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 作者:Erus

    吗？我们要做兄弟，抱着出生，第眼看到的是对方，第二眼看到的是对方眼中的自己，沐羽，你要等我，等我……”

    玄澈渐渐蜷起身子，身体里的内力不由自主地流转起来为他驱除寒冷，但即使这样还是冷。玄澈抬了抬身子，将玄沐羽的左手放在自己腰下，而右手则拉到了背后，玄沐羽的身体被玄澈带得侧过了身。两个人面对面紧紧拥抱着，玄澈笑得有些孩子气，冻得发紫的嘴唇吻上玄沐羽，轻轻吮吸着他发硬的唇瓣，唇间泄漏出些微的呢喃。

    “沐羽，吻我……”

    玄澈蜷缩在玄沐羽的怀里，无助地低语：“沐羽，我好冷，你抱紧我好不好，沐羽……”

    到了晚上，玄澈仍然没有出来，玄恪按时前来守夜，却被森耶拦在外面。玄恪听说是玄澈在里面，以为自己的父亲终于回来守夜了，虽然对于父亲醒来就来看爷爷的行为表示不满，但他哼了哼便离开了，没有打扰房中人。

    过了会儿，林默言也来了，听森耶说了情况，心中有些怪异，侧耳倾听了听房中的动静，却只听到个几乎没有的低弱呼吸，那呼吸似乎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残烛，竟渐渐失去生气。

    林默言大惊，来不及告知森耶便脚踹开大门，冲进去看，只见玄澈紧紧拥抱着玄沐羽躺在冰棺之中，脸色青白，嘴唇黑紫，身上内力早已干枯，连那呼吸也是欲停未停，只怕林默言再迟来片刻，玄澈便真的要和玄沐羽做伴去了！

    林默言连忙将玄澈抱出冰棺，边让森耶去传太医，边抱着玄澈从颐天宫的谜道直接跑回清凉殿。

    太医匆匆忙忙把脉，还好林默言早了刻钟进去，若是再迟上刻钟，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玄澈这条命算是吊了回来，只是那身的功力就这么散了。那冰棺并非普通冰雪之棺，而且是江湖中练阴脉之人最向往的千年寒冰，若是配合适当的功法在其中修炼便能事半功倍，但若是功法不对便要适得其反。偏偏玄澈练正是至阳至烈的内功，在里面行功没有当场走火入魔而亡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散功只是最轻微的结果了。但如此功力散，玄澈的身子就是破败不堪，能熬上个两三年都要谢天谢地了。

    玄恪当夜也听闻了这件事，却不知作何感慨，愤恨之余似乎有着其它的情绪。

    不论皇帝是否清醒了，七日到太上皇还是要下葬，所幸这切玄澈昏迷之前已经准备陀石。只是这葬，便是今生今世都再也看不到了。

    下葬后第三天，玄澈醒来了。

    森耶扶他起来，欲言又止。玄澈倒是明白他的心思，轻笑道：“你别担心，我还没疯，要疯也不是这时候疯。”

    森耶哽咽道：“陛下，您还是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吧，您上次……”

    玄澈摆摆手打断了森耶的话，淡淡道：“我知道了，该荒唐的都荒唐过了，接下去也没什么可荒唐了。”

    森耶啜着泪点点头，给玄澈上药上粥。玄澈也十分配合，看来真是要安心养病了。

    没久，玄恪也来了。他看到玄澈醒了露出丝惊讶，却马上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玄澈看到玄恪，将他招到床前，第句话却是问：“恪儿，你大了？”

    玄恪愣，道：“十二了。”

    玄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低说了句，居然是：“好，好……”

    旁人都不听不明白玄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又突然说好，森耶也不懂，只是听到玄澈这么说，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明白是为什么。玄恪是不懂，他若是懂了，或许日后还能对父亲好点，但不懂，点也不懂，也没人能教他。

    记忆

    就在很人都以为陛下会这样垮掉的时候，玄澈如既往地上朝了，虽是苍白的脸色，却让人觉得他还是和以前样让人信赖敬仰。

    玄澈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强迫自己听着下面大臣的奏对，不然……

    玄澈突然起身。玄恪和下面的大臣都被吓了跳，可顺着玄澈的目光看去，大殿左侧之外空空如也。玄恪愣了愣，刚要开口问，却见玄澈离开了龙案，向大殿旁门走去，那是皇帝上朝和退朝所走的门。下面的大臣慌忙起身行礼，然而玄澈却看也没有看他们，只是匆匆向门外走去。

    玄恪皱了皱眉头，收到来自大臣们的眼色，犹豫之下出声叫了声：“父皇？”

    玄澈仿佛没有听见般，穿越众臣走到了门外，留下干大臣大眼瞪小眼，玄恪看玄澈似乎没有回来的意思，想了想，只得说：“先退朝吧，有事到上书房商议。”

    玄澈在那大殿之上仿佛看到了抹身影出现在旁门之外，熟悉的玄色服饰，伟岸的身子，带着点儿坏笑。玄澈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却还是忍不住起来向他走去，玄恪在后面的低唤他听到了，却不想应，怕应了停了，那人等得太久了就要消失。

    玄澈几乎是用跑的冲出了边门，却只看到道空荡走廊，太阳冉冉升起，金辉遍洒，那宫柱上似倚着个俊美的男人在邪邪微笑。

    玄澈伸手想要触摸记忆中的他，触摸到的只有带着冬日寒气的腾龙大柱，金色的飞龙拔地而起做势欲飞，只是少了那人靠着它，便少了夺目的光彩。

    “沐羽……”

    玄澈轻轻地唤，却换不来声回应。

    玄澈，你不能这样，你要清醒点。玄澈收回手对自己说，是的，你要清醒点，早日做完那些才能去找他。

    玄澈回头看到玄恪就在身后，冷冷的眸子里似乎了点其它东西。玄澈勉强扯出个笑容，问：“早朝散了？”

    玄恪点头。

    玄澈笑了笑，对着玄恪伸手，可伸到半又停住了，不太自然地收了回来，说：“那我们去上书房吧。”

    玄恪知道玄澈伸手是想牵他，就像不久前这只手还牵着玄沐羽，又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牵着自己，两个人可以并肩走着，相视笑，淡淡的温馨和幸福。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玄恪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点了头，走在前面。玄恪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伸手拉住玄澈的手指，拉着他往前走。玄澈指尖僵，匆忙将手从玄恪手中抽了回来，看着玄恪惊异的回头，玄澈的唇抿出个淡淡的弧度，轻声说：“别碰我，脏……”看到玄恪的瞳孔瞬间放大，玄澈又补了句：“我脏。”

    玄恪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眸光渐渐转冷，敛手而去。

    上书房——

    没有那个男人在等待。

    玄澈在跨进门的瞬间感觉到了心情的失落，突然低落的心阵抽