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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 作者:弗rar
至少这次,我绝对不害你。”
“所以不能说?”
“对,所以不能。”
苏素的短信在挂了电话之后三分钟就到了。
闻斌换好飞行制服,试图对着镜子挤出来个笑脸,却最终失败了。
因为他刚刚用软件统计了才发现,罗非百分之六十主飞的时候,填的都是别人的名字。名字不而足,所以显然他在帮助别人的猜想不成立。
那么,就只能从人的嘴里套话了。
武大的樱花火了。
大二的时候大家还在看着人人上的图片各种羡慕,结果那年冬天学校就默默买了十好几株的樱花成树过来,载到了宿舍区后边的条次主干道上。
原来次主干道旁的是排美到不行的银杏,银杏被移走的之后的第年,严岫狠狠地痛恨了那十几株粉白粉白的直在往下掉东西的樱树。
他对这些樱树的看法因为两个晚上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第个晚上,是他在团委做完了工作回到宿舍。因为要赶第二天的ppt,他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了。路上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挂在树上的和飘在空中的那些粉白的樱花花瓣,被昏黄的钠灯照成奇怪的肉色。
因为是次主干道,观赏性就会被重视很,所以这条路其实不是标准的直路,而是稍稍有个弧度,正好把宿舍区环了进来。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严岫连个头发丝儿都没看见。
他顺着那条弧形的路往前走,路边的宿舍楼上挂着铜牌标号。大概是无聊,他很难得的开始顺着那些标号,数自然数。
他记得,自己数到12的时候,被余光瞟到的两个人吓住了。
下意识的就把所有的注意力移到了那两个人身上,那会儿他也真没想起来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别人。
但严岫在之后的很年都不能忘掉那个场景。
在那种诡异的肉色花瓣雨里,微风,路灯很黄,隐隐能听到校外的马路上有车辆驶过的声音,那两个男人就在那里非常投入地接吻。
之所以说是男人,是因为俩人看就不是学生,是老师。
严岫从来没有少女情怀,所以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因为场景中飘落的樱花瓣就给这个场景点个赞加分。但大概怀着种自己在正在喜欢男人的觉悟吧,他突然觉得那些肉色的樱花瓣竟然因为眼前的场景,渲染起股诡异的温暖。
或者说,亏了那种橘黄色的灯光,平时看起来像日本艺妓惨白的脸的那些樱花瓣,现在落在那两个男人身上的姿态,看起来接近……大自然母亲表达包容的轻吻。
如何不是包容?
从来不问是谁,不问以后,不问出路,不问后悔与否,时节到了,花开了,所有该给的美丽和浪漫,它从来不会少给分毫。或许是人本身太渺小,不值得个另眼相看。但这种平等,本身就是包容。
如何不是包容。
那两人或许尽最大努力选了已经很安全的时间,所以放纵了地点,所以才投入得如此肆无忌惮。但他们还是被人撞见了,他们终归不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这个点还有人本来就是件概率很小的事情,而这个时候出现的路人偏偏是个不可能去打扰或破坏他们的人——这种概率又能比零大少?
那么,这如何不是种包容呢。
严岫不知道自己看了久,但他最后怀着种诡异的平静从接吻的两个人旁边直接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那两个人谁都没有睁眼。
两天之后的晚上,严岫则是和张载焓起在团委忙到很晚。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肉色的樱花瓣。尽管已经过了峰值期,花瓣的数量明显减少了,甚至落在地上的那些都少少被踩的有些脏。
但即便如此,那个晚上给严岫的冲击甚至比之前那晚还要大。
当时俩人已经快要走到寝室楼下了。他先是感到身边的张载焓整个人突然顿住了,便回头看了被他落下了两三步的张载焓眼,接着顺着对方复杂的视线向两人前方看了过去。
在那些稀稀落落的樱花瓣下,他们的寝室楼前,着正耐心等待张载焓的毛东。
“想什么呢?”
alan从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严岫顺手把自己刚点着的烟递到了对方手上,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
罗与兴的短信,搭讪的意图不能明显。
“怎么,不想说?事后谈心这么好的氛围你也不想说?”alan爬到被子里,伸手拿了电视遥控器过来打开电视,换着台才意识到这个点就不会有什么节目可看,也就这么放着电视剧频道关了声音和严岫靠在起坐着,和谐得完全不像刚滚过床单的两个人。
“严岫,”他表现得很顺口地问了句,“之前那人什么来头,这么能打?”
终于要问了啊……严岫自己又从旁边的烟盒里倒出来根烟点上,少还是沉吟了下才开口。
“是个飞行员。”
“你同学?”
“嗯,个学校的。民航嘛,反正大家都是同学。”
“……闻斌?”
严岫差点没忍住整个人跳坐起来,好像浑身的警觉都因为这两个字被激发了样。本能太快了,自己的思维是后来才反应过来大概alan那天在酒吧大概听到的。
alan看了旁边的人眼,勾着嘴角笑了笑:“其实是你之前就……叫过这个名字。”
这句话,严岫瞬间就听懂了。然后眼神明灭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猛抽了好几口烟,他才闭着眼叹了口气:“至少在我这方面,已经到头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和闻斌会退回最初的朋友关系里去。或许是退回那种所谓的单向暗恋中——既然他还不能说不爱了。但至少,早晚都是会过去的。
真的想过去的话,其实也很快。说过去就过去了,可能你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到头了……”alan半天没说话,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三个字。他不是当事人,但他少能想象。这话说出来,大概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了吧。“其实挺可惜的啊……他对你,也并不是没感情。”
“感情是回事,有结果是另外回事。感情其实只是个原料,只能说存在着这样条有结果的前路和可能性……但是代价太大了,alan。不是直说什么不要跟直男牵扯不清吗,倒不是说有难,只是你要付出代价。你自己难免纠结痛苦,对方则是真的需要改变了自己才能适应那种从来没预见过的同性之间的感情。
“这种改变……也许是你根本不忍心看下去的。”
alan冷哼了声,显然在澳洲养成的价值观非常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