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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小麦 作者:刺红
”
米晞晖看他眼。麦医生住着商品房,小区里倒是有孩子,但都不知根知底,不知道对方家里是干什么的。宝宝上了小学,认识的小朋友父母怎么样米晞晖了如指掌。麦医生虽然并不赞同,也觉得并不好干涉他。米晞晖以前个人带着孩子有艰难,麦医生大致可以想象得到。
“自从有了宝宝……我看谁都像卖孩子的。”米晞晖突然说。
上大学的时候教授讲的案例,有部分是关于伤害儿童的。虐打,强 奸 ,听得米晞晖哆嗦。前几年t市还有过关于贩卖儿童器官的人拐子的流言。无论真假,它都把米晞晖的神经抻到了极限。
他只是要宝宝平安地长大。无论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即使把罪魁千刀万剐,烙在孩子身上的伤辈子也揭不去。
所以宁可把宝宝锁在家里。
麦医生看他的神情,叹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我领着宝宝出去玩,有我跟着,总可以了吧。”
米晞晖默然。
回家把年货卸下来,分门别类码进地下室。有部分熟食,猪耳朵鸡爪子麦医生爱吃,要拎上去。车库门放得早了,隔绝了光线。麦医生打开地下室的灯,还是不太亮。米晞晖箱箱搬着,麦医生帮忙。两人搬着,突然听见什么动静。麦医生耳朵尖,直愣愣地看着米晞晖:“你听见没有?”
米晞晖绕着地下室打转。地下室东西太,只昏黄的小灯泡悬着,满地影子。
又是微弱的声。
软软的,是活物的声音。并不像老鼠,不知道地下室进了什么。麦医生连忙把车库的升降门打开。升降门格格升上去,曈曈的天光下子闯了进来。米晞晖弯着腰找来找去,终于在只箱子后面发现了只小小的黑猫。
不开升降门真是看不见。
脏兮兮的团,缩在角落里,像是小团抹布。对翡翠绿的眼睛,忽然睁开,团黑里射出两道光来,盯着米晞晖。麦医生道:“嗳呦看见黑猫要倒霉的!”
米晞晖蹲下来,看着那只小黑猫微笑。小黑猫身上可能有伤,目光很警惕。
“玄猫镇宅,庇护子孙。”米晞晖轻声道。麦医生疑惑地啊了声,米晞晖伸手,等着那小猫。小猫最终摇晃起,舔了舔米晞晖的手指。
在中国的传统风俗里,黑猫是可以镇宅避灾的。
米晞晖用张报纸轻轻把小黑猫包起来,对麦医生抿了抿嘴唇:“咱们的坏运气,很快就要过去了。”
宝宝抱着小喵下楼来迎接米晞晖和麦医生。小娃娃寂寞了大半天。
小喵从宝宝怀里跳出来,慢慢走到米晞晖跟前。米晞晖把怀里的小黑猫连着报纸放到地上,小喵向后跳。小黑猫比小喵还要小些,伏在报纸上,动不动。肚子上有伤,结了痂,和着泥巴,缕缕地胶着。小喵嗅嗅它,围着它打转。
“不知道怎么处理,等会送到附近的兽医那里看看。”米晞晖看着趴在报纸上的小黑猫轻声道。
“我看问题不大。”麦医生也蹲下来。宝宝按住小喵,家人围着小黑猫看。小黑猫依旧趴着,闭目养神。它身上很脏,大概有虱子。宝宝软软道:“叔叔~小猫好像很不舒服~”
米晞晖起来,就着报纸把小黑猫抱起来:“我先送它去看看兽医。你们在家等等。”
宝宝哦了声。米晞晖拿了钥匙抱着小黑猫下楼,麦医生拆开新分到的年货,问宝宝想吃哪种饽饽。宝宝挑了只鲤鱼造型的糯米年糕,和只莲花造型的甜馒头。麦医生把饽饽拿出来,上锅蒸着。
刑龙若陪床晚上,所幸今天尚算天下太平。刑警队和消防队甚至是交警队起学习新出台的关于过年期间的治安管理办法。和去年没什么分别,划掉形容词本小册子只有句话:防患于未然。交警队这几天晚上直在搞夜查,用新型的嵌入式地秤看运输车辆是否超载。刑龙若正好在学习期间补眠,撑着下颌,做深思状。等领导过足了讲话的瘾,刑龙若已经睡得差不。
他拿着笔记簿走出会议室, 思量着米晞晖在家忙年,今天轮到他送饭。送饭也免不了顿骂,嫌菜淡。他拿出手机,给米晞晖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晚饭他送。电话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片猫叫,咪呜咪呜的。米晞晖答应了,让他做饭的时候小心点。扣了电话刑龙若想了想,又给许医生打了个电话。许医生可能躺在床上,声音有点堵,不顺畅,懒洋洋的。
“我得给我爸我妈送饭。顺带着给你送份?”
“……那就谢了。”
“嗯……保温桶不够了。要不然这样吧,我去你家做顿吧。”
“……嗯。”
第 44 章
44
刑龙若到许医生家时,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芹菜叶子从篮子里支楞出来,微微颤着。许医生轻轻叹口气,往门里侧让了让。刑龙若提着菜进来,直奔厨房去了,面还说:“我这有点晚了,你忙吧,做好饭我叫你。”
许医生回卧室躺着。厨房里热闹起来,菜刀踩着点儿敲在砧板上。他能想象到那些粗细均匀的菜丝。
卧室里窗帘是拉着的。阳光进不来,光线很暗。许医生半梦半醒地听着厨房里热闹的声响。大概是在炒菜,“呲——哗”。中间夹着烧水的的声音,吱吱乱响。大概就是有那麽种人,连做顿饭都做得热闹非凡。
当不关心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等于是不存在。可是只要稍稍关注起个人来,关于那个人的切消息,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在自己身边就突然了起来,杂草样地蓬勃着。刑龙若在t市挺有名,盛名在外,主要在鬼故事里。说当年郊外有处厂房是扒了几处荒坟建起来的,于是光出事。偷着请师傅过来看,也没用。说是怨气太大。在又个值班守夜的人被吓出问题来之后,终于闹到了公安局。刑龙若点着根香烟坐在厂房值班室里大笑道,还真没见过,闹个我瞧瞧。就这么个人呆了晚上,第二天早上回局里去嘟囔了句屁事没有,坐着睡觉tnnd脖子疼。
倒是那厂房,从此消停。
许医生抱着被子,惬意地用脸蹭了蹭枕头。厨房里终于传出打碎碗碟的脆响,许医生翻了个身,接着睡。
刑龙若把饭做好,往自己嘴里扒拉了两口,鼓着嘴嚼着,面往保温桶里盛菜。装好保温桶,他洗洗手,解下围裙擦了擦,随手把围裙搭。刑龙若酝酿了下,蹑手蹑脚往屋子里面走。许医生这次发烧了几天,其实病得很重。成年人许久不病次,来下便是个狠的。刑龙若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