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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出书版) 作者:VAINY
」林翔天叹气。
「觉得我太狠心?」容安竹揉揉眉心,起来。
林翔天不答话。
容安竹突然笑了笑,林翔天看得有点恍惚,并不是这个笑容美丽诱惑,只是林翔天看著那笑竟然似乎到了眉眼,是发自内心,还有点慈意在里面。
容安竹说:「收购这家公司,法律规定他夫人和女儿可以拿到几百万作为补偿;不收购,半年之内公司就会被他情人搬空,毛钱都不会给他女儿留下。」
(12鲜币)爱久生情 44
九
晚上,肖伦有事还在公司忙著,容安竹这个新贵推了s城的几个富二代官三代的邀约,只在家里静静看书,结果还是被通电话邀到了外面。
公事之外,容安竹永远穿著舒适贴身的棉麻衣服。他安静地看著面前这个脸色苍白、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年轻人狼吞虎咽。
五个荤菜三个素菜还有个热汤,年轻人吃得嗝都不打个,台风过境似的,最後的盘子干净得都不用再洗,方才喝口热茶吁了口气。
「谢谢容总。」男人开口,佝偻著背,声音阴恻恻的。
「年不见,换造型了。」容安竹开口。
大学时,这人头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加上说话的语调,丝毫不愧对他神棍的外号。
「头发长容易被鬼缠身……」男人说。
「要不要我给你念《大悲咒》,我不收钱。」容安竹说。
「学长你还是这麽爱开玩笑。」男人笑了笑,眼睛眯了下,显得双乌青的黑眼圈。
容安竹手上把玩著个随身牒,是方才男人给他的。
男人看了看那个随身牒:「……学长,当日我们约定三次,你已经用了两次了……」
「我知道。」容安竹说。
「还剩次……」男人继续说。
「我知道。」容安竹点头。
「你真的不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男人殷殷切切地问。
不是他关心容安竹,实在是因为比起容安竹让他找的消息,找他亲生父母实在是容易太了啊……
容安竹笑笑:「找来何用?谢谢他们吗?」
男人闭了嘴,想想又开口:「你家那个,啊,就是肖伦,他好像查到点什麽了……」
「哦。」容安竹淡淡答道。
接连好几日,肖伦到家里已经过了午夜,容安竹都已经睡下,早晨的时候,容安竹又比肖伦先起床到公司,所以两人几乎没有什麽交集。
终於天,肖伦睡醒了起来,想起今天可以休息半天,於是兴高采烈地梳洗好了,精装打扮後约了容安竹吃午饭。
许是有段时间没有闹腾过,肖少特地去订了束红玫瑰,随後拿著去了硗笁。
从前台接待到总裁秘书,无人不是嘴角抽搐。虽然这位与那位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红玫瑰配容安竹……肖少是头壳坏掉才想到吧?
也不知这花会不会立刻被丢进垃圾桶。大家都这麽想著。
但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容总并没有丢掉花束,只是看了那花,随後淡淡地叹口气,起身找了秘书拿了外面的景德镇的尺高的缸来,装了水加了盐,将花放了进去。
「花被剪了枝,生命短暂固然可惜,」肖伦岂会不知他心思,但总喜欢与他辩上辩,「但为有心人开了灿烂,便也体现它们的价值。」
容安竹白了他眼:「它们的价值不需要你去衡量。」
肖伦笑笑,走到书柜旁,抽出本杂书来,到边安静看著,不再去闹容安竹。
待到中午时分,两人才并肩走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人堵住。
个中年男子挟持著个十几岁的女孩,身上满是汽油味道,男人手上拿著打火机,女孩哭哑了声音叫著:「爸爸,不要这样!我会怕!」
容安竹脸色凛。跟著他们身後起出来的林翔天看了,也脸色大变。
「容安竹,你不得好死!」男人疯狂叫著,「不用你费心逼死我全家,我今天先死给你看!」
「金先生,有话好好说,」容安竹放柔了声音,慢慢道,「玲玲这麽小,不要吓到她。」
「假仁假义的狗东西!」男人大笑,「我女儿不用你管,反正我死了我女儿也不好过,我今天就带著我女儿起死在这里,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你!」
「金先生,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慢慢说清楚好不好?你先别激动。」容安竹慢慢走了步,「你看我们隔得这麽远,不好说话,中间还隔著玲玲,你先放开她好不好?我们两个慢慢说。」
「狗屁,你不要过来,」男人退後步,手上的打火机晃了晃。
突然人群中传来个女人的哭号:「金同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女儿!」
「妈妈!」女孩子又挣扎起来。
肖伦看著这闹剧,担心地看著容安竹,容安竹也稍微失了点平日的沈稳,就怕那男人点燃了打火机。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我不管,你竟然对你女儿下毒手!」女人跌坐在地哭喊,「你放了玲玲啊!」
男人向她吼回去:「你懂个屁,要不是这个男人──」
话没有说完,伺机而动的容安竹便个闪身上前,抢下了女孩,给了接应的肖伦,接著要制伏男人,熟料挣扎间男人点燃了打火机,火焰腾地从男人烧到了容安竹身上。
「不!」肖伦胆战心惊声怒吼,急忙要上前拉开容安竹,不过个身影比他快闪上去,手上拿著灭火器朝两人身上狂喷。
好不容易火才灭掉,身狼狈的容安竹也已经制伏了身狼狈的男人,肖伦上前拉起容安竹,扔掉灭火器的林翔天将男人反手拉了起来。
蓦地被肖伦紧紧圈在怀里,容安竹听著两人快得乱七八糟的心跳,勾勾嘴角,抬手也环抱住他的肩背。
本来就在闹区,围观群众很,直到不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才散了开来。
容安竹身上少有点烧伤,头发也焦了不少,肖伦陪他坐了救护车到医院处理好,然後去了理了发,过程中直拉著他手不放,仍然心有余悸。
容安竹任由他拉著,也没有解释。只淡淡说了句:「我造的业,因果报应罢了。」
当天夜里,肖伦抱著容安竹,极尽温柔缱绻,但是索要无度。容安竹最後不知道是笑还是骂,筋疲力尽手都抬不起来。
肖伦吻著他手指关节上的红肿,呢喃道:「以後不许这麽吓我……」
容安竹摸摸他头发:「跟你打架都伤得比这重……」
肖伦瞪他:「这能比吗?」
容安竹笑笑不语。
肖伦叹气道:「你做什麽,我从来没有管你……但是我现在有点後悔。」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