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

    ，就勾到了。”

    邵钧：“没那么便宜的。”

    传武酒窝抽动：“……他非要稀罕我呗。”

    众人大笑，不依不饶。沈博文说：“肯定就是当年，咱们大院群孩子外边儿野的时候，你俩就偷摸勾搭上，绝对是这么回事。”

    沈博文如醍醐灌顶，突然之间变聪明了，掰着指头给那俩人数：“珣儿你给二武打饭，你给二武补课，你还给他抄作业你都不给我抄！”

    “每回他们山东帮去游泳，楚珣非要叫着咱们也去，去了他又不游，就蹲在岸边观望。他老在背后偷看小山东，脸羞涩的小媳妇样儿，哎呦我操，当初老子怎么就没反应过来，楚珣你承认不承认，偷看没有？！”

    楚珣捂住脸再次倒在沙发上，笑得很浪，坚决不能承认他那时盯着霍小二穿泳裤的背影，是在看什么……

    “有年打雪仗，二武堆了个大雪人给楚珣，就专门给楚珣堆的，他还偷偷在雪人后脑勺上写了个‘珣’字儿，被我火眼金睛发现了，有没有这事？！”

    “小山东没来咱大院的时候，每回偷菜，是咱们三个瓜分午餐肉吃，自从二武来了咱大院，老子忒么再没吃上口偷的午餐肉——楚珣把咱们的战利品大黄瓜和午餐肉私底下都给小山东吃了！这种重色轻友的男人，眼里只有你老公，没有你哥们儿，有没有这事儿？！”

    沈博文痛说童年际遇，桩桩件件地摆，眼含悲愤与不平，指着那对jian夫控诉，可委屈了。

    邵钧举手嚷道：“还有巧克力！他偷偷给二武送巧克力来着，为这事我还跟他吵架，嫌他对我变心了，情人节送的有没有？你现在敢说没有？！”

    楚珣闷得儿蜜似的往传武大腿上靠，毫不掩饰他的私心与得意。霍传武低头坐着，肩膀时不时抖动，也笑——那时候懂个屁情人节？

    那时候，楚司令与小山东在起，每天都是情人节，可美了……

    罗强坐在对面沙发里，静静地抽烟，眼底隐隐浮现层远山近水，甚至生出种嫉妒。颗生冷不忌的老心肝都有些受挫，自个儿当年怎么就没早些认识邵小三儿。邵钧三岁五岁的，军区大院里群意气风发的少年……

    罗老板从后厨房探出头，系着围裙，双手抱胸，乐着听那群人瞎侃，羡慕，惬意，心里不由惦记回味他家警帽——这些年存在他的想象中的，老城区某片青葱角落，推着自行车走在胡同墙根下的十四岁的小程宇。

    楚珣摆眼神：“大文子，你亏了是怎么着？”

    “你们家杨晓鹤，跟你不是青梅竹马？”

    “这可是你跟我们亲口显摆，你那时候才大，就跟杨晓鹤‘那个’了，‘那个’，这事儿有没有？这秘密我都憋二十年了，我回头定告诉你爸爸。”

    沈博文口“粉丝”喷出来。

    沈博文抹嘴，指着楚珣：“我小时候对你们几个那是以诚相待，剖心掏肺啊我，我他妈最傻了！当初你跟我们炫耀，你有小女朋友，其实是男朋友对吧，就是小山东是不是！”

    伙人像倒线头似的，点点回述、剥离，让时光往回倒数二十年。

    邵钧摇晃楚珣，半开玩笑，眼里又有丝严肃，显得特真：“珣珣，其实我当年喜欢过你，真的。过这么年，回过头想，我最稀罕的人，还是你么。”

    楚珣把头往邵钧耳侧靠：“那是。二武那混球要是不跑回来，求我回心转意，钧儿，我绝对不放过你。”

    两个帅哥，正当年，个精致，个痞帅，当真是对璧人。

    屋里阵鸡飞狗跳。

    罗老板头个抚掌大笑，幸灾乐祸，爽朗的笑声在天花板上回旋。

    沈博文窜起来逃离战场，避免误伤。

    那边，霍二爷紧抿嘴角，颗酒窝隐现，把薅起楚珣衣服领子把人扽过来，猛发力，打横将人抱起，抱走，不像话呢，不给别人玩儿了……

    罗强把烟拿开，往茶几上碾，烟头碾成烟灰渣，眼神狠辣。

    邵钧揉弄冲天的头发，哄道：“我刚才开玩笑。”

    “嗳……哎呦……我……开个玩笑……老二……你滚蛋……”

    邵钧被人勒着腰，拖出厢房，直接拖进洗手间，四十分钟都没能出来，不知道来了几发。

    ……

    鹅毛大雪扑扑簌簌，降落京城，大院里被白雪安静地覆盖。

    当年的红砖长城早都没影了，副食店和菜也变了模样，只有楼门口颗鲜艳的红五星依然高悬，红旗迎着北风飘扬。

    大街的十字路口，原来那家音像店变成网吧，冷饮小卖部开成餐馆，便道上两行大梧桐树用枝桠倔犟地拥抱天空，空气里徜徉淡淡的时光味道。

    玉泉路大院里下代都出来了，几个虎头虎脑的小师长小团长戴着皮帽子，穿皮夹克，翻毛皮靴，手持先进的电动冲锋枪，跑来跑去，嘴里发出“啪”、“啪”的象声词，重复上代的故事。

    伙人踏雪故地重游，邵钧回头看那些孩子：“这行头，这装备，太操行了。”

    楚珣哼道：“咱们当年可都是八路，现在都改国军了。”

    邵钧使眼色：“咱也玩儿？”

    楚珣：“玩儿啊。”

    邵钧：“怕你们两个？大文子，来，玩儿！”

    五大三粗群成年爷们儿，跟疯子似的，在大院训练场与菜之间架起阵地，互相追逐，枪战，擒拿……伙人起哄围攻楚珣和传武，人势众，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霍二爷护着楚珣且战且退，打不过就跑呗，撒丫子逃窜。

    那个冬天，玉泉路“害虫队”成员结伴吃喝玩乐，享受三十岁男人充满沉淀堆积感的丰富人生。

    香山顶上怀旧，什刹海里冬泳，八湖上溜冰。

    群老男孩，三少，二武，还有王欣欣，自带家属，浩浩荡荡，在冰上溜冰车。八湖上冬天有人出租冰鞋冰车，传武推着楚珣在冰上跑，跑出身欢快的热汗，楚司令骑当先，吹着口哨。

    邵三爷坐另辆冰车，直跺脚，吩咐身后某人：“老二，快啊，你快给我推啊！小珣他们跑前边去了，追上他们。”

    群人又打起冰球，凶猛的滑行与高速急转急停让整个儿冰面布满道道蜿蜒的冰刀痕迹。彪悍的身形互相疯狂追逐，粗野地碰撞！

    霍传武挥着冰球杆突破，罗强斜着从侧后方撞过来，连人带球灭口。两人起飞出去，摔在冰面，冰渣四溅……

    楚珣喊：“悠着点儿，冰让你俩砸塌了。”

    沈博文说：“妈啊，珣珣，你不会再把冰弄个窟窿，把你自个儿掉进去吧？还得哥几个捞你。”

    邵钧笑得眉飞色舞：“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