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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 作者:西方经济学
林寒雪咬着牙,眼中隐隐含着泪,这让她画着浓妆的脸显的特别的悲切。
她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在慕醒那里保持的冷然消失殆尽,林寒雪咬牙切实地说:“以后给我收敛点!别忘了你是谁带起来的!”
林寒雪说完,踩着高跟鞋上了楼。陈阳眉梢带着笑,没有像往常样上楼去安慰他的“娇妻”。盯着牛皮纸袋看了会,陈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淑柔,想救你儿子吗?”
☆、60
胡繁安排让慕醒回去休息,慕醒不肯,跟着他们又去了医院。进了病房,杨淑柔正在给老司令擦着身子。见他们回来,杨淑柔起身来说:“正好,我要出去趟,老头子先拜托你们了。”
“您出去干什么?”胡繁接过毛巾,焦头烂额地问了句。
杨淑柔也没打算瞒他们,直接说:“陈阳找我。”
“什么?!”林与之大叫,马上看了看老司令,声音小下来焦急地说:“他跟您联系了?您不能自己去!”
柯林赶忙附和道:“对啊杨姨,陈阳这个人肚子坏水,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慕醒抬头看着杨淑柔,并没有说话。母亲想去救儿子,就算前面千难万险,谁也挡不住。果然,杨淑柔说:“他最恨的是我,我当然要去。你们放心,杨姨这么老骨头把,陈阳再恨我也不能杀了我啊!”
陈阳对她的,未必是恨。这些,杨淑柔没有说。陈阳刚才打电话,名字都直接叫了。目的目了然,想着老司令和方凡十倒了,算盘就打到她身上来了。杨淑柔是救子心切,但是也不笨。手上拿着录音笔,就算陈阳不把他儿子放出来,她也想着能从陈阳那套出些话来。这面儿,是必须要见的。这么大年纪,老司令也住院昏迷不醒,什么盼头也没了。总不能让儿子也辈子在监狱里呆着啊,她想的很明白。
经杨淑柔这么说,众人虽然无从反驳,但是仍旧是不同意。胡繁现在脾气急,是说:“杨姨您别这样,要是您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们跟十哥儿怎么交代啊?”
杨淑柔杏眼睁,叉着小蛮腰说:“怎么交代?就说他妈为了救他,进虎口狼窝了。我的儿子,有机会救我不去救,那我十月怀胎生他干什么?”
见胡繁还想说什么,杨淑柔叹口气,做了个让步说:“去我是肯定要去,陈阳的恨无非都是我造成的。他想干什么咱们都不知道,与其现在抓瞎,不如迎难而上。要是凡十在,他可比你们勇敢了。”说到这,这位母亲的语气里又是得意。方凡十是她的骄傲,在哪里提起都能让这个女人脸上神彩飞扬。
但是胡繁说的也对,杨淑柔无奈地说:“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我去。胡繁你是医生,在这照顾你方叔。你们几个,跟着也别让陈阳看见。柯林,给我弄支录音笔。与之,陈阳跟我定的地方就在你会馆附近,你联系下他们的老总,应该能在里面安插针孔,等陈阳真做什么,
你们再赶紧去救我也不迟。”
冷静地做好了布置,林与之和柯林赶紧去忙活了。慕醒在边,杨淑柔笑起来说:“至于我儿媳妇,就安安稳稳地等着你婆婆我救你老公出来吧!”
杨淑柔说救方凡十出来,其实也没有大的把握。这说不定又是陈阳的另外个陷阱,但是杨淑柔的话很好的缓解了慕醒的紧张情绪。他感激地看着杨淑柔,点了点头。
杨淑柔去的时候,陈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杨淑柔进来,陈阳脸上顿时笑了起来。往常的复杂目光现在已经彻底转变为赤裸裸的占有,杨淑柔冷笑着无视陈阳,端庄地坐定后,说:“我想救我儿子,你想要什么?”
杨淑柔开门见山切入主题,陈阳却不急,他笑了笑,给杨淑柔倒了杯茶,笑着说:“有你这样的母亲真好,为了救儿子,明知道可能是陷阱还往里闯。女人,都是这么傻么?”
“要是你被我儿子关进监狱,你母亲也会这样做。”杨淑柔冷声道:“不过我儿子比你好太,他再不济也不会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下手。”
“我妈?我妈能干什么呢?连自己的丈夫都守护不了,甚至为了那可笑的贞洁,连自己儿子的生活都保障不了……”陈阳顿了顿,喝了口茶说:“你比她,好太。所以,我才喜欢你。”
在这种情况下被继子表白,除了哭笑不得和匪夷所思,的则是侮辱。她冷笑着问:“丧心病狂了么?缺母爱缺到这种程度?别忘了,我可是方泽天的女人。”
“方泽天的女人,也可以是我的女人。”陈阳毫不在意地说着,脸上的低眉顺眼完全消失,“我妈也是方泽天的女人,但是现在她和我继父也过的挺好。”
杨淑柔端起滚烫的茶碗,里面杯滚烫的茶水冲着陈阳泼过去。杨淑柔的性子直而豪爽,陈阳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闪身,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就泼在了沙发上。
见没有泼到陈阳身上,杨淑柔咬牙启齿地骂了句:“豺狼!”
对于杨淑柔的辱骂,陈阳坦然接受。
“我就是豺狼。生活对我的压迫太,让我有了太欲望。在现有的条件下,要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必须要做出些牺牲,牺牲掉善良、正直、诚实、孝顺……这些所有你儿子拥有的褒义品格。”陈阳依旧是笑着,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小时候,我妈带着我,母子孤苦无依,她还
躲着方泽天不让他知道。那时候,我的欲望很简单,就是吃饱穿暖。我继父想要和我妈结婚,我妈为了那个方泽天不肯同意。我就把她和我继父锁在个屋子里,听着里面母亲的不屈服的哭喊和继父淫荡的笑……我躲在门外,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边哭边笑。就算是有泪,也不是因为我妈,而是因为欲望被满足的快感。”
“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你真是禽兽不如!”同为母亲,杨淑柔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打陈阳耳光。
“对,禽兽不如。”陈阳字顿地说,“当我妈跟继父结婚后,继父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是觉得我过的生活真是禽兽不如。吃饱穿暖已经满足不了我……”陈阳笑:“所以,我考上大学。去了北京工作,考公务员,投放简历的时候,故意用了‘方阳’这样的名字,就是想让方泽天看到。结果如我所愿。而等我利用完了方泽天,名字自然就改回来了。‘方’这个姓和认祖归宗,是我这辈子唯感到恶心的东西。”
鼻间溢出丝冷笑,陈阳满脸不屑。想想当初改名字为‘方阳’,到了现在,那种恶心的感觉都没有褪去。陈阳直认为,自己可以做个正直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