诡云谲不必说,谁曾想场外也是风起云涌,小小颗足球,看似简单的运动,却丝毫不亚于真实战场的运筹伐谋。
凤凰联赛萨比队传奇名帅比尔曾有句格言,“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但方严却不敢苟同。在那个足球最纯粹的年代,足球的确是关乎理想与荣誉的游戏,当有天,纯粹的信仰也开始质变,金钱世界开始疯狂吞噬切,足球时刻都伴随着生与死的周旋,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到故乡,而只有赴过生死场体会过绝望的人才能体会,在生死面前,切重,都不为重。
自从听证的案子忙完后,他就直没有再见过于天麟,倒是电视新闻上见过几眼,据说和于家老爷子闹得厉害,些狗仔小报对此也颇猜测,编了大套豪门恩仇的话题出来。个中情形,方严大概也能揣摩个二出来。
那天他在车上说他和周鹤声都想跳出这种命运,自己当时难以理解,直到后面连串的真相浮出水面……
从来没有想过他对自己会抱有那样的情感,虽然惊骇,但绝对称不上讨厌,只是接受不了长期以来的惯性思维忽然被打破,直视为兄长的人有天忽然会把自己压在身下,热烈告白。这种剧情太反转。
难怪当年他会和安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