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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游戏 作者:yuyan
听到黑密斯的话语,“是的,你们所做的正是我想要的,亲爱的。”他的话有所怨怒,但还是挺自鸣得意的。
第三篇 胜利 23、狐狸脸与野果
我真想头扎进炖肉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塞到嘴里,三下五除二地把它吃光。可皮塔制止了我。“那炖肉咱们最好慢慢吃,还记得咱们在火车上的第个夜晚吗?吃得太,我都觉得恶心,从那以后我甚至都不觉得饿啦。”
“你说得对,我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口吃光!”我很遗憾地说。其实我们并不遗憾,我们很理智。我们人吃了个蛋卷,半个苹果,鸡蛋大的大米炖肉。我小口吃着炖肉——他们甚至送来了银餐具和盘子——让我们慢慢品尝食物。我们吃完后,我仍然很眼馋地看着饭菜。
“我还想吃。”
“我也是,这样吧,我们等小时,要是还饿,我们就再吃点。”皮塔说。
“同意,这小时肯定很长。”我说。
“也许没那么长。”皮塔说,“食物送来之前你说什么来着,是关于我的……没竞争对手……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最后那几句话,我不记得我说过。”我说,希望这里够黑,摄像机照不到我脸红的镜头。
“噢,对啦,这是我心里想的。”他说,“往那边点,我都冻僵了。”
我在睡袋里给他腾出地方。我们斜倚在洞壁上,我的头靠在他肩上,他用胳膊抱着我。我能感觉到黑密斯在说——要保持这个姿势。“那么,我们共五个人,你没注意别的女孩吗?”我问他。
“不,我看了几乎每个女孩,可只有你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持久。”他说。
“你喜欢个‘夹缝地带’的女孩,你爸妈定很吃惊吧。”我说。
“是有点,不过我不在乎。不管怎样,如果咱们能回去,你就再不是‘夹缝地带’的女孩,而是‘胜利村庄’的女孩喽。”他说。
没错,如果我们赢得比赛,我们每人会得到所专为饥饿游戏胜出者准备的房子。很久以前,饥饿游戏起始阶段,凯匹特在每个区各修建了十二所漂亮房子。当然,我们区只有所房子有人住。
说到这儿,我心里感到很烦乱。“那,我们唯的邻居只有黑密斯了!”
“啊,这很好吗,”皮塔说,紧紧搂了我下。“你、我还有黑密斯,很舒适。野餐呀、生日宴会呀,我们还可以在冬日漫长的夜晚围坐在火边,讲饥饿游戏的故事。”
“我跟你说,他讨厌我!”我说。黑密斯变成我的新朋友,这太可笑了。
“有时候他也许是,可他严肃起来的时候,我没听他说过你句坏话。”皮塔说。
“可他从来都没严肃过!”我反对道。
“也是啊。我想说谁来着?噢,对了,西纳喜欢你,主要是因为他给你点火时,你没逃跑的缘故。”皮塔说,“至于他,黑密斯……嗯,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躲开他,他是不喜欢你。”“我原以为你会说我是他最喜欢的人。”我说。
“他讨厌我,”皮塔说,“我觉得他和大数人都格格不入。”
我知道观众很喜欢我们拿黑密斯寻开心。他参与比赛的时间太长了,对些人而言,他已经是张太过熟悉的面孔。自从他在收获节仪式上从台上栽下来以后,他已家喻户晓。此时此刻,肯定有人已经把他从控制室拽出来,接受关于我们的采访。不知道他又会编出什么样的瞎话。他的处境很不利,因为数指导老师都有搭档,他们可以相互帮衬,可黑密斯得随时准备应战。有点像我在竞技场孤军奋战的情形。他又喜欢喝酒,又要保持清醒,还要设法让我们活下来,我纳闷他是怎么应付这切的。
很可笑,我和黑密斯私下处得关系不太好,可也许皮塔说得对,我们很相像,在很事情上,我似乎和他也心有灵犀:例如送礼物的时间控制,在他迟迟不给我水时,我知道已靠近水源,再如咳嗽安眠糖浆不是用来给皮塔止痛,还有现在我该上演的浪漫故事。其实他没花很力气跟皮塔沟通,也许他觉得对皮塔而言,碗肉汤就是碗肉汤,而我却能看出这其中的玄机。
我突然想起件事,惊异于我脑子里出现这个问题时间之久,也许因为直到最近我才对黑密斯产生好奇心吧。
“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谁?做到什么?”皮塔问。“黑密斯,他是怎么赢得比赛的?”我说。
皮塔想了半天,没有回答。黑密斯身体强壮,可在块头上比不上加图和萨里什。他也不特别英俊,不是能让赞助人给他大把礼物的那种。而他又性情乖戾,很难想象有人愿意跟他搭伴。只有靠种方法黑密斯能赢。我刚说出原因,皮塔也脱口而出。
“他比别人聪明。”皮塔说。
我点点头,没再吱声。私下里我又觉得,黑密斯清醒的时间是否够长,来保证我和皮塔活下去,因为他觉得我们有足够的智慧活下去。也许他并不总是醉醺醺的。也许,当指导老师的起始阶段,他确实帮助过选手,慢慢地他觉得难以忍受。指导两个孩子,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确实痛苦异常。我意识到,如果我能从这里出去,那么,年年又年,这也将成为我的工作。为十二区的女孩做指导,真不情愿。我决计不去想它。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还得吃点什么。皮塔自己也太饿,不能与我争辩。我们舀出两勺米饭炖肉,正准备吃,国歌响起来了。皮塔从石缝里朝外面的天空看去。
“今晚什么也看不见。”我说,对肉炖米饭的兴趣远大于空中的影像,“不会有什么事,我们也不会听到炮声。”
“凯特尼斯。”皮塔轻轻地说。
“什么?我们是不是要再分个蛋卷?”我问。“凯特尼斯。”他重复道,可我还是没太在意。“我要分个,但我把奶酪留到明天。”我说。我看到皮塔只盯着我,“什么?”
“萨里什死了。”皮塔说。“他不可能。”我说。
“准是打雷时鸣炮,咱们没听见。”皮塔说。
“你肯定吗?我是说,天上下着瓢泼大雨,我不知你是怎么看到的。”我说。我把他从石缝边推开,向外面漆黑的雨夜看去。大约有十秒钟,我看到萨里什扭曲的图像,这么说,他真的离去了。就这么走了。
我怔怔地跌坐在石壁旁,暂时忘了手里的活计。萨里什死了。我本应高兴,不是吗?又少了个对手,个强劲的对手。可我并不高兴,我脑中浮现出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