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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君能久 作者:十三州府
仰头喝了口。
不等他说话,我自顾自的倒了杯,也不找凳子,就势坐在地上,就我的身高,坐下后刚好,头部倚在他的大腿侧。
我不说话,只是喝酒。江还也没有拦着。
我们都很沉默。
等我把壶酒喝完,仰了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眉目看的很清晰。
我笑了,用手拉开领口,摸上了他的长发。
入手细滑,甚好。
我翻身起来,半跪在地上,手穿了他的头发搂上他的脖颈,来回抚摸那黑色的纹路。忽然膝盖软,就跌进了他怀里。
我撑着他的大腿直起身,眼神有些迷离,轻轻叫道,“骆还杉。。。。”
他的身体僵,我打了个嗝,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头发,环在他颈项的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我感觉他的手臂摸上了我的背部。
我呼出浓郁的酒气,蹭着他的头发,不看他的表情就吻了上去。
我咬着他的嘴唇,松开,又含上去,用舌尖细细描摹他美好的形状。他搂紧我,手捧住我脑后,舌头伸进来,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我喟叹声,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欲望。
唇齿纠缠,我被他抱起来,衣服被扯开,件件被剥下,我们肢体紧密相贴,他近乎疯狂的亲吻撕咬我的脖颈,锁骨和胸膛。
我往后仰着头,身体却尽量向前与他相贴。
“快。。。我要。。。”我抬起条腿蹭他的腰。
他把我放在窗楞上,手捧起我红热的脸颊,问我,“秦戈,你爱我吗?”
我凑过去舔他的嘴角,勾起他的舌头引诱他,“我爱。。。。。”
他抬起我的腿,我配合的勾在他劲瘦的腰间,挺腰接纳他疯狂的冲撞,我的叫声到了嘴边都成了破碎的呻吟。
“啊。。。唔。。嗯啊。。。。不。。太快。。。啊。。。”
我往后仰头,看见明月高悬,嘴角慢慢扯出个微笑。
我从窗台上下来,身体后面流出淫靡的液体。我好似不觉,只是脸上的笑意始终如。
我几乎全身赤裸,身上痕迹斑驳,半躺在地上的江还脸上的惊诧还没有褪去。
把匕首插在他的肩膀,流出黑色的血。那匕首,是我喂了毒的。
他叫我,“秦戈。。。。”声音很轻,我想他力气已经不。
“秦戈,你不是。。。我以为。。。。”他用手捂了嘴巴,还是没能堵住翻涌上来的血,血从他苍白的指缝里流出来,滴在他黑色的凌乱的衣衫上,我嘿嘿笑了。
“江还,”我走到他身边,拉开了他的内衫,他脖子上的黑色纹路在半个肩膀盘桓,最终收于肩膀上的点。
我用手指戳在那个地方,“江还,你别以为,你用食肉蛊消了印记,我就不会知道你是谁了。”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着我,我满意的看见他眼睛里的难以置信。
“这里,是飞龙印,我说的对不对?”
“江还,江谷主,你是绛衣侯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我起身来,捡了件衣服裹在身上,走过他的身边,“当日闯进骆府的人马,都是身负飞龙印的人。”
“你们奉了绛衣侯的命令,灭了骆府,是不是?”
他慢慢坐起来,反手拔了匕首,我眼睛缩,继而笑了,“江谷主,你也活不长了,就拿你的命,告慰我骆府三百口人好了。”
他咳了两声,又咳出口血,我丝毫没有动容。
他说,“你知道了。”
他顿了顿,忽然抬起头看我,“你都知道了?”
我被他问的愣,“什么?”
“那场大火不是我们放的。”
“什么?那是谁?”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我眼睛里面都燃了火,“那又如何?你们杀了人。”
他咬牙问道,“我杀了谁?你说,我杀了谁?”
“骆家被灭门你敢说不是你们做的?你敢说你们没有杀骆府人?!”
他把手里的匕首摔在地上,黑色的眼睛里涌起波澜,“不要说我们,说我!我杀了谁?你说啊?我杀了谁你要这样对我?!”
我被逼问的急了,腾地起身来,怒视着他,“骆还杉!骆还杉死了!”
我的心里就像被刀子割开了个裂缝,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涌出沉重的痛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哭了。
我说,“骆还杉死了。”
我直骗自己这不是事实,我直骗自己骆还杉还活着。
就连我在这座府邸醒来的第天,我觉得我浑身酸痛,在心里暗骂的,都是骆还杉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
但是,在石室里,当那条蛇咬了我之后,我再次醒来,我忽然就记起来,骆还杉早死了。
我亲眼看着他飞身过来,把我拽在了身后,沉重的焦黑的柱子砸在他的头上,那场大火里,骆还杉死了。
我被人抓起来,被软禁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已经不确定,我是十九岁,二十岁,或者是二十岁了。
我看着江还,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笑了。
我抬手慢慢抹去了眼泪,走了几步,拿起了被他扔掉的匕首,说,“只要骆还杉死了,杀谁,理由都已足够。”
他喃喃的说,“够么?”
我说,“不够么?”
他看着,忽然笑开,“够。。够了,至少。。。”
那微笑的表情,是他脸上,最后个表情。
☆、第八章 乱葬 (1783字)
乱葬
离昌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跟个路人说话。
“那这里原来住的是哪户人家?”
“你是外乡人吧?”
“啊,是啊。才来京城不久。”
“怪不得不知道呐,那户人家当年可是大户,夜之间就被灭门,那场大火烧了两天两夜,唉。”
“当年?”
“啊,对啊,好几年了,四年了吧,很久了,人们也都忘得差不了。。。”
我步步往郊外走,穿过青桥的时候我停了会儿。
那时快秋天了,桥下的水依然碧透。我在桥上往边看,河水蜿蜒到远远的地方,目所及处,我只能看见沿岸的柳树,棵棵排下去,成个个坚定的身影。
很久以前,骆还杉带我出来,路过这里的时候,指着垂柳对我说,“秦戈,你知道折柳么?”
“留?”
“对,君子折柳。”
我笑了笑,故人已去,柳不寄相思。
离昌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你跟着我做什么,水纶怎么不来寻仇?”
离昌冷笑两声,“秦戈,你真是不错。”
“少来说些不清不明的话,我时间没那么。”
离昌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