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 作者:子夕雨

    心里是什么感受。

    艾斯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是吗？

    “亨利，去圣保罗大教堂。”还是想去找他，不是吗？

    “可是，伯爵，维利亚女王......”亨利从后视镜看向卡尔，发现他虽然依旧没有情绪波动，但是，红色的眼睛里是淡淡的忧伤。“是，伯爵。”

    亨利调转车头，向教堂驶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卡尔走下车，亨利想要跟上去，但是被卡尔拒绝了。

    夜色很深，只有轮明月洒下柔柔的光。

    卡尔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迈着缓慢而自信的步伐向教堂门口走去。皮靴敲在地上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忧伤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每走步，他似乎就割舍掉些，心也就缺少块。

    那些声音似乎还在他心底回荡。

    “伯爵，你......”还记得他面色潮红躲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卡尔，你快过来！”还记得他对着自己笑得灿烂的样子。

    “卡尔，我...爱...你...直...都....”记得他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样子。

    “老师，我....我其实是会的。”记得他窘迫的样子。

    “下次...别...再来...招惹我...了，我...承受...不...起......”还有，记得他，决绝的样子。

    （19世纪教堂）

    卡尔在教堂前，抬头看了看巨大的圆顶建筑。终于迈开步伐，推门走了进去。

    夜色已深，教堂里安静地让人觉得可怕，整个拱形大厅由几根方形支柱支撑着，两边的窗户上都镶嵌着彩色玻璃，四壁挂着耶稣、圣母和使徒的巨幅壁画。

    卡尔顺着椅子中间的长廊走到最前方，看着眼前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艾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吗？就算只是在这里待上会，卡尔也觉得艾斯就在他的身边。卡尔从风衣口袋中，拿出朵红色蔷薇，放在神台上。看着耶稣的眼睛，就像和老朋友对话般说道，“你认识他吗？他生活的开心吗？”卡尔顿了顿，神色黯淡下去，“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别再记起我了。这是，对他好。”红色眼睛里的光点点散去，渐渐地没有了神。

    天渐渐亮了，卡尔回头走向门口。

    然而在门口，却碰到了他，卡尔以为，他再也看不到艾斯了，没想到，上天还给他再见次的机会。

    “先生，这么早就来了啊？”艾斯向他微笑着，“需要神父的话，您可能还需要再等段时间。”

    “不用了。”卡尔快速转开头，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舍不得离开。他大步走开，去和亨利汇合。

    艾斯只看到卡尔快速离开的背影，但他没有看到，在背对着他的卡尔脸上，红色的眼眸中几百年来第次流下了眼泪。

    艾斯嘀咕着，“这人好奇怪啊。”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空了块，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挖走了。

    艾斯回过头，继续走进教堂，每走步，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教堂尽头的神台上，静静地放着枝蔷薇，艾斯走过去拿起来，忽然他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伸手摸了下，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墙上的耶稣知道。

    那朵蔷薇花里，蕴含的，是卡尔存了两百年的遗忘。

    钟声敲响，风气，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我就这么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