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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地跟着她极快地推进——那瘦小的女人都身先士卒,男人们难道要等死么?
鲁尔卡塔错了,崇文门并不易攻——因为守将是个姑娘。
瞬间,攻城方和守城方,似乎微妙地翻了过来。
个“天窗”疾步赶到赫连翊面前,口齿伶俐地汇报了战况,周子舒皱眉:“陛下,给公主增援么?”
赫连翊摇摇头。
周子舒又想说什么。
景七伸出根手指止住他:“静安顶得住,她是冯大将军的女儿。”
赫连翊闻言便轻轻笑了笑,回头问道:“那父皇当年叫你娶了她,你怎么不干?”
景七摇头苦笑道:“我这么个窝囊的纨绔子弟,怎么配得上公主那样的巾帼英雄?陛下不要说笑了。”
随即,他又正色下来:“看来格西是在拿那傻大个试水,瓦格剌骑兵直四处乱窜,是让我们弄不清下步的动作么?”
周子舒接道:“如是如此,下步难道格西的大军会冲着程武门来?”
赫连翊摇头道:“没到那时候……虽说他会想和朕较高下,可格西这匹老狼还要狡猾些,此时硬攻程武门,怕也讨不得便宜,然而他的兵力毕竟几倍于我们……”
周子舒问道:“陛下说他在用他的人为代价,消磨我军意志,最后再举得中?”
赫连翊缓缓地点点头。
三个人又短暂地沉默了,小半个时辰以后,又有天窗来报,脸喜色地说崇文门处瓦格剌军已见败像。
赫连翊脸色却不见好,半晌,才低低地说道:“静安这是拼命的打法,纵然赢了这场,最终总有禁不住的时候。”
景七思量了半晌,忽然说道:“我倒有些主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来,又个天窗跟着进来:“启禀皇上,崇文门瓦格剌军溃散而退!”
赫连翊忙问道:“静安怎么样?”
来人道:“公主手臂上受了些皮肉伤,无大碍。”
赫连翊微微放下些心来,“天窗”却欲言又止地看了周子舒眼,被周子舒发觉,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
“天窗”道:“是庄主……不、大人,属下方才在静安公主身边看见个人,据说是个勇士,颇受公主赏识……”
周子舒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只听天窗接着道:“是梁公子。”
第七十五章:最终之战五
周子舒于是结结实实地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你说谁?梁九霄?”
天窗点点头,眼看着人皮面具都遮不住周子舒脸上糟心的表情,立刻又识趣地将头低下了。
赫连翊轻咳声道:“子舒,要不然你去看看?”
周子舒木然地收回目光,摆摆手,叫天窗先出去。景七也叹了口气:“子舒,你还是去瞅眼吧,陛下这有我呢。”
赫连翊白了他眼:“没你也样,朕若是指望你护卫,还是先找条白绫和歪脖子树吊死比较痛快。”
景七便本正经地说道:“陛下这话就不对了,就算是把椅子桌子,临阵的时候还能搬起来档刀呢,我就不算五大三粗,也这么大号活人呢,当肉垫够了。”
赫连翊看着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周子舒没理会他们俩的玩笑话,呆了片刻,末了轻轻地摇摇头:“陛下下令所有人不得擅离职守,子舒不要破例的好。”
赫连翊道:“朕令你去的,怎么是擅离职守?”
周子舒苦笑了下,又摇摇头:“等仗打完了,我就把他抓起来,吊在天窗的刑室里,好好抽他顿板子,现在……现在知道他在静安公主身边,好好的就行了。”
不想去看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特特地跑去,就像是去见那人最后面样,不吉利。
这世间谁也不是谁的谁,各自南北东西任寂寥,可偏偏为他牵肠挂肚,诚惶诚恐。
围城第六日,尘嚣四起,京城九门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还没有人败退,没有人屈服。
围城第七日,苦战。
第八日夜间,忽然起了风,京城上空阴云密布,大战止歇,岗哨依旧森严。
不知谁拿出笛子,荒腔走板不知所云地吹首小调,呕哑嘲哳,然而不知为什么,听着却叫人徒然感到了脊背上窜起股凉意,音不在调上,却自然而然地透出股深秋中的肃杀凄厉来。
几匹马已经准备妥当,景七身黑衣,越发瘦削了,肃然低声道:“跟紧我,小心着,我知道城外的路各位比我都熟,可别忘了外面还有瓦格剌骑兵在巡营。”
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天窗跑过来,拖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包,从地上留下的痕迹看,足有几百斤重。
“王爷,备妥了。”
景七伸手扯开布袋口,往里看了眼,又封上,笑道:“咱们太上皇,还真办点好事。”
他翻身上马,低声道:“出发。”
“北渊!”赫连翊忽然叫出声来。
景七回头看着他,被风翻起来的颜色暗沉的衣领衬得他下巴尖削,嘴角的笑意还没褪下去,桃花似的微微上挑的眼亮极了,修眉入鬓,竟是触目惊心的俊美。
赫连翊心跳滞,后悔叫了他那么声。
“陛下?”
赫连翊顿了顿,缓缓上前两步,景七以为他要说什么话,便弯下腰来,却不妨,叫赫连翊把抱住,被夜风吹得冰冷的面颊紧紧地贴住景七的脖子,像是要生生地将他从马上拽下来,死死地勒在自己怀里样。
马在原地小小地踱了几步。
景七时愣住,手还抓着缰绳,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三百年,他曾经为了这个怀抱,等了三百年,而今早已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却猝不及防地这样姿势别扭地发生了,他的肩头被拉得低低地,抵在赫连翊的肩窝里,点也不温暖,只让人心生悲意。
如果……如果前生,你不是荣嘉帝,我不是南宁王。
“怎么就非是你去不可呢?”赫连翊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将这句话轻轻地对着景七的耳朵说出来——只让他个人听见,身至此处,他已经连点私心都留不得,便是万般不舍,也只能说给他个人听。
景七眨眨眼,同样地轻声道:“陛下忘了?只有我个人认得路。”
赫连翊闭上眼睛,他说:“北渊……”
当年叫你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呢?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