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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明正大的,想去哪儿就去哪里,可是叫他没有想到的,他十三欢喜来的并没有他预先想象的那样隆盛,因为他姐夫也来了,而且来了就再三地欺负他。
他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在梦里头也能笑出声来的所有关于十三岁以后的幻想,个都没有实现,去连州,爱上个不该爱的人,等他再回来,已经孑然身,然后他被迫入宫,然后身是伤地被人抬出来。
冬奴的十三岁过的像场癫狂色情的梦,梦里头有无尽欢喜,也有血泪与生死离别,他在个下雨天偷偷跑去了永宁的坟地,新填的土还没有长草,他撑着伞,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起了他与永宁的白头之约。
他也曾有过那样美好的,缠绵的,单纯又温暖的,与个女孩子的青梅竹马。他折了株海棠花放在永宁的坟前,却没有哭,他想,永宁就这样走了,或许对她来说说是件好事,或许比她活着,看刘弗陵糟践她心爱的男子要好上许,也比她活着,看着她心爱的男子爱上另个男人要好很。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他那天就要到连州去,做个亡命之徒,身旁的马夫说:“少爷看完了就走吧,这里是皇家的地方,虽然说下了雨,可是也会有人来的。”
“你看看她。”冬奴看着永宁的墓碑说:“跟这海棠花样,刚刚要开,却突然就凋零了。”
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这是天下万物都要遵循的规律,那么寻常,也那么无情,他撑着伞,默默地想,凋零了化作泥土,再无人问津,这宿命或许与他而言,也不是件坏事情。
朵花开过了,然后凋零,燕双飞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要比冬奴早上许,她的丈夫不爱他,她的情人不知所踪,她的家人四散飘落。她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过这世最奢华的生活,也饱尝了这人世的酸楚寂寞。
她自己个人,跪在佛堂里头,听外头淅淅沥沥的雨。
她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的,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直记着孙达,只是不曾想起,她的生本就苍白,家人,丈夫,情人,便已经是她红尘俗世的全部。佛经读的越,她越渐渐的发现,这世上她对不住的人,除了她的父母,或许还有孙达。
他们两个,很难说是谁勾引了谁。就像她与石坚,后来渐渐地过去了,她也分不清到底谁对不起谁些。
情本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她默默地垂着头,过了这么久,她想起来,还是会掉眼泪。切已是过往,恍然还记得她出嫁的那晚,在前往连州的路上,她羞涩地悄悄问孙达,说:“那个人,他真心喜欢我么?”
孙达默默的,说:“我……我不是我大哥,我不知道。”
他沉默了会儿,夜色晦暗,他背着她,说:“小姐这么好,不愁男人不喜欢。反正在我心里头,小姐是……是极好的。”
她便微微的笑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挑开帘子,隐隐看见远处群山环绕的连城的灯火,那灯火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又欢喜又惆怅,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临行前的几晚,燕夫人无奈地对她说:“你嫁在京城里头,我们还能照顾着你,如今你嫁到千里之外,若是有了难处,谁来帮你呢?”
她昂着头,跪在地上:“女儿选择的路,就算受了委屈,也绝不后悔。”
她爱过,恨过,淫荡过,荒唐过,这生虽然哀伤,却也不后悔。
第七章 归处
冬奴跟石坚的事情,燕双飞恨过怨过,也羞耻过,开始只是对石坚,后来也恨上了她自己的弟弟。直到她在寺里的天,兰格含着泪告诉她,说她刚听上香的香客说,燕家的小少爷跳崖死了。
她在佛堂里头念闻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出来的时候,嘴唇已经枯白了,兰格跪在她跟前,说:“小姐莫要再伤心了。”
她摇了摇头,呆呆地说:“不再伤心了,不再伤心了。”
话语说罢,她就低下头,掉下了两滴眼泪来。忽如夜大厦倾,她如今在这世上,终于还是孑然身了,恍惚还记得那年十三岁的冬奴,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姐姐你放心,将来我做了大官,叫方便也不敢欺负你。”
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燕双飞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石坚从府里头派了人过来,说她的弟弟冬奴还活着。他还活着,却就要死了,等着见她面,等着她救他命。
她注定是与佛门无缘的人,十几年的京都繁华已经奢靡了她的灵魂,红尘俗世上的人,她注定还不能够抛开,她只好恢复了俗家的装扮,为了她的弟弟再入尘世。
可是她进入石府的时候,遇到的第个人,竟然是孙达。当那只手触到她的指背的时候,她便知道了,手指的触感可以判断出感情的深浅,她只轻轻触碰,就知道是他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像他样这样满怀爱意地触摸过她。
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头忽然阵地酸,好像他们之间,也曾因情欲滋生过片刻的爱情,情与欲本就在线之间,他们肉体结合的瞬间,或许也曾在她羞耻的心里头,盛开过爱情的花。
男人静静的望着她,不同于石坚看她时笃定的,平静的眼神,孙达看她的时候,问是有些炽烈的,卑微的,乞求的,得到了便万分欢喜,得不到便满腹惆怅,深的看不透,浓的化不开。
如石坚对冬奴。
爱情里头,总有方稍微低些,才算是真正的爱情。个人只有心甘情愿地爱你了,才会把自己放的低些,把你捧在手心里。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许的事情,也改变了很的人。孙达显得粗犷了,却也显得坚毅了,望着她的时候除了如既往地渴慕,还有温柔在里头。
三年的时间,变的岂止是孙达,变化的还有石坚。
是石坚把孙达从远方叫了回来,他们曾经本是主仆,却亲如兄弟,只因为个女人形同陌路,如今他将他叫了回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奄奄息的少年,说:“我第次知道你与双飞的事情时,心里头只是恼恨和羞辱,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欢,就跟别的男人偷情,何况偷情的对象,还是我兄弟。我的心里头,只觉得她辈子只能属于我,呆在石府里头,本本分分地做她的石夫人,哪怕我并不爱她。”
他说着扭回头来,似乎背负着深重的罪孽说:“我原先不觉得,如今自己陷入情里面,才知道自己可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自己的罪孽重。”
孙达默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石坚背过身,说:“你若还爱着她,等她来了,就带着她走吧,她正值年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