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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 作者:弗rar
“他说让我想清楚,毕竟我的公司跟中航信也是有联系的。”
“严岫?”
罗与兴抱着臂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解释。”
alan余光扫了扫旁边,然后落了个轻吻在严岫的侧脸上:“罗小姐,放弃吧。”
交涉的事情最终被心情大好的alan自动解决了,后来基本上都是alan在说话,严岫坐在旁二世祖样的听着,唯需要做的就是跟alan十指相扣下。
三人走出餐厅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夜风刮过来,湿寒入骨的感觉。
严岫犹豫了下,还是脱了外套披在了罗与兴身上。
美女犀利的眼神射过来,自嘲地挑着嘴角:“大三那次晚会结束之后你也是这么做的。”
严岫的手僵住了,没有再说什么。alan去开车了,剩他跟罗与兴两个人杵在门口,有点傻逼。罗与兴的声音凉凉的从风里透出来,钻进他的耳朵里。
“alan就是你暗恋的那个人?”
严岫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你暗恋的人,我应该认识。”
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让严岫觉得罗与兴大概已经才出来是谁了。只是猜出来又怎么样,他跟闻斌不会再有什么了,确实不会再有……
清晰的女高跟鞋声下下踩在严岫的神经上,让他在不经意之间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脚步声由远及近,转过了排停着的车辆,严岫也看清了来人是谁,也证明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看错。
闻斌还穿着飞行制服,旁边着个非常漂亮的乘务,挽着闻斌的手臂笑得风情万种。他抬头看见严岫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死盯着自己,在冷风中得很直,外套披在他身旁的女性身上。
那是他们大学时候的学生会副会长。
心里的邪火被冷风越吹越旺,两伙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着,气氛奇怪得把闻斌带的那个乘务吓住了,又往闻斌身上挪了挪。罗与兴看这架势突然就乐了,凉凉地扫了闻斌眼,笑的脸微秒地也去挽住了严岫的手臂。
挽上去的瞬间闻斌左脚往前就挪了半步,但是又生生忍住在原地没有动。
alan把车开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副狗血至极的场景。
“闻斌?”alan冲车边的熟人笑得贱兮兮的,“啊,你领小女朋友来吃饭啊。”
闻斌压根没想过这人也掺和进来了,上次跟alan打交道的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下子都涌了上来,恨不得把这人从车上扯下来再揍遍。
从严岫的车上扯下来,好好揍遍。
闻斌冷笑了声:“你什么时候成严岫的司机了?”
“他正好和我们碰见,就起回去了。”罗与兴扯着仍旧傻在台阶上的严岫走到车边,“我们在这吃饭,正好他被被人放了鸽子。”
严岫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罗与兴报复哑巴吃黄连的alan,然后那姑娘极其优雅地拉着自己坐进了车里,冲闻斌挥了挥手。
“嗯,那你们先走吧,我们进去了。”闻斌黑这个脸露出八颗白牙,礼貌地跟罗与兴说再见,“下个月校庆再起出来玩吧。”
“好,没问题。”
alan很默契地再罗与兴说完这句之后就升上车窗扬长而去。
车子没开出来远,严岫的脸就迅速地冷了下来。罗与兴颇有兴致地看了半天,最后低着头轻叹了口气:“是闻斌?”
严岫不置可否。
罗与兴看到他这样,又加上之前被alan劝了十几分钟,现在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情敌要是个女的,她不争取就不是她的本性了。奈何情敌是个男的,自己最也就是个路人。
感情的事情,大概真的是永远说不清楚。
“我既然问了,就再嘴问句。严岫,你对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明显还没死心,但我看着好像也没准备进步。而且你俩刚刚那气氛实在太微妙了。还有家庭社会的压力……”罗与兴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之前你突然从管制局离岗,跟闻斌有关系?”
“嗯,当时想放弃了。”
“什么?!”罗与兴瞪着严岫在心里算时间,“你放弃都放弃了大半年了吧!”
严岫皱着眉闭上了眼,喉结抖了抖:“与兴……别问了。”
毕竟这是罗与兴从大学就中意的男人,现在这幅样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转而,她心里又想明白了点事情。
自己这好几年的念念不忘,其实不过是对严岫的种幻想。只能说,她看到了个很符合自己口味的男人,所以想攥在手里。这种感情,怎么样都称不上爱。可严岫毫无疑问是“爱”了闻斌这么年的。他跟闻斌都觉得没意思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可能。
想到这里,反而心里阵轻松。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到了严岫手边,安慰样地握了握:“反正都放弃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也不定非要放弃。”
推开家门的时候,严岫深吸了口气。
让人窒息的黑暗扑面而来,他按开了客厅的灯,看着自家的房子,有种很难以形容的无力感。
疲惫压着他的手臂,让它们只能疲软着自然下垂,脚下好像突然生了根,整个人在那里,动都不想动。视线扫到客厅的沙发,那天晚上闻斌的吻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同时产生了种周身环绕在闻斌气息中的幻觉。
这副作用也太绵长了……
严岫还是没忍住,回头关上门换了鞋,拖着自己的两条腿挪到了厨房,开了瓶红酒。
他开始认真考虑搬到公司住,不然每次回家他都觉得心理状态加不好了。再这么下去,真的得得病。整个屋子的里气压很低,唯的灯光恍在严岫的记忆里边就变成了闻斌那张脸的背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差不个月了。太要命。
连烦躁都不是,他在这么耗下去,心就死了。
点十分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自己开的第三瓶红酒。红酒不醉人但是会弄得人很长时间都处在种晃晃悠悠的状态里,非常难受。家里电话突然响起来,在严岫听来就跟爆炸了样。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试图把自己运回卧室,好不容易走到半还要返回客厅接电话,他的情绪非常非常不好。
来电提示说是张载焓。
“喂?我靠你没事干打什么电话——”
“严岫,闻斌出事了。”
“什么?!”
“经航的事发了。”
“啊?”严岫的脑子不听使唤地瞎得瑟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经纬航空就是闻斌的航空公司,“什么事发?!张载焓你他妈会不会说清楚点。”
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