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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刺马同人】剜心 作者:喵饼
有人专登上了门,这次说合的是唐尚书家的大小姐。这位唐小姐也正和媒人口里的每位姑娘样,温柔贤淑,面目模糊。
可要是能与唐尚书结了姻亲,很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得了。
然而马新贻还下不了决心。他知道和张汶祥已是有了嫌隙,这事现在,万不能让张汶祥知道。
三弟最后,还是会顺从自己的吧?他两人的交情,毕竟不同般。何况他娶了妻室,也并不妨碍两人暗中来往。
但此时还有另件事情让马新贻没有把握。他不确定自己应付得了女人。唐尚书家的小姐,当然是不能得罪的。
他需要试次,才有把握。他要找个女人,不要那些风流灵巧的,要个平庸家常,面目模糊堪做妻子的女人。
米兰却恰好在这时推门进来。她今天挨了黄纵的骂,鬼使神差地便走到这平日不敢来的地方。
怎么她就连说都说不得?她难道不能和大哥叙叙家常?山寨里的雪天,大哥不也在她炕上坐着?今天她偏要……
她进得门去,却瞥见马新贻桌上那幅没画完的画,分明是山寨里的溪涧模样。
米兰眼里含起了滚烫的泪,此时她是终于上了台的王宝钏,这满腹幽情却与谁人诉。
而马新贻看到的,是个涂脂抹粉的平庸女人,个面目模糊堪做妻子的女人。
他十分冷静地起来,笑着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
第二天,唐小姐的庚帖便送到总督府上来了。马新贻翻了翻那帖子,这事须不能让三弟知道。
然而不出几天,米兰便已听说了唐小姐的事情。
每座大宅子里的下人们都是个谜,越是机密的事情,他们越是知道得快。
米兰不是不痛苦。可她不怨马新贻,她只怨自己命不好。当日溪涧会,第二天马新贻便走了。今次书房会,现在马新贻又要成亲了。马新贻天神样的人物,她是给他提鞋也不配。然而唱过了这出武家坡,她已心满意足,什么都值得了。
可米兰心里的那颗种子哪有这样容易就死,因此她又把这事挂在嘴边告诉了张汶祥。她能笑着说出这桩喜事,那心境真是高到了六月飞雪。
张汶祥个字也没有答。
当然该有这么天,大哥当然该娶名门女子,该荣华富贵,该子孙满堂。可马新贻竟把这事情瞒着他。他当他是什么人?
“三弟,我自然……当你是我心腹之人。”
张汶祥冷笑起来。
只听米兰又说道:
“大哥这新娘子进了家门,我们自然也该搬出去自立门户,不然可不成了那不懂道理的人……”
张汶祥想,他是该走了。
这夜书房里只有马新贻和张汶祥两人。马新贻向张汶祥说着桩公事,那张汶祥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马新贻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三弟,你怎么了?”
“大哥,我听说,你要娶唐尚书家的小姐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怕我向你道喜?”
马新贻这惊非同小可:如何教他知道了?
“三弟,我还只是……”
“二嫂告诉我说,你成了亲,我们也不好老住在你家里。”
二嫂告诉他说?马新贻心里又是惊,几乎已经自乱了阵脚,他赶紧抓住这话头要来救命:
“三弟,你不用顾虑这个,我给你在城里置所宅子就是。这公事私事,你还是常要在我这里的,我们……”
“大哥,这些事情我做不了,你让我离了这里吧。”
张汶祥又说出这句话来,显然是真起了去意。马新贻这惊,心上仿佛被刀狠狠剜了下,急道:
“三弟你胡说什么气话?我们千辛万苦才能这样在处,你离了我,你到哪里去?”
张汶祥却笑着对他说:“大哥,这世上有人种稻打鱼,有人坐船游山玩水,我离了你,自然也有其他的去处。”
马新贻听这话里分明带了挖苦之意,此时他却顾不得生气,心里只是作痛:
“你再胡说!我不让你走,你哪也去不了!”
马新贻伸手去抓张汶祥的手腕,谁料张汶祥这次连挣扎也不肯挣扎,任由马新贻把他推倒在床上。
马新贻见张汶祥竟不反抗,只是望着他笑,心里已然全盘崩溃了。张汶祥嘴角那满不在意的笑,原来才是世上最快的刀子。马新贻突然伸手扯下张汶祥的腰带,捉住他两手捆了起来。
这双手他曾握过,他不松绑,谁也不要想走。
“三弟,难道我待你不好?难道你和我起没开心过?”他眼睛里起了层迷雾,那最坚毅的嘴唇,如今也颤抖了。
“你说,你想要我怎样?你说出来我都依你。唐家的亲事我明天就去退了。”
张汶祥这时才终于开了口:“马新贻,你好糊涂,我不是为了这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
张汶祥再不肯答他句。
僵持之下,马新贻突然扯开张汶祥的衣服,用嘴含住了那件东西。他不肯承认,他们两人在起,早就是痛苦过了快乐。他要证明给他看。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马新贻马大人,此刻却跪在他两腿之间做着这样的事。这其中的战栗和刺激,张汶祥几乎承受不住,那下下,仿佛刮在他骨头上。但他虽然拧起了眉头,却无论如何不肯闭上眼睛。
马新贻还想像以前那样,要他开口讨饶,要他永远离不了他。然而他发现,原来再不能了。
马新贻瞬间心全灰了,起来解开了张汶祥手上的绳索。或者也该像张汶祥当年对他那样,吹熄了蜡烛放张汶祥走吧。
马新贻颓然道:“三弟,你真的要走?我没骗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想不到张汶祥突然从床上起来,把将马新贻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身上将他两手反绑到背后。
“马新贻,你可想好了,真的我要什么你都依我?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我?”
马新贻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疑心张汶祥真会抽出刀来要了他的命。但死在他手上,也算偿了宿债。
谁知张汶祥却趴在他背上,从他耳根,吻到颈脖,再到肩背。那干裂的嘴唇,火热地路蠕到腰际。马新贻忍不住挣扎了下,张汶祥立刻手抓着他的后脑,把马新贻死死压进枕头里,叫他动也动不得。
窒息之中,马新贻只有个念头:想不到他是真的恨我。
然而他竟觉得快乐,张汶祥既这样恨他,便仍是永远走不脱,便仍是永远离不了他。
刺入的刻,那疼痛真如剖腹剜心般。然而他只想要张汶祥捅得再深些,翻江倒海,把他五脏六腑全部绞碎。原来他还会兴奋,原来他还有感觉。
为什么不扇他巴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