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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转,就说到要去许大妞坟头上去拜祭下,希望许大妈准了,许大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徐老三是带了个大包在身上的,拜祭用的香烛纸钱也有。
魏宁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徐老三要绕这么个大圈子非得经过许大妞家里人这步,还是魏时跟他解释了,做某些事是必须要经过那个人家里人同意的。
许大妞的坟离得比较远,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算到,个孤零零的坟包落在座小山上,坟头以及周围长满了灌木杂草,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过了,也没有立碑,就是坟头上放着个倒扣的大海碗。
徐老三在坟头点了三炷香,烧了堆纸钱,又鞠了躬,简单的拜祭了下就回了村子,把包钱交到了许大妈手上,接着不顾许大妈再三的挽留,带着魏宁他们出了村子,然后就沿着马路往前走,直到看不见村子了才停下来,脚拐,就往山里去了。
行人逢山过岭,要是般人只怕很难下子找到路,但是徐老三就不同,他很快地就带着魏宁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许大妞的坟前。
这个时候,天已经擦边黑了。
冬天里,天黑的早,看个手表,其实也才五点不到六点,山里面黑越越的,冷风刮,是冻的骨头都好像生了冰碴子。
魏宁忍不住在原地打起了转,时不时在山里硬实的地面上跺几脚,眼睛直看着徐老三还有魏时。
从到了坟头开始,徐老三就带着魏时忙活了起来。
他就好像变戏法样的从包里面拿出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包括宽约米长度不颜色不同的纸张,还有把把的细线,削的细细的竹条木棍……徐老三有条不紊的工作着,魏时就在边递东西打下手,师徒俩默契得很,魏宁除了帮着摆好了个应急灯,就只是在边干看着。
魏宁觉得过了好久,等的都快不耐烦了才看出来,徐老三手里那个东西是栋屋子的骨架……这不就是每回死了人做道场烧包的时候,或者清明,或者过阴生的时候烧给地下的人的东西吗?徐老三手里那个两层的小屋还是比较粗糙的,现在都流行烧纸糊的别墅了……
不过,显然徐老三糊的这个纸屋不太样。
因为他又拿着个毛笔,沾了点魏时早调好的红色的不明液体,在那些将要糊到屋子骨架上的纸上小心地描画起来。
魏宁在边看着,觉得他画的东西有点眼熟。想了下,他终于记起来,这些画就是做道场时候那些道师带过来挂在墙上和盖在棺材上的布上面的图案。
第4章 宁惜x命定之四
半夜三,寒风料峭,四周的环境阴森森的,暗淡的灯光下,阴影缭乱,就好像幕无声的皮影戏,沙沙簌簌的声音里,带来的却是加让人心惊胆战的寂静。
徐老三已经把那个纸屋做好了,两层小楼,门窗齐备,桌椅床柜应家具也是俱全,甚至还剪了几个童男童女当伺候的下人,屋子的墙上地上天花板上都让徐老三画满了各种图画和符号。那些图画倒是还能看出个大概来,都是各路道家高人、羽化升仙图等等,那些符号就难得看明白了,扭七歪八的,只怕也就徐老三跟魏时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在纸屋楼的那间大堂屋里,徐老三小心地摆放着张四方桌子,四把长凳,还捏了个纸人坐在了桌子的上手。
等把切都打理好了,徐老三让魏时帮着把这个刚做好的纸屋抬到了许大妞坟前。孤零零的坟包前放着栋纸屋,光线很暗弱,放在纸屋门口的几个纸人影影绰绰的,手脚好似动了起来。
魏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心里就开始纳闷,这徐老三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这么个环境下,边上两个人不言不语的,魏宁也就跟着沉默着,脑子也好像被这个阴冷的夜晚冻得有些麻木,本来还有些害怕的,也不知道怎么的,恐惧的感觉就慢慢的变淡了。
魏宁知道,徐老三他们是在等。
就是不晓得他们是在等个适当的时机呢,还是在等个人……或鬼。
带来的应急灯的灯光也随着时间变得微弱,就好像被周围的黑暗吞掉了样,让人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些发憷,生怕这灯光突然间点光线都没有了,完全的熄灭了。
就这么着等了好久……也许并没有好久。
徐老三终于动了,他做了个手势,在他身边的魏时立马就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三根尺三寸来长的白烛,左手捂住白烛的烛芯子那头,嘴里含糊地念了几句,左手在芯子前跟着晃了两下,“呲”的声,火苗子就窜了出来,那三根白烛被点上了。
魏时把根白烛插在了坟前,其他两根白烛分别插在了坟的两边,成了个品字型,火苗子在寒夜的冷风下摇曳拉扯,惨白的光线已经盖过了应急灯的灯光。
魏宁又看了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应急灯已经完全黑了。
徐老三就看着那个白烛烧起来。
烧着烧着,白色的蜡油淌下来,在地上流成了小滩,魏宁就看着那些蜡油在四周阴冷的空气和冷风下,蜡油钻来钻去的,就跟很条细小的蛇样扭曲着。
魏宁下意识地把衣领又拉高了点,心里后悔,自己应该再穿点出门的,至少也要把帽子围巾手套这些全副武装起来。
这时,从白色的蜡油里面冒出来了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它们顺着淌下的蜡油就飘到了烛芯子那儿,跟火苗子接触,就冒出了灰黑色的烟气,直直地升到了空中。
那些影子全都烧没了,白色的蜡油也凝成了团。
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本来寂静的四周也变得阴惨惨的,面对这种变化,魏宁已经是相当有经验了,他知道,要出鬼了,果然,他才刚这么想,就看到坟头那儿冒出了个灰黑色的模模糊糊的身影,垂着脑袋,飘在那儿。
徐老三手又是那么动。
魏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跟那个鬼聊了起来。
没错,就是聊了起来。
他嘴张张合合的,明显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说的,也肯定不是人话,因为在他边上的魏宁,完全没听到声音,就是觉得耳朵眼里有那么点异常,就好像有个东西在耳朵眼里轻轻地搔动着。
感觉难受得很。
人鬼说来说去,魏时倒也没有不耐烦,直都是平平静静的。
这小子对鬼比对人耐烦了。
最后,那个鬼好像终于是被魏时说动了,它飘了起来,就消失在了那栋纸屋里,魏宁看到堂屋那个坐在上手的纸人动了起来,那个鬼附在那上面了。
魏时又走到了魏宁面前,抬手就从他头上拔下了几根头发,痛得魏宁冲他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